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都是哀怨。
她这么一说,林深也想起来,好像昨天微博很热闹,简天明承认了他的绯闻女友,俩人还正大光明的在微博秀恩爱。
一众迷妹心碎。
阮心就是其中一个。
“好了好了,他有女朋友也是迟早的事,你就换一个蒸煮呗,反正追星么,追谁不是追。”
“谁追星了?我那是在谈恋爱。只不过,我现在失恋了。”
林深想笑还不能笑,只得憋着。
阮心拿出她的交通卡,上面贴着简天明的卡贴。
她继续说:“那个女的居然抢走了我们的王子哥哥……虽然,天明承认是他追的人家……”
“噗。”这下林深没憋住。
“你还笑!”阮心气鼓鼓的。
“我不笑,我不笑。”林深拍拍她,安抚她。“别伤心了,我昨天看到照片了,那个女的没你长得好看呢。”
阮心瞪大了眼睛看他。
嘴变甜了。
这么会说话。
阮心两腮有点发红。
被他一哄,似乎心情的确是好了不少。
不过,简天明脱单,承认恋情,倒是让林深高兴得不得了。
终于不用再听着阮心天天念叨他有多帅多好了。
他祝简天明和其女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林深的高兴劲没过一上午,课间操回来,就看见阮心一瘸一拐。
“怎么了?”
叶茜扶着她,帮她答话:“脚崴了。”
阮心慢慢坐下,撅着嘴巴不说话,充满了丧气。
早上刚“失恋”,现在又崴了脚。
林深可是怕惹着她,万一被当成出气筒,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她:“还很疼啊?”
她点点头。
“去医务室了吗?”
“去了,茜茜陪我去的。”
只听他又说:“那你脚崴了,怎么回家啊?”
他提醒了阮心。
对哦。
她低头看看自己,走路都要人扶着,要不就疼得厉害。
这怎么办。
阮心迷茫地看着林深,一时间她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给你当几天免费司机。”
林深似乎非常不情愿。
可这对阮心来说,却是极好的方法了。
“真的嘛?”
他看看她,点点头:“恩。就当我做好人好事了。”
这下阮心可高兴。
“谢谢你啊。”
林深懒洋洋地挥挥手。
阮心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恍如隔世。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得着机会就狠狠嘲她,不把她气哭已经很给面子了。
现在的林深,好像真的从良了。
还对她很友善,很好。
要是让她仔细想一想,似乎的确很久都没有和他吵过架了。
上一次生他的气是什么时候,她也不记得了。
这样,似乎挺好的。
晚上,林深如约把她送到家楼下。
“你上的去吗?”
阮心家的小区比较旧,每栋楼的楼层也不高,只有六层,所以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
她的脚这个情况,他并不相信她能自己上楼。
阮心看看,犹犹豫豫地说:“应该……可以吧。”
说着她就要试试,可是刚迈了一个台阶,就痛得不行,她“啊”地一下喊了出来。
林深见状,临时锁上他的单车,毫不犹豫地上前去。
“我带你上去。”
“哦,好。”
阮心以为他要搀着她,伸出胳膊却没回应,她刚一愣神就腾空了。
下一秒她就落到了一个怀抱里。
林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
她惊呼了一小下。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公主抱过。
“喂!你!”
没等她反应,林深已经走上了半层楼。
“嘘,别吵,你希望把你家邻居吵出来看见吗?”他压低了声音。
林深这么一说,阮心顿时不敢说话了。
可是,这样子……
不行的。
她拍了他几下,可林深一副不可违抗的表情。
况且,她现在也挣脱不了。
只能任他抱着。
心跳极度加快,阮心的脸从两颊红到了耳根。
不用摸,她都能感觉到现在的脸蛋一定烫得惊人。
被林深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却很踏实。
到了五楼,阮心家,林深把她放下。
“送达了,我走啦。”
走前,他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阮心根本不敢抬眼。
看她那副害羞的样子,林深心里有个地方似乎也蠢蠢欲动。
出了单元门口,他骑上单车。
长舒一口气。
抱到了。
他竟然抱到了。
小猫很轻,并不费力。
刚才其实他也很紧张,担心万一惹毛了小猫,她反手给他一巴掌怎么办。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越想,林深越不由得笑出来。
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庆祝这一盛事。
喜形于色,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
回去一路上,林深嘻嘻地笑了一路。
阮心的脚没几天就好全了,又恢复了蹦蹦跳跳。
林深说她猫爪子上有肉垫,所以好得快。
阮心甩甩小脑袋,没理他。
这天刚回家,她就听妈妈说,异地的外婆生病住院了。
爸爸一直在外地出差,现在妈妈也要去陪外婆,只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让她自己照顾自己几天。
阮心其实很害怕。
她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
可是事到临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尝试。
第一天,她放学后在学校附近吃了饭,早早回家,做完作业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壮胆,然后爬上床盖上被子。
屋子里黑漆漆的,阮心扒着被角,露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平日里听过的那些神鬼志怪这会儿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在她脑子里赶也赶不走。
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阮心越想越怕,把头埋在被窝里发抖,不敢睁眼。
也不知道是几点钟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阮心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
上课的时候,她也不停打瞌睡。
林深看着都奇怪。
她可是从来不会上课睡觉的。
今天,有问题。
下了课,他问阮心:“你今天怎么了?一直打瞌睡。”
她打了个哈欠,把事情和他讲了,还着重描述了一下昨晚她眼前出现的各种恐怖幻觉。
“那你吃饭怎么办?”
