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的黑衣男对这骇人的仗势视若无睹,利落的亮出一把德国P2000手枪和一张照片,“见过她吗?”
项链男嚣张的脸顿时僵住,吞了吞口水。
那枪可不是一般道上的混混可以持有的,看来这些人并非伪装的神秘人,“没见过。”
他不由的目光别开,变得低声下气。
“晚上七点,这位小姐进入你们酒吧。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在你们酒吧后巷找到这位小姐的一只耳钉和两根头发——”
“我马上集中服务生来问问看。”项链男目中掠过一道惊惶,转瞬即逝,陪着笑打断黑衣男冰冷的叙述。
黑衣男拿着手枪冷漠的指着项链男的额头,云淡风轻的说,“狡辩和拖延时间对你都没有好处,我数三声。”
黑衣男扣住扳机,“一,二——”
092,恐惧
头昏脑胀,同时发觉呼吸很不顺畅,嘴被什么东西封死。覃霓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浑身的不适倏然清晰。
哥罗芳?
心脏不安的跳动,她被人用哥罗芳迷晕了!
手脚都被束缚的很紧,嘴巴被胶带封住。
她被人绑了!
冷静,冷静,覃霓调匀呼吸,这才慢慢的睁开眼。
“妞,醒了?”
说话的是一个很高大健硕的男人,三十多岁,面上有疤,湿着头发,光着膀子,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正从浴室里走出来。
这是酒店的房间,的,凶恶的男人…覃霓浑身打了个寒颤,冷漠的看着他,心跳却猛烈的加速。
男人一把扯掉她嘴上的胶带,色眼眯起,肆意的扫视女人妙曼的身体,似乎在为即将享受到的丰盛美味而沾沾自喜。
“我们无冤无仇,开个条件,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覃霓冷静的问。
男人一笑,大掌贴住她心脏的位置,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很镇定,这种状况下竟然心跳还没有超过一百。”
“你也不像一般的流氓。”覃霓说。
男人收起手掌,起身去到了两杯酒,当着她的面放下一包白色的粉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晚,我必须好好招待你,不然,我可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你想干什么?”覃霓眉拧紧,脸瞬间如纸苍白。
“媚药,吃过没?”男人举着杯子在她面前摇晃,残酷的眼睛戏谑的瞥向屋子的一角,“招待你的东西不少,要不要见识一下?性虐俱乐部都不一定有我准备的这么齐全。”
覃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死死的咬着嘴唇,胸脯急促的喘息。
“很好,要的就是你这种反应。”男人的目光又瞥向另一个角落,那是远程摄像头。
男人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狰狞的笑,“我最擅长的不是床上的功夫,而是如何让一个人在恐惧里求死不能。”
覃霓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已经咬出血来。男人笑了笑,“要是心脏受不了了,就喝了它。”
男人举着酒杯送到女人唇边,也不勉强,“我真有点心疼,这么娇嫩的一个小妞要是被我这么个禽兽折磨一晚上,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是谁?”覃霓失控的怒吼,“是谁让你这么折磨我!”
这种折磨不会死人,却能让任何一个人在承受过最大的煎熬后再疯掉!
她实在想不出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恨,简直比特务组织的手段还要残忍!
093,恐惧(二)
“这我可不能说,因为他们没让我弄死你。”男人兴致盎然的笑,老练又随意,这种毫无人性的笑容让人毛骨怵然。
“如果他们要的是一具尸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男人自顾自的喝着酒,将女人的脚抬上来,大掌很享受的隔着薄薄的柔软的面料抚摸她的大腿。
很修长的大腿,不够性感,却很撩人,就像风中瑟瑟的杨柳。
“混蛋!你以为你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就见得到后天的太阳!”覃霓心里恐慌,被这种残忍的变态和诡异的张狂吓住。她羞愤的朝男人怒斥,“ 住手!住手!你认识我吗?你不要胡来!”
