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好说歹说后,翌晨终于点头了。临了,还特意给我去买了把匕首防身,这才放心地让我出门。
这次我先去拜祭了母亲,再到正殿拜金佛,请求三大佛保佑翌晨和我无病无灾,还有我们的在水一方生意兴隆。
我又问了入尘大师的去处,僧人说大师没有回来。
我已经走到大门口了,忽然想到了那两个妖孽,心里斗争了好久,终敌不过良心的谴责,又跑了回去给他们祈福。
无影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真就是这么无踪无影的。希望她真的只是像人们传的那样嫁人了,而不是被她得罪过的人给捉了或杀了。老实说,我倒是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较大,不是我恶毒,实在是她太恶劣了,所以能救她的只有你们了,佛祖啊,保佑她还活着!
至于那个风满楼,佛祖们,你们只要保佑他别死就好了,其他的就随便了。要是能让他失个忆什么就最好了,到时我一定给你们的金身再厚厚地涂一层金子。
我站起身,身边跪下来一个佩着挂剑的红衣女子,一看便知是个江湖儿女。
我正要离开,忽听那红衣女子道:“佛祖,佛祖啊,求求你们让我快些找到翌哥哥。”姓翌的,不会这么巧就是翌晨吧,于是我又跪了下去,做拜佛的样子,仔细听着,“我已经在京都找了他好久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师叔明明说他来了京都,怎么会就是找不到呢?翌哥哥不会是出事了吧!不会,不会,翌哥哥武功这么好,不会的……”只听她一会儿在求佛祖保佑,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的,真不知道是在请佛祖保佑,还是在咒人。
我实在不忍翌晨在她口中又死又活的,便对她道:“这位姑娘,找的人是不是叫翌晨?”
她闻言,激动地一把抓着我的手臂,“你认识翌哥哥,你知道他在哪?”
“姑,姑娘,你抓疼我了。”真不愧是练武的,一个女子也力气这么大。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她迅速松开我,作势要扒开我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伤到我。
我急忙阻止她。天呐,她不知道这是大庭广众吗?这丫头也太不拘小节了。我站起身,“姑娘,不如我们边走边说,你看后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拜佛呢。”
她听话地跟在我身后。
翌晨老是不放心我,这丫头才真叫好拐呢!
啊,对了,不如就把她弄回去当帮手吧,连工钱都省了。呵呵,咱们翌晨的魅力真是太大了!
回到在水一方,天色微暗。吴妈正在做饭,翌晨不在,大概是出去找房子了。
等了一会儿,翌晨仍不见回来
“翌哥哥呢?”红衣女子有些急了。
“他,出去办事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你,不会是骗我吧?”女子的脸色沉了下去,一把亮晃晃的剑忽然降临到我脖子上,“你要是敢骗我……”
吴妈见状,早已躲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
唉,这丫头还真是鲁莽。我刚想解释,有人忽然大喝,“是谁,快把剑拿开。”原来是翌晨回来了。
脖子上的剑忽然一晃,被翌晨挑开了。可是为什么剑移开了,我反而觉得肩胛处有些刺痛。
“翌哥哥!”翌晨的攻势,在红衣女子的惊喜声中停下。
“凌灵!你怎么来了?”翌晨问道,虽可以说是惊喜,但似乎惊大于喜,又忽然想起刚才的事,声音冷了下来,“你做什么拿剑威胁冰清,她又不会武功?”
“我,”凌灵似知错的地下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我以为她骗我,所以才……”说着说着,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你以前连一句重话都不会对我说?”
这下,换翌晨无言了,“好了好了,”我劝道,“这么晚了,先吃饭吧。”
“是啊,先吃饭吧,”翌晨说着看向我,忽然,他异常愤怒地看向凌灵,“你,居然伤了她!”翌晨从未用这么阴冷的声音说过话,听得我也是一愣。
我用手一摸那个微微刺痛的地方,似乎有点血,原来是划伤了,难怪有些疼呢。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翌晨的反应也太大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一定是你刚才这么大声一喊,我吓了一跳不小心才……”凌灵很委屈地说着。
“行了,翌晨,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说着把他拉到饭桌旁,按到椅子上,“快吃饭,忙了一天了一定饿了。”然后,又把那个凌灵拉到翌晨旁边坐下,“你们就先吃着,我去包扎一下就来。”
“我帮你!”说着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满眼威胁地看向翌晨。
一张阎王脸瞬间变成了红苹果。翌晨可是个正常的古人,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他记得可牢了,今天一定是真的急了,才会这么说话。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你们先吃,我马上就下来。”
换衣服才发现,那里有一大片血渍,加上我又是一身白衣,看着还真是有些触目惊心。难怪翌晨这么生气。不过这些只是假象啦,其实只有一个小口子,相信过几天,就连疤痕都找不到了。
待我下楼,那个凌灵早不见。不用问,一定是让翌晨给吓跑了。
我说,一个女孩子天都黑了还出门很不安全的。翌晨却回答我,她武功很好,不会有什么人伤得了她的。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要她留下了。最后,我只得命令翌晨去把她找回来,翌晨才答应去找她。
凌灵回来的时候,脸上花花绿绿的,看来哭得很伤心。
唉,翌晨这家伙,真不懂怜香惜玉。
这个凌灵一看就知道很喜欢他,但翌晨,不知道他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总之目前看来,对她是没什么意思。
由于一共只有两个房间,我便让凌灵与我睡一起了。
我睡前,摘了面纱,凌灵看着我,目不转睛。“难怪翌哥哥这么喜欢你,你真的好漂亮,我永远也比不过你。”说着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虽也是女人,但是,见女的动不动就哭,我还是会很头痛。
至于漂亮么,老实说,我的却觉得自己略胜于她。(被无影荼毒的,绝对是无影荼毒的!)
