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拿走了你的记忆,然后放在了白的身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重生的他才能够顺利地在你身边生活做事,而不引起任何人的任何怀疑。我是混沌,操纵人的心思,本来就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做事?
被窃取的记忆(23)
“他做了什么?”贺兰芫困难地呼吸着,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只是,不到桥头始终不能死心,她一定要亲耳听到了,才会死心。
“超过你的想象。”银给她幻想的空间。
“最初是——”
“最初就是炎帝,神农鼎,还有炎帝的心。”
“然后是——”
“然后是谁呢?你的那些小孩子吗?还是你的那只小鸟?或者是会飞的凤凰?还是——”
“住口!不要再说了!”
一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竟然只是被人设计,被人利用,贺兰芫顿时觉得自己坠入了无底深渊,无法爬起来,只是不断地跌倒陷于沼泽之内。如果不是她的愚蠢,不是她的被骗,不是她一次次地任意行事,那些对她好,那样信任她爱着她的孩子、朋友和长辈就不会惨死了。是她的过错吗?期待着爱人回来的她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林白?怎能是他?怎么可以是他呢?自己的爱人怎么可以作出那样残忍而血腥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阿芫,我喜欢你。”
“阿芫,谢谢你等着我。”
“阿芫,你为了我吃了不少苦吧?”
“阿芫,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呢。”
“阿芫,我饿了,你给我煮饭吧。”
“阿芫,不要和那只蠢鸟那么接近,我会生气的。”
“阿芫,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一直在人间生活吧?”
记忆被林白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充斥着,但是那些真的都是林白和她说的话?不,那不是他说的,那只不过是一只叫做白的穷奇根据她的记忆而做出的反应罢了。多么可怕,多么残忍呀。
不是再一次舍生救大家,也不是被银控制了无奈之举,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林白是假的,从没有回来过。
或许,银真的说对了一点,那样的家伙根本不是林白,而是彻头彻尾的魔了。没有了记忆,忘记了大家的林白怎么可能称为林白呢?那样对着同伴残忍地拿起了屠刀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林白呢?
林白消失了,完全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从一开始,祈祷他回来,那是多么可笑的奢望呀。而做出这样奢望的自己岂不是更加地可笑。
望着那美丽的紫色,仿佛看到梦想的气泡一个一个地消失不见。
被窃取的记忆(末)
银对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吹气,于是,他手中的紫色气泡,一个分裂成两个,两个分裂成四个。无数的紫色气泡,慢慢地飘满了天空,几乎要把这个结界世界完全地充斥。
“现在我的白也回归了,这些气泡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消失了。”
他轻弹自己的手指,第一个气泡破裂了,紧跟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每被击碎一个气泡,贺兰芫的心就好像被大锤狠狠地砸过一样。她本是呆立着,可是看到第五个气泡被击破的时候,再也不能立着了,她如同疯了一样,扑向了那些气泡,大声地喊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不要,不要让他们碎掉,不要让林白死掉。不要!”
手中似乎抓到了一个,但是摊开了掌心,气泡依旧在她手中破裂。贺兰芫如同木偶一样,只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再也无力,也无能。
银手指一转,结界被再次打开了,他冷冷地一笑,离开了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的贺兰芫,只是几个纵跳便消失不见了。
***
湿漉漉的,那是什么?
下雨了吗?
