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口吻不容人质疑,那掌柜的早吓得魂飞魄散,纵使他经常伺候后宫的贵人,而且常与达官贵人往来。可是一下子聚集这么多的王公小姐却还是头一回,现在又害怕犯了什么事丢了小命,谁人不知道“活阎王”的性子,如今自己得罪了他,哪里还有小命留下?
如今一听即墨无双一开口,他更是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正是闵亲王给他的那个东西。
掌柜的伸手递出,宇文常舒忙伸手去接,心知闵亲王已经闯祸,这个证据更不能留着。不过他的手才伸到一般,岂料一旁的长孙珏出手更快,一把便将小瓶捏在了手里。
长孙珏拔下塞子,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瞬间觉得全身发烫欲火攻心,大惊之下忙把瓶子移开,愤怒的斥道:“竟然用这种东西!”
其余人等自然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几个贝勒便叫问是什么东西。
“哼,合欢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真能想的出来。”长孙珏嘴里是骂着掌柜的,其实映射出来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一番话说的闵亲王脸上一阵青白,他恶狠狠的瞪了长孙珏一眼,脸上挂不住的道:“什么合欢散,你们别听这个小人的,他伙同别人来陷害本王。”。
“大姐姐,合欢散是什么东西?”一直就窝在沈从容怀里的沈崇思终于伸出了脑袋,好奇的开口询问。
“一种及卑鄙的毒药,只有无耻之徒才会用。”沈从容说到,但是想到合欢散所带来的后果,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原来,中了合欢散的毒的人,必须半个时辰内与异性同房,方能解毒。否则只能是七窍流血,等着暴毙而亡。
“王爷,你是说过的,只要我办好了这件事情就不会为难我了,这…”跪在地上的掌柜的说着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那枚即墨无忧赐的金子,小心翼翼的说:“王爷,这金子我也不要了…不要杀我啊…”
“你还敢说!”闵亲王暴跳如雷:“你老实说,为什么会有人身上痒,你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小人真的什么都没加啊,王爷明察啊!”掌柜的冤枉的喊道。
“你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本王无情。”闵亲王狰狞的面目看来格外恐怖。
“屈打成招,好主意。”沈从容冷眼瞧着闵亲王,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王爷,我真的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人真的不知道啊。王爷饶命。”掌柜的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即墨无双清冷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耳畔。
掌柜的像是听到了特赦的喜讯一样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宇文常舒强忍着身上的其痒无比,心里暗自盘算,看这个店家说话的表情神态应该不会有假,如果他所言属实,那么就是闵亲王将自己的喜宴搞砸了。现在该怎么收场呢,很多公子小姐都中了不知什么毒,在这里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家得不到解药肯定不会轻易离开。他一边心里又在怒骂闵亲王这个脑残,只是他们有想到有脑残兄必有脑残妹,这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那边又闹腾起来了。
只见南宫紫筱一边两手不停地挠着身上,一边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给我看好了,我回宫去找太上皇,让太上皇带人来把那个胆大包天的敢给本郡主下毒的狂妄之徒抓起来,我没有回来,这里的一个人都不许走。”大小姐脾气一发作,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
我的祖宗啊,你要是真把太上皇请来你哥的前途就全被你给毁了。
宇文常舒心下大惊,急忙上前拦着。“郡主,这等小事何必劳您在跑一趟皇宫去惊扰太上皇,我…”宇文常舒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小事?你说本郡主全身上下都被挠的又红又痛是小事?”一双大眼睛睁得奇大无比:“哼,我就不信太上皇来了还是没有办法!”
“大姐,有个大靠山亲戚可真好…”沈崇思幽怨的童声传来,不禁令人忍俊不禁。
“崇思乖,亲戚厉害很值得骄傲,可是有本事才是真的有本事。”沈从容淡淡的说着把沈崇思抱进了怀里。
姐弟两这一往一来的对话还真让人即墨无忧和南宫紫筱兄妹难堪,**裸的说他们是自己没有本事靠着爵位横行霸道之人。
紫筱郡主再也淡定不住了,没想到她沈从容敢这么说自己,顿时又羞又恼,再也顾不了形象,一下子暴跳起来:“到底是哪个混蛋敢下毒,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姑奶奶跟他没完!”
