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紫昊淡淡一应,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恢复到呆滞的样儿,手杖在膝上,紧紧握成拳,忍住.
洛羽看了看他,眉头一紧,有些不对劲,心生警惕,他走上前,紫昊主动地让出位置,他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上去,抬头看一旁呆滞的紫昊,或许,是他多想.
"对了,小路子呢."洛羽看周围都没小路子的踪影,就问道.
"不知,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他."紫昊平扳地说,无一丝感情,果然,像是被操纵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洛羽点点头算了,过后找他算账.折扇一开,扇了几下,又合上了,对着他眼睛说:"下旨,紫启年九月十五日,因查明月家堡与邪衣教勾结,派禁军一万,弓箭手五千,联亲临,攻打月家堡,定要得胜而归."
他说完,紫昊也写完,放下笔,静立一旁.
洛羽拿起圣旨,仔细地看了着,嘴角含笑,因而,忽略了一旁紫昊深思的眸子,以及一闪而过的杀意.
较量开始了,孰是孰非?
离临月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一个颇幽静的小院内,秋风瑟瑟,金黄落叶中,一袭白衣,格外醒目,随风飘舞,遗世独立,长长的黑女凌乱,细致绝世容颜如仙人般,冰冷的美眸,有种娇艳到窒息的美,他就是安月君.
旁边站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身穿素色长衫,削瘦面容,额骨突出,双目矍铄,自有一股子严厉,威严,长长的胡须却给他多了分和色,他就是已死的欧阳赞,紫月的重臣.
两人正在交谈,只见,
安月君拿出玉扳指,对他说了几句话,便交到他手中.
欧阳赞接过后,满目的讶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地说:"原来如此,难怪要这样做."
安月君微微领首,淡淡地说:"麻烦欧阳宰相了."
"呵呵,要不是你,老朽早巳命丧黄泉,而且,这是为国家,老朽拼了命,也会办到的."欧阳赞掳了掳胡须,正色说道,眉目间的正气凛然.
但,他不是为国,只为她!
安月君又拿出一张面皮,说:"带上这个,不然,很客易被认出,到了那,拿掉.还有,这事尽早办好."
"好,堡主考虑的很周到."欧阳赞点点头,接过,收进怀中,说.
"星影."安月君轻轻叫了一声.
"在."话刚落,星影就跪在地上,垂目.
"保护欧阳宰相,肴什么消息,告诉我."安月君淡淡地说.
"是,堡主."
夜晚,
安月君捏着手中的小纸,满眼冷笑,一个月么!想要一个月就要打月家堡,真是痴人说梦,洛羽,现在开始,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又是两天过去了,仔细算算,叶溪倩的肚子已是六个月大了,现在丝毫马虎不得,身旁总会有人随身伺候.
一大早,安月声傻傻地摸着她的肚子,突然,手一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语无伦次地说:"娘子,娘子,刚刚我手动了,不,是娘子的肚子动了,不,不,是…"
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柔柔地说:"已经动了好几天了,不过都忘了跟你说,是我们的孩子在动,你可以听听."
眼眸睁得大大的,满脸渴望与兴奋,小心冀翼地说:"可以吗?"
叶溪倩点点头,安月君立即侧头,轻轻地贴近她的肚子,静静地听着,许久,满腔失望地嘟起小嘴儿说:"娘子,怎么不动了?"
于是,离开,抱着她,继续傻笑.
突然,叶溪倩说道:"君,又动了,又动了."
安月君立即坐起,低下头,贴近听着,又是很久,安月君委屈地扁着嘴儿,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怎么又不动了?"
不甘愿地又听了许久,还是没动静,随后,对着肚子轻轻傻气地威胁:"我是你的爹,动几下给我听听,不然,打你."
依旧无动静,于是,不悦地眯起眼,嘴儿紧紧地抿住,粉嫩的双颊一脸的严肃,狠狠地威胁,说:"你再不动,以后就把你扔了."
谁理他!
当然,又是没动静,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溪倩,委屈地说:"娘子."
叶溪倩捏了捏他可爱的脸蛋儿,说:"过会儿又会动的."
安月君刚躺下,叶溪倩紧突然抓住他的手,说:"君,又动了,孩子又动了."
