第一百零一章被他发现
她叹了一口气,竟忘了自己的处境,站起身,脚不稳,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去,却被一直大手拉住。
可是,这也来不急了?
“哎!”鬼面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谁?”
宋希濂一惊,向院子中看去,刚好对上慕容池凌然如峰的目光,她才恍然明了自己愚蠢的动作。
“鬼面你先走。”
“你呢?”
“我没事的。但是,如果你在,那我就有事了!”她说的事实话,如果慕容池发现了鬼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恩。”鬼面点点头,嘱咐道:“那你小心。我劝你还是把面罩摘下来,不然,你就要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随即,没入夜色中。
靠,闪得还真快,让她几乎不知道他消失的方向。
楼下,禁军已做好戒备,似乎已经准备开始对宋希濂进行攻击。
看着房顶上那个娇小的影子,慕容池朝身后的禁军摆了摆手,借着树干,轻松的站到了宋希濂面前。
“你是谁?”负手而立,他冷冷的问道,口气却是命令。
宋希濂尽量的低着头,不要正视慕容池,只要她一抬头,定会被发现。
“说。”略带愤怒的口气。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慕容池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只是不管是谁,他都不容小看,毕竟,守备这么森严的南宫堡,他都进来了。
悄悄的握紧手里的屡丝,宋希濂试图找机会逃跑,哎刚才是为了不连累鬼面才让他独自离开的,本来只是一个建议,没想到那丫的真的就一个人闪了,太没义气。眼眸不停的转动,宋希濂瞟了一眼对面的一颗树,决定还是闪吧。能逃最好了,要是就这样在慕容池面前暴怒身份,还不知道他发狂起来要做什么,最重要的是,现在她的护身护整躺在病榻上呢。
哎!宋希濂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真后悔就这样让鬼面走了!
“你若是不说,那你就承认自己是刺客了!”说着,慕容池朝楼下一扬手,几十禁军立马拉弓瞄准宋希濂。
汗!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宋希濂捏了捏嗓子,说道:“大人,你误会了。我只是走错了地方,你看……”她抬手指了指慕容池身后,试图趁他回头之际,把屡丝甩出去,勾住树干。
纤细的屡丝瞬间飞了出去,宋希濂压了压身子,紧紧的盯着屡丝的那一头,只要它勾住树干,她就可以像蜘蛛侠一样飞过去,然后一她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这个鬼地方。
屡丝在勾住树干的前一秒,只见一个白影飞过……
慕容池抓住了屡丝的另一个头,低头一看,他俊逸的脸顿时僵化,随即嘲讽的把宋希濂打量了一番,冷笑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
劫富济贫,侠盗。多英雄的几个词啊,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道呢,越听越像,鸡鸣狗盗之类的鼠辈。
难道我不像吗?宋希濂翻了一下白眼,紧拽着屡丝,试图要收回来。却被那一头的力量一扯,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看来,你这个侠盗,不如耳闻了。”他轻笑,指尖一用力,纤细的屡丝瞬间脱离了宋希濂的手,“真难想象,就你都能偷遍京城各大府邸。莫非,你是假冒的?”
“你才是假冒的!哼!还给我。”稳了身子,宋希濂一脑,气急败坏的吼道,居然说自己是冒牌的,如假包换,激动之余,她竟忘了要掩饰身份。
“袁兮怜?”这声音,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可是,这么晚了,她应该是呆在池王府的啊。
“完了。”宋希濂立马底下头,又捏着嗓子说道:“什么袁兮怜?你搞错了。”
“是吗?那既然这样就是误会了。这个屡丝,那本王就换给你。”说着,他把屡丝递给宋希濂。
抬起眼皮,宋希濂还是没敢正视慕容池,只是偷偷的瞟着他手上的屡丝,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拿。
不行,这一定是那个混蛋的陷进,可是,要没了那个屡丝,以后作案起来就非常不方便啊。
在她混乱思考之际,突然觉得一阵凉风袭来,一抬头,竟看见明明还在几米之外的慕容池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宋希濂脸上的布,已经被他扯了下来。
她赶紧抬手把脸遮住,随后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果真是你!”
看到她躲着脸不敢抬头,慕容池心里更为恼火,但是他又不能太过爆发,毕竟皇上还在下面。
“抬起脸,不然我就把这鬼东西扔了。”说罢,他作势要扔。一抬手,却被宋希濂抓住,用祈求的语气说:“不要啊!那是我的宝贝呢。”她的谋生工具。
“那意思就是,你真的是那个盗贼了?”
“什么盗贼啊?说的这么难听,我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侠盗!”说着,宋希濂一把抢回屡丝,揣在夜行衣里。
“你……你……”慕容池竟不知道该如何说,“那……那意思就是,驸马府也是你偷的?”
