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一挥手“走吧,送我出城!”
清风无法拒绝,只得与吴王并辔而行,吴王笑道:“你来送我,我太高兴了,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为我作首送别诗吧?你现在可是才名远播。”
清风笑了笑,有些无奈,从前最羡慕那些名人风光无限,轮到自己才知道其中的滋味,那是快乐并痛着的。清风跨马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知怎么竟然生出一种寂寥来。
好像这寂寥也会传染似的,吴王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到你!”清风唯有对以苦笑。
好不容易出了长安城,清风拱拱手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我就不远送了。”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恐怕你也不是特意来送我的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给我写的诗呢?不会还没有想好吧?”
清风脸上一阵尴尬,心想,你看出来也好,我就是怕你参杂不清。清风的脑子飞速地转了几转,他想起刘禹锡的那《杨柳枝》轻声吟道:
“城外春风吹酒旗,行人挥袂日落时。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唯有垂杨管别离……没关系的,再过半年,我母妃也要过寿,到时候我再请旨回京,我们就又能见到了。”清风暗暗在心里祈祷,皇上啊,您老人家英明伟大,千万不要让他回京啊!
目送着吴王李恪一行人离开,清风总算松了口气,赶紧打马回城,在去西市的路上,清风就想,我是不是不宜出行啊,为什么两次出门都不顺啊。
沿着朱雀大街行到了安仁坊附近,就听见有人喊:“姑爷,姑爷,等一下。”清风旁边的李林见清风没有反映,连忙说道:“爷,是绿荷姑娘喊您。”
“绿荷?绿荷是谁呀?”清风问道。
李林小声说道:“爷,绿荷姑娘是单小姐的丫鬟。也是咱们国公府的家生儿,从小是和红藕姑娘一起长大的,后来,老祖宗做主给了单小姐的。”
清风呆了一呆,看见绿荷正在向自己行礼,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绿荷指着不远的一顶小轿说道:“这不是眼看着婚期要到了吗?奴婢陪着小姐到荐福寺上香祈福,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姑爷,小姐想请姑爷前去叙话。”
清风来到轿前,一时间真的想不起说什么,这个人就要嫁给自己了,可是自己连她什么样子还不知道,这就是盲婚哑嫁吧?也不对,单小姐认识自己呀!清风正瞎琢磨,小轿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怀玉,你真的不记得往事了吗?”
清风点了点头,马上想起轿里的人看不见,忙说:“是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单小姐的声音充满了伤心与无奈。
清风完全能了解单小姐的心情,一对心心相印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人孤独守望,那份孤独,伤感,无奈,抑郁,又如何排遣?清风想安慰两句,实在又无从说起,只得问道:“你上过香了?”
“是,上过香了,我求了菩萨保佑你早点康复。你……现在可好?公主……她……你……”
清风知道这位单小姐担心婚后的生活,忙说道:“公主她很好,温柔善良,知书达理……”一想到当着一个女人不应该夸另一个女人,连忙住了嘴,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单小姐一声幽幽地长叹,说道:“起轿,走吧!”
清风望着远去的小轿,心想,你既然要嫁给我,我总会对你好的,只是如何在几个女人之间左右逢源,我的技术还真的很糟糕,任重道远,我还得好好的学呀。
烟儿在一旁笑道:“爷,您真是艳福不浅,您看那个绿荷姑娘,长得越发漂亮了,奴才听说,当初老太太就是看好了她的模样人品,把她送给单小姐,就等单小姐嫁过来时给您做通房丫头。”清风一听,吓得差点没跪到地上。
正文 第29章 清风中计
早上锻炼完,清风又出了一身的汗,洗完了澡,红藕凑上来帮着清风穿衣裳,“爷,今天给大小姐过生日,可不可以带着红藕去啊,红藕可是很久都没有出过门了,我就扮作公主的侍女,好不好?”
清风说道:“想去就去吧,大小姐也不是外人,她身边的人你都认得吧?”
