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是听不懂得话,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头却好像被梳理的越来越明白了一样。
那几次三番进入了梦中的黑暗之地,还有隐在了黑暗云层下的神秘山谷,又再一次呈现了。
似乎有力量在推着她,一步步地朝前走。
“我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接受自己就可以了。”
“如何接受?”
“首先,就是击破腕上碍事的东西。”
“不可以。我的力量太可怕,会带来灾难。”
黑暗之中却传来了轻蔑的笑声。“到底是害怕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还是害怕灾难来临之后,反而伤害了自己呢?五年之前,那样懦弱,五年之后,居然还一点长进都没有。贺兰芫,你让我很失望。记住!现在我给你的不是多选题,而是只有一个答案的必选题。不释放我,便是死。而释放我,或许还有生的可能。你选择吧!”
到底是害怕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还是害怕灾难来临之时伤害了自己?心头发冷,越来越冷。
“不!我没有秘密,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藏着掖着的东西,也不会有任何的害怕。你不用给我用激将法。”贺兰芫瞪大了眼睛,举起了臂膀。“我会击碎血玉的,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我想要救那个孩子。说什么傀儡!真的好搞笑!这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最好笑的话了,贺兰芫就是贺兰芫了,还能成为什么人的傀儡!”
被抢夺的昆仑镜,被刺伤的穷奇兽…
冰刃刺破了腕上的血玉,红色的碎末顿时化作了烟尘随风散去了。
身体里面,有汹涌的力量在涌动,几乎要爆炸出来的感觉。和五年前一样,不!甚至比五年之前还要大。那个关在她体内的怪物,居然长大了。
更多的水汽,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就自然而然地汇聚到了她的身边,供她差遣。
炫本来看她目光有些发愣,还以为她是怕了昊天塔的威力,所以也不急着动手,只是以猎人捕捉猎物的姿态,上下打量,享受着胜利的快乐。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对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头发突然地变长变成雪一样的色彩,眼睛成了湖水般的碧绿,耳边似乎长了些。其实呢,和贺兰芫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变成为狐状。九尾狐族的人,不会变身才是有问题了。可是,今天这一次,却好像和往常的完全不一样了。
那种气势凌人的感觉,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还有冷厉的眼神,惊人的力量,全都不再一样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
贺兰芫费力地压制着不断涌动的力量,所以并没有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炫那样骄傲的小孩心性,看她不理睬他的话,就认为是贺兰轻视他的手段。他狠狠地喝道,“就算你多了些本事,也不过还是狐狸,我不相信你还能翻到了天上去了。”
炫终于侧过了昊天塔,一道金色的光芒扫向贺兰。
水汽涌动,凝结,然后瞬间地结合在一起,成了最大的冰层。
金色之光击在冰层上,却竟然没有击碎,反而被反弹回去。
一来一往一个回合。贺兰有些意外,这天狐之力果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炫则是气红了脸,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却临到头了发生了状况。“想不到,姐姐你也藏了一手。对手吗,还是姐姐这样的比较好,要不然只是我一个人玩,多没有意思。”本是三分力道催发昊天塔,而如今他咧嘴一笑,却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
