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洛走到他床边,从他枕下摸出一块雕琢成人形白玉,放在桌上。
眼泪顺着她绝美的脸庞滑落,像极了荷花上的露珠,圣洁纯净……
“我一直以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依赖是很正常的,今天我才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
我走到桌边,拿起那块玉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是一个女人,拖着两腮坐在地上,一片树叶沾在飞舞的发丝上,她都没有感觉到,还在痴痴望着前方,笑得灿烂若繁花……
她半透的薄衫半搭在肩上,掩不住的完美曲线,再加上香肩上一朵幽兰的刺青……不禁引人想入非非。
这……我都无语了……
等我从玉像带给我的震撼里回神,雪洛已经走了,剩下满屋子为她准备的红色……
我守在他身边,一遍遍摸着平滑如镜玉像,上面不见一点刀刻的粗糙感,像是早已有人用手指慢慢磨平。
在他心里,我仅仅是个妹妹吗?
有男人会把自己亲妹妹刻得如此风情无限,放在枕头下面......
兄妹,这个小时候让我无比庆幸和满足的关系,此时如铜墙铁壁一样将我们阻隔。
我们近在咫尺,我们相望相守,可我们永远触摸不到彼此。
就因为我们是兄妹!
......
我的眼泪滴在他挺直的鼻梁,流过他柔软的双唇。他睫毛动了动,睁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看起来比刚才冷静了很多。
“醒了?”
他坐起来,对着我手里的玉像发呆,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伤口的血又开始流。
我实在看不下去,拿着雪洛放在桌上的药,给他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你为什么不说?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他深沉地问,我喜欢这样的他,不管面对什么都能理智地去解决问题!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忘了吧。”
“我倒希望我能记得,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那天孟漫给我吃了解药,我就觉得浑身发热,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之后就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我太了解他,他若是清醒,恐怕就是刀横在他面前他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哥,我不怪你,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因为这愚蠢的爱情。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
我打断他想说的话:“你要是真想弥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不等他回答,我又补充道:“你要是再提,我就再也不见你!”
他马上道:“我答应你!”
“这个很漂亮,是我吗?”我对着手里的玉像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要刻一个我的玉像送给我的。”
“这是两年前刻好的,本来打算送给你……后来,没舍得!”
“小气!”我将它又放回枕下。“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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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他果然再没提过那件事。
他每天都会起得很早,给我煮好饭静静等着我起来,每一样菜都是滋补身体的。
他每晚子夜都会给我盖被子,而我从不敢睁开眼睛,装作还在熟睡,装作听不见他轻声道出的:“对不起!”
他还是照常陪我看夕阳,再美的景色都变得索然无味,因为很多次太阳已经落下去好久,繁星满天时,他还在皱着眉,表情呆滞地望着太阳落下的方向。
他的话很少,记性也越来越差,走了多少年的小路,他还会走错,有一次他低着头带着我在山林里绕来绕去,很晚我们才走到家,而他居然不知道。
即便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只要他静静坐在我身边——他就是我的,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唯一容忍不了的是,他比以前的任务多了,也危险了,几乎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带着伤。
这一次他回来时,长箭从背后刺入身体,箭头上都是倒钩。
我完全吓傻了,可他一看见我还笑,问我:“等累了吧?”
我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拔了三次,才帮他把箭拔出来。伸手想抹抹汗,抹下来的竟都是血。
为他擦药时,看见他身上无数大大小小交叠的伤口,我再也控制不住,从他背后抱紧他,眼泪顺着他的伤口流淌,我知道他一定很痛,因为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知道他若是不想受伤,没人伤得了他,他不想杀人,没人能逼他去。
他这么做,完全是在麻痹自己。
不说出口的自责,才更容易在灵魂里溃烂。
“够了,我求你别在伤害自己了……”
他淡淡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可我疼,你这是在用刀子剜我的心。”
“我不值得的!”
“我说过,我根本就不怪你,你何苦这么惩罚自己?!”
