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浓要出国了,进修四年。”
一听,危安“腾”的起身,力气大的连转椅都震开半米。他眼里是不可置信,表情还有那么些痛心。陶明非陡然紧张,不好,这怕是触到他的底线。
可危安却突然安静,踱步到窗边背对着他,声音压抑,说:“知道了,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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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蛮喜欢写意浓和危安之间的斗嘴
她撒娇胡闹,他纵容的无可救药
这样的婚后X生活…会很凶猛吧●﹏●
勤奋的少妇揪着花瓣,寂寞女人心呐(~_~メ)

 


22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江然冉班上组织的集体活动是去晨焦山烧烤。除了已去实习工作的十三名同学,其它人员都到齐,大家有说有笑无比珍惜大学的最后一次聚会。
班长江祺祥是队长,扛着登山包,举着红腾腾的队旗,有条有理指挥大家上车。江然冉和唐意浓走在最后。
“你什么都不带呀,说不定我们还要在山顶住一晚呢。”江然冉大包小包,嘴里也塞满了吃的,“还认识江祺祥吗?他大一的时候追过你耶,三十二封情书你有印象吗?”
唐意浓摇头,“我哪记得。”
“然冉,东西给我,我帮你。”清爽少年折回车门,对她们伸出手,笑的干净好看。
“遵命!谢谢老大。”
江然冉毫不客气的把行李都砸到他身上,这重量超过班长的预计,沉的他手发抖。唐意浓经过身边时仔细看了会他,男孩脸通红,只知道傻笑。
“真的没印象了。”意浓认真摇头,施施然上了车。
班长在原地石化,恨不得痛哭流涕。
他人生最美好的初次暗恋,女主角竟然对他毫无印象。
车途遥远,下了高速还有一段颠簸的泥泞路,江然冉在一旁吐的要死,唐意浓靠着座椅心不在焉,纸巾一递,“你什么时候有晕车的毛病了?”
“我、我也不知道,呕…”
她恨不得把头埋在塑料袋里吐的翻天覆地。唐意浓笑了笑,“还以为你有了呢。”
话刚说出口,她就恨不得咬舌尖。本没往这方面想,这一会突然发现,该来的例假似乎不太准时。
与危安发生关系是上个月十号,这都过去一个半月了,唐意浓手脚冰冷,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不会这么邪门吧!
对这种活动本就不感兴趣,这一下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车上同学组织的合唱、猜谜各种旅途小活动,笑声闹声此起彼伏,唐意浓嫌吵,索性戴上耳塞听歌。
她心里头乱,被打扰了自然没个好脾气,“干什么啊!”
江祺祥班长吓住,小声说:“唐、唐同学,到了。”
唐意浓看了看窗外,巍峨大山就在那边,门票售卖处排起了长队。她一看山的高度,真有些后悔跟过来。
江然冉跟脱兔一样往外奔,眼里冒着星光,完全不是刚才要死不活的状态。唐意浓下了车,同学已经买好了团体票,大家吆喝一声,“登山啦!”
“喂我可不可以坐缆车?”唐意浓停下脚步,拉住江然冉。
“说了是来爬山烧烤的,你怎么这样啊!”然冉不高兴了,“本来就是集体活动,你搞的这么与众不同,很过分咧!”
“好了好了我不坐就是了。”唐意浓望着这座高山泄气,“吃多了没事做,直接去烤肉店蹭一顿不就成了,非得折腾。”
“这是体验人生,你懂什么呀!”江然冉表情神气,背包系的妥妥,手一扬,“向烤肉进军!”
