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思想健康一点。”唐意浓离他远了些,无法招架。
“我很健康。”危安悠然放松,“你知道男人身体不健康的时候,体现在哪个地方吗?”
唐意浓摇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男人不健康,就硬不起来。”危安沉着声音,眼里笑意不减,他的目光往下,唐意浓下了蛊一般也往下看,危安勾嘴,“你放心,我很健康。”
唐意浓难得的说不出话,憋红了脸怒瞪他,半天挤出一句,“祝你365天永远不软!”她心里愤恨不解,硬硬硬,每天硬死你!
危安开怀大笑,像孩童一般得逞,真想吻平唐意浓一直撅着不放的嘴。
“砰咚。”门重声弹开。
刚想看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就听到危安冷冷喊了句,“冯迟。”
唐意浓浑身战栗,待在原地不敢回头。
“你现在除了骗人、有家不回还会做什么?”空气仿佛降到冰点。冯迟的目光让她一无是处,“不对,我忘了。你还学会了跟男人鬼混。”
唐意浓猛的抬头,心绞痛的无法言说,几乎一下子,眼泪就要夺眶。
“冯总,你话说过了。”危安走近,有意挡在意浓身前。
这个举动让冯迟更为恼火,他极力克制,语气镇定,“危社长名门望族,家世深远,在业内有权有势。是不是更应该做出正面表率?”
冯迟话锋一转,每一个字都透出他的愤怒,“再有下一次,你试试看。”
他用力钳住唐意浓的手腕,“走!”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唐意浓被拖到门口,用力甩开冯迟的手。她眼神倔强,慢慢的含了泪。
“还瞪!”冯迟怒气陡升,又去抓她的手,唐意浓挣了半天,最后竟然对他拳打脚踢。
“你还有理!”
巴掌都举到了半空,唐意浓嘶叫,“打啊,你打!”她哭的眼睛都红了,冯迟的手终于无奈垂下,“没把你教好,是我的失责。可你已经二十二岁了,可不可以自己争气点?”
“我怎么不争气?不管是学业还是画画,甚至是这张脸,我哪一点给你丢人!”
唐意浓狠狠捶了他一拳,“不就是爱上你吗?你不喜欢拒绝就是了,反正这五年我已经习惯,这一颗心你看着伤,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难听的话?置身事外就能证明你是一个好哥哥、好收养人?”
唐意浓泣不成声,“冯迟你做梦!我活着一天,你也不得好过。你再敢惹我,我就告诉媒体我们**!”
这两个字活生生的从她嘴里说出,锋利如刀刃,这么多年他畏惧的、忧心的、不敢设想的词,唐意浓坦白的如此撕心,冯迟几近站不稳,“这样两败俱伤有什么好?”
“我不好,你也别想过好。”唐意浓哑着声音,冰冷冷的笑,“这么多年在你面前我早就没了脸,我心肠恶毒,不也是被你教出来的?冯迟,我父母在天有灵,你对得起他们吗?”
这样的唐意浓是危安没有见过的。
他站在一旁,所有的立场和自认为可以给足的保护都消失彻底,唐意浓的五年爱恋,被他低估,如果一种感情,脸面和生命都可以抛却———
危安不敢想他的未来。
冯迟久久不语,似乎冷静了不少,或者是习惯了见招拆招。他太了解唐意浓的心性,于是摆了摆手。
“正常人都知道外出报平安。欺骗和耍小姐脾气,意浓你自己说,哪一样做的对?我的愤怒和生气不应该?每次你犯错,就拿‘你爱我’这件事当挡箭牌。我对你服软,是因为自责,如你所说,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职责。话说完了,跟不跟我回家,是你的事。”
在冯迟的这声叹气里,唐意浓的心都碎了。
看他转身的背影慢慢远离,眼泪不受控制一般往下掉。危安甚至往前挡住了去路,语气几近哀求,“意浓,别去。”
她默默低下头,手指拧的发白,最后还是跟了上去。经过时碰到危安的肩,他下意识的去抓她的手,无奈唐意浓走的快,掌心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就像危安缺失的心一样。他失神的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冯迟察觉到了脚步声,停在原地等了等,唐意浓便加快脚步,小跑着上去。
她还是跟他走了。
从来没有过,危安像现在这般难过。
**
“小妖精怎么可以喜欢冯迟!”