“我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我是心甘情愿的你知不知道?”我再也无法掩饰下去,抱着他僵直的身体,“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地给你,清白算什么,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毫不犹豫。”
他转过身,嘴唇被他咬得发紫。
他永远都是这样,再痛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小尘……如果我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呢?”他握紧双拳,又缓缓松开,又再握紧:“你做我的女人行吗?我今生绝不负你。”
初识云雨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那里已经不能再跳动。
他说让我做他的女人,我有一万个理由拒绝:
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们会被世人不齿唾弃。
他对我只是愧疚,不是真爱。
他是在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任。
他娶我,就像他想娶雪洛一样,出于亏欠。
他其实根本不能娶我,他连名份都给不了我……
“好!”
我点头,一万个理由又怎么样,我爱他,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我不是雪洛,没有她的骄傲,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意!
他认真地看着我,表情比任何时候都凝重:“你要考虑清楚,没机会再反悔的……”
“我不会……”
他滚烫的唇贴在我额头上,热流烫伤我的心。我紧张地抓住床单,才颤声说出:“不后悔……”三个字。
他的唇一点点下移,吻过我的耳后,敏感的经脉阵阵酥麻,我的牙齿都在无规律地快速撞击。
他的唇舌滑过我的颈项时,我全身都在战栗,不自觉地向后躲。
他轻叹,推开我,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何苦别勉强自己!”
“不……不!”我见他下床要走,忙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十指在他下腹扣住:“哥……别走!”
“我不后悔!”
我不知从哪里来了冲动,放开搂着他的手,慢慢地,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衣扣,脱下外衣,中衣,以及最后一丝遮掩:“你要轻一点,上次……好痛!”
他回身,见我脱的一丝不挂,立刻尴尬地转过脸去,按着自己刚刚包扎好伤口,哑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我捂住脸,双颊像火烧一样,困窘地遮住裸露的身体,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低头拉过被子刚想盖住身体,他突然把被子拽住,扯到一边。
“那就这个意思吧!”他叹道,搂住我的肩,将我带到他怀里,捕获我的唇……
……
“哥……”
他用食指点住我的唇,将我推倒在床上,手指轻抚着我的身体。“记住,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妹妹……”
“我……”
“是我的女人!”他的手滑过我的胸,我的腰,我的腿,还轻触双腿间。
“啊!”那不是痛,却比痛还难以忍受,想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边缠绵地吻着我,一边分开我的腿,似有若无的触摸,我所有的知觉都凝聚在他指下,热浪向那里汇聚……
直到莫名的热流从下体流下去,他才一点点进入……
春光乍泻,旖旎流涟。
缓缓摇动红帐里,是我们初尝云雨的低吟……
红烛泪尽,风己无声……
燃烧的激情释放后,他趴在我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经被血浸透。
我刚要开口,就听见他轻声问:“疼吗?”
我摇头,触摸着他光洁而有弹性的肌肤,感受着不一样的亲昵。
“你爱我吗?”对自己说了一万遍,我不在乎,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这种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
从他进入我身体的一刻,我已失去了自我。我是真想听他说一句:我爱你,哪怕是骗我,至少能让我觉得刚才的过程是美好的,真实的!
见他沉默,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我随口问问,你当我没问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我在桃花树下第一眼遇见你,就不能抑制住自己你,你到哪里,我的视线就会追随到哪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我第一次见你哭泣,就对自己发誓,要用我的生命来守护你,绝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伤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我第一次抱住你,心跳就只为你加速,为你停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我和你在一起,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有喜怒哀乐,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全世界有无数个女人,而我就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楚天!”
他因是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不想搂着你睡觉的时候想要拥有你,不想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时候想入非非……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不想爱上你,可惜我没得选择!”
“唔,很晚了,睡吧。”我淡淡道,将脸埋在被子里,笑得嘴都合不上。
他整整养了一个月伤势未见好转。
不是伤得重,而是伤口刚愈合又撕开,反反复复。
那段时间,我开始喜欢照镜子,胭脂一层层在脸上涂了擦,擦了涂,怎么看都不够美;
每天梳头都要一个时辰,却还是不满意;
衣服试来试去......
