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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野再牛批，也是个Omega，哪里够校霸打？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苏野跟个没事人一样，把纸巾卷巴卷巴扔进口袋里，蹲下来收拾残局。
虞贺抢过他手里的卷子，“你坐着，我来。”
“来你大爷，”苏野瞥了眼他的嘴角，“出血了，去擦了。”
“没事。”
虞贺用手一抹，卖力的收拾起来。
苏野看着正常，实际动作还在发飘，一张卷子捡了两次都没捡起来。
实捶了，爱情使人堕落。
捡着捡着，两人的手碰上同张纸，虞贺眼皮儿一掀，“你什么时候再亲我？”
苏野：“……”
他真是脑抽了，才会同意给这家伙亲，“后边摇号去。”
第073章 其他选择
教室的人逐渐多起来，返校所有人都会经过楼下的公布栏。
姜槐被同学拉着看榜，没意思地耸肩，“有什么好看的，第一来来回回不就是那个人。”无聊到他连看都懒得看。
直至前面夸张的，“卧槽！第一换人了！？”
姜槐随意扫过眼。
“！！！”
他嘴张开到能塞鸡蛋，挤到人群最前方，看清上面的名字。
旁边的同学不敢置信道：“文科726是什么品种的神仙！”
姜槐扬起下巴，“当然是我苏神！属性可甜可盐，人帅三分准，一中最野的Omega了解一下？”
他彩虹屁吹得一本满足，骄傲到似乎像是自己获奖。
刚下早自习，一班在换位置。
肖成坐了整个学期的年纪第一，就这么被人挤下来，脸色阴沉到滴水。
重重把桌子搬出来，在光滑的瓷砖上拉过刺耳的滑动声。
“别嚣张太早，这次是你运气好。”
肖成因为失去名额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肖家并不是没法以资助的名义上国外名校，但他失去的是一个名额吗？
不，是席妄的信任和栽培。
苏野游刃有余地反击，“嚣张也要有嚣张的资本。”
哐哐两下，搬到桌子摆在班级第一的位置，有恃无恐地坐椅子上，道：“这位置我敢坐，也能坐稳。”
班级静默一秒，哗啦啦地掌声和口哨声，“够拽。”正面就刚。
对这个新第一有什么不服？
还有啥不服的啊。
人一Omega眉眼张扬气场强大，文能提笔算高数，武能篮球带全场。
是他们这些Alpha和beta自惭形愧啊。
虞贺看少年自信的小样子，口干舌燥，默默搬着自己的桌子紧挨少年。
把两人的桌子拼得严丝合缝，嘴角露出傻憨的浅笑，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极了只缓慢甩尾的大金毛。
苏野轻轻皱眉，总从这乖顺里看出不怀好意。
注意到他的目光，虞贺侧脸，轻轻给了个更喜乐的笑。
嘶。
不怀好意。
刚上自习课，阮女士不知道哪时候学的班主任必备技能，在后门趴了会儿，抓着两个打瞌睡的，阳光暴雨地一顿教育。
接着走到前门，招手，“苏野同学，有点事找你谈。”
苏野放下手里的资料，跟着进办公室，他一走进高三的办公室，就感受到不同的目光。
“是苏野来了啊，复习累不累啊？老师这儿有吃的……”
“三模考得真好，要注意休息blabla。”
之类的话，苏野客气地回应，“吃了会的，谢谢。”
阮女士让他坐，他便规矩地坐在小椅子上。
她拿出资料，“这次模考发挥很棒，726的成绩不止在一中是榜首，更是全市第一。”纸递过来，“你看看。”
