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敢打!”
江斯微被打得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叫起来,要扑上去撕了这个贱人。
江雁声容颜冷静,将女人头发一扯猛地收紧,脑袋摁在了茶几上,茶杯落地的破裂声响起。
这还不够,她拿起了冒着热气的茶壶…
王瑗挺着肚子不敢上前,看到这幕,破声尖叫:“江雁声,你松手…她是你姐姐啊!”
“妈,我好疼,妈快救我!”头皮上阵阵钻心的痛楚让江斯微哭哑了嗓子,浑身在抖着,眼泪直掉。
“阿姨求你,有话好好说。”
江雁声不屑的冷笑:“谁不能生?”
王瑗一愣,委屈又凄楚:“是,是阿姨说错了,江雁声,你别伤害我的女儿。”
“跪下!”
江雁声直勾勾地去盯挺着肚子的女人,冷冷道:“给我跪下认错!”
这番话,无疑是让王瑗大吃一惊。
“妈,你打电话给我爸…妈,别给她跪,啊!”江斯微撕心裂肺吼到一半,又尖叫了起来。
江雁声手上力道加重,狠狠的撕扯她头发,没有半点心软。
王瑗看了心疼要死,就好像伤在自身一般,也跟着哭出声:“女儿…我的女儿…”
江雁声烦透了这种母女深情的画面,眼底划过过极浓的冷意,拿起茶壶便要朝江斯微这张脸倒去。
凭着这种货色也妄想去勾引男人?
她就成全江斯微,让这女人真正的没脸没皮!
王瑗看江雁声是来真的,也顾不上大肚子,当场就给跪了下来,声音凄惨:“我跪,别伤害微微…”
“妈!”江斯微看到母亲跪在地上,拼了命去挣扎起来。
江雁声清脆的巴掌打得她头昏脑涨,然后重重地,将这女人的脑袋朝冷硬的茶几上撞去。
江斯微又一声惨叫,没动静了。
“不,你,你怎么敢…”王瑗心底阵阵的发凉,手脚都在抖,指着她:“你疯了不成!”
江雁声唇角一勾,弧度冰冷。
她松开了奄奄一息的江斯微,目光扫到盘上的水果刀,眼尾上挑,笑了,伸手去拿。
一把刀,泛着惨白光芒。
王瑗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捂住了自己肚子,紧张的看着江雁声,声音越说越尖。“江雁声,我是你继母,你要敢拿刀子乱来,你爸不会饶了你!”
江雁声低着眼睫,白皙的指尖划了一下刀尖,像是试试锋利的程度,目光忽然看过来,显得淡漠。
“凌嫂,凌嫂,快出来啊!”王瑗看她俨然一副动真格的架势,吓的心惊胆战,扯开嗓子在喊别墅里的佣人。
客厅的动静闹成这样,佣人早就听见了,她们只是两方都惹不起,不敢出来罢了。
凌嫂看到场面越发难以控制,她再三犹豫后,往楼上跑去请老太太来做主。
没过一分钟,从楼梯口又传来了凌嫂惊慌失措的叫声:“老太太…老太太你别吓我啊!”
王瑗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仿佛被楼上的一声惊叫给喊的崩塌了,脸色苍白的快晕眩过去。
江雁声唇上的弧度很深,语气轻得让人毛骨悚然:“现在没人帮你了啊!”
那种陌生的恐惧感又来了,王瑗至今都清晰地记得,当初江雁声跑局里来,一棍又一棍朝自己肚子打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
王瑗嘴唇哆嗦的厉害,连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抖的:“阿姨求你了,江雁声,你已经伤了老太太,快收手吧!”
江雁声神情轻讽,把玩着刀子对她说:“求我?呵,一心想弄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王瑗为了保命,忍着屈辱:“是阿姨不对,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江雁声洁白的容颜上笑容说没就没了,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不好!”
