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叶溪倩转头看向发声处,却立即愣住了,这是人么?俊美如厮的外表漂亮得无懈可击,谪仙出尘的气质,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是银白色.太阳的照耀下,竟真的好似神仙人物.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没想到,在这块破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美男,不过,就算再怎么美的人,还是没有她家相公漂亮.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是一阵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厌恶.
"啊?"叶溪倩醒过来,低声嘟囔:"什么呀,拽的跟什么似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看你,是你的福气."
白发男子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夫君呢?"叶溪倩急忙问道.
"你,已为人妻了?"
"呃,算是吧."叶溪倩一阵语塞,要说两人成亲了吧,明明没有,要说没有吧,那家伙一直叫她娘子,随即又问:"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在这的?是我夫君带来的吗?"言语中带着一些着急.
"呵."白发男子冷笑了一番,带着嘲意说:"你被毒蛇咬到,他为了救你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来,自己中毒了."
叶溪倩听了,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紧咬下唇.心为何这么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傻得让她想哭,傻得让她心疼,傻得让她不知是恨他还是爱他.她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的命是他换来的,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不顾脚伤,立即跑到面前白发男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臂,激动地说:"他在哪,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好么?"
"死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太蠢了,我齐天放不屑救他!"齐天放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齐天放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印子,她怒瞪着他,说:"不准你这样说他!"
"你竟然敢打我!"齐天放怒火冲天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厌恶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里,对了,还有另一个人."
叶溪倩无一丝畏惧,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与怒火,她大声地说:"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无所谓,但是就是不准你说这样他."
"你不怕?"齐天放诧异地看着她.
"怕,怎么会不怕,怕死了."叶溪倩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带着不屑地跟他说,"但是,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齐天放抓着她的手使的又多了几分,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齐天放抓住她另一个手,眼里满是不屑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叶溪倩厌恶地看着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人,竟然这么讨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要试试."齐天放冰冷又狂放地说.平静的心,早已被她搅得再也不平静了.他认识的女子,都是令人厌恶庸俗贪财卑鄙怕死的人,就像那个贱人一般.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叶溪倩挑挑眉,倏地膝盖用力向前一顶,却被齐天放灵巧的避过了.叶溪倩气结地看着他,讨厌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生不如死吗?果然'生不如死'."齐天放满是嘲弄地看着她,讽刺地一笑.
"你…"叶溪倩不断地挣扎.
"放开她."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叶溪倩转过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安月君虚弱地靠在门边,用力挣脱齐天放的束缚,跑向安月君,焦急地说:"安月君,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哪里…"
话未完,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在她耳际虚弱却坚定地说:"有你在,我哪都不疼."
深情到让人心悸的话,虚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满心满眼的呵宠,让叶溪倩不住地流泪,她边哭边说:"你个傻瓜,傻瓜,你就是傻瓜…"
"娘子,为了你,我甘愿当傻瓜."安月君轻声地说,眼底的浓情与爱恋,让人心醉不已,他继续说:"娘子,我…"
话未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安月君,夫君,夫君,你醒醒,醒醒…"叶溪倩心慌地叫着他,眼底满是恐惧,眼泪流得更快了.
"他只不过是晕倒了,你不必这么担心."看到她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拥抱时,突然一阵失落.看到她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竟然如此伤心,心,有些不舒服,只能忍不住开口说.
"你一定要救他,求你."叶溪倩转过头,看到他,眼前一亮,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地说.
"放心,他死不了,他的毒,我已经解了."齐天放冷冷地说,话语里有着掩不住的酸味.他是怎么了?他不会动心的,他发过誓,这一世,再也不动情,不动爱!
卷一外面篇:第三十五章他是我的!
"那他现在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还有残余的毒?"叶溪倩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地问.
齐天放脸色一变,冷然地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阳光照耀下,白发竟如蒙了一曾金光,闪烁而又绚丽.
"不…不,不是,我只是…"叶溪倩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
"刚刚处理掉身体中的毒液,身子当然比较虚弱,生病的人也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齐天放冷冷地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想不通这么一个没用的男子竟会让她倾心如此.
叶溪倩费了好大的力小心翼翼地才将安月君挪到了床上,期间,齐天放只是冷眼旁观.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叶溪倩就将一旁的被子替安月君盖上后,轻柔地细细擦拭他脸上刚刚冒出的汗,眼神专注.许久之后,转身对齐天放说.
"救了你?"齐天放讥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是很有礼貌."
"不."叶溪倩反驳道,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安月君,紧紧地握着他,继续说:"因为你救了他,所以我道谢."
齐天放一愣,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坚定,而又满是爱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这一刻,他迷惑了,脑子一片空白,就听见她继续说:"另一个人怎么样了?"