山上气温低,湿气重,尤其到了半山腰感觉格外明显。登山的路途是层层阶梯,唐意浓腿脚发软。
“唐同学,你用它会好一点。”
江祺祥站的笔直,双手奉上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接过来当拐杖用,果然轻松不少。
到了山顶已是正午。大伙搭灶台、洗食材,油盐酱醋依次排开。江祺祥对这些很是熟络,事情做的又快又好。不一会儿,烤肉就滋溜溜冒油了。
山顶风大,唐意浓穿着宽松的防风服,亮黄色衬的她明艳动人,一览众山小,坐在大石头上看风景,天空高阔,鸟飞不绝。这一路的辛苦也还是有点值得。
“唐同学,请吃肉。”
钢棍插了三根鸡翅膀,黄橙橙的很是貌美。唐意浓礼貌的接过,翅膀串放手上转了两三圈,从边上咬了一小口,油盐沾了嘴角,她很自然的用手背轻轻抹去。
这么平常的动作,却看的江祺祥傻愣愣的。
他暗恋四年追求一年写过三十二封情书日思夜想遥不可及的校花呀,天高地阔作背景,风吹着头发乱飘,吃鸡腿吃的满嘴油也掩盖不了她倾城倾国的漂亮容颜。
即使到最后,唐意浓并不记得他,校花让他变成了一个笑话。江祺祥也无怨,青春无悔的最好四年,迷恋这样一个女孩,值啦!
两小时的烧烤有说有笑,唐意浓从小就不合群,现在也沉默着坐在最外头。他们讲笑话瞎起哄,欢欢笑笑不绝于耳,她虽未参与,但也被好几个笑话逗的捧腹。
江然冉被怂恿着向班上最帅的男生告白。她乐疯了,胆子大起来竟还真的跃跃欲试。
“小唐同学,江然冉是不是暗恋班草四年呀?”
唐意浓回神,笑呵道:“货真价实。”
冰美人难得温暖一回,有人起哄,“小唐同学,你对我们的江班长印象如何?”
“没有印象。”
周围气氛有点尴尬,唐意浓随即莞尔,“不过,现在认识也不迟。”
所有人拍手叫好,口哨吆喝一个不少。江祺祥笑着低下头,一生一次的大学时光,有她这句话就足够啰。
回程归家已是垂垂暮色。
大巴车开到宿舍门口,同学们一个个告别,轮到唐意浓时,江祺祥站的笔直,出其不意的来了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小唐同学,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
唐意浓笑了,假装轻提裙摆,弯曲膝盖做了个漂亮的回礼。
**
江然冉还在回味中午的烤肉,唐意浓让她先上楼,自己去药店买了一盒验孕纸。
一路上她设想无数,自己例假向来很准,甚至精确到小时。如果这一次真中了,不敢想结果是怎样。
江然冉在电脑前上传活动照,唐意浓溜到卫生间做贼心虚。等待不亚于一场判决,对照线红彤彤的一条,检测区暂无反应。
十分钟后,唐意浓直拍胸口,眼泪差点夺眶。
幸好没怀上他的种!
唐意浓心情大好,洗完手后把水全泼在江然冉身上,她哇哇大叫,“唐意浓!”
“小乖乖。”把然冉的脸捏成各种丑相,唐意浓溜的飞快,两人在卧室闹腾,江然冉把她压在床上挠痒痒,“后天就要出国了还欺负人!讨厌讨厌讨厌!”
这句话一说,两人都停止动作,并肩坐在床沿各怀心事。
坐着坐着江然冉就哭了,“死没良心的说走就走,四年之后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呜呜。”
唐意浓叹息,“真的吗?我觉得四年之后你还是寂寞的处女呢。”
江然冉哭的更伤心,“那边的院校在结业之前不允许交换生回国休假,意浓我舍不得你。”
唐意浓用力握上她的手,“我会给你物色八块胸肌的好男人,打包邮寄给你好不好?别哭了然冉,我会回来的。”
“在国内发展也很好,何况危安那么那么喜欢你,错过他怎么办怎么办嘛!”
