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顷跟袁素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只有赫连绝跟淡心有些个麻烦,淡心只是连池身边的一个丫头,是绝对配不上做正室的,皇后的原意是想随便指个皇族闺秀,至于淡心,留不留在身边自是看赫连绝的意。
淡心毕竟是连池身边的,自是得问问她的意思,谁知连池靠到皇后耳边,用手挡着,笑嘻嘻的说了一番话,却让她吃惊不少。
“确定如此吗?”
“嗯。”连池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确定了。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皇后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你是以养病的名义搬到别院的,现已好了,就要赶紧回赖府了,深闺姑娘独自外住会遭人非议的。”
皇后对于赖府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出手帮助她便是想让她历练一二,她娘婉袖就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才会被赖元鸿花言巧语蒙蔽,对付的过最好,收拾不了了顶多她就接她入宫来就是,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又提了句,“府里的姨娘需要不要眉姨帮你解决。”
在连池这里,宁姨娘或许是个劲敌,但是对于出身不受宠庶女,能一步一步爬到凤位,并稳坐二十年,想要对付娘姨娘,简直易如反掌。
“不用眉姨,连池会自己解决的。”连池想自己对付她,亲手报仇,不仅是她,还有上一世负她的所有人,她都会亲手讨回来。
“嗯,好,小池儿自己解决,今晚就留在宫里陪眉姨吧,明儿一早,跟着圣旨一道回府。”说完就拉着她的手往梨花木的大床上走,和衣后,连池像小时候窝在娘亲怀里一样缩在王皇后的怀里。
第二日北胡太子与突厥摄政王来大召和亲成功,在朝堂之上,两道圣旨昭示了与临界两国的和平宣誓,有人欢喜有人忧,随后圣旨分别去了各家,连池也一起跟着回来了。
回府之后,圣旨便颁发了下来,原本是想叫淡心一起出来的,但是如痴说自从早上被赫连绝送过来之后就直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约莫着可能是觉得无脸见连池。
连池笑了笑,也不去请她了,就自己接了旨,送走了颁旨的公公之后,打开接淡心回来的时候捎过来的信,眉头紧皱了皱。
从两人和亲的时候,连池就在好奇为何都指定她,倒是赫连绝的这封信替她解了惑,虽未直接点明,但连池多少还是猜到了一点,是跟外公有关。
两人都想得到外公生前的一件东西,而连池是唯一的后人,便就想将她娶回去之后慢慢找,这件东西,自是没有明说,但这样也是够可以了,连池想他应该是打着自己得不到萧少顷也别想找的主意,淡心是个有福的。
这样一想那日碧绿色的眼眸的黑衣人也就很有可能是两人派来的,于是让云叔更加仔细的防守了,布置完一切,连池就到淡心的房间里去看她。
只见这丫头哭的两只眼都肿了,见连池来了,直接滚下床跪在了她跟前,“县主,奴婢不会当摄政王的小妾的,绝对不妨碍您俩,求县主答应奴婢一件事儿之后,奴婢立刻自尽。”
“何事。”虽然对淡心的反应啼笑皆非,但却是很好奇是何事让她到死都记得的。
“求您为小西哥报仇。”说着三个响头就磕了下来,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一点哦度不带含糊的。
“小西是谁。”
“小西哥是护院,就是那日被豹子咬死的。”
连池没想到淡心会跟那个护院有关联,当下就收下玩笑的心,仔细的询问了下,淡心便接着说道,“我曾经在府外看见过一个人关着一大三小四只豹子,那个人我看见过他跟宁姨娘碰过面。”
“可是那日二小姐也在。”连池也想过可能是宁姨娘,但随后就觉得不可能,因为连碧也在,她不可能为了除掉她让连碧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奴婢都查过了,那日姨娘根本就不知道二小姐也会去,老爷在前一天跟她拌了几句嘴,姨娘就没理老爷,老爷是为了哄姨娘开心所以让二小姐上了车,那日姨娘知道二小姐也去了以后,当时就昏过去了。”淡心娓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打听的很仔细,说明她确实是用了心的,再加上从一开始就对连碧的敌意,让连池更信了几分。