苏野接过来。这是份保送的协议，能保证送往国外h大，出资方是席氏。
阮女士道：“能签这个的只有年级第一。”
h大是世界顶尖学府，最高荣誉的殿堂，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校。
苏野指尖收紧，终于懂席妄口中的“除了高考，还有很多选择”是什么意思。
阮女士没从苏野的脸上读出来喜悦，反而是眉头紧蹙，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关切地道：“怎么了？”
“这个——”
苏野抬起头，“我能不签吗？”
阮女士怀疑自己幻听，“什么？”
“我对h大没什么兴趣。”苏野把纸按在桌面，更何况资方是席氏。
“……”
阮女士理解年轻气盛，但这件事上不行，这种机会一辈子能遇上几次？她作为老师，更需要为学生的未来慎重考虑。
“我应该先和你家长谈谈的，先回去上课吧。”
苏野静默了下，站起来，“谢谢老师。”
苏义山接到电话，原以为苏野又在学校闯祸了。
……毕竟以往每次都没啥好事。
他站在角落听电话，微弯着腰，“哎哎是的，大事？好的我这就开车过去。”
手上的工程项目在收尾，只剩些对接工作，不需要他在场。
在开车时，苏义山想如果是打架，要怎么处理才能让老师消气。
结果进办公室，阮女士客客气气地给他倒水，“教育苏野真辛苦您了。”
苏义山疑惑地摸不着头脑，“您有事就直说好了。”这种待遇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阮女士笑，“也没什么，恭喜令郎三模考了全市第一。”
苏义山嗖一下站起来，砰地带翻手边的水杯，热水溅湿整片裤子，“全市第一？！”
他不是在做梦吧！
但腿上热水的烫度告诉他是真的，苏野那孩子居然……这怎么可能！？
这孩子从小成绩就不好，除开长相漂亮，在生活上没犯过大错之外，就是很普通的孩子。
这段时间他回家少，根本不知道苏野在忙什么。
这消息太突兀，和事业上成功是不一样的感觉，那是发自内心的骄傲啊！
苏义山克制住激动，低下身子捡椅子下的纸杯。
“是真的，苏野同学真是个奇迹。”
阮女士笑眯眯，“除开成绩上的，信息素SSR的事，我们知道的当时也很震惊。”
“咚！”
苏义山撞上办公桌，踉跄地起来，“你、你说什么？？SSR？？？”
阮女士吓了一跳，“您没事吧？”
苏义山：“没事，刚才说的什么SSR？您在开玩笑……？”
阮女士：“是真的啊，我是老师，怎么可能拿这种东西来开玩笑。”
这接二连三的惊喜，砸得他喜不自胜。
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他早就知道肖成配不上他的儿子，现在更是连提鞋都不够格！
同时也佩服自家小子，这样惊人的消息居然连他都瞒着，如果不是老师来通知，他甚至一无所知。
看苏父的情绪平复了些，阮女士才敢往下说，“我找您来，主要还是为这事。”
她把过程简单复述了遍，那份协议递给苏父，“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毕竟这是席氏和h大保送，千万别意气用事。”
“好、好。”苏义山拿着这份协议，“我会好好劝他的。”
他拿着这协议，打电话给苏母，“崽出息了！”
苏野这边暂时告一段落。
阮女士还通知虞贺的妈妈，做高考前的嘱咐，“一定要注意孩子的压力……”等。
沈透一一记下，打电话给虞爸，“老师说小贺高考压力大，你这段时间忙完也别回来，他见你就不高兴。”
虞爸：“……”
.
