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那有什么关系?!楚卓用力抽动自己的手,手腕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手没能自由,只是握住手的的力更大了点。
“女人,身体便是弱点!作为我的属下,作为死士,她们不能有任何弱点存在!”轻柔却残酷的声音。
楚卓忍不住转过头,惊愕的盯着他,颤声道:“所以……你……你就……”
“对,即可消除她们的弱点,也能让她们更效忠!”幽深的双眼直视着楚卓,片刻后补充道:“只此一次。”
楚卓愣愣的盯着他,这就是自己倾心的男子,多么可怕!
惊诧过后,开始更用力的扭动手腕,用劲的像是要把手给拉脱臼,沃瑛急忙松手,同时起身将情绪稍显激动的楚卓搂住。
“卓儿……世间少有让我疑惑之事,你却是其中之一。”感到怀里的人未停止挣扎,也不介意,继续道:“我不明白,如此环境成长的你,为何还能如孩童般的纯稚。”
“卓儿,我不是你……她们也不是,这条路是她们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迫她们……你不懂……”
“……自己选的?若非被逼无奈,谁会选这么条路?!”茫然的抬头质问。
“逼她们的并不是我。”两人眼神交缠,他继续道:“她们成为“七星”时,我便将她们要的知县一家送到地狱向她们的家人陪罪去了。”
“……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我想我是一辈子都无法明白的了。”无力的垂下头,这个社会与自己生活的不一样……痛苦的让人难以适应。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不需要明白……去好好梳洗一下,歇息吧。”轻拍楚卓的背脊,然后松开手,让楚卓离去。
泡在洒满鲜花的浴桶中,露出个脑袋在水外,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子。
“姑娘可有吩咐?”文曲耐不住楚卓的狼眼开口询问。
“厄……我能不能问你们个问题?”犹豫的开口道。
“姑娘请说!”两人同时脆生生的回道。
“你们……你们讨厌我吗? 照实说哦。”虽然不知道她们和沃瑛究竟算什么,不过自己多少都有点小三的感觉。
两人疑惑的对望一眼,齐声道:“不。”
“真的?”歪着头的楚卓,多少有点不信。
“姑娘何出此言?”仍是文曲开口相询,两人之中武曲相对更沉默稳重。
“……你们……你们不是和他……恩……那个那个……”比问沃瑛困难啊,但是她确实是小鸡肚肠的放不下啊,若不问清楚她二人的想法,如何能安然与他在一起。心里也很是复杂,同情怜悯,愤怒无奈,介意酸楚搅成一团。
两人更是疑惑了,见楚卓小脸通红,又支支吾吾的,便恍然大悟,这次却是武曲开口道:“姑娘,您别误会,主人永远是主人!主人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替我们报了深仇大恨,此生我们姐妹二人只为效忠主人,别无二想!”
轻吐出口气,楚卓知道她们并没有骗自己,虽然相处不久,也知此二人说一就绝不会成二的个性。
至于沃瑛……耳边回荡着他对自己似解释的说了句:“只此一次。”
他的意思她也明白,他对她们无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是清明一片,不再疑惑愁思。这样就好,再胡思乱想可就钻死胡同了。
心情一放松,嘴里就开始哼哼唧唧,在浴桶里瞎折腾,将水花溅得满地,瞧见姐妹俩也不躲闪的立在那,道:“待会儿你们也洗一个吧。”
“是。”两人也不多言,爽快地答应。
花了大半个时辰,洗掉了三桶水,楚卓自我安慰,这地儿啥都缺就不缺水。
本想梳洗完后就休息,见沃瑛还未回,转念一想,还是换上了衣裳往前厅而去,手还未触及珠帘便收了回来,外面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沃大……大人,求您救救下官吧。”低声的恳求。
“哦?黄大人身为一郡之首,何来此说啊?”手上把玩着瓷杯盖,慵懒的声音淡淡的道。
“三皇子刚到江宁,便……便寻着下官,说……说要办了下官,大人!您救救下官吧。”只差没跪下了。
“唉呀,看我这记性,黄大人远道而来,别客气,请坐下吧。”微抬手示意。
“不不!大人……您就救救小的吧!”哪还敢坐啊。
“黄大人急什么,你堂堂一个郡守,也不是三皇子说办就能办的不是?”沃瑛轻啜了口茶,温和的道。
“三皇子,他……他说下官结党……结党营私,苛扣赈灾粮食……要斩了下官。”抖声道。
“那黄大人?”抬头,微笑的注视着面前发颤的男子。
“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没有啊!”喊冤声倒是挺响的,但是这话连楚卓都骗不了,怎么去骗只老狐狸。
“哦? 既然如此,那就请黄大人回吧。”挥挥手,示意护卫将那个黄大人带走。
“大人!大人!大人且慢……”声音中隐隐夹杂哭音,急切道:“大人……请您救救小的吧,小的知道大人您能救小的!”
