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衣服悉悉索索落地之声音,沃瑛依旧不开双眼,薄唇紧闭,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才缓缓地道:“你可想清楚了?”
楚卓下定决心的躇上前一步,左手探到他腰间,指尖微一使力,答地一声,解开了玉带环扣,“罗嗦什么!”
沃瑛闻言倏的睁开双眼,流光溢彩,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见佳人胸丘隆起,抹胸下隐约可见春色无限,腰臀曲线美好,引人遐思,修长的双腿婷立于前。体内情欲之色愈重,似乎有猛兽在叫嚣着,想冲出来。
楚卓见沃瑛只死盯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以为种了这药会手脚无力之类的,嘴角抽了抽继续脱美人衣,手上轻柔地为他褪去中衣,雪白的衣衫飘然落地,犹如离枝的白梨花,他身上只剩里衣单裤。
俊雅容颜泛着红潮,闪亮的双眸,光洁的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乌黑发丝柔顺中带不羁地散在肩头,俊秀中平添了许多魅力。楚卓呼吸一滞,红晕偷偷溜了上来。
沃瑛依旧一动不动的任楚卓动作,眼神迷离中带着温柔,呼吸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起起伏伏。
……推倒?压上去? 怎么觉得中了春药的成了自己了。
瞄了眼斜靠在床的人,伸手轻推,手下之人顺势缓缓倒向床铺,长发满枕铺散,爬上床,咬咬牙,毫不犹豫地跨坐上去,身下之人一颤,闷哼出声。
听到仿佛痛苦的哼声,急急忙忙察看沃瑛的脸色,伸手轻捧起汗湿的俊脸,“你没事吧?”眼里焦急无措。
沃瑛眼神流连在女子烛火下散发着光辉的细颈,嫩白的藕臂,雪白的胸脯上晃动着黑色的梅花玉莹润无暇。微微摇了摇头。
楚卓无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个太监解春毒,算,脱光了再说!继续解里衣。
“啊!”楚卓一声惊叫,然后不加思索的伸手抓住!抵在自己臀部的火热?!
“嗯哼”沃瑛闷哼声再次溢出嘴角。
“你……你竟然……?!”颤抖的手指指着稍有扭曲的俊脸。
话未完,身体被男子伸手拽住,一个翻身利落的压住,火热的气息喷在脖颈上,“是!……你辛苦了……接下来就有我来吧。”沙哑的声音带着点得逞的笑意,挥手打下帐幔,白色的纱帐飘然萎落,掩住无边春色。
楚卓气结!他不仅能动,还精力充沛!被压在手掌下的手臂根本无法挣脱!他还一直隐瞒着……一直隐瞒着……总之!
好笑的凝视着身下女子怒瞪的双眼,那么清澈那么明媚,缓缓道:“你……太慢了。”
话落,唇落,炽热激情,如骤雨般的唇落在楚卓光裸的身上,时而温柔摩索,时而霸道强索,令楚卓不由得神迷心失,细细喘息。
左手轻拂楚卓柔嫩的脸颊,慢慢游移到晶莹的红唇上,轻柔的摩挲着,右手指腹沿着她的背脊上下抚摸,唇寻找她的,落下,吞噬。
楚卓情不自禁的将原本推拒的双手,环过他的脖颈,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之中,丝绸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忍不住叹息出身,身子开始在他迅猛的攻击下放软。
沃瑛只觉得身上有股气在体内乱冲,全身愈加火热,动作开始急促,右手寻到系带用力一扯,抹胸飘然落地,果然……好除
终于觉得蹂躏够樱唇,嘴开始沿着陶瓷般的脖颈慢慢的移动,所到之处轻咬啃噬,时轻时重,时急时缓,楚卓吃痛嘤咛。
“啊!别!”伸手轻推在自己胸上作怪的头颅,轻喘出声。
不予理会,继续。
“啊` ~ ” 楚卓见他不理会自己的抗议,侧头张嘴就在结实的手臂上咬下一口!