苏野从办公室回来，兴致缺缺地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
桌面上高高垒起的书本挡住他大半个身子。
肩膀瘦削的线条隔着校服依旧清晰可见，纤细脆弱。
任课老师看了眼他的座位，726年级第一，管不起。
下巴枕在手臂，眼神处于游离状态，时不时上下扑动睫毛，周身的气氛像朵受潮的蘑菇。
“娃娃脸……”
“没空。”
苏野转过脸，没看到他正在思考人生大事么。
“噢——这蛋糕，”接着拆包装袋的声音窸窣响起，“看来只能我自己吃了。”
“……”
苏野按住他的手，看着蛋糕不说话。
虞贺挑眉，“来一口？”
苏野舔了舔嘴唇，“来。”
后知后觉已经吃完整块蛋糕的苏野，虞贺轻笑，“好点了吗。”
苏野愣怔，反应过来男生的用意，心底兀自一暖。
“不太好，”苏野一顿，“除非你约我出去玩。”
第074章 你自己说
星期五的晚上，下完自习。
苏野从口袋里掏钥匙打开门，他叹了声，关上门，额头抵在门板上。
“啊……”
他真是飘了，把时间用在约会里。
苏野换好拖鞋，坐在书桌前，熟练地摊开练习册。
算了，写两套题冷静冷静。
才写两题，苏野嘴角便不自觉地抬起点弧度。
点开家庭群发条信息，[明天和同学去玩，会晚归。]
手机随即震了两下。
苏父：[转账]向你转账2500.00元
苏父：好好放松，注意安全。
苏野原意不是要钱，但想了下是自己把虞贺喊出去的，确实要花钱。
他领完钱后，回了个表情包：[谢谢老板]谢谢爸。
原本想收回继续做题，手机再次收到信息。
苏父：问一下，同学是Omega？
苏野：Alpha。
苏父默了两秒，在现实中捏着手机让苏母看，激动，“你看，你快看，你儿子要被Alpha骗走了啊！”
苏母不耐烦地拂开他，嗑瓜子，“小野都多大了，找个对象不是很正常吗？”
“那不一样！”
这Alpha肯定是在觊觎我儿的SSR！找不到共同话题的苏父只好转过身，手指飞舞咔咔咔地敲字。
苏父：今天看到的文章，对你会很有帮助。
苏父：[分享—Omega不得不懂的十大安全原则……]
苏父：[分享—学会说不，放纵正在毁掉新一代的Omega……]
五分钟后。
苏野看完文章，缓缓打出：？
.
听见开门声，沈透从手机中抬起头，“回来了啊，阿姨煮了宵夜……”
还没说完，虞贺一阵似得在她眼前刮过。
“……”
这孩子搞什么鬼。
约十分钟后，楼梯上传来声音，她瞥了眼后惊了，“你搞什么东东啊！”
虞贺把墨镜往高挺的鼻梁上一架，皮衣紧身裤，“这身搭配怎么样？”
虞贺身高腿长，腿直且长。这幅夸张打扮也能穿出别具一格的痞拽气。
帅的。
沈透不急不缓给出评价，“怎么突然有兴趣去蹦迪？”
虞贺摘下墨镜，在她旁边坐下，塌着肩，“别冤我，我没去过那种地方。”
沈透：“那你是搞哪样？”
虞贺：“明天我有约。”
“喔，哪家Omega这么不开眼啊？”
沈透损自己家儿子从不留情，“做扶贫可总算做到我家小贺头上了，感动。”
“……”虞贺在心里默念她是我妈，我一点也不气，“懒得理你，晚安。”他说完就起身。
“咳咳，这么快走？”
沈透双手抱胸，“好歹你妈也是修过设计专业，算半个设计师。现在讨好我还来得及。”
虞贺离去的动作顿住，转过来亲切地喊，“妈，您今天真美。”
沈透挑眉，“今天？我昨天是不美？”
虞贺解释，“当然不是，您一直都美，今晚格外美，您看……？”
沈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第一次发现你嘴还挺甜。”
“……”
他太难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
虞贺：早上好。[太阳]
苏野在宿舍的床上滚了个圈，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瞄了眼。
单手敲字。
苏野：？
虞贺：出来玩。
苏野：六点，出来玩什么？激情晨练？
他愉快的周末用来赖床是不爽吗？真想穿越回去抽死昨天说出去玩的自己。
虞贺轻笑出声：醒了喊我。
苏野懒得回，把手机扣在桌面上秒睡回去，大概是回笼觉特别香，加上这段时间太累的缘故。
他一觉睡到接近中午。
看到手机时间，鲤鱼打挺地弹起来，翻看手机发现虞贺真的给他发消息，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五个钟。
苏野：“……”
