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学籍都被迁走了,就由不得林深去不去了。
阮心握了握他。
“你爸爸非让你去北京,也是为你考虑。没关系的,只是高三一年而已嘛,考完高考,我报北京的大学,就可以去找你了呀。”
林深抬眼看着她,阮心继续说:“一年,也不是很久,我们可以每天打电话。喏喏喏,只要你不变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她俏皮地一笑。
现在的林深,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只能认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像阮心说的,一年而已。
一年之后,他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我当然不会变心。不过,你别趁我不在,被别人拐跑了。说真的,我还确实挺担心。”
“我是那种人么?”她抽回手。
林深赔笑着抓回她,“不是不是,我的心心不会跟别人跑了的,我也不会跟别人跑。”
他看着阮心,从初一时候认识她起,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
这五年,她变了很多,长高了,也成熟了。
虽然有时还是像小孩子,但她真的长大了不少。
而不只是她,林深自己也在变化。
他们都在见证彼此的成长。
在最美好的年华里。
不过是分开一年,一年而已。
只要心里想着对方,就算是跨越山海又算得了什么。
爱会让人变得坚强,让信念变得坚定。
他们都要等着对方,并为对方去努力。
就像电影《远距离相恋》里所说:“天各一方又如何,我在这里,你在那里,我们远远相恋就是了。”
虽然我不在你身边,可我正在努力赶来啊。
请你一定要等我。
过了最后这个夏天,林深去了北京。
佳城只剩下阮心。
她又开始时常与叶茜黏在一起。
周皓高考结束,他考上了中国政法大学。
阮心和叶茜,都在佳城。
而她们两个思念的人,都在北京。
那个地方,成了她们口中念叨次数最多的地名。
高三的生活繁忙而充实,一天就能收获二三十张卷子。
阮心在实验班,更是常常得到老师的小灶赠题。
每天眼一睁,就是做题,对答案,改题,问错题。
似乎没有时间想别的事。
林深也和她差不多。
两个人每天下了自习就已经晚上十一点,发微信说上几句话,就又该开始各自刷夜备战。
一想到对方,就觉得自己更应该努力。
原本以为会有很多意外情况出现的这一年,竟然就这么在忙碌的生活中度过。
简单得让他们想不到。
唯一让阮心觉得有点不适应的是,这一年她爸爸总是出差,总是出差,有时一连好几天都不回来,她见到爸爸的时间越来越少,家里好像变成了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
☆、成年人恋爱
高三寒假,除夕夜。
家里人都在看春晚, 打麻将, 热闹得紧。
阮心一个人无聊地站在窗前, 看外面邻居们放的烟花。
家里没有和她同龄的孩子,要么是已经结了婚的, 要么还不会说话,这时间正在睡觉。
佳城小地方, 并不禁烟花爆竹,这时候外面噼里啪啦接连的炮声,还有不少人在放窜天猴和各种好看极了的焰火。
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看了一会儿, 炸来炸去也就是那几个花样, 阮心又无聊起来。
刚好,这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来了。
一看号码,她欢欢喜喜地接起来。
“小奶猫春节快乐呀。”
阮心在这边无声地嘻嘻笑,然后还要把声音装严肃:“不快乐, 还没有收到红包, 一点都不快乐。”
“红包得有彩头才能给。”
“什么彩头?”
“想没想我?”
他上来就问这么直接的问题。
阮心咬着嘴唇, 脸上憋着笑看着窗外。
就是不说话。
等了半天没声音, 那边又问:“你想没想我啊?”
这次明显更急了呢。
阮心不逗他了,乖乖地答:“想啦。”
“嗯。”
那边似乎满意了。
“那你想我了吗?”她有点不好意思问出口。
“不想。”
“林深!”
