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包括小雁声在内。
她看着男人从第一个女孩儿开始摸,变态的手法,从小脚开始摸到小脸蛋,还一边露出奇怪的笑容。
这个笑,让小雁声精神与心灵上造成了很大伤害,她每次看见这个一脸横肉男人露出这样的嘴脸,内心就抗拒到了极点,很害怕他会用粗糙的大手摸她。
就快了,就快到她了。
小雁声开始偌大的泪珠往下掉,滑落小小的脸蛋,可怜巴巴的,当男人摸完上一个小女孩,就要走来时。
小雁声将脑袋往墙上一撞,血线直直流淌下来,她翻白眼,身子开始抽,还口吐白沫。
在快消失的意识里,隐约听见有声音在喊:“羊角风,有人发羊角风了!”
梦境的画面又是一转,江雁声站在深渊处,四周昏暗一片,分不清方向感了,视线唯一清晰地看见有个女人朝她爬来。
她穿着破烂的白色裙子,暴露在外的肌肤已经溃烂了,长发披散一地,慢慢地,越发靠近。
江雁声双脚像生了根,走不了,也逃不掉。
就这样,双眸颤抖地看着这个恐怖的女人慢慢地靠近自己,直到抬起了头,在头发下…
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
耳旁,有手机闹铃突地尖锐的响起,江雁声的主人格从梦魇中被惊醒,她身子直直很僵硬的躺着,眼眸缓缓睁开,血红一片。
一滴泪落下来的声音很轻,接着又一滴泪从眼角处滑下,滚到了脖间,冰凉凉的。
她张着嘴,开始从压抑的哭声变成了失声痛哭,指尖发白死死掐紧手心,整个人的气息透着一股绝望。
曾经最难以启齿的过去,如今从头开始梦了一遍,她的心身就好像也跟着被痛苦所轮了一遍。
江雁声忘不掉,每次在梦中记起起时,心脏处都会感到窒息的疼。
一首歌的铃声响完,江雁声的情绪慢慢恢复冷静,她坐起身,抹掉了泪水后,开始打量着周边的陌生环境。
显然,自己已经从江家出来了。
江雁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片段空白的记忆中,隐约只记起了自己半途中意识清醒过来一次。
好像是,她拿着刀要杀王瑗!
江雁声在想…
第224章 江雁声,不动声色的狠告一笔状!
王瑗在她的童年噩梦中扮演着伪善继母的角色,比起奶奶明目张胆的虐她,王瑗这种使手段的阴坏给她带来的阴影,不比任何人少。
江雁声本就不是纯良的人,不过是比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多了被道德约束的底线。
她在想…
如果王瑗肚子里的孩子,这次真保不住了。
那也是王瑗和江斯微自作孽,动歪心思请老太太出面来压制她!
这间酒店套房,环境设备很齐全。
江雁声去卫生间先洗了个澡,换洗的干净衣物和一张写满字的白纸,都摆在床头柜上。
她长发滴着水走出来,伸手拿起。
江雁声逐字将纸上的内容看完,长睫毛掩下了眼底真实情绪,慢慢地坐在床沿,一时没个动静。
那写下的一桩桩等着收拾烂摊子的事,够她麻烦一阵了。
江雁声这次异常平静的接受身体的另一个她给老太太喂药,刺破王瑗的手,她的底线就是霍修默。
几年前起,她从姬温纶手上接过心理疾病报告的时候,刚开始有痛苦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就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现在,这几个人已经咄咄逼人到要毁了她最后的幸福。
江雁声清丽的脸显得面无表情,将白纸撕了粉粹,心底有了主意。
此刻,医院里。
老太太终于吐出一口浑浊之气醒来,被药力摧残得半条老命都去掉,抖着手去抓江亚东手腕,情绪很激动。
“东,东儿…你去把江雁声给我带来,我今天要废了这个不肖子孙!”
“妈。”江亚东沉声刚喊出。
老太太打断他,眼里快冷出了刀锋:“你也想气死我不成!”
