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过礼。一家人又哭又笑的吃了饭。淑云才郑重的给坐在上首的胡安和桂花嫂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第二十八章池塘
淑云随后拿出身边的包裹,把礼物一一的分给了众人。好在淑云料到了胡家这些年一定添了不少人口。所以事先就多准备了不少的礼物。
礼物比照了徐、陆两家,孩子们的也都是每人一颗小宝石。女人们也都是首饰,男人们也依旧是小件象牙制品。老两口是茶叶和白玉蜂蜜。还有给全家人的糖果和一大包珍惜药材,并一篮子空间产的各式南方水果。
淑云和胡安夫妻又聊了这些年来彼此的经历。原来却是淑云走后,胡家的生意越做越好,他们又在原有的基础上,不断的创新,推出了很多新式的糕点。一家人经营上也是极为用心,服务态度好,用料讲究还干净。所以又陆续的开了两家分店。现在胡记的点心已经是远近驰名。而胡安一家也都极会做人,所以一家人的口碑也是没话说的。
也有那看到胡记生意好,想要捣乱或是分一杯羹的。奈何胡安夫妻会做人,经常会拿送一些新开发出来或是用料十足的特色点心,亲自给那些常来店里光顾的客人府上送去。那些人可都是四九城里达官贵人们的太太小姐。人家不在乎那点东西,关键是有这个心,所以一来二去的,只要是不太重要的事,那些人也会帮着关照一二。后来胡安夫妻又把几样特色糕点的方子进献给了内务府,听说宫里的娘娘们对几样点心很是喜欢,内务府的管事公公也就承了胡家这份情,这样就更没人敢来捣乱了。
胡秋又说上了一门贤惠的媳妇,给他家添了两个大胖小子,夫妻俩一直都是和和美美的,现在胡李氏又怀上了,已经快三个月了,这把胡安和桂花嫂老两口高兴坏了。而胡芳和女婿田大牛过得也好,不但又添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两人的感情那是十年如一日,从没吵过架,田大牛因为比胡芳岁数大了很多,什么事都让着妻子胡芳,人还特别能干。两对夫妻都极为孝顺。也没有像有些人家那样富贵了,就因为点钱财的事闹得不亦乐乎。一家人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和美得很。所以这些年来胡家还是比较顺心的。
后来桂花嫂又谈起了钮钴禄家的事。据桂花嫂说,对于淑云的突然失踪,安华和富察氏夫妻俩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就当从来就没有过这么个人一样。
淑云走后不久,安华不顾富察氏要死要活的反对,坚持纳了一名汉军旗七品把总的女儿曹氏为侧室。据桂花嫂说,这个曹氏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极有手腕。嫁给安华以后又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安华对曹氏很是宠爱。后来还不顾岳家的反对,升了这个曹氏做平妻。那曹氏把个富察氏收拾的够呛,所以钮钴禄府的后院家斗得很是厉害。
两年前,安华因为受不了家里的吵闹,又补了个外放知县的缺,丢下富察氏,带着曹氏和她生的两个儿子到没有受到战争威胁的沧州上任去了。
把富察氏气了个半死。又不敢往大了闹,就怕到时坐实了安华宠妾灭妻的罪名,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而她的三个孩子也不争气,和泰整天的无所事事,就知道斗鸡遛狗,到处惹事生非。而雨湘则是被指给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少卿舒穆禄氏家的次子锦堂。原本富察氏还在高兴女儿结了门好亲事,不曾想那舒穆禄.锦堂为人十分的风流,取了雨湘以后,又接连纳了好几个小妾,屋里人更是多不胜数。成亲三年了,雨湘还是一直无所出。本就是及骄纵高傲的人,和丈夫相处的很不好,现在婆家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待见她。日子很不好过。
富察氏眼见着大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小儿子成泰身上,对他要求极为严格,不成想由于她据得太紧了,把好好的孩子愣是变成了个木纳的呆子。真可谓是诸事不顺啊。
淑云不想和钮钴禄家再有什么牵扯,因此又郑重的嘱咐胡安一家帮忙隐瞒住淑云的身份。
