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瞿总带我去吃过,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不比外面的大酒楼差。”徐姿美目蕴华,痛快的应道。
开口闭口都是瞿总,亲昵到昭然若揭的口吻,覃霓听的刺耳闹心。可今天人是自己招来的,是自作自受。这圣母真不是好当的,吸取教训,下不为例。
133,危险的空中飞行
瞿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瞿郁桀面朝着窗户站立着,慵懒的姿势,靠着办公桌。
“开普敦那边的签约仪式,你替我去。你可以在那边多玩几天。”
看不见他的脸,可从声音里不难听出,他的烦躁,他的压抑,和他的渴望解脱。
从“超级访谈”首播成功后,他和徐姿的关系似乎突飞猛进。
徐姿甚至会来公司探班。A市已经隐隐有了他们的传闻,公司上下都拿乞怜的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看覃霓。虽然覃霓曾一直竭力隐瞒,也没被外人抓到他和瞿郁桀暧昧关系的证据。
但一个没有其他背景的妙龄女子能在这么大的公司里手握重权,这就人怎么猜忌都不为过。
而近来瞿郁桀和覃霓之间突然显而易见的变得诡异,加上一个倾国倾城的徐姿频频往总裁办公室跑,以及阮芳曾今接到过的那个电话,不八卦的人也会浮想联翩。甚至有人制作了三个脑袋的恶搞动漫卡片,上面写着,“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匿名发到了公司的群邮箱。
覃霓在公司的日子很不好过,原本活泼好动的她最近沉郁了很多。
覃霓朝那个挺拔俊硕的背影,一如工作中惯常的一丝不苟,“是。”
她能理解,浓情蜜意之时的恋人,如漆似胶,那是一刻都不想分开的。
瞿郁桀何时让女人来公司探过班?
没有多说一句话,她转身就朝门口走。
她不会傻到到要去提醒他,妊娠早孕期不宜坐飞机,尤其是长途飞行。她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
还记得他曾在瞿宅当着众人说她,“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覃霓也会想办法让自己活着。”
这种理论,当然不会因为怀孕而改变。
所以,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已经有好多天,他都是用这种姿势和她说话。
他不想看到她,她又何尝想看到他?
只是希望,他能早日找到接替她位置的人,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真TM煎熬。
覃霓现在理解了,为什么许多公司明文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分手后的相处,真的很尴尬。
如果能一个人去就好了,当是散心。可是,霍凯已经成了她的影子。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绝对不会撤掉保镖的。
不过总算可以不见到他,总算可以不用每天承受各种异样的目光,覃霓心里好歹有一点轻松。
从A市到开普敦,要飞十五个小时,飞机上,覃霓吐得天昏地暗,早孕反应第一次来到。
虽然她早有准备,预备了许多抗晕止吐的药物和食物,可还是无济于事。
“我去找机长谈谈。”覃霓的脸越来越白,泛着青色,撕心裂肺的吐,吐出来的全部是胆汁。霍凯束手无策,再难淡定,嘱托空姐照看覃霓。
“只有十个小时了。”覃霓拉着他,摇头,“这种情况,航空公司是不会批准临时停机的,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不会有事,我是医生,我清楚。”
“不试怎么知道。”霍凯朝她镇定自若的笑,不过立即意识到覃霓不是可以哄骗的小女人,叹道,“万一有事,我担待不起,他们也担待不起。”
“别去,我不想为难人,更不想搞特殊。”覃霓坚持,他这一去飞机肯定是会停的,这是国际航班,几百个乘客,什么人都可能有。她宁愿流产,也不愿冒险让人知道她和瞿郁桀的关系。
“可是你——”霍凯为难,蹙眉,担忧的看着她。
