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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丝垂落在地,烈火带起的风,扬起他屡屡发丝,那一瞬间,似乎的错觉,那紫色的眼角闪过一丝碎光,随即,他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
暗卫上去,慌忙将他扶起来,赫然发现,皇上的手并没有握着伤口,而是紧紧地抓住那把匕首。
那种姿势,不像是要将匕首从拔出来,更像是,握着某个人的手。
君卿舞,你还记得我对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吗?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吃力的睁开眼,似乎在血红的光中,看清她消失的方向。
他记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但是,醒来后的阿九,你还知道吗?
一生一死一双人……他苦笑,感觉到身体被封住的筋脉似乎瞬间都崩裂开来,腥味聚集在胸口,然后突然变成黑色的血渍涌出。
阿九……
他再度握紧匕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我不仅记得一双一世一双人的故事,我还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马车在摇晃中,再度变道,随即快速换了马车,堙没在林子里。
女子靠在马车里,一身雪白的衣衫,给人一种冷情和距离。
她低着头,一手放在小腹之上,一手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微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她颈部,随着马车的前进而摇晃,因为低着头,只看到她细长漂亮的睫毛,无法看清此刻她眼底的情绪。
“没想到,你还真下得了手。”马车里传来一声叹息,慕容屿苏看着阿九,疑惑道,“难道你不担心,那万一你的匕首稍微偏离,说不定就真要了他的命……”
马车里有些昏暗,因此,说完这个话,慕容屿苏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女子身体一震,那紧握成拳的手亦在颤抖。
马车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半响,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他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恩?”
慕容屿苏疑惑的注视着她,想知道,为何她口气这么坚决。
“不然……”阿九抬起头,脸上挂着清冷的笑,“两年后谁来统一六国!”
慕容屿苏眸色一沉,然后叹了一口气,“两年……如果说十年我或许信,但是两年,除非,君卿舞是疯子,才有这等魄力。”
“说不定,他就是疯子!”
阿九够唇一笑,复又低头看着隆起的小腹,手轻轻的放在上面。
“若不是疯子,他怎么会会容忍的下苏眉那个女人,也只有疯子,才将会反咬自己一口的毒蛇捧在怀里。”
“你在记恨秋墨的死?”
“秋墨该死吗?”
提到这里,慕容屿苏不再开口,他知道,阿九在乎的人不多,但是,一旦伤害过她在乎的人,她一定数以十倍奉还。
“现在初春,冰雪融化,若走水路,我们十天便可以离开君国。”
“我现在不能走!三皇子,这一次多亏你相助,但是,我得留下。”
“你留下?你觉得,君卿舞会放过你?”
“他不会放过我。但是,既然我能从他手里逃脱,自然有办法让他永远都找不到。”
凝目看着远处,手心不知道何时出了一层冷汗,应该是刚才匕首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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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着离开,甚至能从这里逃出去,她更是有把握,君卿舞找不到他。
手放在隆起地小腹之上,阿九面色依旧平静,干净的眼瞳清澈的犹如从不起涟漪的湖面,甚至隐隐反射出某种清冷。
马车继续前行,许久,阿九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的天空。
第一次竟然觉得如此广阔,甚至空气都好了甚多。
原来,并不是君卿舞将她囚禁了。而是她将她自己囚禁在了他身边。
深吸一口气,她唇边有淡淡的笑容,慕容屿苏赫然一呆,似乎,很久都没有看到她有这样的笑容了。
“再过几个郡县,我在那儿停留,这一次,麻烦三皇子来楚国。但是,阿九自认为,君国并非一个能呆的地方。”
“阿九,你在劝我回去?”
