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覃霓可疑,现在是瞿世桀毫无征兆的主动站出来承担罪名,这里面一定还另有蹊跷。如果这是事实,他接受不了。
不是他,也一定不是她。
大哥是为了给覃霓脱罪,他是匆匆赶来的,他的解释毫无说服力。就算他知己知彼,可也没有能耐仅仅只超出一千块。
瞿郁桀的车停在省一医院,不过他并没有开进去。只是隔着车窗望着急诊楼。
徐姿醒了,可是额头有一道伤疤,他看见了的,那么触目惊心。
医院门口是不能停车的,两分钟不到,即有交警走过来敲玻璃。瞿郁桀踩油门,白色的迈巴赫在交警张牙舞爪的追喊中绝尘而去。
080,坚韧的生命
一连五日 ,瞿大公子都会抱着一束新鲜的带着露珠的蓝色妖姬去探望覃霓。
一连五日,霍凯都将瞿大公子恭敬果断的挡在W1919病房外。
一连五日,瞿郁桀没迈进过华仁一步也不曾打过电话给霍凯。
覃霓身上的伤基本好了,额头的纱布也撤了,只有大腿缝有三针的伤口还未拆线。明天可以拆。
欧克已经苏醒,脱离生命危险期。但是腰部神经受损导致下肢瘫痪,末梢神经也局部受损,两手肌力减退。
覃霓每天去看他,买来电磁炉电砂锅给他煲汤,煲粥。
“要不要再盛一碗?”覃霓喂欧克吃完一碗猪肝粥,细心的给他擦嘴,殷勤的像个害怕失掉工作的小保姆。
欧克摇头,强忍着背部的疼痛。
两块脊椎骨折,坐了一会痛的有些吃力。
覃霓看他眉头微皱,忙替他将床头调平一些。然后倒水给他漱口。
欧克看她一颠一跛的忙不消停,唇角微扬起,“你快回去歇着,晃的我头晕。”
霍凯在一旁抽笑。
覃霓一听他说头晕,慌了。忙端着水杯过来,拿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不烫。可能是折腾久了。来,漱漱口睡会。你现在要多休息。”
欧克含着吸管,却是将水在口腔里咕咕两下又吞了进去。
“漱口水你怎么喝了?”覃霓端着痰盂,愕然,瞋目,“你现在要注意卫生以防感染,口腔卫生也不容忽视。”
霍凯打趣她,“那是因为你煮的水格外甜,让人忍吞不禁。”
欧克有些虚弱,声音有些飘,“我们这些粗人,哪里有那么讲究,刀枪都不怕,还怕几个小小的细菌?都是你们这些学医的小题大做。”
覃霓莞尔,柔声道,“是,知道你们都是能人异士。不过医生的话也还是要听的。现在,乖乖睡觉。晚上我们再来看你。”
欧克很坚强,也很乐观。现在成了伤残人士,却没有过一个哀怨的眼神!没有过一声伤感的叹息!
覃霓很佩服,很感动。他是一个真正勇敢的男子汉,一个不败的战神。
只要有毅力,有决心,有信心。她相信,欧力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
082,没人追才要紧张
覃霓被瞿郁桀囚禁在医院。不能会客,不能上网,不能用电话。只能看电视。
以前是忙惯了的,一连闲了十来天,日子逐渐枯了。
她窝在沙发里,披头散发,穿着大体恤短牛仔,手拿着遥控器胡乱按,掠过娱乐频道时手指不由顿了顿。
《我在伊莱等你》的开机仪式。
瞿郁桀高调出镜,穿着琥珀色的手工西装和花衬衣,光华四射,精致矜贵。比起往日,神色中少了几许冷酷和狂傲,眉梢眼角,欣喜从心底自然流溢。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很开心,甚至有些小激动。
霍凯走进来,覃霓下意识的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
霍凯抱来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水晶花瓶。
瞿大每天送新鲜的花来,一成不变的蓝色妖姬,而且这种蓝色似乎格外的妖冶炫目。园丁一定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悉心浇灌,花儿才能开的这般妖艳迷人。
覃霓觉得丢了可惜,于是让霍凯买来大花瓶,将小花瓶里的花都聚在一起。
蓝色,浓郁醉人的幽蓝,满满的一大片,几百支,美的妖异,美的震撼人心。
“果然不错,女人没有不爱玫瑰的,尤其是蓝玫瑰。”看覃霓兴致高昂的摆弄鲜花,霍凯感慨说。