“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在呢!”她走过去,一步步,气势夺人:“上次下手,真是太轻了。”
王瑗眼睛里的瞳孔猛地缩起,捂着肚子要跑出去。
江雁声动作凌厉的将她头发一拽,力道极重,没等王瑗痛苦的挣扎就直接把人压制在了地上,然后,左手紧握着水果刀,直直朝鼓起的肚子刺下去…
就在一厘米的距离时,刀尖倏地顿住了。
“江雁声…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偿命!”王瑗全身都在剧烈的发抖,被逼的快要崩溃。
江雁声深深的垂下眼眸划过了一丝茫然,她突然间,恐惧地发现自己正在握着一把刀要去捅王瑗的肚子,就差一点,只要她用点力。
江雁声额头有细微的血管冒起,内心极为在挣扎一般,盯着王瑗,发红的眼眸里带着刺骨的恨意。
王瑗,这个假面仁慈的女人,自从嫁进江家的那一天开始,就想害她。
如今,只要一刀下去,都结束了。
这个念头一起,让江雁声笑的很痛苦绝望,从唇间溢出的陌生冷笑,她恍然分辨了很久,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
“杀了她,把伤害我的人都杀了。”江雁声此刻理智被仇恨冲击之下是崩溃的,自言自语一字字说着,像要说服自己。
王瑗整个身体僵硬无比,当看到她眼底折射出刺骨的杀意,惊叫道:“不,江雁声…霍家不会要一个杀人犯身份的长媳!”
第221章 女人白皙的一双手,沾满了血!
杀人犯,这三个字太尖锐。
江雁声眸色颤抖,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趁着她动作凝滞,王瑗问她:“你不要霍修默了吗?霍家的每一任主母都是名媛中的佼佼者,江雁声,你这一刀下去就是在自毁了和霍修默的婚姻!”
江雁声洁白的面容上没有表情,愤怒和仇恨的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漆黑的双眸空茫茫的。
在这一阵紧绷压抑的气氛下,王瑗企图诱导她,深呼吸一口气缓解恐惧感,抖着说:“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江雁声纤细手指蓦然握紧了匕首,眉眼间布满浓稠的讽刺:“你如果早点放过我,怎么会造成这种局面。”
“你做出这种事,就不怕伤了你爸爸的心!”王瑗整个人都颤抖得无法控制,害怕抵着肚子的刀子就这么捅了进来。
她惨白了脸,趁着江雁声还没动手前,惊慌提醒她:“还有锦乔,他作为弟弟对你多好…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第二个锦乔啊,江雁声,你下得去手吗!”
江锦乔!
这三个字传了江雁声的脑子里,让她被仇恨淹没的理智恢复一丝清明,眼眸里瞳孔在不断的剧烈紧缩。
王瑗见机不可失,突然用力将她推开,顾不得仪容,疯了一样的逃走:“救命啊!”
江雁声瞳孔瞬间一变,布满红丝。
她此刻,唇角忽然勾起冷艳弧度,冷冷的开口对自己说:“下不去手?该死的没用!”
王瑗要朝门口奔去,又被身后一道力量给拽了回来,狼狈地跌在了地上,痛苦呻吟了起来。
“不,不!”
看着江雁声举着刀子靠近,破声尖叫着。
客厅这一幕谁都不敢来拦,江雁声气场莫名的让人感到畏惧,特别是那一双眼眸里都是明明白白的杀意,没有半点多余情绪。
她单膝跪在地板上,俯身,一手掐住了王瑗的脖子,笑的诡异危险:“他们会伤心又如何!我江雁声情愿负了所有人,也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你敢算计我,就要想到被我弄死的一天!”
“你会遭到报应的…咳。”王瑗喉咙艰难卡出断断续续的字,满脸扭曲。
江雁声冷冷笑:“不知死活!”
她握着刀子朝王瑗肚子里刺去的那一瞬,脑袋传来不可忽略的晕眩感,让她呼吸一深,露出丝丝痛苦挣扎。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江雁声,你也是会有做母亲的一天,你这样残忍的行为会报应在你孩子身上,会有报应!”
王瑗一声声绝望在耳畔响起,让江雁声脑袋更晕眩了,强烈的感觉到主人格想要苏醒过来,正在与她抗争。
江雁声呼吸加重,在冷着脸执意刺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改变主意,凌厉地朝王瑗的左手刺去。
刀尖上的清晰疼痛让王瑗无法承受,惨叫不止,整个手都是血。
江雁声眼中有报复后的痛快感,目光冷飕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王瑗,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敢使手段害我,我就敢让你断手,这次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她没将水果刀拔出来,就让王瑗这么痛着。
此刻的江家乱了套,楼上的老太太疯魔了,楼下的王瑗又大出血,包括江斯微脑袋被磕得直接昏死过去。
佣人们躲在角落头不停给江亚东打电话,而然,等她们回过神来,客厅里,已经不见了江雁声的踪影。
离开江家。
江雁声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下来,她洁白的容颜冷艳至极,坐在后座上,将手机关机。
“你好,到达地点?”
