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辽阔无边,千金有些晃神的走了好些远,一直走到一片空地上才坐了下来,身边一阵轻响,她抬眼望去,秦简岚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坐在她旁边,默默看着远处不做声。
过了许久千金才轻声问道:“你,可好?”
八皇子的死,秦简岚必定受了极大打击,千金也一直寻不到机会和秦简岚相谈,想来,其实换作是她,未必能这么快恢复!
秦简岚看着远处,语气平淡:“好不好,还是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比如,报仇!
千金默默将身子挨近秦简岚,柔声道:“嗯,你最坚强了!其实,他也希望你好过!他,其实还有一句话叫我转告你!”
秦简岚身子骤然变得僵直,过了半响方才问道:“他想什么?”
千金轻轻道:“若有来生,必陪你,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秦简岚心猛地一阵痛,似乎被人紧揪着,然后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到麻木,直至面上一片冰凉也不去管。
千金又道:“阿岚,你放心,我必定寻着机会帮你找李浦报仇!”
“嗯,我一定,叫他血债血偿!”秦简岚轻声一字一顿,字字语重千金般,烙印在心!秦简岚又似想起什么,问道:“你和沈琛之,假戏真做?”
千金沉默好久好久,才幽幽传来一句:“有些事,说不清楚。”
为了让沈琛之养好伤,千金这几日里也不叫着要回汴京。景阳山三兄弟下山来找沈琛之会合,几人合在一起商议以后,这日沈琛之集合余下的三十万兵马,决定挑明一切!
“将士们,我们的皇上已经被人刺杀身亡,相信你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放雷顿时整个军营炸开了锅,沈琛之顿了顿,又道:“但我们的皇子殿下们为了争夺皇位,竟然不惜引来大齐的兵马,将士们,你们告诉我,这样的皇室,你们还愿意效忠吗?”
“不愿意,我们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
得到这样的效果沈琛之很满意,抬抬手示意将士们安静下来,又继续道:“所以如今我准备投靠临淄王,决心在这乱世求个安生立命之所,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那些将士们迟疑片刻,军师见此首先喊道:“誓死追随将军!”
将士们紧接着喊道:“誓死追随将军!”
待安排了这些将士的去处,沈琛之这才私底下叫来千金道:“明日我便陪你潜入汴京!”
千金迟疑答道:“我觉着,我还是自己一个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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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沈琛之闻言看了千金一眼,抿唇不做声,只是一副执意模样。千金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此行你若随我一起,我必也不放心你?要知道如今你的身份在这乱世也是炙手可热的!”千金欲言又止,可看沈琛之明显缓和一点的神色这才继续说下去,“况且你这些大军也刚刚收编,若是就此随我离开,那你这些大军该如何?你真放心就此将他们自行交去临淄王手中?”
自古兵家掌权上位者最喜猜忌,虽说临淄王一直贤明在外,可谁晓得他是否不会半分猜忌真心对这些将士们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比比皆是,沈琛之,他赌不起。
原本沈琛之听闻千金也是担心他的,眸子里掠过的光彩还没来得及闪现,听见后话眸中立刻黯淡无光,低头半响方道:“秦慕容功夫不错,若是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千金原意是想推辞的,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这个不答应那个不答应只怕好不容易劝服他的功夫会白费。便点头应好,自己本就有暗卫相随,但此事也不是信不过沈琛之,只是不好相告,越少人知道相对越安全。
次日军队拔营而起,千金也就此与沈琛之分别,秦简岚听闻千金要回一趟汴京便说要跟千金一起回去看看家中父亲如何。于是千金和秦简岚带着秦慕容一同赶赴汴京。
此时的汴京被大齐的苏棠白的军队占领,只许进不许出。千金和秦简岚都作一身男装打扮进了汴京,秦慕容随后,然后选了临靠街边的酒楼去吃饭歇息。
酒楼向来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几人靠街边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再吩咐小二上了些平素里最出名的菜。千金看秦慕容坐在那里低头沉思不说话,阿岚又看着远处发愣,好笑道:“秦大哥,阿岚,你两个性子这么像又都姓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个是一家人。”
秦慕容抬头一怔,看了看秦简岚:“我两个像?”这哪里像?秦简岚男装扮得很好,若不是熟识的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千金在人前直接唤的阿岚,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岚。
秦简岚这才回过神,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看着两人,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这时酒楼不远处几声议论纷纷而起,其中一人道:“哎,你们听说了没,那孙家的行医小公子被苏世子三请入朝,可他竟然拒绝了苏世子提出的优厚待遇!”
