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总想着脸面,是咱们的脸面重要?还是二姐的幸福重要?这件事不用跟爹爹说,有我来办。二姐就先在家里住着,看我怎么整治那个王永炎,他若是表现得好,二姐就跟他回去,若是这小子不上道……二姐,咱们就把他踹了,再找个好的!”
二小姐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清风心想,我还没看见过王永炎呢,看二姐的相貌出众,脾气也好,若不是被欺负的狠了,断不会开口的,今天这么哭哭啼啼的要和离,显然是被伤透了心,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看见她今天心情不好,等哪天偷偷地问娘好了。
清风出了荷院,便有些无精打采的,想着那个臭男人左一个又一个的纳妾,却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结发妻子,实在是可恨。又一想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臭男人了,这几天也要纳妾了,暗自发誓,这是唯一一次纳妾,一个老婆,一个妾,还有一个通房,足够自己忙活的了,免得不小心伤了谁的心,自己也不好过。
清风正在自省,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魏武几步跨到清风面前,“二少爷,快去接圣旨!”
清风一愣,“圣旨?你搞错了吧?那得让爹爹去接,要不就是晋阳公主去接,喊我做什么?”
魏武急得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抓起清风的手腕就走,“快点吧,二少爷,是找你的圣旨!”清风满头雾水,皇上找我干什么?
清风楞呵呵的听完圣旨,之乎者也的,一句也没听明白,听晋阳一解释,才知道皇上说了,“我给你了玉佩,让你常来陪我弹琴聊天,这么久了,竟然一次也没来过,难道非得我派人来请你吗?”
清风吓得打了个冷战,“怎么回事?皇上这是拿我问罪来了?我也没干什么呀?清风在地上转了两圈,也就是昨天推了高阳公主一个大跟头,估计她也不敢跟别人说,再说,她都把我害得那样了,我还没说什么呢!其他的我也没干什么呀?”
晋阳在一边侍候着清风穿衣服,看见清风愁眉不展的那样子,就笑道:“你放心吧,父皇找你不会有什么事的,何至于怕成这样?”
清风一挺脖子,“谁害怕了,我是一想到见到你父皇还得磕头,我就不愿意去。”
“哼,我父皇都把我这花一样的闺女嫁给了你,磕几个头算什么?”
清风无语,实在是把这丫头片子教坏了,夫纲不振啊。
话说清风还一次也没有穿过官服呢,今天穿的还是一袭白衫,长发被清风削剪去了不少,现在在头顶扎成马尾状,也只能垂到肩头,发根由金环束住,这打扮在大唐是独一份,当初为了清风随意的剪去了长发,没少受晋阳公主的埋怨,晋阳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乱剪的,惹得清风暗笑。
清风骑了玉花骢,缓缓的向皇宫行来,心里七上八下,刚才有心让晋阳陪着进宫去,又怕晋阳笑话,这会儿自己又胡乱猜测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现在在哪,知不知道皇上宣自己进宫,要不是宣旨的太监跟着,清风很想去国公府一趟,去问问自己的老爹,皇上宣召自己到底要干嘛?清风知道,准不是圣旨上说的那样,那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清风满腹心事,无意中瞥见魏武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于是就问“魏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威武吱吱唔唔了半天,脸竟然先红了,最后却蹦出一句“没……没有什么事,二少爷。”
清风狐疑起来,这个一向冷冰冰的魏武今儿是怎么了,居然象大姑娘一样会脸红,会没事才怪!
清风本不是爱八卦的人,对魏武的了解很少,只知道他至今还是个单身汉。清风没事的时候也曾想过,魏大哥虽然算不上英明神武,相貌也是不错的,何以年过三十了,还未娶亲?今儿一见魏武的情形,清风心想,一定是和女人有关,要不然他为什么脸会红?