原本是一束金光,刹那间居然成了无数的光柱。
而同时,冰层却以最大的速度开始扩大。从她的脚边,急速蔓延,那些躲藏在深坑之内的妖物瞬间结成冰体,然后下一刻碎裂,红色的碎末在冰层上漂浮。
然后,贺兰只听得哗啦一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
再去看,那原本虚幻的世界已经破裂,那层外壳就像是鸡蛋壳一样破裂,然后被剥离,最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被抢夺的昆仑镜,被刺伤的穷奇兽…
而属于天狐的力量和属于昊天塔的力量交缠在了一起,一时间,倒也分不出到底是谁更加厉害。但是,很显然,身为主人的他们虽然让力量爆发,但是过于庞大的力量却对他们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贺兰连连地退后了十几步才勉强地稳住了身子,背上的孩子因为刚才的冲击终于不支被弹落在地。她双手朝前,划出一层冰蓝色的气体,将金色的光芒推挡在外。她的双手早已经被冻伤,整个手臂都被冰层包裹,手腕处更有可怕的割伤,好几处都深深地陷入,看到了手骨。
“前辈,放我出来,现在我可以带你们走了。”胸口前,阿萝焦急地道。
“我——我不能撤手了。”贺兰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出了那几个字。她知道,一旦撤手,无论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对方的力量都会让所有在场的人毁灭于顷刻之间。
“没有关系的。前辈,我数到三,你就放手,我可以把力量反弹回去的。你只管放心交给我了,不会有人再受伤的。”
听了阿萝的话,贺兰点点头,表示答应。
阿萝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三秒的等待,却犹如一个世纪。
当阿萝报完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贺兰猛地收回了手,然后俯身抱住了缩成一团的肖白。而这个时候,在昊天塔的光芒即将要扫射到他们的背上的时候,昆仑镜终于开始发威了。镜面画出一道道迷离的涟漪,它们无限大地扩展着,再一次将虚拟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相互连接。
刹那间,空中散布下无数的彩色光圈。
只是一瞬间而已,刚才还实实在在存在的人却在彩色的光圈之中不见了。
炫恼怒异常地跺着脚,而他的唇际还有来不及擦去的殷红颜色。
“天狐的力量吗?”高处有熟悉的声音,引得炫急忙回头去看,果然他看到了银妖媚的笑容。“果然很有潜力。”
银的笑容一向非常的鬼魅,而这一回则更加的阴气沉沉。就是炫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赶过去。这回,我一定可以——”他仰起了脸,慌忙地回应。
银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只是亲昵地摸着他的脸。“慢慢来吧,用不着那么心急,她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那种表情,就像是他是狩猎之人,而贺兰已经是他陷阱中的猎物。
***
废话一句啦。那个不是替腾讯发广告,权当是一种我十二夜梦的冷笑话吧。谁让我看晚会节目看得多了,就不由地想起了那段: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所有TV这样的话呢。
大家就不要在意了。
真心感谢的,其实只有看我书的朋友,还有一路陪着我的妈妈。真的,如此而已。
有人欣赏,是一种幸福。
另外说一点,夜梦对于自己的作品有种纠结的自恋,尤其是花了心思,花了时间的作品。所以大家不要怪我自恋,也不要怪我不接受批评。没有办法了,我有些蓝色嘛。爱听好话,听到不好听的话,总会觉得不舒服。真的。所以,不好听的话,以后就放在肚子里面吧。要是真的提意见,就详细化,这样会比较好的。当然,我不太喜欢接受那种意见:你的作品不如某某人,某某大家。这叫做各花入各眼,别人的文自然有可取之处,而我的也有我自己的独特之处。步非烟、沧月自然是大气天成,但是他们是武侠玄幻,而我的不是,是属于轻小说式的玄幻,更加像是一种漫画,幻想是它的最大特色。不一样的作品,如何比呢?
所以,以后也请拜托不要比了。因为,我会很受伤的。真的拜托了!