但是她的身上自有一种江湖儿女的豪迈之气,那也是我比不上的。再说了,我们翌晨是那种只看长相的人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翌晨和我自小就认识,我们就像是亲人,喜欢自己的亲人那是自然的啊。”
“你是说……”
“没错,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翌晨年级也不小了,如果可以,我还真是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翌晨啊,为了弄个免费劳动力,你可别怪我把你当诱饵哦。况且, 我心里还真有这么点想法的呢。
“可是,可是,翌哥哥说要我回去,我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留下来啊,只是……”我假意犹豫着。
“你说,你说!”说着又要激动地来抓我的肩膀,我这次学乖了,事先把她挡了下来。
“我们现在店里挺忙的,如果你可以留下来帮忙,我想翌晨就不会说什么了。”
“好,好,我可以,我可以的。”
“但是工钱上……”
“不用,不用,你能让我留下,我就很高兴了。谢谢,谢谢你。”
“呵呵,不客气。”
嗯,免费劳力,搞定!
凌灵是个毛毛躁躁的女孩子,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得罪的客人蛮多。于是我忍不住要想,自己留下她到底对不对。
幸好有翌晨在,凡事有他垫后。
难怪翌晨当时这么反对她留下,原来是有其他原因的。
凌灵是个豪爽不拘小节的女子,没有什么心计,所以跟她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她总是围着翌晨打转,翌晨都是很无奈的样子,看来他们两个的好事,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作坊的事已经做好了。我专门聘请了一班师傅为我的在水一方做乐器,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仅有一家店铺,还有一个我自己的小工厂。
在水一方的乐器,身价一涨再涨,但是前来订制的人却越来越多,偶尔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城人。
我现在俨然是一个小有身价的富婆了!
身世揭晓
现在又是荷花盛开的时候了。
风满楼带兵出征已经三个多月。但是朝廷对于边关的消息,封锁得极为严密,我无法探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
两个妖孽啊,时常盘旋在我脑海里,没办法,为了心安,我只能常去上香求佛,保他们平安。
我是不是上辈子,不对,上辈子不可能,总之就是不知道哪辈子欠了他们的,所以现在搅得我这么不安生!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站在一张巨大的荷叶上,身旁竟是一朵并蒂莲!
“啪”的一声,并蒂莲的两个花骨朵竟同时打开了,粉嫩的花瓣上,粘着不少水滴,晶莹剔透,美得不可思议!
“真是太美了!”岸边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叹声。
我循声望去,那女子竟然就是我!
“我”的身旁还立着一个人,那人宛若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我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是感觉他是个身材修长,长发飘逸的男子。
但我却又清楚地看到他与“我”十指相扣,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看着那男子,眼里是幸福与柔情。
我收回视线,想再看看身边的并蒂莲,可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我又看向“我”和那男子,“我们”静立在那里,就像刚才我身边的那株并蒂莲。
最后一笔,终于完成。
搁下画笔,看着画纸上的莲花,心中止不住地欢喜。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它与梦中的一模一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看着看着似乎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便重新提笔在画纸右上角写道:青荷盖绿水
美蓉披红鲜
下有并根藕
上有并蒂莲(从网上摘录)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脑中又出现了“我”与那男子并立在池边赏荷的景象。不禁淡淡地笑了起来,那真的是一幅很美的画卷,可是,我真的可以找到这样一个男子么?
一阵微风出来,竟带着淡淡香气。刚反应过来,心想糟了,人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我缓缓睁开眼,自己竟然靠在一个人的肩上。
借着月光,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笑得一脸邪魅女人,不是无影是谁!