唐意浓没敢承认,出国的理由,危安也是其中之一。
那一夜忘情忘性的纠缠呐,想忘,力不从心。
**
出行日子越来越近,周嫣来看过几次,说冯迟也很记挂她。唐意浓没什么表情,记挂又怎样?她这一汪心水,骤起波澜的次数越来越少。
刻骨穿肠的爱恋真真切切,痛彻心扉的黑夜也熬了四五年。
过程让她心不由己,可结局也不见得有多快乐。
世上最最赔本的买卖,就是爱与不爱。
“危安也打听了很多次你的消息。”周嫣说,“你们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唐意浓背对她而站,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最后才低低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你和他?”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我这一走就是四年,也许我会忘记冯迟,也许下次见面,我挽着一个法国帅哥的手。”唐意浓笑的调皮,“嫣姐姐,想到要离开冯迟,我心里好失落好失落,可他不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周嫣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哽咽道:“那好,你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她点点头,“你不要来送我了,我谁都不想见。”
**
她不想见的人,却非常非常想念她。
危安早一个星期就查到了唐意浓的航班,他打了无数电话和信息碌碌无果。唐意浓设置了黑名单,联系人之外的陌生号码,全部拒接。
女孩子的第一次有多宝贵,危安知道她在怪他。其实那一晚自己并没有醉糊涂,明明白白所作所为,在扯开她衣服时,危安是无比清醒的。
后悔?
从不。
唐意浓拖着小皮箱,挎着桃红色的超大背包,一身利落的皮夹克赶往机场。门口齐刷刷的一排黑车,把整个机场都包围起来了。
放慢脚步,摘下墨镜,唐意浓紧抿双唇看着机场门口的男人。
“好大的排场,危社长这是绑人呢还是绑人?”
一月多不见,危安落拓不少,胡茬青白一片,倒也增添几分性感。唐意浓越过他直往前,危安几近哀求,“意浓,留下来好不好?”
她笑的欢,“你玩了一次还不够,回味无穷?”唐意浓嘴不饶人,“就算是妓/女,也有权选择接不接客吧?抱歉,我现在对你真是厌恶透了,卑鄙小人。”
危安用力抓住她的手,“我愿意负责的!”
“我、不、愿、意。”唐意浓咬牙,“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冯迟,你还、你还对我…”
“是我不对,你要怎样都可以。”危安看她红了眼眶,心揪的生疼。
“你这个混蛋混蛋!”唐意浓发了疯似的打他,双手捶的又痛又麻,危安任她发泄,突然一把将她抱紧,“意浓,打我骂我恨我,只要你不走。”

 


2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出国?”唐意浓冷了脸,“我前程大好,多的是院校抢要,何必为了你自掉身价。”
“意浓。”危安抱着她不肯松,“你怎么可以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让你快乐过是不是,这样的开始不好吗,你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是,那一晚是我不对,意浓你就当将错就错,把一切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输。”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掏心话让唐意浓放弃了挣扎,她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在耳边轻而又轻的笑言:“可我并不想在你身上赢到什么呢,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和冯迟相提并论。就你,也配?”
这么多年世事磨砺,危安的心理承受能力已够成熟,但这一刻,他挫败的无以言说。每个字都朝心的最尖处剜。
“你敢走,我就把机场给炸了。”心乱言狂,危安像个生闷气的小孩。
唐意浓拖着行李走的头也不回,她对危安竖起中指,“麻烦你快点。”
“我不会放弃你的。”
“你已经出局了。”
唐意浓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安检口。危安待在原地半天没动,恼火的大喊,“从睡你第一次开始,老子就没打算撇清关系,唐意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为了你心都快痛死了!”
训练有素堪比国际名模的黑衣保镖,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大Boss。彼此面面相觑心惊胆颤。
“传我命令,把这女人给我看好了,哪个男人敢碰她,死。”
她逃到哪儿,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危安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陶明非完全可以想像当时的场面,他太了解这个男人,当年危安美院毕业后在常春藤进修三年,二人也是在这个时段结识。陶明非可谓是个商业奇才,却心甘情愿跟着危安打拼,无谓其他,个人气场实在让他心悦诚服。
这近十年的拜把之交,陶明非知他喜好,女人要入危安的眼,首当其冲是要有一张漂亮的脸。看上唐意浓不是意外,她的容颜实在让人过目难忘。危安深深入迷,出路不知,真情意切也好,红颜祸水也罢,他入戏完全,不知明天。
“冯迟看你不顺眼吧?这几次的会晤,但凡有你,他必不出席。”
陶明非闲暇时最爱做的,就是尝遍危安办公室侧厅一壁的藏酒。1787年的拉菲他觊觎已久,刚想偷开,被危安一把按住。
“16万美元拍得的酒,你也太会挑了。”
陶明非笑,“没你会挑,挑中最赏心悦目,也最难伺候的那一个。你什么时候干过自找麻烦的事?”