兴奋地又去听,结果又没了动静,重复几次后,安月君气呼呼地指着叶溪倩的肚子说:"臭小子,我以后一定会把你扔了,不,先把你狠狠地揍一顿再把你扔了."可爱的脸蛋儿因生气而气鼓鼓地,白里透红,大大的眼忽闪忽闪,可爱至极.
"君,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好笑地说.
"娘子,他是故意的."某人根根地抱住他娘子,不断地磨蹭,闷闷地说.
"什么故意的?"叶溪倩奇怪地问道.
"我们的孩子."安月君问问地说,脸蛋儿还是鼓鼓地,显然,他气没有消.
被他一提,叶溪倩仔细一想,抑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正色地说道:"不错,看来我们的孩子在欺负你."
安月君头一扬,漂亮的眸子闪烁着感人的光彩,殷红的小嘴儿长得大大地,大声地说:"以后,我再欺负过来,反正打不过我."声音透着得意骄傲,洋洋自得.
"…"有这样的爹么!
"娘子,我是不是比孩子重要,重要很多?"安月君睁着双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可爱滑嫩的脸蛋儿上写满了一个字,是!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叶溪倩.
他这样子,科就是让人欺负的.
叶溪倩佯装沉思,却见某人脸已经由晴转成阴,点点头,由阴转为晴,忍住笑意,说:"孩子比你重要多了."
这下,由晴直接变为雨了,可怜兮兮地威胁:"娘子,不行,我最重要,没有我,哪来孩子,多亏我天天这么努力,所以......"
越说越起劲,哪里还有伤心的样子,看他那样子,显然,觉得自己伟大多了,叶溪倩说不出话来,最后,忍无可忍,"砰!"
成功地闭上了嘴巴.
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瞪了他一眼,说:"别带坏孩子."
果然,娘子认为孩子比他重要,某人心生不满,嘟着嘴儿,狠狠地瞪着她的肚子,暗中已经把孩子打了一遍又一遍.
越想越开心,露出傻傻地笑客,满足的,幸福的,喜悦的,让人心里暖暖的.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一顿早膳,你侬我侬.
随后,一人看书,一人替她捶背,揉肩,好不快乐.
"娘子."勤快,捏着,满脸的认真.
"恩?"叶溪倩舒服地眯起眼,这家伙按摩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懒懒地一应.
"我们…"
话还未说完,门突然开了,齐天放走了进来,闪过迎面而来的茶杯,看到里面的情形,瞪大了眼睛,调侃:"好让人羡慕."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有些气地说:"我对你不好吗?既然不好的话,那我就…"
齐天放猛地转身抱住了她,赔笑地说:"若儿最好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当年,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若儿就哭了起来,这时,突然向叶溪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又继续哭了起来.
这让叶溪倩一愣,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显然,她是在假哭.
可是,手忙脚乱的人哪会知道,齐天放满脸慌乱,心疼地哄着说:"若儿,我没有怪你,真的,不要哭了,_没有怪你,你也是为我…"
"哼!"杨若儿重重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直直走到叶溪倩旁边,坐下,朝她嘿嘿一笑,说:"你就是倩倩?怎么觉得好熟悉."
叶溪倩笑了笑,也不以为意,提醒:"那次,你去找天放."
杨若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了看她的肚子,摸了上去,看了眼后面的安月君,再看着叶溪倩,眉一扬,满脸乞求地说:"倩倩,我有个请求."
"好,我答应你."叶溪倩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都不问怎么就答应了?"杨若儿问道.
"我喜欢你,再说,你是天放的妻子."叶溪倩笑了笑,说道.
身后传来,"娘子,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不过,自动无视掉了.
"我要做孩子的干娘."杨若儿兴高采烈地说.
"好啊."叶溪倩点点头,说.
杨若儿转头对苦哈哈的齐天放,命令:"我要住这,看着我的干儿子出生,你要么,也住这,要么给我滚."
齐天放无奈地点点头,娘子大人发话,他能不听么!
安月君看了看他们,淡淡地笑了.
有杨若儿陪着,他会安心许多!
第九十七章吃醋
或许,高兴地太早了,这不,已是夜晚,准备睡觉的时候,某人看着床上谈着正开心的两人,哀怨至极,可怜兮兮地叫:"娘子…"
没听到.