“孙公子仙人般的人儿,哪里会贪慕什么权势!”
“那苏世子如今在汴京可算是皇帝了,真不知为何孙公子竟然还敢拒绝苏世子?”
“唉,好在那苏世子不是暴虐滥杀之徒,没有为难孙公子。”
千金在心中冷笑,什么不杀人,只不过是因为刚刚攻下汴京局势还不稳定才要装出这一副样子。能勾结二皇子策反自己亲弟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几人吃完饭后匆匆赶往孙府,来到孙府门前,这才发现这里和往昔的孙府有很大不同,千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百姓微微发怔。这里怎的成了善堂似得,看其中还有些小孩子进进出出,怎么偌大的孙府成救济堂了。这孙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阿岚,秦大哥,我们不如随着那些排队的百姓进去,这样也避免惊动苏家的探子。你们觉得如何?”
秦简岚点头,秦慕容更加没意见,反正他只是奉命相随来保护千金,只要千金没有危险他也不会多管。
等几人排队到好不容易进到里面,千金却只见到几个下人在忙来忙去,一小厮忙上来指引问道:“请问几位是问诊还是抓药?若是问诊请明儿个请早,今日看诊的人数已经到了!”
千金一愣:“人数?”
那小厮一笑:“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思回堂吧?可能你不懂这的规矩,我们公子早前就曾说过了一日只义诊一百位,不论达官贵人亦或是皇亲贵胄。所以您要是看诊就明儿个请早,若是抓药请这边跟小人走。”
千金眼睛一转,若是如此岂不是看不见孙思邈?于是心里念头一转,随即倒了下来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秦简岚很快反应过来,趁秦慕容将千金接住避免她倒在地上,赶紧上去扑在千金身边大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然后转身很是着急的看着那小厮,“我家公子旧疾犯了,能否请这位小哥行个方便?”
那小厮迟疑不好自作主张答应,这是帘后被掀起一角,一青衣男子慢步过来问道:“阿和,什么事?”
那小厮顿时欣喜转身指着秦简岚道:“这家人的公子旧疾犯了,公子,我正愁不知该怎么办!”
孙思邈皱眉正走过了一看,顿时定在原地不动。那张梦里想过千万遍的容颜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不是梦!他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快步走上去。这不是梦!
秦简岚抬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孙思邈眨眼道:“孙公子,我家公子旧疾犯了,能否请您移架救人?”
原本孙思邈心里还在着急怕千金真出了什么事,听得秦简岚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千金自幼虽然有些体弱,可从不曾有过什么疾病,又哪里来的什么旧疾。
于是孙思邈点头,咳嗽一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后院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这公子我一时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得仔细查探,不要叫人来打扰我们。”
那小厮得了吩咐忙去做事,孙思邈本意去接手千金,谁知秦慕容手一撇动,晃过了孙思邈的手。这是他家将军的妻子,怎么可以被外男抱走。
孙思邈愣了愣,很快也反应过来。双手无力的垂下去,走在前面方淡淡道:“走吧!”
将千金放好在床上几个小厮一下去,孙思邈又上前关好门。一转身就见千金坐起在那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双秋水似的眸子,一直都是这般蕴含太多情感面上却不显分毫。
这个人从来不属于自己!