茫然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巫碧冷凝如霜的脸孔,那一身鲜红的唐装耀眼刺目,如同一摊血色的花朵缓缓地绽放着。黑色的蝴蝶停在了红色的花朵之上,蝴蝶黑色的羽翼轻轻颤抖。那是破音吗?破音也哭了吗?也是呀,该哭的。破音拼了命要救回的人却在她的心头扎上了最狠的一刀。
“阿碧,结束了,我们的赌约结束了,我输了。你现在可以杀我了。”贺兰芫摊开了手掌,天灵剑被幻化出来,平躺在她的掌心。
可是,巫碧却蹲下了身子,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现在,有信心杀了他吗?还会因为心中的记忆而犹豫不决左右摇摆吗?如果回答是,我现在就会杀了你。如果回答否,那么就站起来吧,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贺兰芫低下了头。“记忆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值得去犹豫不决吗?谢谢阿碧还能给我机会,我会杀了他的,我会让那么多逝去的生命得到安息的。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五年前替大家死去的林白。那个家伙,绝对不是林白,我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只是凶手而已。”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东皇钟被拿走了,他应该不会再到这个地方了。”再一次站立起来,贺兰芫眼睛中悲哀的色彩依旧,但是夹杂其中的,更是令人激昂的战斗之光。“下一步,该怎么走?”
巫碧曾经和夜离说过,贺兰芫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在她的身上,任何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因为她总可以找到从血腥从尸体中走过来的勇气。
而此刻,便是她再一次的重生了。“我想,我知道那个人会在哪里。”
“在哪里?”
“消失的魔域之中。”只有那里才是魔气最最聚集之地,也最最适合一个魔的诞生。
通往深渊的古树(1)
巫碧的前世是铸剑师殷痕,所以他知道魔域在什么地方。为了送剑,他由几个神族的将领护送着去了那里。
暗黑的天空,逼人的死气沉沉。天空之中被沉重的乌云说笼罩着,只有偶尔,一丝丝血色的光线才从乌云之中透露出来。那里的月亮居然会是红色的,赤胆之色一向都是不详之色,但是在那个领域,所有的物体全都是这般的颜色。
红色的森林,红色的树叶。
红色的土壤,红色的石块。
红色的妖兽,红色的眼睛。那是一种书写着贪婪的眼睛。
没有水的沟壑,沟壑之中有奇怪的生物生长着。他们在那里蠕动着,直到他们碰到了活物或者尸体。只是一瞬的功夫,它们就会蜂拥而上,吞噬了那些东西,然后它们的身形就会比之前庞大了一半。
记忆之中,这就是魔域给他的最初印象,一个完全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有强者才可以在那里生存下去。而要做成强者就必须要进行吞噬,把其他的弱者吞噬,通过吸收别的生命的力量,来壮大自己。
虽然,被吞噬的也同样都是魔族,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依然感到胸口翻涌,那是恶心想吐的感觉。同类之间的互相吞噬,让他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曾经以为再也不用到那样的地方去了,想不到在数万年之后,居然还要利用最初残留的记忆去那里。
“要去魔域?”
“如果是一般的妖兽和魔自然不需要去那里,但是穷奇是魔中之魔,是三界最大的凶兽,如果混沌希望他顺利地重生的话,就一定会选择那个地方。尽可能地吸收那里的魔气,让魔之魂达到高处,在最后一刻,吃掉他借用的人类胚胎,完成整个地化魔过程。”
“人类胚胎?怎么还有人类胚胎之说?”贺兰芫听到这样的字眼,觉得很惊悚。
“或许说胚胎好有些词不达意,说人类的躯壳才对。”巫碧的额头微微地发红着,汗水一点点地渗出。“银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那家伙在五年前就死掉了,是他用自己的力量将他的魂魄聚合重塑。”
原来,在外面的巫碧也听到了她和银之间的对话了,难怪一见面他就会说了那些话。
通往深渊的古树(2)
“灵魂聚合,是需要宿主的,而没有找到宿主的灵魂最后只能再一次散掉,永世不得超生。还记得你自己的事情吗?你的灵魂不是也被计幻安置在人类的身体里面了吗?”