那天在妓院,清风被魏武从妓女手中解救出来,就对魏武的武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时清风这个当事人,根本就没看清魏武是怎么出手的,只顾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当然也没心思问。
后来仔细一回想,感觉魏武似乎会轻功,天哪,轻功啊,过了一千多年后,那可是失传了呀!一想到这儿,清风当时就有拜魏武为师的冲动,后来再一思忖,就自己的小身板,恐怕不是练武的料。
再说,十六岁了,练武也有些晚了,如今我有了存神练气功诀也就行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还有就是现在会功夫的人,都敝帚自珍,要不然,轻功也不能失传哪,即使自己真的求了魏武,他也未必就能答应,若是人家不答应,那岂不是太丢份?清风思量半天,也就打消了拜师的念头。
清风看了看身边神不守舍的魏武,心想,你心里没事才怪呢,分明是有事想要对我说,却又欲言又止,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眼看皇城就要到了,还是等我把皇上打发了,再来研究你吧。
正文 第32章 讨价还价
第32章
清风随着小太监一路走,正好遇见太子,太子一脸阴沉,看见清风向他行礼,不阴不阳的说道:“恭喜驸马爷啊,你如今可是个大红人了!"
清风看着太子走远这了,心想,这个倒霉太子,我也没得罪你呀,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来到勤政殿,看见五六个大臣在座,其中就有自己的爹爹李绩和程咬金等人,心里总算有了底。赶紧向皇上磕头,嘴里说道:“臣李怀玉参见皇上!”
清风磕完了头,半天皇上也不出声,也不叫起来,清风的心里就敲开了鼓,“怎么回事?我没记得犯什么事啊?皇上这算惩罚我?”
这才叫此时无声胜有声啊,清风的冷汗险些冒出来,底下的各位老臣好像都在看热闹,谁也不开腔,清风心里嘀咕,老爹哎,别人看热闹也就罢了,我可是你亲生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良久,皇上才开了金口,“罢了,起来吧!”
清风赶紧站起来,心想,还好,还好,我的腿还没跪麻,幸好我平时没少锻炼,要是换了那个书呆子,准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朕听说你不喜欢磕头,是不是啊?”
清风一哆嗦,天哪,这是谁干的!这话怎么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到底是谁想害我?
清风连忙辩解“皇上,那是以前臣的身子弱,一磕头就头晕,所以不喜欢磕头。不过,现在臣的身体好了。”
皇上笑了笑“嗯,朕看你的身体也好多了,应该让你多跪一会儿。朕听说这个邮局的设想是你提出来的?”
清风一愣,什么意思?觉得好你们就办,不好你们就另议,问这个干什么?清风眼角的余光看见程咬金在偷笑,心念一动,说道:“皇上,这个是卢国公逼着臣想地办法,当时他说,臣要是想不出办法,就不准臣出屋,臣为了糊弄他,瞎说的,做不的准的。”
“瞎说的?瞎说就能说出这么好的办法,你还真是个天才啊!朝廷一直说广纳贤才,却没想到贤才就在身边却谁也不知道,失职啊。既然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朕决定了,就封你为邮局司侍郎,从属户部,如何啊?”
清风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响,皇上也太能恶搞了吧?邮局司侍郎?先不说这个名字,就是清风我今年才十六岁,什么经验也没有,皇上就给我一个“部长”当,就这么信任我?清风一百个不信,皇上搞什么阴谋诡计?
就算皇上没耍阴谋,清风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家也没有那个能力呀!自己读完了高中,就整天与音乐为伍,要是指挥一个小乐队,清风还有点把握……
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臣说道:“皇上,这邮局司侍郎责任重大,焉能以皇上的喜好随意许人,臣以为不妥。”
清风一听,居然还有人说自己不行,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心中大喜,连忙说道:“这位大人说得对极了,皇上,您饶了臣吧!臣不是那块料。”
皇上笑了“那你是块什么料?你自己说说,咱大唐的所有的官职随你挑,如何?”
那位老臣又说道:“皇上,如此儿戏之语,怎可出自皇上之口?”
