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莎搔搔鼻尖。
找回自我……意思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碎片?
她环顾四周,碎片就像银河流沙,密密麻麻,数不清楚。
她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取捷径的好办法,只能一个个看。
这空间除了碎片什么都没有,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冷热,饥饿,乔以莎飘久了,感觉自己像块没根的浮萍似的。
看得越多,越是渐渐无力,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永远留在这地方,她就感到阵阵绝望。
这是图啥呢……
乔以莎欲哭无泪。
“真是悔死我了……”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悔什么?”
乔以莎:“什么都悔,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
嗯?
乔以莎虚空一抖。
“阿森?”
没有回应。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他妈都出幻觉了?”
“你还没回答我。”
不是幻觉,真的是洪佑森的声音。
乔以莎激动得快不会说话了。
“阿森,你在哪!”
“你悔什么?”他抓着这一点不放。“后悔跟我在一起了?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倒霉?”
乔以莎咂咂嘴:“也不是啦,我就是有点后悔当初脑子一热就答应你上珠峰互动,不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看看这闹腾的。”
洪佑森说:“是你说要找刺激的,你说要去一个别人都不能去的地方,我才提议这里。”
乔以莎听这话,有点不对味。她一时忘了身处环境,抱起手臂,语气考究地问:“什么意思,现在是往我头上甩锅?”
洪佑森说:“没有,我实事求是而已。”
乔以莎冷着脸:“你到底在哪?”
“在你的咒语里。”
“我也在咒语里,怎么看不见你。”
“我们的空间不一样。”
“你那有时空碎片吗?就是像玻璃一样的东西,一块一块的,里面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
“?”
“我的眼睛只能看到真实。”
“……”
他镇定自若,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哲学范畴上的装逼范儿,乔以莎皱眉道:“就是说你已经找到属于我们原本的时空了?”
“对。”他说,“我在等你。”
“那你告诉我怎么找。”
“没有怎么找,看一下就看出来了。你是我的另一半,你也有这种能力。”
乔以莎使劲挤挤眼睛,周围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我并不可以。”
“那是因为你专注度不够。”说完,顿了顿,又道:“那晚也是,你的专注力太差了,我们本来可以更好。”
“……”
命都要没了,还更好。
“要不是我机警,你早被那群鬼佬抓走红烧了,还怪我定力差。”
“不可能,没有任何人能打断我们的结合,除了我们自己。”
乔以莎要被他杠得吐血了。
“行……全是我的错,我学艺不精,我□□都做不明白。行了吧?你全对!他妈的要不是你最后从天而降的一蹄子!我能被关到这鬼地方?!现在还教育我?你去死吧你!”
乔以莎爆发一通,结束时很想顺势摔点什么东西,但这什么也没有,她干脆捡了一块时空碎片砸向另一块碎片,成功摔出点声响。
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很担心你。”他说,“动物们传来的消息说你正遭受迫害,我有点着急。”
她不说话。
他声音低了下去。
“你别生气,快点找过来,我等你一起走。”
乔以莎嘀咕道:“都说了我找不到……”
“你身体里有我的一部分,只要你集中注意力,一定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就像我能跟你说话一样,你也能找到我。”
什么叫她的体内有他的一部分?
乔以莎想问,刚张嘴感觉又有点懂了。
她慢悠悠地飘在空间内。有了洪佑森的心理暗示,她再看那些碎片,好像是有点明明暗暗的差别。她挑了几个亮的看,一边看一边跟洪佑森闲聊。
“你没看几个碎片真是损失,这里内容可丰……哟!这个里面有你啊。”她终于在经过筛选的碎片里第一次看到洪佑森。“让我看看你在平行时空都做了什么。……你是个街头混混啊,我早就说你要是没碰到你爸,肯定要做个街头霸王。啧,这架打的,哎呦!你被抓起来了……这女警察……女警察……警察……”
情节朝着不太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乔以莎咬着嘴唇聚精会神盯着大屏幕。
有点出乎她的预料,当她看见洪佑森跟这女警察在小树林里接吻的画面,内心竟然还算平静,还不如看见她自己跟柳河亲热反应剧烈。
“那不是我。”洪佑森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你能看出来,那个人不是我。”
的确不是他,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那人的神态,他说话的方式,还有各种各样的细节都能看出,那不是她认识的洪佑森。
“你还记得你上一辈子的事情吗?”她问道。
他回答说:“一点点,但那不是我的事,只有这辈子才是我的事。”
乔以莎从碎片里抽离,她看向一个方向,在那里,有一块碎片里带着暖意的光。这让她想起她家里那盏荷花瓣的小台灯。
这才出来几天,她就觉得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我们的假期就该躺在我那小床上喝啤酒数星星,睡个懒觉起来还能叫个外卖。”
他说:“那以后就这样。”
乔以莎朝那块碎片勾勾手指,下一秒碎片便出现在她面前,她探头过去……
里面的画面很熟悉,正是她以前带他去约架的烂尾楼群,他就坐在当初第一次变型狼身时的那层楼上,两脚搭在外面,望着天空。
空中的云里冒出她的脸。
“怎么在这呢?”
