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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滩烂泥般,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不过,在听到沈如意质问的时候,尚存下的点点力气又立马聚齐起来,开口为自己求情。
只是因为身体才经历了大起大落、一紧一松,还没彻底恢复过来。
因此,这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挤不出来。
而越着急越出不了声,把秋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啪”地直往下掉,看起来特别的楚楚可怜,委屈极了。
芸香见了嫌弃地“切”了一声,很瞧不上秋菊这个样子,不用沈如意暗示,自行指着秋菊怒骂道:“你这个作死的小蹄子,还有脸哭?有陈妈妈指证,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可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下贱胚子!”
又转而向沈如意再次提议道:“小姐,秋菊如此的冥顽不灵,有人证物证摆在面前还不承认,这样的小蹄子可不能姑息,要不然底下的人会有样学样,也跟着轻狂起来,到时候可全都乱套了!”
第十章处置
沈如意正等着芸香这话。
因而,顺着话茬,应和道:“话糙理不糙,你说得不无道理,秋菊这样的是不能姑息!一开始也不应该给她机会,要不然也不会纵容得她蹬鼻子上脸,不仅不主动承认错误,还有脸子对我委屈的哭了。”
说完,又对陈妈妈说道:“秋菊是妈妈你底下的人,她就由你处置了。”
这也算是给她的脸面了。
不过,因着秋菊只是整顿香善院的一个引子。
陈妈妈知道,对于秋菊的处置不能太轻。
微微思索了下,陈妈妈回道:“虽说秋菊是老奴厨房里的人,但老奴也不能因着这点就轻饶了她。正如芸香所说的,今日对秋菊轻罚了,底下的人根本不会因此重视起来,从此严律守己,反而会觉得我们香善院规矩不严,就算做错点小事也无碍,所以…”
扫了眼因为说不出话而一直哭的秋菊,陈妈妈顿了下,随后又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老奴觉得先把秋菊押到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打上三十大棍,然后叫人牙子来把她逐出府去!”
这个处置沈如意很满意,也正是她心里所预想的。
是以,沈如意点点头,说道:“就按照妈妈你说得那样办吧!”
陈妈妈就站起来,朝沈如意屈了屈膝领命,随后走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秋菊。
秋菊很清楚,倘若自己被逐出府去会有何凄惨的下场。
也正因为如此,强烈的恐惧冲破了身体的障碍,秋菊终于能发出声来了。
在陈妈妈走到她身前的时候,为了能够留下来,她豁出去了,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抱住陈妈妈的双腿,大声哭喊道:“妈妈!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听话!再也不偷食了!求您帮我在小姐面前说说好话吧!别卖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虽说南瓜条的事是个局,可要是心中无贪念,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对于秋菊的求饶,陈妈妈根本无动于衷。
秋菊见陈妈妈没有一丝为她求情的意思,还企图要强拉她走,知道走陈妈妈这条路根本行不通,也不再浪费时间,瞅着机会从陈妈妈的腋下钻过去,朝沈如意扑过去。
芸香正站在沈如意的身边。
见秋菊朝沈如意扑过来,抓住她的衣襟,扬起手就朝她的脸狠狠扇过去。
力道很足。
秋菊被扇打的左脸立马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流淌出来,整个人也因为突如其然的力道给扇得跌坐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痛得她呲牙咧嘴,狼狈至极。
芸香居高临下地对着秋菊冷笑,指着她鼻子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你想干嘛?还想对小姐不利吗?找死是不是?”撸起袖子,又对不远处的荷香说道:“快和我一起把这小蹄子弄出去,免得脏了小姐的屋子!
荷香不仅没听芸香的话上前,反而倒退了几步,十分畏惧此时面露凶恶的芸香。
她认为芸香太过了。
大家同是奴才,就算秋菊有错在先,也不应当下如此的狠手。
而芸香见了,很鄙夷荷香的胆小,心里还有些许的不舒服。
她是看在同屋和平日里的情分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在小姐面前创造表现的机会,结果她不仅不珍惜感恩,现在还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哼!不领情就罢了,将来休想再让她提携!
