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时刻,左边一个美人儿正舀翡罩珍珠汤给洛羽,他嘴角噙笑,一脸的风流,却看到门外,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示意美人儿退下后,脸色不豫地说:"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外面...外...面...有人闯进来了,"这人哆哆嗦嗦地说道,满脸的害怕.
洛羽嗤笑了下,冷冷地说:"这种事还要告诉我?侍卫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人,他......他太骇人恐怖了,虽是长得绝世,却是面无表情,长剑所到之处,皆是残垣断墙,却没有杀一个人."越说越害怕,身子颤抖得厉害.
"长剑?"他所说的只有他,可是,这人手中从不拿剑,这拿剑的可是谁?
思想百转千回,人已经到了,一袭白衣,翩然如仙,长长的黑发飘扬,绝世的妖娆,魅惑的风华,手持长剑,剑上己被血染红了,面色凛然,含着杀气,他就是安月君.
"你来干什么?上门送死么!"洛羽轻扯出一个浅笑,神态自若.
安月君没有说话,手一提,将向他刺过去,洛羽收起轻笑,迎了上去.仿若一道道白光,如行云流水般的飞舞,敏捷如风的轻跃,优雅带着分凌厉.突然,眯起眼,显得没了耐心,手猛地一划,再一个翻转,一道血痕,出现.
随着,奴仆们的大喊,"大人."
胸前,血狂涌,溅了一地的血花,嘴角血滴落,他嘴角噙笑,说:"很好."说的,却是毛骨悚然.
安月君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未停,越发迅猛,洛羽露出森然的笑容,如胜券在握,指着自己的胸膛,淡淡地说:"刺了下去,紫月王朝就完了,你娘子也会没命,死前,找个陪葬的也不错,何况一失几命."
一向无表情的脸,大变,就这样,突然收了手,眼底却闪过一丝诡笑,淡淡地看了眼,转身离去了.他,不受威胁,但,只要关于他的娘子,他都会害怕,莫名的害怕,明知道,她现在很好,可是,还是会害怕.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开始,才是精彩的时刻!
剑上的血,这些就够了!
洛羽,双拳紧握,眼底闪过愤然之色,阴狠,狡诈,安月君,今日伤我之仇,他日一定会一并讨回来.
月家堡,
走进沁雪阁,碍眼地看到他朝着他的娘子笑,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他,冷冷地说:"你可以滚了!"
"这是?"齐天放轻巧地接过瓶子,打开盖子一闻,刺鼻的味传来,盖上了盖子.
"你可以滚了."看都不看他,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似吃醋.
显然,齐天放捕捉到了,调高声音,对叶溪倩说:"倩倩,和你聊天还真是愉快."
叶溪倩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点点头,笑着说:"呵呵,一样."
自从和杨若儿在一起后,心结解开后,齐天放的性子到是改了不少,或许说,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痞痞的,坏坏的,狂傲不羁.
齐天放看到某人拳头已经握紧了,于是继续说:"情倩,明天继续找你聊天."
杀人,拳头上的青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紧绷,凝重.
眼底闪过兴趣,站起身,住门口走去,到门口时,下了猛药,说:"情倩,口:说的约定别忘了."
说完,人巳不见了.
安月君转过身,满脸的杀意,再看到人不见后,更是恐怖至极,浓浓的醋味从空气中传开.
"君,怎么不坐下?"
安月君脸上的杀意不见了,扁着嘴儿,柔柔地从身后抱住她,闷闷地说:"娘子."
"恩?"
"你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明显,带着酸味,简直就掉入了醋缸里,话语中透着明显的敌意.
"没说什么啊,随便聊聊."叶溪倩反握住他的手,身子靠着他,说.
"娘子,你答应过我什么?明明说不可以聊天的."理直气壮地说道,越说越生气,在心中,巳将某人大卸八块,不,大概已是撕成碎片.
"娘子,你和他约定什么?娘子怎么可以跟别人有约定."隐隐,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哀怨不已,像是被人抛弃一般,手紧紧地握住她.
"约定?"叶溪倩一愣,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也不是什么约定,他说下一年春天,和若儿成亲,让我一定要去,他说你就不必去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某人大声地说道.
