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拿着手里的一份文件,眉头不由拧紧,宣传部提议让沐虹做伊莱的形象代言人。
沐虹的总体风评还不错,除了和瞿郁桀的绯闻,以前都是很甜美很纯情的形象。
覃霓想起和她过招的一幕幕,将文件放在了另一边。
她始终认定那次是沐虹自己故意滚下楼梯的,她和大公子及瞿郁桀之间的三角关系她可以理解,不是因为情,就是因为利。但一个女人竟然会卑鄙残酷到那种地步,她很反感,在这件事情上她做不到不带私人感情。
看到沐虹,覃霓很自然的想到瞿世桀,昨晚是他救了她,然后带她上车,再后来,她就毫无映像了。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覃霓没有时间围绕着瞿大想太多,等着处理的文件很多,而且,问题也很多。
覃霓打到秘书台让linda请采购部的方经理。
采购部一直就是个让人头痛的部门,上一任经理因为收受巨额回扣 而被覃霓做主开了,得罪了公司的刘董事。
方海是李士诀举荐的,小伙子到很尽心卖力,可就是太过自负,总是小问题不断。
不一会,方海便走了进来,二十多岁,阳刚帅气,锋芒毕露。
覃霓直接将一份合同甩给他,“小方。”
其实他比她还大,方海恭敬的应着。
“合同你拟的,还是供货方拟的?”覃霓问。
方海:“我拟的。”
覃霓懒得和他细说,“拿回去重新拟,交易货币改成人民币。”
方海脸上的笑容僵住,分辨,“美元还会继续跌,李总也是这样看的。”
“炒外汇是投资部的事情,要不,调你到投资部去?”覃霓看着他笑,然后冷着脸埋下头,“下去吧。”
方海不服气,“我是为公司利益着想。”
“恩,我知道。不过采购部的职责是如何替公司选择优质的货品供应商,和如何与供应商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覃霓头也不抬的说,完了补充一句,“万一到交易日期美元涨了,只要涨一个点,那这张合同损失的可就是上百万,你填?”
方海气结,摔门而出。
李士诀推门而入,锋利深邃的眸回望一眼对他视而不见的方海,走进来,“怎么了?又被你训了?”
111,你们俩真好上了?
李士诀推门而入,锋利深邃的眸回望一眼对他视而不见的方海,走进来,“怎么了?又被你训了?”
覃霓笑道,“我没时间和他好好讲道理,李总多包涵。”
李士诀顺手带好门,拉张凳子坐下。老板的派头十足,叠着腿,姿态大方慵懒,似乎忙了一整天似的带点疲倦。
“喂,你该请我客了。”
“哦?”覃霓抬头看他一眼,“为什么?”
“我帮你赚钱了。”李士诀悠哉的敲着桌子,颇为得意。
“是吗?”覃霓开心,“赚了多少?”
“十万吧,差不多。”李士诀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的自己打电话叫linda送咖啡。
“真的?”覃霓欢呼,看着他说,“赶快抛,我说过只想赚那条链子钱,这下够我买两条了。”
覃霓看中一条项链,四万多,她舍不得买。李士诀说帮她赚回来。让她拿五十万做投资。
“瞧你这点出息,堂堂瞿氏集团的总裁特别助理,赚个十万块竟然开心成这样。”李士诀鄙视她。“说出去丢我们瞿氏的脸。”
覃霓微笑着耸耸肩,瞿郁桀开给她的工资和一个经理级别的差不多。不过她也知道,妈妈的诊疗费都是他出的,那是一笔很大的费用。所以,她也没什么可不满的。反而很知足。
Linda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刚好听见他们说赚钱,躁动的心又不安分了,“李总,给小的也开个户头好不?”
李士诀果断的摆手,“自己开去。”
心安理得的端起咖啡喝。
Linda唉声叹气,恹恹的退出了门。
“今天你们开会干嘛?”覃霓一边看文件一边闲聊,让李士诀也帮忙看。
他慧眼如炬,一目十行,火眼精金。不仅是个成功的金融家,还是个和蔼的老板。大气豁达,从不滥摆架子。
“瞿大公子要接管世桀娱乐,还有,瞿总裁对黎影湾还不死心。”李士诀说。
覃霓顿了顿,挑眉,叹道,“他中魔了。”
又说,“G市下面的一个县级市,Z市,那边的领导秘书联络过我,发了一份很详细的资料过来,我认真研究过了,比黎影湾更加适合瞿总的那个帝国计划。Z市我小时候去过,那边的风土人情和自然环境,至今让我怀念。”
李士诀看她,朝她眨眼,“你不能劝劝他?”
