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准山价格好,毛山如今都卖到五块呢。所以我说呀,这老足家的准山尽管没长成,但他不会亏滴,应该还能小赚一笔!”
“那敢情好,他家是烧了高香了啊,这情况要是放在往年,不亏死才有鬼咧。”
一回到家,刘富足两夫妻就关起了房门,几个孩子被打发了。
“孩子他爸,如今咱们手里也有点钱了,是不是该考虑盖房子了?”中目人的房子情节根深蒂固,刘爸刘妈也不例外,如今家里有点钱了,她就琢磨着这事了。
“这房子是要建的,不过这是个大事,得从长计议。”刘爸也想起了每年的汛期,都会担心这泥房会不会崩塌,看来这建房子得提上日程了。
“找个时间和老二商量一下吧,这旧房子是一人一半的,两人的房间换换,咱们要南边儿的,刚好和菜园子凑一块了。”如此一来,包括旧房子,自己这边就有八分地了。建了房子后搞不好还能有个小、菜园呢。
“这两天我就找他商量去!”刘爸突然想到女儿的存折还在他那呢,“对了,我准备把小沁的存折还给她,让她自己保存着。”
刘妈一听,有点不愿意,钱财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孩子保管那么多钱她不放心,担心她乱花。每个月都有分红呢,这笔钱都够一家子花了。
“孩子还小,这存折还是我们帮她拿着吧。”
“不了,给她拿着吧,这也是她自己赚的!你管着家里那本就成了。”刘爸瞄了刘妈一眼,然后坚持地说。
刘妈不知道他曾问过女儿,这么多钱她打算用来做什么?刘沁说用来给哥哥弟弟和她交学费,如果以后他们几个有人能考上高中大学,就不用为学费发愁了。而且这半年来,他冷眼看着,女儿是极懂事的,不会随便乱花钱口存折给她拿着,他放心,况且也是孩子自己赚的钱。在家里缺钱的时候,她也愿意拿出来补贴家用,如今家里经济好转了,就不要再亏待女儿了吧。
刘妈看到刘爸态度坚决,即使有点担心还是妥协了。
且说刘沁三兄妹这边,刘沁和刘言看到刘爸刘妈关上房门都知道他们有事商量,只刘煦还是懵懵懂懂的。几人倒也乖巧地不去打扰他们。
“哥,我们去看看越南仔吧。”刘沁率先向猪栏走去,两兄弟跟上。
“哥,这猪栏好臭哦,婶婶都不扫的么?幸亏有个门,要不咱们不得天天被熏死啊?”刘煦厌恶地说,这味道太难闻了。
刘沁刚进门,就捂住鼻子,里面没有窗,很是昏暗。借着门口的亮光,刘沁看到越南仔全身被扒光了,还剩下一条小内内。在那拼命地挠着痒痒,全身的皮肤不是青紫就是被抓得很厉害,一条条抓痕布满了全身,脸上也肿得像个猪头一样。光线照了进来,刺得他的眼睛有点不适,他用手挡了挡,看到门口站着的三人,突然哭了起来。
刘沁几个面面相觑,这越南仔,昨天不是挺硬气的么?今天才一天,就变得那么软弱了?居然在他们面前哭了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哪里知道,从昨天到今天,越南仔全身都肿痛得厉害,而且被脱光了关在猪舍里。刘言又是个狡猾的,特意抱了几捆稻草来,让整个猪舍暖和了挺多,当然,蚊子也多了数倍。里面的蚊子围着他叮咬,折磨了他一天一夜,而且他一直是饿着肚子的。
一开始他还能大声地骂人,但他骂着骂着直到声音都哑了,都没有人回应。再者他的父母一直都没有出现,被父母抛弃和放弃这事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击溃了他心底最后的防线,让他彻底崩溃。他再怎么恶毒,也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虽然他小偷小摸的事干了不少,但他从没犯过如此大错,早知道他就忍了,不要如此冲动断了人家全家的后路。现在他只想这件事快点揭过去,他不想再饿着肚子,不想再被蚊子咬,也不想呆在这臭死人的猪栏里了!
