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浩已经跑去和张贵说了一会话,张贵确实喜欢儿子,脸上都带着笑意,见张浩精神奕奕,到对那小姑娘有几分相信。没多久,两人一起走了过来,细看这两父子,一点也不像,到时候张妮与张贵像一些。
张贵也打量起楚央央,见人目光没闪烁,但也不敢大意,见小姑娘手里拿着一罗盘,有模有样的,皱眉问道:“小姑娘,这手中的罗盘是玄宗出的?”
“没错,张老板。”楚央央笑着点头,一点也没畏畏缩缩。
身为桐城首富,什么样的珍宝没看见?而且,就这种质地的罗盘,在香港的‘玄易斋’内就有卖,当然,价格自然不菲。再看张贵眼色,人们说得还不错,姜的确老的辣,就那狠辣的眼神,要是一般小女孩儿对上,早就无所遁形了。
“呵呵,这边请,不知道你师从何处啊?”张贵见人能拿出玄宗的东西,也相信儿子说得话了。他这语气比张浩客气很多,因为眼前这小姑娘不仅和京城聂家走得近,与那苏家也有关系,拉拢不了,也不能得罪,他笑着邀请楚央央进入别墅内,等待想到的答案。
楚央央虚笑,隐世门派不为世人所知,凡是门内弟子,都不会于平常人说门内的事。如果她要是说了是从谁,这张贵定会以为她冒充玄宗弟子。于是,板着脸说道:“张老板,不好意思,这个是门内的事,我不便多说。”
“哼,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张妮见楚央央扫了她爸爸的脸,随即怒道。不过,她这话一出,不但没得到张贵的赞善,反而惹来了了一阵责骂。
“住嘴!”张贵一脸冷气,眼神阴鸷。同样是这般年纪,为什么自个女儿就比人家差许多呢!虽然他是北派的门外弟子,但门内的一些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听完楚央央的绘画,就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的确是玄宗的弟子,而且还是流落到内地的那一批。另外,北派与玄宗没有瓜葛,应该不会多生事端。
张贵没觉得不好意思,责骂张妮,也是场面话。就昨天,他去桐城公安局暗杀杨阳时,他感觉一股无形的东西在阻止他,十分邪门,所以才收手。他同意张浩将人带回来,也有私心。于是,笑着问道:“呵呵,小姑娘,今年玄易斋的夏恭师傅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有破财的劫,你看准不准?”
“爸爸,你还真信哥哥说的?”这在张妮看来,简直是荒谬极了,她在家里住了十几年,也没瞧见什么古怪!一定是张浩杀了人,心里作祟。在张贵的瞪视中,张妮扯着裙角,不敢再说。
就张贵的命格,早在来之前,白镜就给他算了一卦。当时师傅是那么说的:卦中藏有变故,变故生,则财破,变故隐,则财聚。夏恭卜卦学的不精,那变故怎么瞧见,所以给张贵批下的是吉卦,财聚。张贵这般说,明显是在试探她。“我说他这卦不准,瞧张老板面相,应该有聚财之兆。”
这话一出,张贵打消了疑惑,也相信眼前这丫头有点本事。“那你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直缠着我儿子?”