覃霓打了个寒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霸道的独裁者,什么时候会听人劝了?他对我,比对你们任何人都凶。我去劝他?还不被他骂死 。”
李士诀奸笑,“不是吧?我可听说,你们俩,这次真好上了?”
112,遇见恩人
闻言。覃霓一惊,吓的笔掉在了地上,却装作没事的白他一眼,“切,你都说是小道消息了,关于我和boss的传闻,又不是第一次。”
李士诀耸眉,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她面前,在有漏洞处点了点,“别怪做哥们的没提醒你,玩玩可以,千万别动真情,否则,只有一句话,‘只有更伤,没有最伤’。”
这正触及了她的顾虑。覃霓胸口隐隐一痛,她笑道,“我知道,都孩子她妈了,哪里会没点分寸。”
李士诀打着冷笑,表示怀疑,不过也没有拆穿她。看了看时间,将手里的文件整了整递还给她,一边说,“吃饭去吧,我都替你通知饭友团了。十二点半,白玫瑰。”
白玫瑰,饭友团,吃一餐不下五千额。覃霓恨的拿笔点他,咬牙,“ 你——”想想又放下,哭丧着脸抱怨,“你们欺负我吧,上个月我多请了三顿,这个月我一顿都还没吃到,又让我请。”
李士诀不仅不愧疚,反幸灾乐祸,“谁让你玩失踪?每次吃饭都给你留了位置的,是你缺席。”
这什么道理?
覃霓自认倒霉,狠狠的剜他一眼,不过想想赚的十万块,也不肉疼了,“赶快将我的股票抛了,少了十万要你赔。”
“没出息。”李士诀再次鄙视她,“再过十天,我可以给你三十万。”
心里却在嘀咕,他李士诀什么人?过手的账户最低也是上千万的,要不是可怜她要有老下有小工资被榨干了,几十万他才懒得看一眼。
覃霓的手机出车祸时摔坏了,一直没有买新的。午餐时间,瞿郁桀到她办公室找她吃饭,却看见她和李士诀勾肩搭背的走了。
瞿郁桀霎时没了吃饭的心情,折回办公室睡觉。心里却是孤苦落寞,她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他了。
自从那次酒店意外,然后沐虹小产,他们之间除了吵架就是吵架。以前她去吃饭前总是会跑到他办公室问,“boss,中午想吃什么?”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心里有些酸…
李士诀和覃霓等电梯,却刚好碰到瞿大从另一边电梯里走出来,覃霓对上他的目光,想起昨晚的事。略一愣,然后礼貌的朝他一笑,“大公子好。”
瞿大先和李士诀打招呼,然后才朝她点点头,什么事没有的寒暄了句,“去吃饭?”
覃霓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她不记得之后的事情,可在酒店那一幕是记得的。难免尴尬。当着李士诀的面也不方便道谢。
瞿大很随和的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但终是只笑了笑,“我找郁桀,回见。”
覃霓微笑着朝他欠了身,然后随着李士诀进电梯。
113,兄弟间的隔阂
瞿世桀径直走进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见瞿郁桀躺在沙发里睡觉,神情十分倦怠,还有点沮丧,笑着连问道,“无精打采的,不去吃饭?很累?昨晚闹了一宿?”
休息室突然多了个人呼吸,多了清朗温和的笑声。瞿郁桀纹丝不动,阖着眼说,“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一贯的清冷傲慢,高高在上。只不过这种语气以前在瞿大面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何曾在大哥面前摆过老大的架子。
对于瞿郁桀的态度改观,瞿世桀似乎并无诧异,敛了敛面上温和如旭的俊颜,噙着一丝的笑。目光凝在那张与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弟的俊脸上,在他旁边坐下,“你问。”
“昨晚是怎么回事?”瞿郁桀依旧闭着眼睛,有些质问的口吻,不过语气还算平和。
瞿大含笑靠倒,阖眼,叠着腿,捏了捏眉心,显现一丝的慵懒。“当时你也看到了,情况危急,我别无选择。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傻子。”
“我不是问你那个。”瞿郁桀说,“你怎么会去酒店救覃霓?”