“恩。”
阿九点点头,“这一次是三皇子的相助,才得以这么顺利,但是你若是本人在君国,恐怕对您的影响不好。”
一直都有慕容于屿苏的相助,心中本就过意不去,却没想到对方这一次竟然亲自来了。
但是,若是君卿舞知道此事和他有关,她很担心,第一个君卿舞要下手的则是楚国。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历史,但是,到底,心里还是不想看到三皇子受到牵连。
慕容屿苏只得叹一口气,“碧公子他倒希望,让我将你一起带走。看样子,我是怎么也没法将你带走了。”
说完,不禁揶揄一笑,、企图缓解马车里的气氛。
“若是有一日,三皇子需要帮主,阿九定然舍命相助。”
看着眼前神色凝素的女子,慕容屿苏笑容微微一滞,。
天下人人皆知有一个神秘的杀手叫阿九,亦知道,这杀手冷酷无情。
而她的确如此,但是,说冷酷无情么,却太过武断。
实际上,她才是他见过的最重情重义的人吧。
轻轻叹一口气,突然感觉阿九的眼神似乎带着某种凝肃。
“三皇子,上次麻烦您帮我查的事情,为何还没有结果?”
“这……”慕容屿苏一顿,转而扯出一丝笑容,“碧公子在十三岁以前的确是在君斐争手下当过书童。那个时候,月离人还在被当做奴隶买卖,当时和他一起入王府的还有苏眉。后面,是君卿舞去君斐争府上,遇上了十三岁便才华惊人的景一碧并且亲口要人从君斐争身边带走”
“哦?”阿九一惊,“景一碧他真在君斐争王府呆过?只是是书童吗?”
慕容屿苏脸色微微一白,笑道,“虽然消息不够细致,但是我觉得暗格的消息从来不会错的——只是书童。不过,你知道,那个时候月离人的地位,所以在府中自然会受到排挤。”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让她安心点吧。
“苏眉七岁就在落花楼,看样子那个时候,君斐争就开始培养她了。”叹了一口气,阿九不由看向远处,“如此说来,还是君卿舞带走了十一。”
一碧身上如此年久的伤痕,那定然是在出王府之前被人欺负所留下的。如此以来,君卿舞算是救了景一碧。
于此同时,景一碧又不得不担负起,带领着族人回家的重任。
相比较起来,君卿舞和君斐争,其实君斐争应该更能帮助他回到月离。然后,到最后,苏眉投靠着君斐争,而景一碧却一直支持着君卿舞。
这其中,一定包含着内心对君卿舞的感激吧,以至于,这些日子君卿舞的各种刁难甚至刺杀,他都一一忍受。
将疲惫不堪的身子靠在垫子,阿九侧头看着窗外,眼眸闪过一丝忧伤,似乎才真正了解,第一次看到景一碧时。
那种心痛,原来,她是在心疼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置之生死于度外的悲伤。
“你有什么打算?”
慕容屿苏不禁问道。
打算?
阿九眸色一怔,“君斐争,然后………送景一碧回月离。”
“你去月离?”声音难言惊讶,不知道,为何,听到这消息,慕容屿苏心底有巨大的失落。
如果去月离,那注定,以后再也见不到阿九了。
“恩!秋墨说,那里很美,我也想知道,那里到底有多美。而且,我觉得月离应该和我有很大的渊源。”
若不是,为何她每次都会梦到关于月离的一切,甚至,似乎有些琐碎的记忆在脑中翻卷,更像是被年纪的岁月尘封了起来。
“然后……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呆在那里。”
,阿九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唇边勾起一丝无力的笑。
月离将会与世隔绝,而她亦会彻底的遗忘这里。
火焰,漫天的火焰,然后那个女子,目光清冷而决裂的看来。
不是烟雨山庄,这周围更像是一座恢弘的宫殿,外面有厮杀声,有烈火随风席卷的声音,还有哭喊声,还有尖叫声。
“王……快走吧,这儿保不住了。”
身体一如现在这一样沉,然后就是睁不开眼睛,似乎灵魂都被抽走一样。
“我知道。”
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君卿舞身体不由一怔,竭力的想要睁开眼。
阿九……阿九……是阿九的声音。
“王,快走吧。”
侍女的哭着乞求道。
“我不走。你们……将紫月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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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声音依然冷静,甚至隐着某种坚定。
紫月,又是紫月……
君卿舞觉得胸口一疼,好似五脏六腑都要被震裂般难受,特别是这个名字。
他讨厌这个名字,曾经,听阿九念过这个名字,而现在,怎么又听到。
“祭司大人!”