“认识,郁少的女人怎么敢不认识?”男人哈哈大笑,兴致却越来越浓厚,顿了顿,眼睛眯起,丝丝邪恶不忙不急的慢慢流溢,“越是不能碰的女人,玩起来就越刺激。”
男人微笑,粗鲁的撕裂女人的上衣,衣服被绑在身上的绳子卡住,覃霓痛的咬牙,倒吸数口寒气。
他慢慢的抚摸着她被勒红的娇嫩肌肤,眼里倏然迸发灼热而凶残的光芒,“忘了告诉你 ,和你共度后,我会远走他乡,你就是再想我,也只能在噩梦里了。”
男人将噩梦两个字咬的重重的,然后仰头大笑,笑的覃霓牙齿发颤。
覃霓扭动着身体想逃脱他的手掌,男人突然放下酒杯,朝她扑来,“先热热身,你这小妞太惹火。”
刚才还慢条斯理的男人赫然狂暴起来,也不去解女人身上的绳子,将女人压倒在床上就去亲她的唇。
覃霓手脚被绑,只能拱动着身子激烈的挣扎,“救命!救命!住手!”
反抗中覃霓的膝盖顶住了男人的腹部,男人有些吃痛的顿了顿,去揉肚子,覃霓趁机滚下床,嘴里不停的喊着,呵斥变成了惊惶的哀求,“不要!求你不要!boss救我!boss救我!”
男人想不到这么个瘦小的女人会这么强悍,那一顶虽然有些痛,但并不打紧。他跳下床,便将地板上无效滚爬的女人抓回来,“够味!我喜欢!”
“放过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保证你不会有事…”覃霓被他摔在床上,摇头拼命的求饶,脸上已是荒芜人迹的苍白!
“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boss…”
你在哪,你在哪,你怎么还不来…
男人残酷的笑,端起下过药的酒杯,捏住女人的下巴往她嘴里倒酒。覃霓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前撞,酒杯摔碎在地。可这并没有让男人死心,只更激起他的兽性,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注射器,朝她凶残的狞笑,“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给你来点更烈的!”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冰冷的针头刺进紧绷的肌肉,覃霓歇斯底里的嘶叫着。
男人已经像一头着了魔的猛兽,狰狞,丑陋,发了狂的朝浑身狼藉的女人扑去!
094,有一种信念
惶恐,绝望…
潮水般汹涌扑打而来,心被撕扯的四分五裂,悲恸和着眼泪凄厉飞洒。
就在男人扯掉浴巾扑向覃霓的瞬间,“哐嚓!”一声,房间的玻璃窗户突然破裂,伴着那一声巨响,一道白影飞窜进屋。
男人的反应很灵敏,立即翻下床,滚起之际,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带消声器的手枪。
有人来救她了!一定是有人来救她了!
覃霓激动,狂喜,如世界末日突然看到了重生之舟。她本能的在第一时间滚下床躲起来自保自救,妄想找东西磨开身上的绳索。
两声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闷窒枪声即时响起,覃霓心跳的厉害,紧张和焦虑着。
瞿郁桀不会不管她的,她知道,一定是他来了。
被人引到后巷遭遇袭击的时候她故意蹭掉了耳钉。虽然他讨厌她,可从来不会不管她的生死安危。以前吵架置气,每次她回家晚了,他都会打电话催,打电话骂,她不回家他就会派人抓她回去。
所以,她知道,他一定会派人找她的…
覃霓的心揪着,枪响了,一定是坏人倒下了!
“小霓!”
就在覃霓紧张的牙齿打颤的时候,终于听见有人喊她了。
“boss!我在这里!”覃霓从床脚下挪出来,激动的大哭,“boss——”
“小霓你没事吧!”来人匆匆看她一眼,立即拿桌上的刀子割断她身上的绳子。
覃霓又哭又笑,哭是委屈,笑是劫后余生。
095,竟然是他!
覃霓激动的又哭又笑,哭是委屈,笑是劫后余生,泪水覆盖了眸。
“小霓,快穿上。”来人训练有素的割断绳子,立即脱下西装将几乎已经是光着上身的女人包住。
“我好怕…”泪水四溢,覃霓歇斯底里的凄惶,抱着他宽厚的臂膀大哭,头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boss,我好怕,我好怕…”
“不怕了…是我,小霓。”男人安抚的拍着她的肩,沉着稳重的声音有着让人安定因素,“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覃霓待稍稍冷静下来,俶尔感觉到了这个怀抱是陌生的。没有她熟悉的气息,他的声音她也分辨出来了。她十分诧异,朦胧着眼看他,“大公子?是你?”