“呵呵,可惜了……沃某生平就是怕麻烦。”说完也不再开口,细细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那黄大人焦急的盯着沃瑛,见他似乎沉默的等待着什么,便勉强堆起谄媚的笑,道:“大人,若是想……想……”
沃瑛闻言抬头,微笑道:“想什么呢?”
“下官,为官多年稍有薄蓄,大人若是不弃……”话中之意明了。
“哦?黄大人这不是贿赂本官嘛。”撑头斜视着面前一脸猥琐的人。
“不不!那是孝敬大人的一片心意……”抹去额头的冷汗急忙道。
“唉,你也知道,本官此次南下,是为赈灾,可这朝廷穷的很,才下了五万石大米。”忧郁的轻蹙眉宇,“这要是办不好……”摇了摇头,表示为难。
那黄大人闻言一震,片刻领悟其意,心想这沃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比那一脸正气的皇三子好办多了,虽然心疼要付出的代价,毕竟还是小命要紧,忙道:“大人,大人若不弃,下官尚有存粮可为大人解忧。”
“当真?那可再好不过了。”轻拍手掌宽慰的笑,随即疑惑的道:“大人莫不是框本官的吧,大人府邸可是空无一物啊。”
“厄……这……这”为难的支吾其词,见沃瑛面色微变,再也顾不得其它,张口道:“粮食在城外大佛寺中,待小的取出便给大人送来。”
“哦”可有可无的轻吟了声,接着道:“私扣赈灾米粮,贿赂朝廷命官,黄大人啊黄大人。”
“大人?大人?!”听出沃瑛语气的怪异,不确定的抬头。
“来人,拖出去,斩立决。暴尸三日,以儆效尤。”轻巧的将黄大人判了死刑。
“大人!……”不甘心的被拖走,嘴上不停,“你……你~这个!”声音嘎然而止,想是已被处决。
轻搁下手中的茶杯,揉了揉眉宇,头也不回的道:“怎么不休息?”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这样也可以?”掀帘而出,对于他的做法向来感觉诡异,这不是黑吃黑嘛。
优雅的靠坐在椅上,侧过头,两鬓青丝流转,双眼盯着楚卓,勾了勾嘴角,不语。
门外传来马蹄声,整齐有力,随着一声轻吁而止,片刻后三皇子周默远稍显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你把黄壬斩了?!”也顾不得什么虚称了。
“我此去本想杀杀老家伙的胆,如今可好?!”话语中责问味道胜浓。
沃瑛微挑眉宇,似笑非笑的道:“这不,眼巴巴地被吓来我这了。”
起身将立在一边的楚卓拉到座位上,“怎么老爱傻站着。 本打算明日再去会会,不想三皇子能者多劳倒是将老狐狸给激的乱了阵脚,不简单啊……”语调清淡,语义不明的后一句却是对着面色不佳的周默远说的。
“……黄壬死了,一时间如何找寻那一万石的灾粮?”勉强忍下烦躁的怒意,跑了大半晚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哦。”轻吟一声,眼神瞟过锦衣卫侍卫,挥了挥手道,“给三皇子带路。”
侍卫躬身,伸手示意,周默远闻言锁眉,片刻后恍然,脸色几变,喜色明显却也不乏震惊和忧虑。
深深凝望了一眼沃瑛,拱了供手,转身离去。
楚卓见沃瑛目视着周默远离开,眼中神色难得的复杂,心里五味杂成,苦涩居多……怎么像把三皇子当情敌来着,这心态……
“想什么呢,这脸怪吓人的。” 懒懒地一手搂过楚卓,也不等回答,就带着她往后院而去。
“也没什么,生命起源问题。”心不在焉的回道,晃了晃脑袋,“你不等三皇子了?”