“好,我答应你。”她本来就是要对付他们的,既然能让她放心生活在突厥,何乐而不为,嗯,不过可以趁机跟赫连绝多开一点条件。
她以后可是要孤独终老的,不多屯点钱养老怎么行,话说回来她也确实帮了他一个大忙呢。
“那县主,您多保重,到突厥以后要保重身子,淡心祝您一辈子福乐安康!”大眼泪跟不要钱似得从星眸中不断往外冒,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之后,站起来,对准房里的门柱子就要往上撞。
还好如痴急忙拦住了她,不然以她那力道,非得撞出个脑洞来不可。
“先把凤冠霞帔选好了再撞。”这丫头心眼真是太实在了。
后面两天一直都在忙淡心这丫头的婚事,并且跟赫连绝狠敲了一顿聘礼,在出嫁的那日,将一直身在云雾里的淡心打扮好,由她将她送进宫,因是关系到两国邦交,自是要从宫里走才合适,更何况,现在淡心的身份是她义姐,归在外公一脉,赐姓凌,考虑到袁素衣的身份,也没封为公主,而是与连池等级的正二品和乐护国县主,要真正深究起来,有“和乐”封号,比连池是要高一点的。
淡心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出嫁了,连池怕她没有体己会被轻视,将赫连绝给的一半聘礼送进她的私库了,又送了她一件母亲留给她的赤金蝴蝶的钗子,当做是为她添状,又嘱咐她必须跟她联系,不过那丫头一直晕晕的,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吧。
再见面时,她就要称呼她一声义姐了,或者是王妃。
两国的和亲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大召,连池这边“病”也养好了,将别院换了一个“县主府”的牌匾之后,带着依旧病怏怏的连碧回到了赖府。
连池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已经拆掉绷带的招财进宝,只简略的收拾了一下就往回走了,刚走到府门口,护院见是她回来了,一点都不敢马虎,恭恭敬敬的将她迎了进去。
开玩笑,敢不尊敬张妈妈就是个活生生的列子,到西北流放三年呢!那里正好临近北胡,又土匪横行,可不安定的紧,三年后,不知道小命都有没有了。
还有府里那些挨了板子正在养着的,想想就怕,于是就急急忙忙的将东西搬了进去,没过多久宁姨娘就迎了出来了,“哎,我说池姐儿呀,你说你要回来怎的不提前说声,姨娘好接你去。”娘姨娘此时眉开眼笑的,见到连池更是亲切的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想挣都挣不开。
见连池不搭理她,也不甚在意,依旧拉着她的手亲切的询问着身体状况,如若不是了解她的为人,还真的会当成关心她的,好像前一阵欺她的事儿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她没有惩治张妈妈跟一众家奴一样,又左右张望了下,没见着自己想见的人,终于是放开了她的手,仔细询问道,“池儿姐,你妹妹呢。”
“姨娘,我在这里。”连碧因连续腹泻了三日,现在虽然好了,但脸色依旧蜡黄,给人感觉病怏怏的,不用看宁姨娘的表情单单听她深吸一口气的声音都能感觉她心疼的不得了。
“哎,你这孩子,不是让你侍奉池姐儿吗,怎的倒是先病起来了,”说话间嘴角还是极力翘起来的,浅浅的梨涡浮现出来,菱形眼睛在尾部似有若无的扫过连池。
说完上面的话之后,微微停顿了一下,“这才几天就这样了,若是不知道的,还当池姐儿怎么地你了似得。”
“那就让连碧告诉你是我做了什么或者她自己做了什么。”说完,一双还略微有些肉但已经初具风情的丹凤眼,眼尾像是有一把箭一样射向连碧。
淡心已经将那日游船上发生的事儿告诉她了,再加上萧少顷死乞白赖的一直守在她跟前,赫连绝如愿得了淡心,并且怕传出影响淡心名誉,自是不愿追究,萧少顷也许心虚害怕追查,两人都一致说是两情相悦,如是大召也不好细究,但并不表示她不会追究,而那个想要害她的人,十有□□就是眼前这个有着清浅梨涡,看着像小绵羊的一样的妹妹!