后来发现,那根本就是白费心思……
头发梳得再好都会弄乱,而衣服……还是很快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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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之夜,花开遍地,鸟啼声声。
我看见他可怜兮兮地坐在床上央求着,坚定的信念又有点动摇。
我摇摇头,把目光从他满是恳求的脸上移开。
“你别走了,我保证今晚,绝对不碰你。”
“你昨天就这么说,前天……也是这么说!”确切地说,他一个月前就这么说,可是躺在床上超不过一个时辰,他就把答应过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大夫来看他的伤口,千叮万嘱说:让他千万不能做过激或剧烈活动,如果伤口再愈合不上,可能会溃烂,到时候别说恢复,恐怕性命都有危险!
所以今晚我一定要狠下心,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能再心软。
“那你过来,我们说会儿话。”
“不说,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说话?他要是能只说话就怪了,我又不是没上过当。前几天他就说要我陪他说话,说着说着,就犯错了......
我扭头走开,刚走到门口,我就听见他细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爱你!”
我的眼前都是星星忽闪忽闪,完全想不起来刚才为什么要走,转身跑回到床边,满心欢喜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满脸委屈地扯扯我的袖子,泪眼汪汪地望着我说:“一刻看不见你,我就想你……”
“那你乖乖睡觉,我坐在你身边陪你,好不好?”
“好!”
一看见他闪烁的眼睛和嘴角那得逞的微笑,我就知道自己又被他绕进去了。没办法!他那悲悲切切的样子,明知是装模作样,我的心还是化成一汪水,怎么也硬不起来。
还没坐过多久,他就把冰凉的手放在我手心里,问我:“你冷不冷?”
“你冷吗?”
“我有点冷。”他裹紧身上的被子,向里面挪了挪,“入了夜,天怎么这么凉!”
冷?这可是初夏!我只穿了一件薄衫还觉得好热。
“是不是染了风寒?我给你暖暖吧。” 我坐近他一些,越暖越近,越暖越紧,等我被他压在身下,才猛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
“宇文楚天!你不是说不碰我吗?”
“我说过吗?”他眼里蔓延着让人讨厌的笑意,手不老实地解着我的衣服,动作熟练得比我自己脱衣服都迅速。
我伸手想推他,反而被他抓住:“你别乱动,大夫说我伤口要是再撕开就麻烦了。”
“你还知道啊!”
“当然。所以你要听话……照着我说的做……”
“你!”
看着大夫刚为他缠好的伤口,我一动都不敢动,认命地闭上眼睛,对自己说:
明天,一定不能再上当!
“坐到我身上……”他舔着我的左耳,说话时呼出灼热的气息,一直烫到我的心房。
“什么!”
“来……试试……”
……
不一样的享受,最美妙的撞击,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他在我身下狂热的呻吟,随着我的每一下起伏和扭动身体而难耐的兴奋。
这让我第一次体会到难以抗拒的欢愉......
原来,这就是爱!
那段日子,我分不清是醒着还是在梦里,我甚至分不清他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
他总会莫名其妙地笑,看见我梳头会笑,看见我吃东西会笑,甚至我打他他都会大声地笑个不停......
而我,其实梦里也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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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终于养好了,信鸽又在院子里飞来飞去,一番缠绵之后,他穿好衣服离开。
我追上去吻上他的唇......
越吻越深,激情卷土重来......
两个人有迫不及待躺回床上......
他又一次穿好衣服,叹道:“小尘,我很快就回来!”
“那我送你!”
送了一程又一程,我还是舍不得放开他手,踮起脚轻吻他迷人的脸。
“哎!”他说:“别送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
离开了渔村,到一个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店小二端上饭菜时,陪笑着说:“客官,你夫人长得可真美!”
“谢谢!”他接过饭,完全没有留意到那餐具要多旧,有多旧。
他埋头吃饭的时候,嘴角还流露着掩不住的笑意!
我悄悄把手伸过去,盖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楚天,等你报了仇之后,有什么打算?”
他抬眼看着我,眼神飘向的远方,“我想带着你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隐居避世,就像我们父母那......”
他后面的话顿住,眼神的光彩黯然消散。
父母!如果他们泉下有知,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
“哥......”我一时心急不小心叫错,意识到后赶紧改口道:“楚天,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他们不会怪我们的。”
“嗯!”他反手握紧我的手,用他的手指倾诉他的爱恋,告诉我,他不会后悔。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里,没有发现他的脸色骤变,还自顾说着:“我们也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一定要好好疼他们......你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好呢?”
