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且不论阿岚如何,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放任她不管!”千金想了想又说,“而且若是苏棠白知晓我们的身份也不会对我们怎样,再说,若是真被他知晓,那我们现在去城门口,岂不是自投罗网?”
秦慕容默不作声,千金说的也不无道理。见此,千金看了看皇宫的方向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秦慕容说:“再说,他都没有死,我怎么会让自己把命搭上?”
于是两人又重新找了一个客栈安顿下来,地方有些偏,却是通四方路,他们订的那个房间也正好可以看到先前那客栈的门口举动。
只是两人在门口接连等了三日也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千金心里焦急,这日终于决定只身进入皇宫探探。反正就算被发现,可她好歹也是前朝御赐的郡主,如今局势动荡,苏棠白不敢拿她如何。
千金趁着秦慕容不注意,自己偷偷溜了出去。还专门找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件衣服,换回女装,直接以前朝千金郡主的身份去见苏棠白。
离皇宫有些远,千金又去雇了一辆马车,临行前招来影卫问了阿爹阿娘的近况,听到影卫忽然说得苏棠白的一桩辛秘,又不确定问了一遍:“你说的可当真?”
“确实如此。”影卫单膝跪地,并没有因为千金质疑就不恭敬。
若真是如此,那这才只怕自己还可以功成身退。千金明艳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微笑,光彩照人。
轿子行到皇宫门口,那些大齐的守卫兵就把千金一行拦了下来,嚷叫道:“何人敢擅闯行宫?”
行宫?昔日繁盛的大秦皇宫,如此只是一个行宫?千金讥讽一笑,遂取下自己腰间的龙形玉佩从轿帘伸出去,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是大秦的千金郡主,特来求见大齐苏世子,劳烦各位通传。”
那些守卫只看见一只白嫩无暇的纤纤玉手,虽未见其人,只怕这主人容貌也不会低俗。况且她自称千金郡主,要知道千金郡主的天姿就连他们大齐这几日在汴京也是有所耳闻。
不知千金所来何事,况且又是前朝郡主。那个苏棠白又曾下令严禁将士对大秦皇室众人有丝毫不敬之事,于是那守卫不敢怠慢匆忙进宫中回禀。
千金坐在轿中静待片刻,过了一会就有主事随着守卫过来,那主事来到轿前作揖行礼道:“见过郡主,我乃世子老师岑叶。听闻郡主求见,特意前来有请。只是还请郡主移步到,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软轿。可否,换一换?”
呵,不就是怕她带人进宫会对苏棠白不轨?她对大秦王室从来就没有好感,又怎么可能为了已经亡故的大秦去做蠢事!千金冷笑一下,掀帘下轿,动作优雅,礼仪到位。那一身贵气溢于言表,她看了看岑叶,微微点头道:“我与苏世子有要事相商,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能解决眼下世子之困。”
岑叶眼中掠过一丝惊喜,手下动作愈发从容,将千金指引过去。那软轿四周都是雪纱制成的半卷未卷的帘子,外人看轿子里的人看不大真切,里面的人看外面却一览无遗。
一路走去,这皇宫的景致还是和从前一般。只是有些奇怪,苏棠白在这皇宫居住,居然不住昭帝的承乾殿,反而偏安一隅到一个小殿住下。千金有些捉摸不透苏棠白这是卖什么关子。
下轿进入殿中,里面也一派平素简朴,千金看的惊奇,这苏棠白苏世子,当真就没有半分争夺之心?那个位置,可是能引得皇室子弟自相残杀的。
殿中燃着好闻的檀香,层层珠帘里面千金也看不大真切里面的举动。苏棠白一身白衣胜雪掀起帘子慢步从台阶上慢步下来,浑身清冷似心情不大好。
千金抬眼看去,苏棠白衣怔,道:“是你!”这不是在金陵碰见的那人?这…想不到他们还有如此缘分。
千金也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掩了下来,看着苏棠白点头行礼:“千金见过世子。”
苏棠白对看千金,神情琢磨不透,问道:“郡主回了汴京怎的也不通传一声,不知你是一个人回来,还是沈将军陪同?”待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棠白已经语带一丝杀气。
谁说苏棠白最是仁义胸怀,千金心道,只怕自己今日一个答不上来就会葬身在这宫中。
“我只是孤身前来,看看旧友,”千金毫不畏惧迎向苏世子的眼光,“若是世子不信,大可去问问这汴京城皇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问问我和孙思邈的事!”