被连池这样看着,连碧立即心虚了起来,萧少顷那日一直说自己的处境在北胡如何凶险,唯有娶到连池才能保住性命,她一时之间恻隐之心起来了,再加上萧少顷答应娶走连池之后,要娘亲送亲,而送亲的一定是要正妻的,那娘亲就自然而的被扶正了。
她那样做,都是为了娘亲,姐姐三番两次的用自己的身份说事儿,那日更是仗着县主之位将她带去的奴才全部都发落了,就因为她的身份比不上,所以萧少顷跟赫连绝才会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人家来欺负。
自己都病成这样了,娘亲不先来关心她反而跟姐姐亲亲热热的,是不是只要身份高了,自己才会过的好。
宁姨娘要是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竟被赖连碧曲解成这样,估计会吐血吧。
连碧的心理变化连池是瞧不透的,但是却清晰的看到了她闪躲的眼神,这下心里那唯一的一分不确定都消失了,宁姨娘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两人的神色也大体猜到了那么几分。
一只手放开了连池,改为单手抓着连池的胳膊,空出另一只手执着连碧的,“瞧瞧,回来都半日了,还在门口站着作甚,快快进屋去,你们父亲见了,肯定欢喜。”
抓着两人,亲亲热热的往府里走,连池是很想甩开宁姨娘紧抓在胳膊上的手,指尖尖尖的,被五个直掐着,当真疼的紧,她是算准了她不会反抗的。
宁姨娘伪装的本领练得如火纯情,对着她简直是比对连碧还亲热,若是她甩开手,就是她嚣张跋扈,若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无理取闹,就将袖子撸上去,可光天化日之下,那样做可就是不贞了。
虽然她并不准备嫁人了,但也不想中了她的计糟蹋自己的名誉,连池心中厌烦的很,总是使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于是叫了声“招财进宝!”一只已经快到连池膝盖,有她胳膊长的小黑豹噌的一下从马车上矫健的跳了下来。
迈着妩媚而又矫健的步子走到连池跟前,呈保护状的对着宁姨娘发出威胁的声音。
招财进宝出来的猝不及防,将宁姨娘等一众人吓得四处逃窜,连碧也急忙拉着宁姨娘往府里跑,虽然早就见过招财进宝,并且“和平”的生活过几天,但还是吓破了胆。
连池岂能就这样让宁姨娘跑了,于是急忙装作担心的模样拉住宁姨娘,“姨娘莫怕,我正要将招财进宝介绍给你呢。”连池眨巴眨巴眼,装作一个真正十四岁少女天真无邪的模样,对着宁一你那个说,而纤长的细指正如刚才那人对她弄的一样,拜最近连鞭子所赐,她现在的力气大了不少,再加上云叔教她用的巧劲儿,不管宁姨娘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又不能大幅度的将人甩开,只能暗暗受着,并且还得好言好语的拒绝她的好意。
宁姨娘咬牙切齿,心里正在咆哮的喊道,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被连池抓着挣不开,越挣脱越疼,因此也就不动了,害怕连碧被豹子咬到,那可是生活在森林的野豹呀,凶狠的很,于是急忙松开了手,咬咬牙对着连池僵硬的笑着,“池姐儿稀罕的东西真是独特,可现在是个大门口,快进去以后再给姨娘仔细看看。”
连池不禁在心里叹道,宁姨娘果然老道,在这么个情况下,不仅能快速的想到对策,而且面上镇定,说话都不结巴,要不是宁姨娘刚开始急于逃跑,还真的会让人以为根本不怕。
“那就依姨娘的。”说着终于松开了掐在宁姨娘胳膊上的手,反而亲切的拐着她,言笑晏晏的走进了赖府,在路过呆愣在一旁双眼正泛着水雾的连碧时,笑的更甜了,直接将头靠在了宁姨娘的肩上。
亲亲热热的,像极了一对感情极好的母女,这样的场景让赖连碧觉得异常刺眼。
宁姨娘不是要演的感情深厚吗?那就陪你演!
赖连碧不是天天说她不尊敬庶母吗?那她就死命尊敬!
