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登徒子,莫名其妙闯进来轻薄我,一个巴掌算是便宜你了。"百里溪强压住心中莫名其妙涌起的阵阵心痛,理直气壮地道。
明明是错在对方,但是,为何她的心中居然涌起阵阵心虚与心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迦,你跟我出来一下!"上官昊满脸黑线,皇甫迦果然够彪悍,眼里心里都只有晴儿,一看见晴儿,就自动地把他们几个给屏蔽掉了,竟然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狂吻晴儿,当他们都是死人吗?
皇甫迦点点头,转身又望了晴儿一眼,轻声道:"等我回来。"
晴儿会突然这样对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皇甫迦随上官昊来到小茅屋的门口,扬唇道:"阿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迦,此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晴儿她,失忆了。"上官昊深吸一口气,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了皇甫迦。
"什么?怎么会这么?晴儿她,怎么可以这样!"皇甫迦闻言差点崩溃,语无伦次地道。
上官昊轻叹一声,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最后,扬眸轻声道:"迦,我知道你的心很痛,我又何尝不痛?但是,事已至此,为了晴儿,我们唯一能做的选择,便是……放手……"
"不!"皇甫迦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放手,我曾经确实放手过一次了,可是自从晴儿死而复生后,我便发现,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晴儿,这五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那就是找到晴儿的信念,虽然我五年未见晴儿,但是,只要一想到终有一天,我一定能够找到晴儿,与晴儿生活在一起,我的人生便充满了希望。如果我放弃晴儿,那我的生命中便毫无色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上官昊闻言一痛,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不放手的话,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和晴儿,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的,这,你是知道的。"皇甫迦深吸一口气,垂眸说出一句震撼人心的话,"既然我们曾经可以,现在又为什么不可以?"
"迦,你是想……"上官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张大星眸,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皇甫迦。
"对,我是想!"皇甫迦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曾经,我确实想要独自一人占有晴儿,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我便不再心存幻想了,我知道,以晴儿的出众,不可能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早就想通了,只要能和晴儿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为了晴儿,我连生命都可以抛弃,更何况是这副身体呢?"
上官昊听着皇甫迦惊世骇俗的言论,心中竟也开始浮想联翩了,要是迦可以的话,那他何尝不可呢?
"可是,迦,即便你愿意,也不见得晴儿和惊宸就愿意了啊,你这样一相情愿的做法,到头来,我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上官昊轻声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这也是目前他最担心的。
其实,他的想法和皇甫迦一样,就凭他兄长的身份,想要独霸晴儿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但是,如果和惊宸,阿昊一起的话,那他还有点希望,毕竟,晴儿现在的身体与他并不存在血缘关系啊。
"我知道,我的一相情愿,一定会给惊宸和晴儿带来困扰,但是,我别无选择,即便他们一辈子都不接受我,我也不会罢手,即使他们选择逃离,我也一定追到天涯海角去。就算我倾尽一生都没有获得他们的认可,但是,我至少还有梦想,如果我就此放手的话,我的生命便会枯萎,活着,简直就比死还要痛苦。"皇甫迦幽幽地道,一双清眸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仿佛能将一切彻底焚毁。
"迦,我支持你!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上官昊一脸正色地道。
皇甫迦整个傻眼了,他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心声表达出来,怎么就凭空为自己制造了一个情敌了呢?悲催啊!老婆还没追到手,情敌却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他到底造了什么孽了?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此刻,眼前的大舅子情敌可是自己的同盟啊,两人努力总比一人努力好,只要他们齐心协力,相信总有一天,惊宸和晴儿会同意的。
"一直以来,男子皆可三妻四妾,为什么女子就不行呢?其实,从事实夫妻的角度讲,晴儿早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皇甫迦轻叹一声道,"要想让晴儿接受我们,我倒是想到了一条捷径。"
"哦?什么捷径?"上官昊好奇地道。
