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顺,很淑雅,即便苍白憔悴,美丽和大方依旧从骨子里慢慢的透溢出来。只有那略显柔弱的眸低,隐含着丝丝难以觉察出的眷恋。
“那你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瞿郁桀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点了下头,在她温热的额上轻轻啄了一口,走出病房。
是行政助理阮芳打来的电话,说OV地产的徐总约他中午见面,想和他谈谈黎影湾合作开发的事宜,问他要不要答应会面。
之前瞿郁桀有约过徐昊天,想从他手里将黎影湾收购或者一起合作开发这个项目。但徐昊天都一口回绝。
态度急转,无疑是因为徐姿。
瞿家和徐家近百年的积怨,不是不可化解,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瞿郁桀凤眼微扬,嗓音也轻快了几分,“推掉中午的饭局,安排和徐总见面。”
走到电梯门口,上行的电梯缓缓关闭,瞿郁桀的眸光扫过,不经意的一瞥,深眸敛紧。
“你有事吗?”刘茗从休息间出来,看到从外面走了个戴鸭舌帽的窈窕女孩进来。帽檐压的很低,还带着墨镜,几乎挡住了整张脸。鹅蛋脸,圆润的下巴,皮肤很白,泛着红,喘息有些粗,神色匆忙。刘茗以为是走错了医生办公室的就诊病人,“今天我不上班,请问你找哪位医生?”
女孩慌张的回头望一眼,看到走廊里没有人,才舒口气,镶着牡丹花指甲的手指扶了扶墨镜,“我找覃特助。”
刘茗讶异的看着她,“这里没什么覃特助,你走错门了吧。”
女孩急急的上前几步,“我知道她在这里,麻烦你通传一声,我找她有急事。”
刘茗睨着她,抱臂,坚定的拒人千里,“抱歉,如果你找什么覃特助,又有急事,麻烦你打她电话或者别处找去。”
“覃特助,我是沐虹,求你救救我!”女孩不仅不往外走,反直冲休息间,边闯边喊,刘茗挡也挡不住。
覃霓皱眉,沐虹?救命?这又出哪档子事了?她咳嗽了两声从床上翻下来,往外走,在门口几乎被冲脱刘茗拦截的沐虹撞到,幸好她身手敏捷,躲了开去。
“覃特助!”沐虹掣住她的胳膊,十分激动,语速很快,“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放在你指定的位置。可是徐姿她命太硬,从悬崖翻进海里都没事,还被郁少救了回来,如今我——”
“停!”覃霓的警惕性很强,立即打断她的话,沐虹却激动的拉高了嗓门盖过她的声音,“我现在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代言人的资格了,我只求你,在郁少面前说说好话,不要杀我,饶我一命,你不知道,他派人到处在找我,我死定了!死定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138,去把孩子做了
覃霓的目光落在她身后不远处,瞿郁桀正揪着眉头看着她们俩,眸光森幽骇人。
沐虹惊怵的回首,吓得躲在覃霓背后,“覃特助,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覃霓倒吸一口寒气,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东西,什么徐姿怎么了。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会是搞错了之类的,而是沐虹要陷害她或者拉她下水!
这种伎俩,怎么逃得过她的眼睛?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吗?
那眼睛里的寒意,分明是冲着她覃霓来的。
覃霓由着她吵闹,站着不动,身子被沐虹拉的摇摇晃晃。刘茗云里雾里,懵懂不清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焦急的走到瞿郁桀面前,“覃霓刚下飞机,身体很虚弱,这个什么人,哦,沐虹是吧,大明星,一进来就莽莽撞撞的大吵大闹,这对覃霓的身体状况很不利,我去喊保安来。”
刘茗的意思是要瞿郁桀制止住这个沐虹,可她当然不敢这么说,只好说去喊保安。
瞿郁桀却毫不动容,不啃声,冷脸僵硬,由着沐虹对脸色苍白的覃霓拉拉扯扯。
覃霓看着他,心中透凉,掉进了冰天雪地一般。他对她,真的真的没有一丝的信任,没有一丝的怜惜。这让她原本就寒凉的心,冷到麻木,痛到麻木。
这就是咫尺天涯的感觉吧?