“靠小声点!”
陶明非一把捂住危欢的嘴,气急败坏把她往墙里拖,“被你哥发现我们偷听你半年的零花钱就没了。”
╮(╯▽╰)╭恐吓完全无用,危欢受不了打击,咬住陶明非的手指得以逃脱,“她不是喜欢我哥吗?怎么又搞上冯迟了!那我哥算什么啊?”
陶明非把门关的紧紧,不停嘘声,“谁说她喜欢你哥了?你哥倒贴还来不及。你哥算个备胎吧,小妖精不愁人追,压根没把你哥当回事。”
危欢一听不乐意了,“她怎么这样啊!讨厌讨厌讨厌!”
陶明非示意她压低音量,无奈,“唐意浓多的是法宝,把你哥迷的找不着北。早说让你别惹她了。”
危欢手一挥,把桌上的茶具赶到地上,噼里啪啦碎成了渣。
她动真气,冷着脸说:“不喜欢我哥还腻在一起,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陶明非深觉不对,“你别乱来,这种事情说到底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看你哥就是乐在其中,一点也不想出来。危欢,别让你哥哥生气,他也不容易。”
“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烦的陷入沙发,危欢一脸不耐,琢磨着心思,她突然泄气的“切”了声,“什么玩意嘛!”
**
冯家。
“先生,意浓小姐昨晚开始就一直没吃东西了。”
周遭静的只有刀叉划拉磁盘的轻响,周嫣看了看冯迟,他一语不发动作如常。菲佣如获大赦一般汇报完毕。把端去卧房的食物原封不动的撤回厨房。
“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我去劝劝她。”
得到冯迟批准,周嫣去了二楼。
卧室里黑乎乎的一片,淡香绕鼻。只有落地窗的薄纱隐隐透出光亮。忽明忽暗的笼罩了唐意浓一身,她的背影被勾勒的如此寂寥。
只一眼,周嫣就不忍心了。
“也不开灯。呆坐着不饿吗?”她走过去,轻声,“吃点东西好不好?”
唐意浓摇了摇头,“食之无味。”
捏了捏她的手,周嫣叹息,“冯先生真的很介意你骗他,尤其是和异性。其实他也不是反对,你好好跟他说,他一定同意。现在闹的多不愉快,意浓,跟先生道个歉,他不会与你计较的。”
“他说我在和危安鬼混,这么难听的字眼,我好难过。”
“这也算是关心则乱,你是他的家人,是他疼护这么多年的小妹妹,看到你和一个不怎么安全的男人在一起,怒极攻心了。”周嫣宽慰,“哪有跟自己家人隔夜仇的,何况这一次你真有不对噢。”
唐意浓脉脉回头,“真的只是家人吗?”
周嫣点头,“是家人,不是爱人。”
天色更暗了些,风卷着薄纱,唐意浓的睫毛动了动,看不出她的表情。良久又把视线移到窗外,“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周嫣拍了拍她的肩,“我让厨子熬了皮蛋粥,还有鲜榨的椰奶,你爱吃的蛋糕也在烤箱,想吃了,我随时拿给你。”
唐意浓的手机突响,刺目的光划破寂静的夜。两人吓了一小跳,周嫣边拍胸口边递手机,看到“危安”二字,她神色复杂。
唐意浓的手指犹豫不定,还是决定接听。
她的眉头一点点皱拢,抿着唇半天不吭声。隐隐的嘈杂,周嫣听得一清二楚。
“伤口没好喝什么酒,你在哪家酒吧?”
电话断后,她收拾东西要出门。周嫣试探的问了句是谁,唐意浓一字不答。
冯迟在大厅看书,见她下楼,目中无他。
“你又去哪里?”还是忍不住先开口。
唐意浓手扶着门把停了停,“见危安。”
气氛爆点仿佛一触即然,脆薄的报纸被冯迟捏皱了边,极力克制,声音平稳,“早点回家。”
她笑的轻飘,“这就不一定了,没准一夜忘情,鬼混到明早。”
伴着关门声,报纸的撕碎声也戛然而起。
看着这一男一女,周嫣无奈至极,意浓啊意浓,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
倾城夜。
这是市区最派头的酒吧。闹市街头很好找,唐意浓打车赶到不过二十分钟。她在最里边的吧台找到了危安,一路拒绝了无数搭讪者,在看到烂醉如泥的男人时,唐意浓拿起桌上刚倒的冰啤酒,重重泼到危安脸上。
他一个激灵,抹了把脸醉眼迷茫,看清了来人,笑的勾魂勾魄。
“力不从心怎么写?”