瞿大轻描淡写:“碰巧路过,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架着一个女孩进酒店。然后不久那两个人又鬼鬼祟祟的出来。我看那女孩有点像小霓,不放心。所以进去看看。”
半夜三更路过郊外的酒店,瞿郁桀有些揶揄的勾着唇角,“那多谢大哥及时的碰巧的路过。”
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看到貌似,就爬窗户进23楼?不过瞿郁桀并没有追问。
瞿大笑了笑,似乎也料定他不会信,却也没有再作解释或者强调他说的是实话。沉默了一会,他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一口,很专注又很随意的吐着烟圈。
“爹地明天过来。”瞿大突然说。
瞿郁桀闻言眉头微锁,“怎么没人告诉我?”
“爹地想给你一个惊喜。”瞿大笑道。
瞿郁桀哼了声,叹道,“又来突击检查吧,我早就已经安分守己了,随他。”
瞿大目光朝向他,面上不起波澜,“Diesker越狱了。”
瞿郁桀蓦然睁眼,剑眉紧敛,眸色沉重,“什么时候的事?”
“半天之前。你万事要小心。”瞿大淡淡一笑,“也是恰巧获知这个消息的。”
114,你喂我,我就喝
覃霓点了份墨鱼汤打包带回公司。
想起晨起时瞿郁桀泛红的眼眸,覃霓心绪杂乱。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踟蹰了会,终是叩了两声门,然后走了进去。
看见瞿大还在,覃霓有些吃惊。
“boss,大公子,你们没有去吃饭吗?”
覃霓捧着汤砵放下,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她便去拉开窗帘。
瞿郁桀见她带了烫回来给他喝,之前的郁闷消了些。却是捏住鼻子,“成心熏我呢。”
瞿大起身笑道,“我还有事,走了。”
覃霓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他面前,很诚恳的看着他,双目里满含感激,“大公子,昨天晚上,谢谢你及时救了我。”
瞿大洒脱的笑笑,“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覃霓还想说什么,瞿大抬手止住,目光转向瞿郁桀,“郁桀昨晚忙了一宿,你好好照顾他。”
覃霓点点头,看着瞿大颀长俊逸的背影,有些恍惚。误会他了吗?难道那个电话是她的幻觉?难道不止一次看到他和沐虹的暧昧,也是幻觉?
为什么她在他温润如旭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和失意?虽然隐藏的很深,掩饰的极好,可她就是看见了。之前在电梯里就看见了,刚才又看见了。
那张脸,那双眼,怎么看都是善良的,君子的。怎么会和狭隘阴险有关?
背后突然伸来一双长臂,将她环住,覃霓一惊,回过神来。
“不许再想昨晚的事。”看覃霓恋恋不舍的看着瞿大,瞿郁桀心里十分泛酸。
覃霓抓住他的手,以防他不安分。
“boss,你先喝碗汤,我让餐厅送份午餐上来。”
“我现在只想吃你。”瞿郁桀幽幽的在她耳畔说,轻咬过她的耳垂,凉凉的薄唇在她颈窝里辗转浅嘬。
“先喝汤好吗?”覃霓说,有如哀求。她和瞿郁桀之间,依旧很让她矛盾,也很让她害怕。
她不再反感和他亲热,甚至有些迷恋他近距离的气息。但她不敢让自己去期待,更不敢让自己去释放。所以,也不敢让自己去沉醉。
不用李士诀提醒,和他恋爱的结果,她也知道。
瞿郁桀慢慢的收敛,担心一下子要的太多会吓坏她。虽然平时里看她和异性接触很多。可实际上她就是个爱情白痴,尤其在两性方面,毫无经验。
比如昨晚,即使是在药力的作用之下,她热情起来都是那般的笨拙青涩。
一个人纯不纯,平时可以伪装,但在失去自主意识的控制之下,就只剩下习惯与本能,那是无法伪装的。
或许,他以前真的是误会她了。
“恩,都听你的。”瞿郁桀舍不得放手,默默温存了一会,才将她松开。
覃霓感觉到了瞿郁桀的变化,纷乱的心里不禁涌起丝丝甜蜜。
至少,他已经试着在尊重她。这于他唯我独尊的个性,是很难得的。
“可是,我不喜欢喝墨鱼汤。”瞿郁桀看着覃霓熟练的给他舀汤,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唇角得意的勾起,嘴里却忍不住牢骚。
“你昨晚熬了夜,要喝墨鱼汤才能补回来。”覃霓半是劝半是哄的语气。一个上午的缓冲,在加上瞿郁桀的改变 ,无形中消散了她的压力。面对他,她于是不再如早上那般的紧张。
“那,你喂我,我就喝。”瞿郁桀察言观色,耍赖。
覃霓面色瞬间僵凝。
115,预约舞伴
见她不动,瞿郁桀又黏上来,双臂紧缠着她,在她耳边轻咬,“不然,我继续吃你。”
覃霓被他暧昧不清的气息吹的酥痒,只得答应他,“好,我喂你。不过我先得打电话给你定份餐,想吃什么?”