“不会死人的——给我拿氧气袋。”覃霓笑着说,一旁的空姐立即拿便携式氧气袋给她套上。
“您这种情况实属少见的,先生您也是,太太怀孕了怎么能选择长途飞行?”空姐一边照顾覃霓一边揪着眉头指责霍凯。
“以前有轻微的美尼尔氏综合,不过后来不治而愈,坐飞机坐过山车都没有关系。可能现在怀孕,又是第一次,妊娠反应比较重一点,诱发了老毛病也不一定。”覃霓苍白无力的笑着,并没有澄清她和霍凯不是夫妻关系。
“这样哦,怪不得。”空姐道,“美尼尔氏综合严重的话乘坐飞机就很危险了。您多说说话,可以缓减脑部压力和分散注意力。”
“的确,这会说些话似乎真好了一些。”覃霓知道意念和心态与疾病之间的关系,也不敢再让自己沉静在忧郁和沉闷之中,慢慢调整着心绪。又让霍凯给她拿吃的,笑道,“还得及时补充能量和水分,不然我没成聋子,也成干尸了。”
美尼尔氏综合症急性发作期可以导致耳鸣。
霍凯看她意志坚定,也不再如之前的沉默寡言,便忐忑着一颗心尊重她的决定。
好不容易挨到了开普敦,覃霓几乎已经虚脱,霍凯立即送她去医院输水。
“飞机上的事,不要汇报boss,我不想多费唇舌。”覃霓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抬眸看着霍凯,因身体不适而眉微敛。这是她第一次向霍凯要求隐瞒。
“否则,你我都会挨训。”她笑着加了一句。
霍凯但笑不语,貌似在斟酌,在犹豫。覃霓所说的是事实,如实汇报,他挨得训会比较重一点。最近挨骂的频率很高,这让他多少有些心里压力。
最重要的是,瞿郁桀最近心情不好,脾气暴躁。再让他担心,他有些于心不忍。其实覃霓心里,怕也是这么想的。她是名好女孩,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自己的苦自己咬牙挺。倘若换做别的女人,遭这么大罪,肯定添油加醋的晒出来嗲一番。
有时候她的坚强和倔强真的看着让人心碎。
只是可惜,遇人不淑。
他想,或许欧力当初那么奋不顾身的去保护她,也并不仅仅因为职责所在。
为什么她的好,外人都能看出来,偏偏郁少看不出来?不知道好好去珍惜?
“回去我们坐直升机,两个小时一站,就说我想游玩。”覃霓看霍凯不啃声,又说,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霍凯点头,“好,那我暂时不说。”
134,她的老相好
A市郊区,枕水居。
瞿郁桀翻着手里薄薄的资料,英俊的剑眉微蹙,“就这么点?”
“是。”叶楚倩含笑,重重点头。她穿戴另类,性感妖异,手舞足蹈的在瞿郁桀跟前走来走去,一边打着报告,加点感慨。
“覃霓那会才多大?也就一孩子,每天吃喝玩乐,业余时间去柏林医大混点课,怎么可能有什么大仇家?也就她那混账姐夫,算起来也只是和她老爹有仇,家产也夺回去了,报复的覃霓一家那真叫一个惨,老的你知道,到现在还没醒。唉,可怜她那如花似玉的姐姐,是一尸两命。姓周的那家伙怨恨绝对是消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又大老远的跑来用这种方式再来折磨覃霓?就算真还要泄恨,也该亲自上——”
她可没有打趣和侮辱覃霓的意思,就事论事。叶楚倩的话被瞿郁桀一记冷冽的眸光逼射了回去,她浑身一个激颤,打着呵呵忙跳开,“我查过了,不是他,绝对不是。”
瞿郁桀懒懒的抱臂,架着腿着腿,十足的傲气、霸气。下巴朝着桌上放着资料的方向一扬,“就这点东西,花了你一个月的时间?”
“那不是,呵呵。”叶楚倩眨了眨眼,性感美艳的身子倾上前,神秘兮兮,“我查她的老相好去了。”
瞿郁桀心中微动,敛眸,却是满脸鄙弃,很不屑的样子,“谁让你查他了?”
“您老人家真不想知道?”叶楚倩朝他抛了个媚眼,精致的烟熏妆在暗夜里妖艳绽放。
装吧,心里其实痒的要死吧?爱面子的家伙!
“查都查了,说吧。”瞿郁桀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衬衣领子,一副悉听尊便,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从柏林一直摸索到瑞士,原来,他是个医界天才呃!”楚楚倩一脸的神往,钦羡,两眼放光,犯花痴的样子。
“重点。”瞿郁桀很不耐烦。心里泛堵。他清楚的记得,覃霓说他比他帅。还一直对他恋恋不忘。最关键,他是覃玥的爹!