是他太过贪心,妄图抓住流沙,却是越抓紧越流失。
“孙公子,我——”千金欲言又止,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秦简岚以前就和孙思邈熟识,便直接唤得孙思邈小字道:“禾卿,好久不见!”随即想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又指着秦慕容道,“这是秦慕容秦大哥。”
秦慕容抱拳向孙思邈行礼,得孙思邈回礼也不多说。眼看这氛围尴尬下来,秦简岚又道:“禾卿,你…你和千金先聊聊,我们出去等你。”
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秦慕容自然不愿留千金一个和孙思邈独处。千金只得朝秦慕容道:“你先出去,我和故友好不容易重逢,在门外等我就好!”
门外守在一有什么动静也好方便进来,秦慕容也便同意和秦简岚一同退了出去。孙思邈苦笑,故友?原来如今他们之间只剩这般!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随即相视一笑,千金道:“你先说吧,无妨。”
孙思邈点头,问道:“你,过的如何?”
千金笑着起身走到桌前给两人各自斟茶一杯,边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悔婚?”
“那不重要,只要你过得好便足矣,”孙思邈摇摇头,“这世间姻缘自有定数,我两个可能有缘无份,只要,只要你和琛之,过的好,便好!”
千金蓦然收住笑容,垂下眼睑看不真切神色:“自你我相识以来,你对我可谓百般照顾,但…”想到此前种种,千金又说道,“我对你很是感激,本也想过和琛之假成婚,等你平安归来我再和你说清楚,可,万事善变,我…”
“无妨,琛之是个很好的人,你能和他在一起,也是个好归宿。”他眼下只是个失去家族的人,没有任何权势,若是千金真的和他在一起,只怕他还不能在乱世给她以平安。
门外一阵骚动,只见苏棠白带着两侍从身后跟着那一脸愁苦的小厮走进院子,见秦简岚和秦慕容等在门外守着,诧异问道:“不是说有人在诊治?怎的这两人还在外头。”
秦简岚转身看着来人一身风流贵气,一看便不是凡人,便道:“我几个怕打扰到孙神医给我家公子治病,这才在门口守着,怎的,不行?”
苏棠白笑着摇头道:“如此那我便等等禾卿好了!”
那小厮在身后作揖道:“苏世子,我家公子真的不想入朝为官,您怎么就不死心呢?”
苏棠白很是自信边说边展开扇子道:“古有诸葛亮得刘备三顾才出山相助,今日为得禾卿,我多来几次又何妨,”说罢又转头看向秦简岚道,“不知你几个是什么人?你家公子又得了什么病?”
作者有话要说:沈琛之:千金,你居然背着我去见孙思邈!
千金眼一撇:见了你想怎么样
沈琛之转身:我要去找他决斗!
千金:得了吧,人家行医的,你是将军,比武功,你羞不羞?有本事你去跟他比医术啊!
沈琛之:。。。。。。
千金奸笑,终于搞定,哪知沈琛之过来一抱将她揽入怀中:爷我和他比谁生的孩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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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岚一听那小厮这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看了看屋里作揖行礼道:“见过苏世子,在下随舍弟来汴京求医,素闻孙家医术高明,特意前来求医,至于身份,”秦简岚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苏棠白,眼中清明,“有时候出门在外,我可以和世子说,但请世子不要泄了,我们乃商贾之家…”
苏棠白手一摆:“罢了罢了,只要不做出危害我大齐之事即可。”看这人心中坦荡,想来说的也没错。商人在外行走,若是不隐蔽身份很容易招来祸患。严重的说不定会有杀生之祸。
秦简岚只是挑挑眉,有些讶异,随即敛眉低头沉思,身子却不着痕迹的侧着挡住门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思邈方才从里面出来,,一脸怅然若失。苏棠白一看,诧异道:“禾卿这是出了什么事?”
孙思邈一看苏棠白,下意识看了眼秦简岚他们,转而又朝苏棠白作揖道:“苏世子!”然后指指房中略微提高声音道,“里面那位公子那杂症我实在不得其解,因此很是苦恼。”
苏棠白点头,孙思邈理了理衣袖,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道:“忽然想来对弈一番,不知苏世子可愿意陪同?”