看着他无情冷漠的俊脸,恍若隔世般的笑颜在脑海中晃过。
呵呵,也许,曾经的恩爱和甜蜜,真的就只是一个错觉。一个梦。
覃霓披散着长发,眸中隐隐的幽怨突然完全消失殆尽,变得空洞而苍凉。加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就如一个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孤魂一般,被一个哭嚎的女人随意的拉扯。不倒,却又随时会倒下似的。
看的让人揪心。
看着覃霓的样子,刘茗心里越加的不安和紧张,不敢再迟疑,不敢再顾及什么影响不影响。冲到医院内部警铃开关处,咬咬牙,抬手准备往下按。这时霍凯闻声快步跑来。刘茗便将手臂落下。
这一层楼虽然没有病房,可有很多的观察室,有很多的医生办公室。沐虹这么的吵吵闹闹,已经有不少病人闻声,好奇的来张望。霍凯立即迅速的疏散众人,然后关紧门。
沐虹停止了哭闹,满脸仓皇。墨镜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落在地,楚楚柔弱的双眸惶恐无措,两只柔白的手掌紧紧扣住覃霓的胳膊。
刘茗的办公室内突然噤若寒蝉,只剩沐虹惊惶的喘息。
“放手!”霍凯突然蹦出一句,朝两人走去。
“不!”刚歇下来的沐虹再次爆发,眼泪仓惶而下,躲到覃霓的背后,拉着覃霓的胳膊,“覃特助,你说话啊,你怀了郁少的宝宝,你说什么他一定会听的!”
覃霓微微一怔,她竟然知道她怀孕了!
看来费了很多的心思,真的费了很多的心思。她怀孕的事,也就只有这屋子里的几个人知道。覃霓嘲弄的笑笑,三两下挣脱她的拉扯,坐在刘茗的办公椅里,点了根烟,一副看戏的神态,“沐虹,继续,还有什么桥段,一次性发挥完了吧。”
沐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摇头,眼泪如注。
“覃霓,这里不能抽烟。”刘茗偷偷瞄一眼瞿郁桀,那双眼睛寒冽如刀,再局外的人都感觉的到事态的严重性。暗诽覃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仅不为自己辩驳,还敢当着孩子他爹的面吸烟。
“你狠!你够狠!”沐虹木讷了好一会,突然咬牙切齿,“我***真不该相信你!”
覃霓笑了笑,吸了口烟,虽然面容干枯,可姿态很美,没有焦距的目光微微泛凉。
“我真是活该!明知道你是个心如毒蝎的女人,连一个没成型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竟然还傻乎乎的和你做交易!”沐虹仰脸,将狂涌的泪逼回去一些,狠戾的眸光死死的咬住覃霓不放,“你记着,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话,突然,沐虹一头撞在墙上。因为速度太快,霍凯反应过来冲过去制止时,鲜红的血液已将溅洒开来,洁白的墙壁上,一朵妖异的红花湛然怒放,惊心怵目。
覃霓惊起,闪着红星的烟头落地。
她被这突来的一幕征呆了,墙壁上的红色在她眼前放大,模糊,瞬间侵占了她的整个大脑。
好多的血,好多的血…姐姐拖着一路的血向妈妈爬去,妈妈的额头上,鲜血顺着那张慈爱的,凄厉的脸淌下…
沐虹倒地后即不省人事,迅速的被送往手术室抢救,对外宣称是晕倒。
同时晕倒的,还有覃霓。不过这次她只晕了半天。
张开眼,她的目光有一瞬的呆滞,脑海中一片汹涌的空白,很乱,但是什么画面都没有。
“沐虹死了。”瞿郁桀面对着窗户站着,背朝着床。嗓音悠远而清冷。
覃霓以为是恍惚间听见了谁梦里的呓语,蹙了蹙眉,朝向声音的方,“你说什么?”