“不需要。”对于楚卓的胡言乱语显然已习惯,听而不闻。
“除了粮食问题,可还有什么要紧的?”虽然自己算是个花瓶了,关心一下应该不为过吧。
“都不打紧,如今你好好休息便是,可别累出病来了。”紧了紧手臂,示意别再伤脑筋。
差了小厮准备热水,让楚卓暂且歇下,便转到屏风后沐浴。
美男沐浴……`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沐浴啊 (隔了屏风!)楚卓立刻精神了,裹着被子起身,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屏风后轻腿衣衫的身影,每脱一件心跳一下,终于只剩单衣了,吼……`
修长挺拔的身型,如瀑的长发松散在肩头。屏风后解盘扣的手顿了顿,沃瑛眼里无奈又好笑,稍一考虑便继续动作,解开盘扣,嘴角一勾,将单衣往屏风上一抛,单衣展翅轻轻飞上屏风,一遮。
楚卓失望至极,忽然想到,此人武功精深,一定早发现了!真是,这要不不让看,既然给看了就得让人看个够啊!真是没看过《西游记》的怪小孩!
眼睛还是不离屏风,脑子开始无边际的YY,越Y越是心痒难耐,一撑手跃下床,咱怎么说也算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扭捏啥!
轻巧的绕过屏风,屏风后水雾迷蒙,那人轻靠在浴桶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神色愉悦。
……难道被设计了?他怎么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厄,我来帮你擦背?”自己都不确定,还真不好意思直说我是来欣赏“掷铁饼者”的了。
沃瑛闻言眼中流光闪烁,低沉沙哑的突出两个字,“过来。”
楚卓被男色迷的晕呼呼的,听话的走上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巾帕,一手撩起他微湿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精瘦的肩,与外表的儒雅不一的结实的背脊。
费力的提起巾帕擦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轻微的叹息声响起,“卓儿,还是我来吧。”
“怎么?”
“你累了,去休息吧。”
“我还好啊,我继续帮你擦吧。”
“……真不累?”
“真不累。”
“哦。”
……
“啊!!!!!!!!!!!!!!!!”惊起一窝飞鸟。
“怎么?”拿过楚卓手中的巾帕,对着瞠目的楚卓丢出几个字,“你不是一直想看嘛。”
“轰”……楚卓小脸滚岩浆,解释不得,承认又不甘心,这话……多么侮辱思想纯洁的我啊……
大大方方的跨出浴桶,拦腰抄起惊叫的楚卓,低下头,柔声道:“既然卓儿不累,那也就无需顾虑了。”
什什……什么意思?!
被轻抛到被褥上,当他精壮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身上时,楚卓算是明白了……
……
看着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俊美男子,楚卓不着边际的想着他和她谁才是真正的狼王……
“唔。”猛然加力,楚卓吃痛轻哼出声,不满的瞪着额间些微汗湿的男子。只见他凤眼一斜,雾霭的眼中稍有不满,呜呜……楚卓没骨气的缩了缩肩,嘴里配合的念着ROOM……
眼角一抽,双手捧住楚卓的小脸,低头温柔的亲吻,下身却做着完全相反的动作,迅猛用力,楚卓嘴被封,有苦难言,哼哼唧唧想求饶都出不了声。
……又是安静的一晚啊……
第二天,一觉醒来阳光透过纱窗却依然明亮,看来是睡死去了,“姑娘,您起身了?”