他仰头看她:“进来就是这里,下来啊。”
她全然沉入这个世界,脚下有了实体,身体有了重量,她感受到了寒冷,鼻腔内都是废弃楼群的烟尘味。
这是活生生的世界。
她上了两层楼梯,看到月下坐着的男人,默默过去跟他坐在一起。
两人看着天边的月亮,乔以莎晃晃脖子捶捶腰。
“嗨呀,没想到这虚空咒语这么好破解,我当什么难事呢。”
“那是因为有我,没有我你永远也出不来。”
乔以莎冷哼一声:“没有你我压根也不会进去好吧。”
清冷的小风垂着,过了一会洪佑森低声道:“……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乔以莎斜眼观他侧脸,看风吹起的他的黑色碎发,欣赏地勾起嘴角。
“没,你都不知道你从天而降的一刻有多帅。”
他眉毛动了动,看过来:“真的?”
“假的,哈哈哈哈!你蠢得没边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还敢喊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你——呃!”她被抓住下颌,他凑过来,试图堵住她的后续发言。乔以莎拿手捂住嘴。“让你过来了吗?”
他从兜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拿到她面前。
乔以莎定睛一看,这不是当初邬索给她的那袋子天珠宝石嘛。
她一把夺过,不料洪佑森举起手臂,没让她捞到。
“让我过来吗?”
乔以莎拨他胸口:“你可有点学坏了啊。”说着靠了过去,顺势将他压倒,亲了一口。“男人不能不老实。”
他低声说:“我没有。”
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月光从她背后勾勒她的轮廓。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问道:“累吗?要不要回家?”
“好主意。”

钥匙没带,洪佑森扛着女巫翻窗户进了家门。
乔以莎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点亮了那盏花瓣台灯,然后去浴室洗澡。舒服的热水澡抚平了多日的惊心动魄。洗完澡回到屋子,闻到一股子肉香。
当初鲁莱送的鹿肉还没吃完,又被他拿出来烤。
“我来吧,还换你去洗。”他被她赶进浴室,洗了个五分钟的战斗澡,又杀了回来。
两人吃饱喝足,到床上躺尸。
她打了个饱嗝,他也被传染,跟着打了一个。
“完美啊,这生活。”她说。
他附和地嗯了一声。
“那几个洋鬼子被我关起来了,你又顺利觉醒了,咱俩已经无敌了,这世上没有任何——”
她牛逼吹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洪佑森两手枕在脑后,嘴里还吧嗒着,回味着刚刚的烤鹿肉。
“今天几号?”
“不知道。”
乔以莎连滚带爬下床查。
“23号。”她手脚冰凉,颤颤地回头看洪佑森,“完了,明天24号了……”
他不甚在意,勾着脚道:“那又怎么了?”
乔以莎:“哥,明天放榜了。”
洪佑森一瞬间成照片了。


第51章
两人开启一段漫长的对视。
五分钟后。
乔以莎说:“我有点紧张。”
洪佑森说:“又不是你出成绩,你紧张什么?”
乔以莎看向他:“你爸考试前曾经威胁……不是,是曾经提醒过我,如果你高考出问题,他就要棒打鸳鸯。”
洪佑森静了一会,有点烦躁地抓抓头发。
“怪我。”
乔以莎一屁股坐到床边,两人默默无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以莎弱弱地问:“你爸会让你复读吗……”
一听“复读”俩字洪佑森整头狼都不好了,乔以莎看他那焦躁的小模样,不等他说话,蹭一下站起来。“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得拼一把!”
洪佑森抬头看她伟岸身影,说:“拼什么?”
乔以莎:“手机。”
洪佑森将手机递给她,乔以莎凭记忆拨出一串号码。
响了三声,接通。
电话那边风雨呼啸。
莫兰犹疑地喂了一声,乔以莎笑道:“大佬,忙呢?”
莫兰:“……”
一声雷响,手机里响起刺啦啦的电流声,乔以莎听到莫兰断断续续地叫声:“你们把人拦住了!皮翰!给我接个卫星信号!”
折腾了大概三四分钟,手机里杂音少多了,莫兰声音凝重地问:“……女巫小姐?”
乔以莎连连应声:“是是是,就是我。”她搔搔鼻尖,小心说道:“那个……我有这么个事哈,想跟你谈谈,你看你现在方……”
莫兰一声大吼打断她——
“你在哪里!”