清风却是很高兴“真的?君无戏言!”清风这一兴奋,声音有些发颤。
“嗯,朕当然无戏言,魏爱卿也不必多言,咱们先听听他想要什么官,不过在座的各位爱卿们也都得说说意见,大家都同意了,朕自然就没话说。”
清风见皇上管紫袍老臣叫魏爱卿,心中猜想这位大概就是敢于直谏的魏征。清风也弄不明白皇上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既然皇上让说,他就大着胆子说道:“臣觉得封臣一个太常乐工的职位比较合适。”
沉寂了半晌,皇上说道:“知道太常乐工是几品官吗?是七品。你觉得七品官有资格做朕的驸马吗?”皇上绷着脸,比李绩的那张脸更吓人,清风吓得心怦怦的跳,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气吧!嗨,老实人总是吃亏的,以后再也不傻了吧唧的说实话了。
“这样吧,朕也不难为你,你就作一首诗,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看看朕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怎么样啊?”清风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如来佛手中的孙猴子,那个如来佛当然是皇上,皇上现在就想看自己怎么逃出他的手心呢!
又是让作诗,这次盗谁的诗才好呢?清风一着急,脑门上有些出汗,心里嘀咕,“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当然想过神仙一样的生活,那又不是想过就过的。”这么一嘀咕,还真的让他想起一首诗来。
清风念道:
“一个犁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勤政殿里一片寂静,这样的生活,凡大智慧者大概都向往过吧?只不过想归想,又有几人能舍去一身的荣华富贵,去真正体验那样的生活?而那些真正过这样生活的人,又有谁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诗是读完了,清风却有些紧张,这些人怎么都不说话啊?好是不好,也给句话呀!清风看看自己的老爹,面无表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再看看其他人,好像都是庙里的十八罗汉转世,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
倒是最爱和清风作对的程咬金说话了“皇上,既然这小六子喜欢一个犁牛半亩田,臣记得您在西山那儿可是有个皇庄。”
皇上呵呵的笑了,“你不说,朕还真的忘了,李驸马既然喜欢粗茶淡饭饱三餐,就代朕去管西山的皇庄,咱可说好了,皇庄的收益只能高,不能低。你什么时候不愿做了,再来告诉朕,如何?”
清风在肚子里把程咬金骂了几千几百遍,心说你这个没文化的白痴,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做农夫了,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做官,怎么会弄成这样?管农庄,收益还只能高不能低,我也不会种地呀,清风哭丧着脸说道:“皇上,您就饶了臣吧?臣从来也没做过事,办砸了怎么办?"
"嗯,未虑胜,先虑败,正是做事的诀窍。朕当然知道你年轻,不过一天到晚总是词啊曲的,总不是长久之计,你总有长大的时候。”
事到如今,清风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中懊恼,我的好日子啊,终于到头了,我招谁惹谁了啊?心里发苦,你说我当时怕程咬金干什么,我就死活不出主意他又能把我怎样,现在好了,孙悟空被戴上了紧箍咒,以后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清风自怨自艾,蔫头耷脑的站在一边,心里无比后悔,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忽然听见皇上问道:“清风,有没有什么主意啊?”
清风一愣神,什么有没有主意啊,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皇上怒极反笑:“失魂落魄的,想什么哪,瞧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象死了老子娘似的。朕是在问你,每年都有大量的铜钱被私自铸了铜器,屡禁不止,铜矿又稀少,铜钱总是不够用,你有没有主意啊!”
清风心想,我有主意也不告诉你,你耐我何?眼珠一转,如果我想出一个主意,就能免了那个差事……倒是还可以试一试。
皇上见清风的眼珠子直转,心里暗笑,看见清风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有什么主意就说,不准讨价还价!”
电脑坏了,所有稿件全没了,我比清风还懊恼啊,多投几票支持我吧!谢谢!