苏棠白点头:“我也许久不曾对弈,走吧!”早就听闻孙思邈棋艺非同一般,今日得孙思邈主动开口,他自是求之不得。若是能以此说服孙思邈,那是再好不过了。
千金待苏棠白走远以后才整理好衣服出来,看着远处越走越远的身影。转身也走出去,几人出了府到拐了好几个胡同才停下。
“阿岚,你还有事,自己去处理,我们在客栈里等你。”千金转而理清情绪,略有担忧看着秦简岚,如今大秦不复存,昨晚帝师的秦帝师,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就算现在没什么,可按照秦帝师那刚强的性子,怕是易折!
眼下反正阿岚已经扮作男装,干脆就不暴露身份。反正,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秦府在苏棠白一视同仁的政策下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整个秦府保存的十分完好,就是秦帝师不知怎的忽然病了。
秦简岚化作秦帝师的门生上门拜访,反正秦帝师的门生千万,不似在孙府被人阻拦,秦简岚很快便进入府中。
秦帝师两鬓斑白,在下人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到大厅前,一路走一路咳嗽,如同枯皮的树干身上没有半两肉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然而一抬头就愣住,然后淡定的吩咐身边的人道:“你们先下去,不许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知道吗?”语气严肃,昔日威严立刻摆了出来。那下人连连应声退下。
秦帝师转而看着秦简岚,十分淡漠:“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秦简岚咬紧下唇,显然被这个问题弄得素手无措。
“即是不告而别,何必再回来,”才说了几句话就咳嗽个不停,秦简岚见这幅模样顿时怒从中起,顿时喊了出声。
“是不是您从来就不把我当成您的女儿,从小,您就不曾抱过我正眼也不瞧我,待我虽不曾苛刻,可也无寻常人家父女间的半分温情,我幼时至今对您无半分不敬重,”秦简岚顿了顿,想到什么又更加悲愤起来,“可您对我呢?难不成紧紧是因为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所以您对我就不闻不问,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秦帝师,您作为一个帝师知识渊博,我请问问您,我那时候不过一刚出生的孩子,我有何错?”
一声更比一声的凄厉质问声起,问的秦帝师哑然无声。秦简岚默然站在大厅里和秦帝师久久对望,得不到回答。
许久以后秦帝师才道:“你走吧!”
秦简岚怒火更盛,转身一言不发就走。与此同时苏棠白正笑着辞别孙思邈,转而出了孙府许久以后才换了一副面孔,不咸不淡道:“去查查那几个到孙府求医的人底细。”那几人虽然伪装的很好,没有丝毫破绽,可越是没有破绽的人,只怕越是有破绽!
“是。”那人领命很快消失不见,苏棠白坐在轿子里若有所思。而负起出门的秦简岚一时不察,竟然和苏棠白的轿夫撞上,弄得整个轿子一震。苏棠白很是不悦皱起眉头掀起帘子喊“停”,询问怎么回事。
“禀告世子,是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直就这么撞上来,属下这就去教训他!”
苏棠白扫眼望去随即一愣,这不是孙府遇见的那公子同伴,怎的在这里?然后他看看身后,秦府?这人怎的转眼就从秦府出来?若是家中真有人得了不治之症,眼下不应该是为此忙碌奔波或守着身侧?这秦府,哪里来的什么神医或懂医术的!
只听得苏棠白沉声吩咐道:“来人,把他带上来。”
秦简岚虽然满腹才华,可她不通武功,几个大男人一同上去将她压去见苏棠白,重力之下由不得她反抗。
苏棠白挑挑眉,看着秦简岚一脸微笑:“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秦简岚看了看身边压住自己的人,很是愤怒道:“这就是你苏世子带人之道,若是你这般被天下人士知晓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只怕你就得沦落成天下人的笑柄!”
