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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陈晚半醉半醒,语出突然。
宋明谦沉默了几秒,说:“从福利院给你那包糖开始,就一直觉得还不赖。”
陈晚蹙眉,“福利院啊…”她似乎在努力回忆,“我都记不清了,就记得你帅。”
宋明谦是真好看,从小到大都如此。少年时清风朗朗,成年后风华昭昭。
陈晚叹了口气,“原来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如果她此刻清醒,就不会错过宋明谦一生中屈指可数的表情。
借着夜色做掩,宋明谦脸红了。
他哭笑不得,“陈晚,你就不能给人留点余地吗?”
陈晚戳了戳他的肩膀,“够了啊,别让我欠太多情债,我怕遭报应。”
宋明谦扶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大力,“别胡说,都是我自愿的。”
陈晚伸手一推,“手往哪呢,别占我便宜。”
这下力气是真的大,宋明谦扶着歪七扭八的她一下没站稳,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宋明谦你要死啊!”
陈晚摔得四仰八叉,她裙子短,手忙脚乱地按住裙摆,宋明谦就看见两条白花花的腿在乱蹬,他一脑袋的汗,脱了西装去盖。
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推开。
宋明谦在地上滚了两圈,一切太快。
陈晚低头看着蹲在面前的人,一脚踹了过去。
“谁让你打他的!”
霍星双目赤红,逮着宋明谦又是一拳。
陈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霍星!”
厉声之后,彻底静了。
霍星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陈晚松开手,往后连退两步,她喝酒上头,气急攻心,说话也冲了起来,“在云南没打够,又跑来上海表演了是不是!我不想看你打架,你给我走!”
霍星的拳头生生停在半空。
宋明谦逮住机会反手就是一掌。
霍星倒地的瞬间,陈晚冲过来把宋明谦撞开,“你倒是轻一点啊!”
陈晚转身问霍星,“谁准你来找我的,回去,继续去打你的拳赛!”
霍星眼神阴郁,听到这话全身僵硬。他慢慢爬起来,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小孩。
“陈晚,我不回去。”
台风刚过境,夜风依旧冷冽。
霍星沉沉呼吸,看着陈晚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收起所有放纵和骄傲,一字一字地问:“你还要我吗?”
像是风声里的树叶落。
像是冬雨里夹杂的雪。
陈晚浑身激灵,从脚底板到天灵盖,每一处都泛起了疙瘩。
你还要我吗?
陈晚瞬间醒了酒。
她看着霍星,说:“不要。”
就连宋明谦也抬起了头。
“这条路,如果你没有办法放下偏执,我们很难再继续,如果一段感情必须委曲求全才能平衡,我宁可不要。霍星,你不欠我什么。”
“那你一开始就别他妈的来惹我啊!”霍星近乎失控,“我想让你过好生活有错吗?”
“我说过不需要!”陈晚扬高声音,“我要是想过好生活,还轮得到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霍星冷笑,“是轮不到我,你有的是退路,玩一玩随时抽身。”
陈晚冷声一笑,“既然你都知道,还追着来上海干什么?”
霍星眉眼积压风雪,好像随时都会崩塌。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你为什么开车从上海到云南来看我?”
陈晚轻笑,“喜欢你的身体啊。”
宋明谦一把拉住她的手,“过分了啊。”
霍星的精气神在一点一点流逝,这一刻,刀子捅进身体最底里。
陈晚脸色苍白,嘴上仍有不服输的倔,生生压住了眼眶中的泪。
“觉得过分就滚啊!”