被巫碧这样一提醒,她才想到了这些事情来。
“你的灵力当时比较微弱,而且情况也比较特殊,无法在洪荒界找到宿主,所以计幻才不得不将你放置在一个体制特殊的婴孩身上来度过危险期。但是那家伙不一样,他的灵魂从一开始就非常强大,尤其是在吸收了炼妖壶中万妖之力以后,更加到了让人恐怖的地步。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容纳力,容纳的下如此强大的灵魂。”
巫碧的额头之上,慢慢地已经浮出了一朵红色的莲花来,这样的法术,贺兰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闲暇去关心这个了。
“怎么那么肯定是人类?也许是其它强大的妖魔,以它们的躯壳做了自己的宿主。”
“不,一定是人类。”巫碧却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其实之前再次看到林白的时候,我就有过一点点的怀疑,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了人类的气息。考虑了很久,以为是自己的力量衰弱了,才有了这样的错觉,现在想起来并不是那样,而是因为他选择了人类作为自己的宿主。而且,神农鼎被盗走,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我看也是为了林白能够顺利成魔。毕竟人类和魔的体质并不相同,就算这个人类的体质再特殊,只怕两个人还没有达到合两为一的地步,人类就先一步死掉了。所以必须要有神农鼎作为辅助,有神农鼎来强化人类的体制,直到完全地可以不再排斥作为魔的灵魂为止。”
听巫碧说到了这里,贺兰才明白神农鼎对于银他们的真正作用了。真是好笑,炎帝用神农鼎来救人,但是他们却用它来消灭人。要是老姜地下有知,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
巫碧深深地一叹气:“总而言之,或许是我太放心他了,才让他有机会走到这个地步的。”
放心他的,又何止是巫碧一个人呢?大家每一个人,不都是没有任何的疑心吗?人类的躯壳?脑海之中,有一句话,有一个人似乎一闪而过,就像是流星一样,可是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又忘记了。
她闪神了,直到巫碧突然地一声低喝。“启。”
红色的莲花却成了金色的模样,它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看到有窗户开着,就从那里飞了出去。
“我们只要跟着它,就一定会找到魔域的。”
“但是魔域不是已经下沉了吗?”这件事情,对于洪荒界所有的子民都不是秘密。第一次神魔战,横无死,魔族灭,魔域沉,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只是下沉?不是吗?并不是真的没有了。”巫碧也没有了仔细解释的耐心,只是催促了贺兰。“我们快些走吧。”
通往深渊的古树(3)
下沉也好,怎样都好,只要能够找到那个家伙就可以了,贺兰也觉得再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多做纠葛了。她把手放在了额头,这是召唤术的开始,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身边的巫碧有些不太一样。
雪白的一张脸,上面的汗水越来越厉害,细细看好像还有些虚弱站不稳的样子。
贺兰芫心里想着,可能是刚才的法术太过凶猛了。“阿碧,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巫碧却只是瞪了她一样,“我们有那样的时间吗?就算我们有,她有吗?”巫碧顺手地一指,门外,一个漂浮的身影正看着他们。
阿萝居然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的?阿萝——是了,阿萝也需要找到银,要尽快地找到被银夺走的那面镜子才可以的,要不然这虚幻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只是,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走在了一起了?巫碧眼神中闪烁的分明就是关怀的目光。这个男人的眼睛,一向都是淡情决绝,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愫在其中。只有在和夜离相遇的那一刻,才稍稍加了一点色彩,只是这样的色彩并没有让这个男人鲜活起来,只是越加的阴沉而绝望。
曾经,她不能理解。而后来,才终于清楚,有时候无望的爱情,无法持续到最后的结局才是最最悲惨的事情。两个人都不想分离,但是却早一步已经看透了分离的最后本质。所以,只能抱着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的决心,厮守到了最后一刻。
分离之时,最后一句话都不是“再见”,而是“我爱你”,也许对他们而言,这才是最最重要的承诺吧。不是为了相守,而是为了告诉对方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的爱着彼此。
夜离死了,但是巫碧的眼睛里却多了生的气息,只是夜离赋予的?还是阿萝给的呢?