芸香气呼呼的,自个儿去拉扯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着不肯离去的秋菊。
因为心里带着气,芸香拉扯起来也就没有了轻重,痛得秋菊更加放肆的尖叫、哭喊。
也由此,屋子里满满充斥着秋菊尖锐的哭求声。
不仅如此,哭声还传到了屋外,整个香善院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不由好奇地放下手头上的活计,踮起脚尖,朝着正房东张西望,有些胆子大的还跑到正房墙根下去偷听。
沈如意端坐在临窗大炕上。
眼睛瞟了下屋外,知道秋菊的哭喊已经惊动了整个香善院里的人。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沈如意故意扬高了声音,对被芸香暴力的行为给吓住的荷香说道:“秋菊的蛮劲太大,陈妈妈和芸香制不住她,你去叫几个粗使的婆子来,让她们带根捆人的麻绳和堵嘴的破布,把秋菊弄到院子中央去!再跟晓晴说声,让她把香善院上下的人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说!”
突然被点名的荷香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应道:“是,奴…奴婢这就去!”
大概被吓得太狠了。
荷香走起路来非常的吃力,也非常的慢,好久都还没从屋子里走出去。
芸香看不惯荷香这样,对沈如意说道:“不如就让奴婢去吧!”
沈如意抬下了手,并不同意,道:“就让荷香去!她留下来也制不住秋菊。”
芸香低头看了看不住扭动地秋菊,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任由荷香这么慢吞吞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由得,芸香开口催促荷香说道:“快别磨蹭了!等你把人叫来,天都黑了!”因为对荷香刚才的不领情还带有气,话语里充满了不耐烦,也带了丝尖锐。
这可把荷香给吓得一个激灵。
脑海里还窜跳出芸香对她各种动粗的恐怖画面,促使得她一下子就走出了屋外,脸上还布满了惊魂未定的表情。
一见荷香从屋里出来,有好奇的丫鬟立马上前询问道:“荷香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边说着话,边伸手朝屋里指了指。
荷香哪里敢乱说,也怕这丫鬟的问话声让屋里的沈如意听到,手忙脚乱地捂住这丫鬟的嘴巴,拉下她指向屋里的手,并扯着她远离正房门口,惊魂未定的警告说道:“没…没什么事情,你别乱打听!也别向我打听!”
说完这些之后,把这打听的丫鬟甩到后头,急急忙忙地朝厨房走去。
因为太过急切,也因为心里头太过害怕的缘故,荷香走路极其的不稳,磕磕绊绊的,还险先被脚下的小石子给绊倒。
众人把荷香怪异的举止看在眼里,再加上刚才沈如意若隐若现的说话声,两件加起来,总觉得这事充满了诡异,大家不由面面相觑,心里不住地打鼓。
看来是真得有事发生了!
并且还是大事!
第十一章聚齐
沈如意把屋外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也因此而微微翘起。
事情看样子还挺顺利的!
接下来就该上重头戏了。
之前对于香善院的管理,沈如意从未上心过,只要大面上能过得去就行,现下要一本正经的拿出主子的威严来整顿,沈如意心里还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那种人上人的兴奋。
也莫怪人人都想往上爬了。
这种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旁人都听自己差遣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而她的前世也真是算白活了。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没有目标也没有上进心,赶鸭子上架似的被人推着走。
不怪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之前还觉得祖母为人太过强势、精明。
现在的话,只有满满的崇拜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庆荣堂,向祖母取经,探讨如何驭下。
也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一想到自己对祖母天差地别的改观,沈如意就忍不住发笑。
轻轻摇了摇头,沈如意抬起手,用帕子掩了掩嘴,用此来掩饰嘴边越扩越大的笑意。
在沈如意终于抑制住笑意,放下手的时候,屋外传来了熙熙攘攘,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紧接着,珠帘被办事回来的荷香掀开。
晓晴跟荷香一前一后的进来,在她们身后还紧跟着两名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这两名婆子的手上分别拿着大拇指粗细的麻绳以及破破烂烂的碎布。
荷香进到屋子里后,没有立即向沈如意回禀,而是不时地朝晓晴的方向看。
以此来暗示由她向沈如意禀告。
晓晴也没有推托,朝沈如意屈了屈膝盖行礼之后,开口回复道:“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叫来了两个婆子,香善院上下的人也已经在院子里集中。”
话语清清淡淡的。
不过,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说话的声音带有微微的颤音。
晓晴,这是在怕她?
