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河两岸绿柳荫荫,牧草遍布,虽然那些树木年限还都很短,并不粗壮,但是和头些年一比,环境已经好太多了。
黄河沿岸有很多人家都搞起了畜牧养殖,在一处正在建设的水库旁边,就有一个以养殖鸭子为主的村子,这个村子叫大槐树村,是以村口一棵高大的老槐树而得名的。
这个村子紧挨着黄河,原来几乎是年年被洪水冲,虽然离水源近,可是粮食的收成并不好,村里的人家生活贫困,能逃荒的差不多都逃走了。只剩下一些年老体弱的留下来能对付一天是一天。
可是现在在这里却大变了样,当科学的御驾走进村子时,看到的事一座座崭新的砖瓦房,康熙走访大槐树村也是临时起意,就是想好好的了解一下民间百姓们真实的生活情况,所以村子里的人此时都在各忙各得,等到康熙一大帮人进了村子后,这才发现是皇帝来了。
村正连忙带领着村民们跪迎康熙圣驾。
“都平身吧,朕此次前来,就是想要看看大家生活的怎么样?都不必拘礼了。”康熙语气和蔼的说道。
“谢皇上。”
“谢万岁。”
…
村民们事先也没有经过训练,所以回答就有些参差不齐,也没有什么规范。
康熙不以为意,依旧笑着说道:“你就是村正吧,到朕跟前回话。”
“你们这里的房子不错啊,都是新盖的吗?”
“是,是新盖的,皇上。”村正低着脑袋,磕磕巴巴的说道。
“呵呵,你不要紧张,就像平常在家说话那样,跟朕随便聊聊即可。”
“那,那草民请皇上去草民家吧,喝点茶水,家里还有刚打的大枣,也请您尝、尝尝。”村正说话已经比刚才利索了一些,可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山东的大枣可是远近驰名,那朕可得好好尝尝,你前面带路吧。”康熙放下架子,从善如流的说道。
在一旁跟随的一些文人士子们对康熙的这种态度很是赞赏,一路走来,这些人已经从一开始倨傲逐渐的转变成现在的恭敬与臣服。
村正的家就在大槐树村的正中央,三间大瓦房,院子用篱笆圈了起来,旁边有一个将近一百平米的鸭舍,里面大大小小,羽毛铮亮的鸭子足有400多只,另外院子里有一个牛棚,里面拴着两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牛棚旁边的羊圈里还有8只羊。
康熙进了院子之后,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在院子里仔细的看了一圈,然后不住的点头说道:“不错,真不错,村正啊,看来你家这日子过得不错啊。”
一说到这个,村正就来了劲头,也不紧张了,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溢满了笑容,兴致勃勃的介绍道:“可不,皇上,您瞧瞧草民养的这些牲畜,多精神,多壮实,就说这鸭子吧,这是前年衙门里发下来的十个种苗,再加上草民原来养的一些和后来买的一点点发展起来的,衙门的人还下来教咱们怎么孵化,怎么养殖,怎么防病,现在这些鸭子每只每天都差不多能下两个蛋,不是草民自夸,附近这十里八村的,草民这手艺也是数得着的,这不,日子就这么一下子好起来了,草民头些年出去逃荒的儿子和媳妇现在也都回来了,头些日子大孙子也说上媳妇了,这全赖朝廷的政策好啊。草民,草民在这里代表全家拜谢皇上大恩了。”说着说着,老头就跪地给康熙磕起了响头,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南巡(三)
老百姓是最现实的,他们才不管什么满汉之分,什么民族大义,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拥护谁,爱戴谁,这个道理现在康熙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
村正抹干了眼泪,热情而又拘谨的请康熙进了屋子,端茶递水,进献果子,忙了个不亦乐乎。
“皇,皇上,您尝尝合适草民亲手种的大枣,还,还有这个酸枣,味道也不错。”村正站在康熙下手,又变得有些紧张了。
“呵呵,好,朕尝尝。”康熙看了依旧放松不下来的村正一眼,笑呵呵的拿起笸箩筐里的果子,挨个的品尝一个,然后点了跟进来的大臣们说道;“嗯,味道真不错,你们也都尝尝吧,不要辜负了村正的一番心意。”
“皇上,臣记得,这个酸枣就是头些年朝廷为了治黄而在黄土高原那里特别推广的,没想到的,没想到这里也有种植,吃起来酸甜可口,味道真是不错。”李光地吃了一枚酸枣后,对康熙说道。
“爱卿说的不错,村正啊,你们这里原来就种植酸枣吗?”