她倒要看看,一切都如她们所愿了,她们会怎么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宁姨娘被连池挽着的地方像针扎一样的疼,但却不能将她推开,还得必须对她言笑晏晏,心里快被气炸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是不好发作,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
终于挨到没有人的地方了,再也受不了疼痛,刚想甩开胳膊上的手,连池就笑眯眯的松开了,“父亲,女儿回来了。”
原来是赖元鸿来了,上次宴请宾客的时候闹的那场,赖元鸿到现在气都没有消,对她冷淡到不行,自从跟了他开始,就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冷战过,所以自那日以后,每一日过的都是如履薄冰,要是往常,宁姨娘早就跟赖元鸿告状了,准让小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跟赖元鸿和解,至于赖连池,她有的是法子可以对付,如是想着,原本将要冲出口的告状的言语就又吞进了嘴里。
“老爷,我见今儿个池姐儿回来,就立马出去迎接了,还有碧姐儿,似是消瘦了不少。”赖元鸿没有儿子,只有连池跟连碧两个女儿,想比较起来,连碧比连池受关注的不是一星半点,因此,宁姨娘求和的第一步就是拿出他最疼爱的女儿,若是没押对宝,还有连池。
男人就是这样,他自己可以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但是作为他的姨娘,必须贤惠大度,不能有任何苛待夫君子女的心,就算是子女做的再过分,也不行,赖元鸿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嗯,回来啦,好好休息去。”那日的事儿闹的那么大,又有连池的护院在,自是瞒不过她的,若是她不知道,还能扣上自己担心她的身子的借口,但…因此,再次面的连池,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但毕竟是父亲,抹不开面子,只能咳嗽两声,然后说些注意身体的话。
“父亲是为了女儿的身体考虑,并且此事也关乎父亲的升迁,无论如何,女儿是不怪父亲的。”连池装作以前十四岁时的心态,泛着恶心对赖元鸿说那样的话。
连池的声音本就空灵通透,如黄鹂鸟一般清脆,此刻又放低了声音,温柔小意的让赖元鸿通体舒畅,虽然好奇为何短短几天就又变了个性子,但是好听的话是谁都不会拒绝的。
“至于妹妹,父亲也不需多家责怪了,连碧年纪本就小些,今年才十二岁,礼仪不懂还可慢慢教,妹妹那样的性子也是难得的心情中人。”连池的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善解人意,突然觉得这样说话也是挺有趣的,怪不得宁姨娘一直这么钟爱呢。
宁姨娘心里大喊一声不好,连碧因为怕见到赖元鸿的冷脸,所以就自个儿回到院落里休息了,让连碧跟赖元鸿和解是不可能了,连池这样说,绝对是不安好心,于是连忙跟着说道,“老爷,连碧那是会出言顶撞,也是为了您,那孩子性子单纯…”
“够了。”还未等宁姨娘说完,赖元鸿直接制止了,就是因为宁姨娘娘俩,让他的前途尽毁,名誉扫地,就连现在的这个位置,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朝廷官员在某些事情上,向来是跟着风向走的,最近也是诸多不如意,从未受过如此的冷落。
“老爷,柔儿…”宁姨娘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又触怒了赖元鸿,便想立即救场,想出了策略,只是还没有实施就又被打断了。
“我说够了,池儿回院好好休息。”说着,便想拂袖离去,却还是被宁姨娘给拖住了。
“老爷,柔儿的胳膊好疼,不知道被什么扎着了,一碰就痛,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两人毕竟十几年的夫妻了,闹别扭只是一时的,若是对方生病了也并不会绝情的置之不理。
宁姨娘就是这样想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赖元鸿,刚刚小蹄子一直用针扎她,想必一定会留下无数个针眼的,她在赖元鸿心里的分量也是很清楚的,看她不好好惩治小蹄子一次,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你…胳膊怎么了。”宁姨娘到底是了解赖元鸿一些的,果不其然,就顿住脚步冷着脸询问了遍。
“柔儿也不清楚,就是从池儿姐扶妾身的时候就这样了,也许只是衣物料子粗了些,扎坏了罢。”当然前面那句才是重点,后面的那就…呵呵,看小蹄子还怎么好过。
“手臂怎么了,快给我看看。”一听宁姨娘这样说,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带有怒意的眼睛狠狠的瞪了连池一眼,随后就将宁姨娘的袖子往上撸,仔细看看她受伤的地方。