“他叫徐默,今年28,下落不明。”楚楚倩巧笑倩兮,丰姿绰约的站定。
废话!瞿郁桀敛眉,冷眼凝着她。
叶楚倩打了个寒颤,抱着双臂抖了抖,“如果您老人家嫌重点太简要,我可以——”
“不必了。”瞿郁桀打断她,直切重点“是死是活?”
叶楚倩耸肩,“如果是能确定死了,那就不叫下落不明。”
瞿郁桀不说话,楚楚倩又凑上来,“听说姓洪的那变态被孔涅他们折磨的疯疯癫癫了,却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挖到,要不,我陪他玩玩?”
洪杰恒,那天晚上在酒店欲对覃霓施暴的男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如今他是可以找出加害覃霓之人的唯一突破口,不过,那个家伙是个行家,经受过特殊训练,用尽办法,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半个有用的字来。
一日查不出元凶,覃霓便多一日处在危险之中。
“行,你试试吧。”瞿郁桀说。
“其实,郁少,你有没有想过是徐姿干的?在A市,只有她敢这么大胆,也只有她有这个动机。”楚楚倩突然正经起来,凝神沉思。
闻言,瞿郁桀怒起,“这话是你说的,要是别人,下场你知道!”
叶楚倩沉默,顿了顿,正色道,“表哥,你冷静点,我们心平气和的讨论,分析。她老子是黑道出身,你真以为她的内心会和她的外表一样美丽善良,高贵大方?”
瞿郁桀坐下,“她是她,她爹是她爹。”
叶楚倩挑着眉,不敢苟同。瞿郁桀忍不住为徐姿正身,“她外表坚强勇敢,大气成熟,什么时候都是一张笑脸。可其实胆子很小,骨子里是个小女人。有一次野营,我让她杀了只野兔,她当时一声不吭,可结果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她看到电视里灾难的画面都会难过的偷偷掉眼泪,她经常匿名捐款给灾区还一直资助着十个贫困山区的儿童…”
叶楚倩的眉越挑越高,眼睛越张越大,“stop!”她干笑着打了个停的手势,发表精炼的感慨,“有一种艺术叫做‘伪装’,有一种特技叫做‘弱势’。”
瞿郁桀摊手,“不要认为所有的大小姐都和你一样才叫真实。”
徐姿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叶楚倩也不生气,耸肩,“总之,我提醒过你了。”
瞿郁桀顿了顿,忽然说,“到公司帮我。”
叶楚倩哈哈大笑,抱拳拱手,“别,郁少,那份罪我遭不起。”
瞿郁桀蹙眉,“我供你这么多年吃喝玩乐,这点小忙也不肯帮?”
“这是小忙吗?”楚楚倩扶额,晕倒在沙发里,“没你这个凶恶的表哥管着,我更逍遥自在。我缺美金还是缺人民币了?我缺胳膊少腿了还是脑残了?是你非往我银行卡里打数字,一个月逼我打一次报告。我‘被’供了这么多年,‘被’腐蚀了这么多年——”
“停停停——”瞿郁桀揉着太阳穴朝聒噪的女人摆手打断她的指控,“舅舅选择英年早逝真是明智之举,你哪快乐哪疯去吧。” 叶楚倩被赦免,欢呼雀跃,冲过来抱着瞿郁桀一边脸亲一口。深情的,夸张的,念念不舍的看着他,“我走了,我会想你的, 亲爱的表哥,咱一个月后见。”
瞿郁桀精致的俊脸上,一边印了个暗紫的大嘴巴,他嫌弃的推开她,不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消失。”
叶楚倩领命,毫不迟疑,迫不及待,立即消失。
瞿郁桀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掉脸颊的湿粘。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凝着手机,有一瞬的晃神。
“boss——”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不过他立即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再也不会有她找他的电话了,就算是公事,她也会通过阮芳转告。关系僵持到这一步,再也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手机只震动了三秒,瞿郁桀慢腾腾的拿起它的时候,来电已经挂掉。是徐姿。他笑了笑,温柔惬意。她永远这么体贴懂事,从来不会要求他什么。就像当年,情正浓时,他说分手,她一个字也不说,只点点头。不哭,也不追问他原因,不闹,只安静的微笑着离去。
从前就一样,给他打电话,却生怕打扰了他。每次都只响三秒,说有空有心情就回给她。不回,也不会怪他。
瞿郁桀拨了回去,手机里一片嘈杂。雷声,雨声,还有隐隐的汽笛声,“郁,救我,我翻车了。”徐姿的声音断断续续,惊惶,但却极力遏制住。
瞿郁桀心骤然揪紧,迅速往外跑,“你在哪?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从酒吧出来,有两张车追我,车子,又突然失控,从悬崖冲进了海里,我,我爬出来了,阿嚏!阿嚏!我,不知道在哪,没有灯,什么都没有,好大的雨…”
“手机还有没有电?”徐姿的声音在发抖,瞿郁桀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飞过去。傻瓜!真是个傻瓜!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傻乎乎的响三秒就挂!