070、酝酿诡计【文字版VIP】
70、
此话一出,紫筱郡主的天真可爱的淑女形象在众公子的心目中就这么无情的被摧毁了。
尤其是长孙珏,他发现妹妹长孙俏在对自己挤眉弄眼,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清楚地记得,他父亲长孙丞相就是打算要向紫筱郡主提亲的,因为太上皇宠爱她,以后对他们一家的仕途绝对有帮助。
可是现在长孙珏真想把自己老爹拉到这里来看看这个泼妇耍泼的现场直播…看看自家老爹是不是还真敢让自己把这个刁蛮任性的泼妇给娶回家去!
长孙珏动了动眸子,将目光从南宫紫筱身上挪到了沈从容的身上。
那少女一脸的从容淡定,怀里的粉嫩小娃也是瞪着一双溜圆的眸子,满脸的好奇。少女微微蹙眉,面上的温润恬淡与面前的南宫紫筱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相对比,便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哈…”沈从容慵懒的抬起眸子,柔柔的打了一个哈欠,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悠然的开口道:“哎,你们还有完没完,好累啊,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着,她便揽住了怀里的沈崇思,站起来要往外面走。
紫筱郡主浑身瘙痒难忍,方才又被自己挠的身上血痕遍布,如今又是痒又是疼,难受的紧。此时此刻,她哪里还能顾及自己以往维护的娇俏可爱的形象,一张脸狰狞至极,“哼,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一个人都别想离开这里。”
这让很多没有中毒的公子小姐们不满,你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走啊,就因为你表哥是个亲王?
南宫紫筱的话音刚落下,便引来额度一阵阵的不满之声。本来还算安静的场面一下子又骚动起来。
“哼,沈从容,今天就算我和你杠上了,你快把解药交出来,别连累大家!否则我和你们沈家都没完。”南宫紫筱恶狠狠地说。
沈从容忍不住发笑,大姐,你就是威胁我也请你拿个我重视的,能吓的住我的来威胁我啊,什么叫别连累大家?
开玩笑,她沈从容可没有那么傻!再说了,就凭着靖远侯爷如今在朝廷里面的位置和名声,她一个南宫紫筱能够凭着一句话扳倒,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沈从容静静的望着南宫紫筱,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笑中满是讥讽和嘲笑的意味。
这时却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挡在了沈从容面前,落落大方的说:“紫筱郡主,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有人想陷害沈小姐。算起来,她也只能算是个受害者。而如今你拿不出证据来,凭什么证明一切都是她干的?”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竟是长孙家的三少爷长孙珏。他面如满月,眉目分明,样貌也是不差的。
只是他在朝廷中的位置却不如即墨无双那般,只不过是皇上面前的一个小小侍卫统领。所以当初有风声说长孙丞相想要去南宫家提亲的时候,南宫紫筱更是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将长孙丞相好一顿羞辱。
南宫紫筱的眼底装着的可都是即墨无双,长孙珏这个小小的侍卫统领若是对自己一番讨好,她南宫紫筱倒是能够给他一些好脸色。如今他居然胆敢帮着沈从容说话,这让南宫紫筱觉得颜面尽失,一时间气的发抖,“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凭什么在本郡主面前说话,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长孙珏原本就对这个泼妇一点兴趣也没有,如今更是字字铿锵的开口道,“我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但是起码我还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个道理。倒是紫筱郡主身份高贵,可是办起事情来,却是不那么好看!”
