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短胡子的管家,也给了我一张礼单,我还是照样处理了。
“你们都回去吧,我替我家夫君谢过两位大人了。”转身对管家道,“管家,东西都收下吧。”
风府的管家自是姓风,全名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没问过。管家,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一天到晚笑盈盈的,真不明白疯子到底做为什么要做这么张脸,难道说疯子深刻地明白笑眼迎人的道理?
管家走到我身边,“夫人,这两个女子……”
我现在是弃妇,他没看出来么,还这么问我。我大方一笑,“先安排他们去晚云居吧,至于这几个箱子,”我看着这几个箱子,精光四射,呵呵,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呀,“就先放书房吧。”
今晚得跟疯子好好聊聊,争取些权益了。虽说,我是不可能做他真正的老婆了,不过好歹我还挂着名呢,总有资格分点赃吧?

  干柴烈火

  “水儿,”一抬头,就对上了疯子那张凡人脸,“你终于让我进来了。”疯子的动作不是一般地快,才听人来报,说他回府了,让魉去叫他,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怎么会呢,夫君,这可是你的府里,我一个弃妇,哪有说话的份呢?”
“水儿,你还在生气?”疯子看着我的脸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我一把推开他的脸,“外面把我说得可精彩了,夫君,你就不补偿我一下?啊,对了,今天有两位大人送了礼过来……”
“水儿,你要什么就直说嘛,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一定给。”
“这可是你说的?”呵呵,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当然!”
“好,那两个女人归你,其余的,就由我收下了。暂时,先放你书房吧。以后,我也都这么处理了,呵呵,谢谢夫君赏赐。”这个结果,是我早就想到的,疯子最不缺的,就是钱,就那几箱破东西,疯子肯定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呐,怎么说人家都是送来巴结他的,直接私藏了多不好呢?
“水儿,你真是贤良淑德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疯子两眼亮晶晶,不知道在想着算计谁,当然只要不是我就够了。
“夫君说得是,天色不早了,夫君可以去休息了。那两个女子,就安排在了晚云居。”
“水儿,这就赶为夫走?”疯子边走边嘀咕,“我还想告诉你,后天恩科的结果就要出来了呢。”
我一听,马上冲到疯子面前,抓着他的衣襟,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的,“我可警告你,别的我不管,那两个文武状元,你可给我按真格地选,别跟你手上那帮酒囊饭蛋一样。”
疯子突然把头一低,“夫人的意思,为夫哪敢不从?”疯子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扬长而去。
混蛋!又被他给偷袭了!
一大早的,就听见楼外有女人在嚷嚷,“魉,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夫人,”魉挤了块湿布给我擦脸,“是那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啊,我还把她们给忘了呢,她们在我的掬水园吵什么?”
“她们说要来给你请安,我让人拦在外面了。”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别看魉顶着一张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脸,其实还是很贴心的呢。当初把她从疯子那里挖来,还真是对了,就是觉得满过意不去的,把这么个高手当作婢女用,真是够奢侈的。
“简单梳理下吧,正闷呢,找她们去玩玩。”
两个女人,都是美人坯子。
一个美得妖娆,叫桃夭。看到她,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诗句,她人如其名,美的鲜明。
另一个,叫杜若。杜若就是香草名。她的身上飘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不过,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太吸引人,让我不由地感觉危险。她的美是含蓄的,不像桃夭这样外露,但是若我是男人,我一定更喜欢她。
刚才在那里嚷嚷的就是桃夭,现在在答话的也一直是桃夭,杜若总是低着头,看着像是娇羞。
“你们是姐妹,可是怎么一点也不像呢?姓也不同啊。”我请她们在掬水园的小亭子里,坐了下来,陪着我一起用早餐。
“回夫人,我们是一同被马大人收养在府中的舞姬,从小一起长大,是结拜的姐妹。”马大人就是送礼给疯子的其中一个。另一个好像是姓万的,送了很多箱子的那个,真想和他认识认识,好让他多送些来,我真的好缺钱啊。
“原来是这样,”我含笑点头,“这食物还可口吗?”