“柳妹妹终于醒了啊!”一张欠扁的美脸。
“你干吗要给我下药?”我大嚷,又不是不认识她,搞得像打劫一样,很有趣吗?
“嘘,”她作势让我小声些,“妹妹,这里可是禄王府,夜闯王府被抓可是要受刑的。”说得很严重,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这么游哉?
等等,她说什么,禄王府?“你,”忽然想到要小声些,“你半夜把我带到禄王府做什么,做贼吗?”这个人完全有病,应该住院观察,就是不知道古代有没有精神病院。
“没错,做贼,赏花贼。”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那一池的白荷。她……
“今年妹妹肯定来去不了赏花宴,怎么样,妹妹,终于发现姐姐有多体贴了吧。”唉,说着幽幽一叹,“真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的人能与奴家共度一生噢!”
老实说,本来我是真的很感动,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了。
你说,怎么可能对着一个超级自恋狂感动得稀里哗啦呢?我又不是和她一样不正常。
“感动?感动……”才怪了三个字还没说,就被她抢白了。
“嗯,姐姐明白的,妹妹说一次就好了。”说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份画卷,“那这幅画就算谢礼了,虽然那朵莲花长得怪怪的,两个花蕾居然长在一根茎蒂上。”
“没见识,那叫并蒂莲,”我忽然明白过来,大嚷,“不行,还给我!”
“真的不行?”很失望的说。
“不行!”我很坚决。
“为什么不行?”潸然欲泣。
“那个,”有点心软,“我要把画刻在自己的古筝上。”
“那刻完了再给我。”某人退了一步。
“这个,”良心有些不安,“刻完后画就坏了,没用了。”
“那把古筝给我。”口气突然变强硬。
“不行。”毫不考虑,那古筝可是我特意命人做的。
“妹妹曾经说过会答应姐姐一个条件,不能反悔。”居然拿以前的事压我!
“不行,我明天再临摹一幅给你。”我终于有所妥协。
“我要刻了画的古筝!”口气越来越冷。
“不行!”口气很硬,可是心中小鹿撞撞,她不会要变身吧?
“真的不行?”光天化日之下,呃,不对,不对,是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某个衣冠楚楚的女人,俨然变成了一个地狱来的罗刹恶鬼。
“我给,我给,我给!”我终于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我的并蒂莲,我的古筝啊……
当我哀悼完我的心头爱,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个眼里闪着泪花的“可怜女子”,“妹妹啊,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姐姐那天下无人可比的温柔与娴淑呢!”
我是不是又眼花了?
五天前,古筝与画已经送去让师傅们雕刻了。
这两天,我几乎天天呆在自己房内画那幅并蒂莲。
现在我正在看的,已经是第十四幅了。我怔怔地看着这幅图,终究还是把它揉成一团,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还是不行,怎么也画不出第二幅并蒂莲。我像泄了气的气球,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有人推门进来,我都没去理会。
“冰清,你怎么了?”说着一一捡起我扔在地上的废纸,“这些图和你拿给师傅们的图一模一样,这么好看,为什么都扔了?”翌晨看完这些图,不解地问我。
“是啊,是啊,好漂亮呢。”凌灵几乎是翌晨的影子,翌晨走哪儿,她就跟哪儿。
“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它们都没有灵魂。”
那朵并蒂莲是深刻在我脑海里的,想要再画一幅,并不是什么难事。本来我是这么以为的,但事实却不是这样。我画了很多次,几乎是和第一次的一样。可是用心去看,就会发现,它们只是一张张复制品,没有任何光彩。而那第一幅并蒂莲,似乎可以活在人的心里,看着它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仿佛是看着一对相拥的恋人。
我强迫自己抹去心中的不快,看向翌晨,“朝中,可打听到什么?”
“风满楼正在回朝的路上,大概再过十多天就到京都了。”
“他怎么样了?”关于我和风满楼的事,差不多我都对翌晨说了,当然那玉和信的事,我没提过。
“水姐姐认识那个风满楼?”由于我现在对外都说是翌晨的姐姐,凌灵队外也自然是叫我姐姐了,可能是叫得太顺口了,就一直这么叫了。而事实上,我的真正年龄,确实比她大多了。只是,她那么兴奋做什么。“姐姐,你不知道,那个风满楼实在太厉害了,居然没有废一兵一卒就让他们退了兵,简直太神奇了。”
凌灵说得实在好夸张,让我不由的怀疑,“这是真的?”我向翌晨求证。
翌晨点头,“是的,现在外头都在传呢。你这几天都没出去,所以不知道。还有,听说,刘相国病重。”
“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去年见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可硬朗了,再活个十来年都不成问题。难不成是被人害的?