“第一次有人送这么多花给我。”覃霓有些陶醉,轻阖着眼闻吸玫瑰的幽香。浓郁的幽蓝衬托着她皎白的面颊,分外秀逸恬美。
“我说,大公子不会是想追你吧?”霍凯又感慨,他追女孩子的时候可没这么奢侈过。
买花,多浪费。
几天就谢了。很想追某个女孩时,非送不可时,那买也是一两朵。
“我也有这个怀疑。”覃霓欣然陶醉在花香里,像在说别人的事,“每天给女孩送蓝玫瑰,似乎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你怎么不紧张啊?”霍凯纳闷的看着她。
“我需要紧张吗?”覃霓挑眉,“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很平常啊。我又没嫁人,他又没娶妻。我这么漂亮,没人追才要紧张。”
霍凯默。不过总算找到她和郁少的共同点了,自恋。
083,他们俩好,我吃饭也香
接下来的几天,沐虹很活跃。
她原是华语歌坛的“小甜甜”,素有“东方布兰妮”的美称。不管是音色还是外形,都娇甜迷人,属于偶像实力派。
新唱片即将发行之际,却突然闪电签约世桀娱乐。
一边是与原唱片公司的违约纠纷,一边是与世桀娱乐的大老板瞿郁桀绯闻不断。
电视,网络,报刊各种媒体争相报道:郁少和沐虹,或许早已是情侣关系。因为有人曝出了两人一月前赴加拿大旅行的亲密照片。新片开机后,更是频频被狗仔拍到两人一起在伊莱温泉酒店用早餐,一起出现在伊莱红酒温泉汤池,一起出席各种宣传活动的暧昧照片。
瞿郁桀是A市身价最高的黄金单身汉,虽然一直绯闻不断,可也就是翻书一般的,过一页就没了。
因而,和沐虹的持续绯闻。让人很难不猜测,沐虹,是否能成为瞿氏集团的未来掌门夫人?
一时间,伊莱,沐虹,两词成为娱乐八卦界最热门的话题。
“你别在意,这些都是炒作,演艺圈惯用的伎俩,老套,但确实很有效。”霍凯边看电视边开导边咋舌,“现在度假区还没有正式营业,但各种渠道的预定都已经火了。听说有个台湾人,要了一套别墅,一订就是一个月,六十万,真是,啧啧,搞不懂那些有钱人,再来个六十万都可以买套房了,在里面做嘛不行?”
“你真不淡定,跟boss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们有钱人那就喜欢烧钱?”覃霓抱着枕头,表情愉悦的说,“他们俩好,我吃饭也香了。”
她巴不得他们俩好的如漆似胶,好的巨雷劈不散,好的山洪冲不开。
霍凯诧异的看着她,盯着研究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发现那张脸上有说谎的迹象,结果只好感慨。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084,十分尴尬
没人骚扰,吃得好,睡得好,这么养了十几天,覃霓原本消瘦泛白的脸慢慢滋润起来,还长胖了不少。
清早,女人神宁气静的在阳台上练瑜伽。背后骤然顷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警惕的睁开眼,身体却已经被人从后面抱住。
心脏一阵慌乱的跳,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倏然间,她呼吸不顺畅。
“你,回来了?”覃霓遏制住躁动的心绪,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要和他吵,有话慢慢说。
“嗯,想我了?”瞿郁桀埋头在她微凉的颈间,咬她娇嫩的耳骨,很温柔,又很急切。像是分别已经的情人。
覃霓浑身一颤,抓着他的手想要将那不安分的大掌拿开,“我想起来。”
瞿郁桀恩了一声,将她打横了抱起,深幽的眸灼热的凝着她。
“我,我自己走。”覃霓瞬间脸红,不知所措。他怎么能这样?
瞿郁桀没有理会,抱着她走进屋子。
霍凯捧着玫瑰进来,惊愕,然后微怔。然后立即退了出去,举手,堆笑,拉门,“我什么都没看见。 ”
覃霓燥红了耳根。瞿郁桀却盯着他手里的玫瑰,眯起眼。
霍凯赶忙解释,“不是我买的,是大公子送来的。”
瞿郁桀余光瞟到屋子的一角,好一片蓝,侧目,眸光凝住,“都是他送的?”