“有,有电。”徐姿哆嗦着。
“不要挂电话,我马山赶过来!”
已是十月初,A市的夜晚已经颇为寒凉。又是雷雨交加,海风海浪狂扑乱打,黑暗中,无边无际的森寒恐怖肆意袭压。
徐姿蜷缩着身子窝在一处岩石底下,躲避着强烈的风雨,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海浪撕碎,肢体已经冷痛到麻木,唯有紧紧握住手里电话,咬着嘴唇默念,“坚持,坚持,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徐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135,永恒丢了
“爸爸!”徐姿张开双臂,拥抱着朝她错步扑来的中年男人。男人神色仓促焦躁,深湛的眼底写满心疼和担忧。
“阿姿,你吓死爸爸了!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事?伤哪里了,爸爸看看。”
此刻的徐昊天,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他焦急的端详着穿着病号服的女儿,小心的抚摸着徐姿脸上的几道擦痕,湿润的眼角掉下泪来。
“爸爸,我没事。多亏瞿总相救,不然,女儿怕是已经沉在海底喂鲨鱼了。”徐姿含泪而笑,拉着徐昊天的手,看着瞿郁桀。
徐昊天跟着徐姿的目光转动,似乎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这么号人。他起身,深沉的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寻的异色,却即刻被感激所掩盖,“瞿总,谢谢你救了小女。”
瞿郁桀礼貌的回之一笑,不由的收敛着一贯的冷漠孤傲,显现出晚辈应有的彬彬有礼。
徐昊天微愣,似有所思。恍惚半秒,又回转身来抓住徐姿的手,一脸的心疼,轻言细语的询问,“告诉爸爸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掉进海里去?”
徐姿望一眼瞿郁桀,眸光收回来,看着徐昊天,微垂着头,“晚上和朋友喝酒,可能喝多了点,又不识路,一不小心就摔海里去了。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
“真的?”徐昊天揪着眉,目光狐疑,不过转瞬又温和疼惜,“你没事就好,爸爸就你这一个女儿,经不起任何意外。”
“恩,女儿知错了。”徐姿乖巧的点头,朝爸爸宽慰的笑。
徐昊天走后,瞿郁桀又坐回床边,深深的凝着她,“小傻瓜,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事实的真相?”
徐姿盈盈一笑,身子忍不住冷往被窝里缩了点,“没事就算了,爸爸知道了肯定会追究到底,我不想他为难你的人。”
瞿郁桀伸手探她的额头,蹙眉,“又烫了点,快躺下。”
徐姿却只将被头拉上来盖住脖子,“就这样好了,我想多看你一会。”
“听话,今天我不走,陪你,等你好了,给你看个够。”瞿郁桀温柔的说。
徐姿却摇头,“我不要你陪,看一会就好。”
“这么容易满足?”瞿郁桀忍不住笑,心底万千柔情涌起。明明那双如春水般缱绻的眸底尽是眷恋,偏偏总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这一世,注定是欠她的了。
徐姿盈盈的眸子,没有征兆的,突然潮湿起来,“郁,我弄丢了你送的戒指…”
瞿郁桀微怔,心中一动,隐隐的遗憾掠过。不过须臾,他便侧坐在床沿抱着女人,潋滟的薄唇戏谑的扬着,“丢就丢了,你没丢就好。”
“你帮我要回来好不好?只要她肯还我戒指,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便爸爸知道了,我也会替她求情的。”徐姿趴在男人的怀里激动的啜泣,不一会,热泪便浸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你是说,沐虹拿走了‘永恒’?”瞿郁桀眉心紧拧。
“我,我不知道,反正。她和我扭打过后,戒指就不见了,我到处找,没找到,于是才跑出酒吧追她。”徐姿泪眼婆娑,却只敢小声嘤咛,满是自责,“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赴她的约…”
“好好,不哭。只要是她拿的,我一定给你要回来。如果查实昨晚的事全是她一手策划,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瞿郁桀安慰着怀里激动不安的女人。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如春雨呢喃,轻轻淡淡的,却能透过每一寸毛孔肌肤,钻进人的心底。
瞿郁桀眸中阴郁,沐虹,没想到她是个这么不知轻重鲁莽放肆的女人。
136,没人性的老板
一下飞机,覃霓照例往医院跑,最近去医院就像是去饭店。半个月下来,辗转了十几个城市,走走停停,丰富了不少见识,人也瘦了一大圈,还黑了几分。
“哎呦,我的覃妹妹!”刘茗接到电话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在医院门口撞见带着墨镜下车的覃霓,瞠目结舌的走过去,“你,从非洲难民营里逃出来的?”