“就自己买着吃。”
“现在你这属于没人管啦?”
阮心可怜巴巴地点点头,伸个懒腰:“我现在想吃一顿家里做的热饭,不想吃外面买的。”
林深看看她,仔细想了想。
“心心,要不你这几天来我家住吧。”
阮心很是惊讶了:“你说什么?”
林深似乎是认真的:“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的确很不安全。而且,你不怕今天晚上再有小鬼去找你?”
他故作恐怖,还伸出一只手去吓唬她。
阮心还真被吓着了,肩膀抖了一下。
“可是,可是……”
她觉得似乎不太好,然而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拒绝他的话来。
“好了,不用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怕了。我还会做饭啊,你也不用吃外面那些难吃的东西了。说好了啊,今天放学和我一起走。”
林深胸有成竹。
阮心看看他,有点发懵。
“不用这么不情不愿吧?我是好心收留你。”
“那,那好吧。”
她超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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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爱
临放学,阮心又跑去办公室问了老师几道题。
回来时, 其他同学都走了, 只剩下林深在等她。
阮心赶紧收拾东西。
九月份, 还没有完全入秋,正赶上夏天的尾巴。
这样的天气最好, 不冷不热,阮心最喜欢。
跟着林深往他家走, 他让她上车,阮心摇摇头。
“天气好,我想走一段。”
林深撇了撇嘴, 但还是默默下来, 推着单车和她一起走。
突然他说:“喂,你看,简天明。”
阮心闻声立刻望过去,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在哪啊?”
“那儿。”
他指着马路对面商场的超大广告牌, 简天明的确在那上面。
……
阮心悄悄瞪他一眼。
又耍她。
真是的, 明知道她早上刚“失恋”, 老公都成别人的了。
林深嘻嘻地笑, 偷瞄着阮心的反应。
“其实,他就该脱单了。”林深拉着她走在里侧,他自己走在外面。“都三十了, 一个大男人,要是还没女朋友,估计就是不行。”
“什么不行?”阮心很认真地问。
林深看看她, 扯扯嘴角:“没什么。”
阮心被绕懵了,思来想去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他怪里怪气,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走过了人潮最拥挤的街段,他们来到一条人迹较少的小路。
“这边倒是静了许多。”
“恩。”林深漫不经心地应着。
吵闹声渐行渐远,让阮心有一种此刻正向林子深处走的感觉。
巧了,这不正是他的名字么。
“诶?对了,你为什么叫林深呀?”
“这有什么为什么,估计我爸当时脑子一热,就给我叫这个名了。他要是脑子一冷,没准我就叫林浅了。”
阮心嗝嗝地笑了两声。
过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忽然,阮心嘴里念叨了一句:“深深。”
她的声音不大,但咬字很清楚,在静谧的巷子里,这一声显得格外明显。
“你叫我什么?”林深一愣。
阮心抬头,“啊没有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她们就这么叫你,我就也试着叫了一下,挺好听的。”
“她们是谁?”
“就是咱们学校的同学呀,我经常在走廊听见有人议论你的名字,就是这么叫你的。”
林深思忖了一下,没说话。
而阮心看他没反应,以为他不太高兴了。
“我以后不叫了。”
“没事,你叫呗。”
阮心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又走了两步,林深问:“那你呢,你为什么叫阮心?”
“我?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不适合这个名字。”
这下阮心奇了:“为什么?”
“‘心’这个字,没什么寓意啊,太单薄了。你看你小小只,蹦蹦跳跳的,长得还像只小猫,多可爱,你应该叫阮可爱。”
说着他伸手盖住她的头顶。
阮心躲了几下,可身高差距摆在这,她怎么都躲不开,逃离不开他的“魔爪”。
“以后就叫你阮可爱了。”林深像是进行终极宣判。
阮可爱。
听起来倒是挺好听的。
阮心深吸一口气,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到了林深家,她才知道林深竟然自己一个人住。
“你爸爸妈妈呢?”