"他就更惨了,深重不知名的毒,至今毒害未解,只是抑制住了."齐天放有些不干地说.
"那他要死了?"叶溪倩担心地说.
"不,没有我医不好的人."齐天放狂傲地说.
叶溪倩听了点点头,室内一片寂静…
'你杀过人?"叶溪倩有些害怕地问.
齐天放先是一愣,反问说:"谁没有杀过人?"
"那你习惯将脸皮剥下来做成标本?"叶溪倩吞咽了口水,瞄了眼墙上的人脸皮,小心翼翼地说.
标本?齐天放挑了挑眉,但看她的视线后,便明白了,恶质地说:"是啊."
叶溪倩脸一白,身子慢慢地后退.
"所以如果我做什么事,希望你不要反抗."齐天放慢慢地走进,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少了原来的冰冷,可以看出一些笑意.
"什么?"叶溪倩吞咽了口水,惊恐地看着他,身子已经退到靠近床边,看到他白发,脑中念头一闪,便随意扯到:"你为什么会有白发?"
齐天放脸色倏地一变,冷漠甚至残酷,眼盯着她,让叶溪倩一阵胆寒.眼一眨,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他冷冷地说:"以前,谁要提,就是死.而你,也不例外!"
说完,剑已经逼近了几分,已经可以看见隐约的血丝出现,叶溪倩傻笑一番,小心翼翼地说:"神医,你悠着点,刀剑无眼."
"你不是不怕死吗?"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满脸的嘲弄,继续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贱人!"
"只不过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死."叶溪倩见不能后退,便站直身子,坚定地说.
话刚落,"娘子…娘子…"
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呢喃声.
叶溪倩一听,也不顾脖子间的剑,直接就回头,剑锋在她嫩白的脖间划了一刀,血一滴滴地落下,依旧是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依旧是小巧的嘴儿,此刻已经完全惨白.她激动地上前说:"夫君,你醒了啊,我…我…好担心."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安月君心疼地看着他,手颤巍巍地伸向她的脸颊,拭去泪珠,是那么专注,那么轻柔,那么充满宠溺,断断续续地说:"娘子…娘子,别…哭,我会心疼…"
眼在看到她脖间的刀痕时,慢慢地变冷,杀气在眼中慢慢聚积,表情恐怖,配上惨白的脸蛋,竟如鬼魅一般!他冰冷而又充满杀意地说:"谁?"
"啊?"叶溪倩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遮掩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说完便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么明显的伤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安月君在看到拿着剑的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话语轻柔,却充满让人胆寒的惧意.
齐天放眼讶异地看着他,他以为他是懦夫,现在看来却不一样了.这气势,这冷冽,这杀意,绝非常人,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邪魅地一笑,反问说:"你说呢?"
"咣当!"
剑断了,被分成了几截,齐天放的脖子上和脸上都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他眯了眯眼,看了眼错愣的叶溪倩,绝对不是她!那么,眼转向躺在床上喘气的安月君,是他吗?
安月君直视他的眼睛,咳嗽地说:"这…算…便宜…你了!你…伤她,便是死"
"是吗"齐天放舔了舔流到唇畔的血,轻轻地说:"为何我还在?是因为你受伤?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未说话,.
齐天放看了他一会儿,手突然抚上叶溪倩的肩,指尖抚过,满含诱惑,似是无意,似是呢喃地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没等叶溪倩回答,安月君大大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气以及隐隐的恐惧,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大声地说:"她是我的!"
"呵呵,你们还未成亲,我有的是机会."齐天放邪魅地撩起叶溪倩的乌丝,说.
"咳…咳…,你放…放开!"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
安月君不住地咳嗽,叶溪倩看得心疼万分.
"她,以后…"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过去,一脸的面无表情,说:"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而你什么也不是!"
齐天放倏地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握紧,冰冷而又怒气十分地说:"这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卷一外面篇:第三十六章娘子,很疼吗?
渐渐,
"咔嚓!"
叶溪倩脸刷白,唇瓣已被咬出血丝,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眼里满是倔强,噙着泪,却死命地抑制住它的掉落,一声也不吭地瞪着他.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全身.
"没想到你这么倔强,手断了,居然一声不吭!"齐天放赞赏地看着她,这女子,让他大开眼界,连男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她居然这么坚强,让他佩服不已.
下一秒,叶溪倩晕了过去.
安月君眼睁得大大地,手握得紧紧地,脸上面无表情,不,更应该说是恐怖.纯黑的眸子在褪色.
再看齐天放时,眼已经变成紫色,开口说:"你伤了她!"