瞿郁桀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装无辜装死的女人,很讽刺的口吻,“我说沐虹死了。”
覃霓瞬间清醒,之前的一幕电影般回放,胸口被什么东西揪紧,拉着她的整个人往深渊里拖。
午后的阳光正浓,刺人眼。
覃霓坐起,为了使坐姿舒服一点,她往背后塞了两个枕头。头很痛,欲裂一般,她揪着眉,有些哆嗦的点燃一根烟。
以前也抽烟,不过只是偶尔。最近老头晕胸闷,她发现抽烟可以缓解这种症状。
瞿郁桀依着窗,淡淡的看着她,已经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眸低,很厌烦了一般,“去把孩子做了,滚出我的视野。”
心被什么狠狠的鞭笞了一下,痛的她全身抽搐。
半响,覃霓略有扭曲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来,吸了口烟,将烟雾全部吞进肺里,“好,你安排医生。”
话音刚落,一眨眼,那个熟悉的影子从她眼前晃过,门随之一响。屋子里立时少了一个人的呼吸。
覃霓靠着枕头,吐着烟圈,烟雾缭绕中,干枯的脸上绽放一个凄美的笑脸。
139,无情的男人
“郁少,你要想清楚。”霍凯在走廊拐角将瞿郁桀拦住,表情极为严肃认真。
瞿郁桀蹙眉,冷冽的瞪着他,“让开。”
“你知道覃霓为了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
霍凯问道,有责问的意思。郁少不该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他对覃霓的感情,他是看着过来的。绝对不是玩玩的。
霍凯坚定的拦着他,“她一上飞机就吐,吐得天昏地暗,你看不出来吗?十几天下来,她瘦了二十几斤!”
这让他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他难道就没感觉吗?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决定,对覃霓,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瞿郁桀面无表情的凝着他,看的人发寒。霍凯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些造次。虽说郁少把他当哥们,可到底,他只是他的属下,因而缓下了语气替覃霓说话,“覃霓有美尼尔氏综合症,怀孕诱发了她的病,而且越来越严重,可她从来都是一声不吭的忍,死活不让我告诉你,因为她对你已经不敢抱任何希望。”
“你别忘了她的立场,她只想自由,又怎么会像沐虹说的那样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或许你会认为是她妒忌你对徐姿的爱。可覃霓不是脑残,就算要做掉徐姿,也不会笨到用沐虹。如果她要争,要抢,即便不敢在你这里下手,那在主席和夫人那里,就凭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要不到?郁少,你最好等冷静下来再做决定,那是可是一条人命,你,和你的爹地妈咪都期待着到来的生命。还有,一段你放不下的感情。你好好想想这漏洞百出的指控,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一生。”
瞿郁桀愣在原地,面色僵冷。半响,一句不吭的朝前走。
霍凯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叹气,“覃玥有可能不是她的女儿!”
她瞒着,一定有她的原因,可是,此刻他不得不说出来。
“你说什么?”瞿郁桀猛地回首,心中诧异,却又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不过,惊喜紧接着就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霍凯吸口气,声音轻下来,“我听她无意中说起,这是她第一次怀孕。”
顿了顿,他又说,“我询问过替她做产检的医生,这恐怕是真的。”
瞿郁桀沉默。
他彻底糊涂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果人和人之间处处都是谎言,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累。
霍凯叹息,“我觉得,你对她欠缺了解。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忠于你,而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我觉得她是爱你的。”
瞿郁桀依旧沉默。可心底的伤痛终于遏制不住涌现于眸底。他望着1919的方向,眸中充溢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太多的纠结,太多的不忍,太多的疲惫。
可是,沐虹死了,她用死来指控覃霓。一个胆小懦弱的女人敢用生命来指控一个人,让他怎么能不信?他查过覃霓的通话记录,三天前,她确实有和沐虹通过话,为时十分钟。
而徐姿丢了的那枚“永恒”,二十分钟前,已经在覃霓户头下的一个银行保险柜里找到。
之前被他刻意忽略的总总沸水般在他脑海里翻滚,这一次他已经无法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已经无力去探究,她的心思太难捉摸所以他不想再去琢磨。
瞿郁桀没有说话,冷静而沉重的往前走,按密码,进电梯。
霍凯看着电梯门慢慢的关合,心中怅然。
孽缘,他只好如此叹息。
覃霓拉开窗帘,淡淡的看着窗外的蓝天。
A市的空气质量不好,天是灰蒙蒙的蓝,云是灰蒙蒙的白。
或许明天吧,这一切都会结束。瞿郁桀不会拖的,他是个果断的人,办事讲究效率。如果决定了某件事,就会速战速决。
明天之后,去哪里?
