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禇越看看林深,有点尴尬,又笑笑说:“那我先走了阮心。”
“好,拜拜。”
“拜。”
林深话很少,但眼睛全程都盯在禇越身上。
女人常说,只有女人才能分辨出哪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而男人也一样。
只有男人,才能嗅出同类间男人战争的气息。
而多数时候,女人还对此毫无察觉。
禇越走了以后,阮心挎着林深的胳膊,他们俩往旁边暗些的地方走去。
“他是你们同班的?”
“对啊。人家就是看天太黑,怕不安全,就顺路送我一下。”
林深靠近她,“送了几次啦?”
“就一次。就今天!”
林深眨眨眼睛。
阮心接着问他:“那你今天这么晚还在这边,一会儿怎么回去呀?都没地铁和公交了。”
林深捏捏她的小手,“那就不回去了,我回家住,反正明天不用去上课。”
第二天一早,阮心还没睡醒,就被林深的电话吵醒。
“喂?”她打着哈欠眼睛都没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不是说好甜甜甜到结局的么?为什么又给我搞出个情敌来?!
嘉禾:emmmmmm
林深: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嘉禾:你觉得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林深:???!!!掀桌jpg.
☆、宣誓主权
“小奶猫还没起?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
“干嘛呀?”
阮心声音娇滴滴的, 翻了个身, 把头埋进枕头里。
“起来下楼啦, 我给你带早餐来了。”
一大早上的,这是唱哪出。
阮心困得不行, 强撑着洗了脸才算清醒一点。
林深陪她吃完早饭,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回去上课了?”她把最后的豆浆喝完。
“昨天不是说过了么, 小笨蛋,”他敲了一下她脑袋,“我今天就一节毛概, 室友帮我喊到, 不去了。”
阮心放下杯子,嘴巴上边沾了一层奶白。
小奶猫。
名副其实。
林深接着说:“一会儿陪你去上课。”
“啊?真的?”
他点点头。
阮心倒是很开心。
恨不得每一天都跟他待在一起才最好。
不然,明明都在帝都上学,却搞得像异地恋一样。
经过高三那一年, 她可过够异地恋了。
不过, 她看看他, 总觉得他的神情不太对。
好像不只这么简单。
“内个, 你是不是……”
她凑近他,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组织明白。
林深也向前凑凑,看着她的眼睛。
并不需要她问出口, 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是。我就是觉得昨天那小子对你不纯洁。”
“没有……吧?”阮心向后撤,靠在椅背上。
“怎么没有,就有!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阮心张张嘴巴, 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吧。
那就随他。
反正他留下来也不是坏事。
第一节是法语泛读课。
林深陪着阮心坐在最后一排。
老教授在讲台前面絮絮叨叨,讲起他当年在法国留学的种种琐事,似乎完全不记得同样的故事他上堂课已经讲过一遍了。
底下的同学也懒得提醒他。
阮心看着自己的课本教材,林深在一旁略显无聊。
这样坐在一起,倒是有一点,当年他们同桌时的感觉了。
闲着没事做,教授讲的法语他又都听不懂,林深东摸摸西翻翻,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没事,就要开始找事了。
阮心正在记笔记,突然感觉好像有人扯她的头发。
余光一扫。
某人正揪着她的两绺头发在打结玩。
玩得非常认真。
非常投入。
她暗戳戳瞄着林深,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把打掉他手里的头发。
总算让她的宝贝头发们免于一难。
“喂你干嘛?”