“哦?可你不是文弱书生!”秦简岚顿时气结,这算什么回事!不是说苏棠白气度非凡文采绝伦?她怎么看着人就跟个无赖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轿夫一下,你怎的就叫人把我绑起来?如此暴虐,如何让民心顺应。”
苏棠白目光微闪,想不到这自称商人之子的男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看来是颇有来头,居然还晓得拿民心来压他!随即他不甚在意大手一挥:“我不过想请你过府商议下怎的赔损我这受到惊吓的赔损事宜,怎的就变成不得民心的暴虐之徒?”
“你…”
沈琛之带着军队去投靠临淄王,那临淄王听此消息大喜,隔城门老远就安排的官员迎接沈琛之。见此沈琛之也不骄躁,见了临淄王在那儿候着也不摆架子,随即下马步行过去以示尊重。
沈琛之不等临淄王说话,先作揖行礼道:“沈琛之,见过临淄王。”
临淄王很是高兴的样子,立刻上去将沈琛之扶起,随即一副安慰的模样:“我大秦得你这般忠勇的将军,真是大幸!”
“不敢,沈琛之只是略尽薄力,只望百姓们能得个安定的居所而已!”沈琛之作谦卑状,眼下寄人篱下,不管如何,首先做好样子不留把柄还是最重要的。
临淄王道:“城中早已为将军备下接风宴,想必将军行军之久,也饿了吧?”
“王爷是长辈,若是抬举的话不如直接唤我一声琛之,如何?那将军将军叫着真是磕碜人,你说呢?”沈琛之忠厚笑道。
临淄王哈哈大笑,欣慰点头:“很好,很好!”大秦能有这样的将军,很好!沈琛之这副秉性,很好!这时身后的官员上前到临淄王身边耳语:“那些将士王爷万万不可随意将其带入城中,万一其中有诈我们必定防不胜防!王爷,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琛之向来耳力过人,又看临淄王一脸为难,当即对身后将士道:“各军退后五十里,就地扎营,听候命令!”
“是——”齐声之大犹如雷霆,气势上就可看出这支军队的杀伐之气不同一般。临淄王是越看越满意,若得此助力,岂不是如虎添翼?
“将士们辛苦了,本王城中居民甚多,为怕打扰百姓生活因此委屈将士们驻地在城外。不过将士们请放心,本王等会就会派人给各位送去吃食,各位稍等片刻即有好久好肉送来!”临淄王转身笑的豪爽,对着将士们大声道。
那将士们一听,顿时齐声道:“多谢临淄王,多谢临淄王!”
这些将士在外行兵打仗多年,是许久不曾大鱼大肉豪爽饮酒过了,这次一来就得此待遇,岂有不高兴之理?
看来临淄王不是那等气量狭小之人,这些三十万将士们的吃食本也是个问题,他原本准备进了府中再与临淄王商议,但临淄王自己却提了出来,看来收买人心,临淄王确有一套!
沈琛之随即只带了韩石和徐恒则进了城中,临淄王在心中不禁更加高看沈琛之一眼,果然有胆识!
那些临淄的官员看在眼中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对于沈琛之突然投诚,他们心中正琢磨不定。眼下乱世谁不想分一杯羹,沈琛之手握重兵,会是屈居人下的人?
千金和秦慕容在客栈里面左等右等,也不见秦慕容过来。千金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便叫了秦慕容和自己一起去查探一下,然等两人到了秦府才知道秦简岚早就离开。
那护卫忽然又道:“好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叫人将秦公子带走了!”
千金心一惊:“你说什么?”阿岚被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生日玩了一天,今日双更奉上
各位么么哒
再说一次我绝对不会弃坑
请各位放心食用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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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怀孕哒
疑心
秦慕容也骤然变了脸色,莫不是那苏世子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待千金转身匆匆朝汴京皇宫方向走去的时候,秦慕容一把将千金拉到拐角隐蔽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