淑云这一晚就睡在了胡安家,像小时候那样和桂花嫂一个被窝,娘俩整整的聊了一宿。到天亮时才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此后在等待庄子建成的这段日子里,淑云没事就陪着徐老爷子下下棋,研究一下医术。或是到不远处,陆家新置办的宅子找冬雪聊聊天,逗逗她的肥儿子。再不就是去胡家看望胡安一家人。
空闲时打理打理空间。空间里的两亩花椒、大料、八角等各色香料,还有那一亩辣椒已经收了两茬了。淑云把他们晒干,一部分磨成了粉,全部收了起来。又把这三亩地用小型犁地机从新犁了一遍,其中两亩种上了甘蔗。剩下的一亩,一半种上各种蔬菜,一半种上草莓和香瓜。
那一亩的油橄榄也收获了一次,结的橄榄又大又好,一个个都有鸡蛋般大小,油光锃亮的。淑云把它们全部榨成了橄榄油,出油率也是极高。橄榄油被誉为“液体黄金”,到时候或是吃,或是做成化妆品都是极好的。
还有两个池塘里的水产,淑云也计划,趁着现在空闲,正好处理一下。
先是淡水池塘,要是让淑云自己动手杀这么多的鱼,说实在的自己还真下不去那个手。好在淑云事先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小汤山的庄子在设计的时候就划出了一个占地四亩的池塘。并且在淑云要求下,趁着天还没有转凉,就最先动了工,现在已经接近完工。
并且这个池塘是引得活水,淑云让人把庄子附近的一条水质极好的小河挖通,然后人工建造了一条水流极浅的小溪,一直连接到池塘,又在入口处用细密的铁网建了一道闸门。这样既方便了灌溉,又美化了庄园的景致。淑云又让人在小溪和池塘底部,铺上了一层细沙和鹅卵石,还把空间沙滩上的细沙也参杂上一些到里面。这样看起来更漂亮不说,还可以起到净化水质的功效。淑云还偷偷把空间池塘和清泉的水参了很多到庄子的池塘里。
空间的水和沙子还有土壤等一些东西,不管用掉多少,只需要一会儿就会自动恢复如初,根本不用担心空间会遭到破坏。
这些都差不多完工啦,只差堤岸上还要再修缮一下就可了。现在正好可以放一些水产进去。关键是空间里的那些水产不但个头大,长得也是比普通的鱼虾要漂亮。就拿鲤鱼来说七八斤的都算是小的了,有好多还都是红色和黄色的,鳞片闪闪发光。要是拿出来的话,这来源还真是不好解释。
淑云自己假设了一下,在空间池塘里长大的鱼虾,是不是会特别喜欢空间水呢?如果是的话,把它们放到附近的小河里,到时会不会自动往庄子那参了空间水的池塘里游呢?于是淑云在一天傍晚,趁着工匠们收工后,一个人悄悄地去了附近的小河那里。挑了空间里几个看起来非不起眼的鱼虾蟹小崽扔到了河里,这样即使它们真的游到小溪里,被外人看见,也不会怀疑什么。
事实证明淑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几条小鱼小虾们到了小河里以后,全部都极快的向庄子的池塘游去。即使有铁网拦住,进不去池塘里,它们也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铁网边沿游弋。
这期间陈策也来问过淑云,要不要现在就买些鱼苗放进池塘里。淑云以天气开始转凉了,怕现在放鱼苗,到时会不好养活,反正我们也不着急,等到明年开春也可以。这个借口把他打发了。
又过了几天,堤岸也完工了。淑云就趁机给工匠们放了一天假,说是这些日子辛苦了,想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天,再重新开始工作。等到工匠们全都离开后,淑云又支开了陈策,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河边没人的地方。把空间事先打捞好,装在大木桶里的鲤鱼、鲫鱼、鲶鱼等普通鱼类,还有黄鳝、白鳝、黄河鲤等这些稍微特别一点的鱼类和一些虾蟹,一桶桶的倒进了小河里。至于那些珍贵的鲟鱼,大马哈鱼、哲罗鲑等只是在其中少量的掺杂了一些,根本不敢加太多进去。这样就已经很显眼了。
淑云做完这些以后,留下钱阿福在工地照看,会上陈策,一起回了徐家。
第二天天刚亮,钱阿福就急匆匆的跑来找淑云。又把淑云拉到没人的地方,满头大汗的在淑云耳边小声说到:“东家,可不得了啦,我昨天半夜的时候听到一阵噼里扑通的声音,就顺着那声寻到了咱们的小溪那里。我到那一看,好家伙,可不得了。全是大鱼啊,把我们那条小溪都堵了,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我用火把一照,妈呀,那鱼还有红彤彤,金灿灿的,就是那虾也都一尺来长,还有螃蟹,有的脸盆那么大啊。可把我吓坏了,东家,你说这不会是龙王派来的吧?”