“就干过她一个。”危安认命,栽在唐意浓手里真值。
陶明非不屑,“小妖精除了长的漂亮还有什么好?满脑鬼点子,一肚坏心肠,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温柔。”
“她的温柔你不知道。”危安无法忘怀那一晚的意浓有多软多**,“她有趣,嘴硬心软,有时候真能把人气得半死,但我很喜欢。”
陶明非肉麻的全身起鸡皮疙瘩,“最重要的一点,她对你并没有兴趣。”
危安答的自信非凡,“她必须是我的,别无它选。”
陶明非一副你赢了的表情,想了下又说,“你妹妹最近老实的过于异常。”
“不妥?”
“我总觉得她在盘算着什么,小女孩吵闹才正常,还有我跟你提个醒,小妖精和危欢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处理?”
“意浓成了我的人,就和冯迟再无半点关系,和小欢的矛盾自然没有了。”危安玩着酒柜上的藏品,漫不经心道,“娶妻生子的人是我,她只要被我喜欢,别的都不需忧心。”
陶明非不置可否,“但愿吧。”
**
阻碍一消失,陶明非玩命似的追求周嫣。学着危安的礼物战术,一天三捧粉玫瑰闹的冯家人尽皆知。菲佣们都在私下讨论:
周管家要嫁人了。
不不不,是奉子成婚,有孩子呢哇哇!
周嫣哭笑不得,这个死陶明非又在乱造谣!可他的手机通通联系不上,想发火都找不着对象,真无赖!
连冯迟都略有耳闻,数次问她,“你和易和社的陶特助…”
他说的委婉,“婚假我可以批久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哐当!杯子滑落,牛奶洒了一桌。
周嫣苦着脸说不出话。陶明非这个无赖不出面,却轻而易举的让所有人以为他俩好事将近。
周嫣想找唐意浓诉苦,无奈一直联系不上。每次打她的国外电话,都是一段漂亮的法语录音,机主暂未开通国际业务。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周嫣有时候真佩服唐意浓的洒脱任性,这里有她放不下的人,却也可以远走他乡、不管不问。
哎。没有小妖精,陶明非也变得肆无忌惮了。
每月27号是例行汇报月工作的日子。周嫣把整理好的支出报表给冯迟过目。他轻抬手并没有接,周嫣会意口头表述,“日常用品都是按照平日要求提货,人员工资有所增幅,宅子的整体支出状况较之前两月要减幅四成。”
周嫣顿了顿,“因为意浓小姐出国了。”
冯迟抬起头,“她有跟你联系吗?”
“除每半月一封的邮件。”
邮件就是一张照片,唐意浓在国外景点的留影,以此报平安。
她宁可这样,也不愿和他们通个电话。周嫣知道,那晚冯迟说的重话是真伤了她的心。他说留不下她了,她就真走了。
冯迟陷进柔软的皮椅里,撑着额头一脸疲惫,“你先出去。”
周嫣刚准备走,菲佣急急过来汇报,“先生,有位小姐坚持要见你。”
“不是说了冯先生周六不见客吗?”周嫣皱眉。
“说了好多遍,那位小姐在门口不走了。”
“我去看看。”冯迟已然猜到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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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迟!”危欢一扭头就看到了他,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新上映了电影,怎么样,约个会吧?”
周嫣跟在身后一脸不耐,瞅瞅冯迟,他神色凝重不发一语。危欢竟然来拉他的手,“走吧走吧走吧,票都买好了。”
冯迟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到身后,危欢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上窜下跳也不觉尴尬。
冯迟低了低头,吩咐道,“备车。”
周嫣点头。危欢一蹦三尺高,“好耶!!”
黑色卡宴上了道。
“我们先去看电影,再去吃晚饭、然后去酒吧,最后去吃宵夜。危欢难掩兴奋,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以前你从不答应,唐意浓早该出国了,她真误事。”
尖锐的刹车声,危欢唉呦一声往前摔,“你干嘛啦!”