没头没脑的问题她听不明白,危安却自问自答,打着酒嗝一字一字的,“力不从心的意思就、就是你呵。”
他仰头又是一杯酒,“凭什么我这么无底线的包容你,你不就长了一张妖精脸,唐意浓你、你让我很不爽。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最后一句话让她差点落泪,夺过酒杯恨言,“你以为就你一个难受吗,你以为就你委屈吗?你不要对我好了,我又不稀罕。”
最后三个字低进了嗓眼,唐意浓强忍哭腔,“你们都别管我,我一身毛病,你管什么管!”
她把酒倒满,火烧一般的液体悉数入喉,眼泪滑进了杯里,唐意浓扑在桌上大哭,这五年寂寞的眼泪,恨不得一夜落尽。
危安倒是清醒不少,他酒量本就不错,这一夜只是自我催眠,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脆弱不堪的唐意浓,危安的心哪还硬的起来。
两人各怀心事,唐意浓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都化在一瓶瓶的酒水里,她喝的忘性,酒的后劲足,入腹并不觉烧心,过了一小会,就醉意上头了。
危安也不太清醒,但还足够理智扶着唐意浓,去了五楼套间休息。
手上挂着她的高跟鞋,背上是双脚乱蹬发酒疯的女人。危安踉跄着划卡开门,灯也懒得开,靠着房间一盏昏黄的引路灯找着床,把唐意浓重重丢了上去。
她搂紧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欢笑着把危安一起拉倒,尖叫兴奋的笑让危安喉头一紧。唐意浓迷蒙着醉眼,一字领的线衫露出春光一片。她调皮的用食指划着危安的脸,沿着轮廓轻轻描了一遍,最后点上他的唇,笑容亮晶晶的,“你长的真好看。”
危安浑身燥热,“轰”的一声**爆裂,张嘴毫不客气的含住她的手指,暧昧吸吮,抽出时全是晶透的津液。
唐意浓脸色绯红,借酒壮胆,也不知今夕何夕。她不要命的问:“好吃吗?”
危安闭眼深呼吸 ,酒精陡升,脑里全是热血。
唐意浓饱满精巧的胸死死抵着他的腹部,危安再也克制不住,手从衣服下摆游移而上,翻卷而上露出她凹凸的曲线,头一低,狠狠含了上去。
21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唐意浓呜咽一声,一把抱住危安的头,“你在干什么?”
把她的双手定在头上方,膝盖也恰好顶住她软绵的双腿,危安眼一沉,逮住那张嘴吻了上去。舌头被吸的又麻又疼,唐意浓扭不开钳制,一口咬上他翻搅的舌,危安吃痛却也不松。
理智不受支配,除了想要还是想要。
三五两下扒了她的衣服,唐意浓上身□了,散开的长发乱蓬蓬的,她往床上缩,眼神好迷茫。
危安只剩内裤,酒精混着**,满腔的热血翻腾不得平静。
“意浓你喜欢什么方式?”压上她的身,牛仔裤的扣子轻松解开,平坦的小腹往下,危安眼里都冒了火。
“你是不是想、想上我?”
唐意浓红着脸,抵触着他喷张的肌肉,两条腿闭的铁紧。危安埋头在她脖颈,重重咬了一口,“那里都快爆了。”
裤子被蹭掉,危安也顾不上她的反应,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占有她!