一席话字字铿锵,道理满满,一时间说的南宫紫筱愣在了原地,半响都不知道怎么回嘴。
宇文常舒知道要是在这么闹下去对闵亲王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连忙拉着南宫紫筱在她耳边低声道,“郡主,你莫要在这里置气,只有赶紧让他们离开,你才能马上去瞧大夫。否则耽误了治疗,引起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
宇文常舒这一席话倒是说的在理,方才南宫紫筱在这边吃了鳖,正愁着没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如今听着宇文常舒这一番话,也不好再多做坚持,便冷哼的着安静了下来,一个人走到一旁去了。
见南宫紫筱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宇文常舒才不好意思的抱拳说道:“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好端端的喜宴竟然横起事端,让各位受了牵连。常舒不才,暂时不能找到真凶,但是常舒觉得各位还是应该尽快回去看大夫才好,恐怕这时间拖得越久反而不好。”
宇文常舒这番话倒是提醒了那些身中奇毒的人,大伙儿既气闷又无奈:明明是一场喜宴,没想到却因为自己多说了沈从容两句,就受了这么大的罪。
但是事情已然是发生了,如今在这里,就连闵亲王和紫筱郡主都没有办法,他们又能怎么办?
如此一番思量,大伙儿赶忙争先离开,倒是那些好端端的人觉得实在是扫兴,一场好戏正看到**竟就这么被宇文常舒给破坏了。不过这个事情总归告下了一个段落,不过今晚回去,跟家里的妯娌们似乎又有新鲜的谈资了。一群人想着,纷纷叹息着离开了。
宇文常舒让侍卫陪同闵亲王和紫筱郡主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来处理这后续事务。他表面上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心里却堵着一团怒意:这个闵亲王,总是不断地惹麻烦闯祸。每次都是自己来收拾残局,但看在他对自己的情谊倒也真切,又是亲王身份,以后怕事还有用处,宇文常舒只得咽下这口气:要知道自己跟长孙玉的婚事虽然按照原计划进行了,可昨日自己去下聘的时候,长孙丞相的一番话却是将他哽了个半死。
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昨晚跟自己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好像跟长孙玉的聘礼有些关系。不过自己还要再追问的时候,长孙老头子却遮遮掩掩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道是明个儿朝堂之上会见分晓…
听了长孙老头子这一番话之后,宇文常舒心头陡增了一份沉重:长孙玉和长孙穹的事情多少都跟方景书有些关系。如今方景书怀了自己的孩子,为了不让她出来闹腾今天的喜宴,他还特意将人软禁在后院。不过在这件事上面,自己终究还是有些理亏的,只盼着明个儿朝堂之上,长孙老头子不要拿这件事来为难自己才好!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离开的时候,宇文常舒忍不住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从容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真是狠。
以前的沈从容娇若扶柳,虽然容貌也是不差的,可整个人身上到处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这让习惯了方景瑜的他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瞧过她。
而现在,大病初愈的沈从容却是越发的强势起来。上一次在揽月楼里面,宇文常舒居然发现沈从容这个娇弱的女人居然还会武功!而且,光是看她对付长孙玉和长孙穹的身手就知道,她的武功绝对是绿阶之上。
“自己的武功居然都不如她呢!”宇文常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里面闪过嗜血的冷漠。心里的某一处,有一股子酸涩瞬间蔓延开来,几乎让他要透不过气来。
基于之前的种种,这让宇文常舒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要是说和沈从容没有关系鬼都不信,但让人无可奈何的是他愣是找不到一点证据。
可恶,宇文常舒正和自己生着闷气,突然想到:对了,那个女人的两个贴身随从今天却没有露面,他想的正是公子欢喜和絮飘飘。
顿时连忙跑到沈从容面前,声色诚恳的说:“从容,还是请你交出解药吧。”
沈从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戏谑的开口:“怎么,侯爷也觉得是我么?你是不是还想要搜身啊?”
“沈从容你不要这样把事情都做绝了,闵亲王虽然心怀鬼胎,但毕竟没有对你造成一点伤害,可是他就这样和紫筱郡主回去了,要是被太上皇怪罪下来,我们都担不起。”宇文常舒冷眼望着沈从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
“担不起的恐怕是下药之人吧,侯爷,你要是想威胁恐吓我呢,建议你回去先找到证据之后再说吧。”沈从容说罢就走。
“我只要让人查查公子欢喜和絮飘飘今晚的行踪,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宇文常舒对沈从容的背影大声说道。
见沈从容身影一滞,宇文常舒嘴角莫名的扬起了一抹笑意:就从上次揽月楼的事情之后,宇文常舒就对沈从容展开了全方位的调查。也就是在昨天,他居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沈从容居然跟天香楼和馥雅阁的两位当家经常往来。
谁不知道天香楼的公子欢喜和馥雅阁的虚絮飘飘都是当今高手榜上排名前十的人?能够跟他们两个搭上线,想要得到今天这样的效果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让宇文常舒不敢置信的是,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面,这个女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过就是一个病弱的靖远侯爷之女,身后怎么可能还会又这般雄厚的背景?