前头,司机说话时,视线就在后视镜与身后的女人交汇了一下。
接着,封闭的车内气氛瞬间静了。
江雁声先出声:“姬帅?”
换了一种身份赚钱的姬帅压低帽子,隐约只能看得清楚线条阴美的侧脸轮廓,连嗓音都刻意变化,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认了出来。
他稍后便将面目暴露出来,桃花眼浅笑成勾人的形状:“江小姐,你去哪?”
江雁声眼神挑剔地打量了他浑身,黑衣黑裤,一顶鸭舌帽,堂堂一个有前途的歌手还开黑车?
她还没说话,姬帅心思敏捷先注意到了女人白皙的一双手上有血迹,很体贴递上一张湿纸巾。
江雁声接过来擦拭手指,冷冷挑眉:“开这个一天能赚多少?”
姬帅穷却不自卑,有种浑天然的高贵气质在里头:“一顿饭钱,在没红前能维持生活费了。”
江雁声又问:“开车技术怎么样?”
姬帅发动车子,嘴角上翘着弧度:“江小姐如果按计价器算钱的话,我带你去极速飙车道溜一圈?”
江雁声将带血的纸巾扔出窗外,抿起的唇冰冷吐出一个字:“去!”
在宛城周边,有条被人闻风丧胆的山路,一万米不到的距离内就有78个发卡急转弯,不少地下赛车手会选择在这里疯狂飙车。
姬帅的这辆黄色出租车行驶在车道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在速度上又强势的加入进来。
他熟练的操控车子,像个掌握了一切的神,毫无悬念地征服了弯道上的致命挑战。
车子停下来那一刻,周边不少赛车手在鼓掌,姬帅始终带着鸭舌帽,将车停在了旁边,他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女人。
那张精致的侧脸,没有一丝惧怕的神色,长睫毛也没颤抖。
若不是她红唇叼着一根烟在抽,他都要以为她已经无聊的睡过去了,静了片刻,姬帅问:“江小姐,你很享受?”
江雁声吐出一个淡淡烟圈,冷勾唇笑:“飙车久而久之会让人上瘾啊,以前,嗯,我也开。”
姬帅看她气势十足的坐姿就知道了,不过,眼神又些异样打量她:“你不一样了。”
江雁声唇齿间嚼着他这三个字,语调拉长,略带轻讽:“每一次,我都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当下这一刻。”
姬帅一双桃花眼眯了又眯,久良,他意味深长道:“这句话适合所有的赛车手。”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专属。”江雁声冷嘲道,指尖碾灭了烟蒂,未了,对他说:“给你一单包年生意,要吗?”
第222章 她动手杀人,我会替她埋尸
“江小姐不会是想聘请我做司机吧?”姬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半开玩笑看着又摸出一根烟抽的女人。
江雁声抽烟姿势很酷,眼尾微眯,一张精致的脸无比享受却不放浪,有种诡异变态的美感。
姬帅的目光,渐渐变得欣赏。
江雁声抽了一口烟,将手架在车窗口上,声音慵懒:“我的女人害怕开车,童年遭受到过巨大阴影,稍微快点就受不了,出门一开车内心就恐惧,她生的太美,经常打车不安全。”
姬帅眼神又一变,想起网上有过一段传江雁声是同性恋的新闻,压低声问她:“是哪位小姐?”
江雁声指尖搓捻着烟蒂,总攻范十足:“一百万包年,需要时随叫随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姬帅在心里打了一遍算盘。
一百万够他多买几件奢饰品和日常花销了,比起开黑车赚钱,确实轻松不少,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要讨价还价一下:“不能多加点?”