“在外面做生意。”林深简单收拾一下茶几上的杂物。
阮心伸着小脖子四处看,把书包放下来,边看边问:“那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你以为我是你啊。”他拾起三本杂志,抬头笑道。
林深去厨房做点小菜,阮心在他家转了一圈。
林深的家很大。
她回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做事,反正她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同桌,你家很干净,那平时都是你自己收拾的吗?”
“有定期的家政阿姨啊。”
“唔。”
阮心觉得,林深有点像电视剧里那种富二代,家里人忙着签几百亿的生意,他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不愁吃穿,放荡不羁,非常有钱,出门都是八个人伺候的。
可平常,他从不炫富,也没有件件名牌,一点也看不出来土豪的迹象。
林深忙来忙去,阮心就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想了很久:他到底是不是富二代。
她差点脱口而出,去问林深。
幸好理智尚在,阮心轻轻拍拍自己的头,赶紧找别的话题:“同桌,你还会做饭呐,真贤惠。”
林深刚把鸡蛋下锅炒,听到她这句话差点没把锅底捅漏。
他看着她,一脸嫌弃:“你不是语文学得很好么?‘贤惠’这个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阮心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到该用什么词,好像也只有它比较符合你现在的形象。”
林深心口一抽。
得得得。
还是赶紧让这只小笨猫打住吧。
他的形象都“贤惠”了,再说下去搞不好能说出什么花来。
真是不敢想。
“你去客厅待着,别在这,油烟很呛。”
阮心没有多想,听话地在门口消失。
他们随便吃了饭,两个人就开始写作业。
平常林深在自己的房间写,今天有阮心,他就搬到客厅来和她一起。
初三刚开始,每天的作业就已经很多。
语文数学英语物理政治历史,又添了一门化学,七门课,每门的作业都不少。
老师们都说自己那一科几十分钟就做完了,可加在一起,就足足要写上很久了。
林深和阮心从七点钟一直写到十点半,两人埋头做题,谁也不多嘴,偶尔有题目不会了,就问问对方。
阮心最大的弱项依然是数学。
虽然她基础很牢,但碰到有些难度高的题,她还是不太会。
林深虽然落下不少知识,可架不住脑子好使,学起数理这类的学科来得心应手,又默默追了这么久,已经补上来不少,阮心不会的题,他甚至会做,就讲给她听。
他讲完,阮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过卷子自己写。
林深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有点出神,他突然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努力,一起默默奋斗。
这样,很好。
他不禁扯着嘴角笑了笑。
阮心写完作业,已经发困。
前一天就没睡好,今天刚十一点她就困得睁不开眼睛,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小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
林深看看她,“困了?”
“恩。”她点点头。
“要不你先去睡?”
“好。”她迷迷糊糊。
送阮心去睡觉,林深又回到客厅。
他写完了作业,开始做额外的练习题。
从为了考前100起,他每天都凌晨一点钟睡,已经习惯了。
毕竟落下那么多,补起来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早上,阮心的房间里,她正在安静地熟睡。
阮心睡觉时,用老人的话说,叫很老实。
有的小孩睡觉喜欢翻身和乱动,半夜踢被子也是常有的事,而她从来不会,每次醒来都和睡着时候的姿势一样,连被角的痕迹都不曾改变。
六点钟,迷糊地感觉脸上痒,阮心渐渐从梦里清醒过来。
刚睁开眼睛,她就吓了一跳。
林深坐在旁边,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嚯!”她条件反射般地向旁边一挪,离他远些。
“起来了,一会迟到了。”林深手上拿着一根羽毛。
想来刚才,就是这根羽毛挠痒她的脸。
阮心警惕地看看他,又低头瞧瞧被子,猛然抓住,紧张地问:“你,你干嘛在这里?”
林深似乎反倒茫然:“我叫你起来啊。”
“你……”
“什么?”他有意无意地转着手中的羽毛,恍然大悟般地说:“哦!按照正常电视剧逻辑,你应该是想说,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不是?”
阮心刚睡醒,这会儿头发有些散乱,眼泡稍微有一点点肿,神情紧张得像只抱着过冬的松子的小松鼠。
林深邪邪地一笑,故意靠近她,压低声音很认真地说:“哎呀糟了!你不记得了?我什么都干了呀,真的,都干完了,你没印象了?”