电话那头传来嬉笑声。
隔这么远还能被他欺负到,还真的是吃定她了。
“骗你的。”
他的声音变得宠溺。
又一束烟花炸开, 天空顿时五颜六色。
“你那边在放烟花吗?”他问。
“恩,特别好看。”
阮心看着烟花,举着手机, 耳边是他的声音。
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
就像陪伴在身边。
很快,还有几个月,就可以相见了。
应该很快了吧。
六月六号晚上,阮心正在看电视放松心态,播的是《猫和老鼠》。
林深发了一张图来。
他在左手虎口处画了一颗心。
【林深】把我的小心心画在身上
【阮心】明天陪你去考试[心]
考前最后一晚。
高考刚结束,阮心就被爸妈带去了同省不同市的外婆家。
林深还以为她能早点来北京,结果还是自己一个人无聊地多等了两个月。
转学以后,新的学校里,也有很多女孩子对他示好,疯狂的含蓄的都有。
他还是老样子,一一拒绝,推得远远的。
高考之后,有人和他表白。
林深说:“我在等我女朋友呢,她马上就来北京了。”
假期大家聚会,他本就和这些同学感情不深,所以并没去几次。
大多数时候,林深待在他爸爸给他安排的房子里,抱着手机等消息。
今天小奶猫还没有给我发微信。
都中午了,居然还不给我打电话。
我的心心今天都没说想我。
……
好不容易挨到八月中旬,阮心终于要来报道了。
林深一下子回血。
他高考成绩不错,考的是北京理工大学。
阮心算是正常发挥,稳稳当当上了人大的小语种专业,学习法语。
阮心到北京当晚,林深就想过去看她。
“不行呀,我妈妈和我刚到学校,还没安顿好呢。”
她妈妈送她来上大学,林深自然不能出现。
“那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帮你买,我熟悉这里。”
“不用啦,我和妈妈在学校附近都买好啦,正在收拾呢,先不跟你说了,我妈喊我呢。”
阮心悄咪咪挂了电话,从走廊回到宿舍。
林深扔了手机,在沙发上打个滚。
又过了几天,他再一次给阮心打电话。
“心心,我今天下午去找你,然后带你去玩啊?”
“不行,我妈还没走呢,你再等一等嘛。”
“没走就没走呗,正好我见一见阿姨。”
“那我怎么和我妈说呀。”
林深在这头吃着冰淇淋,“照实说啊。反正你都高考完了,可以谈恋爱了,正式介绍我一下。”
“我刚考完试,就领了男朋友去见我妈,那还不露馅了?”
林深眉头一皱。
“可是我很想你啊。”
阮心一笑:“嘻嘻,过几天,就再过几天,等我妈妈回去了,我立刻打给你,好不好?”
“咔哧”一口咬掉巧克力内皮的蛋卷,林深郁闷地“恩”了一下。
等到了25日早上,阮心在火车站送走妈妈,林深急得立刻过去找她。
一年没有见到小奶猫了。
她居然在高三这一年长高了2公分。
他是183,大致比起来,现在她至少有160了。
模样好像也变了一点。
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漂亮了。
总之,看到阮心的第一眼,林深就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时间还早,林深问她吃过早饭没有,阮心摇摇头。
“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定吧。”
阮心被他牵着,仰着小脸看他。
越长越像小猫。
可爱得让人想捏捏脸。
林深愣了一下神。
“那我们去吃豆汁和炒肝。”
“好,听你的。”
阮心真是乖顺到骨子里去了。
作为老北京的特色美食,这两样随便街边小店都有,但林深还是带她去稍远,但是正宗一点的地方,想给他的小奶猫吃到最好的。
“你妈妈送你来的?你爸没来?”
“我想让我爸也来的,可他说他很忙,就不和我妈一起送我了,不知道他搞什么,也不想我吗?”
阮心撇了撇嘴,明显有点委屈。
“那你看我,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他指着自己的脸问。
她很认真地在他脸上看来看去。
“没有啊。”
“你再仔细看。”
“还是没有啊。”
“我都瘦了!你也不早点来见我。”
他撒起娇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阮心忍不住笑他幼稚。
她想起昨天还看到这样一句话:男人只会在他最爱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得幼稚。
唔,好像就是某人哦。
想着想着,她不禁笑起来。
“笑成这样,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林深摸着下巴打量她。
阮心瞪了他一下。
没个正经。
他才最少儿不宜。
“喂,一会儿去哪里呀?”
“带你去到处转转,北京好玩的地方还挺多的,今天肯定逛不完,晚上我去你学校附近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我们接着去玩。”
“你不用回家吗?你爸爸不会生气吗?”
林深眨眨眼睛。
“他不和我住一起。那也不是什么家,就是个房子,我自己住。”
阮心看看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林深突然抬头,一脸坏笑地凑近看着她:“你要是怕我太孤单,陪我来住也好啊,我很欢迎。”
“去你的。”她顿时脸红。
林深带她逛遍了北京几个主要的景点。
他们在天.安门合照,在王府井吃小吃。
暑期交通更加拥堵,还没去几个地方天就黑了。
林深牵着她的手,走在北京的天桥上。
“这里的夜景好漂亮啊。”阮心感叹道。
眼前四处都是车水马龙,星星点点的灯火,近处远处都是霓虹彩灯,俯瞰的感觉让人飘飘然。
在他们两个旁边,是一家百货商场,从上到下有一张超大硬广,是简天明的手机广告。
超大的简天明,就在眼前。
阮心偏过头去看,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像现在这样,来到北京,来到他在的城市,离他近一点。
毕竟那个王子,是她年少的梦。
只是现在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城市里,可是这个梦,还是离她好远好远。
林深从她身后窜出来,半搂着她。
“我向同学打听了,十月份在国贸商城有简天明的见面会,到时候我想办法带你去。”
阮心转过身看着他:“可以随便进去吗?”
