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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罢翘起唇角,一双深黑的眼睛看过来:“也对,猫怎么会用吸管?猫,都是舔的。”
我:“……”
拜生着张祸水皮的某人所赐,没过多久,我也只好认命的起了床并洗漱番下了楼。现在,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正围坐着卓扬、陆温茗、沈一菲、林弯弯,以及周唯。
看着替画师周文矩还魂的队伍日益壮大,我不由得很感慨,目光又一转,便在拐角的饭桌上发现了一份大概是给我单独留下的牛奶和披萨。我微张嘴,这时只听周唯站起身来冲我打招呼道:
“葛小姐,你起来了。”
我点点头,从楼梯走下来,随口又问:“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呢,是不是在讲晚上的事?”
我话刚说完,大家却同时噤声了,卓扬推了推眼镜看过来,说:“葛叶,今晚你就不用过去了,好好呆在周医生家里,我们后半夜会准时回来。”
我瞪大眼,立刻跑到他跟前,问:“为什么!”
镜片后,卓扬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怎么,一个人在家你怕?”他问。
这副表情,这种语气,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好骗么?我哼了声,索性转移目标,走到沈一菲面前,并双手按上她的肩,诚恳地问:“好一菲,我知道胳膊肘往外拐这种事,你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说吧,他们为什么不想带我去?”
沈一菲看看我,转头又打算看陆温茗,好在被我及时制止,我扫了眼陆温茗,故意在他俩中间坐下,打探起了虚实:“老大刚说晚上要出去,嗯,不如让我猜猜那个地方……”
“小叶,那个地方,我想你是一定不愿意去的!”沈一菲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从前你跟我说过,当年你师父就是因为被人骗……”
果然……
我冷笑了声,终于才明白过来他们为何要瞒我了。
想当年,我师父阮誉虽顶了个美人师父的头衔,也有一副机巧善辩的好口才,怎奈何性格实在不易亲近,所以即使在当时已有了不小的名气,但上门来找他的也依旧不多。甚至到后来因为我上学的关系,不得不和那位打从我第一眼见到就不待见的殷连合作,一起为当时一位地产商规划风水,果不其然,那殷的竟然中途对师父使了阴招,不单独吞了佣金,更害得师父后来声名毁尽,不得已带我离开了苏州。至于说当时他们规划风水的那块地皮,就是现在沈一菲他们认为的可能会令我触景伤情的地方——碧园山庄。
回忆起了旧事,心情难免就跟着不畅快了,中间停了好一会,我才重新想起要组织语言,我说:“如果因为这个,你们就开始同情或者可怜我,那我只能说大可不必。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想开也看开,这世上原就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施舍或帮助,人家利用你算计你,起码证明你还有被利用或者算计的价值。如果过这么多年我都看不透,那我只能说,我也算是白活了。”
一番话,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一瞬间,我以为我会轻松,但事实并没有,它甚至没有变得更轻或更重,它不过是由一本纸张厚厚的书,变成了一页分量沉沉的纸。
我吸了吸鼻子,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走去,但才走了一半,又想起桌上给我留的早点没有带走,我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几乎是立刻调转了方向,就下楼将东西端了走。
这一刻,我背对着他们,并无法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的,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看,我就是这么现实。”
然后上楼,在楼梯的拐弯处,我看见卓扬就这么站在下面,他的身形笔挺,仿佛一株直挺的树,他用深极的目光看向我,仿佛要直达我灵魂的深处,他说:
“葛叶,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不相信人。”
是不相信人么?我对自己苦笑了笑,再不停脚步的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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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入夜,晚饭过后,我们一齐六人,便坐上了周唯的越野车向碧园山庄出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碧园山庄还是苏州城规划极好的一片小区,倒是现在这里四处一片杂草丛生的衰败景象,让我很是吃惊。