“怨灵,张老板放心好了,我来了,自然给你除了它。”楚央央也一脸笑意,张妮虽然是张家的小公主,但处境并没有多好。似乎,她在张贵的身上看到了重生前发达了大伯楚从建,两人步步算计,不择手段。而女人在他们眼里,其实就是交易的货物,女儿则是联姻的筹码。
“好好,等完事后,一定重金酬谢。”张贵笑闻言,嘻嘻地将人迎进大厅。
一会儿工夫,张贵就接了三五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让他面色突变,匆匆对张浩交代叮嘱了几句。
“爸,你有事就先出去,家里交给我!”张浩想在张贵面前表情一番。
“就你?一天到晚给老子惹事,现在出门还不是因为你,那青沐帮的熊峰硬要今天给他个交代。”张贵抬手,扇了张浩的脑袋一下,面色阴沉地说道。
“那怎么办?爸,你得救我,你是你唯一的儿子啊!医生可是说了,你以后可没生育能力了,要是我被判刑或偿命,你以后可没人传宗接代了,咱们老张家就毁了你手上。”张浩一听是熊峰顿时急了,也没多想,把张贵的刺痛点说了出来。
“你个畜生?老子有说不管你?哼,今天老祖宗不在,你给我在家看好那小姑娘,出了什么事,不止是我,老祖宗都会找你算账。”张贵看着不成器地儿子,语气有些重。
“知道了!我一定给盯着。”张浩松了一口气,只有不坐牢,什么事儿都好说。
张贵想了会,还是有些不放心,用眼神示意张浩:“你瞧见那罗盘了没?到时候看磁针的方向,要是那小姑娘不按照磁针的方向走,你就像抓起来,等我回来处置。”张贵虽然不是玄宗的弟子,但与夏恭的关系不错,也了解一点罗盘。
见张浩认真点头,张贵笑着对楚央央打了一声照顾,临走时更是别有深意地嘱咐张妮,一定要照顾好客人。
张家父子的对话,楚央央一句不漏的听了进去,眼里露出嘲讽的笑意,想算计她?没都没有!而且那‘橙’字辈的高手不在,如此就更加好办事了!拿着罗盘,有模有样的探查着,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黎墨说道:“小师叔,我们分头行事,你去张贵的书房寻锦鲤玉盘,我去找外婆。”
“恩,小心!”点头后,黎墨悄然无息地离开。
见状,楚央央心情上好,到时候,就算张贵发现玉盘不见了,也怀疑不到她身上,因为张家兄妹紧跟着她,而且她的身后有还有好几个佣人。
半个小时后,看着罗盘磁针的指向,楚央央在别墅三楼最东边的屋子停了下来。指着关闭的房门,对身后的张家兄妹说道:“我的罗盘显示,那只怨灵就在这里面,而且我也感觉到了。”
“不行,这里面你不能去!”张妮走到门前,伸开手,立马将人挡住,语气坚决地说道。这间屋子,老祖宗特地吩咐过,除了她,谁也不能进去,更不能让屋子里的人与外人接触,否则等老祖宗回来,定会饶不了她。
楚央央很配合地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张浩。“张少,你看着怎么办?”说完,将罗盘调好角度,方便张浩偷瞄。
张浩见磁针方向是对的,也不管张妮,把人推开。“爸爸不在,我说了算,你给我闪开。”他这些日子深受折磨,这回无论如何,一定得将那邪门的东西除了去,否则他不得安宁,连家都待不了,还怎么讨好老祖宗!
“我不让,老祖宗说了,不准别人进去。”张妮被推倒后,又爬了起来,见自己的话不管用,将老祖宗抬了出来。见张浩像是疯魔了般,张嘴咬了张浩的胳膊。
“啊,你个死丫头,居然敢摇头。你们还不给我把她抓起来!”张浩吃痛,扯着张妮的头发嚷嚷,见松开后,发现手臂居然出血了。
张妮挣扎,头上戴着的花儿都被蹭掉了,可毕竟年纪小,那时常年干粗活的佣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楚央央眼角挑起,她就知道,这两兄妹不合心,会省了她许多麻烦。顺利的推开门口,转身对张浩说道:“你也进来?”暗暗释放一股子煞气,让张家兄妹和佣人们毛骨悚然。
闻言,张浩一阵摇头,面露却色,往内看了一眼,见漆黑一片,立马退了两步。
进屋后,楚央央顺手将门关上,拉起屋子里的窗帘后,瞧见在床上昏睡的外婆——许蓉。此时的许蓉面色苍白颓废,不论楚央央怎么叫,都没法醒来。而黎墨也已经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锦鲤玉盘,站在她的身边。
“小师叔,你能将外婆带走吗?”楚央央眯着眼,严肃地问道。
“恩。”黎墨想了想,点头。
“那好,你先带外婆走,这里我来断后。”见黎墨担忧地看着她,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一个小姑娘能干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古武,就算那‘橙’字辈的高手回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而且,我还是玄宗的弟子,伤了我,就是与玄宗为敌。”白镜说过的,即便玄宗分裂了,但宗训不变,如玄宗弟子被外派杀害,玄宗必须一致对外,讨回公道。
在楚央央面前,黎墨永远只能妥协,这一次,依旧丢给了她一颗红的泣血的血珠。
见黎墨带着外婆离开,十分钟中,门外响起了‘砰砰砰’地敲门声,还没等她开门,就听见‘轰’地一声,房门四分五裂,接着,一短小精悍,个头在一米六五的老者站在门外,他面色阴鸷犀利,眼神如毒蛇一般,看着屋子里不见的许蓉,有些惊慌失措:“师妹?我师妹呢?”