某人抽了抽鼻子,样子更为可怜,双眼含泪,委屈地提高声音,再叫道:"娘子."声音却像是撒娇,娇娇软软的,稚嫩,可爱.
这回,总算有反应了,谈的正开心的人,回过头,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某人委屈地指了指她旁边的人,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她抢了我的位置,把她赶走."
他娘子点点头,某人双眼倏地变亮,哭丧的脸立即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小嘴儿不断地往上扬,喜滋滋地准备脱鞋子,上床.
就在他爬上床的时候,"砰!"的一声,
某人被椎到了床下,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望着她,小嘴儿微张,双眼呆滞,显然,还没反应过采.
就听到他娘子挑挑眉,凶狠地说:"给我到别的地方睡去,今天我和若儿睡."
原来,是赶他!
在她旁边的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某人闷闷地爬起来,嘟起小嘴儿,鼓起可爱红润的脸蛋儿,想显示,他很生气,可是,谁理他!
该理的人,早巳转过头,继续聊天了.
他哭丧着脸,转身,可怜兮兮地离开了,但,没过一会儿,门开了,两个奴仆搬了一张软榻过来,他兴奋地抱着锦被,站在后面.
就在屏风前面,放下,看了眼正在谈天的娘子,眼底满是愠柔,傻傻地笑着,宠溺,开心.
就这样,看着一辈子,也很幸福.
清晨,
叶溪倩迷迷糊糊醒来,准备再睡,却,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前面的人,说:"怎么会是你?"
安月君笑得纯真无邪,无辜地说:"娘子,是不是很高兴?"
谁高兴?叶溪倩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若儿呢."
"不知道."安月君笑嘻嘻地说,手,己经很自觉地楼上她的腰.
"不是你搞的鬼?"叶溪倩狐疑地上下看着他,问.
"不是."拼命地摇摇头,满脸的无辜.
两人说着,笑着,温馨异常,心底都有甜甜的滋味涌上心头,那是幸福,那是喜悦.
中午,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显得异常杂乱.
"谁?"安月君眉头一皱,冷着脸问.
"堡主,不好了,不好了."杨和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显得很紧急.
安月君起身,穿衣,开门,虽面无表情,但,看出,他己动怒了,问:"什么事?"
"堡主,君悦楼现在大乱."杨和焦急地说道.
"怎么回事?"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道.
声悦楼,是月家堡经营的酒楼,也是临月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君悦楼有一个很大的特色,就是每天,每样菜只做十道,而,每道菜都是价高者得,有些菜,竟达到了千两,但,去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因为,君悦楼的菜是临月一绝,每道菜都做得精致无比,味道自是让人回味无穷,而且,到君悦楼吃饭,是地位,财富的象征.
"今天,城西许钱庄的老板吃了我们的菜,突然,中毒死了,顿时,造成了大乱,现在,人都走光了,而且,官府的人也马上要来了."杨和担忧地说.
"什么毒?"
"看不出是什么毒."
"有没有查,"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轻轻地说.
"属下都问过了,大家都没有嫌疑."杨和老老实实地说道.
安月君沉吟了片刻后,说:"你在这看着夫人,我出去看看."
说完,就不见人影.
梅清阁,
齐天放苦着脸,向坐在桌边吃着糕点的若儿求饶,"若儿,你气是不是消了?都不理我好几天了."
"哼."杨若儿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看看他,满是愤怒,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他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么?齐天放继续说道:"若儿,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理我?"
杨若儿仰着头,想了片刻,说:"以后,都要听我的."
"我现在不都是听你的…好,若儿,我以后都听你的."齐天放小声喃咕,却在她一个厉眼下立即改口道.
这话刚落,眼前就立即出现了一个人影.
"拜托,你以后出现也支个声,这样出来很吓人的."齐天放看着面无表情,双眸如大寒天般冰冷的安月君,没好气地说道.
安月君冷眼看了看他,未应声,一会儿,才说:"走,有事."
说完人就不见了.
齐天放看了看他消失的背影,替自己倒了杯茶,端起准备喝,随即小声嘟囔:"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你说呢?"轻轻而又温柔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含着威胁.
齐天放吓得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擦拭掉嘴角留下的茶水,转头,看着挑眉的杨若儿,赔笑地说:"若儿,我这就去,这就去."
将茶杯放下,向她看了眼,脚一提,立即就追了上去.