被抢夺的昆仑镜,被刺伤的穷奇兽…
因为昊天塔余光的伤害,贺兰只是有些晕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再一次回到了刚才出发的溪水边。
夜半,寂寂。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并没有其他人。阿鸾不在,林白和小重也好像没有回来过的样子。
然后,她的视线停住。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修长个子的背影。月光之下,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贺兰撑起身子,闭了闭眼,睁开时,那人已经转过了脸来。居然是肖白,他的模样好端端的,刚才的苍白和病态居然一扫而光,而眉尖的冰冷却是极度陌生的。
“肖白,你好了吗?怎么站的那么远,快过来呀。”贺兰招呼他。
但是少年却好像是充耳不闻,他只是背过了身子,朝黑暗中走去。
“肖白,你要去哪里?不要走进去,里面危险。”贺兰提足了一口气,霍地站了起来,然后跟着走了过去。
彼此只剩下一步的距离的时候,贺兰伸出手,想要抓住肖白的肩膀,但是肖白却猛地侧身,然后在他手中握着的十几枚红色物体就全部砸到了贺兰的胸口。
“砰!砰!砰!”可怕的声音炸响了声音,贺兰的胸口宛如炸开了花朵。
她倒退,一步步地倒退,最后翻倒在地。因为贺兰是完全地没有防备,所以她几乎承受下了所有的攻击。
直到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依然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学生。不!严格说起来,这个孩子要比其他的孩子和她更加的贴近。一路走起来,他一直一直在强调自己不再是个孩子,一直一直都说要变成能够保护她的那种存在。
而她也给与了他最大的信任,和最完全的喜爱。是师生的感情,但是某种意义上,却又凌驾于师生的感情。
“肖白——”贺兰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口水,“你是怎么了?回来,到老师这里来,回来吧?”
肖白看着她嘴角的鲜血,面无表情的冰冷却突然地变了一下,双眉纠结在了一起,黑漆漆的眸也多了一点点其他的色彩。如同小小的漩涡一样,在眼底画着圈圈。
可是很快地,他转过了身,就如同兽一样,扑进了黑暗中,再也没有回头。
贺兰想要叫,可是那一句呼唤却在最后一刻改变。
“阿萝!”
肖白的手中闪闪发光的,不正是应该在她手里的昆仑镜吗?肖白居然盗走了昆仑镜。
一口鲜血“噗”地一声喷出了口腔,撒的面前一片血红。侧过了脸,她再一次昏厥过去。她的手无意识地甩到了一边,半个手臂都浸在了溪水之中。
溪水冰冷,瞬间将她的整个手臂冻结。
被抢夺的昆仑镜,被刺伤的穷奇兽…
月,偏西。
日,渐出。
当日之影悄悄地现于东方的时候,溪水开始逆流,水温开始上升。而贺兰手臂上的冰层也开始融化。
本该是无意识的人,却不知不觉地动了下手臂。然后,之间上游之水和下游之水统统地朝着她的手下汹涌而来。
蓝色的水脉如冰。红色的水脉似火。红蓝相间,一一地从她的指尖进入她的身体。很快地,有宝剑形状的东西就从她的掌下伸出,一面是红色如火,一面却又是蓝色如冰。两相冲击,贺兰的身体微微地颤抖,显得极为痛苦。
而这时,被释放了的天狐之力,却犹如一张巨大的口,一下子将两股力量吞噬。力量源源不断地流泻而来,又一一地被吸纳,被融化,最后归于贺兰的身体之中。
贺兰一直都在担心体内天狐之力暴烈,而无法控制,想不到一番灾难却反而给她带来了意料之外的福音。这至烈和至柔的水突然地在她身体里面撞击,产生的巨大能量和天狐的力量意外地结合之后,居然产生了某种中和之力。
长长的发布满了红色的山野,在日初之下闪闪地发光。
而她美丽的面孔就如同初晨最最娇柔的花蕾,正要舒展开来。
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似乎就要醒来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银却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他看到了这个景象,几乎是在一瞬间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了。因为明白,所以那始终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太好了,还是太差了。”银叹着气,“这场游戏,我一直以为不会那么快结束的,你实在不应该打开这力量,不应该让我觉得害怕。你或许不知道,对于那些可能有潜在危险的阻力,我一向只会铲除而绝不留情的。真可惜,在这个时候,我需要提前说一声‘GameOver’。”
银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当他的笑容如同花朵一样完全地展开之时,他的手掌中已经多了一个武器。
说是武器,其实并不恰当,说是乐器还比较恰当一点。神话时代的埙,是他的武器。
“贺兰芫,我为你送葬。”
远古之歌,悠扬地响彻了山谷。只是一瞬之间,满山的红色成了黑色,流动的溪水突然地凝固,就像是结冰的状态。风声止,云迹消。而落到了一半的红色树叶,只是止于半空。
被抢夺的昆仑镜,被刺伤的穷奇兽…
已经差不多要醒来的贺兰芫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了,然后不得不再一次合上了双目,陷入了无尽的长眠之中。
当歌曲到了收尾处的时候,却看到从埙的孔中射出了五根黑色的针形物。它们笔直地冲着贺兰双臂双足,还有位于中间的心脏。
银自恃聪明,满心以为能把一切掌握与自己的手中,所以他的计划之中根本没有意外之说。所以,当他看到有人突然地突破了他的死亡之音,突然地俯身在贺兰的身上,以自己的背挡住了他全部的攻击时,他明显地惊讶了。惊讶之外,还有愤怒,还有嫉妒,还有更多更多复杂不清的情绪。
为什么会是林白?为什么?