只见宁姨娘说受伤的地方一片光洁,连一个红点子都没有,吹弹可破的皮肤那里有她说的被扎的地方,“这就是你说的被扎的地方?”赖元鸿的手紧紧的握着宁姨娘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宁姨娘的整张脸都快要扭曲了,不断地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疼的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刹那,手终于被赖元鸿狠狠的丢下,力道之大,竟将她推到了地上,之久,也没看连池,就独自走开了。
当确认赖元鸿走远了之后,连池的嘴角轻轻敲起,贴在宁姨娘的耳边轻轻说道,
“姨娘,你也好好休息呀。”连池如黄鹂鸟的清脆的声音泛着笑传到了宁姨娘的耳边,因她的声音此刻竟给人无比甜美的感觉,就因为这样,却让宁姨娘心里恨得到底,这小蹄子以为这样赖元鸿就能彻底冷落了她吗,以为她就败给她了吗,连她娘她都没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她。
当宁姨娘愤恨的转过身,给了她一个狠毒的眼神的时候却发现连池已经背对着她渐渐远去,有抬起胳膊看了看确实看不出有任何的针眼,但是明明就感觉到了疼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立马就疼的深吸了一口气,被无数细密针孔扎过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怕是些个毒药,就急忙查一个小丫头去找顾大夫了,说来可气,自从张妈妈被发配之后,她也想过办法,但知道的太晚,已经是没法子救了,身边就再也没有像她那样可用的人了。
还有些个奴才见那些挨了板子,就畏手畏脚起来,也不似从前那样听自己的了,想想还有哪些丫头可用,脑子中突然想起来栗阳跟沐秋来,就将她俩掉回自己身边了。
在另一边连池暗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挑衅,自然是有备而来的,岂会那么容易让你掌握住证据,这多亏了前世自己苦心孤诣的为安陵御城掩饰,时间长了,就养成了那样的习惯。
真正用来扎宁姨娘的,并不是她说的针,而是她袖子上特意加的一些非常细小,细小都根本就让人看不见的蚕丝,连池看了一本奇志的书籍,可让纤细柔软的蚕丝像针一样立起来,并且因为小,并看不见伤口,但内里却是比一般的针扎过要疼的多的。
若不是宁姨娘故意找事儿,连池根本就不欲与她纠缠,但既然被欺负上了,就不会委曲求全,连池回到青莲院后,如痴如狂给她收拾了床榻,她似是感觉如狂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些,但具体的又说不出来,两人走后,连池放下帷幔进入了空间。
撩开被宁姨娘掐着的胳膊的袖子,五个小小的深深的凹陷在洁白如玉连细小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突出,连池用帕子沾了点水擦擦,冰冰凉凉的让那里的不适缓解了许多,许久未进空间了,再次进来连池感觉有些细微的变化。
连池继续往前走,出现了那片桃花林,再往后退几步,桃花林消失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浮现在眼前,以前一直并未太注意眼前的景色,现在发现了不免有些吃惊,草原依旧是青翠的,唯有桃花林有些不同,花落的少了许多,开始有些小小的果子出现在快要凋谢的花蕊里。
这是不是说明,过不久就会有免费的桃子可以吃了,连池猜想,这里的桃子一定不同寻常,连水都有奇效,更何况是吸取了泉水而接的果子呢。
也许,以后可以不需要刻意的给恩公送泉水,倒是可以送几个桃子,貌似桃子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
总是送清泉确实有些奇怪,等桃子熟了,就可以混进采买的队伍里,在不知不觉中调养恩公的身子,想起了那个带着面具的侍卫,恩公的身边是不是还是危机四伏?可惜,她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恩公的身子恢复与正常人无异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继续开启虐渣模式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大早,连池早早的就在赖元鸿跟宁姨娘的房前候着,自从连池的娘婉袖郡主去了以后,赖元鸿每晚都是睡在宁姨娘这里的,听到房里出现了一些动静之后,连池静静的候在一旁,当宁姨娘笑的春风得意的脸看到她时,表情愣了一下,随后就泛起笑容对着赖元鸿说道,
“老爷,妾身正想着要跟池姐儿为昨天的事儿道歉呢,没想到倒是她先来了。”赖元鸿的脸色比昨日温和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想来定是宁姨娘昨晚的枕头风吹得很成功。
连池一脸服帖的看着鹣鲽情深的两人,嘴角微微一笑,在嘴角荡开了一个小小的酒窝,说道,“父亲,池儿知道前些日子做了些糊涂事儿,只是因为嫉妒爹爹对妹妹比池儿好,所以才会如此,如今池儿已经想通了,无论是庶母还是庶妹,都是池儿的亲人,池儿定当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