江亚东是担心母亲会气急攻心,先安抚住:“你先休息,等声声找到后,我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是…”老太太尖锐的声音,不知为何戛然而止了。
她老脸露出气愤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那个小贱人,从娘胎爬出来就坏到了骨子里,没得救了。”
江亚东面色不好看,医生不是没告诉他,老太太服用了什么药物。
他只是不愿相信自己女儿会给母亲喂这种东西。
老太太长呼吸一口气,激烈的情绪稍微冷静儿:“你选一个,要你老娘还是嫁出去的女儿,江雁声,我就当是白养了十几年,从今往后,她不是我孙女!”
江亚东听到母亲把话说到这份上,突然感到身体深处有一股疲惫感朝自己席卷而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又陌生。
依稀记得叶茗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苦苦的挣扎在母亲和妻子的选择间。
如今画面是那么神似,他又再一次要面临。
江亚东不禁闭上了酸胀的眼睛,接近乞求的语气:“妈,我没了叶茗,声声是她留给我的女儿。”
“叶茗,又是那个放荡的女人!”
老太太双目突瞪,对儿子的钟情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当初你到医院跟江雁声做了亲子鉴定,我根本就不会养这个小畜生,早就叫你把她送人,整天看着她越长像叶茗,你就更陷得深。”
江亚东额头青筋冒起,重复道:“她是我女儿!”
“叶茗给你生的就娇贵了?我看你从小就偏袒她,连锦乔都没放在心上。”老太太厉声说起来,又是一把火气上来。
她气的老脸通红,快晕过去一般。
江亚东神色颓败,将口中话咽了回去,以沉默方式来面对。
老太太刚醒来,还不知霍修默来医院时的态度,她提到孙女婿,语气明显便慈祥了:“把霍家小子叫来看我!”
江亚东不想打击母亲,现在从霍修默的态度上来看,明显是对江斯微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这位霍家的继承人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领导者,这样的男人,在家族企业上会拼尽毕生精力,过于沉迷在权力游戏里。
同时,对婚姻和妻子的责任感就会大大减弱,一时快意过后,女人的魅力往往不如权力来的吸引男人。
江亚东如今也不清楚,把江雁声嫁到霍家去,是对的,还是错的?或许一开始就让江斯微嫁过去,也不会有这么多纷争。
把老太太安抚下来后,江亚东走出病房,轻轻将门关严了,他转身要叮嘱看护,抬头间,目光看到出现在医院里的女儿!
江雁声就站在走廊上,乌黑的长发衬得小脸很白,还有泪痕,红肿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她可怜巴巴地,喊着:“爸爸。”
江亚东的心脏顿时就被揪疼了起来,神色一变,大步朝女儿走去:“声声,你去哪了?”
江雁声眼泪毫无征兆就掉下来,也不抹掉,扑到了父亲怀里:“爸爸,我好怕…”
江亚东仿佛是看到了年幼时的女儿,柔柔弱弱的,见到他就会要抱抱,然后哭着掉眼泪。
他心很容易软下,将一切抛之脑后:“怎么了,谁欺负你,跟爸爸说。”
江雁声委屈地抽泣,眼睫下的眸色却是冷静无比:“爸爸,我做错事了,爸爸,你要救我。”
江亚东面色一僵,老太太这事,真是她做出来的?
江雁声没抬头去看父亲的表情,颤抖着声音在哭诉:“奶奶想让江斯微也跟了霍修默,让我们姐妹俩一起伺候一个男人,我,坏了事,爸爸,奶奶被我灌了药…
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爸爸…你别不要我,爸爸。”
“你说什么!”
江亚东脸色阴沉,带着隐忍的怒气:“你奶奶叫你们姐妹一起伺候霍修默?”
江雁声悄然抬眸,扫了一下父亲绷紧的下巴,哽咽道:“爸爸,奶奶很疼江斯微的,知道她对霍修默念念不忘,就命令我把丈夫让出来,等江斯微玩腻了,在还给我。”
“药是奶奶给我的,主意是王瑗出的,她们只为了让江斯微高兴。爸爸,我妈妈要在…是不是也有人这样疼我…我已经没了妈妈…我不要没了爸爸!”