他细心地帮她整理耳边的头发,笑笑:“我会有办法的。”
阮心突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从前他们两个在一起,要躲着老师躲着家长,每天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少,除了学习再无其他。
现在,离开了家乡,在这偌大的北京城,他们不再需要瞒着任何人,可却也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需要开始切切实实地为自己负起责来,为彼此承担起某些东西来。
有一丝,成年人恋爱的味道了呢。
当晚,林深在人大附近的酒店住下。
阮心跟着他一起回到房间。
林深在床上坐下来,向她伸手。
“心心,过来。”
阮心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听话地坐过去,乖乖被他抱着。
正正好好面对着他的侧脸,她看到了当年他耳根留的疤。
阮心伸出一根手指去碰那道浅浅的疤痕。
“这……”
林深看她一眼,笑着说:“这是你当年留下的杰作。”
阮心有点内疚,觉得很对不住他。
“对,对不起。”她糯糯地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啊。我的小奶猫用小猫爪留下的痕迹,就当是纪念了。”说完他眼珠一转,故作可怜地伸脸过去,“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你就摸摸它。”
阮心看看他,很认真地去摸他脸上的疤痕。
被她的小手轻轻碰着,林深忍着笑意又说:“那你再亲亲它。”
这下阮心害羞了,摇头不肯。
林深立即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满脸写着:“你都把我脸划伤了,还不肯亲亲它。”
阮心的内疚之情一下子被激起,默默地在心里说:好吧。
她慢慢向前,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在他的伤疤处,接连吻了几下。
被小猫亲了。
亲得林深脸痒痒的。
心里更是痒痒的。
“心心,”他轻声叫哄着她,“你今天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成人礼
阮心顿时脸红。
她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 摇了摇头。
“不了, 我还是回去住。”
“你室友不是都还没来么。”
人大九月才开学, 为了早点来见林深,阮心和妈妈商量提前了半个月出来。
美其名曰游玩。
实际上……
林深接着说:“你一个人回去住, 不害怕吗?”
阮心不说话了。
害怕倒是的确有点害怕。
但是。
“心心乖,陪我吧, 好不好?”
林深在她耳边哄着她,阮心有点晕乎乎的。
实在架不住他一直哄一直哄,阮心最终点点头。
林深抿了抿唇角, 向前去亲她的小嘴巴。
阮心轻轻地躲了两下, 没有躲开,被老老实实抱住,顺应他的亲吻。
被他这样轻轻的亲,感觉, 甜丝丝的。
阮心洗澡的时候, 林深就在门外吓唬她。
“猫儿, 你门没锁。”
“啊?”
吓得阮心洗发露刚打在头上, 顶着一头的泡沫跑过去看。
骗子。
不一会儿,他又在门外逗她:“喂,我想上厕所, 我憋不住了,我进去了哦。”
“不行!”
她大喊出来,一个慌乱, 把沐浴露碰倒在地上。
“你不要进来!”阮心扶起沐浴露,手忙脚乱。
门外的林深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得逞般地笑。
蠢猫就是小蠢猫。
门不是锁着么。
他也进不去啊。
他一吓她,她就上当。
蠢得可爱。
阮心“千辛万苦”、“提心吊胆”地洗完了这场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林深这会儿不逗她了,让她坐下帮她吹头发。
阮心从小就不喜欢剪头发,总觉得剪了头发,就像失去了什么珍爱的宝贝。
从上高二开始,她就没有再剪过头发。
如今,长发已经及腰身。
小女孩也长成大姑娘了。
林深一缕一缕地给她细细吹头发,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而细腻。
等吹得差不多了,他拾起一绺,放在鼻间嗅了一嗅。
女孩子洗发水香香的味道对于男生总是有着极其特别的吸引力。
让他有点不舍得放下。
阮心看看镜子里的他,问:“你在闻什么呢?”
“不告诉你。”
她忽然一个转身,调皮地一甩头,乌黑的长发从林深手里脱离。
“那我也不给你闻。”
阮心嬉笑着跳过床,绕到门口,灵活得像只小猴子。
林深自然不会被她唬住。
他从床尾过去,两三步就捉住了她。
他开始挠她腰间的痒。
阮心被逗得嘻嘻哈哈,没几下就求饶。
看着她露出小白牙笑得甜甜的模样,林深忽然心口一软,一个冲动,就把她腾空抱起来,拖着她的大腿把她顶在墙上,两条细腿垂在他身两侧。
阮心忽然一下子被抱起,吓了一跳,害怕摔倒,条件反射地搂住林深的脖子。
空气突然凝固。
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都不说话。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可这实在是有些尴尬,也有点羞人。
阮心的两只耳朵都变得红通通,紧张得不得了。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怎么样,也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或者应该说,是凿门。
声音又重又大,听得人害怕。
林深看着门问:“谁呀?”