刘沁几个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看到他的惨样,几人心理也觉得解气。当时你给咱们家鱼塘投毒时怎么不想想后果?割我们家的惟山藤时有没有想过后果?现在才哭,迟了。
本来刘沁还想买两条黄鳝回来,放在水缸里,然后把越南仔放进水缸,让那饿极的黄鳝钻进他的菊花里,折磨他的。但如今看到他已经被折磨得很惨了,刘沁决定放过他了。不是刘沁圣母,而是在村子里,名声还是很重要,如果刘沁这么做了,那么一个“恶毒”的标签肯定就贴上来了。考虑到后果很严重,刘沁只好忍痛放弃了这个折磨人的法子,尽管刘沁很想试试这个方法。
傍晚的时候,刘爸请了村长和村子里一些有名望的老人一起商量怎么处置越南仔。刘妈早就把厨房的桌子和椅子搬到院子里了,三四位老人围着桌子坐下了。村里的人一听到有热闹可看,好些人都往刘沁家的院子涌去。
刘妈和刘沁并没有出去凑热闹,而是早就窝在厨房里整治着今晚的饭菜了。考虑到要请客,今天赶集买回来的食材还挺多,肉类就买了一只猪蹄和一块两斤重的猪肉,还买了一只鸡,其他的一些配料就不一一列举了。
最近几个月一直是刘沁掌厨,而且她做的菜受到全家的一致好评,因此刘妈也很放心地把这次大厨的任务交给她,刘妈自己则打打下手。
汤品是酸笋老鸭汤,材料全是自己家产的,鸭子在炖汤前已经先焯烫出血沫,这样既可以去掉生鸭的腥臊味,也去除多余的油脂。
老村长姗姗来迟,当他到达的时候,厨房里已经飘出阵阵酸笋老鸭汤的香味了,惹得众人垂涎三尺,但又不好意思凑到厨房去看个究竟。
刘沁先用火把猪蹄上的毛给烧了,再用刀子刮干净,然后用水洗干净了就交给刘妈。刘妈力气大,没多久就把这个猪蹄成大小适中的样子。
然后把它们放进锅里,放入八角,陈皮,桔皮,加三碗清水后开大火煮。等饨得差不多软烂时就捞了起来备用,往炒锅内下葱姜蒜米爆香,放入猪蹄翻炒,烹入料酒和醋,看水气将尽,放入酱油炒红,接着放入刚才的汤头,大火烧开后,加入适量的白砂糖,然后盖上锅盖用小火焖,等到汤汁浓稠红亮,就用筷子轻轻戳一下猪蹄,如果很容易就戳烂那皮了,就说明已经可以起锅了。
刘沁之后又炒了几个菜,香菇滑鸡,蒜泥伴匣子,回锅肉和一道青菜。刘沁炒菜的时候,香味不断地飘散出去,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真的感觉饥肠辘辘的。好些人都在心里琢磨,这老足家的在厨房煮啥菜了呢,香味真勾人啊。本来都以为自家婆娘的手艺顶好的,但如今光闻这香味,就知道自家婆娘差远了去了。回头得和她们说说,让她们来和老足家的学两手才得。
古尘村的人都嗜辣,连老人也不例外,口味比较重。不说他人了,就是围着桌子坐的几位大佬,也禁不住咽口水啊。心里不断地思量着,赶紧地结束这破事好吃饭哪!
第7章 后续
处置越南仔这事,在村子里也算得上是大事了.尽管肇事者年龄不大,但他得罪的人可不少,整个村子有近半的人很不待见他,其中以四伯父为最。因为从二伯母改嫁后,四伯父就把她家最小的儿子阿九领回家养了,相当于过寄到他家。好些日子阿九都和越南仔在家玩玻珠。
四伯父是个性格温和厚道的人,不爱把人往坏处想。对越南仔和阿九玩在一块也不禁止,也从不严加防范,偶尔还留他下来吃个饭。哪知道越南仔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趁大人都不在家时摸进他们房间好几次了,最后一次从他们的抽屉里拿了四千块,然后就跑到了外地。当时没捉到人,番薯六和越南婆都不认帐,这事只能不子了之。越南仔也是过了大半年才从外地回来的。
他回来后,四伯父找过他几次,但他对偷钱这事是抵死不认.四伯父也拿他没办法。所以看到他给自己兄弟的鱼塘投毒时,他才会出手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三伯父三伯父到场后,没多久就商量出了结果,鉴于他当时行事狠毒,态度恶劣。一致同意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如果回来后再不知悔改,就把他从族谱中除名,不再让他姓刘。被宗族除名的人不能继承一切财产,包括房屋田地等等。而番薯六和越南婆因为管教不严,罚他们用再天时间把刘沁家的鱼塘清理干净!