千金郡主曾和孙思邈定下婚约之事,在民间甚少人知道,可在秦皇室之中却不是秘闻。
见此苏棠白也只是眼光一闪,这些事他这几日也已经打探出来,只是不知这千金郡主究竟意欲何为。
“听说当日你和禾卿本两生情义,奈何秦昭帝昏庸胡乱赐婚拆散你两个,不如我今日就成全你两个如何?”苏棠白忽然一笑,那种扯着面皮在笑的样子千金实在看不下去,遂转了目光低头垂思。心里暗道,这苏世子好算计,这样一来试探试探这所谓的千金郡主话中虚实,二来还可以笼络孙思邈。真真是好算计。
如此心性,当真对那把椅子没兴趣?
千金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就连面色也难看起来道:“自古圣贤有言好女不侍二夫,不知苏世子这是意欲何为,又将千金置于何地?”
两人谁也不退缩,目光直直在空中碰撞相杀。过了许久千金才终有些败下阵,转移话题道:“听说,大齐国内有个乡城的灾疫横行,我要是说我能解决此法,不知苏世子可否应我一件事?”
苏棠白听此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不显山水:“哦?可我不一定要你来解决,禾卿医术超群,为人心善,我若是请他帮忙不用什么条件,必能解决,何必还来答应你这个条件?”
“呵,若是能,你何必每天还往孙府跑?”千金反问一句,依她对孙思邈的了解,孙思邈其人从不乱开药方,只会对症下药力求药到病除。可眼下孙思邈全府上下除他之外都被昭帝谋害,孙思邈仁孝之至,守孝期间必是不会随苏棠白去大齐。
半响之后,苏棠白方才无奈一笑,看了看千金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说罢,什么事情,我看看能不能答应!”
若是他实在做不到,那千金的办法便只能舍弃。毕竟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小节。
千金笑着理了理衣袖,坐到苏棠白对面的椅子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一知己好友,日前不小心入了世子你的眼,被世子你请到皇宫做客,我想请你放了她随我离开汴京南下去寻我父母,如何?”
“只是如此?”苏棠白想,难不成那小子还有什么底细自己没有查清,这一个小子究竟有何出彩的地方值得千金用这等办法来救?
千金点头:“只是如此!”
苏棠白随即展颜一笑:“这要求倒也不过分,你且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很简单,药方我写给你,另外那些得了疫病死了的百姓尸体不要挖图埋葬,要找空地将死者的衣服和死者一起焚烧。每天再在城中浇上三遍石灰水,叫城中的百姓其余的每天用烈酒擦拭三遍全身,如此便可!”
这办法还是上一世她当了皇后以后,秦简岚写下来呈交的。而后不久秦简岚也死去,这辈子许多事都被改,这个办法自然也还没出世。用阿岚的办法救阿岚,这应该不算窃了她的才学吧?
苏棠白眼光一闪,这倒是个好办法!“好,你且等等,我速派人将这办法送回大齐,若是能解决,我自会放你们安稳离开!”
千金点头同意,又问道:“阿岚呢?我要见见她!”
“这个自然,”随即苏棠白叫来侍卫将秦简岚带上来,转而又问千金道,“这个姓秦的小子,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只身犯险来救他?”看来这千金郡主并不如传闻中清高目中无人,在他看来这郡主,只怕是有人的很。果然,越是美丽的女子,越不安分!