“小尘......”他打断我:“你别想太多,一切到时候再说吧。”
“哦!”
那一夜他没有碰我,只是吻吻我的额头,把我搂在怀里睡下。
我以为他是为了任务的事情忧心,却不知道自己吃饭时的一番话让他想起了忽略已久的事情。
第二天,他带着我骑马飞奔了一日,近夜时分,才在一间灯红酒绿的小楼停下来,我看看匾额:倚红楼。
“这里是?”我问。
“一会儿进去一句话都别说。”说着,他把在小镇里买的头纱给我围上,将我整个脸都遮住。“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让人看见你的样子。”
我点点头,刚跟着他身后走进去,一个陌生的女人便迎过来,扯着手里丝绢掩口笑道:“宇文公子,你怎么才来啊,我们梦儿想你都想得茶饭不思了......这位姑娘是?该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吧。”
“怎么会?!”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那女人手上,笑道:“烦劳妈妈照顾梦儿了。”
女人一见银票,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快跟我来吧,梦儿一早就说你今天会到,让我过来候着你。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话听着特别扭,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刚好撞见他无辜的眼神。
他贴近我,在我耳边说:“就算金屋藏娇,我也不会藏着孟漫的。”
女人扭摆着柳腰,走到一间房门外:“梦儿,你盼的宇文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是孟漫的声音。
待那个女人走远,哥哥才带着我推门进去。
满眼都是雾气缭绕,香气缪缪。
轻纱的幔帐,金丝的帘幕。
孟漫坐在柔软的床上,穿着一件半透的粉红薄纱,发丝轻挽,打扮得份外诱人……
这样旖旎的景致,可惜却有一个负伤的男人跪在地上,卑微地扯着孟漫的裙摆,祈求道:“右使怎么也会给您点薄面,您就替我求求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孟漫指指门口,淡淡道:“我哪有这个面子,你自己求他好了。”
他闻言,慌忙转头,一看见哥哥惊喜地站起来:“楚天,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哥哥一脸波澜不惊的冷漠,看向孟漫:“除了他还有活口吗?”
“没有,崆峒派似乎早有准备,布下天罗地网。”
“楚天,你......”负伤的人疑惑地看看孟漫,又看看哥哥,惊叫道:“你是右使,你,怎么会是你?!”
“规矩就不用我再说一遍了。你是打算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那人突然浑身战栗,按着伤口跪倒在地上:“楚天,看在我们朋友一场,你放过我吧,我下一次一定将功补过!”
哥哥没有说话,倒了一碗茶,端在那人面前。
那人颤抖着接过,叹道:“我能不能再见一眼雪洛?”
“你只会连累她。”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对她好一点。”
“好!我答应你。”
见那人仰首喝下去,哥哥回身抱住我,把我搂在怀里。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声,闻到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最后变成刺鼻的气味。
偷偷从哥哥身侧看过去,刚刚的人已经没有了,就剩下地上一滩血水,慢慢干涸。
我看得腹内一阵翻滚,早上身体不舒服,什么都没吃,现在就是不停地干呕。
哥哥扶着我坐下,眼里都是愧疚的神色:“吓到你了?”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捂住口,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痛。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就算楚天放过他,崆峒派也不会放过他。”孟漫冷哼一声,道:“楚天,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笔生意的雇主是谁,怎么会走漏消息?”哥哥问道。
“是崆峒派的大弟子,目的是夺得取崆峒派掌门的位置。现在他们已经有所防范,不论谁去都是送死。”
“暗的不行就来明的,你帮我安排,三日后,我要在云山顶峰挑战无涯子,生死无尤。”
“好!”
“还有,事成之后,我出三千两,买崆峒派大弟子的人头。”
“价钱虽然低了点,但是你出的,我接!”
哥哥回身看着孟漫,思虑半晌才伸出手,低声道:“你平日里吃的药,能给我一些么?”
“什么?你是说......香肌丸!”孟漫阴寒的目光扫过我,移回到他的脸上:“宇文楚天,你真行,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他的手收回一下,又伸出去:“谢谢!”
“占有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很刺激?听见她在你身下宛转呻吟是不是很享受?你想过没有,如果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做的事,你让陆家颜面何存?!陆穹衣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