真是的。
又来了。
阮心这次没上当,瞪他一眼把他推远。
别的毛病都改了,就这贱模样,一点没变。
还说她幼稚呢,明明他才最幼稚。
她才懒得理他。
略略略。
星期五,妈妈从外地回来,阮心结束了寄居的日子,回家住了。
十一放假前一天,叶茜陪她放学一起走,对阮心说:“心心,我刚知道,周皓出车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嘉禾:阿深不要急着给人家改名了,先想想你自己吧,应该改名叫林·套路·深。
深哥:啊摔jpg.╭(╯^╰)╮
☆、生日礼物
“啊?”
叶茜点点头,“听说他住院了, 都半个多月了。”
“那你去看看他?”
“我, 还没想好。关键是, 我用什么身份去看他呀,他家长肯定都在的。”
“这倒也是。”
他们正说话, 林深骑着车从旁边经过,突然在阮心耳边打了个响指, 吓她一跳。
“林深!”
他得逞似的笑,骑车飞也似地逃了。
初三的日子过的最快。
学习任务重,不管成绩好的成绩坏的, 都不自觉被带动起了严肃紧张的气氛。
每天忙着学各科, 一眨眼天边就从朝霞变成了晚霞,确是应了那句“日子像风”。
阮心也渐渐察觉到,似乎总有人会知道她的名字,好像有人小声议论她。
可是她又不出名。
实在不明白, 有什么好议论她的。
后来听叶茜说, 似乎对她的议论点, 和林深有关。
“什么叫和他有关?”她问。
叶茜挠挠脸, 想了想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林深现在是校草嘛,所以……”
她还没说完, 阮心就打断她:“你等下,他是校草?”
“对啊。”
“他哪里算校草了。”阮心自己嘟嘟囔囔。
“心心,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林深长得不好看?”
“嗯嗯嗯!”阮心拼命点头。
叶茜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真是初一时候留下的滤镜太厚了。林深现在长得比原来好看多了, 这是实话,我可没有滤镜。我估计全校只有你觉得他不帅。”
阮心抿抿嘴唇,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很多人都觉得他帅,追捧他吗?”
“真的。我亲眼见过很多次,往他身边凑的女生太多了。这么说吧,你看过的偶像剧里,玛丽苏男主在学校被女生崇拜成什么样,林深就差不离。”
阮心低头咬了一口叉子上的水果小块,开始认认真真思考起来。
似乎,叶茜说的没错。
在她的印象里,林深一直都是初一时候的样子,长了一张讨人厌的脸,一看就像伪君子……那时,她的确对他带有很深的滤镜。
可是过了这两年,她真的没有注意过他现在的模样。
每天两耳不闻窗外事,阮心的心思都在学习上。
她的朋友圈子很小,不认识外班的什么人,自然也不了解在绝大多数人眼里,林深并非她认识的那个林深。
这时,路野从外边回来,路过过道时,阮心和叶茜都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
阮心皱了皱眉头。
她最讨厌烟味。
很明显,他去了学校附近烟气最重的地方,才沾染了这一身呛人的味道。
台球厅。
实验中学附近的有不少地下网吧,每一个网吧都连通着一个小型台球厅。
商家图便利,外面开网吧,里面就支上几张台球桌,吊上几顶灯,勉勉强强一个房间能摆两张桌。
一个小时20块钱,常常有学生中午晚上过去打上几杆。
阮心小时候跟着爸爸去过台球厅一次。
那里和实验中学附近的不一样,还是高级的台球厅呢,但也烟气甚重,刺鼻呛人。
那次,她被烟呛得哭了,所以记忆深刻,也从此极其讨厌这种地方。
阮心回头看看,路野坐在最后一排,头发又染了颜色,越来越像不良少年。
“对了,心心,”叶茜突然说,“我忘了一件事。之前路野跟我打听过你家住哪,我没告诉他,我就说我不知道。”
“他打听我家?”阮心很惊讶。
“是的。”叶茜点点头。“那天就在教室外面,他纠缠了我好久,我咬死不知道,他又担心我妈随时出来,才放我走的。”
这就奇怪了。
路野打听她家做什么。
阮心想了想,没有头绪。
为了保持写作习惯和思路,阮心初一时就和语文老师达成协议,每周她都写一篇作文交给老师批改,算是给她开的小灶,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初三。
下午,她照例把作文带去。
语文老师让阮心回班级把作业帮忙收上来,正好她借着这个空档给她看作文。
十班的语文老师雷厉风行,有“四大神捕之首”之称,所有不交作业的同学,都被她强行停课过,还通知了家长。
由此一来,从来都没人敢拖她的语文作业。
阮心说是语文老师收作业,同学们全都听话地拿出作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