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回家?”他眼中的激情邃然变成狂怒,捏着我下颚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我几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微启的牙齿无法合拢……
就在我痛得面部神经全无知觉时,他又吻上我,湿滑的舌成功地攻入我的口中,纠缠着,侵占着,吻得我双唇麻痹,几欲窒息而亡……
他是那个冷静沉稳的林君逸吗?是那个嘴角总是挂着嘲弄微笑的林君逸吗?是那个每次看我都不会超过二十秒的林君逸吗?
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原来我根本不了解,他的卑劣怎么能包装得滴水不漏!
他越吻越沉迷,双手不自觉松开钳制,探向我半裸的身体,指尖贪婪地在我光滑的肌肤上游移,从肩膀摸索到腰际,渐渐往下摸去……
我把握住难得的时机,用尽全力推开他,跑出浴室。可惜我刚跑到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旋开门锁,他已经抓住我的手腕。
“啊!”我尖叫着,绝望地拍打着门:“救命……”
这一切都已是徒劳,我被他半拉半拖扯进卧室,推倒在床上。
“你这个疯子!禽兽!走开!”
“我就是禽兽,也是被你逼的。”他一手握住我挥舞和推打的双手,一手扯下领带,将我的双手绑在背后,我的希望彻底沉没了……
这条领带还是今天宴会前我为他选的,深灰色,尊贵绅士!
我选领带的时候,还可笑地以为很适合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会坐牢的……”
他不屑地冷笑,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
我坚持不懈地叫喊着没有任何震慑力的威胁:“你不要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敢碰我,我一定会去告你……”
“开什么玩笑?你想告就去告,我无所谓,别人肯定以为是我给的钱不够满足你的贪得无厌。”他肆无忌惮地笑着,脱下衬衫后,又开始解着腰带:“你是我的秘书,这是在我家,你的衣服完好无损……你认为哪个长了大脑的法官会认为这是强暴?”
“你……”我满腔悲愤,又无可反驳。
他没说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谁会相信一个年轻有为,身家过亿,仪表不凡的男人会强暴自己的秘书,正常人都会认为是他付的钱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是受害者,可在别人眼里我不过是个贪得无厌,欲求不满低贱女人!
我去告他,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冷冷地看着我:“你想要多少钱!?”
“滚!!!”
可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呼喊,脱下裤子……
我自知反抗已是无济于事,只好换成哀求:“林先生,你不可以这样!我求你别这样。”
他赤裸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浅浅吻着我的额头,声音忽然变得好温柔。“别闹了,我会让你快乐…..”
“……”我呆住了,他充满怜爱的语气像哄着自己闹别扭的小情人。
见他欲吻我的唇,我急忙别过脸躲避,他刚好含住我的耳垂,舌尖在我耳后辗转地轻舔,这是我最怕刺激的敏感地带,每次陈凌吻这里的时候,我都会全身酥麻,小腹聚集起一团火,娇弱地喘息着迎合他……
现在我当然不会那么激情,但我极力挣扎的身子越来越无力,渐渐变得僵直。他的手覆在我的双峰上,拇指似有若无在哪蓓蕾上旋绕,捻拨,挑逗……直到我的身体产生生理反应,□傲然挺起。
他的双手移到我的小腹,撕开我身上最后一点遮挡……
我尽力闭紧的腿被他用力拉开,女人最隐私的地带全然暴露空气中。我想伸手去遮蔽,双手被领带缚紧,我想合上腿,双膝被他的手掌扣紧……
我绝望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阻止他的一根手指慢慢沿着神秘的隧道探入,抽入……
“混蛋!无耻!”我合上双腿已经无法阻止他抽动的手,我的骂声越来越微弱,沙哑,无论手腕怎么用力,始终挣脱不了领带的束缚。
他浓重地粗喘着,哑声在我耳边说:“我不想弄疼你。”
“你这个变态…….”他是在□我,他不知道吗?!
他两根手指探入,轻松地里面搅动。异物的侵入无可避满地引起□的生理反映,随着刺激一股股液体分泌在异物上,降低痛感……
里面又多了一根手指,□完全被胀满,微微有点胀痛……
好在我已经生过孩子,换在没生孩子之前,他这样会疼死我的!
“为什么?”他抽出手,扳着我的肩让我面对他盛怒的脸。
什么为什么?我还没反应出他的意思,他猛然扳开我的双腿,身体直冲进我的体内。
那一瞬间,我听到他难以抑制呻吟声,感觉得到他异常兴奋身体……
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我哭泣着,咒骂着,但是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已经发生的现实了,无论我再怎么挣扎也阻止不了他在我身体中的抽动……
是我错了吗?他的优雅,他的理智,他的痴情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欺骗我,掩饰他禽兽不如的卑劣吗?