淑云也装出一脸惊异的样子,然后问到:“那你是怎么处理啊?没有告诉别人吧?”
钱阿福连忙摇头到:“这种事,我怎么敢告诉别人啊。不过东家,对不起,我怕被人发现,就自作主张打开闸门,把这些鱼虾都放进了咱们的池塘。”说完就忐忑的看着淑云。
淑云满意的点点头,这个钱阿福还是蛮机灵的!
第二十九章珍珠那个如土啊
淑云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急忙找来陈策,带着他和钱阿福急奔小汤山而去。路上又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陈策讲了一遍。对于这件事,陈策听了也感到十分震惊。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池塘里已经被各种鱼类填满了。白天被阳光一照,那些鱼更是极为显眼。红的、黄的,黑的,白的,各色大鱼在波光粼粼的水中跳跃。鳞片不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时而还有几个巨大的螃蟹和乌龟爬到岸上,在那悠闲的晒着太阳。
遇到任何事都表现的波澜不惊的陈策,就那样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站在那里,而钱阿福更是不堪,哆嗦着,就差点没有跪下来,拜上几拜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龙王显灵了”虽说他昨晚就看到过一次,可那毕竟是晚上,视野也不清楚,哪有现在这样来得令人震撼。
空间水对鱼类的吸引力的确十分巨大,现在池塘里不但有空间的水产,其间还夹杂着一些个头很大的普通鱼类,想必是从附近小河里过来的,淑云猜测,那些大鱼的感觉应该比小鱼要灵敏些,所以才能感受到庄子池塘的妙处。此时仍然有一些大鱼在闸口附近徘徊,还有一些零星的正顺着小溪陆续朝池塘游来。
这种情况是淑云事先没有考虑到的,原先只以为空间里的鱼对空间水有感应,没想到河里的普通鱼类也会有反应。只是淑云在池塘里参入空间水已经有些日子了,事先还做过实验,具都没有发生这种现象。而现在却出现了,难道鱼类们真的有它们自己的语言,可以相互沟通吗?这让淑云有一些措手不及。好在它们的数量不多,影响不会太大。要不然让人发现那么多的鱼类都挤在池塘附近,就真的麻烦了。
看过了池塘的情况后,淑云对陈策和钱阿福说到:“大哥,阿福,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陈策都没有经过思考,就当机立断的说到:“决不能让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阿福,尤其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淑云连忙附和到:“大哥说的对,这件事一旦叫人知道了,被当作祥瑞一类的,到时弄不好我们的庄子就要被迫献给皇上。就是被当成风水宝地,引来别人的觊觎,也很麻烦,要是一个人还好些,大不了庄子不要了,就送给他,可要是来了一群呢,到时给谁好,那没得到的人还不记恨我们啊。要是谁也不给,自己留下,那更是把人一个不剩的全得罪了。这四九城里可全都是皇亲国戚,贵人老爷,而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是一个也得罪不起的。所以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说出去。”
钱阿福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到:“东家,陈先生,你们就放心吧,俺知道轻重,这是龙王爷赐给东家的,哪能让别人得去了,就是孩子他娘俺也不会告诉的。”
淑云听了阿福的话,是一脸的黑线,干吗老是强调龙王啊,这跟龙王连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好不。古代人就是迷信,什么都会跟神仙佛祖联系到一起。反正就这样让阿福误会成是龙王的功劳也好,心中有了敬畏,就不会轻易的乱说了。
所以淑云也不点破,还冲阿福点了点头,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说到:“池塘里突然多了这么多水产,要是明天工匠们来了,问起来怎么办。所以还要找一个借口。”
说到这里,淑云停了下来,装作思考的样子。没有把事先想好的理由说出来。要不然这么快就找到借口,难保陈策和阿福不起疑心。尤其是精明过人的陈策。
陈策也在低头思考,而阿福则是看着两人,等待着自己东家和陈先生的指示。
过了一会儿,陈策依然没有想出办法。淑云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抬起头来说到:“大哥,阿福,我发现咱们池塘里那些鱼,其中黄河鲤鱼等好几种都产自黄河。要是有人问起来,我们就说,早就已经让人去山东,找了几个黄河上的捕鱼能手,花大价钱请他们帮忙在黄河里打捞的。只是我们要求高,费了很大的劲,眼看着天就要冷了,人家才凑够了这么些,昨天才将将的运到。你们看这样说行吗?”