说完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厉色道:"她是我的宝贝,小心捧着,你竟然这样伤了她!"
突然,风起,渐渐在他周身围成一圈,发丝凌乱地飘扬,桌子、椅子不停地抖动,甚至连床都在抖动.房子内,骇人的气氛渐渐形成.
"你…,你到底是谁?"齐天放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谁?
安月君却恍若未闻,不停地喃喃自语:"你伤了她,竟然伤了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的挚爱,她是他的温暖,他竟然伤了她!死,太便宜他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霎时,房间内,桌子,椅子,凳子,竟都碎裂了.
这时,也是"咔嚓"刺耳的声响起,齐天放的双脚都已断裂,跌倒在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安月君眼却是一眨不眨,冷冷地说:"你怎么对她,我怎么对你,而且双倍!不杀你,因为你得救她!"
"哈哈哈,有趣,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救她."齐天放轻笑了一声,仿若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会让你救她!"安月君冷冷地说.
"我齐天放,平生最恨被别人威胁,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齐天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眼底却有着一抹伤痛.这些让他想起了以前,身子在痛,心却更痛!
"是吗?"安月君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面无表情地说:"杨若儿."
"什么!"齐天放脸色大变,眉尖有着一股憎恨,恨恨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安月君继续说:"你不是一直要去报仇么,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眼如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齐天放心底大为震撼,他真的错了,以为他是一个懦夫,以为他没用,看来他看人真的不行,就像以前看杨若儿,不都看错了么.不过,他想,这一次他不会错了,他抬起头,说:"我会救她,她让我有了兴趣."
安月君脸色一变,想要再说什么,却在脸变得更为苍白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房内一片安静…
许久,"哎呀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这该如何是好?"齐天放摇摇头,苦恼地说,丝毫没有为自己断脚担心,他是神医,不是么?
随即吹了一个口哨,门口进来的竟是一只老虎,体型巨大,全身毛淡黄而长,斑纹较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它看到齐天放受伤后,大吼了一声,样子十分可怕.
它走到齐天放面前,虎头蹭了蹭他的胸,齐天放拍了拍它,向它做了个手势,老虎将他叼起来,走了出去.

等安月君再次醒来时,却已是过了两天.眼一睁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立即起身,嘴里不停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略抬眼,叶溪倩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拂过他的发丝,不料却扯动了刚接好的手腕,疼得她直流泪.
安月君心疼地想要碰她白布包扎好的的手,但又缩了回去,紧张地问:"娘子,很疼吗?"
"你吹吹就不疼了."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突然想到以前,开玩笑地说道.
"恩."
说完,安月君轻轻地吹着,认真,专注,仔细,吹得叶溪倩心暖暖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许久之后,安月君抬头问:"娘子,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
看着她受伤的手,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害怕恐惧,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激动地问:"娘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笨蛋,她当然是他的!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月君心底恐惧感加深,因为他的出现,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然,眼眸却是一派的纯真,撒娇地问.
"傻瓜,你病好了?"叶溪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恩恩,好了,娘子,你看我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说完,还跳了两下.虽这样说,但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看得叶溪倩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病是快好了,但是她的手还没好,至少这两天还不能随意乱动."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回过头,见齐天放脚上被绑好了,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淡漠,白发飞扬,后面跟着一只老虎.
安月君看到后,一脸警戒地挡在叶溪倩的面前,说:"娘子,有老虎,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叶溪倩推开他,走到老虎面前,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说:"白将军今天很乖啊."
老虎蹭了蹭她的胸,安月君走上前,朝它吼道:"走开,那地方是属于我的,不准你碰!"
老虎抬了抬眼,朝他吼了一声,理都不理,继续蹭着.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撒娇道,眼里满是泪光,哀怨地看着她,仿若深闺怨妇般,凄楚可怜.
"笨蛋,说什么呢,跟老虎吃什么醋."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
看到一人一虎之间的熟稔,安月君突然问道:"娘子,我昏睡多久?"
"两天了."叶溪倩说.
"两天,你们…"安月君眼看了看他们两,迟疑地问.
卷一外面篇:第三十七章娘子,不要离开你
"什么?"叶溪倩疑惑地问道.
"娘子和他…"这两天是不是变得很熟悉了?安月君止住了要说出口话.想要说出口,却不知怎么开口,在看到老虎低吼后,立即开口道:"娘子,你怎么会和老虎这么熟?记得几天前,你还这么怕老虎.现在还害我吃醋,娘子就是坏坏."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很小声说的,但是仍传入叶溪倩的耳内,她哭笑不得地说:"夫君,这两天你昏迷,我手又不便.你时不时冒冷汗,我照顾还来不及,多亏了白将军,它一直在一旁帮忙,你才会这么快醒来.虽然,第一次看到它,我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过这两天下来,我终于知道老虎也是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
"娘子,它有我乖吗?有我可爱吗?"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埋怨地看着她,嘴里碎碎念道,满是酸味.