"让晴儿怀上属于我们的孩子。"皇甫迦俊脸微红地道,"如果晴儿有了我们的孩子,那……"
"好主意!"上官昊忍不住赞叹道,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似乎表现得猴急了一点,脸上瞬间染上两朵红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指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奉子成婚这一招真的很好,特别是我们这种情况的,到时候晴儿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死缠烂打着不走,就算没有名分,也已经构成事实了,只要能那样,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阿昊,你别紧张,我不会笑你的。"皇甫迦掩嘴轻笑,嘴上虽然说不会笑话上官昊,但其实早就忍不住轻笑出声了,"阿昊,我相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只会对晴儿化身为狼。"
"迦,不准笑!"上官昊俊脸通红地抗议道。
就这样,一对情敌,因为一个共同目标,竟然成了同盟。
当上官昊和皇甫迦回到小茅屋的时候,冷玉祈已经整理好了一切,准备带着百里溪和冷无尘离开栖凤山。
"整件事情你都清楚了吧,迦,为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回新野国去。"冷玉祈怀中抱着冷无尘,身边站着百里溪,一副举家搬迁的样子。
皇甫迦点点头,鼓起勇气,抿唇道:"玉祈,我想清楚了,我跟你们一起走。"
其实,原本上官昊也想要跟他们一起走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先暂时忍耐一阵子再说。一来是因为朝中事务繁忙,他是一国之君,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晴儿也不会喜欢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二来先让迦过去给他们洗洗脑,只要迦成功了,那么他的春天也就不远了,如果同时两个人一起去纠缠这个事情的话,他怕惊宸和晴儿会承受不了这种刺激。
"什么?迦,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为什么?"冷玉祈闻言傻眼了,他们一家人大团圆回家享受天伦之乐,迦跟着他们去干嘛?该不会是想跟他抢晴儿吧?
"玉祈,我不能活在没有阿溪的世界里,我想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皇甫迦俊脸微红,目光闪烁地偷瞄了百里溪几眼,鼓起勇气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很难为情,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该大声说出来,如果连将这种愿望表达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又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百里溪闻言,心中一震,呆呆地望着皇甫迦脸上那个血红色的巴掌印,红唇轻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迦,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阿溪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你这样跟着我们,算什么?你就不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冷玉祈闻言大惊,一脸不敢置信地道。
"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皇甫迦仰天长啸,"天下人与我何干,他们爱笑就笑去吧,只要能和阿溪在一起,别说是被天下人耻笑了,就算是死,又有何惧?"
"玉祈,他想跟就让他跟着吧,我们快点赶路吧。"百里溪的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她抿了抿唇,努力地将眼泪逼回眼眶里,轻声提醒道。
皇甫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晴儿对他,始终做不到绝情不是吗?即使已经身为人妻,即使已经身为人母,即使已经失忆,但是,她对他的情,却始终无法抹杀。
"阿溪,赶路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让迦跟着,会很麻烦的,他摆明了要跟你在一起,我们如果让他跟着,岂不是变相答应了他这个无礼的要求。"冷玉祈贴着百里溪的身体,低声在百里溪的身边耳语道。
"玉祈,让他跟着吧,看着他那痛苦而执着的眼神,我的心像是要撕裂开了一般疼,我希望能够看到他灿烂的笑容,我知道我这样决定很过分,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你就带着尘儿回新野国去吧。"百里溪垂眸低声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足够在场的几位听得一清二楚。
皇甫迦闻言大喜,他就知道,晴儿的心中,一直有他,不管发生过多少风风雨雨,从小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感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抹杀得了的。
上官昊的心中一楞,没想到晴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迦的决定是对的。只要晴儿的心中有他们的存在,那么,再苦再累也一定能见到希望的曙光。
"阿溪,你……你居然为了他,连抛夫弃子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你……你就不怕我和尘儿想不开寻了短见吗?"冷玉祈伤透了心,连女人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祭出来了。