看苏棠白暧昧的眼神,千金颇有些恼羞成怒道:“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再说…”声音戛然而止,反正只是个过客,何必说的这么清楚!千金懒得和苏棠白争论,这时秦简岚也正好被带上来。
“阿岚,你还好吗?”千金离开站起身上去查探秦简岚全身,却没看见身后苏棠白玩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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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风云变
秦简岚摇头,很是戒备看着千金身后的苏棠白,皱眉道:“世子,我们自认为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你凭什么扣押我们,这不论哪一国的律法都是没有的。”
苏棠白笑着点头:“确是没有,是本世子疏忽,这就让你们出宫,如何?”
千金原以为苏棠白会把她们都扣押在皇宫,哪里会想到苏棠白会让她们出去,当下也不多问,秦简岚更加不会多问,为避免多生变故当即就告辞。
待两人走远以后才有一人从帘子外走出来,那人对着苏棠白作揖以后方道:“世子,就让这样方他们离开?臣窃以为此举不妥,若是她们趁夜逃脱,那我们…”
苏棠白胸有成竹摇头:“不可能,她们现在不会离开!”
那谋士想不通苏棠白怎么这么有自信,看苏棠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识相的不多问。
苏棠白眼神飘忽,她们要是知道他手上还有什么,必定不肯离开。且这位千金郡主,据他所知都已经是沈琛之的夫人了,怎么还在和两个男子随行,就算他们当中有护卫。理应不该如此亲密,也许他可以下下功夫,笼络沈琛之也不一定。
秦简岚和千金一出宫拐着弯走了好久才甩掉后面跟踪的人才敢回客栈,一进房门秦简岚就直接道:“你答应了他什么?”
如果没有许诺给苏棠白那个小人,他怎的会如此轻易放他们离开?千金一愣,随即心里一暖。尽管现在阿岚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不似从前大气豪爽,可对她的情谊依然没变。
“无妨,我就是交给了他一个药方。”
“药方?”秦简岚显然不相信这话。
千金满不在乎坐到榻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道:“不过是个治疗时疫病的方子,又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秦简岚瞪大眼睛,千金这样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方子,若是换作平时去跟苏棠白交易,那所得到的可不止一点半点。这…
这时秦慕容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秦简岚又对千金道:“夫人,我们现在就走!”
秦慕容这么风急火燎的样子,着实让千金一愣,秦简岚却出声反驳道:“不行,若是我们现在贸贸然出城,一定会被苏棠白的人给盯上,到时候反而不知会惹上什么后果!”
如今局势不稳,谁知道明日会出现什么局面。如今千金又是另一层身份——沈琛之的夫人,若是有个什么,也许千金也会沦为人质。
秦慕容闻言颇有些恼怒看着秦简岚,都怪这个女人夫人才会去暴漏身份,如非如此,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你闭嘴,都怪你,若不是你我们现在也不会——”
“秦大哥!”千金立即出声喝止,“阿岚也不想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秦慕容没有答话,但脸上依然是愤愤之色。秦简岚脸上也不是很好,顿了顿,这才道:“这事并非我乐意见到的,若是有什么事,我会一力承担。”
“你承担?”秦慕容极为讽刺一笑,很是轻视。
“你…”秦简岚见秦慕容这态度也气的不轻,但却也没丧失理智。千金揉揉眉心,心中其实也知道阿岚的话说得不无道理。只是看秦慕容这态度,不知要如何处理。
也不待千金说话,秦慕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千金只得看着秦简岚叹气,继续和她商议对策。
第二日几人起来叫了菜,寻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然后坐下。几人都不说话。千金看着尴尬,因为商量结果还是准备几日以后走,却也不知怎么和秦慕容开口。
这时后面的几桌人纷纷讨论道:“这苏世子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和二皇子勾结,先前不是说他杀了四皇子李浦?怎么现在这四皇子又蹦出来了?”
“是啊,我那在宫里当差的亲戚可说过,明明四皇子是死了的,怎么现在又被封了极乐侯?”一人喝着酒,小抿一口及其惬意。
另一人闻言“嘁”了一声,忙夹了一颗花生米这才不慌不忙道:“你这消息太落后了,我可是有可靠消息,那苏世子一直都是和四皇子合作,和二皇子那才是假的!”