叶溪倩想要伸手捏他的脸,在看到自己受伤的手时,只能放弃,只是眯着眼,乐呵呵地说:"夫君,你比它乖多了,可爱多了."
安月君一听,眉尖,眼里,俏鼻,小嘴,都是笑意与满足,可爱的紧.他本是笑盈盈的大眼,在看到一旁推车过来的男子后,变得肃杀,冷声冷气地说:"你想来送死?"眼就这么盯着他.
齐天放一听,未说话,淡漠有余,一双眼里无一丝温度,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都是冷峻.
叶溪倩来回得看着这两人,齐天放这个人,虽说开始时很惹人厌,但这两天来替自己医治手,也是十分尽心的.不过,对他还是厌恶,毕竟,他是折断她手腕的人!这种锥心的痛楚,她不会忘.
眼瞄到齐天放受伤的脚,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怜悯吗?不,他弄伤了他的手,除非她白痴了,才会怜悯他.高兴吗?或许吧,她不是什么善心人,没有很好的心肠,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你不问问另一个人的状况吗,他可是惨多了."齐天放细长的丹凤眼淡淡地看着他.
"他怎么样了?"叶溪倩担心地抢先问道.
"刀伤基本上快恢复了,但是毒还是未解,要一些时日."齐天放在看到她时,淡漠的眼里掺杂了另一些东西,声音变得有些柔和.
"他在哪?"安月君不想看到他们两之间的互动,立即冷声插进来问道.
"隔壁的房间."齐天放了然地浅然一笑,手吃力地推着轮椅,却是纹丝未动,像是卡住了.老虎看到后,立即上前用脚掌推了推,车子上前行驶了几步.
推完后,大吼了一声,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跟着他走了出去.
安月君扶着叶溪倩小心翼翼地走着,说:"娘子,我们去看看."
下一秒,叶溪倩推开了他,安月君委屈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儿格外惹人怜爱,让人心疼.她叹了口气,说:"夫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
安月君手缠了上来,牵着她没受伤的手,暖暖地说:"娘子,我要一直这样牵着你手,直到我们白发苍苍."
叶溪倩直直地看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她突然笑了,那么美,那么幸福,轻而坚定地说:"好."如果上天允许.
两人说着说着走到了隔壁.
走进去,齐天放已在床边等候了,安月君似是没看到他般,直接走到床头,来回看了许久,眉头皱着,说:"多久会醒?"
"说不准,少了一种药材,制不出解药."齐天放说.
叶溪倩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后,十分讶异.没想到,洗尽脸上的污垢,治愈脸上的伤疤后,竟是长得十分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孔,眉毛粗而浓密,无一不透露着他的率性.
"什么药?"安月君冷冷地问道.
"这可不好找,在离这很远的沁阳山上的秋芯草,在峭壁边上,有五个狭长的叶子,它开的花是蓝色,这花瓣就是药材,现在恰好是开花的时节."齐天放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叶溪倩蹙眉问道.
"必须找一个人去采秋芯草."齐天放眼看着安月君,说.
"我不去."安月君料到他的意思,立即淡然反驳道.
"夫君,这全是伤员,难道你忍心让我去采?"叶溪倩看了眼周围的人,眼神落到脸色略显苍白的安月君身上,说.
"娘子,你可以叫他去."安月君手指着齐天放,嘟着嘴坏心地说.
"笨蛋,看他那样,能走路过去吗?"叶溪倩对他简直快无语了,只能无奈地说.
"那爬过去."安月君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不在乎地说,最好爬出去了,不要爬回来了.
这下,叶溪倩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娘子,我也是伤员啊."安月君不依的撒娇道.他不要离开她,她是他的,一直都是.离开她,他们两个人会不会…,不,坚决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叶溪倩眼神一紧,紧张地说.
"我…我…是没好…嘛,娘子..."安月君翘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里满含泪光,嗫喏道.
"你再休息一两天就完全恢复了."齐天放突然插进来,说.
"夫君,那你休息两日再出去."叶溪倩一听他的话,立即开心地对安月君说,心,放下了,他没事就好.
"不管,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尤其是在这种情况!安月君见拒绝不成,直接耍赖道.
"你…"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赖皮的样儿,真不知该笑还是气,只能说:"夫君,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管,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娘子这么多天,再说娘子都生病了,我在旁边照料才安心."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夫君,放心吧,有神医在一旁照料的,等你回来,我就生龙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