一招以退为进,不动声色的狠告一笔状,让江亚东怒火升腾而起,情绪完全被江雁声挑拨而起。
她哭着,便突然晕了过去。
作者:周一,两章一起更了,声声要反击了吼!话说下周就要上架爆更了,这几个月推荐票榜单上,我还从来没上过一次前20名呢,有点遗憾,这周能满足我不?爱你们哦。
第225章 她流产你高兴?
江亚东目睹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倒下,额头青筋暴涨,整个走廊都是他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医生!快来医生。”
“医生——”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灯暗了。
一个戴口罩的女医生和护士们推着床架出来,直往病房快速走去。
“医生!”
江亚东拦住了主治医生,急切地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肖莉站定,将口罩取下说话:“她丈夫呢?”
“已经通知了。”江亚东只关心着江雁声的身体情况,为什么还要动手术,十分担忧:“我女儿身体…”
“哦,流产了。”
肖莉双手插在白大卦的口袋上,冷冰冰的说:“你们是什么照顾孕妇的身体,以后怀不怀的上都难说。”
今天一连的出事让江亚东脑袋胀痛,现在又听见江雁声流产的消息,他差点站不稳身形。
“亚东!”
王瑗及时扶住了他,看着丈夫面死如灰,吓的颤声:“亚东,你哪里不舒服啊?”
肖莉唇角挑起,说话含着若有似无的讽刺:“病人需要静养,掉了一个小孩够可怜了,注意别刺激她情绪,不然得了什么心理疾病搞不好是要自杀的。”
江亚东连背都伸不直了,手在激烈的抖着。
肖莉不再管这些人,态度冷淡回到岗位去。
走廊上。
在江雁声流产的这件事里,最高兴的一个人,必定是江斯微了。
她苍白的脸上扬起兴奋的笑容,一时之下,忘了掩藏心思:“刚才医生说江雁声流产了,还不能生了。”
“微微。”王瑗一听就不好。
然而,江斯微没解读出母亲的暗示,跑到江亚东身边说:“爸,这是江雁声自己流产了,没人推她吧,等霍修默来了…肯定又要怪罪在我们身上,爸,你要想办法啊…”
江亚东抬起绷紧的五官脸庞,血丝布满了双眼盯着她。
江斯微却不自知,想到江雁声流产不能生,这样霍家长媳地位就保不住了,即便霍修默一时对她贪欢,也会找别的女人传宗接代,那唇角就高高扬起,越发的憧憬着未来。
迎面袭来的耳光,蓦然间将江斯微的幻想打散。
紧接而来的,是母亲的惊呼声和江亚东暴怒吼声,铺天盖地响切在她耳旁。
“她流产你高兴?”
“江斯微,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抢我女儿的东西,老太太宠你也不是能让你胡作非为!”
“霍修默你这辈子都休想碰一下,否则,我就赶你出家门,我看,一个无父的孤女谁会要!”
江亚东一句话要比一句话刺耳,打人的那只手还在抖,眼睛里陡然蹦出阴霾的沉怒情绪。
江斯微杵在了这里,脸上辣辣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瞪大的眼睛里闪动着震惊的光芒。
当年,自从她跟母亲来到江家生活,江亚东就对她视如己出,担任了父亲这个角色,从小到大江雁声有的,都少不了她的一份。
十来年了,江斯微还是第一次被江亚东打,脸上的表情凝滞,内心不知是多惊慌失措。
“爸…我也很担心妹妹的。”
江斯微苍白的解释并没有让江亚东怒火有平息的现象,连王瑗一起迁怒,双眼通红,指着她:“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还敢怂恿我妈一起跟你们胡来,这次,霍家要怪罪,我也保不住你们!”
“亚东,你女儿流产这件事不关我和微微的事啊。”王瑗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不把责任推脱了更待何时?
她抹着眼泪,伤心欲绝道:“打人的是江雁声,流产的也是江雁声,是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没了,才是受害者吗?”
又一次,王瑗想利用孩子让江亚东心软。
而然,这次江亚东的母亲女儿都一个个往手术室躺,让他对王瑗失望透顶。
他眼底的戾气很重,沉声道:“这件事结束后,你让江斯微选,是听从安排嫁出国,还是回到她自己亲生父亲身边。”
王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是变相着要把江斯微赶出江家了。
“爸——我不要,爸!”