去Z市吧,一直怀恋那个地方。找份简单的工作,文员收银员之类的。或者开家小饭馆。然后把妈咪接回来,和玥玥一起呼唤她。
妈咪醒来一定会很惊讶,虽然少了一个女儿,却多了个外孙女,她应该不至于太过悲伤。
然后再找个小职员或者小老板把自己给嫁了,她想要一个安定,平凡的家。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那个男人不需要太爱她,不需要太忠心,但一定爱笑要脾气好要成熟要恋家,最好要有两个酒窝带点肥肉,通常长的可爱的胖子都会是好老公。
想到这里,覃霓笑了笑,难道她有恋父情结?爸爸就胖胖的爱笑。其实妈咪也是胖胖的。可她和姐姐都基因突变,两根瘦竹竿。
也许是吧,恋父情结。
记忆中,爹地对妈咪很好,不是很宠,但绝对是把妈咪放在最亲密的那个位置。
两人会吵架,吵的厉害的时候甚至会动手。不过爹地总是过一会就会去哄妈咪,给妈咪买小礼物,给妈咪赔笑,甚至做饭做家务来讨好妈咪。
窗台上突然来了只乌鸦,好奇的盯着覃霓,呆愣愣的扑闪几下翅膀,然后又飞走了。
覃霓面带憧憬的微笑,以后一定要买个靠山的房子,或者找个不太僻静的山角落建造一栋。她喜欢听小鸟唱歌,即便是乌鸦的叫声,用心聆听也很有韵味。
覃霓的内心很平静,可胃里却是又一阵翻滚,她趴在床边呕吐,苦涩的胆汁被呕了出来,不过比较起前一段,这已经是好太多。估计再静养个两天,奔波劳顿引起的剧烈不适便可以好了。
覃霓突然发愣,然后嘴角苦涩凄凉的勾起,她有些踌躇的将手掌轻轻的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这是她第一次用母爱的手去抚摸正在孕育中的这个小生命。
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没有什么好失落和心痛的。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期待过他(她)的到来。而他(她)带给她的也只有痛苦和折磨。
可是偏偏,她即痛心又失落。心如这仲秋的落叶,在萧索的阳光中瑟瑟的跌落,无力的飘摇…
140,她,苦艾酒
瞿郁桀回到公司,眸光冰冷深远。聪明的员工们十米之外便绕道而行,避开这寒冽的气场。
一进办公室,他烦躁的拉开衬衣的扣子径直走进休息室,右转,从酒柜里顺手拿了个瓶子,开了盖仰着脖子咕咚喝了半瓶。
浓厚的茴芹味充斥着感官,馥郁迷离。
“boss,这是送你的,苦艾酒,浓烈,但喝了不伤胃。”
瞿郁桀拎着酒瓶倒在沙发里。
“boss,瞧见没,LaFee,绿色缪斯,一百多年的正宗的苦艾酒,省着点喝,全世界恐怕就这三十多瓶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抢到的。”
那次,法国某个山区因为一场雪崩,发现了一个被掩埋的酒窖。覃霓听闻消息后,迅速果断的连夜赶往山区。那时,他还没有接管瞿氏,在总公司任策划部经理,她也只是他的厨娘。
那是刚过完圣诞节不久,那一年的巴黎难得的下着大雪,真的很冷。他在喝了五瓶苦艾酒之后才知道,为了和人抢那批酒,她不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三万欧元的高利贷,甚至差点葬身于雪山之中。
那次之后,他才真正注意到她,并对她另眼相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讨好他,或者是报答他。那都无所谓。他欣赏她的魄力和果断。他需要一个能不惜一切代价去把握机会,甚至制造机会的好帮手。
于是他开始带她进公司。
瞿郁桀摇晃着将酒瓶仔细的放回酒柜,这已是最后一瓶苦艾酒,他怕他手一抖就会将它打碎。
脑子有些飘忽,估计是喝了太多这浓度极高的苦艾酒的缘故。
苦艾酒,所含的高浓度酒精和苦艾脑都是麻醉剂,饮用过量,会严重的影响到人的神经系统。简而言之,苦艾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至幻的体验而不仅仅是醉酒的感觉。
它一度成为失落人群渴望堕落的降落伞,它像个魔鬼附身的性感精灵,会消磨人的斗志,吸空人的灵魂。让人沉湎于如梦似幻的美妙中,就如在现实与梦幻的边缘踩钢丝,刺激,过瘾,妙不可言。
所以,很久很久以前苦艾酒就被禁令生产了。转而衍生了茴香酒。味道淡了许多,在习惯了酒精的人群里,几乎就只是一种饮料而已。那远远比不上真正的苦艾酒。
都说它是毒药,太容易让人上瘾,太容易让人发狂,太容易让人坠毁…
毒药。