刻意忽略了下午的对话,一路上,周唯告诉我,说这次他之所以会回来这,主要是因为他的旧居就在此处。不过,自从四年前这里无故起了一场大火后,这一带的生意就开始难做了起来,并且这里原先的住户,也会隔三差五的反应出现问题。再后来,上面终于派了人下来查,但可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不过事情经这样一闹,那些人中不堪忍受的便选择了搬走,累积几年下来,就是现在所见的模样了。
我看着窗外,不由皱了眉,我说,既然如此,难道就没找个风水大师来看看?周唯听后无奈摇了摇头,说,据说当年规划的时候就存在一点问题,我猜你师父当时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和殷连起争执,不过这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很可能是因为上头有人。
话题到这也跟着默了,我抬头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透黑的天幕上,一眉弯月从云缝中探出,将清冷的光覆在我们周围迅速后退的树影上。人烟稀少的道路旁,我看见尽头处一幢红砖的楼房,外表依旧维持着被烈火焚烧过的焦黑模样。但不知为何,当我看着这一切,一瞬只觉自己也像是重回到了当年的那场迷局中……
思路正纷飞着,陡然间,却听周唯一踩刹车,说,我们到了。
下车以后没多久,我们就随着周唯来到了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碧园山庄七单元最顶层的楼房。在转动门钥匙的时候,周唯介绍说,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只是定期请了阿姨来打扫。不过,在进门后,我还是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周唯的这间老房,是典型的九十年代末的户型风格,使用面积大约在八十平方米左右,并不算很大,但或许因为长久无人居住,显得阴气颇重。
说到这,就不由得想再补充一段《阴阳师生存手册·风生水起篇》提到过的相关小知识,原话我有点不大记得,但大意是,由于绝大大多数的空房长久无人居住,所以很多时候都极易被“好兄弟”光顾甚至住了进来。所以,当人们搬入刚建成的新居,最好都要请多一些的亲朋好友一道来吃顿饭坐一坐,如此一来,那些走过路过的“好兄弟”,也就知道此房已经有主便不会再随便进来了。
而现在,为了避免待会我们的起阵时会遭那些不明的“好兄弟”干扰,陆温茗便决定把这房屋先清清干净,至于我,则负责找出这房的坎位,再将带来的古画轴挂上去。
显然,陆温茗早已习惯了我这拈轻怕重,耸耸肩便和林弯弯一起忙活去了。而卓扬则一路不出声的跟在我和沈一菲身后,抬手点起了根烟默默的抽。至于说周唯,大概也是出于好
第33章 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2)
时间没过多久,我便找出了这房子的坎位——西南角的洗浴间。但是,面对这里狭小的空间,我开始犯了愁。再先将画轴找了个角度摆好后,我想了想,只好说,看来等下我们中有人得站在外面了。我的话刚说完,洗浴间原本都有些生锈的水龙头就开始滴答的流出水来,来不及诧异,下一刻,展开古卷中的奇石就被一个逐渐清晰的人影所取代,紧接着,金生近乎完美的轮廓也浮现了出来——
“汝这个该死的女道士,是谁允许汝把她带来的!”
尖利的声音,同涂着豆蔻的玉指一齐指向沈一菲,我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气的直发抖的金生,当机立断将沈一菲拉至身后,我说:“金生姑娘,我家一菲她……”
不等我说完,她已经打断了我的话,“让她给吾出去,出去!快出去啊!”
我:“……”
我实在不知道她现在闹的究竟是哪一出,还是她傲娇女王的脾气又犯了?我只得侧过脸,与沈一菲对视了眼,倒是这时站在最外的卓扬拉住了沈一菲,不徐不急说:“一菲,不如你还是先去温茗那边看看。”
沈一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看我,只好出去了。但就在她出去后,没想一直也没怎么出声的周唯却是发话了,他先是仔细看了看我,再又仔细看了看卓扬,最后才对着洗脸池上的画轴研究了下,说:“你们,刚才是对着那块石头说话?”
我说:“原来你看不见?”
他茫然地摇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半晌,像是终于找出了个合适的比喻:“感觉就像是在看你们一群人手舞足蹈。”
我:“……”
“怎么了怎么了!”手涂着朱砂的陆温茗忙不迭跑过来,“据说我们家一菲刚刚被金大美女欺负了?”