林白没有转过头,沾着血的手亲昵地拂过了贺兰额前的头发。
银放下了埙,他的唇边也有红色的印迹。死亡之音自来就是他的成名技,也是最最厉害最最恐怖的一招,然而在很早以前他就一直避免着用。毕竟,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种战斗模式本身就是一种恐怖的自杀技艺。
为了能够彻底地杀死贺兰,他甘愿采用了自杀的模式,可是想不到的是,林白居然挡了下来。
银冷冷地注视着林白的后背,终于他沉着脸转过了背。炫正在后面看着他,看到他回头,就问了句:“不动手了吗?”
炫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银面色恐怖,就只是把话吞了回去。
银再次回头,然后径直地走向了贺兰他们。
炫以为,银会再一次动手,所以就等候在一边。
银走到路的尽头时,慢慢地举起了手。因为之前刚刚吹奏了死亡之音,此刻他的手上也都是红色,那是因为血气逆流冲击肌肤表面导致的后遗症。
银表情困惑地看了看林白,又看了看贺兰芫,最后终于把手放到了林白的背后。当他念动咒语的时候,就看到原本没入到林白身体里面的五根黑色的针慢慢地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只听得“咻,咻”几声,五根针全部地回到了银的五根手指里。
当针插入到手指的时候,银因为疼痛不由地后退了几大步。好不容易稳住了步子,他低头站在那里大声地喘息。
想不到,万年之后,他居然成了死亡之音第一个被嗜杀的对象。着实好笑!
高昊的杀意,红色天际的悲鸣(1)
是杀意唤醒了沉睡中的贺兰。
而她一醒来,就看到曾经的学生高昊站在她的背后,扬起了利爪,正打算对她挥下去。
高昊看到突然睁开了眼睛的贺兰,也有些诧异,而贺兰眼底的悲哀和不解只是让他尴尬,他如同一个被毁容的人一样,垂下手,转过了头,举步就要离去。
贺兰扬起声叫道:“高昊,你还要到哪里去?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
高昊停了下来,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僵直了背。
“为什么不回头,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贺兰沉重的语气越加悲哀。“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是想要杀我吗?”