陈策点点头“嗯,也只能这样啦。”
阿福也跟着附和道:“别人要问起,俺就跟他这么说。”
第二天,工匠们来了以后,看到池塘的情况,果然很是惊异,都围在那里一边观看,一边议论纷纷的。阿福就照着淑云昨天给他讲的那样,向众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到:“你们是没看到,那帮黄河来的好汉,老厉害了”
这个阿福看着憨厚,其实机灵的很。其实越是像阿福这样看起来忠厚老实,又没有什么文化的庄稼人,说出的话就越是容易取信于人。
大家都听信了这种说辞,虽然还是很惊异,但是也没有再质疑。都认为是有钱人好摆谱罢了。毕竟都是一些没有文化的工匠,见识总是要差了些。
空间的淡水池塘中的普通鱼类,淑云只留下了几条最好的。其余的全都是珍惜种类。这样池塘一下子就空了起来。鱼儿们游得也就更畅快了。
处理完淡水池塘,还有咸水池塘那边正等待淑云料理。不过和那些淡水池塘里的鱼虾一起,还打捞上来了一些大河蚌,需要淑云现在就处理掉。淑云一琢磨,也别费什么劲了,把蚌肉取出来,晾干了,以后做汤时放里点,就代替鸡精了,味道一定鲜美。
没想到撬开一个蚌壳以后,淑云傻眼啦,发现里边全是大东珠,于是淑云又一口气开了九个,没有一个空的,具都满是东珠。这东珠可是宝贝啊,在清朝更是权利和尊荣的象征。淑云数了一下,十个河蚌里一共取出了128颗东珠,普遍都像龙眼一般大,最大的有鸽蛋大小,最小的也有花生米粒那么大。真是太高产了。
而且全都晶莹圆润,散发着淡金的光芒。不但如此,就连颜色也令人震惊,白的,黑的就不说了。还有粉色的,淡黄色的,紫的,居然还有从没听说过的橙色,红色,淡蓝和淡绿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淑云把这些东珠都清理干净,找了一个以前装药的紫檀木匣子,把这些东珠装起来。然后流着口水,把剩下的一大堆大河蚌都从新扔进了池塘里。反正现在要这么多东珠也没用,就让它们继续长吧,越大越好啊。现在淑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珍珠如土”了。
接下来淑云就正式开始清理咸水池塘了。这次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中规中矩的处理。和淡水池塘一样,淑云打捞的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种类。只是不像淡水池塘那样,咸水池塘水产的种类要多了很多,所以单种的数量相对就要少上一些。
淑云先处理的是鳕鱼、小黄花鱼、鲅鱼,鱿鱼、马面与等常见的一些种类,或是做成咸鱼,或是做成鱼丸、鱼松、鱼片、鱼干、鱿鱼丝等。然后一一分类储存起来。
再来就是金枪鱼、三文鱼、马哈鱼等一些名贵的品种,其中三文鱼和金枪鱼除了生吃美味意外,制成罐头,然后做萨拉和批萨都很不错,鱼子也可以做成美味的鱼子酱。尤其是马哈鱼的鱼子,个个都有如黄豆粒大小,呈橘红色,晶莹饱满,更是其中的珍品。
再来就是海参,海马、鲍鱼、大虾等。海参、鲍鱼不但吃起来美味,还有很高药用价值,其中海参补肾,益精髓,其性温补,足敌人参,海参还具有提高记忆力、延缓性腺衰老,防止动脉硬化、糖尿病以及抗肿瘤等作用。
鲍鱼的壳是著名的中药材--石决明,有明目,清热平肝、滋阴潜阳等功效。海马也同样是一种极名贵的中药才。
于是淑云把它们全部晾干,制成干海参和干海马,鲍壳也收集起来。鲍鱼也尝试着做成最美味的糖心干鲍,糖心干鲍要数日本人做的最好。淑云前世观看过日本人制作鲍鱼的过程,还特意找过一些相关的资料研究,现在终于派上用场啦。看这些鲍鱼的个头,到时候要是真成功的制作成了糖心干鲍,别说是一个头的,就是半个头那也是不再话下,甚至还会有更大的。至于那些大虾,淑云大部分都做成了虾干,一少部分做了虾酱。
空间里虽然没有日光的暴晒,可是好像空气中有一种对任何东西都有益的物质,所以这些干货的品质那是绝对有保障的。
当然,咸水池塘的蚌类也发现了大珍珠,个头虽然也很大,数量也很多,但是被海量的东珠刺激过的淑云已经淡定多了。毕竟东珠才是珍珠中的皇者,海里产的究竟是差了一个档次。于是淑云就只撬开了两个。剩下的都丢回去了,而且非常败家的准备全部制成珍珠粉。
还有那些不适合深加工的水产,例如石斑鱼,螃蟹、龙虾等,淑云也就没有动。还有一些大海螺,反正咸水池塘也空出了很多地方,就暂时放过它们吧,让它们再继续嚣张一阵子。
淑云整整忙活了十来天,才把这些全部处理妥当。
第三十章找到宝啦