一说到这个,村正就一脸懊恼的道:“唉,皇上,您是不知道啊,这事说起来真真是怪可惜了的。”
见村正这会儿也不知道紧张了,只剩下一脸痛心疾首,究竟是什么让这个老实巴交得农民改变如此之快?康熙不由好奇的问道:“哦,怎么可惜了,村正你好好和朕说道说道。”
“说起这事,真是,草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唉。”村正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又接着说道:“这酸枣以前咱们这山里也有,可没人当它是个玩意,就是村里的娃子们偶尔会去采些来吃着玩儿,后来,衙门的人也来过几次,劝草民们在旱地上种植,可是却没人当回事,宁可种些喂鸭子的牧草也不种它,被劝得烦了,各家也都中种上两棵应付应付差事,直到草民的儿子逃荒回来后,听他说才知道,陕西那边不少人家因为种这个都过上了好日子,草民家里这才开始种植。这一种,可是不得了,这玩意不占良田,只要种在那些不爱长东西的山坡地上,就能长得特别号,产量还高,还不爱害病,又不愁卖,每年都有不少专门收购药材的商人来咱们村收,价钱也不错,唉,要是一开始就听衙门的劝,早些种植就好了。”
“呵呵,现在也不晚,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村正啊,朕发现你一说到家里的出产就有精神,也不紧张了,这样就很好吗,和朕说话用不着紧张,朕又不吃人。”康熙真的是很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和村正说话时,一点都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和架子,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村正憨厚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紧张,不紧张。”
“生活上还有什么难处吗?和朕说说。”康熙又问道。
“没难处,没难处,现在这日子这么好,哪还有什么难处啊。”
“没难处就好,村正啊,你儿子既然知道种酸枣能赚钱,是不是知道陕西那边的情况啊?”
“他逃荒时去过那边,回来以后是和草民说过,说是那边的日子比这里还要好,养牛的和养羊的家里都种着整片整片的苜蓿,还有不少种阿月混子,种五彩樱桃树的,种瓶子树和种大泡核桃、酸枣树的,都是整村整村的种,喝水也比以前便利了些,要不是记挂着我这个老不死的,他和媳妇说什么都不会回来的。”说到这个,村正是既羡慕又欣慰。
“你们这得基础要比那里好…”
“阿玛,救泯(命)呐,哇…啊…”正说在兴头上那,一阵稚嫩的哇哇大叫声传来。
是圆圆的声音,康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脸色大变,飞快的朝屋外奔去,到了门口,康熙刹住脚步,院内的一幕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只见圆圆手舞足蹈的被纳兰性德抱在怀里,一群鸭子扑腾着朝他们冲过去,一大群的太监侍卫在那驱赶着鸭子,院子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啊。
跟着出来的大臣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圆圆看到康熙,马上憋着小嘴,有些惊慌的朝康熙张开双手,委屈的说道:“阿玛抱,鸭鸭坏,踢(欺)负圆圆。”
康熙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热,但是面对自家闺女那张苦着的小脸,又实在发不起脾气来,只能尴尬的咳了一声,一边无奈的接过闺女,一边问道:“圆圆乖,是不是又淘气了,瞧这折腾的。”
“圆圆没淘替(气),是鸭鸭不乖,不让圆圆拔毛。”圆圆摇晃着小脑袋,信誓旦旦的控诉道。
老康一脸黑线,想着跟来的众人,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哀嚎:“完了,这下子脸可是丢大发了!”完了又不禁自问道:“这孩子平常看着挺乖的,怎么一出来就变得这么能捣蛋了呢?”