“是我。不怕了,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瞿大公子微笑着,鼓励着,安抚着。将她扶起,给她扣好西装的扣子。
“警察?”覃霓摇头,还在抽噎着,“我,我不要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你带我走。”
瞿大点头,拿纸巾给她轻轻揩掉眼泪,“好。”
覃霓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害怕被酒店的监视器照到,瞿大于是带她走窗户。二十三楼,很高。可是覃霓不怕,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心生恐惧的地方,即使是悬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
何况她本就喜欢攀岩,瞿大原也是这么上来的。
两人的速度很快,一会便到了酒店外,上了一辆蓝色的法拉利。
覃霓手脚发软,瞿大的车开的快而稳,被冷风一吹,她的脑子在短暂的清醒和浑噩中交替,她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可是,你开了枪,警察来了会不会有麻烦?”
096,那是麻醉枪
“我那是麻醉枪,不碍事。”这个时候还能有心关心别的,瞿世桀在室内镜里朝她一笑,温和绽然的笑脸有着让人安定的魔力,他问道,“好些了吗?”
“谢谢你。”覃霓咬唇,抱着双臂,真的很感激。她心有余悸,若是晚来哪怕一分钟,那么她…
“冷?”瞿大见她身子在发抖便关上车篷。
“不!”覃霓慌忙阻止,“不要,开着,开着好。”
她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急速的窜动,定是药效发作了,来势凶猛,她因此紧张而害怕。
应声,瞿世桀又将车篷打开。眉微蹙,关心道,“小霓,你的声音在发抖?”
“我…送我去医院。”覃霓窝在后座,抱着双膝,全身紧绷,发颤,“他给我下了药。”
这里是郊外,要去医院还有一段路程。瞿大加快了车速,一边从副驾驶位的前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丢给覃霓,“先喝点冰水。”
女人的双颊已是殷红,染了胭脂一般。她握瓶子的手也软绵绵的乏力,在扭瓶盖的时候水不慎撒了一身,水瓶掉落在地。覃霓颤抖着,难受的蜷缩在后排,身子不由的贴紧了座位,用力的摩擦。
瞿郁桀霍凯一行十人,浩浩荡荡的冲进酒店,怒吞山河的冷酷嚣张气势,吓的前台以为是黑手党从天而降,一时全都愣在原地屏住呼吸,任他们横冲直闯。
当踢开2303号房门,只剩一屋子怵目惊心的变态工具,和一个一丝不挂躺在地毯上的男人。
“中了麻醉枪。”一名黑衣探向男子的颈动脉,翻看他的眼皮,冷静精睿的目光转向瞿郁桀。
瞿郁桀拳头紧握,冷冽森寒的眸子阴霾的扫视一周,搜寻有价值的线索。眸光准确的睨向某一角的摄像头,立即有人动手去查它的终端。
“好好招待这个畜生。”瞿郁桀面色紧绷。
霍凯和另外两名男子已经从窗户击破的地方一路追踪下去,瞿郁桀森寒的凝着凌乱的床铺,和床脚静静横躺的那根注射器,心脏不安而愤怒的跳动着,激烈的击打着他的胸腔。
覃霓,覃霓!
“应该是被人救走了,绳子是被很细心的割断的。”另一男拿着两截断绳敛视着道。
097,比的就是速度
“应该是被人救走了,绳子是被很细心的割断的。”另一男拿着两截断绳敛视着道——
瞿郁桀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俊脸紧绷,凤眼因愤怒和焦躁而微眯,狭长幽蓝的眸子更加深湛浓郁,发出慑人的光芒,“截出这断公路的交通监视录像。”
知道老大这回是真急上了火,肖帅不敢嬉笑怠慢,忙嗯了声。但那要登陆公安交通指挥中心的网络平台去窃取,PDA的处理器是不够用的。于是他很迅速的跑下楼,去车里工作。
是谁!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劫走他的人!还敢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女人!
又是谁能这么迅速的救走覃霓?
瞿郁桀满脑子愤怒和困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他立即拿出手机拨下一串电话号码,却是不在服务区。
他的内心愈加狂躁不安,拿电话的手不禁有些发抖,她被注射了药效极为强烈的催情剂!