阿萝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巫碧为了阿萝所以必须要把阿萝送回镜中,但是阿萝自己呢?或许她想的根本不是这个吧,她是希望能够以这个样子更长久的呆在巫碧身边,直到巫碧的心不再因为夜离的走而疼痛不已。
一定是这样的,懂的爱的人都能够看清阿萝眼中的寂寞忧愁,但最后却都化作了无可奈何。
“走吧。”巫碧又在催促了。
“前辈走吧,没事的。”阿萝这样地承诺着。
最后,贺兰只得摇摇头,只是把那些杂乱的思想抛到了脑后。招来了雪凤,她和巫碧坐了上去,而阿萝则跟随在后。
金色的莲花带着他们一路飞行,贺兰心中有种模糊地感觉,介于期待和惶惑。而坐在她身后的巫碧把这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加地冷冽。
通往深渊的古树(4)
魔域。
曾经的魔域,到今天已经消失了整整五万年了。天帝驱走了残留在那里的魔族人,并将这块土地画入了洪荒界。
但是,这块土地本身却似乎并不愿意遗忘那场战争,所以即使它们的领袖死亡了,生活在上面的魔族人死的死,散的散,但是那里的魔气终年都不曾消散过。
洪荒界的异族人和各种的妖兽都不敢靠近这片黑暗领地,只是远远地避开着。
天帝轩辕曾经想要以神族的神气来净化这片魔气,但是却始终未能成功。当时,天帝想着,反正魔族人已经不在那里了,所以就算是魔气在那里留着也没有多大的可为。等到了有确实可为的做法再去处理,也未尝不可。那时的天帝恐怕是永远不会想到的,已经几乎绝迹的魔族人会再一次死灰复燃,然后重新地回到这边土地上来。一步一步接近那已经不知道下沉到何处的魔域。
那股魔气从远古开天辟时就开始孕育生长,经历了亿万年的光阴,到了今天已经到了令人诧异的地步。
在这一块土地中,生命和时间是静止的,但是被黑暗和魔气滋养着的河流、森林、土壤之中又似乎孕育着新的生命。
仿佛心跳一般,一下一下,让人不安。
在靠近魔域的中心地带,巫碧和贺兰同时地跳下了雪凤。
“这里就是魔域了吗?”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来到的地方,而且还是那么死气沉沉的地方,贺兰却没有一点的害怕感,反而还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确切来说应该是曾经的魔域。”巫碧纠正道。
贺兰朝着四周看了看,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树木,其他地方的树都是绿色的,而这里的树却是红色和黑色夹杂的。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不小心却碰到了一根枝条,那枝条居然就直接地缠了过来,然后身体里面就有什么东西开始往外面流出去。
巫碧一下窜到了她的面前,以手化刀,狠狠地一劈,那缠绕着她的枝条顿时跌落在地,然后蜷缩成一团开始自燃。“小心一点,这里可是魔域。虽然已经不再是生命体,但是它们每一个都是被魔气孕育长大的,它们对于特殊强大的灵气都保留了最原始的习惯,本能的吸食。”
通往深渊的古树(5)
发文之前,首先说一句话,ok?
如果大家爱我的话,请不要把我的文章发布到其他的地方,这对我是一种伤害。毕竟我选择vip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作品,不被人盗版。如果盗版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另外,如果发现了的话,我想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和对方沟通,让他进行删除了。很抱歉,亲爱的童鞋,这也是十二夜梦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你私下里给别人看,我不会有意义,但是放在公开场合的话,确实有些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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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物也学会了吞噬吗?贺兰又有些恶心的感觉,她压着吐的冲动,点点头。可是,马上她想到了下面的问题。“林白就在这里吗?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并不是怀疑巫碧的判断,而是真的感觉不到,就像巫碧刚刚说的那样,这里的东西都没有生命迹象。如果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话,林白真的会在这里吗?