病房外传来的刺耳女人哭叫声,在里面听得很清晰,江雁声很平静躺在床上,乌黑头发四散,小脸上淡淡透着苍白的憔悴。
她睫毛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眸。
江斯微还在门外苦求着,说了什么话,江雁声没去听,将肖莉塞在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
指尖划开手机屏幕,裴潆的一条未读短信跳跃出来:“雁声,我已经跟肖莉说好了,她会帮你造假病例,你没事吧?”
江雁声低眸,逐字看完后,给裴潆回复了一条短信:“我很好,谢了!”
她习惯性要删短信,不过,指尖又突然顿住,将这两条证据留了下来。
外面,江斯微没了哭声了。
不知是被拉走了,还是哭晕过去。
江雁声清丽的容颜上情绪淡淡的,唇角却讽刺的勾起了弧度。
玩陷害,谁不会?
她将王瑗母女都扔给了江亚东去解决,如今心里想的是,该怎么给霍修默交代这一切。
从清醒过来后,江雁声发现手机是被关机的,开机后,短信电话都有,就连她来医院这段时间里,霍修默也打了不少电话进来。
一个也没去接通。
江雁声内心在排斥着让霍修默卷入这场纷争,过往太难堪,连她自己都不愿去面对,怎么有勇气让别人跟她一起面对呢。
她不愿意选择软弱的找人求庇护,更倾向于把江家的事彻底解决后,在给霍修默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江雁声心底还在酝酿着说辞时,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动静,闹了一阵,等平息不到几秒钟,她的病房门被打开。
江雁声心猛地发颤,莫名的有种强烈预感。
外面要进来的人,气场很强大,无人敢拦。
病房光线昏暗,唯有白色的光晕从走廊外折射进来,随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门口,将光线也如数挡在外了。
江雁声睁着眸,只看清他五官上线条冷峻的轮廓。
第226章 霍修默…我病了,病的很重!
“霍总。”
李秘书站在身后,低声问:“你要不要包扎…”
“无碍。”霍修默薄薄的嘴唇抿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深眸盯紧了床沿上的女人,步履稳健走进去,关门,修长的手指将门把一拧。
外面,李秘书清晰地听见了落锁声。
病房里,光线依旧昏暗,莫名的弥漫着一股压抑气息。
江雁声被男人深的逼人眸子盯着,身子僵住,手指无声揪紧了病服的衣角。
霍修默视线将她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确保安然无恙后,英俊的脸庞冷峻内敛了几分,不过一身黑色正式西装还是衬得他气势强大且阴鸷。
“你能耐了?”
男人淡漠至极的四个字,重重敲击在了江雁声的心脏处,她双眸颤抖,微张红唇,一个字都不用解释,他都知道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裴潆那边,通知了霍修默。
江雁声看他心知肚明,也不装了,作势要站起来。
“不是流产了,还能走。”霍修默精锐的眼神,透过昏暗的光线,清晰地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江雁声被他一说,又怔愣地坐了回去。
很怂!
实实在在地,只对他会服软。
江雁声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长发落在肩膀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咬着唇开口:“你过来抱抱我啊。”
她声音细细,又透着女人的撒娇。
即便是装的,霍修默沉怒的火气还是被她压下了不少,面对这样一个打不得,骂不得,也训不得还会跟你哭,跟你闹脾气打你的女人。
霍修默从心底深处有种疲倦无力感,强行让自己狠下心,没顺着她,而是皱紧眉头很凌厉的样子:“江雁声,是谁教你三天两头玩失踪不接我电话?非要我在你身上装个跟踪器,才舒服?”