覃霓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像是置身于浩瀚无边的沙漠之中,除了热,还是热,除了渴,还是渴。
瞿大的那件白西装,已经被她在烦躁中扯落了,露出凌乱媚人的身子。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迷蒙醉人的半眯着,火红的唇瓣吐出灼热的呼吸,发出痛苦撩人的呻吟。
蓝色的法拉利已经在寂静的公路上飘了起来,瞿大一贯沉稳优雅的嗓音夹杂着一丝焦灼,“小霓,你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这断公路的路质很好,瞿大开的是恩佐-法拉利,最大马力650匹,最高时速350码,它的跑车性能是令人震撼的。
瞿大几乎不飙车,他生来不是那种喜欢强烈刺激的人,和瞿郁桀迥异。可是此刻他已经将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但惊人的车速远没有惊人的药效来的快。
他的心跟着她的呻吟揪紧。
098,你就是他的解药
他的心跟着她的呻吟揪紧。
“好难受,好难受…”覃霓不断的叫嚷,“热,水,要水…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是求助,是发泄,是诱惑。
她的两只手不断撕扯着身上那极少的衣物,焦灼难耐的在她滚烫的身子上抚摸着,抓挠着,发出充满的呻吟。瞿大从室内镜中瞟一眼欲火焚身的女人,神情严峻专注的继续开车。
看到前面不远隐隐有灯光,离市区还有一段路,虽然不是很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可覃霓似乎等不了了,她的身上已经被她抓的血迹斑斑,瞿大担心再这么下去,她会死掉。
这种药物一旦超量使用,对人的身体会有很大损伤,从覃霓的状况看,再拖延下去,她就是不死也会伤及大脑。
法拉利在杂乱的街道停下,亮着灯的,有夜店,有旅店,有饭店…瞿大急速的搜视到一家诊所。他忙下车抱起覃霓,拿衣服盖好她的身子,朝诊所跑去。
覃霓一碰到瞿大,就像是看到了沙漠中的绿洲,激动贪婪的贴上去,两只手不安分的在他略显单薄却依旧健硕的胸膛上汲取慰藉。她扒开他的衣服,去吸咬他的如玉般光滑的润泽的肌肤。
“我要,我要,我要水…”她喘息着低喃,摩挲去吻他的唇。瞿大踹开小诊所的门,大喊,“医生!快来救人!”
里面的年轻男医生应声站起,忙迎了出去,只看一眼,惊怵的微愣,立即连连摇头,“这个我治不了。”
瞿大焦灼,仰着脖子别开脸躲避覃霓的热唇,“她快不行了!你想想办法!”
男医生摇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劝道,“她中毒很深,拖不得,你还是快点,那个算了——她不是你妹妹吧?”
瞿大摇头。
男医生是个正派负责的医生,他善良笃定的笑道,“那就别犹豫了,你就是她最好的解药,最多再过五分钟,她的中枢神经就会受到损伤,搞不好,会变成傻子。”
五分钟!
瞿大倒抽一口寒气,全身毛孔矗立。垂眸看一眼迷离的女人,咬咬牙,抱着她快速朝外走去。
099,夺吻
瞿世桀几乎是用跑的,匆匆几步便将如一团蔓延之火的女人抱回车里。没时间再让他忧郁和磨蹭,甚至内心的那点忐忑和躲避也必须摒弃掉。
他不是趁人之危,而是不得不如此。
覃霓年轻漂亮,此刻又是这般的热情撩人,相信任凭哪个男人都是抗拒不了的。何况,拒绝她,她就会变成一个傻子。如果那么一双灵气四溢,唯美摄心的眼睛不再有灵魂,他不敢想象,会是多么残酷的悲哀!
覃霓攀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咬,如火如荼,焦躁又空虚。热切焦渴的篡取他口中的滋润。他的口中有淡淡的烟草香,有淡淡的酒香,这让她感觉很好很美妙,却也更急迫的想要索求更多,于是两手就去解他的皮带。可她解不开。因为手脚发软乏力,也因为没有解皮带的经验。女人急的不停娇喘,发嗲似的哼哼。窗外昏黄的路灯透过深色的玻璃,给她朦胧迷媚的眸子镀上一层暗哑的弱光,更加的性感蛊惑,诱人犯罪。
瞿大被她生涩的热情挑拨,体内被压抑的腾腾上升,他摒弃掉所有的优雅和斯文,强健但温柔的将软弱无骨的女人压倒。
100,丢人现眼
白色的迈巴赫电光一般的朝蓝色的法拉利冲来,那股寒冽逼人的气势像是要将它吞噬一般!