“他并不在这里。”
“什么?!”贺兰惊叫起来,“你不是说他在这里吗?我们辛苦地来到这里,不就是找他吗?你怎么说话反复无常呢?”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那样的话了,我说过他在这里吗?”巫碧却冷冷地一笑。
“你说他在魔域。”
“对,我说他在消失的魔域。”巫碧补充道。“不是现在的这片土地,而是消失的魔域,在这里被下沉的魔域。”当时的天帝并没有办法将整个的魔域全部地摧毁,所以就想了下沉这样的方法,下沉到无人知道,无人可以找到的地方,一劳永逸。
听到了这里,贺兰大概也明白巫碧话中的意思了。“消失的魔域在哪里呢?我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入口?”
那多金色的莲花似乎没有了方向感,只是停留在一处,不停地盘旋着。那是一棵巨大的,看不到树顶的大树。枝干繁密,红色的树叶挂满了树枝,感觉上就像是吸食了很多血液之后造成的影响。贺兰猜测,估计十个人手拉着手,绕城一圈,可能也未必能够把它圈住。
“你的引路莲好像也迷路了。”
“引路的金莲是绝对不可能迷路的。”巫碧左手一摊开,那朵金色的莲花只是平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它会迷路,只可能是有人在干扰着它。”
他轻蔑地一笑,然后以手指揉开了那朵莲花,却从里面拉出了一根银白的丝线来。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上面观望着的阿萝却突然地飞了下来。“阿碧,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了,很微弱,但是就在这里不远。”
“是吗?”
通往深渊的古树(6)
“真的?”
相比巫碧的平静,贺兰却显得相反的焦急。
“不是就在这里不远,而是就在这里才对。”巫碧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风曦娘娘,神族的女娲,用这样的方式是阻拦不了我的。”
幽暗的森林中,果然出现了一缕白色的身影,那边娉婷而立的优雅女子不是风曦,又是哪个。而跟随在后面的,还有她带来的神族将领。那么多的神族人,其中还包括了女娲风曦,但是他们的神族气息却完全被这里的魔气吞没了,让周围的人无法察觉,由此更加可见这个森林的恐怖程度。
“你果然很聪明。”风曦点头,语气中有些赞美之意。
“过奖了,我不是聪明,而是对自己的法术非常自信而已。”巫碧却对于风曦的赞美毫不领情。
“为什么阻拦我们?”贺兰上前一步,她的语气中带着苛责,即使面对着的是上古之神,她依旧有不弱人之后的勇气。
“因为,你们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风曦肃穆地看着他们,“回去吧,回到你们应该呆着的地方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神族就够了。”
“办不到,绝对办不到。”贺兰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可是除了说办不到之外,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巫碧看了看神情激动的贺兰,看了看一脸忧愁的阿萝,最后说道,“从一开始,我们就一步步地涉入其中,我想这个局早在五万年前就已经开始布了,事到如今,我们都在其中,根本不可能退出去了。而且,阿离的仇怨,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我不能让她白白地牺牲了自己。”
巫碧双手横于前胸,一把上古的名剑就那样浮在了他的双手上方,剑上纹路清晰地记录着殷痕和兮璇的爱情,记录着他们的牺牲,一次又一次已经刻入到剑魂之中。“就算我答应了,这把已经被彻底唤醒的剑也不可能答应了。”
风曦沉默地看着巫碧和贺兰,很久很久。
“血色之月慢慢升起,十大神器燃亮了天空,不死人和夜魔女再次重逢,昆仑镜心碎而亡。魔灵会复苏,神族会灭亡,阴灵道会毁,三界会——”
这几句话,有一些是他们听到过的,还有一些却是陌生的。当整句话连贯地说出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有一种战栗的感觉。尤其是贺兰,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站立到了风暴的中央。前后都没有了路。
灭世之咒,关键竟然是他们吗?这几句话中间折射出来的分明就是他们了?不死人是巫碧,夜离是夜魔女,阿萝的镜子已经碎了,而十大神器除了女娲石其余都已经复苏了,而他们的复苏有好几样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通往深渊的古树(7)
那么接下来,就是神族灭,三界崩塌?
“您说什么?”阿萝一脸苍白地飞了下来,飞到了风曦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