乔以莎这边过于安静,这一声吼把她和小狼都吓一跳。
“干嘛啊,在家啊。”
“……家?”
“你们呢?”
“……我们?”
莫兰低头看自己满身的血,再看看旁边缠斗的众人,捏紧手机道:“我们还能在哪,当然在你们失踪的地方!”
乔以莎思考片刻,恍然啊了一声,她隐约听见手机里有狼嚎声,说道:“你那边打起来了?”
莫兰:“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被自己的咒语吞掉?你怎么出来的?图安呢?”
乔以莎把手机拿到洪佑森面前,给了个眼神,洪佑森冲手机毫无感情地say了句:“嗨。”
乔以莎又把手机拿回来,不等莫兰再问,直接道:“那边邬索在吧?”
乔以莎带着洪佑森消失在虚空咒语之中,这件事搞得三方齐聚,一是莫兰带领的血族一行;二是邬索带领的狼人;三就是加斯帕剩下的护卫们。
直升机坠落在一处荒郊野岭,它被一层薄膜裹住,冷眼一看,全然透明。
虚空咒语除了施咒人以外没人能碰触,但三方谁也不肯放弃,狼族人多势众,先解决了加斯帕的随从,现在正要对莫兰一行下手。
“我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啊。”乔以莎抓紧时间卖人情给莫兰。“把手机给邬索,我跟她谈。”
她花了十来分钟劝说邬索鸣金收兵,面对众人无穷无尽的问题,乔以莎全部压下,一再强调有事要单独跟莫兰谈。
邬索终于被她说动,将手机还给莫兰。
“你要说什么?”莫兰严肃地问道。
乔以莎:“就是……之前那个事,阿森……阿森高考的事……”
对面认认真真听她说话,反而搞得她脸皮有点挂不太住,说到最后基本没声了。
“我就想……问问具体情况。”
好在血族收音能力也不错,莫兰奇怪地问:“什么具体情况?”
乔以莎:“不是说他落榜了吗?”
莫兰没想到她会聊这些内容。什么“高考”“落榜”,这些词对莫兰来说比较陌生。“我不是很了解,我只是听修说过一次,你稍等。”他将修叫来。“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修做事严谨,自打莫兰盯上洪佑森,他对他展开了360度无死角调查。高考是大事,他自然全程紧跟。
“也不算完全落榜,他的志愿填报有些问题。”
自打洪闫德将选择未来的自由给了洪佑森以后,除了问了他最想去的学校,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就没有再管他。
现在看来,全然信任还是有一定弊端的。
洪佑森的第一志愿的意思就是“等一个奇迹”,白给了,他真正想去的是第二志愿,原本以为分数很稳妥,结果差了一点。
绝望的一点,让他滑档到第三志愿了。
“就是这样的情况。”修平静地说道。
乔以莎看向洪佑森。
“你第三志愿填的哪?”
洪佑森脸色不太妙,说:“夏俊说第三志愿一般要填一个兜底的,我就随便填了一个。”
“哪里?”
洪佑森仰脖思考。
乔以莎抓狂:“你自己填的志愿都想不起来吗!”
洪佑森:“我乱填的,没想到会去,好像是叫A市职业建材学院。”
“……建材学院?”乔女巫蹙眉,“我就听说过建材市场,还有建材学院呢?”
“有。”手机里的修介绍道,“前身是玻璃材料技工夜校,后来被市建材局收了,改做职工大学,去年更名职业建材学院。需要我对这个学校做个介绍吗?”
乔以莎:“不用了不用了,你简单说下这学校大概……几流?”
修:“没有流。”
乔以莎问洪佑森:“你爸会让你去这个建材市场……不,建材学院吗?”
洪佑森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乔以莎重新问修。
“他跟第二志愿差多少分?”
“两分。”
“……”乔以莎猛一个深呼吸,“就两分?!”
“对。”修忍不住问道,“图安情况怎么样,你们是怎么从咒语里出来的?”
两边担心的事完全不同,乔以莎心绪纷乱,不甚认真地回应他:“没事,你们不用管,让莫兰跟我说。”
换了莫兰接电话,还是一套说辞。
“女巫小姐,请你一定保证他的安全,他对我们很重要。”
“行啊。”乔以莎从善如流,“我肯定看好他,那作为交换,你也得帮我们做件事。”
莫兰严肃道:“你说。”
乔以莎深吸一口气,瞪起大逆不道的双眼。
“帮我们改了高考成绩。”
月黑风高,坏事做尽。
“明天下午就可以查分了,我要你们神不知鬼不觉把成绩改了,他必须要去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莫兰静了片刻,将修叫来,问:“能做到吗?”