怀着内疚的心情弱弱地发：中午好。
虞贺：不睡了？
虞贺：[位置]在学校。
苏野：好的！
毕竟是自己先提出来玩，结果自己睡得不要太香，大概上辈子是属猪的。
苏野：等我五分钟，洗漱。
他动作迅速，随便抓了两把头发，从衣柜里为数不多的日常服里捡了套衣服出来换上，兜上手机，腾腾地跑下楼。
刚走出楼道，亮眼的夏日阳光带着暑气热乎乎的。
不远的绿化树荫下站立个男生，低头看手机，鼻梁高挺下巴线条流畅。
苏野愣了下，而后走过去，“等很久了吧。”
对面把手机放好，抬眼一笑。
白衬衫柔白球鞋和了他锋利的气势，反而多了丝像模像样的书卷和青春气。
“没多久。”
由于苏野起得晚，校园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
虞贺走在前面，苏野才发现他这件衣服的材质轻飘飘的，像金鱼晃在水里的尾巴，在他眼前晃动。
这身材比例和身高……羡慕。
虞贺突然说话，“饿了吧？最近有家日料。”
日料店开在商业城的三楼，店门口排了老长的队，虞贺迈步进去，“有预约。”
接待：“好的，这边请。”
吃完后，苏野不解，“真没品出这家店有哪值得排队的。”
唯一做得好的是环境不错，适合拍照。
他俩去就完全跳过这个环节，直接吃饱走人，回过头隔壁桌没动筷，还在拍照。
8F是电影院。
两人站在电影海报前，在映的电影部分在上面，两部爱情片，一部儿童卡通片，还有部恐怖片。
虞贺问，“看哪个？”
苏野毫不犹豫指最后一个，血淋淋的封面应该会挺刺激的，“这个不错。”
旁边传来对情侣的声音，“宝贝儿，我们看这个吧。”
“人家害怕～”
“不用怕，我会一直保护我的宝贝儿的。”
“那…那好吧。”
“……”
苏野满脸尴尬，“呃……要不我们换个。”
虞贺的视线在少年身上逡巡一遍，嘴角噙了抹笑意，“不用，这个就好。”
苏野怕虞贺也说骚话，连忙道：“我去买吃的。”
他像是逃离般地溜走，边走边回味，现在的人都太肉麻了吧，两个大男人互相喊什么宝贝。
进场排队时，苏野抱着筒爆米花和可乐，前后都是腻歪的情侣，只有他俩站得笔直，格格不入。
座位在倒数第二排，找到座位坐下之后，他这排恰好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间，苏野有一颗没一颗的往嘴里塞爆米花，等待电影开场。
靠。
这也太多情侣了吧。
为什么不去隔壁爱情片，单身狗表示强烈不满。
虞贺飘来一句，“好吃吗？”
苏野手里捻着一颗，没来得及往嘴里放，把整筒爆米花推过去，“味道不错。”
结果男生黑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
“……”
苏野：“要吗？”
虞贺点头，睫毛微动，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
他伸手过去，男生很配合地低下头，衔走他手里的爆米花，轻轻在他的指尖滑过柔软温热的唇。
“确实味道不错。”甜丝丝的。
幸好电影开场，场内彻底暗下来。
苏野赶紧插好手里的可乐，坐直身子，“开始了。”
画面先是出现在国外的某小镇上，一家人搬进新房子里，接着诡异的事情便发生了。
楼上传来莫名的脚步声等大小灵异事件。
场内尖叫声高低起伏，说好要保护Omega的Alpha和beta，喊得比谁都大声。
唯独倒数第二排的两位同学从头到尾淡定没反应，跟俩老大爷似的。
虞贺本身就对电影不感兴趣，大部分时间注意力都在旁边的少年身上。
苏野看得倒是认真，吸了口可乐，“下一个被附身的肯定是她妈。”
下一刻，如他预料的剧情一样。
场内又传来害怕的尖叫声，苏野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这是部很标准的套路恐怖片。
一个来小时的电影播完，他站起来，“走，带你吃烤肉，我知道有家超级好吃。”
实实在在的肉才吸引人。
烤肉店位置有点偏，在夜市街里。店内人多吵杂但是很热闹。
不是他吹，他一口气能吃两盘肉！
肉在烤盘发出滋滋滋的声音，苏野用剪刀裁成合适大小的块块，撒上喷香的调味料，令人食指大动。
苏野边料理边说，“喏，试下味。”
虞贺吃了块，竖起来大拇指。
肉表层有点焦焦的脆感，内里肉质很嫩很入味，烤的恰到好处并且没有腻感。
这餐苏野吃得一本满足。他们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苏野都吃撑了。