唐意浓痛哭失声,所有的疼叫被他封在唇里。
危安生生挤了进来,他要的急,紧致的挤压感逼的他快发疯,豆大的汗珠往下坠,只知道吻住唐意浓的嘴,下面便不知轻重的动了起来。
女孩零碎的哭声随着一下一下的重撞打顿,危安本就重情纵欲,酒精刺激格外妄为,唐意浓娇瘦的跟朵花儿似的,被他掐住腰摆出各种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
把唐意浓翻转身子坐在自己身上,她哑着嗓子哭求不要。汗水沁透危安全身,借着昏暗暧昧的灯光,整个人危险又迷人。
这样的夜呵,真是让人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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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糜夹杂酒味,两米的大床狼藉一片。被子掉在了地上,只有一只被角敷掩在唐意浓的肚子上,腰侧的皮肤很明显的手指印,她是被渴醒的,动了动,浑身被却像被碾过一样。
强撑着自己坐起,自己这幅鬼样让唐意浓明白发什么了什么。她思维迅速回转,昨晚她在冯家,有周嫣,有冯迟,后来接了个电话,再后来她…
摸着欲裂的太阳穴,唐意浓捶了一下床,是危安!
轻声响动吸引了注意,她抬起头,裸着上身的罪魁祸首刚从浴室出来,他倒是神清气爽,手里握着须后水和剃须刀。
唐意浓把抱枕狠狠砸过去,怒却无声,眼眶通红。
“意浓。”
“住嘴!”唐意浓把自己裹的严实,浑身都在发抖,偏偏眼色倔强,“你给我消失,敢乱说一个字,我会恨死你。”
看不出危安的表情,他盯着她足足十秒,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东西,拿起衣服离开。
“昨晚衣服都坏了,我早上给你新买了套搁在浴室。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我会对你负责。”他自嘲般的补充,“如果你不嫌弃。”
门关人走。
唐意浓扑在床上哆着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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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不免一番风暴。
周嫣急的要死,暗示她向冯迟主动认错。唐意浓置若罔闻,慢吞吞的往楼上走。
“我留不住你了。”
周嫣一怔,唐意浓也停了下来,她转头突然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打算留在这污染你的眼睛。
“冯大总裁行善有德,生疏有别的小小下属出事,也承蒙你照顾善后事宜,媒体发了疯似的宣扬,冯总光辉形象深入人心,企业形象也蒸蒸日上。啧啧,我就说嘛,小小一个唐意浓,何德何能被豪门收养呐。”
她总是有本事,三两句话挑起冯迟的底线。这么平和淡然的男人,敢和他拍桌叫板的,也只唐意浓一个。
趁冯迟发火之前,唐意浓冷哼一声,“你敢说当年收养我,你没有一点私心?这步棋走的真妙,怎么,只允许你算计我,不准我为难你了?”
周嫣惊恐的看了看冯迟,他脸色苍白毫无招架之力。颓然坐上沙发一动不动。唐意浓往楼上走,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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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对面的小区都是精装小户型,唐意浓出了高于原住户三倍的价格,让房东喜笑颜开的把房子租给了她。
再用包吃包住包玩的诱惑,成功的让江然冉搬来一同居住。她所有的东西都在冯家,懒得去拿,刷着金卡衣服鞋子家具全部换新款!
江然冉不由感叹,“豪门千金真的好好噢。”
说到底,这些卡还是冯迟给的,唐意浓恨不得把它们刷爆,也只有这时候,她心里小有胜利快/感。
大四的学习进入最后实习阶段。江然冉费劲脑汁忙着毕业论文,唐意浓倒不急,这么多年国内外大小画奖无数,加分都快冲破最高分。毕业是没问题,她需要考虑的是毕业的去向。
系主任希望她出国深造,倪教授想让她留校任教。
“我当然是想你陪我一起去省博物馆工作啦,如果工作还是能和你在一起,你一定会罩我的哦意浓。”
江然冉嚼着饼干吧唧吧唧,“女孩子要那么多荣耀干嘛,简单过日子很好呀,找一个好老公生一堆好孩子。系主任的脑里都是狗屎,别听他的。”
唐意浓淡淡的,“你找的老公要有八块胸肌吧?这样才能用他的胸肌把你堵在墙上强吻。”
江然冉眉开眼笑,脸上写着好耶好耶!
凑近唐意浓,“我最近总是做些好下流的梦哦,梦到我被一个男人那个了。”她挤眉弄眼,“那个男人真有八块腹肌,好硬。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会是什么样子啊?书上都说撕心裂肺般的痛,真的假的?”