楚央央被靠着发出来的气盾震得后退了三步,皮肤生疼,心里吃惊,这就是北派‘橙’字被高手吗?
张妮跟在老者身后,见那老女人不在屋子里,面色吓得苍白,人不见了,就算和她没关系,也逃不了惩罚,看着楚央央,精光一闪而过,急忙说道:“老祖宗,是她,是她把徐奶奶弄不见的。”而就在说完,又有一道尖细地嗓音传了过来。
“不,不好了,保险柜里的东西不见了!”
老者一听,那张黝黑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杀意,看向楚央央时,几近疯狂。
第059章 南派北派,阴阳相见(已阅)
保险柜里的玉盘不见了?
这消息一出,‘橙’字辈的老者一愣,仿佛比找不到许蓉还惶恐,那眸子里的混沌与癫狂也一点点地散开,手下汇聚的气刃随手一收,二话不说地转身下楼。但却丢给张妮一句话。“给我看着她!”
人一离开,楚央央身形一倾,站稳后,绷紧的身子稍微放松下来。原本要捏碎的血珠,此刻正被她紧紧地握着手心里!眸子里的幽光一闪而逝,她心里很清楚,即便刚刚用了煞气,也抵不住老者的轻轻一击。弱,她还很弱!
要知道,老者的的气功是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沉淀,一点点修炼而成,而她的煞气,都来自于外界,只能一点点收集。先不说杀伤力,单是在量上也敌不过。弯腰,捡起被气流震落的罗盘,看了一眼瘫软在地花容失色的张妮,忽然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这边,慌忙点头的张妮早就惊恐不已,她跌倒在地,头发凌乱。她能闻到死亡的味道,是那么的强烈,是那么的逼近!将那老妇人弄丢了,对他们家已经是一大罪,现在居然连保险柜里的东西都不见了!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但以书房里的防卫,以及她爸爸的重视,就知道不是用钱能买得起的。
抬头,碰触到楚央央凌厉的目光后,身子一缩,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爸爸和老祖宗都不会放过你。”咽了一口唾沫,诚惶诚恐道。
“呵。”楚央央嘴角微勾,不屑地冷笑,转身下楼,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当然,折磨一个以为自己是天是地的小公主,死才是解脱,真正的残忍是剥夺她的一切。
张妮见人走开,立马跟了上去,同时心头涌上一股懊恼,她这是怎么了?忽然对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妥协?理了理头发后,一同下楼,她不想承受老祖宗的怒火,眼里恶毒顿起,如此只能找一个替罪羔羊了!
楼道内,那些个陪同的佣人,都闭着眼,如软泥一般的躺着。
楚央央开启右眼,这些人的不仅肋骨被那老者的气盾振断,就连五脏六腑也一片狼藉,虽然还吊着一口气,但不出一盏茶,必定会死亡。北派还真是肆无忌惮,心狠毒辣啊!因为师傅与她说过,隐世门派不屑杀害普通人,但那老者一点也不心软,将这些人都当做了蝼蚁,肆意的踩死。
楼下,十分平静,仿佛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征兆。没多久,‘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身,接着是张贵讨好的声音。
“老祖宗,您怎么回来了?找到两位师叔祖了吗?”张贵笑着,语气里有些诧异。夏恭长老的那支卦算得还真准,今天不仅解决了熊峰的事儿,还让他与港商谈了一笔大买卖,要是办得好,绝对能踏入宁省富豪榜前三位。到时候,生意遍布国内,港外,以后他张贵就是北派的财富支柱。越想,越激动,完全没有察觉老者怒意,以及眼里的血腥。
张贵见大厅内只有儿子一人,平日里伺候的佣人都没在,面色沉了下来。“老祖宗回来都没人给奉茶吗?”说完,自己倒了一杯茶,走到张浩身边,示意张浩将茶水送给老祖宗。
张浩面色铁青,唇色泛白,十分惊恐,哪儿有先前的嚣张跋扈。见张贵让他递茶过去,本能地摇头,他爸爸还没有了解状况啊!