“嗯,夫人,很好吃呢。”桃夭属于豪放派,说起话来很直爽。这种人不难捉摸,容易看透。
“谢夫人款待。”杜若说起话来很轻柔,让人感觉骨头都发酥。她讲话很谨慎,有种步步小心,处处留意的味道。物极必反,她,恐怕,不简单。
呵呵,我想我有点明白疯子让我成弃妇的意图了。钓鱼呢,小鱼儿已经送上门来了。
用过早餐,我便携同她们一起去花园里走走。早上,太阳还不是很晒,空气也新鲜。
“夫人,您那园子真好,相国真疼你。”少开口的杜若,忽然自己找话了。
“是啊是啊,外面都说相国不疼你了,原来是假的。”桃夭快人快语。杜若不断拉她袖子,她也没明白。话一出口,才觉不妥。两人一同跪了下来,“夫人,妹妹不懂事,请夫人别与她一般见识。”“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
两人还都是明白人,我就算再怎么不济,那也是有名有实的相国夫人,处死几个没名没分的侍婢,那也是小菜一碟。
唉,我轻轻一叹,扶起她们,“我只是表面风光罢了,那园子虽好,确是相国给我的牢笼呀。不过,往后有你们陪我解解闷,我真是开心了不少呢。”
“原来是真的。”两人异口同声,确是各怀心思。
两天来,我多与桃夭和杜若在一起闲扯。桃夭肯定没什么,但是那个杜若,我越来越觉得有问题。
今天晚膳时候,疯子很是时候的回来了,于是便与我们一起用餐了。
今天疯子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呢?哦,对了,眼神有点冷,似乎心情不太好,看我不怎么顺眼,但是瞄那两个女人瞄得挺勤快。莫非是我打扰到他欣赏美人了?
“夫君,我……”
“你什么,吃完了就回园,别在这里碍眼。”疯子冷冷的瞟了我一眼,浅笑地看了眼低着头用饭的杜若,杜若稍抬了下头,又低了下去。
妈的!我就知道,我在这里碍眼了。扔下筷子就走人。
“站住!你就这样走了?”
疯子,你有完没完?我在心里暗骂,有小鱼在场,只能忍了。回转身,恭敬地屈膝行礼,“夫君,我先退下了。”
“嗯。”疯子头也不抬地轻哼了声。
跑回掬水园,气得我想杀人。“魉,有没有搓衣板?”我大喊。
“搓衣板?”魉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很像鬼,但是我已经很习惯了,没办法,人家是高手,就是这么来去如风。
“没错!”
“可是现在没有,夫人。”
“这样啊,记得明天给我准备一块。”疯子,不让你跪得两腿发软,我就不是你老婆!呃,似乎本来就只是名义上的诶。
气归气,还是办正事要紧。
那几箱东西我已经卖给了疯子,没错是卖给了疯子。疯子不是开银楼的嘛,当东西自然也是他的经营内容。我从疯子哪里搜刮了十万两白银,想想看吧,这几箱东西肯定没这么值钱,不过疯子既然给了,我哪有不收的道理,更何况,说白点,我实际上就是在帮着疯子收拾烂摊子,这么多灾民,还不就是他搅和出来的。我可是在帮他积福啊。
虽然银子不够,但是灾情严重,肚子可是不等人的。我只能命人以楼外楼的名义,在京都外设了施粥铺,给涌在京都四周的灾民供上一日两餐,过一日算一日吧。
另外,为了防止灾民都涌到京都,我还在京都旁边的城镇也设了粥铺。好在善心人士还是有那么几个的,让魉去联系了,有他们帮忙,情况也还算好。不过魉那动作,真是快得不可思议,就好比我上午说要和某某人谈谈,下午,魉就来告诉我一切都搞定了。如果是疯子去做的,那就好解释了,人家一定是被威胁了。可是,是魉去做的,她是怎么办到的?