只听门外的人说:“例行检查。”
阮心一听,吓得手捂住嘴巴,惊慌失措地看着林深。
这可完了。
林深把她放下来,示意她别出声。
他向前走了一步,阮心怕得抓住他的手不放开。
林深回头拍拍她,无声地安抚她,又转回身来靠近房门。
他心里开始打鼓。
帝都管理严格,街上各处都可能有便衣的存在,警.察不定期在各酒店抽查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
这个时间来例行检查,他还没真没有遇到过。
林深放轻脚步到门口,从猫眼处向外看。
门外一名酒店服务员领着一名男子。
没有穿制服。
思忖一下,他打定了主意不开门。
阮心站在他身后,探着小脑袋,摇摇他的手臂。
林深让她向后退。
他们俩一直等了十来分钟,门外彻底没声音了。
林深又看看,人已经离开。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没事了,心心。”
他上前抓住阮心的手,却感觉到一阵冰凉。
小丫头吓得双手冰冷。
林深心疼地给她暖暖手,抱着她轻拍她的头。
“心心别怕,我在呢。”
“林深,他们真的是警察吗?”阮心缩在他肩窝里,很小声很小声。
“应该是吧。”
他没敢直接把猜测告诉阮心,怕她更害怕。
“以后要记得,尽量不要自己出门,睡觉前记得关好门窗,知道吗?”他叮嘱她。
阮心像小鸡叨米一样点点头。
“别多想了,有我在没事的。睡觉吧。”林深拉着她。
走到床边,阮心有点犹豫。
林深把被子拍松,将枕头也拍了拍。
阮心还是不动。
“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躺下。
林深抱着她,阮心有一丝紧张。
悄悄抬眼看他,她乖乖被他圈在怀里,一动不动。
“偷看我?”
被他发现了。
“没有。”她红着脸狡辩。
“明明就有。”
噫,某人又开始撒娇了。
“我没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那看够了吗?”
“没有。”
看他,总是看不够的。
阮心悄悄抓住被角,浅浅的笑。
一开始,她还胡思乱想,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吧。
后来,她向左侧躺着,林深就从背后抱住她。
圈得很紧。
很有安全感。
一整夜,他就这样抱着她。
阮心睡得很香甜。
九月份,学校正式开学。
虽然人大和北理离的很近,只有公交一站地,但实际上,林深大一到大三却并不在这边上课。
他的学院大学前三年都在良乡大学城。
坐地铁要一个半小时,坐公交最近也要四十分钟。
算起来,他还是只能每个周末回到市里来看阮心。
“你要乖啊,我周六早上就回来。”
他拍拍阮心的小脑袋。
虽然人大的食堂在全国知名,可以算得上是国内大学食堂top行列,但到底也比不上家里。
阮心平时吃学校食堂,偶尔和同学出去吃一两顿好的。
而到了周末,她就被林深带回家。
他亲自给她做好吃的。
阮心从小就不会做家务,到了学校,什么都要独立负责,她有点忙不过来。
第一次洗衣服,她把粉色的可爱兔子袜子和白衬衫一起放进洗衣机。
结果得到了一双粉色的兔子袜子和一件浅粉色的衬衫。
第一次晒被子,她把被子晒在公共阳台,晚上忘了收回来。
结果就在宿舍柜子里找了一晚上被子。
种种轶事被林深知道以后,嘲笑了她好久。
气得她一噘嘴:“哼,以后不和你说了。”
“好了好了,你下次再不会干活的时候,就打给我,我教你。”
“好。”阮心在电话这头咬咬嘴唇,“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我上周有个实验要做,就一直没休息。想我了?我这周应该没事了,我周五晚上就过去,你上次不是说想吃新开的那家火锅么,带你去吃。”
“好呀!”
挂了电话,她还是美滋滋的。
周五晚上,林深陪她吃完火锅,在研究一会儿去哪里逛一下。
“我还想吃糖葫芦!”
他看着她,“刚刚吃了那么多,现在还吃得下。”
“你什么意思啊林深。”
林深撇过头憋着笑,“没什么意思。”
“干嘛,今天和我找茬?要打一架吗?”
“不打。我怕你一生气,把我吃了。”
“你讨厌!”
她拍了他一下。
林深抓过她的小手,握住。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去王府井吃糖葫芦。
其实糖葫芦在北京也随处都有,可林深偏偏带她去那么远,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走到东方新天地附近,阮心累得走不动了。
她摇晃着他胳膊,求他歇一小会。
林深看着她笑笑,突然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