“你……”沃瑛抬眼怒瞪,却看到女子双眼闪烁,满脸得意的神情,像偷了腥的小坏猫可爱至极,眼里便溢出柔软的笑意,嘴角一勾,继续埋头,手下也不闲着。
楚卓浑身僵硬的感受到沃瑛的右手沿着背脊来到腰线缓缓来到修长的双腿,滑入两腿之间,楚卓立刻吓得夹紧双腿。
沃瑛无奈的望着身下之人一脸戒备紧张,僵硬的身体,以及自己被夹住的右手。
左手继续在楚卓身上摩挲,挑逗,再次低头亲吻身下之人微肿的红唇,唇舌在口中肆虐,楚卓只觉他灼热的舌不断地深入,引发她心中情欲,身体开始慢慢放松。
沃瑛双手,嘴唇齐下,楚卓被牵引着开始回应,呻吟声禁不住溢出,两人热情如火。
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到外面的守卫,禄存和贪狼耳中,好不痛苦,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总算是心有戚戚的明白了在皇宫天天听春吟的破军的苦恼了。
“等……等等……”伸手制止沃瑛进一步动作。
“恩?”沙哑隐忍的声音。
“恩……禄存……”如此娇美的声音在禄存耳里简直比雷劈有过之而无不及。
禄存机械的转头,感觉贪狼看自己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狠狠的诅咒,明天要挺尸了,这个姑奶奶终于把自己送入地狱了!
“恩? 你说什么?”山雨欲来,低低的声音轻柔的让楚卓浑身一颤。
“厄……我是想说……禄存他在外面会……会听到。”边说边将头埋入某人的胸膛。
一阵沉默,而后男子颇无奈的声音响起:“禄存,贪狼退到院外。”
禄存腿脚发软的被贪狼一路拖到院外,算是死了一回又活过来了。
“等……等等……”再次制止
“又怎么了?!”沙哑郁闷的声音
“……那个……你能不能轻点?”虽然这身体也算是经验较丰富了,不过楚卓还是黄花大闺女啊,毕竟是会害怕。
……
“啊!出去!痛……痛……”龇牙咧嘴的呼出声
……狠狠地低头含住噪音不断的小嘴,继续在红嫩汗湿的胴体上起起伏伏。
纱帐中狂蜂浪蝶,云雨巫山,帐外隐约见得两具交缠蜜爱的身躯,听得男女欢合喘息之声,喜乐无限,狂放不禁。
日上三竿,禄存、贪狼二人见连威从远处施施然而来,看到二人居然守在院外先是一惊,接着便暧昧的恍然大悟,“主人……是否安好?”
“应该……无事……”
“哦,那主人可起?”
“……不知。”
“那就劳烦禄存了。”
“……连总管,您就饶了我吧!”死也不去啊,去了就死啊!
“唉……”转而注视着贪狼,嘴角还未开。
“不去!”酷酷的贪狼甩出酷酷的两字。
沃瑛身边的七人直接听命于沃瑛,谁的话都可以不予理睬,连总管无奈的挪动两腿。
太阳光透过纱窗渗进寝室,把黄澄澄的帘钩映得熠熠生辉。金丝银线绣制的帐幔内发出的声音,一双修长的手从帐幔中伸出,把帐幔拢向床侧,用帐钩勾住。
一丝丝光线透进床帐内,沃瑛伸手一捋长发,任其披散一床,眼角含春,嘴角噙笑,神情餍足,俊美无畴的脸因心情愉悦而夺目光彩,令人无法逼视。
低头温柔的注视着还在熟睡中的佳人,嫩嫩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的,樱唇红润舒缓,但是眉宇却微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点点青紫。看来是自己孟浪了。
怜惜地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希望可以抚平她脸上的不安和疲累。
楚卓睁开眼时就见沃瑛如天人般俊美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替自己将发鬓理至耳后,他单手撑头,侧卧在被褥上,只着白色绸裤,裸露着上半个身子,偏白嫩的肤色,匀称结实的胸膛,顺滑的黑发之间,偶尔可见几道长长的血痕。
楚卓立刻把被子一拉,埋头,打算来个不见即不存在的唯心主义。