霍星哑着声音,“陈晚,你想清楚了再说。”
风起,风停。
天上星月从不知人间伤心事。
明明很想见他。
怕他不来,还顺走了他的工资卡和存折。
见到他的时候,狂喜渗透进了骨子。
那副邋遢样,一看就是几天没合眼。
明明心疼,却还语出伤人。
陈晚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把这一切原因归结为喝醉了酒。
说醉也不醉,不醉却也未必清醒。
这种极端的感觉在拉锯,让她灵魂失衡。
宋明谦环着手,静静看着所有。
他碰了碰陈晚的肩,“再不追,人就真走了。”
霍星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陈晚没忍住,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发烧中…戾气有点重…

第49章

宋明谦看着陈晚哭,起先哭声压抑,之后嚎啕。
他把人从地上拉起,“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陈晚哽咽,“你可不可以帮忙去找找他?他的卡都在我这,身上没钱了。”
宋明谦扶着她,说:“好。”
车往家的方向开,陈晚的情绪总算平复。
一路街灯照亮,霓虹光影在她脸上跳跃起伏。
宋明谦拧开一瓶水递过来,“其实你可不不用这样。”
陈晚垂下眼眸。
“小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陈晚吸了吸鼻子,“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
“恨他不争气。”陈晚眉色愁苦,“很多事情他明明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去做?我的立场已经表明,可他还是当成耳边风,这么逞能做什么。”
宋明谦开了车窗,单手支在窗沿上。他轻声笑,“小晚,你从前可从不患得患失。”
陈晚沉默几秒之后,说:“我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现在…”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遇见他之后的现在,心有畏惧。
怕他委屈自己,怕他做着背道而驰的事。
怕他一身正气凛然,铮铮傲骨,却剑走偏锋,以身试法。
陈晚打心底地认为,感情的最大功力,就是让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像这样,进退两难,苦苦挣扎。
恰遇红灯,宋明谦缓缓踩下刹车。
他掏出一支雪茄,咬在嘴里点燃。烟雾朦胧了双眼,然后随风飘向窗外。
“这条路你既然选择了,就该想到难处。我当初不是没有劝过你。”
陈晚十指插.进头发一捋到底,感觉眼睛又酸又胀,她闭着眼睛说:“你先帮我去找他吧。给他找个酒店,一身都臭了。”
宋明谦问:“要是找不到呢?”
“不会的。”陈晚浅淡的声音里异常笃定,“他不可能走。”
一个小时后,宋明谦真的相信了恋人间的感应。他找到了霍星,这个过程并不艰难,因为就在陈晚公寓附近的江边。
霍星脚边三个空啤酒罐,手上还拿着一瓶。宋明谦走过去,踢了踢空罐,咕隆一声滚到了江里。
霍星把半瓶啤酒一口喝完,“再怎么闹,也是我和她的事。”
宋明谦冷声,“我没想看你笑话。”
霍星终于看他一眼。
江面起了风,推着浪欲进还退一波三折。
宋明谦说:“还有酒么?”
霍星抬了抬下巴,桥栏下有个塑料袋,里面横七竖八装了六七罐。
宋明谦起来一瓶,猛灌两口,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丢给霍星。
霍星接住,拆开后丢了一支给宋明谦。
两个男人靠着栏杆,烟头上的星火先后点燃。
宋明谦呼出一口烟,声音淡:“你走吧。”
霍星把烟从左手换到右手,没有说话。
“上海的夜漂亮吗?”宋明谦望着江对岸的高楼,霞光染亮半边天。
“这里根本没有夜晚。”霍星把烟夹在指间,烟雾从鼻间薄薄散开,他微眯双眼,说:“真正的黑夜,什么都是安静的,该歇业的歇业,该睡觉的睡觉。哪像这里,灯能亮一整晚,白天黑夜一个模样。你觉得这叫漂亮?在我看来,比不上我那小村庄。”
宋明谦问:“你家哪的?”
“昭通。”
“那地方我去过一次,什么都没记住,就觉得远。”宋明谦的双手撑在桥栏上,看到江面上有游轮慢移。
霍星按熄烟头,也看向那处游轮。
宋明谦问:“你对陈晚什么感觉?”
霍星说:“喜欢。”
“然后呢?”
“想给她好生活。”
“你觉得什么才是好生活?”