他压着声音说,边说还边担心被发现。
“是你干嘛玩我头发?你给我打结,万一打了个死结,我拿你是问哦。”
林深却不怕她吓唬,继续去找她松散的头发。
“怎么会打死结呢,真是的。放心,打完结我都给你解开。”
阮心躲着他的手,两个人暗悄悄搞起你追我赶的小动作来。
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和他坐在一张课桌上打打闹闹了。
当年他们还是欢喜冤家时候的感觉,一秒立上心头。
那时候要躲着老师,怕挨训。
现在也要躲着老教授,怕被提问。
那时候,林深就欠欠的,哪都有他,每天都想着花招欺负阮心。
现在,他还是那副贱样儿,阮心越躲,他越往前。
他们都还是当年的样子。
不同的是,心中已经有了彼此。
闹了一会儿,老教授开始有点注意到后排的不消停。
林深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收敛。
七月份,阮心放暑假。
北京的夏天并不友好,干燥又闷热。
由于家里的情况,她并不打算回家。
回去了,那也不是她的家了。
干脆留下来,和林深在一起。
来北京一年了,可她只见过林深的爸爸一次。
而且,那还是周末的时候,她在他家吃饭,林爸爸偶然回来拿东西而已。
拿完就走了。
她问林深,爸爸就这么忙,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林深漫不经心地给她发筷子,不看着她说:“他不忙也未必会和我吃饭。”
阮心又不明白了。
不过,她不明白的事情多着,想了也没用,还是不明白。
阮心爱挑食,不吃胡萝卜,不吃瓜片,也不吃茄子和土豆。
可正因如此,她才患有轻微的夜盲症。
林深为了让她多补充一点维生素A,想尽了办法,可无论怎么哄她她就是不吃胡萝卜。
后来,他把胡萝卜和土豆做成双色泥,又加了点肉沫和豌豆,给她浇在饭上,阮心终于肯吃了。
像哄幼儿园小孩子一样哄他的小奶猫。
可是他很喜欢这样宠着他的宝贝。
在这个世上,他们算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林深愿意把毕生所有疼爱都给她。
阮爸爸曾经给阮心打过一次电话。
他问阮心想不想去澳门玩。
阮心本来很高兴,刚要答应,结果听见那个女人也要和他们一起去。
有她。
阮心就不想去了。
“不用了,爸爸,我不去了。”
林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听见她打电话,偏头看看她。
不知阮爸爸那头又说了什么,阮心接着说:“不用了爸爸,我真的不想出去玩,天气怪热的,你们去吧。”
挂了电话,她默默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阮心抱着她的大熊,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大熊软绵绵的耳朵。
爸爸分明不是真的想带她去玩。
明明是要和那个人出去,顺便带上她而已。
既然如此,她去当拖油瓶干什么。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父亲都这样。
没什么责任感,也不会去关心孩子心里真正的想法。
对于他们来说,生儿育女并不需要他们参与太多,作为父亲,他只需要给一点小钱,儿女饿不死即可。
如果这样,还生孩子干嘛。
阮心撅了撅嘴,抱着大熊躺下。
作者有话要说:  简氏夫妇小剧场已经打开啦,今天白天刚更了一个小剧场,以搞笑为主,有兴趣的宝宝们可以看一看,不定期更新。
☆、星星灯
林深在一个补习机构找了份助教工作做,阮心也接了一份私人家教。
两个人赚得虽然不多, 但也足够应付他们的日常开销。
家长给的生活费都被攒了起来, 平常就只花他们的工资都还绰绰有余。
暑假第一个月过完, 月底两个人一算账,满满地存了大几千块。
阮心高兴地在床上打个滚。
林深把纸笔收到床头柜上, 匍匐前进着朝她蹭过去。
两个人头挨着头躺着,看着天花板聊天, 林深包住她的小手。
每天这样生活,唔,有一种过小日子的感觉了。
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一切都还未经历过, 只能凭自己的幻想,觉得从“琴棋书画诗酒花”,转换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定无聊极了。
可是, 不经意间真的过起这种日子来, 才发现, 其实生活也并没有很琐碎。
大概最主要的因素, 还是身边陪伴的人。
若是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吃喝玩乐也会觉得郁郁寡欢。
但若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开心的。
八月初, 阮心说想吃甜点,林深让她自己先逛一逛,他下了班就过去找她。
在商场看了一圈, 阮心回到甜品店坐下。
服务生拿来菜单问她要点什么,她摆摆手说等人,一会再点。
“好的,您随时叫我。”服务生小哥声音很好听。
阮心刚准备看会视频,就听见身后一桌对服务生说:“小哥,麻烦你,给我几张纸巾,谢谢。”
声音有点耳熟。
她慢慢回过头。
周皓一个人坐在她后面。
他看见阮心,静默了两秒没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周皓坐到她对面来。
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周皓先开口:“你放假没回家?”
“恩。”阮心漫不经心地应着。“你怎么也没走?”
“我七月初回去了一趟,刚回来没几天,打算找份实习工作。”
阮心似乎没有想继续聊家常下去的意思。
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立刻又被终止了。
过了几秒,周皓终于不再打哈哈,而是切入正题:“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但是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阮心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周皓接着说:“我不知道茜茜和你说的内容是什么样,只是,我想澄清几点。一,我大一的时候没有谈恋爱。二,我没有骗叶茜。三,我没有脚踩两只船。”
阮心听着,皱了皱眉。
他说的三点好像是一个意思。
周皓拨动几下杯里的调羹,长叹一口气,说:“去年圣诞的时候,我去天津看她,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那次,我跟她把这些都说了,她说让我先回来,等她想明白了再找我。”
“那她找你了吗?”阮心立刻问。
“没有。”
两人之间又开始沉默。
阮心不知道周皓在想什么,但是她自己却陷入一片糊涂中。
茜茜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问了几次,茜茜又不说。
急死人了。
是不是,茜茜已经不喜欢他了。
可是,看起来她又不像。
明明是两个比她聪明很多,成熟很多的人,为什么反而要把事情搞得很复杂。
喜欢就承认,喜欢就在一起。
有什么计较纠结的。
也不怕错过了就没有了。
是不是越聪明的人,面对感情时才越肆无忌惮地彼此浪费。
想着想着,她摇了摇头。
不懂。
“怎么了?”周皓看她突然摇头,问她。
阮心回过神来,“啊……没有,没怎么。”
周皓以为她在默默吐槽自己,还是对自己很有意见,又默默低了低头。
这时候,林深正好赶到。
“心心。”他在门口就喊阮心。
看到一个男生背影坐在他的位子上,他还以为是谁。
“林深,你来了。”她站起来。
“这是……?”