张贵见状,责怪道:“你这孩子,干嘛这么怕老祖宗,又不会吃了你!”他将张浩的反常归咎于老祖宗太有气势。继而,他自己端茶过去。
不过,还没送到老者的跟前,‘啪’之后,‘哐啷’一声,只见老者一把拍开,茶杯掉落在地。这一出,让张贵一愣,这才看清楚老者面色上的杀意,心里暗道不好。转头看张浩,那双腿直打飘,就差吓尿了。“老祖宗,发生什么事了?”
老者笑着,但那笑容怎么看都嗜血阴狠。“张贵,你将我的话当放屁吗?”
“老祖宗,冤枉啊,您知道的,这么多门外弟子中,我可是最您话的啊!”张贵猛地跪了下来,磕着头急急地说道。
老者冷哼,手上凝聚着一股气流,目标正是在楼梯口的楚央央。“你虽然是门外弟子,但我们北派的门规你应该知道,不许将外人带回老窝。只是,她是谁?还有,我师妹与锦鲤玉盘都不见了,到时候掌门追究,可别怪老祖宗不庇佑你!”
“什么!不…不见了?”张贵不可置信,赶忙跑去书房,却见保险柜大开,里面哪还有玉盘的影子!再出来时,看见了有些狼狈的楚央央。
楚央央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她团团围住,挣脱不得,硬是把她送楼上拖了下来,在离地三米时,那老者倏地撤去了气流,让她硬生生地掉落下来。好在,她站稳了脚步,不然非骨折不可,但脚底还是疼的厉害。该死的,这种被动的感觉让她近乎抓狂。
张妮见状,抢先道:“老祖宗,我肯定这事与她有关,之前都好好的,就她来了之后,才出现状况的。”她从楼上而下,犀利地说道。
老者闻言,若有所思,刚刚他查探了一番,屋子里并没有他人的痕迹。精光的眸子扫视着楚央央,小小年纪,这骨子里的傲气,临危不乱地气势,根本不是普通小女孩该有的,他很自然地认为,人和玉盘失踪的事,定与眼前这丫头有关。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气人丢了过去。只听见‘唰’地一声,他跟前的茶几碎裂成两半。
来不及多想,楚央央本能地躲过,接着‘轰’地一声,不用瞧也知道,身后的墙面出了一个大窟窿。
张贵一见,顿时慌了。“哎呦,老祖宗,这丫头你可伤不得!”
要知道,他现在背负了两条罪,一是丢了全北派人都在寻找的玉盘,二是不见了那老祖宗痴心已久的小师妹,要是再让老祖宗错手杀了这玄宗的小弟子,那他就是引起两派相斗的罪魁祸首。三条大罪,到时候就算死,也落不得全尸。
“爸爸,你疯了?”张妮跺着脚,小脸上写满了愤恨!她爸爸是傻子不成,这丫头不死,他们一家就得死。但接触到张贵的怒视,暂时安静下来,先看看再说。
老者闻言,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这张脸很好看,越看越像他小时候的小师妹,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罗盘,以及能躲开了他气刃的招式,才质问:“你是玄宗的弟子?”他的声音有一股威压,让人不自然地想膜拜。
见人已经想到这一层面,楚央央松了一口气,挺起身子,面色镇定道:“没错。”见人沉思,她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是因为家师算出张少被怨灵所缠,特地前来相助!我不知道前辈丢了什么东西,但从一开始,张少与张小姐一直陪同在我左右。”
见张家两兄妹一脸默认,看着老者坦荡道:“至于我去那间屋子,是因为怨灵藏在里面,我的罗盘有指示,张少也瞧见了。当然,我进去后,并没见到什么人,前辈既然是隐世门派的人,那应该知道,即便玄宗会岐黄之术,也不能让一个人在隐蔽的空间凭空消失吧?”一番话有理有据,将所有的事撇得干干净净。而且,这事本来就是黎墨做得,她也没说谎。
老者一直察言观色,见人没说假话,而且也没察觉眼前这丫头学了古武,应该没那本事。能够轻而易举地进这别墅,不被任何人发现,应该是一位高人,其武学修为与他不相上下。但他还是警惕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抓到怨灵了吗?”