冯迟动作利索的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把危欢给揪了出来。她痛的哇哇大叫,连滚带爬的下了车,才发现这是一个无人的废弃工地。冯迟瞥了她一眼,手一松,她直直摔倒在地。
冯迟从从容容的走到一旁,左手斜入裤袋,撩开外套的衣角,背影玉树临风。危欢气的咕噜爬起来,跑过去狠狠打上他的背。
“你好过分好过分!”
冯迟转过身,“危、欢,你可不可以懂点事。”
她眼一横,“不可以。”
“娇蛮任性的人很讨厌。”
“我听话乖顺也不讨你喜欢啊。”危欢说的理直气壮,“和我试一试又不会死。何况现在没有唐意浓烦你啦,你还担心什么。”
冯迟的眉眼像是结了霜,冷漠的让人害怕。半晌才说,“你了解唐意浓多少?”
危欢不屑,“爸妈死了,被你收养,不讲道理非常非常讨厌。”
冯迟转过身,“意浓十七岁就跟在我身边,她的鞋柜里没有一双雨靴,因为每次外出,都有司机把她送到目的地,阴晴雨雪都与她无关。我给她最好的物质,送她读最好的学校,最有资历的老师教她画画。她所有的才气和脾气都是我给的。这也意味着,她给我找的一切麻烦和不愉快,我都无条件接受买单。”
冯迟侧过身,意味深长,“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我费心费力造就了她那么多的优点,自然万分愿意接受她所有的缺点。没有血缘,却是至亲。就像你哥哥对你,这样说你有没有明白一点?”
危欢的神色明显变化,眼睛却强撑倔强,“可她喜欢上你了,就是你的失职!哪有妹妹爱上哥哥的,这就是**!”
冯迟的眼光陡然凌厉,“不要再说这两个字。”
不怒而威。危欢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回嘴。
“让她对我有感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她不会为非作歹,惹人厌烦。”
“你是说我讨人厌!什么意思啊你!”危欢气势汹汹,“喂我也有哥哥宠的,你这么欺负我我叫他揍你!”
提及危安,冯迟的脸色更差。危欢察言观色,翘起嘴角,“你还不知道吧,我哥哥对小妖精感兴趣很久了,小妖精也真无耻,招惹完了又说不喜欢,我哥什么人,怎么容许一个女人这样欺负。不过没关系,她陪我哥一晚算是偿还了,走的越远越好。”
“好”字还没讲完———
“你说什么?”
“我说,唐意浓早就和我哥发生过关系了,她不纯洁了,不配喜欢你了!”
这句话让冯迟差点站不稳。危欢得意洋洋,“你费了那么多心力培养出一个唐意浓,不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冯迟受打击的样子让危欢更加不爽。她哼了句,“她说她爱你,不也还是跟别人上了床?喂你去哪里!”
冯迟的背影又疾又怒,危欢气的脚一跺,“我今天是来和你约会的,你怎么这样呀!”
**
“答复大禹贸易,产品参数需要校正,外贸规划之后的所有数据都进行更改。”
危安快速给出修改意见,示意等候多时的秘书,“你有什么事?”
秘书焦急,“冯总要见您但他没有预约,还把保安给打伤了。”
危安叩了扣桌面咚咚响,“第一,重要宾客来访,无论预约与否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而不是等到出事后再知会我。”
秘书唯唯诺诺点头说是。危安合上文件拿起外套起身,“第二,你去人资办离职手续。”
秘书呆在原地不敢相信,危安已经开门离去。
易和社的办公大厦地处商贸中心,风水和日常采光都是顶级。办公区外圈出一整块地作为花园,冯迟背对着站,危安一走近,反身揍上他的脸。他避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
冯迟不解恨,抡起的拳头举到了半空,危安反应极快的开始防御,“人称君子的冯大总裁,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野蛮了。”
冯迟收了手,“这一拳,是打你欺负意浓。”
危安神情一软,“是她。”
“我把她当亲妹妹,娇生惯养不是给你糟蹋的。”
冯迟一想就觉得心痛,危安明白了,他知道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