侍女发出一声惊呼,这才注意到王是背对着她跪在地上,而祭司大人则闭合着双眼躺在她怀中。
银色的头发犹如月光一样铺撒在地上,那张美丽的面容犹如月离圣地静静沉睡的紫色睡莲——然而有着绝世倾国容颜的祭司大人胸前却被鲜血染红。
一时间,那红与白的交错醒目的胜过了身后漫天的火海。
“他睡着了,你带往西走……七日之内,就算他醒了,也别让他知道关于我的任何消息,更不要让他回头。”
“王……大人他会……”
‘“他不会死的。”
女子的声音突然变的十分的温柔,似乎在对着心爱的人喃喃私语,“他心中有恨,恨留下的执念会让他活下去。”
侍女低头看着躺在血波中的月光,怔怔的发不出声音。
侍女刚带着麒麟逃出圣殿,圣殿突然传来王的消息——有人看到王刺死了麒麟。
举国震怒和恐慌,大火连续三日,而王带着人反抗外地侵略,却寡不敌众,最后死在了大火中。
所有人都觉得,王死,是因为她刺杀了麒麟。
而月离最终被六国攻破,随即族人颠沛流离,亦是上天对月离人的惩罚。
然后只有侍女知道,王她独自去了九黎,准备自刎,焚断自己的生死轮回,用自己的灵魂守着月离。
可是……在半路,王遇害了。
那一日,月离的樱花全部凋零,而诡异的是,麒麟在他们护送的路上消失了。
月离的路被攻破,成为荒寂之地,各国洗劫了月离,然后将月离人全部带走。
走的那一日,月离竟然下了一场雪,当走出路尽头的一瞬,所有月离人回头时,竟然发现,路消失了。
那通往月离的路消失了……,不,准确点说,是月离国消失了。
他们所看到的只有绵延的大海。
然后接下来,命定的王没有出现,而接应新的麒麟也没有诞生。
但是,流离的月离人以及期盼着回家。
长老院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王会亲手杀死麒麟,但是有人说,自从麒麟成人之后,王似乎就一直不喜欢他。
曾经,在任何祭司上,都能看到王带着那只白色的紫色麒麟。
然而,成人之后,百姓们再也没有看到王和麒麟同时出现过。
他们说,王讨厌麒麟。
然而,侍女却觉得,应该不是。
王刺杀了与她生死相随的麒麟,而那刺过心脏的一剑,其实,对麒麟来说,是恨!而对王来说,应该是爱吧。
讨厌紫月这个名字……君卿舞用力的握紧拳头,胸口恨意燃烧随即,随即口中一热,在突出腥味的血时,他赫然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房顶。
于此同时,十几枚银针插入自己的各个穴位,然后根本就无法控制在身体各个经脉蔓延的毒素了。
右名坐在旁边,颓然的放弃了手中的几枚银针。
“右名,到底怎么回事……”
君卿舞无力的问道,声音低沉而虚弱。
“我们一开始便中了埋伏,然后直到皇上回宫时,对方才故意露出马脚。”右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了不暴露烟雨山庄和夫人的行踪,卑职当下让人乔装然后引开他们。但是……没想到竟然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百密甚至没有一疏,然而……到底出错在哪里,到底如何被人知晓了行踪,甚至烟雨山庄的位置,右名至今也想不明白。
原本以为又是体内毒素发作时,做的噩梦。
因此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不敢问阿九在哪里,而且是自欺欺人试探的问右名怎么回事。
“阿九……”
银针登时脱离穴位,君卿舞推开右名床上跌落下来,然后手心还有右臂的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身体一滞,几乎犹如枯叶般倒下。
而那种疼再度提醒他,不是做梦,。
“她在哪里?你们找到她在哪里了吗?在哪里?”