“恩,让你们久等了,进来吧。”想必姐妹俩已经站了一早上了。
两人请了个安,文曲开口道:“姑娘,梳洗完毕请到前厅用餐,下午就要动身前往永济郡。”
“这么快?不是要呆两天吗?”才来一天就走?!
听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理解了个大概,原本来这主要是因那私扣赈灾米粮的黄壬,不想三皇子和沃瑛一人一刀就把那黄任给解决了,多少也出乎意料之外的简单了点。之后两人便找来了江宁郡的郡监,按说这郡监作为一个中央派到地方监督郡守的官员,来了这江宁郡后对黄壬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未上报朝廷,虽没和那黄壬一道贪污枉法,其罪也不清。
不过这次三皇子和沃瑛两人都未将那郡监拿下治罪,找来谈了几句话就给放了。
楚卓猜无论这话怎么说,都应该有以下几个意思:首先,威吓,大概就是你办事不利,包庇黄壬我们都知道了,你罪大了。其次,表明可以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就是把江宁郡这次的灾情给处理妥当喽。最后,还得威胁,咱回来可还要路过这的呢,办不好事就办了你!
实话吧,楚卓对这个郡监是挺好奇的,甚至于有点佩服。你说在这么个乌嘛嘛的环境里,照理说他应该和那黄壬一道贪了,这才不违背官场潜规则,他不贪就是和那贪了的郡守作对,可他却还能安然在江宁呆几年不倒。而朝廷这边呢,虽然知道他知情不报,却还是暂时拿他没折,还给升了个临时郡守!
所以楚卓还是满期待再次路过此地时的情景。只可惜啊……事实难料,这是后话。
匆匆用过午膳便立刻起程赶往永济郡这个重灾区。
把头枕在沃瑛的腿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楚卓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前方的永济郡很是让人不踏实。
楚卓此人平时不好第六感这口,但万一那感觉往坏的方向走,就会忐忑的动摇。就像世人但凡信迷信的,对于信鬼存在的往往多于信神存在的。
心里本就不安,再一想那雨再这么没完没了的下,那永济郡可如何了得,治洪怕是难了,回想起这一路的所见,更是郁郁不得解。
忽然感觉眉间一暖,却是沃瑛伸手轻推自己不觉间紧皱的眉头,“小小年纪的,就这么愁思满肠的,老的快。”
这楚卓可就不认了,抬头抗议,“ 我不小了。”
沃瑛闻言低笑,凝视着楚卓道:“ 不小了?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一听这话,楚卓可就来劲了,急忙道:“ 我猜猜!”
歪着脑袋思索了一翻,先比出两根手指,又比了个六,意思是大哥您老二十六。
见他微摇头道:“还要大上两岁。”轻抚了下楚卓嫩嫩的面颊,出神道:“你才十六,我却已近而立。”
“ 没事,我身体不好,死的早。” 立刻招来一个爆栗。
“ 别胡说。”
“ 那……就换红颜薄……啊呀……疼,怎么又打我?!”
“ 休息!”将昂起的小头颅压下,不再让她开口说话。
两天后马车进入了永济郡,楚卓自此不再掀帘,逃避现实。
永济郡的状况,正是应了:“……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到达驿站时,楚卓便听得车外传来了整齐的恭迎声,看来消息流到这里的速度比洪水还快。
沃瑛搂着楚卓下车,官员们个个低眉敛目,待沃瑛一行人进了驿站,三皇子状似体恤的请他们无需多礼时才稍稍抬起了头。
楚卓很是得意啊,因为这几个道貌岸然,演戏绝顶的家伙居然在看到沃瑛怀里的自己时,脸上开始龟裂了。几多痴迷,几多鄙夷啊。楚卓倒是也不在意,抬眼见沃瑛也只是眼神微闪,面上丝毫不变。
楚卓脑子里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三个字:“ 美人计”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楚卓暗暗观察眼前十几个大小官员,其中一个穿绯袍冠服,袍上绣四品云雁,长的普通,有点中年发福,一脸无害,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出卖了他,有意无意的瞄着在沃瑛怀里的楚卓,眼里贪婪之色怎么也无法掩饰。云雁乃当朝四品文官补绣,那么此人就应是永济郡的郡守了。
这些人中只有一人穿了兽文补绣官服,唯一的一个武官,五官端正,两眉浓且粗,看上去年岁比沃瑛略小,看到他楚卓就想到了一个人-------薛居正,两人身上都有相似的味道。此人眼里对自己的鄙视、对沃瑛的不屑都未加以掩饰。
永济郡的情况不同于江宁郡,是真正的重灾区,这些个官员中部分还是有尽心在治理,只是天不由人啊,长达半月之久的大雨,浇灭了他们的希望,如今见朝中来人,是喜忧参半……
互相虚承了一番,几个眼色佳的见三皇子一行,舟车劳顿似有疲劳,打算先行告辞,却被一个不识相的声音打断:“殿下、沃大人,对永济郡的情况想必已经有所了解,朝廷可有法子?”