沉默了好半响,康熙才有些牙疼的问道:“圆圆啊,为什么要把拔鸭子毛啊?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圆圆眯眯着小眼睛,一脸天真无辜的道:“不能拔?不鸡(知)道啊,额娘的鸭毛辈子可好了,圆圆也想给阿玛剁(做)。”
“皇上,八格格真真是孝顺啊,这么小得年纪就知道要孝敬皇父,实属难得。”还没等康熙说话呢,明珠就跳出来躬身说道,而且语气隐含着隐藏不住的羡慕。
“哈哈…朕看啊,这孩子就是调皮了。”明珠的话不但解了康熙的尴尬,而且让老康心里很是受用,赞赏的看了明珠一眼,语气里有着对圆圆难掩的宠溺。
大臣们都是惯会看眼色的,见明珠马匹拍得到位,拔了头筹,一个个也都不甘落后的紧跟着笑呵呵的附和着,一时间把圆圆这个小家伙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一场玩笑似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康熙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大槐树村。
一场玩笑似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康熙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大槐树村。
实地了解到了百姓们富足安乐,康熙心里非常高兴和自豪,这一路上都是笑容满面的。
即兴之余,康熙一连赋诗数首,有写河工的,有写百姓生活的,还有写沿途风光的,康熙还兴致勃勃的招来王公大臣们共同品评。
淑云现在终于知道乾隆那个败家子喜欢乱题诗的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根源都在这儿呢!
在船上和王公大臣们开了一天的茶话会,离开还不不尽兴,到了晚上也不顾还在和淑云冷战的事了,居然拿着那几首破诗颠颠的跑来跟淑云显摆上了。
一想起乾隆那个败家子,是就气不打一处来,哪能有好脸色啊,看了那几首诗一眼,淑云无言的撇了撇嘴。
这下算是把老康惹急了,诗也不要了,气哼哼的甩手走了,此后几天都不搭理淑云,也不宿在淑云这里了。淑云也不在意,倒是乐得清净,每天空闲出来大把的时间陪着包子们,带着他们领略一下沿途的风景,讲解一下历史典故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直到在苏州住了两天以后,惠妃和容妃等人的联袂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贵妃姐姐,唉,妹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众人见礼落座之后,容妃马佳氏率先开口,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竟然让容妹妹如此这般啊?”淑云也直到马佳氏是在故作姿态,但还是笑呵呵的顺着她得话问道。
“姐姐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直到什么啊?”淑云茫然了。
“唉,您真是的,叫妹妹说您什么好呢,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见淑云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容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就别跟我这打哑谜了,有什么就痛快的说出来吧,咱们也好一起想办法解决啊。”淑云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沉稳样子。
“姐姐,您可真是坐得住,妹妹是没您这两下子,至于什么事,唉,妹妹真是不想说了。还是让惠姐姐说吧。”容妃又叹了口气。
这一会功夫,马佳氏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啊?至于吗?随着她这番作态,虽然表面是没有表露出来,其实淑云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好奇起来了,再一看一屋子女人俱都一脸凝重的表情,淑云心里大概有谱了。
“唉,贵妃姐姐可知道知县王园正此人?”