“周皓。”
林深不认得周皓的脸,但听阮心说过他这个人。
她一说,他立刻明白。
周皓见人家两个早约好了,也起身告辞。
他走后,林深坐下来
阮心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挂彩了。
“你怎么了?”
他眉骨处有几处小擦伤。
林深不当回事地说:“今天有家长来投诉,说他家女儿在我们那谈恋爱了,要机构负责,家长脾气太爆,和我们那个老师打起来了,我当然得拉着点。”
阮心找服务生要了几片湿巾,轻轻地给他擦擦。
打成这样,得多疼啊。
阮心撇着嘴巴。
“对了,刚才你和周皓在聊什么?我看你俩表情都不太对,发生什么了?”
“聊茜茜的事情呀。”
“其实,”他点完单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小哥,接着说:“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最好别掺和太多,你也掺和不明白。”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看他欺负茜茜。”
“他不会的。”
阮心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林深看看她,略带神秘地笑笑:“男人才能看出男人的本质。放心吧。”
当天夜里,阮心睡觉睡到一半,突然爬起来去阳台望天。
她打开阳台门时发出了声音,在自己房间睡觉的林深被吵醒,听到客厅有声音,他一个激灵起来。
来到阳台,原来是阮心。
“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他问。
阮心仰着脑袋,使劲地看呀看。
“你在看什么?”
“星星呀。”
她的神情似乎有点失望。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天上乌蒙蒙的,根本看不见星星。
“深深,”她拽拽他的衣角,撒娇似的说:“我刚刚梦见了一串星星灯,特别漂亮。可是,我刚要去碰,就醒了。这外面,连真的星星也没有,好想看星星呀。”
林深给她捋捋耳边的发。
“好,那就过几天带你去看星星。”
“去哪里呀?”她的眼睛里闪出光芒。
“先不告诉你,乖乖回去睡觉。”
阮心抿着嘴角笑笑,点点头。
人大大二开学前军训,要去营地。
走之前,阮心带了好多瓶防晒乳液、防晒霜、防晒喷雾,生怕把自己晒黑了。
“放心吧,就算你晒黑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小奶猫晒黑了,就变成小黑猫了,到时候大不了把你当波斯猫养。”
某人躺在沙发上打王者荣耀,懒洋洋地说。
“我才不会晒黑呢!不许咒我。”
“好好好,我不咒。诶,不过你要是真晒黑了,那可就不是我咒的了啊。”
嚯!
还敢气她!
阮心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扔在地上,倏地站起来。
她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双手掐着腰。
造型活脱脱像个小哪吒。
走到电视机旁,她伸出一只手比划着。
“林深,你信不信我把你WiFi拔了。”
脸上得意地不得了。
“诶诶诶诶我错了,”葛优躺的林深立即坐起来,趁着间隙瞟她几眼,接着打游戏:“猫的皮肤是晒不黑的,天生什么样就什么样,阳光没用。晒黑?不存在的。”
这还差不多。
收拾了一晚上东西,阮心把行李放在门口。
挠挠小脑袋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忘记带了,仔细想了半天,应该没有了。
那就回去睡觉。
刚转身,她就在一个胸口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撞得她还往后弹了弹。
“呜呜……”她捂着鼻子,蹦出哭腔来。
这下林深吓着了。
他本来故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想逗她玩。
一转过身来,一把扑住,多美妙。
谁想到这只小猫看都不看,转身就往前冲。
结果把自己鼻子撞红了。
他把她搂在怀里,一个劲地哄着。
“不哭不哭,很疼?我看看。”
看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林深心都要化了。
小可怜。
林深在沙发上坐下,把她放到自己腿上,抱着她帮她揉鼻子,轻声哄了半天。
“还疼不疼了?”
阮心摇摇头。
但是搂着他脖子的手不撒开。
紧紧的。
林深刚要起来。
噫。
起不来。
有人硬生生挂在他身上了。
“心心,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什么?”