江雁声被他一凶,心口无端升起了委屈,漆黑的眼盯着男人,没哭,看着却更像是要掉眼泪的样子。
霍修默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病房的中央,气氛死寂一片,他阴沉的眸子深处泛着红,仔细看的话,一丝不苟的西装线条早就发皱了,洁白的手袖处还有点点血迹。
光线太暗的缘故,江雁声无法清晰地打量他,想装可怜的,谁知道在男人凌厉的目光下,双眸颤抖,真的掉下偌大的泪珠来。
她低垂着头,抬手默默地抹眼泪。
霍修默看着她哭,没过去哄。
五六分钟后,女人细微的哭泣声渐渐止住了,江雁声哽咽着,终于说了:“我要不装成流产了,爸爸那关…我过不去。”
霍修默冷硬紧绷的面容稍缓和,视线依旧落在她泪痕的脸上,开腔问:“发生了什么事。”
江雁声看他站在不动,眼泪又掉下来了,声音透着对他无声的依赖:“你就不能过来先抱抱我吗。”
霍修默略有迟疑,看她越哭越凶,越显得身子单薄,最终心软下,迈着步伐朝病床走了过去。
其实也就几步远的距离,江雁声却嫌他走的太慢了,伸手要抱霍修默。
那纤细的手腕在半途中,倏地让男人修长的大手攥住,没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江雁声红肿的双眸闪过一丝的惊讶,盯着他英俊阴沉的五官,胸口突然闷痛的厉害,弱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霍修默单膝蹲了下来,挺拔的身躯就在她跟前,两人距离很近,却没有抱在一块。
他薄烫的大手还攥着女人的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抿紧的薄唇溢出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就这样说。”
江雁声这下哭不出来了,直直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霍修默英俊的五官显出面无表情,除了可以看出来他下巴紧紧的绷着外,连眼神都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
江雁声看了一会儿,眼角酸楚的厉害,让她低垂着脑袋,移开了目光。
她心底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说好,吞吞吐吐了半天,连一句全话也没说出来。
想编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又在内心抗拒着骗他。
她不说,霍修默说了:“我把你爸打了。”
江雁声蓦地抬头,仔细一听,她连呼吸都压抑了几分,愣怔开口:“你,跟我爸动手了?”
霍修默扯动抿紧的薄唇,说出来的话也不知几分真假:“你都流产了,我这个做丈夫的不演一下,且不是显得很薄情?”
江雁声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又低垂下头,声音越发哽咽了:“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霍修默不留情面说她:“你也知道我会担心。”
江雁声被男人一句句给哽得无语,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酝酿了情绪许久,还是将内心里的恐惧不安都化成无限委屈,说出口:“霍修默…我病了,病的很重…”
她说着,抬起了颤着泪水的双眸,视线被模糊了,却执着地看着男人的五官轮廓,干哑着嗓子说:“奶奶不喜欢我的,她最宠的是江斯微,这次奶奶回来…是在给王瑗母女做主,她让我给你喂药,让我亲手把你送上江斯微的床…”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理智清醒了,这一切,我该怎么去挽救?”江雁声每说一个字,就痛一分。
她认真地看着男人眼睛,艰难的说出五个字:“我真的病了。”
霍修默胸腔内的心脏徒然一紧,像是被女人的手给捏碎了,他伸出修长的大手去抹去她的泪,嗓音坚定告诉她:“你只是太爱我了,没有病…这只是你太在乎我,爱我了。”
爱?
这个词,他和她之间还是第一次提。
江雁声低头笑了,笑的狼狈而心酸。
他听不懂的…
一个正常人怎么听得懂她这个神经病说的话呢,怎么听得懂呢。
“一说你爱我就哭成这样,是说中你心思了嗯?”霍修默看她就好似给委屈坏了,心疼的同时,望着女人的眼神是那样的浓。
不过,却没将她抱入怀,而是,修长的手指给她耐心擦干净脸蛋上的泪痕。
擦干净了,就漂亮了。
江雁声发红的双眸透着决然之色,豁出去了一般,咬牙承认:“对,我就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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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男人隐晦的表白
没有开灯的病房很黑,这一张病床的后面,窗帘不知怎么被风吹开了,月光倾斜洒进来,将女人流泪的小脸照映的无比清晰。
“霍修默,我不愿意将你让给任何一个女人,你娶我,要了我,你这辈子就应该是我江雁声的,生,我要出现在你的户口本上,死,也要出现在你的墓碑上,要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