惠妃此话一出,了解历史的淑云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但依旧是不漏声色的示意惠妃接着说下去。
“王园正有一女王氏,长得国色天香,娇媚动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那王园正携夫人来拜见皇上时,也带了此女,姐姐今天没有到场是不知道,那女子当真是赏心悦目得很,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咱们这些女人看了也要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唉,也不知道那王园正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竟然把那女子留了下来,虽然皇上的事情容不得臣妾等置喙,可那王氏毕竟是个汉人,这于咱们的祖宗家法不和啊。”惠妃一脸担忧的说道。
作者的话:顺懿密妃,王氏,是康熙二十八年第二次南巡时入宫的,由于康熙一生一共有六次南巡,不能每次都写,所以这里小鱼就把事件提前了,望大家见谅。
第二百三十八章红颜
惠妃的话没错,康熙此番作为倒真是违背了祖宗家法,满人刚入关时,孝庄曾下过一道懿旨——有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这里的缠足女子就是泛指汉女,而这道懿旨至今依旧放在神武门里,言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是康熙的选择,所以干预不了,却已物是人非!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事康熙的选择,所以干预不了,也不想去干预。
见所以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出神,容妃有些按捺不住的又道:“那小脚女人,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扶风弱柳一般,端的是妩媚、撩人至极,咱们满蒙女子虽然尊贵,可是却过于爽朗,大气了些,论起撩拨男人来了,和这些汉家女子还真真是比不了。”容妃一个字都没提康熙,可是话里话外无一句不是在影射和告诫。在她想来,现在康熙身边最受宠的女人就是淑云了,那么,王氏的到来理应是淑云受到的威胁最大,由此推之,淑云肯定是最着急的那个,急先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也应该当仁不让的由淑云来担当。
以常理来看,她们的这番算计倒也没错,可是却忽略了对象本身,但是身在局中,淑云想要想要置身事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淑云又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此事,太后知晓吗?”
“怎么会不知道,王氏母女进谏时,太后也在呢。”惠妃答道。
“那太后没说什么吗?”淑云接着问道。
“能说什么啊?虽然也有些不高兴,可是太后的脾气姐姐又不是不知道,从来就都是依着皇上的,只不过是告诫了王氏几句也就没了下文,还不是变相的应下了,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容妃抢过话茬,语句里的埋怨是显而易见的,连太后都怪上了,想来她是真的着急了。
“这事不好办啊,连太后都没说话,咱们这些做妃子的又能说些什么呢?”淑云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的道。
“可是贵妃姐姐,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啊,要是这王氏真的随行进了宫,不是打咱们的脸吗?”其实惠妃的年龄要比淑云大,可在宫里却是以份位论高低的,而淑云面对先进攻,年龄又大的惠妃时,也不好托大,所以两人在一起相处时的称呼就很奇怪,都是叫对方姐姐的。
淑云先自嘲的笑了笑,又叹着气说道:“唉,咱们这些做妃子的,别说脸面,这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想要做的事,咱们除了笑呵呵的接受以外,还能怎么样呢。”谁想去找康熙的不自在,那就尽管去好了,淑云也乐得从旁看了热闹,可是要让淑云当这个出头鸟,那是绝对不肯能得。
宜妃郭络罗氏有了身孕,而德妃吴雅氏和温僖钮钴禄氏又要主持后宫事务,此次南巡都没有跟来,所以这除了淑云之外,就数四妃中德惠妃和容妃最大了,三个最有权威的不达成一致,那剩下的妃嫔们就是再着急也不敢轻易开口。
而惠妃和容妃又摸不准淑云是真的不着急还是故作姿态,对于淑云的想法,她二人也在暗暗的猜测,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这些尊贵无比的女人们其实也挺悲哀的,她们生活的重心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为了能被皇帝宠爱,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心甘情愿,当宠爱被威胁时,也可以不顾一切的铤而走险,甚至会做出一些能让她们跌入万丈深渊的事,在这看似繁花似锦的后宫中,其实争斗和算计是无处不在的。
这番想法在淑云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但她没发现的是,她想这些时候似乎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好像把自己给抛除在外了,或者在她心里其实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其中的一员。