“你做主。”瞿郁桀慷慨授权。
瞿郁桀素来挑食,嘴很叼。听他这么说,覃霓眉梢一挑,替他要了份酸豇豆炒腰花,素胡萝卜片,飞水油麦菜和白米饭。
很简单清淡,但可以很好的调理熬夜后引起的肝火虚盛以及维生素A,B族的匮乏 。
听覃霓给他点餐,瞿郁桀在一旁撇嘴,这不是苛刻他的食粮么?
不过等覃霓一回转身,他立马笑的乖巧,等她喂食。
覃霓是怎么喂怎么别扭,瞿郁桀却是怎么喝怎么享受,他是大老爷们当惯了的,没一点不自在,很心安理得。
“霓,明晚有一个酒会,我们一起去?”瞿郁桀很自然的将称呼缩减,吃饱喝足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些,神采奕奕。
就那么很随意很慵懒的躺在那里,霸气和尊贵却依旧不减不弱,浑然天成。只不过,一眸一笑,多了自然流溢的温情蜜意。
覃霓心生妒忌,凭嘛冷的时候那双眼睛一瞪就可以吓死人,轻轻一笑,又会将人醉死。
“不好吧?”覃霓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我从没做过你的女伴,会被人误会。”
“可我总不能一个人参加吧?”瞿郁桀正儿巴经的道,“现在除了你,我还真没看的顺眼的。”
覃霓不和他贫嘴。收拾好屋子,洗了手,准备出去。却又坐下,看他一眼,又撇过脸去,目光落到茶几中央的水晶烟灰缸上,“宣传部提议沐虹做伊莱的形象代言人,你的意见如何?”
瞿郁桀摊摊手,“为何要问我的意见?你可以做主的。”
覃霓微默了片刻,“我不知道,她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分量。如果你有意捧她 ,这倒是个好机会。电视剧再加上形象代言的一系列宣传,她的身价会陡然提升。”
伊莱度假区是瞿氏集团在L市投资近五十亿打造的一个全新复合式旅游度假胜地,占地五千余亩。
其中包括一家五星级的主题式酒店、六十栋极品奢华温泉式别墅、以及主题公园、火山温泉,森林公园,拓展训练场、高尔夫球场,和正在二期筹建中的大型游乐园。
伊莱度假区的规模在国内业中是最全面和最完善的。它的宣传将会铺天盖地的席卷中华大地。
而它的形象代言人,必定也会家喻户晓。
瞿郁桀似笑非笑,没有正面回答,“从客观角度来说,沐虹的总体形象不够大气和明朗。她更适合代言内衣啊,泳衣啊,化妆品啊,床上用品之类的。”
覃霓闻言咬牙,他那笑的就叫一个流氓,典型的花花公子。
瞿郁桀就是个变态,覃霓一直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冷酷的时候像块随时会割喉的冰,没正形的时候就是个将流氓文化玩的矜贵优雅的色狼。
“既然boss你也这么说,那我就让他们另行选人。”覃霓说。
116,你无耻
“既然boss你也这么说,那我就让他们另行选人。”覃霓说。
沐虹虽然有一定的号召力。但她的外形的确不够健康活力,她有一种如水如媚的韵味,男人一看到她,最先起的,肯定是生理反应。
做伊莱的代言人,她过于柔媚了。
瞿郁桀点头。
覃霓征询他的意见,“那你有没有比较中意的人选?”