霍凯老实的点头。
“他在哪?请他进来。”瞿郁桀面色倏然冷却,阴郁寒沉,声音却不起波澜。
霍凯应声出去。他的阴晴不定她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只是这么被抱着,覃霓实在觉得窘迫,于是她提醒,“boss,你该放我下来。”
瞿郁桀却罔若未闻,抱着她走向沙发坐下。覃霓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完全被束缚。
覃霓想挣脱他的禁锢。瞿郁桀的唇却倏地侵压下来吻住她的,激烈的扫荡。大掌的利落的探进她的衣服里 ,强悍霸道。
覃霓吓傻了,没想到他能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霍凯和瞿大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他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
门口传来霍凯尴尬的咳嗽声,覃霓恼羞成怒,穷迫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瞿郁桀硬是吻的陶醉沉迷,温热的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意篡绕,覃霓不敢反抗,担心一反抗当众被他扒光。
覃霓的安分让男人温柔了些,直到吻够了,瞿郁桀才心满意足的抬头。唇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微笑,一手揽着女人的肩,一手抱住她的腰。然后没事人一般的朝瞿大打招呼,“进来坐,大哥。”
085,十分尴尬(二)
仿佛这种事是多么习以为常似的。
瞿大神态落落的在一旁坐下,并不避讳面前两人的暧昧姿势。眸中的笑意不仅自然坦荡,反而比往日更明亮了几分。
以前他似乎看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无所谓的。而今天,他的目光格外有神。
并未丝毫有尴尬和不安。
好像每天给覃霓送99朵玫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放我下来。”覃霓小声的哀求。男人的掣肘却更加牢固。
“大哥最近很闲?很无聊?”瞿郁桀同样气定神闲,若无其事的问道,家常的寒暄似的。却又似意有所指。
瞿大谦谦一笑,“我向来如此。”
仿佛丝毫不介意他话外的质问,爽朗坦荡到有些嚣张。
霍凯倒茶,一人一杯。
脸上一如既往的不淡定。
错愕着,惊讶着,困惑着。表情很丰富,心思一览无遗。
一点都不配合两位老大的高深莫测。
这就让诡异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
而这怪异,只压迫着覃霓一个人。让她脸红脖子粗,浑身燥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兄弟俩在淡定中较着劲, 没有刻意找话题。
沉默。
“我守门去,你们喝茶,别客气。”霍凯想透气,打破了沉默,逃了出去。
“如果大哥闲的话,不如回来公司帮忙?接管世桀娱乐,或者到总公司来。等你熟悉公司的业务,我也好偷偷懒。”瞿郁桀热情的建议,目光诚恳。只是少了往日的那份亲昵。
瞿郁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将他再送到覃霓嘴边。
喂小狗吗?覃霓别过脸去表示抗议。
“行。”瞿大应的干脆,想了想,“我去娱乐公司吧,容易上手一些。”
086,吵架
“瞿郁桀,你把我当什么人?”瞿大一走,覃霓就在瞿郁桀怀里踢打起来,“坐台小姐吗?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瞿郁桀松开手,覃霓立即站起来,大喘气。
她气疯了,真的气疯了。虽然已经被迫出卖了灵魂,但真的不敢再出卖。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覃霓抓着头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激动的抓狂。
“他对你心怀不轨难道你不知道?”瞿郁桀的淡定和风度也没有了,一脸黑线,指着满屋子的蓝玫瑰,“你就这么贪慕虚荣来者不拒?人家天天送花你就天天收?还这么兴致盎然的悉心养着?”看女人嗤之以鼻一点愧意都没有,男人更加愤恨的讥嘲, “覃霓,你是想一脚踏两只船?你就这么水性杨花?”
也不知道是谁水性杨花!
就这么一个花花公子还好意思说别人水性杨花?
覃霓冷笑,还是冷笑,咬牙切齿的端起茶来漱口。
“你什么意思?”瞿郁桀一见火了,将她手中的口杯打翻在地。
嫌他的嘴脏?
靠!这个死女人!真是该死!
覃霓满脸讥诮,不和他吵,转身坐到一边去,打开电视机,声音开到最大。
瞿郁桀三两步跨过来将遥控器抢过去把按了。
“你们两个早就已经勾搭上了是不是?”瞿郁桀发难,抓着女人的胳膊,拽到沙发里,“董事会拿黎影湾说事,要辞了你。他就立即替你扛了罪名。这你怎么解释?你们一起里应外合破坏我的计划是不是!”