“皇上,您不能再动了……”右名忙摁住君卿舞,试图再插入几枚银针,然后体内的翻卷的毒素当即让银针偏离,甚至被反弹出来。
“去找夫人!将她找回来!”
虚弱的声音依旧掩饰不住凌厉和霸气,“所以人全部出动,将她找回来。”
“皇上,卑职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不要耽误……”刚才的命令似乎耗竭他所有力气,此时,他甚至觉得睁开眼睛都极其的困难,“她现在失去了记忆,不能让她流落在外面,一定要马上找到她。”
右名微微一愣,“失去记忆?”
听出了右名口中的异样,君卿舞当即一惊,“恋人草的水呢?你没有让阿九服下?”
不要……他不希望听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因为,马车里那个女子的眼神,看着他时,犹如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宁肯那个对他扔出飞刀的女子,是失忆后的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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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这个名字犹如心口地一根肉刺,很早就植入进去,与心脏连接,稍微扯动,都会生生疼,甚至让人窒息。
“夫人身体依旧有寒毒,现在虽然平安状态稳定,但是夫人不能受任何刺激。考虑到,若是她真喝了饮下前尘,会因为失忆而情绪异常波动,当晚,右名并没有下药。”右名叹了一口气,“本打算到烟雨山庄,再根据情况下药,但是……”
空气突然出现死一般的宁静,右名惊讶抬起头,看着君卿舞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在小塌之上。
青丝犹如海藻一样漂亮的铺撒在雪白的被褥上,衬得他肤色更是苍白如雪,而那双眼睛,此时正怔怔地看窗台。
然而,那空洞切有些绝望的眼神,似乎又穿过了窗台看向更远的地方。
右名悄然的把住君卿舞的血脉,头皮顿时发麻,脉搏竟然在瞬间突然安静下来,甚至都感觉不到毒素的移动。
然而……汗水从额头溢出来,这并不是好事。
而他好看的薄唇突然扬起一个幅度,看似在笑,然而,寒从心底而生。
“皇上。”
右名焦急的唤了一声,不明白为何君卿舞突然这样。
当日他赶回烟雨山庄时,君卿舞已经昏迷了整夜。
“原来……她真的没有失忆啊。”
许久,一声讥笑从君卿舞的口中发出,低沉而虚弱。
“原来,这早就是她计划之中。”
低声笑开,他容颜绝艳展开的眉目带着某种凄然的妖媚,好似繁华在凋零前的绚烂,在极力的展示自己的颓败沧桑之美。
“她竟然对我,真的下的了手。”
手上的伤早就不疼,因为全都转成阿九两个字,成了心头刺。
那晚,若非是侍卫及时,那阿九,你的匕首应该刺激我的心脏了吧。
右名说,这一路的严密措施都做的相当的好,甚至都找不到任何疑点,能让敌人发现他们的所在。
烟雨山庄存在多年,亦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就在那一夜,全都毁掉了。
但尽管如此,他仍旧能封闭烟雨山庄被毁的消息,可见,他的人信息的保密度。
而真正能毁的,除了置身其中的阿九,则不会有其他人了。
而一心想着离开的你,终于如愿以偿,可是,我呢……
从讥笑变成冷笑,再突然放声大笑,声音在整个屋子悠悠回荡,犹如鬼魅一样的阴森骇人。
右名吓得整个人脸色突变,虽然知道君卿舞从小个性怪异,然而第一次看到他这等神情。
笑声戛然而止,一口黑血喷在白色的被褥上,君卿舞整个人仿佛瞬间被人抽干了鲜血,无力的倒下。
然而,他的双手却仅仅的拽着右名的说,“无论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朕,要亲口问她!”
“卑职明白。”
“……”喘着气,刚才的笑耗竭了他全身力气,紫色的眼瞳慢慢的涣散开,然后去有十分的不甘和挣扎,“我要亲自问她……”
不然,他将死不瞑目。
他想亲口,那一刀,她似乎真的想杀他?
周围再度陷入一片黑暗,有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心底不听的响起:你是真心想要杀我?