瞿郁桀想了想,“有,有一个。”
“谁?”覃霓问。
瞿郁桀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逐字逐句的说,“覃、霓。”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公事!”覃霓一怔,生气,却又想笑。
“我不正经吗?”瞿郁桀长臂一勾,将女人拉进怀里,煞有介事的敛眸上下细看,外加点评,“我觉得挺合适的。这张脸,既有亲和力,又阳光健康。这双眼,即多情妩媚,又灵气秀逸。这身材,瘦是瘦了点,可越看越耐看。人见人爱,简直男女老少通吃。做伊莱的形象代言人,再合适不过了。”
覃霓失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给过你机会了,别到时候我定好人选,你又抛给我一个‘空姐’。”
以前就有不少这种情况,先问他意见,他表示没有。结果后来被某女勾搭上了,一句话,立马换人。他是老板,他吩咐一句啥事不用管就走了,公司上下却要为此人仰马翻,赶班加点。
瞿郁桀听了这话毫无愧疚,一派单纯认真,“那你就得把我看紧了,喂饱了。免得我又出去沾花惹草,结果浪费公司的人力财力。”
鼻子一酸,覃霓拿枕头摔他,脚一跺,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瞿郁桀笑嘻嘻起来拉住她,将她环住,“小傻瓜,看不出我这是逗你?我是在找平衡。谁让你以前那么大方体贴。我和谁在一起你都不介意。你真没感觉出以前的很多次我都是故意气你,给你找茬的?”
覃霓越发觉得委屈,心脏酸酸涩涩的裂开无数条缝来,眼睛瞬间湿润,“你花心就花心,还好意思赖我?你无耻,就知道欺负我。”
117,作为恋人,要心平气和
“真拿你没办法。”瞿郁桀将她转过来,敛去不正经的笑意,“逢场作戏或者寻找生理宣泄,那不叫花心,因为根本就不需要用‘心’,你懂吗?如果我花心,早将你这头不上道的犟…咳,早将你这个小榆木脑袋踢走了。”
覃霓捂住耳朵,哭,“我不听你说,你不讲道理,讲的也不是人理。你不自爱,你玩弄女性,你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真是头犟驴,瞿郁桀好气又好笑,将她的手拿开,按她坐下,“什么叫玩弄女性?那是各取所需,自由交易。如果是我骗人家上床,那就叫玩弄。你随便找个女人去问问,是我骗人家,还是人家赖上我。小霓,你这种态度对我不公平。”
瞿郁桀第一次试着和人讲道理,可覃霓不能理解,他的逻辑和她的思维搭不上轨。
“总之你就是不负责任,亵渎人性,践踏女性的身体和尊严。”他的花心滥情始终是长在她心里的刺,拔不掉的。覃霓恨恨的,伤痛的指责他。
瞿郁桀凝着她,戏谑中带点严肃,“你也不负责任,你践踏了我的身体和我的尊严。”
覃霓气的咬牙,将泪抹掉,爬起来又要走。
瞿郁桀按住她不让走,“我们今天要将话一次性说个清楚,不然,我很冤。”
覃霓气结,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那是失误,怪不上谁。可第二次,明明是他强暴她。这,现在他还有脸说她践踏他?他绯闻女友柳絮一样满天飞,他还喊冤?和这种人不讲道理的人,说的清吗?
瞿郁桀给她倒杯水,“消消气,作为,恋人。我们应该要心平气和。应该吸取教训。要多交流。不然,冲动和自以为如此的代价,我们都尝过了。不好受对不对?”
覃霓怔怔的看着他,不认识一般。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不像是可以以出自他口。
瞿郁桀凝着她,深情一笑,覃霓的目光触电般的躲开,怦然心动。她往后缩了缩,抱着枕头靠下。
118,不要再拒绝我
那双幽蓝精湛的眸子,会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不管是热是冷,都会让她莫名慌乱。
瞿郁桀手中的水杯还举在她面前,不过,覃霓却似没看到,脑中一片空白。
瞿郁桀一笑,手臂收回,将口杯送到唇边。
唉,霍凯那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说要坦诚相待,要耐心勾通,要消除误会。就她这个白痴傻愣样,道理讲不通,一句话还得耽误半天工。五年来这么多恩恩怨怨什么时候才能讲的清?
瞿郁桀半眯着眼瞅一眼腕表,转眼一个半小时候,吃饭最多半小时,一个小时候就说清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