修恭敬道:“只要是您的要求,无论什么我都一定完成。”
*
“太好用了。”
乔以莎抱着洪佑森入睡前的一秒还在聊着。
“真是太好用了,不怪小说影视剧都喜欢搞血族,这伙人关键时刻真是靠谱。没白活这么多年,人脉给力。啧,怪不得好多巫师都跟他们搭线……”她自个在哪琢磨。“我要不要也在哪脉血族下面挂个名呢?”
洪佑森翻过身背对她躺着。
“……你是不哼了一声?”乔以莎扒着他肩膀问。
“没有。”
“我听到了。”
“没有。”他冷淡道。
乔以莎呻吟两声,在他耳边嘀咕。
“你这么快就睡了啊……”她抠他后脖颈。“他们做事肯定稳妥,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咱们劫后余生,要不要……”
他侧过脸:“你想?”
乔以莎看他镇定模样,有点抹不开面子。
“呿,谁想。”她关了台灯,平躺下来。黑暗里,她感觉到他慢慢挪动,那摩挲的声音经过狼王滤镜放大,变得格外兽性。
他抱住她,他的呼吸顶着她的胸口,一点点侵蚀她的空间。
“我想变形,可以吗?”他的声音像在她耳边磨砂,将她热情点燃。
“变吧。”她欣然同意。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有点震慑了她,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体型逐渐壮硕,虽没有完全脱离人类的外形,但跟正常人类也是大相径庭。容貌、头发、肤色,都发生了相应改变。
如果加个BGM,可以当个漫威电影看了。
当然,最恐怖的还是下半部的改变。
最先体察到这种变化的是乔以莎的大腿——这么说好像不太对,搞得她的大脑和大腿是各自分开的独立物体一样,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她感知到某物之后,她就自动把身体的一截开除意识之外了。
“别碰我。”她语无伦次道,“跟我的大腿一起滚吧。”
他自然是更近一步。
乔以莎崩溃道:“那你就变回来!这不可能行!”
“行的,只要你全神贯注。”
“这不是贯不贯注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藏了个矿泉水瓶!”
“不要叫了,集中注意力,想想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来,深呼吸——”
乔以莎跟着喘气,跟他比,她的气息短得跟要死了似的。
“真的不行!集中不起来!这又没有雪山又没有神像!”
“所以让你想。”
“那你等我想完再来。”
“不行。”
“你别靠近!要死人的!”
“不会,我会照看你。”
“别别别……诶诶!喂!诶——!NO————!”
*
再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昨晚动真格的时候乔以莎觉得今天应该是个大阴天,六月飘雪,不然不足以抒发她命丧黄床的悲愤。
然而眼睛启开一道缝……
入目是梦幻的天蓝,阳光柔美,草长莺飞。
她动了动,竟然觉得身体状态出奇的好,精神百倍,跟吃了大补丸似的,毫无疼痛难过之感。
她小转半圈,目光落在熟睡的洪佑森身上。
记忆找回来了,想起昨晚的经历,一股酥麻之感爬上心头。
她轻轻拨弄他的嘴唇,明明血气方刚,可他唇色却偏淡,还有一点点干。她启开唇瓣,试图拨开他的牙。
他动了动,迷糊地睁开眼。
“干什么……”
“没,我看看你舌头。”
“什么?”
“你舌头可是宝贝啊。哎,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用你的唾液研制点魔药,专卖贵妇,咱俩下辈子不用愁了。”
洪佑森并不是很想理她,翻了个身,也睡不着了,干脆掀被下地。
乔以莎在床上做了会发家致富的美梦,洪佑森叼着牙刷从洗手间探头。
“收拾一下准备回我家了。”
乔以莎保险起见,出门前又跟莫兰联系了一次。
“我都交给修处理了。”
听起来莫兰那边还在忙,加斯帕的突然消失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跟这相比,改一个高考成绩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
“修办事稳妥,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
有了这句保证,乔以莎放心地跟着洪佑森回了家。
洪闫德事务繁忙,也是前天才从国外回来,他们到家时洪闫德正在客厅处理公务。
许久不见,威严依旧。
“爸。”洪佑森打了招呼。
乔以莎背着手站在茶几前,听洪闫德问:“你的行李呢?”
洪佑森不擅长说谎,坦白道:“丢了。”
洪闫德脸色一沉。“丢了?怎么这么冒失。”顺便看了乔以莎一眼,乔以莎陪笑道:“那个……风雪太大,一不小心。”
洪闫德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去厨房。
“你们吃饭了吗?”
洪佑森说:“没。”
“过来吧,上午我叫了餐,还没有吃。”
餐桌上很安静,乔以莎还挂念着洪佑森的成绩,食不知味。而洪佑森心大多了,吃喝照旧。
他吃饱喝足,去给洪闫德泡茶,剩下两人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