疯子身边的人,就我知道的,玄衣、魉以及管家,那绝对是办事效率超高的人物。没有现代化的通讯手段,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施粥铺的设立,治标不治本。我也没有通天的财力,在水一方和楼外楼每天赚来的银子,根本就不够每天的开支。想要根本解决问题,还是必须由朝廷来解决。想要让疯子自己弄出什么造福百姓的政策,那还不如先把他给干了,换个真正的好官来得容易些。不过这个行不通,因为据我所知,目前没人能杀他,不然,他早就死了,不会在我面前碍眼了。我也可以继承了他的财产消遥自在去了。至于为什么没人能杀他,我就不明白了,他说过他不会武,这点肯定千真万确。
其实朝廷中有两个人肯定乐意与疯子做对,那就是安王爷与兰太师。但是,这两个人,我不喜欢,也不可能与他们打交道。
想来想去,只有寄希望于这次的恩科了,所以我说什么也要疯子选出两个真材实料的文武状元。至于,这两个人能不能用,那就得看天意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尽力了,如果天命不可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唉,其实啊,我最最喜欢的就是天命不可违这个局面了。别人的生死到底干我什么事了,我这么忙进忙出的,那也是半点好处都没有,还得自己拼命往里倒银子,真是心疼啊。
人呐,不能随便答应人办事,我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对不?
哎呀,对了,明天我要去楼外楼,还没问疯子这次的两个文武状元是谁,人品如何呢。什么都不了解,明天怎么出门办事。
现在天色已晚,去找疯子应该没事了吧?
疯子的卧室,书房都找遍了,也没有疯子的人影。花园里绕了圈,随便挑了条小路一走,居然就来了晚云居。
有动静,有动静哦。
我循着着声响走去。
顿时脸色绯红,那个,那个声音似乎是……
疯子办事情,难道都不喜欢关门关窗的吗?
床上两具赤裸的躯体,绞缠在一起。疯子在杜若身上挥汗如雨,可是那表情,怎么像在例行公事?有没有搞错,他身下那个可是一等一的美女诶。如果纯粹从美感角度来说,要是疯子把他那面具一撕,呵呵,那绝对是完美,完美啊。
别看疯子平时瘦瘦的,没想到裸体看起来还蛮有料,意外,真是太意外了。杜若则是满脸绯红,估计现在已经没剩下多少理智了。唉,女人的悲哀呀。疯子忽然,向我这里一瞥,难道他知道我在?
看什么看,专心办你的事吧。我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他,冷冷一笑,别开眼。
对了,为什么我每次从门缝或者窗缝里望进去都是正对着床的?疯子,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好,改天我也去找美男,红杏出墙给你看!
啪嗒,隔壁房里似乎有什么动静。遭,我一看四周,都没什么让我躲的地方。腰间忽然一紧,回神时就在屋顶上了。
身后的人,捂着我的嘴,把我压在身下。这手?
我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
低下头,正好对着床上正忙的两个人。原来,看春宫戏的不止我一个呀,这屋顶上看到的可是床上的全貌。
脸红,脸红,脸红……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那只微凉的手,都快被我捂热乎了。
一个人看春宫戏,没事。
几个人一起看春宫戏,那也没事。
但是,如果两个人一起看,再如果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那就有事,绝对地有事,大大地有事。
干柴烈火啊,这词是谁创的,真是太贴切了。
伴随着,下面两个人愈演愈烈的画面,身后的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低沉。
妈的,下面那个风满楼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刚才都没这么投入!