沈如意眉头微皱,状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从进屋到现在一直缩着脖子,规规矩矩不敢抬头跟她对视的晓晴。
单从外在看,晓晴看起来的确是在怕她。
可联想前世对她下得暗手,沈如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晓晴会怕她。
沈如意不由烦躁地抿了抿嘴,眉头也跟着越皱越深。
一看晓晴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深吸了好几口气,沈如意这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深深地再看了眼始终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晓晴,沈如意手指向了晓晴和荷香带来的两名粗使婆子,对她们说道:“把秋菊绑起来,押到院子里去,当着众人的面杖打三十大棍!”
三十大棍!
这打下去,可会去掉半条命!
晓晴惊得身子猛地一颤。
她是从小就伺候着小姐的,长这么大还真从没见过小姐对下人用如此大的刑罚。
不知事情缘由的俩个婆子也是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读取到了无比的讶异和惶恐。
不过,讶异归讶异,惶恐归惶恐,这俩个婆子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拿起手中的麻绳三五下地就把秋菊给捆绑了起来,并往她的嘴中塞进破布,堵住她尖锐的哭喊声,手脚利索地把陈妈妈和芸香俩人合力都险先制不住的秋菊给轻轻松松地扛到屋外去。
屋里少了秋菊的鬼哭狼嚎顿时清静不少。
沈如意又对芸香说道:“你嘴皮子比较利索,把秋菊为何会受罚的事情跟众人说清楚。”
这个可是芸香的强项。
芸香忙不迭地应下,说道:“小姐放心,奴婢会把事情的原委好好跟大家说清楚的。”
在芸香出去之后,沈如意接着吩咐陈妈妈,道:“那秋菊后面的事情就麻烦妈妈了。”
陈妈妈弯腰说道:“小姐您放心,老奴会办好此事的。”
等陈妈妈也出屋子之后,就只剩下沈如意、晓晴和荷香了。
屋里就这么三个人,荷香倍感压力,更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沈如意,会落得跟秋菊一样的下场,因此站在边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给隐身了。
沈如意瞟了眼荷香。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深怕自己会把她给怎么的样子,也跟芸香一样很瞧不上她。
由此,沈如意很不耐烦地朝荷香挥挥手,道:“你去外面守着屋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一听可以不在屋子里待着,荷香喜不自胜,深怕沈如意会反悔似的,急急忙忙地应下,又飞快地出了屋子,眨眼就不见了人影,跟之前让她去叫婆子来的情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沈如意不禁觉得很无语。
她又不是什么老虎狮子,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吗?
沈如意收回眼神,继而落在了同样表现出很怕她的晓晴身上,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让人感到很害怕吗?”
现在屋子里就沈如意和晓晴两个人。
晓晴知道沈如意这是在问自己。
经过前头沈如意对她的无名之火,再加上连日来沈如意的阴阳怪气,以及对秋菊的重刑,晓晴还真得怕了沈如意,怕她这会儿子还好好的,下一瞬间就突然变脸了。
但她不敢把真话说出口。
当然了,也没有那胆子说假话。
因此,低垂个头,沉默不语,算是变相的默认了。
沈如意明白了。
顿时,她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窜跳起来。
哼!