红藕一见清风答应了,喜形于色,“那可不是,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这次正好去看看她们,我们都几年没见了。”
清风穿戴整齐,又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见清风就笑了:“六子,你写的文章玳瑁都给奶奶读了,倒是很有趣,宝玉到底娶了谁啊,你先告诉奶奶。”
清风笑道:“奶奶,你希望宝玉娶谁啊?你说娶谁,我就让宝玉娶谁,你说好不好?”
老太太笑道:“我呀,就希望宝玉把两个都娶了,也好多生几个重孙子!”清风听了,哭笑不得。
老太太接着说道:“小六啊,过几日玉儿就要进门了,她身边的那个绿荷是奶奶早就给你选好的,到时候你就一起收了,多给奶奶生几个重孙,咱们李家子嗣单薄,你大哥身边的妾早年生的两个小子都夭折了,如今只有你大嫂生的一个小老虎身子还算好。奶奶看你的身子骨越来越好了,再说晋阳也不是个拈酸的人,你就多收几个身边的,好给咱李家开枝散叶。”
清风吓得冷汗差点冒出来,原来老太太想让自己当种马,清风心想,色是刮骨刀,我的理想可是能活到七十岁,要是照老太太的话办,说不定我三十岁就蹬腿了,还是免了吧!
清风连忙说道:“奶奶,您不知道我天天忙着吗?我可没那个时间。”
老太太笑道:“什么没时间,还会找借口了,你晚上还不睡觉了?顺道不就把事办了吗?”
清风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简直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好,无知的老太太呀,你不是男人不知道,那可是个力气活呀!哪里像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
清风厚着脸皮“呵呵”的笑两声:“奶奶,这个任务太艰巨,还是让哥哥来吧,他的身体比我好!”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哥哥身体好?可你嫂子……你哥哥降伏不住她,我这做老人的,也不能看着孙子两口子闹不和不是?”
清风听了,赶紧敷衍老太太几句,就落荒而逃了。自此,吓得好几天也没敢去见老太太。
清风和晋阳来到魏国公房玄龄的府上,房遗直迎了出来,清风和姐夫寒暄了几句,房遗直说道:“还是进内宅去吧,自从你上次摔伤了脑子,你姐姐就不时的念叨你,无奈家里离不开,今儿个借着过生日的由子,就是想看看你!”清风夫妇进了内宅,清风被大姐拽过去,上下左右的瞧了半天,一个劲儿的说清风比以前壮实了,这才撒了手。瞅着晋阳不注意,对清风说道:“高阳公主和你怎么回事?她怎么一个劲儿的鼓动我让你来?”
清风满头黑线,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清风正想要解释,大姐说道:“你注意点就行了,她是怎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姐弟俩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客人就陆续都来了,大小姐开始忙着招待客人。
台子上戏子已经咿咿呀呀的开始唱,另一边是演杂耍的,杂耍过后是西域女子跳的胡旋舞。清风不喜欢听戏,倒是对胡旋舞有兴趣,大唐的女子远不像宋朝女子那么封建,台上胡女在跳,台下也有不少姑娘模仿,大小姐的客人大多是女眷,清风在这“花丛”中来回游荡,不时有一两个少女向他抛媚眼,倒也没人过来纠缠,清风也一笑了之。
因为来了就没有看见高阳公主,清风的警惕性就降下来了,看见晋阳和红藕在津津有味的听戏,清风自己看了一会儿胡旋舞,就觉得没意思,四下张望,正好看见房遗爱,四目相对,甚是尴尬。
房遗爱说道:“不如我们到那边去坐坐。”清风点头允了。
渐渐地远离喧嚣,来到一个临水的亭子前坐下,房遗爱说道:“我真是羡慕你,有一个好妻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告诉皇上?那是他的女儿,顶多也就是禁足一年,只怕她以后更不待见我了,现在看着我象看贼似的,我要是如了她的意,她就赏我两个宫女玩玩,若是不如意,非打即骂的,我又不敢还手……”
清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若是换了自己娶了那样的妻子,自己就能比房遗爱强吗?清风自己也说不好。
“你不知道。”房遗爱双手抱着脑袋“当初这门亲事订好是给哥哥的,可是哥哥看好了你姐姐,死活不同意,最后这门亲事就落到了我头上……我也不愿意啊,又有什么办法?”