霍星沉默了。
这个问题问出口,宋明谦自己也迷茫了。
有人穷尽一生追求金银富贵,有人抛去所有带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执念一意孤行。
越过千山万水,靠近你,温暖你。
这一刻,宋明谦恍然了,他不理解陈晚的感情,其实自己一样做着那些荒谬的事。飞蛾扑火,奉献所有,只等她偶尔回头,有星有月,有人在等。
这就是好生活啊。
霍星又点燃一支烟,别在嘴里,静静地任它自燃。烟灰长长一截挂在烟身上,他一动,就迫不及待地坠了地。
“我不会走。就算走,我也得带着她。你别问我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像你们这些人,一句话里挖几个坑,等着人下跳。”
霍星虽然一身狼狈,但眼神依旧锐利。他咬着烟,看着宋明谦。
“你们都在问问题,我不会玩文字游戏,我喜欢一个人,就尽我所能把所有都给她,她要,就收,不要,就丢。从今以后,只要是她看不惯的事,我就再也不做。至于陈晚,我也把话撂明了,要么一开始就别惹事,惹了,就别再想跑。”
江风透凉,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巨大的声响里。对岸河堤烟火升空,炸成一朵绚烂的花。而后接二连三,一朵接一朵。
宋明谦的手跟着一颤,半截烟没拿稳,掉进了江里。
霍星说:“她也就嘴皮子功夫厉害,真话假话看眼睛就知道。我赌她舍不得,所以我就待在这,得让她容易找到。”
人生真是很奇妙,三个傻瓜,在你追我赶绕圆圈。
宋明谦心里泛苦,揉了揉眉心说:“我和她认识二十年,你可能不知道,福利院并不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光。”
霍星闻言抬起头。
“小晚不是孤儿,也不是被生父母遗弃。她是被人贩子拐走的。三岁的时候,她已经能记事了。”
宋明谦眸色暗淡,目光不知落在哪一处,“当知道你就是做这方面工作的时候,我以为陈晚对你的喜欢,只是这种特殊经历滋生出的职业好感。后来她跟我说,她是认真的,她想和你有未来。”
宋明谦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时至今日他终于承认,他生平第一次嫉妒一个男人,嫉妒得快要发疯。
霍星的姿势很久没有变换过了,直到烟燃尽烫了手,他才有知觉。
船鸣划破夜的静,像是回魂信号,声声催得神灵复位。
霍星转身就走,宋明谦叫他,“干什么?”
他头也不回,“找我女人。”
回去之后,陈晚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热气灌进每个毛孔,蒸得人云里雾里。
陈晚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就得蒸熟了,才起身收拾,她随手裹了件浴巾,在胸口系了个结,赤着脚走出浴室。
这套公寓是密码锁,电子音响的一瞬间,陈晚心狂跳。霍星不请自来,一点都不客气地踏进屋。
陈晚捂着浴巾,被他的气势吓了大跳。
霍星从头到脚扫了她一遍,陈晚把浴巾捂紧了些。
终于憋出一句,“流氓。”
霍星神色松动,冷不防的一笑,“你不就喜欢我对你流氓。”
“下流。”陈晚懒得理他,转身去卧室,“明天我就换密码。”
霍星两步追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往怀里按。
“你又不穿鞋。”
“你管我!”
“我就管你。”
“你情我愿而已,别蹬鼻子上脸,凭什么?”
霍星抱住她不松手,“你就使劲骂,我就不信你不心疼。”
陈晚推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看上你什么了,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还隔得这么远,说句难听的,一夜.情都不会选你!”
长久的沉默里,她的口不择言只换来了一句。
“陈晚,我们和好,行吗?”
霍星滚烫的呼吸贴住她的耳朵,声音沉入心底,陈晚伸手去捞,不仅扑了空,还把自己也跌了进去。
她眼眶通红,“你个王八蛋。”
霍星的手却往下移,盖在了她的小腹上。
陈晚浑身一僵,听到他问:
“疼吗?”
霍星声音低哑,“对不起,当时没能陪着你。”
陈晚闷声,“谁告诉你的。”
“你弟弟。”
“陈朝阳?”陈晚暗骂,“这个小畜生。”
霍星说:“你应该告诉我的。”
陈晚软了声音,“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来过,你信吗?”