但一小时前在他的眼神里闪现的痛苦是那么真实……
即使现在,他眼神里的痛苦也是那般真实,每一下粗暴的刺入,他的表情都是那般绝望与矛盾的交叠。
我闭上眼睛,异样的磨擦已经让我无力在反抗,我只能忍耐着这个屈辱的过程,期待他早点结束。
可是这个过程好漫长,他不断地变换着姿势,享受着从每一个角度占有我的快感,用横亘在我体内的异物留给我无法忘却的□!
我明白,他深爱的女人让他失望,让他痛心,他无力挽回,所以在疯狂的夜,他需要我这样的孤助无依的女人来发泄他的怨恨……
不知过了多久……
“冰舞……”
身体在剧烈撞击中摇晃,充满深情的呼唤声仿佛从天外传来,一如我记忆中无数次浮现的呼唤……
我一惊,猛然睁眼,对上他幽深的黑瞳……
他微乱的发挂着汗滴,垂在额前,晃动的睫毛掩盖了他的罪恶的目光,却掩盖不住他溢出满足愉悦的闪亮。
一滴汗水顺着他泛红的脸颊滑下,滴落在我胸前,一股异样的热流顺着那里漫过我的身体。
顿时,我眼前的一切都因为那相似的五官而坍塌,如同时空逆转,世界剧变般虚幻。
我不禁记起和陈凌的第一次缠绵,那天他也是这样,紧张的汗滴顺着他的迷人的脸滑落在我身上。
那时他也是如此痴迷的望着我的眼睛,无比小心地在我身体里浅入浅出地徘徊,他说我的身体太紧致了,他怕会弄疼我……后来,我们每一次在一起,他都会很温柔,他说他要好好珍惜我,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所以我们虽然度过了长达近三个月的耳鬓厮磨,夜夜缠绵,我的身子却被他呵护得娇嫩如初……
陈凌,他已经走出我的生命四年,可他的温柔和深情刻在我的骨髓里,让我再恨都无法接受别的男人,再怨都痴傻地守身如玉……
我们还能重逢吗?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再次重逢,即便是重逢,我们又情何以堪。
可我想见他,哪怕远远看上一眼。
望着相似的面容,想念着陈凌。
静静流泪,深深思念……
年少无知时,总以为有些伤害是自己无法承载的,
经历了坎坷风雨之后,才知道没有什么是漫长的人生不能容忍,不能原谅的。
此刻,经历如此不堪的□,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思念他,渴望他。
林君逸似乎感觉到我的平静,将我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开始亲吻、轻抚我身上的敏感处。
不知是他太懂得挑拨女人的激情,还是我太思念他那张脸,在他的拥吻中,我身子一阵阵紧绷,一阵阵酥软麻木。
强烈的渴望从我的心底爆发,那一瞬间,我的身心都在向往着那个深爱的人……
他加速了抽动,每一下的撞击刺穿我灵魂深处的悲伤。
在高潮席卷而至的酥麻感觉中,我的眼泪开始决堤,不由自主忘情地喊着他:“陈凌!陈凌......”
他的身体在我的喊声中僵直,接着,我感觉到他身体在颤动,在他低沉的嘶吼中,一股热流冲进我不断抽搐的身体,水乳交融……
他趴在我身上喘息了好久,才离开我的身体,用他最习惯的嘲弄眼神看着我冷笑:“你和你丈夫上床时,也会在高潮时叫着这个名字吗?”
我转过头不看他,心里憎恨自己,我虽然四年多没有过男人,也该在被强暴时如此兴奋,实在没有比这种事情更丢人的事了!
突然,我想起了最重要的事,他居然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在我的身体里直接发泄出来……
今天是几号,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倚在墙壁上,肮脏的液体从□流出,一滴滴的乳白滴落在地上,见证着我不愿回忆的过程。
我用手肘按了一下淋浴器的开关,冰冷的流水冲刷着我更加肮脏的身体。
林君逸走进来,从背后抱紧我,想要说话,却没说出口。
“走开!我不会这么算了的。”我用手肘撞开他,我从没如此恨过一个人,他毁了我最后一点点梦想,让我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他再次靠近我,一边帮我清洗着身体,一边淡淡地问:“你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你!?”我气得双唇都在颤抖,好半天才说出话:“我不是那些下了床用支票就可以摆平的女人。”
他我挑起我的下颚,抚去我面颊上的乱发:“别装了,你只要开价多少我都无所谓,当然如果你愿意,我每次都可以付你相同的价格。”
他说的“每次”让我一阵心悸,原来我在他眼中就是那种会耍伎俩的高级妓女而已。
我憎恨地瞪着他:“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砸到每一个女人都和你上床。”
“少跟我装清高,我太了解你的现实。多少?一万二万,还是十万,二十万……”他轻吻一下我的耳唇,无限眷恋地看着我:“当然,如果你肯给我做情人,几百万都可以。不然……你想做我终身制的女秘书,日日陪在我身边,让我好好保护你,照顾你……”
他是疯子,是哪个精神病院如此不负责任,让他逃出来的?