清风心想,要怪就怪皇上乱点鸳鸯谱。
清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房遗爱苦涩的一笑:“这话我也不能随便跟别人说,跟你说说,心里敞亮些,也好受些……”房遗爱转身走了,好像还偷偷地擦眼泪。
清风唏嘘不已,呆呆地坐了半天,想着自己也是皇上乱点鸳鸯谱点的,如果自己的前身——那个书呆子娶了晋阳公主,恐怕也是一对怨偶。幸好自己代替他活了下来,这才琴瑟和谐,实在是幸运,以后一定要对晋阳好些。
清风的思绪飘得很远,不知何时,远处传来清越的笛声,悦耳.悠扬的笛声飘忽入耳,令人如痴如醉.....清风顺着笛声寻去,笛声若有若无,时断时续,附近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清风的心越发的好奇了,这是怎么回事?
寻来寻去来到了一个临水的抱厦,大门敞开着,清风走的有些累了,更兼口渴,就进了门去,想喝点水,这才发现,抱厦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桌上倒是放着茶具。
清风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想喝,猛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一眼看见香炉里正袅袅的升起烟雾,清风一下子惊醒,“天哪,是合欢香!”清风新婚时被这合欢香迷昏了头,才和晋阳公主成就好事,脑海里可是印象深刻,这味道记得清清楚楚。清风捏着鼻子,屏住呼吸往抱厦外跑,心想,我到底还是中了高阳公主的计了。
正文 第30章 牡丹花下
清风一想,到底还是上了高阳公主的当,心中又气又悔,忙着往抱厦外跑,刚刚跑出两步,高阳公主出现了,她站在门口,身着一袭薄纱,妙曼的胴体隐约可见,里面竟然未着寸褛,两颗樱桃红甚是扎眼,下身的丛林也隐约可见,比全裸更加吸引人,也更加让人销魂,清风本来就有些心旌摇动,浑身燥热,此刻更加呼吸急促,面红耳赤,鼻血差点流出来。
高阳公主媚笑着,风情万种的说道:“清风,我等了你好久了。”
清风此刻头脑还保持一丝清醒,况且他平日就讨厌高阳公主,一直对她保持警惕,到了此刻,他的潜意识里对高阳仍然抗拒,高阳伸出玉脂般的手抚摸着清风的脸,“清风,我喜欢你……”
清风浑身一颤,立刻狠狠的在舌尖咬了一下,人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抓住高阳公主的手腕,狠狠地甩在一边,高阳公主“啊”的一声尖叫,跌倒在地。
清风什么也顾不上了,踉踉跄跄的跑出抱厦,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他依稀记得抱厦就在水的旁边,只要跳到水里,就会好些,哪成想弄反了方向,却是离水越来越远了,他只感觉浑身象着了火一样,于是拼命的扒下自己的衣裳,下身已经硬邦邦的,每走一步都被裤子磨得难受,猛然听见一个人喊清风,清风以为是晋阳来了,大喜,也越发感觉坚持不住了,他喊道:“明达,明达快来呀!”
红藕远远地看着那人有些象清风,就喊了一声,此刻听见清风的声音,喊的却是明达,心下微酸,仍赶紧跑过来,一看清风的样子,吓了一跳“爷,你这是怎么了?”
清风哪有心思回答她的话,他现在只想找个女人发泄出去,别说来的是红藕,就算是别的丫鬟清风也是难以放过了。清风上前就去扒红藕的衣裳,红藕看见清风两眼赤红,衣衫不整,就有些害怕,颤声说道:“爷,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清风的力气比平时大了不知道多少,按倒了红藕,扑到她身上,几下就扯去了她的裙子,提“枪”便上,红藕痛的“啊”的一声叫,眼泪马上下来了,清风平时待她都是及其温柔的,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又是痛,又是委屈,眼泪唏哩哗啦的流个不停,清风哪有心情顾及到红藕,只顾自己胡天黑地……
终于把毒火发泄出去了,这才注意到红藕哭得妆都花了,简直就是一只花脸猫,再一看四周,乖乖,居然是在一株牡丹花下,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清风却是不愿的,他一边咒骂高阳公主,一边安抚红藕,心想真是万幸,幸亏遇到的是红藕,要是遇到别人……清风简直不敢想那后果会怎么样,于是又和红藕温存了一番,哄得红藕不哭了。
其实红藕一听清风咒骂高阳公主,心里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清风再一哄,心里早已不怨了,只不过爱听清风那让人面红耳热哄人的话,却忘记了这地方可不太适合,好在高阳公主想在这里算计清风,早就把下人全都打发走了,这才没人撞见。
俩人穿好了衣裳——好在这衣裳还勉强能遮体,清风心里恨恨地,想回去找高阳公主算账,又一转念,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若是有人说,与清风牡丹花下风流快活的人是高阳公主呢?清风可解释不清,流言也会杀人啊!