他就知道晴儿心软,从小到大都这样,迦的存在,一直威胁着他,要让晴儿对迦狠心,他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听到晴儿居然为了迦,连老公孩子都打算抛弃了,这个打击他实在承受不起,原本以为有了名分有了孩子后,晴儿就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一个人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的情敌,一个比一个狠,连无名无份都愿意跟随,而他的晴儿,却永远心软,就连失忆了,也还是无法做到绝情。
"玉祈,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之所以那样说,其实是早就料想到你一定会让迦跟着我们的,我只是简单地希望迦能够开心,而迦也只是想要跟着我们罢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别计较这种小事了,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百里溪一边说,一边朝着上官昊挥挥手,"大哥,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百里溪的话音一落,便只身投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之中。
冷玉祈见状,苦笑着摇摇头,如果真的像晴儿说的那么简单,他怎么可能会阻止呢?迦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原本以为,迦顶多也就这么想想,不敢真的说出来,可是现在看来,他低估了迦对晴儿的那份痴心,迦不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了,而且,实实在在地行动起来了。这种不计一切地想要和晴儿在一起的勇气,让冷玉祈又是敬佩又是害怕。然而,此时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抱紧怀中的冷无尘,冷玉祈跟着投身到了一片飞雪之中。
皇甫迦朝着上官昊做了个胜利的动作,转身飞速地跟了上去。
上官昊望了望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的小茅屋,苦笑一声,转身朝着皇宫而去。他要抓紧时间处理好宫中事务,然后想办法让晴儿怀上他的孩子,再将这大宇国的江山交给他和晴儿的孩子,然后,他就卸去了身上的责任,可以像迦一样,自由自在地去追随晴儿的脚步了。
百里溪,冷玉祈,皇甫迦以及冷无尘,策马奔驰,希望能够赶在惊动某些人之前火速抵达新野国。
要想回到新野国,就必须先到雪鹰国,因为只有雪鹰国有可以乘坐抵达新野国的大海轮。
当百里溪等人好不容易赶到雪鹰国的时候,却被一大队的人马给拦截住了。
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不见的长孙睿等人。
长孙睿一身黄色太子朝服,头戴太子金冠,唇红肤白,一双如子夜般漆黑的星眸,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正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百里溪猛瞧。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跟父皇商议朝中大事,突然接到暗卫的消息,说有了百里神医的下落了,他抛下所有朝事,带了一帮暗卫,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幸好将阿溪拦截住了,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一旦错过,接下去要历经多少个漫长的五年才能再次相逢。
站在长孙睿身边的,是一身红袍的百里无霜,他红衣墨发,黑眸如电,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握得泛白,性感的唇瓣微抿着,在见到百里溪的那一刻,所有的思念均化为阵阵狂怒,恨不得扑上前去将百里溪狠狠蹂躏一番,以消心中之火,这火,有怒火,也有欲火……
与长孙睿和百里无霜一起的,还有大批高手,这些高手,既有暗卫,还有将军,光看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知道,这些人,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长孙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冷玉祈将百里溪和冷无尘往自己的身后一拉,扬唇冷声道。
"冷太子,留下阿溪,我们可以饶你一命。"长孙睿冷冷地道,一别五年,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早就在发疯般的思念之中变得冷漠无情,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冷的肃杀之气。
虽然与新野国来往不多,他也从没有去过新野国,但是,冷玉祈这个人他也是知道的,据说五皇之乱中,全凭这个冷玉祈力挽狂澜,这些年来,冷玉祈偶尔也会到其他三国走动,因此,他们虽然彼此不是很熟悉,但却也多少有过些照面,因此一眼便能认出来了。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他朝思暮想的人,居然是跟冷玉祈在一起。
"饶我一命?呵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冷玉祈闻言冷笑一声道,"想要从我手中带走阿溪,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冷玉祈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刹那间,无数黑衣人从树林中涌出,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道:"参见主人!"