一次二十万他都肯给,是他钱太多,还是他想要女人想得发疯?
“就是一次一千万我都不会出卖自己,今天是我自己倒霉,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是吗?看样子你还不了解我。”邪笑挂在他的唇角,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油然而生。
水滴渐渐变得温热,冲洗着我战栗的身驱,晶莹的水珠顺着我们的身体滴落。
整个浴室里都是水滴在地面上摔碎的声音,和他紊乱的喘息声……
给他做了一个多月的秘书助理,我是了解他一些的。
他看文件时从不会中断,即使中间有电话打入,他都不会接。
他常常会为一个工作计划通宵工作,不眠不休。
他会因为一个问题没有讨论清楚,将会议延长到凌晨一点......
他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理念如果用在我的身上,我真不知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大声叫着。
“你以为这个时候我会放你走?你是天真还是愚蠢?”他解开捆扎我手腕上的领带,笑容更加邪气,像是恶魔的微笑。
“你!无耻,下流……”我挥手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侧过脸,冷笑。
我突觉身子一轻,眼前一晃,身体被他横抱起来。
“变态,疯子……”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终还是被他丢在柔如水,软如棉的大床上,困在他钢筋铁骨的手臂里,无法逃脱。
我见过比他龌龊的,绝对没见过比他更强势的。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不给任何人反驳和抗拒的机会。
他不顾我的哭闹,用手臂困着我晃动的身子,说“别闹了,睡吧!”
“我不!”
“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你休想!”
……
之后的时间,我们就在拉扯,挣扎,亲吻和拒绝中度过。
他似乎并不想要我,仅仅是在享受那种肌肤之间磨蹭的快感,视觉和感观上的刺激,以及占有和征服的乐趣……
他在整整一个晚上,视线都没从我脸上移开过,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满足......
当东方的天空已经变成淡灰色时,我累得实在没有力气反抗。
除了女人最原始的发泄方式,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发泄我的恨。
于是,我狠狠地向他肩膀咬下去,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去发泄我的痛恨。在此之前我无论是多么愤怒,都会装作无所谓,维持着我虚假的笑容。
当然,我也是第一次忍无可忍了!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喊叫,甚至连低吟声都微弱地和呼吸没有太大区别。
当我咬到自己的牙齿都没知觉了,咬到口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道,才松开......
看着他肩上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我的心被那血腥的一幕重重的撞击着……我竟然在心痛!
“痛吗?”
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这一定不是我问的,但的确是我的声音。
“我身上有比这更痛的伤口!”
就在我思考着他话里的深意时,他吻上我的唇,下身猛然挺进。 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在他的□里我只觉得自己死了,心死了,人也死了……
不久之前我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看来我不是天真,是愚蠢……
我昏睡过去之前,眼前还晃动着他肩上的血红。
我最后一点意识居然在想: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那么比这个更痛的伤口又是在哪里呢?
遇到他,我将在也无法坚持着我的坚持。
第9章 爱情童话
从睡梦中醒来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但枕边仅存的是一件淡粉色的纱裙。
我揉揉酸痛的手臂,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洒落在乳白色的地板上,明亮洁净的房间没有残留一点罪恶的痕迹。
林君逸站在窗边,白色的家居服在微风中飘动,柔和而清雅。
他神情恍惚地望着手中飘着热气的牛奶杯,修长的手指沿着水晶的杯壁滑动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仿佛察觉到什么,缥缈的眼神转向我的位置,脸上挂着纯净的笑容。
那是绝对是天使才有的笑……
如果不是我手腕上还有淤青,身体上还残留着吻痕,我一定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如果他现在问我:你怎么睡在我家里?
我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还好他没说,他用极慢的速度走过来,把手中的牛奶杯送到我面前:“喝杯牛奶吧。”
那声音还不是一般的轻描淡写!
我打飞牛奶杯,看着乳白的奶汁四处飞溅,闷在心中的怒气才缓解一些。
我说:“别和我演戏!”
他轻叹一声,搂着我的肩,用着哄闹别扭的小情人的口气说:“你想怎么样?”
我打开他的手:“你昨天晚上怎么不问我想怎么样?”