“当然。”楚央央正视老者,拿出怀里的天机葫,接着揭开葫芦盖子。
小葫芦内的熊飞对几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用楚央央提醒,立马飞了出来,用灵体的方式证明它的存在。
张家父子的视线都聚了过来,只见顷刻的功夫,一阵阴风吹进大厅。接着,大厅内的摆件乒乒乓乓地掉落,好似鬼子扫荡一般。张浩早已经吓得躲在了张贵的身后,他面色惊恐,手指指着熊飞的方向。整个屋子里,只有张浩一人看见,其他人也能感觉到邪门。
见差不多,楚央央将熊飞收回,连着小葫芦一同放进口袋。
既然是玄宗的弟子,老者也知道轻重,嘱咐张贵一声,给了酬金,放人离开。
不过,楚央央在出张家前,听到老者吩咐张贵查李铁广女儿的下落,并亲自通知他。心里疑惑,北派找她妈妈有什么目的?看来,回去得尽快问清楚南派与北派的恩怨,也要想好对策,这‘橙’字辈高手不除去,对她家都是个隐患。
回到桐城城郊时,已经是下午二点。
为了避免张贵派人跟踪,楚央央特地饶着桐城走了一圈,然而,果然不出她所料,张贵派了之前开车的那名司机跟踪她,不过三两下就把她跟丢了。
刚进庄园时,就看到了神色匆匆的何少凡与豪哥,她疑惑地问道:“何少,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雷打不动地何少坐不住?
“回来了?”何少凡瞧见来人后,整理了一下情绪,于是回道:“没什么大事,就场子里来了个老千,这会儿只赢不输,我去瞧瞧什么个境况。”说完,何少凡抚了抚金丝眼镜,快步走开。
到是豪哥机灵,一边走,一遍说道:“对了,姑娘,李爷爷已经能说话了,还有,许奶奶也醒过来了,这会儿大家都在等你,好像有事要说。”粗略地说了句便离开了。
楚央央一听,神色有些激动,倒也没多想何少凡利丰赌场的事儿,一进大厅,没瞧见外公外婆与黎墨,到瞧见白镜正与何西对弈,只见两人一见如故,白镜酒葫芦不离手,何西喝着养生茶,有说有笑。
何西眼神很好,见楚央央过来,有些吃惊。“咦,央央过来了啊!吃过饭了吗?”何西站起身子,慈祥地笑着说道,整个人十分精神。
“何老先生,我在外吃过了。”楚央央回以微笑,礼貌地说道,接着,将手里拿着的两个袋子晃了晃。上午都没有进食,下午要不吃,岂不得成仙。而且,这张贵给的酬金可不低,现在也算小有资产,怎么着也得吃一顿好的,顺便带了两只极品醉鸡。
闻言,何西这才安心。从这些天,不难看出,何西是真的开心,家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他觉得热闹极了。不过,白镜与黎墨的身份,何少凡并没告知,只是说是隐居的医者,更是让何西热情万分,生怕招待不周。
“是醉鸡对不对?”白镜鼻子一动,视线越过楚央央,落在了那袋子上。见楚央央点头,他抚着胡须,笑嘻嘻的,略带讨好:“央央啊,你真是为师的贴心小棉袄啊,知道为师喜欢吃醉鸡,今天就买来孝顺我了。”说完,眯着眼睛,手快地将东西抢了过去。
白镜眼睛发亮,就差口水没流出来。虽然他久居香港,来了内地又在南阳山隐居,但醉鸡的名声可不小,真真实实是桐城特色菜。鸡选的是上等鸡,浸泡鸡的酒都是几十年的好酒,所以刚扯开,那香味在厅里飘散开来。
楚央央无语,暗暗撇了撇嘴嘴,她这是找了一个什么师傅?自个儿徒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神情不见一点担心,更是连一句慰问也没有,哼,以后死了别找她买棺材!见黎墨不在大厅,也懒得与这老头嘻嘻哈哈,直接去了那间放满了玉石的屋子。
屋子内,李三依旧躺在玉石床上,而许蓉坐在一边,将人十分默契地将目光投在黎墨的身上。两人的目光汇聚在一块,仿佛是在交流信息。
在张家,许蓉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中了那‘橙’字被高手的嗜睡散,好在眼前这小伙子有解药,回来没多会就醒来了,见老头子还活着,别提多高心了,她就知道有佛祖保佑。当然,见到李三后,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原来,她心里的小佛祖居然是她的外孙女。
许蓉的感受与李三一样,心里十分欣慰,如果没有央央,可能李三就没了,而她也会被带回那地狱一般的北派。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许蓉眯着眼问道,手里给李三削着苹果,越看黎墨就越满意。
“黎墨。”银发飘飘的男人声音缓缓的,他静静地站着,成了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