我的腿被某件硬物搓得难受,那是什么我当然懂,“你,你快让开。”我吱唔地说着。
“别动,听话,别动。”他的声音第一次这样低沉,充满情欲。他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我抬头看看屋外,刚才从另一间屋子里面出来的人,已经离开了。沉默了很久,好多事情在我脑子里回旋,然后终于下了决心,轻轻抓着捂着我的手,“我们回掬水园吧。”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乖,听话。”
“我,是你的妻子。”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辈子,都做你的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
这是我今夜做的决定。

  风的替身 

  “我,是你的妻子。”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辈子,都做你的妻子。”
风满楼可以有两个,可是疯子只有一个,就是我身后那个。我不知道,那个正忙着的风满楼是谁,但是我终于明白了没有人能杀疯子的原因。而这个风满楼,应该与来无心山庄的风满楼是一个人。
疯子会易容,出现再多长相一样的风满楼我都不会奇怪,可是风满楼却不是这么容易假冒的。两个人形似,那不是难事,可是要做到神似,做到以假乱真,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集芳阁里的那个疯子,是这个假的风满楼,所以他出手会这么重,刚才饭桌上那个,也是他。
疯子抱着我回到掬水园。
房内早已点上了蜡烛,那是魉,知道我们来了,就马上走了。
疯子把我放在床上,松开我的腰带,为我褪去外衣。但是他,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抚着我的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水儿。”
疯子从来都是霸道的,不可理喻的,这样的他,反而让我很不适应。我是不是也被虐待惯了?
我扯下疯子的衣服,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我要的终生契约,代价是很庞大的,只要你不怕,我,呵呵,也不会怕!”
疯子邪魅地笑了起来,“这世上有我怕事吗,嗯?”他怔怔地看着我,眼神越来越柔和,“也许……”
“你说什……”
我的话,结束在疯子轻柔的吻中。
当我们都褪尽衣服的时候,当我看着疯子赤裸的胸膛的时候,我不是羞怯,而是心疼。我抚摸着疯子的胸膛,那里简直是沟壑纵横,“我真庆幸可以见到活着的你。”我拥紧疯子,希望自己可以温暖他微凉的身体。
疯子的吻很轻柔,我知道,那是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我与疯子十指交缠,“没关系,我,没关系。”
疯子在从我胸膛抬起头,那双邪魅的眼,异常妖娆,“这,可是你说的,水儿。”
我们拥着彼此,说不清楚,是谁先失去了理智,是谁先迷失了自己。我只知道,我在疼痛与满足里,体验着颤抖的幸福。
“你这个混蛋……”
“水儿,轻一点,轻一点,吵到不该吵的人就不好了。”
“你给我滚出去,我就不吵了。”
“那怎么行!”这回大嚷的可不是我了,“我可真的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
“我不要了,我把你给休了,不行嘛?”
“水儿,是,是你自己说没关系的,你不能全怪我呀。”
“我是说没关系,可是你有必要把我当骨头啃吗?啊?你看看,你看看,”我指着那些紫黑的吻痕,对着斜卧在我身边,悠哉的疯子道,“我今天还要出门呢,你现在让我怎么出去?”
“那就别出去了,在这里陪我。”说着,魔抓又伸向我。
我抬起手肘向他的胸膛抵去,“你现在别再惹我,听到没?”
疯子看着我,两眼水汪汪,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哈巴狗。
我披上衣服,“魉,我要沐浴。”然后对疯子道,“你,也给我出去好好洗洗,我这里还得让人来打理一下,别在这里碍事。”
“你去洗吧,我自会命人来打理。”疯子总算打算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落红,转身去沐浴。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成了疯子真正的妻子。
我向来敢作敢当,对于我自己的决定,我从来不后悔。只是,疯子,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你未来人生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这里是古代,以男子为尊的时代,这一点我太清楚了,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誓言不在了,请别指望我委曲求全。我决不允许自己沦落成这样的可怜女人。
等我回到卧房,疯子已在那里悠闲地喝茶。
床上一切物品已经焕然一新,香炉里升着袅袅白烟,房里欢爱的气息已让那淡淡的香气取代。我喜欢这种香气,疯子是无影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这种香气,风满楼身上也有,只是极淡极淡,很难察觉。
今天横竖是不能出门了,那就把该问的都问问清楚吧。
我刚坐下,疯子就递了杯茶给我,“这是昨日刚到的新茶,尝尝。”
我揭起杯盖,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我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疯子很喜欢喝茶,总是见他在喝茶,我就无所谓,有就喝几口,没有就不喝。
我放下茶杯,看着疯子,“你是不是需要向我交代些什么?”