康熙十五年(公元1676年)十月,北京的天气已经转凉了。淑云的庄子正在加紧施工,由于淑云要求的比较高,所以今年全部完工的可能性不大。
十月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对大部分百姓和朝廷来说,称得上是一件喜讯——耿精忠势穷而降,三藩叛域浙、闽、陕渐次平定。
人们终于看到了和平的曙光。京城里,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都笑着闹着,举城欢庆,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大家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旧的朝代刚刚过去不久,年轻的大清王朝由于曾经给这个国家的臣民们带来过太多的伤害。所以现在并不是很得人心。可是最终不管谁来统治这个国家,百姓们对平安富裕生活的向往是亘古不变的。
尽管现在正举城欢庆,人们的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华热闹非常。可是这些都掩盖不了战争给这个国家带来的深深伤害。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街上那为数众多的,想要卖身为奴的人,他们多数都是从战区逃难来的难民,携老扶幼,拖家带口,而且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淑云这段时间也一连收养了50多个因战争而失去亲人的孤儿。并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长当中。淑云又挑了6户带着老人孩子,实在过得极艰难,但是为人都忠厚老实,却不显得愚笨的难民家庭,签下契约,让他们做自己的庄户。
由于人太多,不能带到徐家去,庄子也还没有建成,淑云就请桂花嫂在天桥附近,帮忙赁了两间大杂院,暂时安置这些人。平时就让那些壮劳力去庄子的工地帮忙,女人们留下照顾老人孩子。那些孩子们也不能这么傻玩,淑云请了一个先生,给他们启蒙。
那先生也是因为这场战争而失去家园,带着妻子和一个女儿从浙江逃难来的。以前是一个秀才,叫杜何之,为人机智,不教条,没有一般读书人的酸腐之气。所以淑云很放心的把孩子们交给他启蒙,而不用担心交出一帮穷酸来。
十一月初,因为东南战事已经平定,道路恢复畅通。所以安排好了一干琐事,留下陈策照看众人以及没完工的庄子。并且拒绝了大家要求派人陪同的提议,淑云独自一人,再次启程前往澳门。
淑云乘坐马车到达通州以后,就以要乘船为借口,打发走了徐爷爷派的车夫。然后开始日夜兼程的赶路。由于小毛驴火焰和几匹马都太过显眼,所以淑云都是夜里轮换着骑乘它们。又怕晚上不安全,就带上了那把勃朗宁,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别在腰间。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危险。
白天时,趁着天还没大亮,在路过的驿站找一些南下的马车,潜进去,躲入空间。随着马车一起走。骑了一夜的马,正好可以趁机一边赶路一边休息。一举两得。
淑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时间紧迫,明年五月份,庄子就会完工,在这之前她必须赶回去。而淑云除了去澳门以外,还打算去一趟山东。
由于淑云这种日夜兼程的赶路方式,十一月底,淑云就赶到了澳门。
约翰神父一见到淑云,马上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感谢上帝,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之后约翰神父又详细询问了淑云这一年多来的经历。然后就把汤姆写给淑云的信和托人带来的两大箱礼物交给淑云。
汤姆在信里说,淑云让马汀带给他的信和礼物都收到了,他一切都很好,叫淑云不要挂念。又问了淑云在清国过得怎么样,一切都好吗总之罗罗嗦嗦的写了十多页纸。
那两箱礼物,其中一箱是珠宝首饰,望远镜、万花筒等一些小玩意。还有一箱居然是极品燕窝。难道汤姆信中说带给淑云的,那种清国人很喜欢,对女人很滋补的东西就是这箱燕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