听了这话之后,沈从容却是淡淡然的转过身,报以甜美的一笑,然后朱唇轻启:“侯爷这么喜欢调查别人的私生活就尽管去吧,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这席话更是让宇文常舒错愕不已,难道自己发掘到她的秘密,她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说…这个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一想到这种可能,宇文常舒不由的背脊发凉,身后也跟着密密的冒出了汗珠。
偏偏在这个时候,从后院战战兢兢地走出一个粉衣丫鬟来。她缩头缩脑的在门口张望了一阵,恰好碰上了一张脸黑成了包公的宇文常舒,不由的被他那凶恶的眼神唬了一大跳。
宇文常舒眉头一皱,脸上瞬间泛起了不悦。那丫鬟不是静伯侯府的人,分明就是长孙玉的贴身丫鬟。只是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待在洞房里面陪着长孙玉吗,怎么还跑出来了?
想到这里,宇文常舒不悦的出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后院来了?”
那粉衣丫鬟名唤晚秋,平素就是专门伺候长孙玉的。之前她就听长孙玉抱怨过宇文常舒性子急躁,而且还会动手打女人。那方景书怀了身孕,还差点被他一掌给劈死了。
如今宇文常舒嗓门一大,胆小的晚秋更是被唬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宇文常舒的面前,眼眶一红,就差落下泪来。她声音发颤的跪倒在地上,“姑、姑爷…小姐,小姐身子不适,说,说让奴婢前来请您…”
见自己一句话便将这小丫鬟唬得跪倒在地上,宇文常舒心中异常恼怒:一是觉得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二是觉得这正处于静伯侯府大门口,她是长孙玉的贴身丫鬟,还要在这边跪着。到时候别人还以为自己虐待长孙玉,到时候传到长孙丞相耳朵里面去,不知道又要多难听。
一想到这个。宇文常舒强压下心头的不悦,急急忙忙地朝着后院而去,心里却是愤愤的骂道:“长孙玉你果真也是个骚蹄子,这一时半会儿竟也等不了。竟派人来请爷去睡你,真真个儿欠的很!”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沈从容与即墨无双两个人并肩走出了静伯侯府,就在他们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素来就是清冷的即墨无双终于开了口道:“是你的杰作么?”
“你说呢?”沈从容没有回答,而是俏皮的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即墨无双受伤的左手微微动了动,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玩味儿。这个小人儿总是能够在不同的时候给自己不同的惊喜。关于她,仿佛就像是一个偌大的谜团。即便是自己,也只能抽丝剥茧,一点点的发掘。越是发掘的深入,却越发能够给自己带来无穷的惊喜。
就在即墨无双打算上马离开的时候,沈崇思却是抱着他的胳膊开始耍赖,“无双哥哥我也要骑马。”
即墨无双怔了怔,幽深的眸子里面竟然泛起了丝丝暖意。素来就不喜被人近身和触碰的他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为难,他一双剑眉微微蹙起,似乎还在犹豫。
沈从容何其聪明,她早就听说过即墨无双的名声,这个“活阎王”性子是极冷的。平素也是不太喜欢人近身,特别是女人。如今沈崇思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总归不要将他惹恼了才好。
想到这里,沈从容便连忙出声道,“崇思,跟大姐姐一起坐马车回去,听话!”