天色已暗，夜色消去白天的暑意，微风不急。
附近有个公园，两人沿着小路走，路边是一片洁净微粼的湖面，岸边栽了一路的柳树。
柳枝垂下来微晃，树影在地面斑驳摇晃，安静惬意。
“铃”
虞贺拉过苏野，把人拉到内侧，躲开路过的单车。
“小心。”
车过之后，两人的手却没有松开。
苏野垂下眼皮，手心传来另一道略高的温度。
他慢慢停下脚步，心却跳得有点快。
“虞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少年站在月色之下，披着满身星辉，柔和的月光在他脸上落下，如釉的质地。
苏野很敏锐，从来了解自己需要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但……最后却折在虞贺这傻子身上。
他不逃避内心，也懒得逃避。
无论是接吻还是牵手，并不让他反感，甚至…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
虞贺伸手扣住他的腰侧，把他带进树下的黑暗里，两人视线碰撞汇聚了几秒。男生眸色艰涩晦暗，“可以吗？”
苏野闭上眼睛，睫毛微颤。
男生便倾身吻下来。
苏野被压在柳树杆处，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避无可避只能抬起脸配合男生的攻势，吻得呼吸不畅缺氧。
他伸手抵在胸口，“唔。”随即双手被束，压在头顶。
男生顺着唇向下，在修长光洁的颈侧用力徘徊，眼神幽黑，语气蛊惑人心，“你自己说。”
苏野浑身滚烫像是浸泡入热水中，呼吸节奏彻底紊乱，小声的，“男、男朋友。”
男生在他耳边低沉地哄道，“乖。”
第075章 男朋友
苏野用手推开他。
两人面对面站着，虞贺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少年，他喘着粗气，无力地靠着树，抬起手肘盖住脸，手臂下清晰传来脸上的热度。
心跳还未能完全平复，重重有力地跳动。
苏野语气不稳，“我、我要回去了。”
是的，他怂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有些东西认真开始后，就再没有可以反悔的余地。
虞贺不成熟，会冲动一时兴起，把感情误认为爱情，但他毕竟是经历过两个世界的人，不能犯错。
必须要为两人的人生负责。
虞贺轻轻靠过来，手放在他旁边的树干上，浅浅的阴影笼罩过来，“我送你。”
“不用送，多麻烦啊。”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懂路，来来回回的时间起码一个来小时，折腾。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牵起，苏野眼皮一跳，目光所及的一只大手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沉沉的声音，“送男朋友回去，我乐意。”
这称呼让苏野耳朵一热。
哎，还是没能拒绝。
手上传来力量把他拉出树底，带着人重新回到路上。
月色很满，虞贺的嘴角带着浅笑。
两人握到手走了一路到公交车站，都握到出汗，这家伙就是不松手。
“车来了。”
虞贺拉紧自己上车刷卡，车上都是空座，拽着自己走到后排两个连座坐下。
苏野从口袋拿出手机，单手点开消消乐。
这游戏只要一段时间没玩，就能出好多新关。
苏野随意玩着，虞贺坐在他旁边，瞥了眼关卡数。
嗯，看来平时没少玩。
苏野捏着手机再次过关失败后，无聊困了。
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完全没有夏日闷热的感觉，，他的眼皮在上下打架。
广播报的地名，离他家还至少十个站。
“你要玩吗？我困了。”毫无保留的把手机推了过去。
“可以。”男生接过来手机，“困就睡会儿，到了喊你。”
“谢了。”
苏野说完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低着头闭上眼睛打盹去了。
虞贺轻松过掉苏野卡主的关卡，又连过三四关，视线被旁边轻轻晃动的东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