“贵妃姐姐,难道咱们真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任由皇上违反祖宗家法?这样的话,将来会不会有人怪罪咱们没有尽到做妃子的责任,不懂得规劝皇上啊?”容妃子终于又开口了,一上来就把大义给搬了出来。在她心里,还是觉得淑云其实不是不着急,只是不愿意出这个头,而是想要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康熙一生六下江南,由江南各大员进献的汉人妃子,有记载的总共10人,这一点,没人比知道历史的淑云更清楚了,虽说历史有一部分已经改变了,但还是有其必然性的,就好比此次事件,要是王氏还没出现,那么一切都好说,可既然王国正的女儿,以后的顺懿密妃王氏已经出现并被康熙留下了,就说明这个历史事件的基点已经被触动了,那么这一段落是不可能被轻易改写的,即使以大义为名也不行。
这些心知肚明的事情,淑云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要想摆脱容妃等人的纠缠就不得不另辟蹊径,淑云一边用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一边说道:“这女人啊,无论是像咱们这样的皇妃也好,还是民间的那些农妇也罢,所要做的都一样,不过就是相夫教子,对于咱们来说,皇上既是夫,又是君,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相夫教子就是照看好皇上的身体,让皇上过得舒心罢了,至于教子,惠姐姐,容妹妹,咱们都是做母亲的,凡是还是要多为孩子打算的。”淑云的言外之意就是咱们有皇子傍身,就是为孩子考虑也千万不要去惹恼了皇上,相信以惠妃和容妃的聪慧是不难听懂的,至于其他女人的想法和意见却是没必要考虑了。
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议联想到淑云有七个孩子,惠妃和容妃就明白了,今天这事是不会有结果了,而且淑云的话,真的是触摸到了她们的脉搏,这些嫔妃们除了皇上以外,最在意的就是孩子,尤其是儿子,甚至要真的叫起真来,儿子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还要高于皇上,毕竟皇上有时候是会靠不住的,而儿子才是她们一辈子的依靠,此时,惠妃和容妃心里也有了顾忌,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就起身带着一大帮心有不甘的女人们告辞了。
康熙是一个掌控能力很强的帝王,先前又经历过一些龌龊事,因此现在无论是宫内宫外,他得眼线几乎是无处不在,刚才惠妃等人去找淑云,甚至还没走进淑云的房间呢,康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而她们此去的目的,康熙就是不用脑袋想都知道。
康熙稳稳的端坐在案前,手里拿着奏折,脸上一派淡然,像是根本就没听到过汇报般,若无其事的阅读着。
“李德全啊,去把那王氏给朕叫来。”康熙眼睛盯着奏折,头也不抬的吩咐身边吃的李德全道。
“嗻”李德全迟疑了一下,才轻声应下。
不大会功夫,王氏摇摆着身体,袅袅婷婷的随着李德全进来了,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得步子轻轻摇动着,端的是令人赏心悦目,到了案前大概三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白玉般的脸庞上带了一抹胭脂般的红晕,羞羞怯怯的俯身,给康熙行了一个标准的满人蹲身礼。
王氏身着碧玉色旗袍,腰部特意收紧了,看起来更显纤细,再配上绣着的朵朵白荷,妖娆中又带着一丝清纯,那身段,那姿态端的是撩人至极。
阅美无数的康熙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平身吧,过来给朕磨墨。”康熙的视线又回到了奏折上,淡淡的说道。
王氏遵旨,轻轻地走到康熙身边,翘起白皙的兰花指,捏起案上的一块小巧的蟠龙纹松烟墨,在一方雕龙的松花石御砚上轻轻地磨了起来。
把王氏送进来以后,李德全就很有眼色的给康熙行礼退下去了。这会儿房间里,就剩下了康熙和王氏两人,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得是怎样一番红袖添香的美景啊!
王氏小心的伺候着,不时还会大胆的偷瞥康熙一眼,随即又害羞的低下头去,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怀揣着少女的梦想与情怀,忐忑的幻想着身边人的种种。
而康熙此次对这些都好似视而不见般,只专心与手上的奏折,过了好一会,才皱着眉抬头向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沉着脸低下头去。
王氏虽然低垂着头,可是却一直暗暗的注意着康熙的动静,在康熙刚一抬头时,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奈何这自认为最美的一幕康熙却根本没有注意道,小美人有些失望,又有些幽怨的睨了康熙一眼,见康熙一点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的意思,也只能无奈的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时间过得很快,在王氏的伺候下,案上堆积如小山般的奏折,被康熙一本本的处理妥当了,让王氏失望的是,在这略显漫长的时间里,身边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虽然会不时的抬一下头,可是目光对准的永远都是门口处,而对她这个年轻貌美的红颜,除了刚刚进门时,就不曾再看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