“差不多。”覃霓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微扬着嘴角挽着刘茗往住院部走,“我的老毛病犯了,刚从飞机上下来,给我检查检查。”
“MG!你不要命了!”刘茗惊呼,意识到这是医院不能失态后,拽紧了覃霓的胳膊,小声的教训她,“你简直是拿生命在开玩笑!”
覃霓笑道,“生命可以脆弱,也可以强韧。生命的潜能都是激发出来的,事实再一次证明,意志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战胜身体机能。”
“当然了,可你这是赌徒行为。”刘茗一脸骇色,嗔道,“文盲就是文盲,拿踩钢丝当本事。”
“是,刘博士。”覃霓笑着拖她进电梯,枕着她的肩,“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人家遭了这么多罪,半个安慰不见,一见面就挨训。”
刘茗拍拍她的手背,“我还打算开个批斗会。”
覃霓哧哧笑,阖着眼不说话,电梯上升,她头晕目眩,胃里一番汹涌的厮搅,霍凯忙按下电梯。
“这么严重?”刘茗蹙眉看着想要呕吐的女人,“你得走楼梯。”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扯了扯身上的时装,“正宗的意大利货,今儿第一天穿,可不能给你当抹布了。”
覃霓冲出电梯,蹲身下来一阵干呕,霍凯忙递给她一个塑胶袋。刘茗递给她纸巾,直摇头,“才两个月不到,反应这么重,真有你受的了,真服你了,还敢去坐飞机。”
覃霓朝她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刘茗扫一眼四周,“放心,这里没人,有人我也不敢说。”
覃霓蹲在地上喘息了会才起来,和刘茗走楼梯,爬的气喘吁吁,一进刘茗的办公室,赶忙找椅子躺。
“妈咪怀姐姐和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她的美尼尔氏综合症比我严重多了,现在才知道母爱是多么伟大。”
“既然知道母爱伟大,就该珍惜自己。”刘茗一脸怨责,给覃霓粗略的检查完,扭头看一眼霍凯,“她必须看产科,和你那没人性的老板说。”
“也是你老板。”覃霓止住霍凯,看着她笑,“这句话被他听到,你就可以滚了,以后不要乱说话,这孩子和他无关。”
刘茗耸肩,开了输液单让霍凯去拿药,“在这里给你弄个床位还是去1919?”
“你看我这样子还有力气爬二十几层楼吗?你这不是有床吗,睡你休息室,反正这两天你不上班。”覃霓躺着不愿动,微眯着眼,“有没有吃的呀,我饿,想吃羊肉串。”
“那我让小玲给你烤几串送过来,早上煲的鸡汤,顺便热了给你带来。”刘茗一边打电话回家给保姆,一边开休息室的门,“敢情你是准备赖上我了?”
覃霓果断的点头,恹恹的笑,“说你们这些西医吧,感冒了不能喝鸡汤都不知道,让她给我弄碗稀饭就行。”
137,沐虹的戏码
“你手机响了。”感觉到腰际的那波震动,徐姿自觉的从瞿郁桀怀里爬出来。拢了拢头发,钻到被窝里去,只露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出来,温柔的一笑,“你走吧,我也累了,想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