正文 第33章 路遇神棍
第33章
清风暗想,我这头主意还未说出来呢,那头门就已经封死了。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清风看看左右,怎么总觉得是这些老家伙合伙算计我呀?还有那个魏征,跟皇上一唱一和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想我清风平时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到了这些人面前,怎么就跟个傻子似的,任凭人家摆布?居然让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清风一脸苦相,看得皇上都忍不住笑了“好了,别装可怜了,少府监的职位还给你留着,朕刚才都说了,什么时候不喜欢给朕看皇庄了,只要告诉朕,马上就让你回来。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
清风一看,实在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只得说道:“皇上说百姓偷拿铜钱私自铸造铜器,可曾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大家都面面相觑,众人都是富贵中人,什么事情都有人打理,自然不会注意钱的事,还是总和银钱打交道的户部尚书张亮说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铜器比铜钱值钱。”
程咬金说道:“听着让人糊涂,都是铜,铜器怎么就比铜钱值钱了?”
张亮答道:“比如咱们拿一千枚铜钱,把它化了做成铜镜,最少也能值一千二百枚铜钱,这么有利可图的事,当然是屡禁不止了,我说得对不对啊,李少府?”
清风一听,得,我的称呼又多了一个,说不定过些日子还会有人叫我李庄主呢!
“张尚书说得很对,其实,铜就是铜,钱就是钱,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朝廷以铜做钱,铜就是钱,朝廷若是以铁为钱,铁就是钱,不过真的以铁为钱了,估计就会有人私自铸钱了。”
清风话音刚落,程咬金说道:“说得跟绕口令似的,你又知道了,那还不赶紧说出你的法子!”
清风气得干瞪眼,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把这口气忍了,心说,你等着,老狭促鬼,总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清风想了想,说道:“以臣来看,还是以纸为钱好,在纸上印上精美的图案,最主要的做好防伪措施,纸本身呢,可以责成工匠做出一种特殊的纸来,专门用来印钱。纸重量又轻,当然就方便携带,有助于市场流通……”
大殿里静悄悄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清风的一番话对大家的冲击都很大,大伙都得好好想一番,清风心想,可惜我不是学金融的,要不我好好的忽悠你们一番,省得你们合伙来算计我,只是为什么要算计我呀?我吟词弄曲的碍着谁了?何以老爹也不为我说句话?甚至还推波助澜的,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希望我当官?皇上让我管理他的皇庄,到底是什么意思嘛,看看我的办事能力?这也不对啊,让我办什么事不行,怎么会是让我管皇庄呢?感情刚开始让我任邮局司侍郎,纯粹是虚晃一枪,我若是早知道,坚决不推迟,弄到现在我成了皇庄总管,说出去简直丢死人了。
清风正在瞎琢磨呢,程咬金说道:“用纸做钱,好处是有,不过坏处也有啊!纸不耐磨,过个三年五载的,岂不是全磨烂了?还有就是纸有的是,当然不能无限制的印钱,那纸币的发行数量岂不是……”
张亮说道:“皇上,李少府既然想出这个办法,这些问题想必有办法解决吧?”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清风的身上,清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这回我就客串一把金融人士,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忽悠住你们。清风把自己知道的粗浅的金融知识跟在座的诸位一说,张亮又惊又喜,“哎呀,李少府的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以黄金和白银作为国库储备,根据这个来决定纸币发行的数量,三五年一出新版的纸币,既把旧纸币回笼,又能有效的防伪,皇上,李少府实在是个天才啊,依臣看,就让李少府到户部来吧,臣的身边实在是缺少这样的人!”