江雁声扫了他一眼,冷淡道:“爱要不要。”
姬帅秒怂,完全折服在她霸气的魅力下:“江小姐,你让我有强烈的欲望想靠近你。”
江雁声冷冷的笑了笑:“因为我有钱啊。”
“不!”姬帅纠正她的说辞,下句话,极轻地散开在唇间:“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江亚东赶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抢救了过来,被折腾得老命都快没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亚东啊!”
王瑗左手刚包扎好,害怕的发抖,扑到了丈夫怀里痛哭:“江雁声疯了,亚东,她想杀死我们。”
江亚东脸色很不好看,之前接到佣人的电话就从公司匆忙过来,具体事情还没弄清楚,他先看了一眼没有生命危险的母亲后,才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瑗一副凄艾的模样告状:“我也不知道江雁声今天怎么会回来,妈把她叫上楼说话,可能是被妈训了。江雁声一下楼就开始打微微,还让我下跪,想用刀子捅我的肚子,你看,这手就是她刺伤的。”
“你们没惹她,怎么会逼得声声动刀?”江亚东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王瑗脸色完全白下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仰起泪痕的脸去看丈夫:“家里的佣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今天江雁声回家,没有人去惹她啊…亚东,你的宝贝女儿,她是要杀了你的母亲和妻子…”
倘若是江雁声是江亚东的软肋,江老太太无疑就是江亚东的死穴。
一个亲生母亲,一个亲生女儿,两者让他怎么选?
王瑗就是要逼江亚东表面立场,捂着肚子哭:“我不过是你后娶的,我生的孩子一个个都没你前妻生的娇贵,可是,亚东,你在不管教江雁声,有一就有二,下次你的女儿就是对霍家的老太太动刀子了!”
江亚东被她痛诉之下,双手握拳咯咯响。
王瑗掉着泪,扯着男人衣角说:“她还给老太太喂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毒死自己的亲生奶奶,这么恶毒…我们江家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子女…她是不是疯了。”
江亚东推开她,冷着脸拿手机打电话。
现在谁也不知道江雁声从江家离开后,躲了哪里去,江亚东第一个就是打电话给霍修默。
两个男人皆是沉默,片刻后,电话那边传来霍修默冷静声音:“医院地址。”
三十五分钟后。
王瑗哭声没有停,刚昏醒过来的江斯微也跟着哭,母女俩合谋一起将事情都推到老太太身上,扮演着无辜角色。
老太太没醒来,谁也不知道江家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霍修默带着李秘书前来,英俊的脸庞神色冷峻,薄唇抿的很紧,一身铁银色的西装没有衬出他清贵气质,反而比平时更加沉戾逼人。
“江雁声呢?”他淡漠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问江家要人。
江亚东脸色也沉:“我正要问你,我女儿呢!”
“声声自从要跟我断绝关系后,她都跟你在一起,出了事,就算不敢见人也只会躲到你地盘上。”
霍修默面无表情听完这段话,眸色微寒:“她没有回家。”
江雁声一闯祸就喜欢躲起来这个习惯,不是这次就有,霍修默已经派人去找她的行踪,即便这样,也不妨碍他找江家算账。
医院走廊上气氛变得僵持,江亚东心底一阵烦躁,担心女儿会不会出事的同时,又对自家的事头疼。
“妹夫…”
此刻,江斯微抬起了没有血色的脸,眼睛泛红带着担忧:“她想杀人,你要当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霍修默眉宇之间在这一瞬间就沉戾起来,语调溢出薄唇让人不寒而栗:“她哪天要真动手杀人,我会替她埋尸,江大小姐好自为之。”
江斯微心脏骤地传来钻心的痛意,偌大的泪珠从眼眶滚了下来:“我…”
她看着霍修默疏离又冷漠的态度,又伤心又难过,明明是在担心他的安危,换来的却是被当众警告。
霍修默对江亚东开口,嗓音沉沉:“声声今天是去看奶奶,她的性子被我养的娇惯了一些,却也会讲理,无论中间有什么冲突,她是我霍家的人,江夫人还不够资格管教她。”
王瑗还在场,听到霍修默的这番话,无疑是感到了被轻视,她受辱的红着眼,哭诉:“你这番话未免太无情,我是后妈没错,养大她的也是老太太和我两人!现在说我一个后妈没资格管教江雁声?她亲妈就有资格吗!”