宋希濂扬了扬下巴,一副不屑的表情。驸马府算什么,只要鬼面愿意,她连皇宫都敢偷!

第一百零二张慕容池的心理战
“应该不是你吧。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说完,慕容池四下看了看,压着声音问道:“他人呢?”
“什么人?我听不明白。”
“袁兮怜。你别给我装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些天来,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若只是宋希濂的话,她更本就连墙都翻不过去。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不准干涉我的私生活。”
“你……”慕容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那一腔怒意,说“好。那就让你死之前,好好的享受吧!”。
为何,每次看见她都要忍不住发火!
“王爷。皇上传您。”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阉奴的声音。
慕容池不耐烦点了下头,目光去一直没有移开那张嚣张的脸。
哼!宋希濂瘪着嘴,环抱这手臂,一副你耐我如何的表情。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着了地。咦,低头一看,真的人就落在了院子里。一抬头,几十双眼睛直直的围观着自己。
宋希濂尴尬的笑了笑,低头跟着磁场冰冷的慕容池进了南宫正殿。
“儿臣见过父皇。”宋希濂俯身跪在地上,没等慕容槐开口,她就迫不及待的抬头。天啊,我的神啊。你千万不要死啊。
“这个……”慕容槐向阉奴使了个颜色,那人赶紧扶他靠在软垫上,随后疑惑的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宋希濂,“这不是兮怜吗?真么晚了,你为何这番打扮呢?“
“回父皇。王爷不让儿臣来看您,儿臣心急如焚,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跪在一旁的慕容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倒打一耙。
“哈哈哈,朕没事。没事!都快起来吧。刚好,明天朕回宫要召见你呢。”
回宫?那就是康复了!宋希濂赶紧起身,一脸欣喜的看着慕容槐,只觉得心里一块石头顿时放了下来。
“池儿,你也过来。”
两人恭谨的站在床榻边。
“最近国事颇多,隋安又不安宁,现在江南又突遇到百年旱灾,百姓民不聊生。”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池又说道:“池儿,你明天就去一趟江南,看看那里的情况到底如何。唯有体恤百姓,才可建国业,也才能做一个明君。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如不去探测这水,又怎能让他载你。”
“儿臣谨记。”
明君?宋希濂瞄了一眼慕容池,不由的瘪了一下嘴。不过,他要去江南,那她更加的自由了。
“兮怜。”看着宋希濂变化莫测的脸,慕容槐喊了她,说:“你也去吧。和池儿一起去。一国之母,理应装天下,自然也要接触百姓,体恤一下他们的疾苦。”
什么?一起去,还一国之母。我不要去,我也不要当那什么一国之母,那是要命的。天啊,你不是在说遗嘱吧。
“儿臣明白。”宋希濂颔首,极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
“嗯。”慕容槐满意的点点头,靠在软垫上,说:“你们都下去吧。要做些准备。只有百姓才能体恤百姓。”
什么意思?百姓体恤百姓。宋希濂恍然,原来这皇帝是要他们以百姓的身份去江南。
行了礼,两人转身退了出去,却在门外停下来。
看着往正殿走来的南宫令,慕容池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今晚,本王可是找了南宫公子一整晚。没想到这会儿,你回来了,难道是和王妃一起过来的。”
说着,他侧眼看了宋希濂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
“见过南宫公子。”宋希濂微微的付了身。
“王妃,你弄反了吧。应该是南宫公子向你行礼才对。”他故意加重了王妃两字的音调。
看到此情景,南宫令到仍是一脸的平静,微笑道:“见过王妃。刚才失礼了。”
“南宫公子,难道你没发现,今天王妃很特别吗?”慕容池仍是一脸笑意。
“南宫令眼拙,没有看出异样。”
“是吗?”慕容池冷笑道,然后拉过宋希濂,指着她的衣服说:“难道,王妃穿一件夜行衣,都没有让你感到意外?莫非,南宫公子早就知道了。”
说完,他放开她,剑眉一跳,注视这两个人。
“慕容池,你现在又是那根神经不对?”宋希濂压着声音问道。
“哈。这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今晚府上缺了几幅药引子,外出寻了,现在才回来。真的是眼拙啊。”他微笑,口气温和的说道,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哦。”慕容池点点头,说:“明天本王的王妃,将随同本王去江南。那就请南宫公子,尽心为皇上效力了。”说着,一伸手,拉着宋希濂就走。
错身从他身边走过,宋希濂忍不住抬头望向南宫令,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在他眼中分明看到了担忧,让她觉得心猛然一停。
他在担心她吗?
第一百零三章要去江南
“南宫令。”
慕容池大步走在前,带起了一丝微凉的风,刚好撩起南宫令垂下的发丝,扫过宋希濂的脸颊。
好似回到了几个月前,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躺在他手臂着,闻着他发丝带来的芬芳。
就这样错身而过吗?