“好吧。”疯子正经地说着,“昨日你见的风满楼,是魍。”
“魑魅魍魉的魍?”
“没错。”
“有些事情,我不喜欢做,就由魍代劳了。”
他的工作福利倒是不错啊,“那么,杜若到底是什么人?”
“杜若是安王爷放在我身边的眼线,那个马大人实际上是安王爷的人,置于那个桃夭,就没什么问题了。过两天,府里应该会有更热闹的事吧。”
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疯子不愿说的事,问也没用。
“你曾经对公主做了什么?”安王爷似乎和疯子闹得挺厉害了。
“我什么都没做。”疯子无辜地看着我,“是魍做的。”
原来!疯子可真够绝的!
难怪公主会遁入空门,难怪安王爷会这么恨他!
“魑和魅是谁?他们为什么会为你所用?”魑魅魍魉这四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魉排在末位,武功就已经深不可测,其他三位就更加难以想象了。
疯子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喝起茶来,“水儿,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去发现更有意思吗?”
不愿说就不愿说,什么烂借口,“魉,我昨日要的东西拿来了吗?给我拿进来吧。”
“是什么?”
“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结果是,疯子以两万两的银票,换去了跪搓衣板的噩运。他那膝盖,也真值钱!早知道他这么爽快,应该再喊高点。
疯子是黑着脸出去的,想想吧,魍一定会很凄惨。没办法,我是他老大的BOSS,他得罪了我,我当然得从他老大身上要回来,置于他老大怎么收拾他,那就不干我的事了。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她终于换表情了!
很糟糕的是,弄了半天,那两个文武状元的事忘记问疯子了。而搓衣板事件后,疯子就不愿告诉我了。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杜若和桃夭来访。没办法,那痕迹太深了,其他地方的可以用衣服遮掩,可是,颈上的,就怎么也遮不掉了。于是,我只能自己把自己给禁足了。另外,疯子也成了我的拒绝往来户,我身边有魉,我可不怕他,就算他是飞着来的,照样让他,飞着回去!
我出不去了,但是该干的事,还是得干。于是,我都是让魉给我出去打探消息。文状元叫司徒礼,一听那名字,就知道是个顽固不化的书生。看来是没什么戏了,可是我心里那个乐啊,总算可以把那个麻烦事给结束了。只是老天爷就是不让我安生呀……
武状元名为翌晨。
魉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我如从云端跌入地狱。
怎么这样?翌晨他居然……
这样的官场,怎么会适合翌晨?不,不管是怎样的官场,都不会适合翌晨的。我能做的,恐怕就是阻止翌晨真的惹毛疯子。翌晨的武功我不用担心,可那前提是他的对手不是疯子,其他人不说,就单玄衣一人,他就无法抵抗,更何况还有魑魅魍魉四人。
最主要的是,在他与疯子之间,我选择的是疯子。这个问题,他曾问过我,我也就是这样回答他的。很残忍,但是我不喜欢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欺骗人,我只说事实。
我在楼外楼弹了一首曲子,就进了包间。至今,这里的掌柜仍然不知道主人便是我,我也只是定期命人来看帐、收银子而已。
“小姐,有位大人想见见您。”门外小二小心地问着,我现在可是楼外楼的财神爷。楼外楼有今天的生意,那全是我的功劳。
“我们小姐岂是说见就见的。”魉这丫头,说起话来就是有气势。
“这个……”
“小姐,是在下。”
“你是,那个书生?”我听出那声音了。
“没错。”
“呵呵,如此,那就请公子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