“听说是怪病,找不出病因,药石无效,恐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刘相国一死,那,朝中的平衡就打破了。不知之后坐上相国之位的是谁。可是,似乎无论是谁,短时间都不可能出现与兰太师抗衡的局面了。
难不成要一人独大了?
古筝送来了。我简直爱不释手。
夜深了,凌灵早去和周公下棋了,我还在那里欣赏我的古筝。
要不我赖帐算了?
可是无影说不定真的会一掌把我给辟了。
银子诚可贵,古筝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唉,我看不开,真的看不开,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罢!罢!罢!我自己是卖乐器的,以后总能有更好的。
现在只求无影晚几天来,让我过过瘾。
我用力吸吸鼻子,似乎……
还没想完,就倒下了。
“说,你是不是让人监视我了?”我用力地拽着无影的领口,“快说!”每天都没人影,古筝一送来,她就来了。不是被监视了,难不成她是神算?
“哎呀,妹妹,放手,快放手!”无影使劲地把我的手从她衣领上扒下来,“虽说夜深了,但是难保不会突然出现什么人,让人看去了多不好?”
“你也知道要脸了?”
“瞧,妹妹说的,姐姐的脸这么漂亮,怎么可以不要?”说着向我大抛媚眼,害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去看她,四周一打量,白荷池?“怎么又是禄王府?这是你家么?”老把我迷晕了,带来这里干什么,“你不会直接在我房里说话呀。”也不知道那种迷药闻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哼!妹妹还说!姐姐对妹妹这么好,妹妹何时留姐姐宿一晚了?”女人呐,翻脸比翻书快!“妹妹居然随随便便就与人同榻而眠。妹妹,真是没良心,没良心。”
忍!忍!忍!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没错。
“妹妹,你不可以这样始乱终弃的。要是妹妹喜欢有人陪着,无影可以牺牲点,每晚来陪妹妹睡的,真的!”怕我不信,她还很诚恳地地看着我。
“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到底为什么监视我?快说!”
“妹妹凶我……”
无影哭得很可怜,但是这次我绝不会被她骗了,“别装了,快回答我!”
“唉,”无影一叹气,随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NND!(我又说粗口了!)
一转眼的功夫无影就笑得比花还艳。在现代绝对是个影后级人物,表演天赋,无人可比。
“姐姐可没有监视妹妹,就是每晚都会来看妹妹。”
“胡说,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妹妹,你房里不是还有别人么?我无影可不是人人都见的。再说了,那丫头功夫不错,无影可打不过她。”
“看不出来,原来你武功这么差,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终于逮到机会奚落无影了。
“呵呵,妹妹还真是看得起无影。无影可没有武功。”
“不可能,你轻功这么好……”
“轻功好就一定要会武吗?”说着一脸嫌恶的样子,“打打杀杀地,手会脏的。”
手脏?
这人的逻辑……我真是无语!
我在她身边看了看,没有我的古筝。太好了,难不成她忘了?
“那筝,我已经命人拿走了。”她见不得我好过是不是,“真是把好筝,难得一见呐!”
“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一定掐死你!”心好痛,快窒息了,我的宝贝呀!
“妹妹,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你——还——说!”
“哎呀,好了好了,消消气。姐姐知道夺了妹妹的心头之好,妹妹心里难受。”
你就是看我难受,才会觉得好过!
“这样吧,作为补偿,妹妹若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姐姐一定都告诉妹妹。”见我没理她,又道,“妹妹,天下的事可没有我不知道的。”
“真的?不能有所隐瞒!”我突然来了劲,拿一把古筝换千金难买的消息,这样的补偿,我还能接受。
“不过,只能问两件事。”
“你!”我气结。
“妹妹没事问,那姐姐可走了?”作势要起身。
“好啦,好啦,两件就两件。”我急忙拉她重新坐下。
从无影那里,我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
刘相国果然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毒。最令我意外的是,下毒的人居然是风满楼!
刘相国不是他的恩师吗?无影听了我的话,低低一笑,什么恩师,只不过那年正好是刘相国主考罢了。
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妹妹呀,妹妹,我可是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哦!怎么这都不明白。
难道,风满楼想坐上相国之位?
无影看着白荷,唇边的笑容很诡异。 没错!薄唇微启,轻吐出两个字。
第二件事。
我要知道风满楼的身份。
毒阎王的唯一传人。
你说过了。
天下第一钱庄富贵楼的主人。
我已知道。
妹妹动作还挺快呀。
别打岔,我要知道更隐秘的。
唉,好吧。九年前,大武王朝首富上官一家一夜灭门。官府极力追查凶手,却一无所获。风满楼本名上官毅,正是上官家的遗弃之子。
山雨欲来
都说啊,虎毒不食子,可是有人就能杀父弑母,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残忍?无影唇边挂着邪肆地笑容,看着我的眸子里,满是讥诮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