就在白光即将冲击那光辉夺目的宝蓝时,就在最后那一秒,白光嘎然停止。
一个峻拔的身躯夺门而出,路灯从他的侧边打过来,他俊朗如雕刻般精致唯美的面庞布满阴霾和凝重,就像动怒的天神,随时会给众生万物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一般他直冲法拉利后厢车门,身后跟来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乌亮的手枪,上前两步,将枪口对准汽车锁孔。
瞿大虽然远比不上瞿郁桀霍凯一行机警强悍,可也受过专业格斗特技训练。所以,尽管他已经沉浸在水深火热的之中,但听到动静,还是很快的就清醒,他立即从覃霓身上起来,拉过西装盖住她的身子。不过覃霓不老实不甘心,到手的肥羊飞了一般着急,粘着他不放。
看到眼底的这一幕,瞿郁桀的心像是久久高悬于危楼的警钟,突然,也终于跌落在地,震碎的惊心动魄!
伴着那一声,世界在悠远中寂静了。然后是风起云涌的愤怒!
瞿郁桀重重的推开愕然却又平静的瞿大,将覃霓抱出来。
“她快不行了!”瞿大跌撞了一下,歪靠在车椅背。沉声说道,是提醒,也是分辨。
霍凯从另一张车里下来,不及两人上车,一路果断利落的给覃霓打针,又挂上吊瓶,然后喂药,给她灌水。
覃霓两颊嫣红,媚眼如丝。她浑身都很不老实,抱着瞿郁桀的脖子闹着要亲他,吵吵嚷嚷的,不肯喝水,没被拽住的那只手在瞿郁桀铁硬的身子上乱抓。
瞿郁桀抱着她坐进车里,绷着脸,呵斥道,“不许闹!”
丢人现眼!
该热情的时候不热情,吃了药就这么没型!
覃霓迷离的眸中生出恐惧,空洞而焦虑,突然惊惶起来,两只手胡乱摇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boss!救我!boss救我!”
瞿郁桀心尖猛然一颤,眼眶湿湿的酸热。
“我在这里 ,小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他抓住她的手,担心针头走位。
满腔的柔情和怜惜倏然升起,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会想到他。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针水里有一定量的镇定剂,覃霓一眨眼便安静的阖眼睡去,静静的,绵绵的躺在瞿郁桀的怀里。
101,好险
霍凯夸张的抹把汗,这才有功夫将举在手里的吊瓶找地方挂好。
“好险!好险!”他忍不住大声感慨。
心道哪怕晚来一分钟,那色情指数大概就不会是郁少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话说,真晚来一分钟,郁少会怎么做?兄弟和女人,他会选哪一个?
咳咳,他心虚的别过脸去,要是让郁少听见他的话说,非把他剁了不可。
瞿郁桀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更别说听见他心里说什么了。他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不时拿手指去探探她脸颊和颈项的温度。不时将脸俯下去挨挨女人的脸。不时拥紧了怜惜的亲两口。
好像抱着的是一个他心爱的洋娃娃。
覃霓被送回华仁,经过这次的事,瞿郁桀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加派了人员守卫。
徐姿车祸轻度毁容,这在别人不算什么。可徐姿是徐昊天唯一的女儿,从来都视若珍宝,绝不会让肇事者轻易躲过法律的制裁而逍遥自在。
他明里是说囚禁覃霓,实则是担心徐昊天会私下派人报复覃霓,这才对她严加看守,更让霍凯二十四小时候保护她。
不料覃霓一出医院就真的出事,他很自然的怀疑是徐昊天干的。
他和覃霓是有绯闻的,除了覃霓本人一直不当回事。在外界,甚至连公司的人都传言覃霓是他的情人。就算没有绯闻,那她是他身边的红人是无可厚非的。
在A市,敢得罪他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徐昊天。
但是,徐昊天向来的习惯是以牙还牙。若要报复覃霓,不该用这种方式,这不是他的风格。
“红之舞”酒吧的负责人已经招认,说是一个女人打的电话出高价让他们绑架覃霓,交易方式很迂回,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而酒店里欲对覃霓施暴的男人,口风很紧,暂时没有从他口中获得任何有意义的情报,只透露对方来头很大,出的价钱很高。
他不会说,也不能说。他不想妻儿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