那边几人忙着争吵,千金却和秦简岚对视一眼,然后彼此点头,当即起身走出去。几人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沈夫人,我们世子有请——”
沈夫人?这是不承认她千金郡主的身份了?如此称呼,莫不是和沈琛之有关?千金板着一张脸,避无可避,只得和他们一道进宫。秦简岚随后,秦慕容上前几步并到千金旁边,右手一直按着腰上的剑注意身边的一举一动,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已经磨好锋利的爪子只待出击。
几人一进皇宫,苏棠白早就等候多时,也不做声,看着几人,一脸笑容。千金和秦慕容也非等闲之辈,陪着苏世子耗着不问。
苏棠白终是按耐不住率先开口,却也不提和李浦的事,只指指两边早已摆好的案桌道:“你们坐,随意点!”
千金点头,选择和秦简岚坐在一边,秦慕容见此只得选坐对面,只是心里更有怨言。苏棠白眼中精光一闪,看来这个男子才是沈琛之那边的人。
这时千金才笑道:“不知世子为何把我们请进宫来,可是那疫情得到控制?”
苏棠白摇头举着酒杯转动道:“哪里这么快就能有消息传来,本世子只是得到消息,说沈将军得临淄王看中,一举带兵攻下太原。只不过…”
苏棠白这一停顿,千金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看着苏棠白却不多问,静待下文。
苏棠白显然也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笑的深意道:“说是临淄王有一女,看上了沈琛之少年英才,欲与你同为平妻。”
千金乍听这消息,手上一个不稳,失手就将酒杯打翻,随即正色道:“抱歉,千金失礼了。”
秦简岚面上毫无波澜,只底下一只手轻轻覆上千金的右手,无声的给予支持。苏棠白又道:“眼下只怕沈将军很是想与沈夫人你商议一下,本世子就做个好事,现下已经备下了车马亲自送你两个去临淄,你觉着如何?”
亲自送去?苏棠白会有这么好心,千金先不做声,只装作低头喝酒瞥了一眼秦简岚,见秦简岚手动了动,心底也做了计较,便点头道:“如此,听凭苏世子安排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棠白转眼指着秦慕容道:“却不知这是谁,怎的先前没有见到?”
秦慕容抱拳道:“鄙人身份卑微,不足以挂齿。”
千金接话道:“他只是我义兄,受家父所托前来照看我,小人物而已!”
如此解释,既能说坐在那符合身份,也能掩饰来历,为沈琛之多隐藏一份实力。毕竟秦慕容之名,在这些人认知里还是很大的。
直到上路的时候千金才知道李浦也是随行的,虽不大乐意,也不说出来。倒是秦简岚,向来喜怒不行于色,也不知怎的和苏棠白一见面就互相讽刺斗嘴。
刚出城门没多久,汴京城里忽然浓烟大起,火势滔天的样子。千金皱眉,这是哪处府门的宅子,怎的这样大的火?
秦简岚也扭头看去,顿时满脸苍白,血色尽褪。这方向…这方向…这分明是秦府!难道…
这时城里一匹快马上有人急速赶来,嘴里嚷叫道:“世子,世子,世子,不好啦,不好啦…”
那人气喘吁吁骑马到跟前道:“世子,不好了,秦府大火,无法施救。”
至苏棠白占据汴京开始,一直想着招降秦帝师,奈何秦帝师干脆闭门不出,哪知…
秦简岚身形颤了颤,随即眼前一黑,晕倒过去。苏棠白听言神色之间颇为惋惜,点头道:“待大火熄灭后,好生安葬秦帝师。这么一个才学一流殚精竭力为国一生的人,是得有个好下场。
也没多做耽误,几人很快又继续上路,秦简岚晕倒,不便骑马,便将秦简岚和千金一道放置在马车内。
几人一直赶路到晚上,寻了一个小镇歇息下来。这次出来千金也不知苏棠白做的是何打算,竟然只带了一小队人马。苏棠白先派人做了安排,直接包下一间酒楼,几个主子一人一间上房,环境说不上顶好却胜在清雅。
千金心里忧思重重,吃不定苏棠白到底想干什么。虽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但若是影卫尽快带人赶来,说不准就可以找机会逃脱。和苏棠白这人在一起,总归会不大好。
房里灯一灭,月上柳梢头,总是作案的好时机。只见人影一闪,千金房里就冒出一个黑衣人,将那刚冒出来的云烟打散熄灭,和另一人纠缠起来。千金听见响动立刻坐起身,另一边在打斗的影卫立刻弹了一颗药丸过来道:“主子,吃下去,烟有毒!”