真怕她的话,前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忍了又忍才没有把手中的茶盏给重重地摔到地上去。
晓晴缩在一边,耳边听着沈如意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心里越发胆颤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凝重。
尤其外面的婆子已经开始对秋菊行刑,打得秋菊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继而清晰的传到大家的耳朵里,使得屋里的气氛不仅凝重,而且还很压抑。
沈如意努力地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过了好久好久之后,这才再次开口说道:“你知道秋菊为何会受刑吗?”
这回晓晴没有犹豫,爽快地摇摇头,说道:“奴婢不知道。”
“南瓜是你拿回来的吧!秋菊这丫头把你辛苦弄来的南瓜给偷吃了十根,不仅不承认还抵赖,我给了她好几次改错的机会,她硬是不知悔改,心里还存着陈妈妈没数过南瓜条数量而侥幸着,这样奸猾的丫头我不打她打谁?”
听到这话,晓晴终于抬头望向了沈如意。
关于南瓜条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也亲眼看到陈妈妈把装有满满一碟的南瓜条交给了秋菊。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秋菊竟然敢偷吃。
偷吃之后还死不承认。
这种行为不管放在哪家都是要受罚的,管家严厉的甚至还会打卖出府去。
如此的话,秋菊被杖打那也是她活该,而不是小姐无缘无故地发火了。
也因此,晓晴对于沈如意的畏惧减轻了不少。
第十二章说开
沈如意仔细观察着晓晴脸上的细微表情。
见她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不少,沈如意接着再说道:“秋菊不过是厨房里普普通通的生火丫头,就这么个毛丫头也敢偷主子的东西,被揭穿后还敢胡搅蛮缠的喊冤,其他人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了?”
“你跟着我这么久,也是知道我脾气的,对待下人不说有多么的好,起码没有苛待过谁。”
“可你看看她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就跟她们才是主子似的,办事拖拖拉拉,人呢也没精神,整天拉长了脸,比起祖母的庆荣堂,我们香善院就跟院子里那扭扭歪歪的葡萄架一样,随时随地都会散架了!”
关于这点,身为沈如意贴身丫鬟,天天跟下面的人打交道的晓晴深有感触。
的确如小姐说得那般,那些人办事很不牢靠。
只要不是小姐亲自吩咐的,一件小事也能拖上好久。
由此,晓晴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见此,沈如意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香善院早晚有天会出事!今个儿秋菊能够随随便便偷食了主子的东西,明个儿说不准就会被外面的人收买,在我的食物里下毒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如意意味深长地望着晓晴。
未完,还故意问她道:“晓晴,你说是不是?如果再不好好的整顿整顿,早晚有天,我会死在这群不敬主子的奴才手里!”
“小姐…”
晓晴好似受了很大的惊吓般,惶恐地望向沈如意。
“你觉得不可思议?”沈如意问道。
随后不等晓晴回答,自顾接着说道:“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好的百年家族被几个奸猾的奴才给搞得七零八落的例子不是没有,原本住在梅花胡同的董家不就是因为这败落了吗?”
“仗着主子得意了,在外面为非作歹,背着主子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最后把黑锅甩给了给他们吃,给他们穿的主子身上。”
说到这里,沈如意又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想要搞死它,一时是不能的,就算用锯子去锯,一时半会儿也锯不断。但要是自个儿从根部开始腐烂了,不用锯子锯,它自个儿就先倒下了。而我们香善院就跟大树底下的小树苗一样,如若不好好爱惜根部,还没等长成参天大树就先死了。”
“所以…”
沈如意站起来,伸手把晓晴拉到自己的身边,问她道:“所以,现在你该明白了,我为何会对秋菊如此重刑了吧!”
晓晴点点头,嗫嗫嚅嚅地回复道:“奴婢明白了。”
边说着,边跟易惊吓的小猫咪般,抬头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沈如意。
见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而那笑容充满了真诚,如春日的阳光般温煦,晓晴觉得曾经爽爽利利的小姐又回来了,忍不住放下心中的畏惧,主动开口多说了几句话,道:“小姐,您说得对极了!秋菊是应该用重刑!”