“呵呵……”轻笑出声,伸手连人带被的揉进怀中,低柔地唤道:“卓儿……”
楚卓浑身一软,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怀抱住眼前显得有点不真实的人,用力拥紧以为这样就可以证明什么。
沃瑛将手伸入满是楚卓清香味的被窝,轻拥住被窝下不着寸缕的娇躯。
楚卓感觉着拥着自己的有力的双臂,静静靠在坚实的胸膛上,觉得期盼时光停留在某一刻的人原来是如此幸福又如此不安。
“大人 ……可起身?”连威视死而归的出声。
“恩……”依旧轻拥着楚卓,懒懒的应了声。
“大人,五皇子与陵庄主在前厅等候。”
感觉怀里的身躯一抖,赶紧轻抚手掌下柔美的背脊,以示安心,才缓声道:“如此沉不住气,如何成大事……告诉他们,稍后就到。”
埋头轻吻楚卓的额头,低沉的道:“卓儿好生休息……”
接着便起身着衣,开门离去。楚卓钻出被窝,盯着床顶愣愣的出神。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五皇子殿下、陵庄主。”随手一拱,算是礼貌的问候。
五皇子-----周志见沃瑛神清气爽的前来,就知道计划失败,再见沃瑛如此怠慢的态度,不解、不甘、怨气、怒气混杂,脸上因忍怒而抽搐。
倒是陵城面不改色,本就认定了周志这一招成功的机率不大,不过……当初认为机率不大,是因沃瑛此人谨慎之极,旁人不宜近身,更别提是下毒了,但听得周志之言沃瑛因是饮下了毒酒,态度非常雀跃肯定,加之听暗卫回报沃瑛出宫时却与平日不同,那么……瞟了眼眼前神采奕奕之人,是解了?
不想沃瑛也正瞥向陵城,两人视线对个正着,只见沃瑛眼梢眉角满含笑意,朝陵城笑的灿烂至极,陵城从没见过哪个男子能笑得如此张扬魅惑,震愣片刻,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面色铁青。
陵城面色巨变自然是把事情想了个通,面前之人却是中毒了,但是周志失策的就在沃瑛并非真太监!
一想到那毒,脸色愈青,周志这次下毒是下在茶壶之中,所有饮用之人均种了毒,周志也不例外!昨日兴匆匆的告知他,沃瑛中毒的消息后就孟浪的扯了他的侍女进了卧房!
看此人笑得如此奸诈,为其解毒之人定是楚秋月了!
沃瑛见状更是乐不可支,怎能不向“月老”周志致意,便开口道:“多谢殿下昨日的招待。”态度好不诚恳。
“不用!”硬梆梆的甩出两个字。
“不知殿下找沃某可是有要事?”
“是陵某仰慕沃大人的风采已久,便拉了殿下前来拜访罢了。”都是睁眼说瞎话,闭眼听瞎话的料。
“哦? 那可真是巧了,沃某对陵庄主可也是记挂在心啊 !”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发出“咔”“咔”的响声。
陵城闻言冷俊的脸上眉宇微皱,抬眼正视着沃瑛,“哦?”声音里满是挑衅。
沃瑛同样抬眼,双眼如电般锐利的射向陵城,“在下为人一向不被人所待见,譬如睚眦必报……”
陵城神色不动,盯着沃瑛半饷,冰冷中带着霸气道:“那可真巧了,在下为人向来也不为人喜,譬如若是在下的东西,宁毁也不会留在别人手里……”
沃瑛仍在笑着,但浑身带着肃杀,细眯的星眸,眼神笑出了淡淡的嗜血,陵城也勾起嘴角,浑身煞气流转,两人相视无言。
“大人……”却是连威的声音,只见年近不惑的连威脸带尴尬,踌躇的立于门口。
“何事?”
“姑娘说……大人离开的久了……想……想大人的紧,要大人别理些有的没的,陪她才是正事。”说完轻吐口气。
沃瑛闻言呆愣片刻,随即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声音里满满的无可奈何与宠溺。转头对脸色各异的二人道:“殿下,陵庄主,恕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也不等两人反应,甩了甩衣袖便离去。
周志怒火焚天,却又发作不得,什么要事!不就是去陪那小贱人!