千金毫不迟疑吃下去,心里奇怪这么晚,动手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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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又卡文
可能更得有些慢、请耐心
我一定不弃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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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
千金迅速披了一件外衣冷冷看着正在打斗的两人,静心聆听发现隔壁也有打斗声传来,哼,多亏她留了个心眼察觉出苏棠白这几日有些不对劲,料想定有发生。
不好,阿岚那边也不知情形如何。这几日阿岚得知父亲死讯心绪不宁,不行,她得过去看看。
门一打开,外面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廊上处处都在打斗,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殃及,千金处处躲防,还是猝防不及被迎面来一刀,眼见就要落在头上,这是苏棠白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把扇子接住飞来的大刀。
千金愣在原地,心底是后悔不及,都怪她太过自信觉着有了影卫平时不学些防身之术也可以。这次还好有苏棠白出手相救,若是苏棠白没有来…
千金也来不及细想,匆匆对着苏棠白道谢就转身往秦简岚房间里过去,苏棠白一个飞身就将千金拦住,问道:“可是要去看你那朋友?若是的话,那就不必了。”
苏棠白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千金一心牵挂秦简岚也懒得去细想,这时候也不想掩藏什么,直接放出信号弹加紧催促更多影卫过来帮忙。忽然千金脚步一滞,转身看着苏棠白道:“为什么你也没事,你那些护卫呢?”
依照苏棠白这种狡诈的性子,怎么可能没点防备,先前他明里暗里就给自己示警,可现在怎么一个护卫都没有看见?难道这是个计?
前边忽然一声巨响,随即秦简岚一身灰尘从崩塌的房间里跳出来,身后接连跳出几个灰扑扑的黑衣人。千金震惊在原地,刚刚那声巨响是什么,居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秦简岚接连咳嗽几声用手摆摆灰尘,看远处千金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走过去道:“外面已经被包围了,苏世子,你下一步预备如何,莫不是想放任不管?”秦简岚目光如炬,直直看着苏棠白,千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站在秦简岚身边,很是防备看着苏棠白。
然后是李浦跟着一个和苏棠白长相颇为相似的人带着大批人马走进来,那人看着苏棠白笑道:“二弟,想不到你一世英名,还有上当输给我的时候!”
千金和秦简岚这才明白,原来是齐国内斗。两人面面相视,退在一旁没有做声,看来谣言也不尽然。
苏棠白打开扇子,很是风流平淡波澜不惊,仿佛面临的不是生死攸关,而是故人见面在叙旧一般。
“大哥,从你来信说要这个大秦四皇子殿下不死开始,我就料到你会和他联手,只是想不到…”苏棠白顿了顿,眼底似有一抹黯然划过,“我们亲兄弟一场,你竟真的相帮外人来对付我,还是说,那个位置就那么吸引人?”
苏越一脸不屑:“二弟,你不觉得在皇家讲什么兄弟之情显得过于假了?还是你从小受父王母后宠爱太多,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你这些人早就被我收买,可怜你自负一世,到死才知道被身边人背叛吧?哈哈哈——”
李浦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色眼底是一片阴寒看着苏棠白。可苏棠白一点胆怯也没有,千金有些拿不定到底他是胸有成竹早有准备还是只虚张声势?
“我一心想给你机会,不想让你我真有反戈相向的一天,可想不到…大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一点退路都不留给自己?”
苏棠白到此时似乎还有把握,那苏越先是迟疑一刻又张狂笑着:“二弟,你都死到临头还来虚张声势?你这招我早就腻了,希望你来世聪明些,不要生在王侯将相之家,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