清风和红藕穿戴好了,面面相觑,这一身怎么出去见人?
没有办法,俩人偷偷摸摸的专找人少的地方走,见到人就躲起来,弄得自己跟个贼似的,好在大家都在看戏听曲,好不容易走到大小姐住的院子,却只有一个粗使的丫鬟看家。清风打发她去找大小姐回来,红藕侍候着清风梳洗了一番。
清风猛然想起一件事,忙问:“红藕,你怎么会到园子里去?”
“是公主让我去的呀!哦,是房驸马说爷找公主有事,请公主去,公主正和魏国公夫人说话,走不开,就让奴婢去了。”
清风一听,恍然大悟,这个该死的房遗爱,亏得自己还那么同情他,原来他就是那个拉皮条的,故意把清风约到那个地方,知道清风喜欢音乐,又用曲子引着清风到了那个抱厦,机缘巧合,清风被这合欢香给害过一次了,若是再多呆一会儿,恐怕就着了道,这边又让晋阳去捉奸,让不明真相的晋阳伤心难过,清风一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站起身来立刻就要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红藕也不傻,猜出一些,看见清风杀气腾腾的,立刻怕了,拉着清风死活不撒手。
两人正拉拉扯扯,大小姐回来了,清风正在气头上,象一挺机关枪“嗒嗒嗒”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大小姐沉思片刻,说道:“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你全看在姐姐的面上,你想,这一闹出来,不光魏国公府丢脸,连皇家也丢人,连带咱们李家也成了人家的笑料。”
清风一听也泄了气,心里仍恨恨地,恨不能变成一只老虎,把高阳公主撕成碎片。
大小姐给清风和红藕找了衣裳换上,这时晋阳也来了,看出大家都怏怏不乐,很是诧异,清风也不隐瞒,据实都说了,晋阳的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说道:“清风,别生气了,我代十七姐姐给你道歉,你就原谅她这一遭吧!”
清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晋阳如梨花带雨,说道:“谁让我的驸马哪儿都比她的驸马好呢,也难怪她会勾引你,若是换了我,也勾引你!”
大小姐听着实在有些不像话,直皱眉头,好在晋阳是公主的身份,她也不好说什么。
清风听了却是笑了,心想,这小蹄子跟着自己学坏了,会勾引人了,不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心里这么想着,下身竟然隐隐的又昂起头来,清风心里诧异,难道合欢香的药劲还没过?是啊,上次中了合欢香,可是和晋阳做了半宿,这次和红藕匆匆忙忙的……
大小姐受不了二人的眉来眼去,看见也没有什么事了,就托词还有客人,赶紧走了,只留下清风和妻妾三人,清风一见有了机会,欲火又“腾腾腾”的上来了,抱着晋阳求欢,晋阳羞得满面通红,死活不依,只道回家后才行。
这欲火一上来,清风哪里压制得住?当然不答应,冲着红藕一使眼色,红藕就上来帮忙,晋阳再也招架不住,到底被清风给抱到了床上,折腾了半天,清风这厮因为身体比原先好了,又换了一个新环境的刺激,还加上合欢香的余烬未消,性欲越发的旺盛了,只弄得晋阳哀哀地讨饶,又由红藕接替做了一回,清风这才舒服了。
晋阳云鬓尽散,浑身无力,由着红藕侍候着梳洗了,看着清风的眼神哀哀怨怨的,弄得清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免不了说几句情话,只不过姐姐的床上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好在是自己的姐姐,也不会说什么,况且,清风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倒是晋阳和红藕,对着床单发呆,到底是红藕扯下床单按到水里要洗,被粗使的丫鬟止住,拿去洗了。
早就有贴身丫鬟偷偷的告诉大小姐清风和妻妾干的好事,大小姐听了,哭笑不得,让丫鬟盯着,看见三人穿戴齐整的出来了,丫鬟赶紧向大小姐报告。
清风一看自己姐姐的眼神,还有那是笑非笑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汗颜了。心里暗想,这个高阳公主害得我在家人面前出丑,我一定要跟她算帐!