番薯六听到这个处罚,心里满是不服气,但看到村子里几位德高望重的爷们俱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到嘴的话硬是咽了下去。他就知道来这准没好事,但村长请他来,他又不敢不来。自己以后老了,可还得靠村长给几分薄面,养老的口粮才能到手的。算了,回去后把这事全推给那婆娘,他对躺在地上的便宜儿子直接无视了。这个家伙,他是指望不上了,也懒得浪费心神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处理完事宜后,围观的人看到戏已落幕了,主人准备吃饭了,也不好意思赖在此地了。
刘妈看着院子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就吩咐刘言和刘沁准备上菜,刘煦太小了,怕他帮倒忙,索性就让他坐在桌子旁等着吃饭。
今天来的人多了点,超出了预计,刘沁家的碟子碗筷桌椅都不够,只好向她叔叔家借。虽然刘妈对刘富军夫妇不感冒,但家丑不可外杨,况且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造成两家摩擦不和的。如果刘沁家越过小叔向三伯父家借的话,就显得刘沁家小气了,那么外人肯定会说闲话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刘沁家也把刘富军夫妇请来吃饭了,当然,刘奶奶是一定得请的。
男人们坐成一桌,席面摆在院子里。而妇女老人孩子坐成一桌,就摆在厨房里。所有的菜都是一式两份的,只不过男人们那桌份量比较大而已。酸笋老鸭汤,酸甜猪蹄,香菇滑鸡,蒜泥伴茄子,回锅肉和一道青菜陆陆续续地端上了桌。刘沁看到叔叔伯伯比较多,又用油炸了一盘香喷喷的花生米过去,在红亮香脆的花生上面撤了一小把白砂糖,这可是一道非常美味的下酒菜呢。
刘爸看到菜已经上齐了,就站了起来,“村长”、三叔公”、六叔公”、四哥,这次的事多亏了你们帮忙.老足我在此先说声谢谢了,先干为敬。”说完仰起头,几大口就把大半碗的米酒喝掉了。
“哎呀,你小子就是太客气了。”村长几人看着几盘煮得香气逼人的荤菜,耳朵里听着这些恭维的话,心里很受用,个个都暗赞这老足就是会做人啊。
“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开吃吧。”看着桌子上的菜,刘爸觉得很开心,今天狠狠地赚了一笔,又请来了村里几位有名望的老人。这些菜色在平时也不怎么吃得上的,要是招待好了这几位,那可是倍有面子的事啊。
这些人早被这香味勾得饥肠辘辘了,此时也不客气地挟菜吃了起来,边吃边不住地点头。
“这猪蹄做得好,肥而不腻,酸甜可口!”三叔公笑着对村长说,“我们知道你牙不好,不过这菜你可以试试,煮得极其软烂,入口即化!”
“是吗?既然你如此夸奖,那老头子我可得试试了。”嗯,味道不错,一嚼就烂,不费劲,不错。老村长满意地眯着眼睛暗忖。
“来来来,这酸笋老鸭汤在冬天喝是最暖身子的,大家多喝点啊。”刘爸笑呵呵地说道,平常自己老娘可没少在耳边念叨这鸭肉的功效。他背都背得出来了,这鸭肉可滋五脏之阴、清虚劳之热、养胃生津、清热健脾的效果,更是“补虚劳的圣药”啊。
“老足啊,你也别光招呼我们了,自己也吃啊。”六叔公看着舀进碗里的汤,笑眯眯地说。菜已经吃了不少了,大家都有六七分饱,时不时地挟几棵花生配再吃,于是聊兴也更浓了。
四伯父看着席面上满面红光的堂弟,觉得他心理素质也好得有点过头了吧?这两天发生的事足够打击人的,别说他本人了,就是自己也觉得特难受,怎么今天看他不但没有遭了难的沮丧和颓废,反而一副老大开情的样子?这人,莫不是被打击傻了吧?