陵城面带微笑,眼含森意的目视着沃瑛离去,起身向连威示意,便带了愤恨的周志离开了沃府。
沃瑛推门而入,便瞧见楚卓已经着好里衣,裹着薄被盘腿坐在床上,见自己进来便嗤嗤的笑开了去。
“想我的紧?恩?”挑起英眉,温润如玉的声音点点笑意。
“嘿嘿,我这不怕你累着嘛,反正他们也定是不安好心。”双手托住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的道。
沃瑛瞬间移至床前,看得楚卓目瞪口呆,第一次见他显露身手,真是飘逸潇洒啊,一个字“帅”,两个字“真帅”,三个字“帅呆了,”……
不请自来的上床,一把将呆愣的楚卓搂到怀里,才慢悠悠的道:“这次却是着了他的道,将毒下在壶中,当时太子和不少品级高的官吏都饮下了,他还真是敢。莫不是……怕是要让他得逞了。”
一听他提到这个“莫不是……”楚卓就忍不住了,“你!你怎么会是真的男人?!”
“原来卓儿心里一直认为……”语调微升。
“能不这么认为嘛?!你本来就应该是! 除了你自己知道,谁知道啊!”不满的道,居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连威,禄存几人均知。”反驳
“你!你就只瞒了我?!”更气了。
“不,除了他们几人,天下人均不知,并非你一人。”继续反驳
“你! 哼!”狠狠的撇开头,眼眶微红,即气又悲。
沃瑛双手怀抱着楚卓,低头将楚卓的神情尽收于眼底,心底深处无可奈何的低声叹息。
凑近红嫩圆润的小耳朵,含住,楚卓一僵便要挣扎,被更快的制住,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见楚卓依旧绷着小脸,又亲声道:“你可知,昨晚若不是你,此人必死!”
感觉怀里的身体更僵硬了,沃瑛无法,只得继续动口动手。
伸手转过楚卓的脸,俯身覆上红唇,撬开她的唇瓣,唇舌纠缠。楚卓本想发作,却见眼前之人眼帘微合,面上满是陶醉享受之色,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居然发现看着这样的他心跳开始加快,心理唾弃自己,在某人发现她的不专心后,惩罚的轻咬下,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与之起舞。
气喘吁吁的靠在坚实起伏的胸膛上,楚卓忍不住将心里盘旋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沃瑛沉吟了片刻,才道:“一个重要的人。”
抬头紧盯着他的脸,观察他脸上细微的变化,“有多重要?”
沃瑛眉间距离微缩,低头注视着怀里故作沉稳,眼中却现不安和退缩的女人,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轻声道:“这里……只有你。”
楚卓低垂下眼帘,掩住心底复杂的情绪,犹豫少许,忽然问道:“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头上传来他一如既往平淡的声音。
“呵,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嘛?!”稍显激动。
“卓儿…… 你不明白。”
“对!我不明白!那你就告诉我啊?!”猛然抬头,拽着他的衣袖道。
“你真想知道?”轻冷的声音,冻着了楚卓本就不安的心。
紧紧盯着沃瑛幽暗死寂的双眼,楚卓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气,垂下头,摇了摇,算了,逼问出来又如何……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说完便搂着楚卓倒向床榻,轻拥而眠。
楚卓将脑中一切驱逐出脑海,心中一片空白的闭眼,逼自己入眠,就听他的,别想,不要想,想再多苦了的还是自己,不要想……
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离去,摸了摸半边的被褥,冷的,看来是离开有段时间了。
伸手狠狠拍了拍两颊,微微一笑,继续过无忧无虑的“米虫”生活。
物换星移,沧海桑田,转眼间……几天过去了……
老皇帝居然仍在折磨着众人的神经,活的润润的,只是偶尔来那么一下,狼来啦!
然自那日之后,沃瑛明显繁忙了许多,早晨天微亮就起身去早朝,只是午膳回府与楚卓同用,便又匆匆离去,好几次楚卓都望着他清瘦的背影欲唤又止,晚膳几乎等不到他,往往要过了戌时才归,清俊的脸上虽不见疲色,楚卓也不忍烦扰,两人就静静相拥而眠。
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心里的不安成真的一天……也许……
“禄存……”放声呼唤
“……姑娘……何事?”门外传来男子恭敬中带着“咯吱”“咯吱”的回应。
“我想吃珍味楼的母子鲜虾饺、鸡肉拉皮卷、云腿馅儿府、百花酿鱼肚、芙蓉鸡粒饺、酥炸鲈鱼条、玫瑰煎蛋糕、莲子蓉方脯、得汁鸳鸯筒、芝麻凤凰卷、七彩冻香糕……”楚卓厨艺甚好,却对珍味楼的小点心情有独钟,自从在沃瑛马车上尝过后,就常常光顾珍味楼,只不过更多的是差遣小跑腿……
“姑娘……让小四去吧,属下要保护姑娘的安危。”这么一长串,不知要等到何时,确实不妥。
“在府里你担心什么啊……”真是敬忠职守的让人咬牙,“你和小四,谁的武功高?”