“你来了知道。”
“可是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她都穿睡衣了,再换很麻烦的。
林深笑一笑,“不用出去。”
他带着她来到阳台。
“把眼睛闭上。”
阮心听话地执行。
过了几分钟,林深从后面抱着她说:“好啦。”
阮心一睁眼,整个阳台都是各种星星灯,亮晶晶的,一闪一闪。
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自制情敌
她那天梦见,和他讲了, 他竟然真的去给她找星星灯。
阮心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对自己太好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刁蛮胡闹的人, 但林深一对她好, 却总是让她有这样一种错觉。
他的好总是无微不至的。
阮心甚至有点怕,怕她提的每一个要求, 林深都会照做。
那样的话,她要为他做些什么, 才能回给他等量的爱呢。
她有点怕万一她做不到怎么办。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看她愣神,林深问她。
“没什么。谢谢你,深深。”
“谢我什么, 你是我的心心, 你喜欢就好了。”
阮心还是有点出神。
她发呆的样子,很可爱,看得他心下一软。
低头向前,他轻轻吻住她。
他第一次亲她的时候, 阮心还傻得连换气都不会。
现在她懂得回应他了。
小手努力地抱住他, 亲得林深心里甜甜的。
阮心在军营的日子, 没有手机, 没有电脑,过着最健康无辐射的生活。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夜训之后, 大家凑在一起接上半个小时的歌词。
同班同学相处了一年,还比不上在一起军训这半个月亲近。
军事化管理很严格,每个连队除了要评比训练成果, 还要比后勤内务。
阮心没怎么做过家务,为了军训,她特意提前了半个月练习。
总算每一天都能在规定时间内快速叠好被子,整理床铺。
从没有拖大家的后腿。
只是七夕那天,她很想给林深打电话。
连长却不允许任何人使用手机。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思绪开始乱飞。
七夕诶。
多特别的日子。
牛郎织女还能见上一面呢。
可是她连个电话都不能给他打。
此刻他会在干什么。
会不会被别的小女生告白。
告白她也不怕。
她的深深,不会被人抢走的。
他一定会拒绝她们的。
……
他会拒绝的吧?
恩,会的。
毕竟白天训练了一整天,这会儿她还是累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整整一夜。
睡去都是梦境。
梦境都是林深。
等阮心从军训回来,林深看见她愣了一下。
不是带了很多防晒用品吗?
怎么还是黑了好几个度……
她一见面就扑上来,问:“我黑了吗我黑了吗?”
“呃……”林深抓抓脸,咂咂舌。
仔细考虑过后决定,他还想多活几天。
于是答道:“没有!”
“真的没变黑吗?”
“没有,一点都没晒黑,完全看不出来你军训过。你可以去给你的防晒喷雾写售后了,简直就是人体活广告。诶?你好像还瘦了!一定是军训太辛苦,给我心心都累瘦了。”
阮心咧嘴一笑。
牙都比去之前白了。
她蹦蹦跳跳地去洗澡,林深庆幸地拍拍自己胸口。
这大概就叫作,大难不死。
幸亏阮心不在的日子里,他看了不少情感微博。
事实证明,面对刚刚这种问题,一般说实话的男朋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还好他机智。
说话是一门艺术。
和女朋友说话,是一门极其高深并且一不小心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的艺术。
此刻林深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艺术家。
好在,从营地回来半个月,阮心就慢慢恢复了肤色。
不再是刚回来时候的那个小黑猴模样。
大二比大一更忙,除了上课,还要搞各种活动、科创、比赛,还有志愿者。
新生入学,学校照例又要有迎新晚会。
晚会彩排这天,阮心在现场帮忙,忙活了一下午。
她正口渴得不行,旁边刚好有人递来一瓶水。
一阵欣喜,她看见是禇越。
“谢谢。”
“不客气。”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差点让阮心呛着。
“我从小到大,只给两个女人跑过腿,一个是我妈,一个就是你。”
阮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哪有这么说话的。
不过,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
好像。
说得有点暧昧。
“呃,”她摸摸牛仔裤口袋,刚好有两张一元纸币,“给你。”
禇越一看,立即摆手:“不用给钱,一瓶水而已。”
她坚持:“你还是拿着吧。除了跟我男朋友,我不习惯不给别人钱。”
禇越看看,耸了耸肩。
“诶你拿着吧。”她把钱往他手里塞。
如果白喝了他的水,总觉得好像欠他什么。
这时部长跑过来拉禇越去调音响。
“你俩这干嘛呢?”
“我给她买瓶水,她非要给我钱。”
部长看了阮心一眼笑笑,“一瓶水给什么钱,小姑娘不要太认真,用不着。”说着拉禇越离开。
“诶……”
阮心还有话想说,却没说出来。
周末回林深家。
刚进门,没见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