沈如意满意地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你终于开窍了!”
除此之外,还伸出修长的手指头,亲昵地点了点晓晴的额头。
晓晴原本黯淡的眼睛,顿时如璀璨的星光般被点亮了起来。
在小姐还没变得阴阳怪气的时候,也是时常会点点她的额头。
晓晴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
真好!
小姐又回来了!
心结慢慢被打开,晓晴这会儿子也不用顾忌沈如意好端端的会突然发火了,诚心诚意的开口建议沈如意道:“小姐,听您说了那些话之后,奴婢觉得我们的香善院也的确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这次说话的语音终于没有带着颤音了,就跟往日里一样,带着股亲昵。
沈如意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可算把之前对晓晴突然发火而做下的冲动事情给渐渐扭转了回来。
不过,这还不算完。
沈如意抬手指向外面正在受刑的秋菊,回应晓晴说道:“这不,不是已经开始整顿了吗?”
又问晓晴道:“你可知道近日来我都做了什么噩梦吗?”
晓晴摇摇头,说道:“奴婢不知道。”
好奇地望着沈如意,等着她的答案。
因为小姐的阴阳怪气就是从小姐每晚的梦魇开始的,她很好奇小姐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才会导致小姐性情大变。
沈如意半真半假的说道:“我梦到我们院里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诱惑你背叛了我!”
“啊!怎…怎么会?奴婢怎么可能受别人的蛊惑而背叛您?”
手足无措地连连摆手否认。
脸色也因为乍听到这件事情而变得惨白。
“刚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接二连三的老是梦到这种梦,看到你就忍不住生气。”
晓晴听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莫怪这几日老是觉得小姐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尖锐,好似要看穿她一样。
为表明自己的清白,晓晴跪下来,抬手发誓说道:“小姐,请您相信我!奴婢就是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背叛您!也不会背叛您!奴婢从小就伺候着小姐,小姐您待奴婢就跟亲姐妹一样,奴婢敢对您做一丁点不利的事情,那简直是猪狗不如!”
沈如意扶晓晴起来,说道:“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话,我也不会把那梦告诉你了。”
说得也是。
晓晴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只要小姐相信她就好。
沈如意拍拍晓晴的手背,又道:“你也别怪我,本来我受噩梦缠绕已经够烦心的了,可没想到早上爹和娘突然来香善院,告诉我,他们已经知道我近日做噩梦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就你跟晓雪知道,你知道我当时听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震惊,多么的愤怒吗?”
“还以为噩梦灵验了,所以才会问你是不是你把这事透露出去的。”
提起这件事,晓晴忍不住再次为自己辩白道:“小姐,这事真不是奴婢说出去的!”
又为晓雪辩白道:“也肯定不是晓雪,她跟奴婢一样都是对小姐您忠心耿耿的。”
沈如意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和晓雪,在对你发了一通火之后,我就知道我错怪你了。何况这事虽明面上只有你跟晓雪知道,但我们这院里的人也不少,只要有心留意也会知道。你不知道,在我把陈妈妈叫来跟秋菊对质的时候,还有人躲在墙根底下偷听呢。”
“青天白日下的就如此胆大妄为,更不用说其他时候了。”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整顿香善院的重要原因了,我们院里太散漫,也太没规矩了,仆不像仆的,今个儿能跑到我爹娘那里当耳报神,明个儿指不定会为外人办事了。刚巧,秋菊撞上枪口来,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她开刀,整顿香善院也就有了名目。”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晓晴说道:“这几日来也委屈你了,受了我不少的火气。”
晓晴连连摇头,说道:“小姐您严重了,奴婢不委屈!只要小姐您相信奴婢就好!”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不过,接下来我真有件事要委屈委屈你了。”沈如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