“属下!”禄存犹豫的回道。
“你的轻功高还是小四?” 拖着脑袋瓜子,歪头睨着清俊的青衣男子。
“……属下。”真忧郁的声音啊
手臂撑起身体,一跃起身,拍了拍手心的尘土道:“那不就结了,我想吃热乎乎的……”
禄存低头嘴角抽了抽,不动!
楚卓见他原地做木雕,无法,只得开口道:“唉……吃不好,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不想让别人吃的好了……”
“属下这就去!请姑娘勿出府,最近……总之。”话被楚卓挥手打断“是是”
禄存也不再多言,提气一跃便飞身离开。
楚卓也确实没想和禄存过不去,但是有人却偏偏要让他少层皮,小厮传话,说长公主请楚卓入宫一聚。
楚卓心里疑惑,并未立刻前去,请了公主差遣来的小太监,询问情况,现在的情势,楚卓虽不明了,但至少知道能不动就不动为好。
谁知那小太监,红着眼眶说公主得了风寒,婚期又将近出不了宫,实在是想姑娘的紧,才耐不住请姑娘入宫一聚。
楚卓听闻周蓉感染风寒,心里稍有紧张,见这小太监情真意切的,也就没再犹豫,通知小厮告知禄存她入宫去探望公主,便跟着小太监走了!
唉,可叹一个小傻蛋就这么被拐走了,她怎么就没想想要查看公主交于小太监证明身份的物件呢。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楚卓一路跟着小太监出了沃府,上了马车,金灿灿的马车沿着皇宫方向一路疾驰,在宫门停稳后,小太监引了楚卓下车,上了一旁似早有准备的华贵轿子。
楚卓坐在摇摇摆摆的轿子里,好奇的东张西望,没办法,新娘子上花轿-----第一次,然后完全没留意到轿子是往哪儿前行的,事实上就算留意到也没用,因为楚卓对宫中的布局完全不了解……
楚卓掀起轿帘,但见径铺彩石,径边石畔长奇葩;槛凿雕栏,槛外栏中生异卉。一处处红透胭脂润,一丛丛芳浓锦绣围。居然还不知大难临头的欣赏起御花园的美景。
眼前出现了几条分道小径,轿夫挑了条靠左的,恰好可以通过一顶轿子,扭头时楚卓瞥见中间稍宽敞的道上行来一紫衣挺拔身影,两人眼神碰了个头,但见腾毅剑眉微敛,神色疑惑,楚卓来不及挑动面皮就被路旁假山给挡了个正着,两人错眼神而过。
楚卓是何时察觉到有问题的呢,很不巧正是抬眼看到轿子要进入的宫殿的殿名之时,简言之,晚了!
“东宫”两字生生劈入楚卓眼中,心里一声惨呼,“死定了!”
张嘴欲喊停,猛然醒悟轿子是早有准备的,也就是这些轿夫也是太子的人,喊了境地会更糟,伸长了脖子四处眺望,细致的环视一圈下来,心如死灰,已经进了东宫的范围,四周没有一个下人,但是,各个出入口均是威武的八人一队的御林卫,手中的长矛寒光闪烁,与楚卓的心反相辉映啊。
怎么看这些人都不是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可以摆平的,楚卓记得那晚在皇宫见到护卫都是两人一组的,如今入目却是八人,也就是说,这些个威武“大将”,都是太子招待自己用的!
沃瑛真是对太子了若指掌!
这么久不见有动静,楚卓就大意的以为这个看起来猴急得太子已经衡量出轻重放弃自己了,没想到!真是又怨、又气、又惧、又悔!
楚卓把眼睛睁得亮亮的,心理混乱极了,怨自己,气自己,只是更多的居然是气那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