“好,无双哥哥教你骑马。”沈从容的话还没有落音,身边的即墨无双便飞快的接了话茬,说着便一把将沈崇思抱上了自己的爱马。
沈从容有些错愕的望向即墨无双,却瞧见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只是面对怀里那一团软软的肉团,他俊俏冰冷的脸上似乎还是能够瞧出一丝别扭来。
沈从容强忍着笑意,低头钻进了即墨无双身后的马车里面。
马车不疾不徐的往前行驶着,那雪白高昂的马匹背上,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英姿飒爽,那绝美的容貌和清冷的气质令人不敢侧目。而美男子怀里的肉嘟嘟的小孩子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四处张望着,一脸的好奇与新鲜。他不时转过脑袋与身后的男子说上两句话,声音低低,虽听不见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不时却能瞧见男子那清冷的表情似乎柔软了一些,嘴角也是下意识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们便已经到了靖远侯府的门口。原本还算是漫长的一条路,却让马背上的人有些错愕:今个儿好像过的特别短呢!
到了门口,沈从容抱着沈崇思正准备进门,看到两个身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姨娘和她的贴身丫鬟。三姨娘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这边,脸上挂着丝丝忧虑。
沈从容颇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天自己在静伯侯府的一番举动这么快就传出来了呢!
而三姨娘瞧见沈从容和即墨无双走了进来后,忙不迭的上前给即墨无双见了礼。抬眼之间,瞧见沈崇思正安然无恙的窝在沈从容的怀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堆着满脸的笑容,恭敬的开口道,“王爷,您赶紧进屋坐坐,我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岂料三姨娘的话音还未落下,却见即墨无双清冷的开口,“不必了,我将他们送回来便走。”
这一席话更是听的三姨娘目瞪口呆,堂堂摄政王即墨无双居然送自己的儿子和沈从容回侯府?这简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娘亲,你来啦。”沈崇思从沈从容的怀里滑了下来,快步跑到三姨娘的面前,一脸得意洋洋的的开口道,“娘亲,今天大姐姐带我去喝喜酒,还吃了御膳哦!”
“好啦,娘亲知道了,你这个小馋鬼!”三姨娘忍不住在沈崇思婴儿肥的脸上轻咬了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瞧了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一眼:方才自己可是亲眼瞧见自己的儿子坐在即墨无双的马背上呢?
一时间三姨娘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素来就不喜人亲近的堂堂摄政王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与他同骑一匹马,简直就是太荣幸了,看来以后自己这个儿子定然是要出息的了!
“讨厌,娘亲每次都弄得人家一脸口水。”沈崇思擦了擦脸,不悦的瞪着自己的娘亲说。
“臭小子,你还敢有怨言,你小时候尿我一身的时候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三姨娘在沈崇思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一下。
三姨娘说完这话,瞧见即墨无双一双眸子定在沈从容身上,脸上的情绪充满了暖意。她原本就是过来人,一看见此景,心底更是笑开了花。当即抱着沈崇思跟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告辞,飞快的走了。
沈从容目送三姨娘离去之后,终是从袖口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那皎白的瓶身在月光的照耀下盈盈发亮,“这是治疗刀伤的特效药。”
没有敬语,也没有“王爷”那个称呼,这平淡的一句话听在即墨无双的耳里却是异常的顺耳。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闪了闪,十分自然的将那小瓷瓶给接了过来。
即墨无双将那小瓷瓶在鼻间一晃而过,那熟悉的气味儿让他俊眉一挑,眼前一亮。
似乎是察觉到了即墨无双的异样,沈从容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王爷可以放心,这个东西绝对不是毒药。”
即墨无双一听沈从容这话,眸光里面星光璀璨,那蹙起的俊眉松了松。那清冷的眸子久久的定在沈从容的身上,到最后才绽放出柔柔的光芒,“传说中‘毒医鬼仙’的关门弟子,就是你吧?”
即墨无双此话一出,沈从容一时间也是愣住了。她瞪着一双明媚的眸子,不解的望向即墨无双,那眸子里面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还有好奇,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询问着面前这个清冷的男人,“你怎么会知道?”
此刻的即墨无双再也不需要言语,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离十了。
不过越是这样,他心底的疑惑和兴趣也愈发的高涨了起来:世界上难道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