“王瑗,这事关茗儿什么事!”一提到前妻,江亚东便会变脸。
王瑗心都不知道在这上面死多少回了,抹着泪:“江雁声就是我和老太太养大的,说她几句怎么了,用得着动刀子杀我们,你们一个比一个偏心,我和孩子们以后该怎么活啊!”
她扯着嗓子一哭,江斯微也跟着哭起来:“奶奶一大把年纪了都被毒害,妈,我们跟奶奶一块死了算了,不然活着会被人羞辱!”
江亚东要动手打人,火都大了。
第223章 一句公道话
被这对母女口无遮拦的一番话气的够呛,江亚东口中暴怒:“都给我闭嘴!”
他一扬手,王瑗和江斯微缩成一团都不敢哭喊了。
医院里,如今霍修默和江亚东形成了对立局面,一个一心偏袒自己老婆,一个被妻女左右为难着。
此时,李秘书插话进来:“我说一句公道话啊,太太这么善良胆小的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头哭呢。
霍总,江总,你们还是先把太太找出来吧,她现在最需要丈夫给予的安全感。”
江斯微仿佛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满脸惊讶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李秘书。
善良?胆小?会躲在角落头里哭?
李秘书口中的女人,那还是一副倔脾气的江雁声吗?睁眼说瞎话,也不能扭曲事实到这种地步吧!
然而,霍修默也是这样觉得,眉头紧皱,转身就走。
有人一听见老婆会哭就心疼的不行,这种举动,让江斯微恨透了,狠狠瞪了李秘书一眼。
李秘书无辜:“我又没说错,在霍总眼里太太最善良最天真最无辜了。”
江斯微气急,指着他骂:“你不要脸!”
“你要脸就别垂涎霍总啊。”李秘书一句话,差点没气死她。
连在场的江亚东,脸色都挂不住了。
在先前,陷入了混沌黑暗的意识中时,江雁声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还是那个午后,她记得很清楚。
盛夏的夜,携带着令人不安的燥热。
在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内,狗叫声很凶,屋里,数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被锁在这儿。
这里的主人,是一个高瘦个子和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还有染着黄头发的女人。
他们合伙将孩子们拐来后,都偷藏在了这里。
此时,在闷热的屋子下,小雁声被浓臭得尿味熏醒,她用力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蓦然发现一个邋遢的男子正站在她身边小解,小小身子害怕地直往黄泥墙的角落头躲,
男人见此,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不过他没有把魔抓往朝她们伸去。
这些可爱的小人儿,在他眼里就是金钱。
要给折腾的焉了,可卖不了好价格。
他将裤子干脆扒了下来,大步朝横躺在泥地上,用铁链锁住的的女人走去,极度变态的心态,当场,他夹起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故意要让这群小女孩亲眼看着,叔叔和阿姨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没过一会儿,女人的惨叫声和小孩们的哭泣声,让男人越发兴奋,喉咙发出了嘶吼声:“干你老娘!”
最后。
那个被购拐来的女人,反复让男人折磨了长达一周后,死了,被活活弄死的。
黄头发的女人晚上回来,看到后,破口大骂。
屋子里的一群小孩吓得直哭,包括小雁声,她用小小的手臂抱紧了自己,含着泪,却没有哭出来。
因为小雁声被拐来的这段日子里,有看到过一个小男孩整晚哭着不停,然后就被割掉了舌头,还用开水烫伤整张脸。
高瘦个子男人每天都带几个残疾小孩出去乞讨,这样就能换取更多不义之财。
“叔叔…叔叔阿姨,你们把我卖掉吧,我会乖乖的,会很听话的。”小雁声稚嫩的童音在求着他们。
她不想让人折断手脚,毒成哑巴被当做赚钱工具上街乞讨,也不想每天都挨鞭子了。
满脸横肉的男人邪笑:“这女娃儿好嫩。”
“模样是俊啊,养大点卖给人做媳妇,更赚一大笔!”黄头发的女人很有做生意头脑,她不许两个男人卖掉小雁声,也舍不得毁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
心中,盘算着养个几年,等十来岁时模样更俊了,可以买个好价钱。
画面又骤然一转。
一排漂亮小巧的女孩儿脱光了衣服站在床前,小小的脸蛋怯生生的,不敢动也不敢哭,几双漆黑大眼睛盯着面前满脸横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