“老五,你那片准山打算怎么办?”四伯父犹豫了良久,还是把内心担忧的事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席面上顿时静了下来,个个都看向刘爸。虽然他们帮忙公平地处置了越南仔,但他家的损失真的是半点补偿也得不到。让他们这些族长大佬们深感无奈。
“这个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今天已经请人把淮山全挖子起来生卖了。”刘爸笑着说,这是之前组织好的说法。
“啥?十亩淮山一个早上全挖好了?那得请多少人啊?”三叔公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说,然后问了一旁的六叔公,才确定他没听错。
三伯父四伯父和刘叔叔都倒吸了一口气,一个早上挖好十亩准山,好大的手笔!其他几个成熟稳重的老人也惊讶不已。
“请了十来个人,他们都带着工具来,所以几个小时就挖好了,不过我仍然留下约一亩的淮山自己挖。”刘爸解释着,连带地把最外围的三行淮山也打个铺垫。
几人听了解释才恍然大怡,是了,有工具做事快,那么十亩淮山几个小时挖好也不出奇。
“哥,今年淮山的行情好,虽说你家挖得早了点,但也赚了不少吧?”刘富军好奇地打探,看大哥那满面春风的样子,貌似应该赚了不少才对。
在坐的身体都僵了僵,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吃菜喝酒,耳朵当然是竖得高高的,反正又不是他们豁出老脸去打听别人的家私,听听也不要紧,不听白不听。
刘爸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直到他不自在地撇开了脸,才叹了口气说:“虽说今天的行情好,但我那地里的准山挖得太早了点,嫩啊。价格被压了压,虽说没什么损失,但也没赚什么钱就是了。”
话音一落,场面的气氛有些低迷。
刘爸暗自一乐,想不到自己还有演戏的天分?不过面上不显,只嘴上招呼着:“哎,说这个干嘛,大家吃菜吃菜,再不吃就凉啦。
“是啊,不亏就好,老足,明年再大干一场,大发一笔!”老村长也附和着说,其实他内心倒是炎热的,今年跟着老足一起种的几亩谁山,照着这个行情走下去,肯定赚大发了。
“是啊,不亏就好,有本钱还愁不成事?”
“就是,咱们得看开点。”
“奶奶,吃块酸甜猪蹄吧,今天这些菜是专为老人做的,最适合牙不好的人了。”刘沁挟了块酸甜猪蹄给刘奶奶,喜得她眉开眼笑地直说好。
“大嫂,想不到你的厨艺变得那么好了呀,得空了可得教教弟妹我,可不能藏私啊!”程梅娟话里难掩嫉妒,这菜烧得比她打工时去过的饭管还要美味。改天一定得学到手,以后要是能开个小餐馆,有几个拿手菜当招牌,那可是好极了。
“他婶子,这菜可不是我烧的,是小沁她烧的,你要学就跟她学去!”刘妈听着她那冒酸气的话儿,心里可舒爽啦。就得让你看得着吃不着,咋滴?需要帮忙的时候人都不知道在哪,看见便宜就想占,哪有那么好的事?
程梅娟一听,马上转移目标.扯开脸笑着说:“那个小沁啊.抽空教教婶婶怎么烧这些菜呗,学好了后婶婶就能做给你奶奶和叔叔吃了。”
“婶婶,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确实没时间,你看,期末考试快到了,我要花时间好好学习呢。”其实教几道菜对刘沁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令人不爽的是她那理所当然的态度。还有,以为用奶奶和叔叔当借口,她就会吃她这套了吗?奶奶她自然会照顾,但叔叔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这样啊,那等你放假再说吧。”程梅娟悻悻然地说,手下的筷子也没停顿,既然来了可不能空手而回,菜谱没捞到,那就吃多点补回来吧。
第8章 色女
最近一段时间.刘沁家很热闹,那些婆母婶婶都陆续上们来近乎。没办法,自家男人那天回来后对别人烧的菜赞不绝口,让她们深感不服气的同时又有点好奇。非常想见识一下连村子里公认做菜做得好的刘富民都竖起大拇指的佳肴到底是怎么个味道。
于是今天是三婆母上门来,明天是四婶娘,后天是…一开始的时候刘妈还很黑皮地和她们吹嘘一下,但后来很是不耐烦,家里有一堆活得干呢,这些人天天没眼色地找上门来和她哈拉,搞得她很烦燥。后来她实在是烦不胜烦了,就决定回娘家看望一下她爸妈,顺便把前些日子借的两千块还回去。
走亲戚是孩子们的最爱,但因为刘沁几兄妹都得上学,没法跟着去。为此刘煦小盆友还哭闹了几回,在刘妈“割地赔款”下外带许诺了一定要带好多好吃的回来才作罢。