卓扬:“你确定自己搞清楚报仇对象了?”
我、周唯:“……”
现在,离开坛布阵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将事情向陆温茗解释清楚后,洗浴室中,最后只留下了我、卓扬、陆温茗三人。我们熄灭了走廊和浴室里所有的灯,然后以铺着画卷的洗脸台为横轴,站成了一个倒立的三角形,并将早已准备好的祭牲和火盆摆在了正中央。
一片密不透风的漆黑中,唯有洗脸镜中诡异映出的一点蓝绿色火光在跃动,我屏息,看着那猛地拔高的火舌贪婪的吞噬着我们扔入的符纸和祭文,并不时发出满意的啧啧声。倏地,火盆中的火舌猝不及防的暴涨开,像是一瞬就要燃烧到了画轴。
我瞪大眼看着洗脸镜中顿起的冲天火光,这一刻,我只觉再看不见自己,而我耳边,也依稀环绕起了滴答的水声,宛如从伞缘滑下石阶,或者初雨落入荷塘……
愈见清晰的画面里,只见曲院风荷的之字回廊中,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远远被前方的人群甩下。他的面容清秀而年轻,但从他透着茫然和无措的表情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同僚们为何会疏远他。他长长叹了口气,因为刚刚一阵大风的关系,他一个人已经在这里躲了好一阵,他一直以袖袍掩着半张脸,直到不久前风停,他才发现脚边多了个东西。
“咦,这是哪儿来的画?”他弯下腰,好奇的拾起了地面上的画轴。四下无人,他揉了揉眼,终于小心翼翼的展开了画。
那一刻,潋滟的山水映在他眸中,却不知是画入眸,还是眸入画。
那也是他们的初相遇,就犹如被上天安排好的一样,一眼望了千年,一眼也等了千年,但……
“啊啊啊,快来人!救命!救命啊!”
金炉中氤氲着紫檀香的阁楼中,青衫书生一屁股跌坐在矮榻上,他惊恐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轴,除了大喊救命,手中更是滑稽的抱着一方墨色古砚,像是随时准备着以此为武器,攻击画中那道突然变出的绛红人影。
“汝瞎嚷什么嚷!”略带一丝慵懒的女声从画里透出,很快,人影便变幻成了名倾国倾城的妙龄女子,女子黛眉扬起,故端出一副捉弄人的表情,“汝信不信汝再这样嚷下去,吾就把汝给吃了!”
“晚生、晚生不好吃的……”
“嘁,一点儿都不好玩,原来是遇上了一个呆子。”
……
“喂,呆子,汝快告诉吾,汝偷偷躲在那边是在画什么?”
“晚生、晚生是奉皇命在作《南庄图》……”
“皇、命?南庄图?唔……”
……
“哼,汝个死呆子,汝竟然想要把吾送走!吾,呜呜呜……”
“你你!你怎么哭了,我平生最害怕女孩子哭了!啊啊啊!砚台里的墨怎么都出来了!啊啊啊!我的画,我的画啊!”
“呆子周文矩,吾告诉汝,汝要是再敢把吾送走,哼!”
“女鬼大人,你就放过晚生吧,晚生……”
“不行!汝是这千年来头一个看见吾真身的人,吾、吾要汝对吾负责!”
“负、负责?”
……
“……这么说来,画上那块石头就是你?”周文矩盘腿坐在榻上,他皱紧眉,拿过案上的画轴仔细对比看了看,终于他握惯画笔的手还是没忍住的想要触一触正对着他转圈的女孩子。但不知为什么,那距离已近了一半,却又停在了半空。
不过,一直在说话的金生显然没注意到他刚才的举动,她不过是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学作他的模样也盘腿坐了下来:“呆子,汝开始说的那个南什么图,究竟是给谁画的?”
“这里是南唐画院,我作图,当然是为了当今圣上。”
“哦,那汝只给那个圣什么上的一个人作图吗?如果,如果吾说吾要汝替吾作图呢!”