清风一听,什么?让我去户部?饶了我吧,我所知道的就这些,全都拿出来了,你就是把我榨干了也不会再多了,到时候岂不是全都露馅了?清风马上说道:“臣还是去皇庄吧,张尚书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下官,下官一定知无不言。”清风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我可再也不知道什么了,来了也是白来。
议完了事,清风刚想跟众人一起告退,没想到皇上请清风一起用午饭,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清风忍不住腹诽,这个皇上还真不会办事儿,要请就全请啊,只请我一个,这不是让我当靶子吗?再说了,今天怎么突然大方了,知道请我吃饭了?又一想,我出了好几个好主意,才请我吃一顿饭,实在是个吝啬鬼!清风一会儿大方,一会儿吝啬的,不知道怎么评价皇上才好。
清风跟着皇上屁股后面出了勤政殿,皇上笑道:“你总跟在我后边干什么?到我身边来!”看见现在的皇上,倒像是个可亲的邻家大伯,清风还是不敢和皇上肩并肩走,稍稍落后了半步,“知道为什么让你管皇庄吗?”也不等清风回答,太宗皇上接着说道:“朕就是想看看,这一亩地到底能打多少粮食,这赋税到底收多少合适,底下的人,朕信不过。你最可贵之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你就精点心,把皇庄好好打理着,朕要看看,这精心和不精心到底能有多少差距。少府监反正你也没去过,就挂个名吧!等将来你年纪大些,我还有任用。”
清风连忙点头答应,心想,真的就是这样吗?就只是想让我帮着你管着这试验田?将来还有任用,我还想着过我二世祖的好日子呢!嗨,走一步看一步,只有等到时候再说了。
清风现在被人算计怕了,总是有点疑神疑鬼的,太宗皇上吃的很简单,也就十几个菜,还说是因为宴请清风才多加几个,最吸引清风眼球的是武媚娘竟然在一旁侍候着,一顿饭吃得清风如坐针毡,食不甘味,心想,有朝一日武媚娘登基,一想起还曾经侍候过我清风吃饭,我可是大事不妙啊!
上次看见武媚娘时,天色已黄昏,光线不太好,仍能看出她的容颜是相当出色,今日一见,实在是远看是仙,近看妖精也。吓得清风目不斜视,生怕被人看出一丁点不对劲来,清风闷着头的只顾了吃,其实吃的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听见嗤嗤的笑声,才醒悟过来,自己面前的一盘子菜已经吃得光光的了,武媚娘正在一旁笑个不停,太宗皇上也面露微笑。
清风甚是尴尬,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丑呢。不过,同时有两个皇上陪着自己吃饭,其中一个还在一旁侍候着,估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足够清风虚荣一回的了,只是这虚荣竟然半点卖弄不得,不由得郁闷,另外还得恭请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让武媚娘记着这事,让她快点忘了,快点忘了……
饭后,清风就有些困倦了,二世祖的生活太好,清风每天中午都睡上一觉,习惯成了自然,到时候就困了,太宗皇上却依然兴致勃勃,让清风给他弹曲,清风勉为其难,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太宗皇上说道:“曲子编的不错,演奏的技巧嘛,比白明达差得远矣!”清风汗颜,这才是真的知音啊,要知道我功夫都下在了钢琴上,这古筝只能是业余爱好,怎么能跟白明达这样的专业人士来比较呢,那不说以我之短比人家之长了吗,我清风要是给你弹一曲钢琴曲,还不得吓得你眼珠子掉下来?清风心里嘀咕,嘴上是万万不敢说的。
看着清风走远了,皇上对身边的武媚娘说道:“你看这李驸马为人如何?”
武媚娘笑道:“皇上心里有数,何必还问臣妾呢?这李驸马才学是有的,只不过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马,要想让其成为良驹,还有待时日啊。皇上今天让他管理皇庄,不就是在调教他吗?”
皇上笑了,拉着武媚娘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可惜你是个女子,倒也有些见识,若是男儿,也可为我大唐的栋梁啊!”
清风走到玄武门,忍不住又回头看,心中又是一番感慨,忍不住长吁短叹,却见一个老道手执拂尘,站在一边,楞呵呵的看着清风。清风看见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心头一震,他是姓李的?还是姓袁的?
李淳风,袁天罡两位在历史上的名气,清风可是很清楚,简直可比三国时诸葛亮和明朝时刘伯温,但是与诸葛亮和刘伯温不同的是,李淳风,袁天罡出名的并不是军事和政治的才能,而是未卜先知的算卦之术,是神棍史上的奇人异士啊。他这是什么神情?难道看出了点什么?清风一阵害怕,勉强笑了笑:“这位道长,您有何指教?”
“贫道李淳风,把你的生日时辰给我,我为你卜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