霍星嗯了声。
“我想让你安心,所以我没吃药,缘分是老天给的,当时我就想,就再信它老人家一次吧。”
陈晚苦笑,“不过,它不卖面子呢。”
霍星的头埋进了她脖颈,一说话,声音像蒙了层纱。
“你妹妹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陈朝阳偷了户口本,我去拿的时候被她撞见了。”
霍星的手收紧,她越是云淡风轻,就越让人难过。
“陈晚,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
“怎么个好法?”
“你不喜欢的事,我再也不做。”
陈晚语气不变,“我说什么你都做?”
霍星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出去啊。”
“……”霍星摸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咬牙道:“做不到。”
陈晚没再开玩笑,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两个人挨得近,呼吸和心跳都如此清晰。
陈晚深吸一口气,“霍星,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要重申一遍我的立场。”
她掏出钱包,打开后递给他,“这里面有三张银行.卡,一张工资,一张信用,最后这张,是我这些年的投资分红,具体数字我没记住,但足够过我想要的生活。霍星,从一开始坦荡的追求你,到现在,到我们之间的每一刻,我都心甘情愿。”
霍星安安静静,眼眸低垂。
他哑声问:“你委屈吗?”
陈晚说:“你不听我话的时候想杀人。”
霍星:“…”
陈晚挑眉,眼瞳含水,又深又柔。
她站起身,“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手腕一紧,霍星把她拉回沙发,“你想我了没?”
陈晚漫不经心地说:“不想啊。”
“你拿走我的存折和卡,不就是怕我不来找你吗?”
陈晚微怔,终于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霍星低声,“其实你不拿走,我也会来找你。”
陈晚的眼神软下来。
他继续说,越说越动情。
“我把自己给你,钱,身体,只要你看得上,都拿去好了。”
霍星欺身而上,吻落下的时候,陈晚推开他,“几天没洗澡了?”
霍星忍耐片刻,觉得答案真有点对不住人,于是起身去洗了个澡。
他一进卧室,陈晚就去楼下的KFC买了吃的,回来的时候,霍星正晾完衣服出来,他只穿了条短裤,裤头松垮在胯间,从后面看有浅浅的腰窝,转个身,就看到两条嵌在身体里的人鱼线。
陈晚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说:“我随便买了点,你凑合垫肚子吧。”
霍星是真饿了,双人套餐一扫而光。
陈晚哎呀一声,“好像买少了。”
霍星把座位退后了些,大腿紧实平坦,他指着说:“坐这儿来。”
陈晚:“干什么?”
霍星轻挑嘴角,“让你看看,我有多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君重感冒了。
这个节过得真tmd艹蛋。
下一章,开船转运。

第50章 10.8第一更

第五十章
霍星斜靠着凳子,长手长脚舒展,多日的阴云终于远走。
陈晚把手慢慢张开,俏生生地说:“过来抱抱我。”
见他半天不动,陈晚挑眉,“愣着干嘛,看不出我在跟你撒娇啊?”
霍星终于笑了,他把陈晚打横抱起,“你家隔音效果好吗?”
陈晚懒洋洋地说:“不好。”
她边说边往下,食指在他喉结上轻轻一按,“你叫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啊。”
霍星:“…”
挑逗这回事,女人资质天生,一颦一笑一言一语皆是迷魂药。
陈晚把头埋进他脖颈里,“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霍星问:“你呢?”
陈晚抬起头,“十四岁那一年,一直忘不掉。”
霍星神色动容,“其实我真的不记得了,2005年我还没有毕业,最后一年是实习,我分到上海的高中当军训教官。那时候我们已经开始体制分配,我意向就是回云南,很顺利,第一份工作一直到现在。”
“你喜欢当警察吗?”
“我都干了十几年,喜不喜欢没想过,习惯了。”
“流血受伤也不怕吗?”
霍星抵眉失笑,“真到了生死一刻,谁还顾得上怕,只想活命。”
“那现在呢?”陈晚微怅,问他,“现在你怕吗?”