“这……”
“哼,呆子周文矩,别以为吾不知道,就在汝身后的那个柜子里,早不知道摆了多少女孩子的画像!”
“不是,金生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宫里的贵妇公主……”
“吾不听吾不听,呜呜……”
“哎……啊啊啊!我的画,我的画啊!”
……
“金生,你看见了吗?外面下雪了。”
“什么是雪,是窗外那些白白的吗?咦,呆子,汝拿这些笔墨来,是打算要画吾了吗?”
“嗯……不是。”
“死呆子,臭呆子!汝敢骗吾!吾要吃了汝,吃了汝!”
“金生,我……”
“咦,吾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不对,呆子!呆子汝是要把吾摆去哪里!喂、喂!”
将画轴移开了原本的位置,周文矩望着屋檐下的飞雪长长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丝绸方巾,小心盖在了画中原属于多孔奇石的位置上。
“不是我不画你,而是……”他挽起宽袖,将新制的狼毫在墨水里蘸过,笔锋再一顿,终于开始在画面和奇石对应的另一端一笔笔勾勒起来。
此时,小阁楼半支起的和合窗外,一阵阵的脚步声越发急促,就犹如那漫天的飞雪一样,皑皑的漫过天边,簌簌的落在屋檐,直至——
“不得了了,宋兵就要杀入金陵城了!”
“啊?那还不赶紧收拾收拾逃命要紧啊!”
……
但对外面发生的这一切,他都像没听见似的,他不过是直挺坐着,依旧握住笔杆,然后蘸过墨,将笔锋落下。
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他的背影有点寂寞,但也有种不容亵渎的虔诚。
“金生,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他一边作着画,一边没什么逻辑的开始自问自答,“我梦见在这画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告诉我,他说他可以帮助我实现梦想,梦想……可连你都知道,我只是个画画的,能有什么梦想呢?”
说到这,他的笔尖微顿了顿,目光也跟着掠向窗外,“有金陵飞雪这么美的景致,你说,为什么他们仍然不顾一切的要走呢?还是,他们根本不明白,走出那道城门很容易,但要回来,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金生,你会怪我吗?”在将画画好以后,周文矩苦笑了声,终于不舍的将画轴收入袖袍,缓步走出了阁楼。
楼外,深深的覆雪上犹可见杂乱的鞋痕,然而,该何去何从,心其实一早择定好了方向。
“相信我,他定会永远守着你的。”
……
思绪从戛然而止的古风画面中抽离而出,我使劲吸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了。洗浴室中重新清晰过来的镜子里,我瞪大眼对上卓扬和陆温茗,实在很难置信刚才那的一幕,我说:“这就是金生要我们帮周文矩还魂的目的么?她是想……再看一次当年和他在一起的过往?”
“听过一句话么?醉枕春秋三十年,与尔从头走一遍。”
镜子里,卓扬低低沉吟了一声,他朝我点点头,并顺手将身旁墙壁上的开关键按下。当屋内的光线再次亮起的瞬间,我陡然发现画轴上那块多孔奇石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而原先的位置,现在正在被一团洇开的墨色渐渐取代,我屏息,只见墨色中,一块拇指大小的玉色石头就这么浮现了出来。
“谢谢汝。”耳边,一声嗲气的谢意很快消失不见。
我还在发懵,倒是陆温茗先一步将画轴上浮出的石头拿在了手里,啧了声说:“真的搞不懂这些自命清高的文化人,跳楼很好玩吗?跳就跳了,干嘛还要带上这卷古董?”
“因为对他而言,那就是他的世界。”卓扬淡淡回了句。
“她的世界……”我重复声,跟着也长长叹了口气,“你说,他们这样,值得么?”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一顿后,卓扬忽而说,说实话,我的确很难得听他说这样一句文艺,但奇怪的,此刻我并不觉得违和。暗黄的灯光下,我看着镜片后他微垂下的睫毛,只觉这样的弧度,似极了微镜头下的扇影。
我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的将目光移开了,我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吧,总体来说金生还挺好命的,毕竟有个画家呆子成天给她欺负不是?”