“南宫令。”她停下步子,站在南宫令的身后,甩开慕容池的手,转身走到南宫令面前,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说,南宫令,我们都有追求相爱的权利吗?还是,南宫令,我喜欢你。
她的良人,就在她眼前……
“不舍了?”远处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宋希濂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没有理会慕容池,仰脸注视着南宫令,深墨色的瞳仁,偷偷的描绘着他的轮廓,半响,说:“多谢,南宫公子的救命之恩。那日不辞而别,还请您谅解!”
是不是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美丽的邂逅,破碎的结局,如果是,那她就在心里深深的刻下他的容貌。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慕容池和南宫令。
什么时候,她才能做到华丽的离开,而不是死在慕容池的手下。
南宫令身体晃了晃,直到宋希濂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目光,看向慕容池。
寂静的夜里,夏日凉风习习,两个男人,利于百花围绕的园中,默默的对视。似乎是一场无形的战争。
“为何欲言又止呢?”他早就看透她的心思了。靠在马车上,半眯着眼,慕容池嘲讽道,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在你死之前,还是把能说的都说了吧。兴许,你还能看着他拥另一个女人入怀呢。”
为何,在南宫令面前,她永远是最温顺的?
“你倒不像是一个会关心我的人。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我在死之前,一定会的,做爱做的,吃爱吃的,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者是喜欢自己的男人。”她嘴角一扬,一脸闲情的回了他一句。
“哼!那你就抓紧时间吧,我看你时间不多了。”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慕容池仍是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既是提醒,又是警告。
“……”时间不多,余光瞟了一眼神色得意的慕容池,宋希濂仍保持一脸平静,“很多事现在都说不定。”
皇帝老爷子,你这么年轻,千万别死啊,不然你这个该死的大儿子会祸害百姓的。
心里不断的祈祷,但是宋希濂到底还是有些不安,如果慕容槐只是小病,大可不必住到南宫堡,宫里的太医就足以应付。
哎。宋希濂,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月光如银,宣泄的马车上,发出微凉的光,倒是和马车里的气氛相符合。
江南行
慕容池坐在白马上,不耐烦的看着缓缓出来的宋希濂,果然看见她仍旧一身男装,心里有多了一分火气。
“你穿成这样,这又是干什么?”
“干什么。为了方便。”她顶了他一句,绕过马车,翻身跃到一批马上,一夹腿,扯着马缰自顾的离开。
“寒月。这一路,可能不太顺利。”一大早的,那两个人的磁场明显不对,许安小声的说道,然后让寒月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上面。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宋希濂倒像是散步似的,一边走一边同她打招呼的人挥手。
“哟,宋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呢?”其中一个蓝色锦衣的男子拱手问道。
“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李公子。你都好些天没有去我伶官了,怎么,看上哪家好姑娘了。还是又呆在怡香苑,我可告诉你哦,改明儿,那怡香苑就要换主子了,你可不能不捧场。”
“许安,你过来。”慕容池眉宇紧拧。就半个月,这女人做了什么,居然京城会有这么多人认得她。
“哎。王大,你给我站住。”看见人群里闪躲的人,宋希濂翻身下马,一抬手就把他抓了回来,凶神恶煞的说“你说,你欠了我赌馆多少钱?我可是警告过你了,到时候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气啊!”
一群人,骑马来到瑞阳街,两边的伶官和怡香苑的姑娘顿时欢腾起来,都抄宋希濂涌了过来。
“宋公子,您可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一个姑娘拉着宋希濂的袖袍,不舍的问道。
“翠儿啊,你今天可真漂亮哦。”她脸上浮起一抹坏笑,活像一个浮夸子弟,抬手摸一把翠儿姑娘说道:“本公子,今日要出游。你们要乖一点。如果有谁欺负你们,就告诉我,公子把他给剁掉。”
慕容池拽紧了马绳,仔细听完许安的报告后,脸顿时僵住了。
这个女人,她还是女人吗?
建帮派,开妓院,建伶官,还开赌坊!她居然只用半个约时间,就手到擒来!
“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慕容池抬手摁住太阳穴,觉得头痛!
他似乎根本就管不了这个女人。
“属下不知。”
哈!慕容池苦笑。这还用问吗?她偷了丞相府,偷了驸马家,反正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被她偷过了,估计只有皇宫和池王府了吧,不,她在新欢之夜就已经偷过池王府了。
可是,定不会是她一个人动手。还有另外一个人。宛若千年湖水般清澈的双眸,漾开一圈涟漪,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跟来?
定定的看着她一脸欢笑的同那群女人大闹,慕容池第一次开始怀疑,她或许真的不是袁兮怜?
可,有分明是啊!
第一百零四章赶往淮州
正在说笑的宋希濂突然感觉身下的马,突然急促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就发狂的跑了起来。
“啊……”她吓得惊叫起来。连忙回头,却看到慕容池得意的表情和他手上的马鞭。
他居然抽她的马。
“混蛋!你干什么?”