霍星看着她的眼睛,“现在更不怕了,我有你,我得好好的。”
从前无畏无惧,有信仰,有执念,一腔正气护得八方安宁。动荡岁月终与你相遇,你想看花开,那就陪你等花开。
霍星吻上她的嘴,“以后慢慢说,先做点别的。”
他的吻目的性极强,先是舌尖刺探,尝到软糯便勾住不松开,像是赖以生存的氧气,一分一秒都离不了。
吻掏空了全部力气,女人的臣服从交付身体的那一刻起,打下烙印,命都随他去。
陈晚气喘吁吁,脸娇声媚,“这房子隔音效果其实还不错。”
霍星揉着她滚圆的臀,哑着声音说:“那你待会…使劲叫。”
霍星把她按在沙发上,高度正合适,他跪在地上,薄薄一层内裤都撑出了形状。
“打开点。”他把陈晚的两条腿往外舒展,忍得满头大汗。
陈晚的屁股已经悬空,巴掌大的蕾丝贴在下面,动作稍大,便什么都看见了。
霍星沉眸,一手按住她的脚,一手拿起安.全套,嘴一咬,小小的包装袋就撕了一道口。
陈晚看着他自己套好,额头上那层薄薄的汗仿佛滚了一层光。
动情之前,霍星极力克制,手掌覆上她的小腹,“可以吗?”
陈晚会意,轻轻嗯了一声,“都过去两个月了,可以的。”
霍星的指腹粗硬,握惯了刀枪的手,在她身上学会了温柔。陈晚被这巨大的反差融化,动作明明轻,碰过的地方却像着了一把火。
此刻,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艳俗,千言万语都在霍星这一掌心的温柔里。
陈晚说:“你别想太多,这个孩子本就是我一时冲动的意外,他跟我没有缘分,医生说了,再晚几天发现,宫外孕非常危险。”
她声音浅,在夜里格外清晰,陈晚的目光落向顶上的灯。
因祸得福,可福与祸谁又说得清。
“霍星,等我养好身体,我再给你生孩子。”
“别说了。”霍星把她抱在怀里,“你在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当然重要,我得生个小的,我俩一块看紧你。”
霍星眼睛就这么突然地酸了。
“陈晚,我以后听你的话。”
爱人之间一旦拥抱,就不会错过彼此的心跳,不会遗漏彼此的眼神,甚至一句话刚出口,就已经替他想好标点符号。
就像此刻,霍星没有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绪,他平铺直叙,用最简单的方式承诺了未来。
“听我的话…”陈晚重复了一遍,念完就笑了,“我就知道,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霍星手臂收紧,“以后不靠老天爷,靠我。”
陈晚枕着他的胳膊,手在他后背画圈圈。
她把身体完全打开,对霍星说:“进来吧,我想要你。”
三言两语,潜伏的欲望瞬间挣脱束缚。
霍星扶住自己,在她外面慢慢滑,每一处都不放过,陈晚受不住这么慢的撩拨,身体阵阵收紧,像邀请,像苦求。
霍星贴着她的耳朵,“受不住就咬我的肩膀。”
话一落音,坚硬埋进身体,贯穿灵魂。
陈晚娇柔地一声呻哼。
满了。
哪里都满了。
霍星咬牙,这句娇憨差点让他开闸,他想适应后再继续,却发现越停滞越要疯。
节奏终于由慢变快,每一下都捅到最底里。陈晚诚实表达自己的喜欢,声声要人命。
霍星的汗滴在她脸上,他低头去吻,“陈晚,你是什么做的?”
又湿又软。
陈晚一声闷哼,表情似痛苦,可身体看起来很快乐。
霍星双手垫着她的腰,使力一抬,陈晚从睡变成坐,他从上翻至下。
陈晚十指捋进头发,一拨到底成云成浪。
她上来自己动了几下就吃不住了,趴在霍星身上耍赖。
霍星用力一顶,像是打火石擦出了火花。几下之后,陈晚红霞满脸,下意识地喊他名字,“…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