初春时节,皇宫竟然突然萧条起来,似乎都陷入某种无法言语的压抑氛围中。
而皇上感染风寒,已经卧榻五日,一直尚未早朝,甚至杜绝任何人前往。
期间十二王爷几次探访都被拒之门外,清河殿守卫依旧森严,出殿内宫女,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景一碧出京多日,此时朝中事情有代理丞相搭理,至于皇上的病情,朝中众说纷纭。
早些年,君卿舞就以身子有恙为借口,几乎从来不早朝,而朝中事情都有莫丞相打理,以至于,兵权一手,君国成了莫家的天下,而君卿舞当时则成了名副其实的病秧子傀儡皇帝。
却不想,短短三个月,君卿舞以雷电之势迅速击溃墨家,夺回兵权,并快速整理朝纲。
君国依旧是君国,而此时的君国,则真的是君家的天下。
昔日轻浮好色的帝王如今勤朝政,安天下,兵权更胜,隐有北都之狼的气势。
一时间,多年前关于君国将会出现一位一统天下的嗜血帝王的谣言,再度流传开来。
而突然的,皇帝连续五日不上早朝,再度让人猜测不已。
对此,最不安的,恐怕是景王府的那位十二王爷。
白玉茶杯就修长的手指中不停的转动,里面浅绿色的茶水早已冷凉,而旁边茶具上水发出咕咕的声音,旁边的侍女却不敢惊动正在沉思的男子,甚至不敢上前换水,只得提心吊胆的垂目站在旁边。
而一旁,寒眉目清冷,倒是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不过偶尔拧着的眉亦掩饰不住眼底的焦虑。
“君卿舞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君斐争眸子地下掠过一丝寒光,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王爷怀疑他装病?”寒抬眼看向君斐争,凝眉问道。
“哼!”君斐争冷冷一笑,“他虽中毒,但是病发也不是这个时候,况且还有神医弟子右名,竟然让他突然五日卧榻不起,难道不值得怀疑?更重要的是,现在他开始着手对付我,倒是真让我想不出,他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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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地确有蹊跷。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亦是一个机会。”
“寒你不妨说出你的想法?”君斐争放下已经冷了的茶杯,抱着手臂闭眼慵懒的靠在位置上,他脸庞轮廓分明,眉间隐有帝王的霸气,然而,却总有一种阴森的压迫感。
“此时君卿舞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不要多日,双方必战。现在他大军在手,背后又有慕容屿苏的支持,现对来说,我们胜算不大。若这一次,君卿舞是真的卧榻驾崩,那皇室后继无人……”
说道这里,那个女子清冷的面容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一时间,让寒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荣华夫人,然而,他却没有告知君斐争她怀孕的事情.
似乎,是自己故意隐瞒了这件事,而回来之后,几乎养伤,君斐争也奇怪的没有仔细过问,在金水到底他为何输了.
“后继无人……”君斐争慢悠悠的睁开眼,眼瞳黑暗的犹如一池幽潭,冷笑道,“的确也是后继无人,看样子,本王不得不在他公布子嗣之前,下手了。”
寒听闻面色一白,惊奇的看着君斐争,眼瞳陡然缩紧,已经看到君斐争面带势在必得的笑容站起来那姿态,犹如君临天下的天子,霸气而野心勃勃。
“不管这一次,君卿舞真病还是假病,那本王都可以让他一病不起。”
冷笑传来,君斐争走到窗前,俯瞰着帝都风景。半响,他突然回过头来,“寒,说说那个叫阿九的女人!”
寒一惊,很快面色恢复了平静,用平静的语气道,“手段狠厉。”
“就这些?”
“寒不才,找不到更多词形容那个人。”脑子里闪过的心思慎密,有勇有谋,聪慧冷静这些词,都被生生压下去,为的什么,似乎就是不想君斐争对她感兴趣。
然而,寒心底明白,君斐争既然问起,那显然的,他知道更多的关于阿九的事情。
比如,怀孕之事。
这样……手突然不安的捏成拳头,明明心底憎恨着那个让自己惨败的女子,可此时,竟然担心,君斐争会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