冷玉祈罢了罢手,示意众人起身。
众人起身后,整整齐齐地站在冷玉祈等人的身前身后,将冷玉祈等人保护得滴水不漏。
"看来你倒是有备而来。"长孙睿冷哼一声,衣袖一甩,纵身来到百里溪面前。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知道长孙睿究竟想干什么,冷玉祈的手紧紧按在宝剑上,只要长孙睿敢有什么举动,他腰间的宝剑便随之出鞘。
长孙睿规规矩矩地站在百里溪的面前,俊脸如霜,黑眸如幽潭般深邃。
"阿溪,嫁给我,好吗?"长孙睿没有太多废话,短短的一句话,就足以将冷玉祈逼疯。
"长孙睿,你找死!"冷玉祈忍无可忍,手上宝剑瞬间出鞘,一挥手便朝着长孙睿刺去。
长孙睿纵身一跃火速避开,两帮人马也瞬间开战,场面一片混乱。
男人的世界,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们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声。
百里溪紧紧抱着冷无尘,心中思量着该怎么办。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远处突然出现另一波人马,冷玉祈和长孙睿连忙命令自己的人马停下打斗,摸清楚来人的底细再说。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总不能让对方捡了便宜吧。
随着那一波人的愈行愈近,冷玉祈和长孙睿发现,对方居然是从天启国赶过来的。
之所以知道对方是天启国人,那是因为,带队之人,便是天启国的太子拓跋阙以及靖王拓跋沧。
"看来真的要天下大乱了,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都出现了,果然是红颜祸水啊。"一直猫在百里溪怀里的冷无尘,突然之间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所有人闻言,皆满脸黑线,嘴角猛抽。
不愧是百里溪的儿子,说出来的话就是有水准,这毒舌的本领,一点都不比百里溪弱啊。
"人小鬼大,你知道什么是红颜祸水吗?"百里溪翻了个白眼,娇斥道。
"当然知道了,红颜祸水的意思就是指现在这个情况,娘亲你就是那个祸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祸水。"冷无尘奶声奶气地道,那模样,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上,让人一个忍俊不住就想仰天狂笑。
"笨蛋无尘,小孩子懂什么?"望着所有人停下手中动作,一脸看好戏地望着她,百里溪连撞墙的心都有了,轻轻地敲了一下冷无尘的小脑袋,百里溪开始诱拐小朋友了。
"尘儿,你看,娘亲现在身穿男装,哪点像红颜了?更别说还是那种可以称得上祸水的红颜,这些人之所以会打起来,纯粹是因为想要争夺天下,却拿为娘的做借口,将这千古骂名都栽在为娘的身上,尘儿啊,你可千万别被他们给误导了,什么红颜祸水,那根本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百里溪面色悲怆,一脸有冤无处申的表情。
众美男闻言,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打开百里溪的脑袋瞧一瞧,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他们想要争夺天下?他们拿她当借口?
别以为身穿男装就真的不是红颜了,他们在这里辛苦打斗争得面红耳赤要死要活的,她倒好,站在那儿说风凉话,原来渔翁得利的人是她啊。
好,很好,非常好!
众美男再也没了打斗的心思,仿佛说好了一般,全部朝着百里溪涌来。
"阿溪,这么多年了,你玩也玩够了,闹了闹够了,也该跟我回去了吧。"拓跋阙一把抓过百里溪的手,二话不说就要带走百里溪。
"你是谁?"百里溪歪着脑袋,一脸迷蒙地问道。
"阿溪,你就别再给我装了,你以为装什么失忆我就会打退堂鼓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失忆了,我也要将你带回天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拓跋阙的女人!"拓跋阙闻言,剑眉一挑,摆明了不相信百里溪的话。
在他的心中,阿溪向来毒舌,腹黑,当阿溪用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你的时候,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阿溪在演戏。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失忆了,想要我跟你一起回去,你总得说出个理由吧,你凭什么叫我跟你一起回去?"被连番折腾,百里溪的火气也大起来了,还没等冷玉祈发飙,百里溪便已经怒火高炽地大吼出声了。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拓跋阙一脸霸气地宣布道。
"夫,夫君?"百里溪闻言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我的夫君是玉祈,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夫君呢?你别胡说八道坏我清誉。"