他听罢一挑眉,一双深黑的眼望过来,故意停了停,才说:“葛叶,要知道,对传说而言,也许这样的消失,才是最好的结局。”
传说?我眨眨眼,不可否认自己是没跟上他的节奏。气氛静默了一阵,忽见他俯□动作优雅的将画轴小心卷起。镜子里,我瞧见他的表情既真切又淡漠,犹如隔着千里万里在静静诉说:
“因为这画轴,就是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
第34章 孤山诡寺(1)
事实上,对于第三颗女娲石原来就是被封印在山河社稷图里的这一说法,我着实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搞明白的。不过好在有沈一菲这么个偏执的古文化研究迷和卓扬卓解说员在身边,所以我听后总结了总结,归纳中心思想如下:
由于《山河社稷图》本为女娲至宝,有滋养天人、化生万物的功效,使得长久被封印于其中的女娲石得到滋养,所以便渐渐地孕化出了女娲石的灵体——金生。再后来这幅图误入南唐画院被当时的画师周文矩拾到,就又有了前面的那段故事。
只是,当时的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终于替老萧的事务所处理完拍卖行的委托,正准备从苏州赶回港岛时,没料到事务所突来的一通电话,又让我们马不停蹄的踏上了由北至南的旅程。
但,这件事情中最令人诧异的,并不在于对方会舍近求远找上港岛的灵异事务所。而是,此次发生事件的地点,竟会是在有南佛国之称的石城。
不过,在我们还未将情况彻底了解清楚前,反倒是——
“所以,你们就要走了吗?”大概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会接到新的任务,公寓里,周唯看看我们,目光不时又瞄向一旁背着我们收拾东西的林弯弯。
“嗯,不过……这次弯弯会不跟我们一起走。”接话的是正从楼上下来的卓扬,他对周唯点点头,然后道:“AIR事务所不能一直缺人,但可惜我们的航班是下午四点,所以……”
“卓先生放心,明天一早,我会亲自送弯弯去上海的。”周唯一愣,很快了然道。
“嗯,那我们就放心了。”卓扬点点头。
他们的话说完,我明显看见落地窗户前林弯弯的背影募地一僵。我抽了口气,不由同一旁默默的陆温茗心照不宣的对视眼:只可怜我们的林弯弯同学,竟然就在这么短短一个谈话间,就已经被人卖掉了……
解决完林弯弯和周唯的问题,当天中午,我、卓扬、陆温茗、沈一菲便踏上了南去上海的动车。再后面的沿途辗转这里不多赘述,总之,当我们到达石城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在抵达前,卓扬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大致跟我们讲了讲:
原来,日前有一帮驴友结伴去石城的少池岭游玩,但因为山雨,众人进入了山顶一间名为兰若的古寺。在寺庙的这一夜,众人除了听见奇怪的声音外,各自还莫名的遗失了一些东西,甚至是比较大的物件。然而,事情到此,也并不算得最奇怪,但怪就怪在自从他们下山回来后,他们当中有的犹如撞了大运,但有的,就开始霉运连连。后来,他们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决定再去一次,可这一次,他们却找不到这间古寺了……
记得当时卓扬说完,陆温茗几乎立刻地就提出了疑问:难道这帮驴友在第二次出发前,就不知道先询问下住在那附近的人?
卓扬听后推了推眼镜,然后不算是笑的笑了笑,说,可那些旅店的人说,少池岭上,根本就没什么寺庙。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刚下长途大巴,自然不会清楚石城今天会气温骤降,不过,当这句话飘入耳际,我们正在听着的几个,皆再整齐不过的打了个妥妥儿的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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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上少池岭一看究竟,首要一步,自然就是准备相当数量的“物资”。为了保证速度,我们商量了下,决定分头行动:陆温茗、沈一菲一组负责购买食物和水;我、卓扬,则负责置办野营用的帐篷和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