刘沁外婆家住在比较偏远的山区,距离刘沁他们的城市蛮远的,一来一回差不多要花两天的时间。所以刘妈回娘家的次数一只手指都能数得出来,一年能回去一次就算不错了。
刘沁记得,以前倒是和刘妈去过一次,光走山路就要走两三个小、时。而且那里非常缺水,洗澡嘛在那住了七天,刘沁只洗过两次澡,每次小半桶水,这还是看在她和刘妈是客人的份上优待的。刘沁当时不知道因为缺水,衣服一般是半个月或一个月才洗一次的。她颠颠儿地把衣服换了下来,扔在浴室里.想不到第六天她洗澡时,不得不穿上之前换下的脏衣服。当时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没办法了,只好忍耐着把衣服反过来穿上了。
再说那里的厕所,根本就是一个小土坑,里面有两块砖充当蹲点,粪坑里的便便都溢上来了,除了那两块砖是干净的外,那厕所可以称得上遍地黄金,一进去,简直是臭气熏天啊。对了,外面还有一扇摇摇欲坠的门。当时刘沁蹲在两块砖上面,撅着小屁屁,既担心蹲得低了沾上那些“黄金”,又担心外面那门随时会倒下,还担心有人突然出现。
不过外婆家也给刘沁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忆,他们的村子看起来很接近电视剧太极宗师中的陈家村,光滑的石板砌成的走道,走道两旁连接着无数个院门,走道的尽头都栽了几棵大树,风一吹沙沙沙地响,让人感觉很古朴静谧。
刘妈离开后,刘煦天天都要掰着手指数,念叨着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其实不止刘煦想念刘妈,刘沁也觉得刘妈回娘家后,整个家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人也打不起精神,做什么都懒洋洋的。
好容易,第四天傍晚的时候,刘妈回来了,除了一些特产,刘妈还带了个人回来,刘沁他们小姨。兄妹几个看到特产那饿狼扑羊的样子就甭提了十接连几天,几人别提过得多滋润了,口袋里的零食从没缺过。不是红薯干,就是爆米花,要不就是瓜子。就连一向和他们玩得好的小伙伴们都受益不浅啊。
小姨何枫是个25岁的姑娘,尚未嫁人。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她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个村子明显和她老家不一样啊,热闹繁华多了。一开始自己爸妈让她来帮着三姐挖淮山,她还老大不乐意,家里的几亩地她还不愿意侍候呢,更何况是帮别人做牛做马了。可不是吗?好容易把地里的庄稼收割完,以为就此空闲下来,等来年年初再忙了,谁知道自己爸妈看不惯她清闲,硬是要她来帮帮三姐。
虽说是她三姐,但也嫁出去十几葺了好不好?而且一年也见不上两次面,姐妹间的感情本来就没多少,凭啥让她白白出卖劳力?
不过如今看到这里的村子交通和用水都很方便,她觉得很满意,如果能嫁到这个地方那就太好了。她可不想在老家那随便找个人嫁了,赶个集都得走几个小时的路。何枫心理暗暗盘算着,细长的眼晴眯了眯。
小孩子最是活泼,没两天,兄妹几个就和小姨打成了一片,其中刘煦最是粘人。晚上也是和小姨睡在一起,他俩倒是如愿了,却搞得刘沁不自在极了,她实际年龄都三十了,还得和哥哥睡一张床上,想想就觉得别扭。不过好在是一人卷一张被子,两人在刘沁的坚持下睡在同一头,因为她拒绝闻到刘言那脚臭味。
不过第三天晚上,全家窝在刘妈的大床上盖着棉被看电视的时候,趁小姨去洗澡的那会,刘煦小盆友皱着脸说不想和小姨一起睡了。
“怎么了?之前你小姨说和你一起睡,你不是答应得挺兴奋的吗?”刘妈狐疑地问,怎么才睡了一晚就变卦了?
小弟扭扭捏捏了一会,才红着脸,嘟着嘴说:“小姨她摸我的鸡鸡。”
“当时她不知道我还没睡着。”小弟又补充一句。
此话一出,刘言大笑出声。刘沁也是忍俊不禁,想不到小弟才八岁就有人觊觎他的美色了!
刘煦被笑得没法,胀红了脸,眼睛瞪得圆圆亮亮的。就算他还小,但他也知道小姨的行为有不妥当的地方。此时被刘言的笑声惹得恼羞成怒,但脸皮薄的他只能把头埋进刘妈怀里,咕嘟一句:“哥哥好坏!”
刘妈一反常态地没有取笑自己怀里的小不点,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若有所思:妹妹25岁了,看来得和爸妈吱一声,让他们好好张罗她的婚事才行了。
“小沁,今晚你和你小姨睡吧,就说你受不了你哥横七竖八的睡相,让你哥哥去折腾你弟弟去!“刘妈想了想说道,她可不想小儿子留下什么阴影,赶紧找个借口把小妹和儿子隔离了才好。
“妈,你可以换别的借口嘛,干嘛要这么抵毁人家?”刘言大叫着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