“像你这样,我们今天都不要走出京城。”骑马赶上去,慕容池举鞭又狠狠的抽了一下马。
宋希濂试图控制马让它停下来,何奈那畜生,跟本不听,越发的发起疯来,狂跑着出了城。
几匹马和一辆朴实的马车飞快路过连阳,只奔淮州方向去。
看着被甩在身后的马车,宋希濂微微一笑,于慕容池并驾而驱,朗声问道:“慕容池,我可否向你讨一个人?”
侧脸望着宋希濂,慕容池脸上露出警惕之意。
“哼!”看到慕容池这番表情,宋希濂冷笑。她和慕容池的关系这能这样罢了,彼此都不相信对方,所以他们是不是注定了是仇人的。
虽然既不情愿,用这等语气和他说话,甚至根本就不肖同他说话,可这关系到寒月的幸福。
“说。”
“许安。”
“袁兮怜,你什么意思?”这个到处勾三搭四的女人,竟然要朝她的贴身侍卫下手。
“别?你可别乱想。我是替我家寒月来要人的。”回头看着马车,宋希濂脸上淌开一抹幸福的笑意。
相爱的人,本该就是在一起,不是么?
“那你去问许安吧。本王没有意见。”慕容池回头,看着一边赶马车一边同寒月说笑的徐安,再看看宋希濂,顿时明白了。
怪不得,这女人,本不爱骑马,却一直不肯上马车,竟是为了这个目的。
定定的看着她,慕容池竟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此刻居然十分可爱。
可爱?他慌忙的摇头,怎么能觉得这可恶的女人开爱呢!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低喃,南宫令的模样不是的浮现在脑海里,时间仿佛就停留在她初见时。
如果?为什么又想起了如果呢?那日和南宫令道别,自己不是已经十分清楚,和他没有了如果吗?
越往前行,就让宋希濂越发的吃惊。
经过连阳,觉得那地方一边荒芜,本是因为它的土质和地理问题。
可是,这里,后为山,前环绕河,却显得更为慌乱。那树木早已枯死,河早已见底,露在外面的光滑的石头,反射出火辣的热气。
越往前走,看到的情景就越发的触目惊心。
满目疮痍,土地龟裂,草木枯死。本该是收成的季节,可是,却毫不见半点丰收的气氛。
抬起头,望向慕容池,在他的眉宇间,宋希濂看到了同样的忧虑。
这,估计是这位天子第一次看到此番情景吧。
远远的来了一群人,衣衫褴褛,行动缓慢,每个人都杵着棍子,艰难的朝他们走来。
或许是因为,太阳太过毒辣,其中一个突然就倒了下去。
见此,宋希濂飞快的下马,奔过去,扶起的倒下的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
怀里,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面黄瓜瘦,淡薄的身子就如同一张薄纸,稍微一用力就要破碎。
这个情景,宋希濂突然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的时侯,饥饿难耐,然后伙同其他几个孩子去偷吃东西,结果别院长发现,被狠狠的打了一顿。
怀里的这个男孩儿,估计也好久没有进食了吧。
取下腰间的水壶,宋希濂一点点的喂着他。
看到她手里的水壶,其他几个人难民也一拥而上,作势要枪水。宋希濂又倒了一点,然后把剩余的水递给了他们。
她的一切动作,都被慕容池尽收眼底,眉宇间,流露出点点对她的赞扬。
“寒月,那些吃的和银子分给他们。”吩咐了寒月,宋希濂让其他几个人把男孩儿带到阴凉处休息。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公子。我们正打算算离开这里。现在没有水,没有粮食,连救济粮都没有啊。”其中一个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朝廷才开了国库和粮仓,发送到淮州。”身后的慕容池说道。
“哎!”老者一看,说话的竟是以为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他俊逸脸上,天然生成了一种气质,却让老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公子,您有所不知。那些银两和粮食都被官府扣下来。我们百姓哪看得到啊。”
收紧了拳头,慕容池转身上了马,朝淮州方向奔去。
看着徜徉而去的马,宋希濂呆呆的立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这些东西你们拿着。但是我希望你们还是回淮州。有天在,必有人为。我相信,这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宋希濂也上了马去追慕容池。
“何必这么气呢?”她好心的提醒道。
“那些贪官竟然把救济粮都扣了!”怒气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看着他暴怒的脸,和眼中闪过的对百姓的担忧,宋希濂突然觉得这个人,也许真的会是一个明君。
第一百零五章淮州闹事
“贪官,这种事,中国几千年历史上,就没少过。所以,你不必这么气愤。”
“中国?几千年?”他侧脸看着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啊……”她才想起,自己说错话了。慌忙的踢了马肚,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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