杨若儿好笑地看着立即不见人影的齐天放,耸耸肩,打开门,走出去,去找倩倩!
齐天放刚追了不久,就看到他的身影,立即加快速度,上前,想要拍他
的肩,手刚落下,他身子倏地一闪,就到了前面,离这有好一段矩离.
于是,齐天放也只能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君悦楼,走进去,就发现不同寻常的气氛,本热闹的酒楼,安静异常,只有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正垂头丧气地在那不断唉声叹气,柜台处,掌柜的正在认真地算账,不时地拿起毛笔写几笔.
角落里,还放着一人的尸体,显然,是那个倒霉霉鬼,城西许钱庄的老板,一身华服,颜色艳丽,俗气,手上带着好几个戒指,可以看出,很有钱.
酒楼里的伙计看到了他们,立即站起身,叫了声:"堡主."
酒楼掌柜的放下手中的火,立即走了过来,行礼,恭敬地说:"堡主.
安月声点点头,冷冷地说:"怎么回事?"
"两个时辰前,许老板出了九百两白银得到了祥龙双飞这道菜,做好后给他,他没吃几口就倒下了,紧紧捏着自己的脖子,抽搐了几下,就死了."掌柜的一一陈述道.
"谁端的菜''
掌柜的指了指一旁略显稚嫩单薄的男子,说:"是他."
他哆嗦地走了过来,垂下头,颤抖地说:"堡主,我没下毒."
"抬起头."安月君冷冷地说.
男子抬头,满脸的恐慌,安月君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许久,转过头,说:"去叫李荣过来."
李荣,君悦楼的大厨,话说完没多久,一个看起来是不感之年的男子,走了过来,满脸红光,方正的脸,显得正气十足.
他走到安月君面前,说:"堡主."
"有没有现任何异常?"安月君淡淡问.
"没有."李荣想了很久,摇摇头说道.
随后,突然说道:"当时,在门外,总是觉得有个身影,当时没理会,现在想想,可能就会是这个人下的."
"看清楚了?"安月君皱着眉问道.
"只是看到个背影,很瘦小,样子倒是看不出了,看起采很你男孩子.
这时,
齐天放走过来,满脸疑感地说:"这种毒名为丝喜,因为死时,像是被丝紧紧地缠住,窒息而死,因此才得名.不过,为何紫月会有这样的毒?丝毒只有若启国才有."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地问:"你确定?"
"你在质疑我?"齐天放脸色不悦地说.
安月君没有吭声,会是洛羽?可是,他已经决定要灭掉月家堡,实在没必要再插这一手,不是多此一举?可是,不是洛羽,又会是谁?
"堡主,现在怎么办?"掌柜的问道.
"一切照旧."安月君淡淡地说.
真的会是洛羽么?
此时月家堡内,
杨若儿坐在叶溪倩的身旁,突然,仰天长叹一声,随后,落寞地单手撑着头,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了?"叶淫倩好笑地看着她,闩遣.
"好羡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相公,而且快有孩子了."杨若儿满脸羡幕地说,"他对你倾注了所有,看你的眼睛,专注,疯狂,深情,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你,你很幸福."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满足,点点头,说:"在他身边很幸福,幸福到不想回去.不过,你不是有齐天放吗?"
杨若儿摇摇头,嘟起嘴儿,愤愤地说:"哪能比,一个天,一个地,差这么多."
说完,突然感兴趣地说:"对了,你家在哪?都没听你说过."
叶溪倩脸一白,光亮的眼睛慢慢暗了下去,要告诉么?许久,才开口:"若儿,我现在说的一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杨若儿被她满脸正色的表情吓到了,点点头,说:"好,一定不."
"尤其不要告诉君."叶溪倩又加了一句.
第九十八章恐慌
还未等杨若儿反应过来,叶溪倩杏眸看向远处,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杨若儿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意思?"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来自未来."叶溪倩轻轻地说了一句,随即又皱着眉,说:"不过,历史上没这个朝代."
"你…你…"杨若儿完全傻住了,日瞪口吊,己经不能说出话来了,过了许久,她才稍稍平静过来,笑了笑,说:"你,你不要开玩笑了."