高昊的行为让贺兰马上想到了肖白的行为,而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贺兰只觉得茫然而满心的疲惫。
“我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高昊突然地回头,眼神中的激动显示出他对于自己无辜的表态。“我不是要杀老师,不是要杀老师。”
“不是杀我?那是——”贺兰这才意识到身体上还有了其他的重量,刚才睁开眼受到太大的刺激了,所以一时之间根本没有意识到。
是林白?这个答案,简直比要杀她还让她惊诧了。而林白毫无意识地昏倒在她的身上,也让她觉得惊慌。
之前的记忆是完全的空白,最后的那一段留在了肖白盗走了昆仑镜,而她终于不支地倒在了溪水边。
“你是要杀林白吗?”她很自然地把手曲起了,然后环住了林白的背部。
高昊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些刺目,因为贺兰身上他最最熟悉的特质消失了。温婉的贺兰,不会动怒,很少激动,时常微笑,而这一刻贺兰身上留下的只有一些隐隐的暴怒。高昊心底甚至有些怀疑,如果自己的身份不是这个人的学生,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魔兽,面前的女人或许已经冲了过来,用自己尖锐的牙齿咬断了他的咽喉。
一定会?一定会的吧。看着贺兰防备的眼神,她就看出来了。伤害她,让她迷茫而痛苦。而伤害林白,却让她震怒而杀意腾腾。
高昊的杀意,红色天际的悲鸣(2)
“老师,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怎么做?”这件事情就好像是在老虎嘴边拔胡须,但是当高昊看到贺兰的表情之后,他最终做出了决定。一个之前一直都在犹豫不决的决定。
“高昊,请不要开老师的玩笑。”贺兰一开始急躁,可是很快地却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高昊知道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就像一个慈善者看到受苦的人的时候,他们通常会露出这种表情。
贺兰芫一定是把他也当做了银手下另一个受害者了。
“这不是玩笑。”高昊嘴角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略有感伤的微笑来。“而且,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控制,我是完全清醒的。”
“为什么?”贺兰略带疑惑,她无法理解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会充满了仇恨的杀意。“有理由吗?”
“为了你。”
“为了我?”贺兰越加的不理解。“你说,你杀死林白,是为了我?这样的话,太荒唐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他是老师的男朋友。是老师一直在等着的人。”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那么说?”
“因为,我知道他一直一直都在想要伤害老师,他和银才是一伙的。”高昊喊了出来。
“别胡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发怒,只是以非常肯定和坚持的口吻表达了她对于林白的一种信任。
“为什么不可能?”高昊咬了咬嘴唇,“贺兰老师,有时候眼睛是会撒谎的,因为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我知道,他曾经不止一次对你产生了杀机。我知道,他有心盗走藏在祭神台里面的神器,而守卫祭神台的那些人也是他杀死的。不单单是这个,就是——”
“不要再说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对他进行无端的指责。”贺兰却浮出了一抹笑容来。“高昊,我正是用心在看他,所以我才会那么肯定。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没有人比我更加懂得他,他不会背叛我,更加不可能伤害我。其实,真正被蒙蔽了的,只是你而已。”
信誓旦旦,完全地半点余地和退让都没有给高昊留下。高昊早知道,要说服贺兰相信,会很艰难,也因此他刚刚才想着偷偷地给因为受伤而昏迷的林白以致命一击,在贺兰发现一切之前结束所有。如果这样的话,虽然贺兰会再一次经历失去爱人的痛苦,但是和遭受背叛的痛苦相比,前者是显然要好很多的。
而显然,贺兰的清醒让高昊唯一的机会丧失了,而一切陷入了僵局。
高昊的杀意,红色天际的悲鸣(3)
“我没有被蒙蔽,不单单是这些,就是肖白也因为他而消失了。”这又是另外的一条爆炸性消息了。
“你说什么呀?!肖白的消失是在前面,你也看到了,他和你的同学们一起消失,而林白是在之后才回来的。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碰过面,怎么可能有一个人因为另外一个人消失这样可笑的解释呢?”贺兰摇头,非常抗拒高昊的说法。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是,我确实曾经看到过在肖白的身体里面藏着一头怪兽。我看到了,就在那个晚上。”高昊争辩道。
“怪兽?”想起了刚才肖白的动作,贺兰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银控制了他。刚才,就是他偷走了阿萝。他——”
“不对,老师。”高昊直接地给了答案。“是林白,那头怪兽就是林白,就是穷奇。”
贺兰几乎没有任何的考虑,就进行了再一次的反驳。“听我说,高昊。洪荒界本来就有很多的怪兽,你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所以把穷奇和其他的兽族混在了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高昊,你是看错了。”
“看错一次,也许是错觉。但是两次,三次了?不可能每一次都是错觉吧?”
因为高昊的固执己见,贺兰的口气越加的急躁起来,她已经失去了平常的耐心了。“那高昊,我问你,肖白身上有什么,值得林白大费周章地伤害他?肖白只是一个平常的人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