正文 第31章 皇上宣召
参加姐姐的生日宴,居然被高阳公主算计了一把,清风总觉得很丧气,总想着再算计回去,可是跟高阳公主一向也没有什么往来,难道还为了算计她再特意和她交往不成?眼看着没有报仇的希望,清风只得安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
不过一想起来,就要向高临风“报仇”了,清风的心又兴奋起来,很是期待高临风出丑的那一刻啊!
大家都在为清风纳妾的事忙着,倒是这事主整天无所事事的,他写了一会儿文章,别看是盗版,那也得一笔一划的写出来,丝毫马虎不得,这就是一个寂寞的煎熬人的事,清风不禁感慨,自己一个盗版的人都这么辛苦,那些写出长篇巨著的人是多么的了不起啊!好在写出来,就有一个文豪的大帽子等着他,这点辛苦也算值了。
清风写得腰酸背疼,冬雪就要过来给他按摩,清风赶紧拒绝了,这些日子和冬雪一个书房呆着,总觉得冬雪的眼神跟原先不一样了,似有意似无意的开始撩拨清风,清风赶紧跟晋阳提出自己不用人整理稿件了,因为清风现在的字已经都会写了,无奈傻乎乎的晋阳就是不明白清风的意思,恐怕清风累着了,仍然坚持让冬雪整理稿子。清风只好尽量少跟冬雪接触,倒弄得清风像是这个书房的客人一样。
清风出了书房,想着好几天没去看母亲了,就溜溜达达的向母亲住的荷院走去,暮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荷院的荷叶长得正盛,院子里静悄悄的,往日总有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当差,今儿怎么没人了?
清风边走边嘀咕,还未走到门前,就听见“嘤嘤”的哭声,清风吓了一跳,“母亲怎么哭了?”
这些日子以来,清风对这位母亲还是很有好感的,此刻一见母亲哭了,就急着要问问到底为什么,刚要进屋,就听见一个人边哭边说道:“我要……要跟他和离,我……不要跟他过了……”清风这才听出是二姐在哭。
就听见王夫人说道:“别说这样的傻话,你这么年纪轻轻的,难道要一辈子守寡不成?你又不能生养,还能找什么样的人家?你赶紧断了这念头!”
清风心想,怪不得昨天大姐的生日宴上,没看见二姐呢?原来是夫妻闹矛盾了。二姐哽咽着说道:“娘,您知道他……他骂我什么,他说我是一只不会生蛋的老母鸡……他现在五……五房小妾了,半……年也到不了我房里一次,我……我和守寡还有什么区别?他若是尊重我,我……我也好歹跟他过,如今……我是断了这个念想了,娘亲,你……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出家当姑子去!”
清风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个二姐夫王永炎,他可是王夫人的远房侄子,不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就冲国公府的名头,他怎么就敢欺负二姐呢?
王夫人叹道:“你的性子就是太绵,我早就说过,对那些不安分的小妾不能心慈手软,现如今吃了亏了,知道回来哭诉,你和离了,国公府的面子呢?你爹爹断不会同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清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推门而入,“娘,二姐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总不能眼看着她被人欺负,不闻不问吧?怎么着也得让那个王永炎吃点苦头,看他还敢欺负我们国公府的人!”
娘俩个一看清风进来了,二小姐赶紧把眼泪擦干净了,王夫人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即使有心,也总得为你们兄弟俩想,闹得凶了,咱们国公府的脸上也无光,你爹爹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