唐意浓被水呛的直咳嗽,江然冉惊呼,“这么大反应干嘛。”
“咳咳,你脑、脑子可不可以正常些运转?我怎么知道痛不痛。”最后那句话她说的心虚,急忙喝水掩饰情绪。
江然冉撑着下巴,“对哦你也没经验。明天我去问问小颜,她和她的青梅竹马总做过了吧。”
唐意浓用力敲她的头,“你是台言看多了吗?说不定你老公卖力运动的时候,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狡黠的笑,“进去了吗?已经结束了。”
“喂你干嘛想打架啊!”江然冉丢下饼干渣渣,气呼呼的走了。
唐意浓自觉幼稚,该死的说到这个话题,买醉那晚和危安…
自己的第一次什么感觉?纵然酒精麻痹神经,但片刻的欢愉和一夜的交缠,这种刻进骨子里的经历,她怎么会忘记。
不提也罢。
唐意浓把手边的书盖在了脸上,躺在摇椅上心如乱麻。
**
当看到唐意浓递交的材料时,系主任笑的眼纹嘴纹都出来了,“意浓,几年之后你一定会为如今这个正确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她礼貌的笑,“外面世界大,是该出去走走。”
系主任直点头,大手一挥,“材料放我这儿,所有程序我亲自帮你办,等我通知就是了。”
唐意浓点头道谢。走出办公室时,九点的阳光初生微烫,灿烂的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影子在雪白的瓷砖上一波三折,唐意浓愣着望了会,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怎样,为期四年的出国深造,先到巴黎美院,再去日本修完理论课本。这一条万人羡慕前程似锦的路,在犹豫许久之后,唐意浓还是接受。
她独立惯了,人生所有重大的决定都是自己左右。
五年不知回头的爱情。
当初不愿选择,如今义无反顾的未来。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不愿,不过是有些人不让你如愿。
冯迟这颗毒瘤在她身体里生长太久,这辈子药到病除是不可能了。
唐意浓想,还是试着爱自己一点吧。
江然冉知道她的决定后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满桌子的烤肉顿时毫无吸引力,她越过桌子去摸她的额头,“你脑子没烧坏吧!以前不是死也不出国的吗?”
唐意浓蹭开她的手,“巴黎帅哥那么多,我去考察一下有何不可。”
“Shit!你脑子也进了狗屎吗?”江然冉双手合十,眼里聚拢了粉色泡泡,“易和社的皇太子危大社长,帅的没有渣渣了,唐意浓你不仅脑袋装狗屎,眼里也塞满眼屎。”
唐意浓低头搅着咖啡,听到那个名字心一搐一搐的,佯装镇定,“他不过是请你吃了顿烤肉,你才为他说话的吧。”
江然冉切了声,“请本小姐吃烤肉的男人多了去,我眼光很高的,危社长全身镶满了钻石,你懂个屁啊。”
唐意浓不做声,适时转移话题,“明天你们社团组织去烧烤吧?”
“嗯咯,毕业前的最后聚会。怎么你想参加啊?”
她点点头,“大学四年我不合群,好多同班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出,我想弥补遗憾,参加你们的集体活动。”
沈盼菲说没问题,“那群男生啊对你觊觎已久,一个个跟饿狼似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
易和社。
陶明非接完电话走到危安办公桌前,“资金启动没有问题,各大供货商和销售渠道也已经准备就位,你一声令下,所有程序正常开启,可以马上投入运行。资金回笼的周期是半个月,全部货品都能做到即产即销。”
转椅滑到正面,危安放下文件,接过报告粗略翻阅,重要的几个数值都已修订,成本和利润的比例也控制在既定范围。
完美的开场,危安个人名下的企业———
Yi。
“人员配备方面呢?”
“我审查过,结构设置合理,人员细分下来,薪酬待遇都是顶级。绩效激励手段在今年年初易和社的试行中,也取得了相当成功。在Yi公司全无问题。”
陶明非是常春藤科班出生,逻辑思维强,最得危安赏识的是他的防控风险能力。业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居第二,无人敢称魁。
他点头表示知晓,转椅又转向了落地窗。危安沉沉陷入黑色皮椅里,陶明非早就发觉,这一个月来,他似乎很少提及唐意浓了。
想到这里又记起一件事。陶明非本在犹豫,但此刻决定告诉危安。
“周嫣告诉我,唐意浓她…”
这个名字果真让危安浑身一颤,这么明显的情绪泄露,在危安身上从未有过。顿了顿,陶明非把话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