“呵呵,呵呵。”覃霓大声冷笑,“原来大公子这么看重我?这么信任我?谢谢你告诉我。那还用送什么玫瑰花?只要他愿意,只要他不介意我被你玩过不嫌弃我身上肮脏,我立即以身相许!”
“啪!”瞿郁桀一个巴掌刷过去,暴怒,“行,你去,你这就去,立即去,滚!”
覃霓被打翻在地,吭也不吭一声,爬起来就冲出门去。
087,真爷们
“咳咳,郁少。”霍凯站立难安的对着闭紧眼躺在沙发上的瞿郁桀,“要不,去找找覃特助?你看她身上没钱没电话钥匙也没带,遇到坏人怎么办?”
瞿郁桀烦躁的揪着眉眼,疲倦的说,“不用管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再说就她那身手,遇见十来个坏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而且,她不是要去找他大哥吗!
后面这一句强悍的噎住,一想起来就气,气的翻江倒海。
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今天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告诉大哥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让大哥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免得以后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扯翻脸,这多让人笑话的事!
霍凯迷惑的望向天花板,慢悠悠的说,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覃特助和我们在一起体贴又温柔,怎么偏偏就老招惹人见人爱的郁少呢?八字不合?生肖犯冲?还是星座问题?或者是运行轨迹调配不适当?…”霍凯冥思苦想,突然紧张的叫道,“呀!我昨晚夜观星象,发现东边那颗明亮的星星突然黯淡无光了,覃霓出车祸的前一晚也是这样,糟了!你说覃霓会不会有危险!”
瞿郁桀鄙视他八尺男儿八婆聒噪,秒他一记,又叱他迷信。
霍凯陪着笑点头受骂,却是在屋子里焦虑的走来走去。
这大白天的,瞿郁桀原也是不担心的。可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加上霍凯煞有介事的焦虑不安,于是一颗心也跟着提了上来。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爷们样?苍蝇一般烦不烦!”瞿郁桀瞪向霍凯。
“我不是爷们吗?我俩儿子仨闺女可都会叫爹了,给你看看我的全家福。”霍凯愕然瞿郁桀的质问,一本正经的辩驳,为了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真爷们,拿出手机翻照片。
开玩笑,不是真爷们能三年抱五个?
瞿郁桀瞄一眼霍凯展示在他眼前的全家福,更受刺激了。这臭小子不过也就比他大三岁,他做老板的都孤家寡人,他竟然坐拥美娇娘还挂五个可爱的小萝卜头。
这让人情何以堪?
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和她生孩子的女人,偏偏就是头不安分的犟驴?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和她计较,不要计较她有没有心狠手辣的设计沐虹,有没有居心叵测的出卖公司,他也原谅了她不负责任飙车闯出大祸,害的阿姿毁了容害的欧力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为什么她还要和他大哥不清不楚的?还要说出那种话来气他?
为什么霍凯这小子命这么好?
“是那个,跑去中非找你还替你挨了一枪子的那个?”瞿郁桀凉凉的问。
霍凯点头。
“你就这点出息?一颗子弹就被俘虏了?”瞿郁桀心更酸的厉害, 嘴里说着风凉话。
霍凯叹气,“谁让我们心软呢?不像某些人,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做牛做马的伺候了他两千个日日夜夜,还这么狠硬的心肠。瞧那小脸嫩的,怎么下得去手打呢?”
“…”
哪里有两千个日日夜夜?要日日夜夜伺候他,他还用这么心烦气燥每天吃了火药一般?