“永济郡目前最大的问题有三,治洪、粮食、瘟疫。粮食随车队而来,暂且无虑。如今的问题是治洪和瘟疫。治洪……未清楚了解永济发洪的情况,还未有所定夺。至于瘟疫,药材已经准备充分,父皇仁慈,御赐御医两名,因可顺利解决。” 回话的是三皇子,只见三皇子神色虽疲惫却不恼怒,反是稍有欣慰。
问话之人正是那名武官,楚卓见他在袖口内一阵摸索,抽出一张折叠方正的纸,走上前一步,将纸摊放于两人之间的茶几上,“这是永济郡几条河流的简图,下官已经把灾情严重的河流标出,周围的地形也已绘出。”
楚卓从沃瑛的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同两人一起研究起这张图纸,图上河流交错密布却不显杂乱,用两条线绘出的河流有宽有窄,河流周围有山有田有湖,有几处还用朱笔勾出,应是重灾区。楚卓发现这些标记多在几条支流的交汇处,应是洪峰叠加,使洪水增大。图中最醒目的是一条标了名的河流,永江,一条江就占去了大半的朱色标志。
对面的三皇子面色凝重,手指了指永江一处,“这里,是不是灾情最为严重?”
“ 正是,此处周围三个村庄均被淹,上百人失踪,已证实死亡的就有一百多人,上千人无家可归!” 语气沉痛。
周默远闻言,沉吟片刻,转头对仍一脸轻松悠闲的沃瑛道,“明日,我想去看看情况。”
“殿下不可啊……那里洪水滔天,已有几十个官兵丧生,危险十分,殿下万不可前去!”沃瑛还未有所回应,就被一个稍显激动的官员打断。
“正因如此,我就一定得去,不必多言。”周默远挥手拦下几个官员欲再劝解的话,态度坚决。
“翊轩觉得如何?”
“也好。”
“ 下官与殿下同去!”那武官铿锵有力的开口。
再次挥手打断几个想开口的官员,道:“你们无需一同前去,?”
看了看眼前的年轻男子,问道:“你叫什么?”虽然浏览过一眼官员的名册,因永济官员贪腐情况相对不那么严重,倒是未认真识记。
“下官……王芳。”
“……恩 ,你也不必前去,我派虎贲卫于你,你去其它险区救灾”
接着对其余的官员道,“你们先回吧,明日再从长计议。”
“是。”
官员们低头退去,楚卓却捕捉到了那个郡守临去前的眼光,心里有点忐忑。
第二日,楚卓不到辰时便起来,见等在门外伺候自己的却不是两姐妹,之后一整个早上都不见沃瑛,问了几个锦衣卫也都不知他的去向。楚卓想难不成是同周默远一同去了永江?那为何锦衣卫会不知?
午膳时一袭白衣飘飘的沃瑛终于出现在楚卓面前,“你去哪了?”
沃瑛低头但笑不语,一见他这表情,楚卓就知道不用再问了,纯粹浪费时间。晃了晃脑袋,换了个问题,“你不去三皇子那?”
“待会就过去……见她仰着脸,两眼有可疑的光芒闪过,“卓儿想同去?”。
“恩,我不会添麻烦的 ,保证!……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沃瑛式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