他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又抿成了直线,视线从我的脸上转移到地上残破的水晶杯上。
“这种事道歉和解释根本没有用,就像这水晶,碎了就是碎了,即使你再怎么不舍,也无可挽回……”
我不得不承认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
我没有能力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又不知该向他所取什么样的补偿,所以我无话可说了。
他看着我,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我承认我昨天太过分了,但你确定你没有勾引我的意图吗?”
“我没有……”
“哦……你没有。”他扯了扯嘴角,说:“你没有时常偷偷盯着我看,你没有对着我笑得风情万种,你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得有多么脆弱无助,你没有在午夜走进我的家门……”
我很想反驳,但说什么都不过是强词夺理。
他没说错,我是他女秘书,午夜时分在他家里脱下衣服……
说不想诱惑他,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那么像他这样优雅、绅士的男人会强暴女人,谁会相信?
他太看轻我了,我也太高看他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最初我对你根本没有非分之想,我知道你有家庭,有孩子,而我也要结婚了。我根本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也不想给你造成任何困扰……我聘用你是出于一种怜悯,仅仅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工作,希望你不必总因为私人问题频繁地更换工作,不再周旋于权色交易的边缘。”
我沉默地听着他说话,我承认他的确对我不错,是个少见的好老板。
“你的万种风情时刻拨动我的心弦,让我迷乱,但我一直在压抑着,就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纠缠,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想你长期做我的女秘书,也只想保持纯粹的工作关系。可是你却一再考验我的自制力,你暧昧的眼神总让我有种错觉:你想跟我进一步发展……”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他遽然抬首,手臂晃动了一下,手指的骨骼咯咯作响,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姚冰舞,你觉得你对么?”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处来,但我完全能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愤恨。
他深呼吸了很多次,恢复了平和的语气:“算了,都过去了……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我累了,你想要怎么样,都随你吧。”
我想怎么样?
我想不出别的女人遭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也许会哭着喊着要杀了他;把他告上法庭;或者索要巨额赔偿金;当然,估计还有女人让他负责任。
我除了离开没有什么可做了……
其实我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坚强,实际很软弱的女人。一旦遇到我无法面对的事情,我就懂得逃避,不让自己再回想起发生过事。
我快速走到沙发边,拿起我的手提包,向门外走去。
就在我开门的一刻,伤痕累累的手臂又被他扯住。
“姚冰舞,要走,也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和你这种疯子无话可说。”
“你没有,我有!”他把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胸口起伏了很多次,才哑声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做情人好不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不让任何人知道?”
“你?!”他又发疯了,看来不是白天晚上的问题,是他面对我就不正常。
“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底线,我相信你也有……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我抽回自己被他捏得发痛的手:“你这辈子都休想,我绝对不会糟蹋自己给你做情人!”
“那你这样靠卖弄风情生活就不是在糟蹋自己?还是你觉得,在很多男人面前展示你的美貌,比在一个男人面前更有成就感?”
我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本想看清出他受辱的表情,结果我发现我的视线全部都是水雾……
此刻我多想骄傲地仰起头,但我做不到,他的话刺痛了我心底最脆弱的伤口。
四年来,我自视清高,却不过是男人眼中的玩物,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我究竟为了什么?
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我不接受任何男人,过着清苦卑微的生活。
多辛苦都独自撑着,不过是为了那个让我多恨都无法忘记的男人……
我是一直没有真正面对现实。
明知不可能,不应该,还是悄悄盼着有一天陈凌能突然出现,拉着我的手问我:你有男朋友吗?
我蹲在地上,用膝盖抵住自己最痛的位置,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陈凌,想起这个名字,我的心痛一如四年前的绞痛难耐。
一双手将我拉入温暖的怀抱。
我抬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沉重的心跳声。
“放过我吧,算我求你!”
“我送你回家,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再勉强你……”
回到家里,我翻开泛黄的同学录,陈凌刚毅的字迹尽管已经模糊,还是能穿透我的灵魂,刺痛我的心……
我的童年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因为在无人细心呵护、疼爱的孩子,个性里都带着偏执,所以我身边的小孩子多半都是孤僻的,只有我从小就喜欢笑。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九岁就被人领养了,领养我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不是很老,但很沧桑。
她不喜欢说话,却喜欢对着照片自言自语;
她不喜欢笑,却会对着照片痴痴地笑;
我十四岁的时候才知道,照片上的男人是她的爱人,二十年前死于车祸。
而她收养我,不过是为了慰籍她寂寞的生活。
十四岁的女孩儿是想不通那种绝望的等待有什么意义的,可我非常渴望那种感情,总觉得那是一种能摆脱孤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