"胡说八道?坏你清誉?"拓跋阙仰天狂笑道,"你的清誉,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我毁了,现在才来在乎自己的清誉,会不会晚了一点?就算你现在的夫君是冷玉祈又怎么样,不管世事如何变化,我永远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变了又变,没想到拓跋阙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种话来,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什么?第,第一个……男人?"百里溪闻言大惊,俏脸一片惨白,语无伦次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玉祈,你不是说,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百里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力地甩开拓跋阙的大掌,抱紧怀中的冷无尘,可怜兮兮地望着冷玉祈。
冷玉祈的肺都快被气炸了,该死的拓跋阙,夺走了阿溪的清白不说,现在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怎么会呢?阿溪,你别听他胡言乱语,这种事情,我,当然比谁都清楚了。"冷玉祈一脸"真诚"地道,这个时候,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免得晴儿胡思乱想。
可是,有人却不允许他蒙混过关。
"阿溪,如果你记不起来的话也没有关系,我手上有记忆晶石,可以帮你好好回顾一下,但是,只能给你一个人看哟,我可不希望让其他男人看到阿溪你那曼妙的娇躯……"拓跋阙从手中拿出一块晶石,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一脸的嚣张。
"你——"百里溪想都不想便扑上去抢,但是拓跋阙却早有防备,倏地一声便纵身飞跃而起,百里溪扑了个空,想要再上前抢夺,却被百里无霜飞身抱住了。
"别抢了,拓跋太子绝对不可能将那枚晶石给其他人看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百里无霜在百里溪的身边轻语道。
这话提醒了百里溪,仔细想来更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不再抢夺那枚晶石。
拓跋阙见百里溪不再抢夺晶石了,将晶石往自己的怀中藏好,再次纵身来到百里溪的身边,扬眸道:"看来,你是相信我的话了,那就赶快随我回去吧,我们回去一起欣赏那枚晶石。"
"拓跋太子,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阿溪现在是我的太子妃,我们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再想翻牌,也已经晚了。"冷玉祈冷冷地道。
"晚了?"拓跋阙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道,"冷玉祈,你以为有个孩子就是有了王牌了,成亲了又怎样?我记得你们新野国的律法之中,也是有和离这一条的,既然律法都允许和离了,那阿溪也有离开你的自由啊,至于孩子嘛,这种事情,是男人都会,只要阿溪跟我回去,别说一个孩子了,就算生个十个八个的也没有问题。"
"啊?那我岂不是会有很多弟弟妹妹?不行不行,娘亲,这位叔叔太恐怖了,你到时候成天大着个肚子,影响身材的,那就不漂亮了。"冷无尘突然之间插嘴抗议道,直把众人雷得肉焦里嫩,风中凌乱。
"拓跋阙,你堂堂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的老婆,你还要不要脸了。"冷玉祈气得破口大骂,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怪胎,天下那么多女人不去找,却偏偏要来抢他的老婆。
"冷玉祈,既然你这么说了,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天启国的女子,不管你看上谁,也不管你看上多少人,都随便你挑随便你选,我用我天启所有未嫁的女子,来换阿溪,你看如果。"拓跋阙反唇相讥道。
明知道他对天下女子没有兴趣,唯一在乎的人就只有阿溪了,居然好意思拿天下女子来说事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想他们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好意思在那说风凉话吗?天下女子如果能够替代阿溪的话,那他就用这天下的女子来跟他拓跋阙做这笔交易。
"拓跋阙,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亏你还是堂堂太子,连市井小民都不如,阿溪与我早就是夫妻了,你这样公然抢夺,不但不觉得羞耻,居然还觉得理所当然正大光明了,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对不会让阿溪跟你走的。"见拓跋阙怎么说都说不通,冷玉祈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挥舞起手中的宝剑,与拓跋阙打了起来。
"哼,阿溪原本就是我的,虽然我们没有拜堂成亲,但是,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迟早都会娶她进门的,倒是你,冷玉祈,贼喊捉贼,抢了我的阿溪还冠冕堂皇地指责说是我抢了你的娘子,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拓跋。"拓跋阙一边高举宝剑与冷玉祈打得难分难解,一边大声为自己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