瞿郁桀的心紧紧的一抽,激烈的痛感冲击着慵懒的迷幻。覃霓苍白的笑脸在他脑子里晃动,他好想张开双臂将那娇小虚弱的身子抱住。耳边突然充斥着霍凯更趋向于指责的规劝,这让他心烦意乱。
覃霓于他,何尝不是一杯苦艾酒?是药,是酒,是毒。可以给他治疗胃痛,可以给他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可当他沉迷其中,带给他的却只是漫无边际的煎熬和痛苦。
既然是毒药,就该戒掉。
何况,已经先有了徐姿,他已经很对不起她,他的心,应该留给她。
徐姿是温和营养的红酒,不会让人醉,却是一种恒久潋滟的情调,久而久之,慢慢变成了一种永远荡漾的心底的情怀,让人,再也放不下。
141,美女们的赌注
覃霓起床化妆,浓浓的妆颜遮挡住身心的憔悴。换上黑白职业套裙,出门。
她想起瞿泰来和她说的话,幸福可以争取。
抚摸着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温柔和不舍融入了她冰凉的血液,将她的生命慢慢加热。
瞿郁桀对她有感情的,她一直这么认为。虽然她永远比不上徐姿,可他应该还会对她有所眷恋。
保护孩子,是母亲的本能。她一度麻木沉睡的斗志,因为那流连的一抚,猛然苏醒。
“霍凯,送我回公司。”覃霓温和的笑着说,眼中闪烁着亮亮的东西。
霍凯坐在走廊里吸烟。
吸烟这个习惯可以传染,覃霓吸上烟后,他的兜里也会随时揣上一包。覃霓喜欢云南映像,他喜欢阿诗玛。
霍凯听到她的话有一瞬间的呆征,然后立即起身,“要不先去吃东西吧?都下午了,你才吃了早餐。”
“先去买手机,手机中病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泄露公司机密。”覃霓扬着眉,“你们那个叫什么什么的,电子技术专家,让他给我装个强悍一点的手机防毒软件。”
“肖帅。”霍凯边走边说,不将心中的疑惑表露出来,她要回公司干嘛?这个时候,她不该躲在被子里哭吗?“手机中病毒可以修的,干嘛重新买?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你手机里的防毒软件本就是他安装的,看来这个黑客很厉害。”
“不修了,我想买个粉红色的。”覃霓按电梯。瞿郁桀担忧的看着她,“还是走楼梯吧?”
“没事。”覃霓笑着先进去,“早上是因为刚下飞机然后路上汽车又堵,这会休息好已经不影响了。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天只忙着吃了吐,吐了吃,哪里有功夫理会手机这东西,什么时候上了飞机关了都忘开了,刚才想打电话,才发现的。”
霍凯呵呵笑着跟进去,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想买个粉红色的手机?她一直用的都是商务手机,公司高层统一发放的,功能强大,系统完善。
两人先去数码城,然后吃东西,覃霓问过linda瞿郁桀还在办公室后,便回了瞿氏集团。
覃霓的突然归来引起了公司的轩然大波,各部门奔走相告,议论纷纷。“怪不得今天总裁的脸色又冷又臭,原来是打不死的小强又飞回来了。”
一楼前台,有人欢喜有人忧。刘娜无比怨念,在电脑上敲了几下,一千块的金额划到孟潞的帐下。
“你,还有你你你。”孟潞笑的合不拢嘴,明眸皓齿,花枝乱颤,顺序的指着另外三个,“我就说了,覃特助什么人,能在总裁身边一呆就是五年,哪里有那么容易被一个花瓶徐姿给打败。”
“切,再赌,这次赌注加大,我就不信了,会连输给你五次!”刘娜带头,另外几个前台美女一致点头,“同意,这次赌五千!”
要嘛输死,要嘛一把翻本。
“那这次又赌什么啊?”孟潞扬着下巴,一副胜券在握毫无压力的样子。
142,何苦作践
“那这次又赌什么啊?”孟潞扬着下巴,一副胜券在握毫无压力的样子。
另外四名美女商议了一番,然后异口同声,“赌他们两个的冰点三日之内不化!”
这个,孟潞有些踌躇。上次他们两人可是僵持了十几天呃,接着覃霓就消失,看瞿总今天这脸色…
“行!”孟潞豪迈的伸手和她们击掌,覃霓可是她的偶像,她的奋斗目标。即使全世界都不看好她,她也要挺她!
“领导!你可回来了!”覃霓一出电梯,linda就守在门口迎接,先奉上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明显佯装委屈的说,“你不知道,你不在,我们这些苦命的孩子都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