叶溪倩脸色平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露出任何表情,杨若儿小心翼翼地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点点头,叶溪倩回忆道:"当初工作后,要回家,经过一条巷子时,有一大堆人在火拼,我已经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没想到,一把刀向我飞过来,我为了闪躲,机车转弯,结果就撞到旁边的墙,醒来就到这里来了."
杨若儿听的云里雾里,小嘴张得大大地,许久,才愣愣地摇摇头,说:"实在听不懂你在说啥."
叶溪倩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叹一声,说:"你不知道正常,听懂了我才惊讶,我生话的地方比这先进多了,哪里像这,什么都没有."
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她已经习惯了,习惯有他的地方,习惯每天在他怀中早上醒来,习惯他宽溺的目光,目惯他不停地叫着她娘子,习惯他耍宝时的可爱样儿,习惯…
渐渐地慢慢恢复,也渐渐地接受了,反正她从哪里来不还是她么,她更关注的是:"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和我们这不一样么?"
一听,叶溪倩也来劲了,立即坐坐好,眉似飞扬,话气轻快地说:"很
不一样呢.我那出门有汽车,和这马车差不多,不过,比马车高级多了,也
快,舒服很多.最重要有电,什么都方便,比如说,夏天热了,只要开空调......"
越说越沉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你想回去?"杨若儿看出她落寞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
"最…"
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后面传来惊恐的怒吼声,"不,我不准,你哪里也不准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杨若儿看后,悄悄地退下了.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地楼在怀里,紧的让她感觉仿若要嵌进他身体了般,他的身子在颤抖,颤抖地厉害,贴近她的耳朵,近乎乞求地说:"娘子,你不会离开我?"声音破碎,有着颤音.
娘子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仿若,这样心就为会那么疼了.可是,越说,心就越绝望,娘子要离开他了,要离开他了,不要,他不要,好疼,疼得撕心裂肺,疼得全身痉挛.她一直都是他的,连天也不许反对!
心中的恐惧成真了,虽然每天都学抱着她,却还是会害怕.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她,是不是就不会一直活在恐慌中?
纤尘不染的绝世容颜满是恐慌,害怕,乞求地目光,殷红的唇瓣惨白,不停地颤抖,他一遍又一遍叫着:"娘子,你不会离开我的,娘子,不准…"
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无声无息,落到她颈间,灼热,而又绝望,熨进她的心.
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后,笑得很温票,眉尖凝着爱恋,笨重地转过头,满是心疼,粉嫩的脸蛋儿有着泪痕,眼睑红红的,睫毛微微颤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爱?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脸蛋儿,轻轻地说:"笨蛋,怎么会,我不会离开你,最也说了好多遍,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就怕天不同意,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真的?"微湿眸子格外水灵,透着小心翼翼,如水晶璀璨夺目,小脸蛋上是怯生生的恐慌.
叶溪倩点点头,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说:"放心,我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
"恩."安月君重重地点点头,露出小孩般的纯真,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随后,凝睇着她,霸道地说:"娘子,你说的噢,不准反悔."
安月声凄惨一笑,这样就好,即使只是假装,疯狂而又悲伤地眸子里绝望蔓延,飘忽而又轻柔地说:"如果有那一天,我会不惜一切,都要追到你.如果,天不同意,我就逆天!"他不在乎她从哪里来,他只在乎,她不会离开他,她是他的!
叶溪倩身子一震,湿意慢慢染上她的眸瞳,摇摇头,说:"不会有那么一天."不会的!不会的吧,上天不会这么残忍!
安月君一听,笑若梨花,出尘可爱,酒窝若隐若现.
突然,手一震,安月君疯狂的脸蛋儿顿时显得手足无措,慌乱而又兴奋地说:"娘子,娘子,我们的娘子在动."
随即,自觉地蹲下去,帖耳倾听,许久,才高兴地咧开嘴,傻傻地说:"娘子,我们的孩子在跟我打招呼,好可爱."
叶溪倩笑着说:"可爱?不知谁说过要扔了的."应该过去了吧?
安月君贬着无辜的眼睛,疑惑地说:"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直叹气.
临近夜晚,
"堡主,我巳经打点好了,事情也压下来了,不过,毕竟是命案,得尽早查清才是."杨和弯腰站着,恭敬地说.
"恩."淡淡的一应.
"堡主,这可怎么办?现在矛头都指向洛宰相,是不是要到他府上查查."杨和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