亲个嘴都和他拳打脚踢, 多失败,多丢人…
瞿郁桀烦躁的摆摆手,“去去去,你去找,还没成你老板娘就维护成这样。”
霍凯不动。
瞿郁桀瞠他。
霍凯瞄他一眼扭开头,嘀咕,“偶尔嘛,自己的事情也要自己做…”
088,遇见流氓
瞿郁桀的一巴掌不比孔斐的一巴掌,虽然收敛了力气,覃霓也承受的住,可那一巴掌,是狠狠的打在她的心里。
瞿郁桀对她从来不怜香惜玉,没把她当女人看。一直以来都是想欺负就欺负,练拳脚的时候经常被摔的七零八落,一点面子不给。她一个如花似玉般娇嫩的女孩子,头上撞个包身上青几块却是家常便饭。
可打架,或者切磋中受伤,那和甩耳光不同。
性质不同。完全不同。
覃霓心口荒凉的抽搐,一跑出了医院就泪奔,暴风骤雨般的在街上跑。
没有目的的跑,水蒙蒙的眼睛看不见路,看不见人,只是跑,只是跑,仿佛她的整个人就只剩下两条腿,就会这么无休无止的跑下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再也跑不动了,脚掌抽筋了,覃霓才停下来,附趴在墙壁上恸哭。
伤心,委屈。昏天暗地。
“小妹妹,谁欺负你啊?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出气。”
哭了不到一会,一只不安分的手掌搭着覃霓的肩膀,预备向她裸露的颈背摸去,嘴里满是轻浮浪荡。
覃霓忿然,转身一个扫腿猛的踢向手掌的主人,是个吊儿郎当的小红毛,一看就是个低级的古惑仔。
089,遇见流氓(二)
大流氓打不过,打你们这些小流氓还绰绰有余!覃霓这一脚是下了狠劲,带着对瞿郁桀的恨,小红毛重重的飞落在两丈开外。
小红毛跌的哇哇大叫,恼羞成怒,摸着屁股爬起来大嚷,“擦!你个臭娘们这么凶!兄弟们,上!抓回去喂黑鳄!”
覃霓哭着出来,自然没有时间换衣服,穿的是休闲的瑜伽服和轻便的瑜伽鞋,浑身上下满是柔弱女人的小性感。小混混们哪里会把她放在眼里,吃亏的那一脚,不足以引起警惕。
覃霓甩掉眼泪,轻蔑的冷笑,纤细的食指一勾,“一起上,姑奶奶心情不好正想找人练练!”
小道上混的没几个知道天高地厚,原就喜欢滋事,飞扬跋扈惯了的,擅长欺凌弱小。原是想占便宜来的,不料却被一根瘦竹竿这么侮辱,这气万万咽不下。遂十来个小青年一窝蜂的冲向覃霓。
覃霓一条长腿刷刷的直直踢向一众人的鼻子,仿佛身边围得就是一堆稻草人。
十分钟后,不大干净的地面上趴满了哀嚎的小青年。
覃霓缩缩脚,鞋子太薄,那是硬碰硬的,脚趾头实在糟了大罪。
“姐姐饶命…”嚣张被踢趴了下去,小红毛求饶。
覃霓踩着那张无良的脸,很恶霸的叉着腰。
“钱包!”
小红毛哆嗦的反手从屁股袋里掏出钱包,一脸谄笑,“姐姐看看,够不?不够小弟给您取去。”
覃霓从钱包里夹出三百块扬了扬,“当是孝敬姑奶奶我喝下午茶的,以后眼睛放亮点,我这么漂亮的美女是你可以调戏的吗?”然后钱包一甩,丢回他面前,扬长而去。
090,覃霓失踪
已是仲秋。
夜凉如水,星空烂漫,皎月如钩。
“说,她在哪。”和屋外的浪漫月色不同,简陋的单元房里充满血腥,冷漠的血腥。
让人蚀骨的恐惧。
“大哥,真,真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屋子里只有简单的家俱,凌乱的摆放着。屋里头住的十几名小混混已经被两名又帅又酷的风衣大哥打得面目全非。应声,一把银亮的刀子蹭的飞进了小红毛的左手掌,宛如那手掌就是一块粗皮的白豆腐,被轻而易举的定在了泛黄的墙壁上。
“啊——”夜色里传来惨厉的苦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众厮吓的鬼哭狼嚎。
两名黑衣男子相视一眼,其中一名拿起手机打电话,面色冷硬无一丝表情,语气恭敬肃穆,“凯哥,不是他们做的。是。”
黑衣男面不改色的拔出刀子,恍的一道白光过去,小红毛的五指齐齐落地。
“嘭!”伴着一道关门声,屋内传来“啊——”的一声凄嚎。
091,覃霓失踪(二)
“红之舞”酒吧,坐落于混乱的卡布坊。这里出入的都是三教九流。夜夜笙歌,喧闹靡乱。酒吧唯一的两道出口全部被十几名冷酷神秘的黑衣人封死,不准出,不准入。满场子喝酒跳舞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惶的大叫,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酒吧的保安压根就控制不住场面。
“哪根道上混的!敢来新哥的地盘砸场子!”接到求助电话,场外一个彪悍的中年男凶神恶煞的走来,粗脖子上带根金光闪闪的粗链子。身后跟着五六十个炒了家伙的壮汉。他手里只拿个啤酒瓶,嚣张狠戾的朝黑风衣男子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