"你真的去?"叶溪倩正色说道,却依旧可以听出调侃的意味,眼笑得眯成一条线,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家伙,真够好骗的.齐天放怎么可能这样说.如果,直接叫他去,他肯定不去,百般阻挠.
显然醋意横生的人没有听出,而且,傻傻地直接往坑里跳,不住地点头,大声地说:"嗯嗯,娘子当然得有我陪着,不准娘子一个人去找他,娘子,是我的."
叶溪倩笑球眯地点点头,说:"好."搞定了!
上了当的某人,还抱住她,不停地说:"娘子,我们一起去,气死他.
显然,笨的无可救药了!
第九十四章解蛊
深夜,万物巳沉沉入睡,皇宫依旧灯火辉煌,映照了天空的闪烁,隐隐可以看见,两个身影,白色飘忽轻柔,藏青色敏捷潇洒.
两人在皇宫上空,行动如风,轻轻滑过天际,找了许久,突然,身形顿住,随后,巳不见人影.
紫云殿,皇帝的寝官,此刻,紫昊正在歇息,刚查觉得有人,却巳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
安月君面无表情,眼里平静无波,淡淡地说:"开始吧,要多久?我在外面守着."
"真是,这是求人的态度么."齐天放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小声滴咕,却还是从一旁的医箱里拿出小瓷瓶,看了眼不能动弹的紫昊,沉吟片刻后,说:"先得将血蛊引出来,因为这种血蛊与下蛊之人之间会产生共鸣,为了不让下蛊之人发现,得再放另一种无害的血蛊进去.不过,这种血盎半年就会死去,按照这样算,大概需要三个时辰."
安月君点点头,半年?这己经足够了!轻轻地说:"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离去,.
安月君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檀木桌旁,一言不发,静静地喝着茶,一杯又一杯,深邃的眸子黑得不见底,蓦地闪过片刻的温票波动.
此刻,娘子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睡觉?有没有想他?
想到这,心,倏地变柔了,暖洋洋的,如末日里的风,或许,就困为,这样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的娘子,细细地品尝,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突然,他转头,看到齐天放眉尖带点疲惫之色,走了过来,朝他点点头,说:"血盎已经取出,不过,他中的盎毒太深了,需要清盎每日进入他体内吸毒,七日,脑子便可清醒."
安月君点点头,唇角微勾,说:"好,麻烦你了."
"你也会说这句话?我以为你不知道的,从来都这么狂放,不把人放在眼里."齐天放啧啧称奇,眼里满是戏谑地看着他,调侃.
安月君不受影响,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处理好了,没留下痕迹?"
齐天放不悦地看着他,口气很冲地说:"我做事还不放心么?"
安月君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只是站起身,说:"走吧."
"清蛊,我这没有,必须回去拿."齐天放突然皱着眉,说,这与自己家距离也不短,必得赶的很,真是麻烦.
"恩."安月君淡淡一应,虽然回去了就会穿帮,却没有丝毫一慌张,他会回来的.
两人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见无人,齐天放便说:"那我先走了,今日傍晚会去找你的."
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很快,让人闻讯不及,于是,分道扬鞭.
安月君轻步一跃,便巳到了半空中,然,却不是去月家堡的方向.
第二天,也就是紫启年八月十三日,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欧阳赞昨夜在狱中被人暗杀,死相甚惨,身上砍了数十刀,脸上亦是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这一消息传出,上至朝廷重臣,下至贩夫走卒,皆在哀悼,为这样一个三朝元老,替紫月鞠躬尽瘁,结果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而不值,哭泣.
似乎,所有人都在唾骂这个皇帝,无情,无意.
洛府,
抱病在身不用早朝的洛羽斜靠在床边,半祼着胸膛,身上缠着绷带,握着书的手,紧紧一抓,眉头蹙起,眼底闪过震惊,却很快平静下来,淡淡地说:"王千,真有此事?"
王千弯着腰,垂目,说:"是,千真万确,昨夜,欧阳赞被人暗杀了.
"会是谁'那老家伙-i,/~-向甚高,怎会肴人撼恨'莫非…"眼神一凛,唇轻抿,精准严厉的目光直盯住他,问:"你确定过了?"
王千点点头,说:"主…大人,已经确定过了,确实是他没错."
为了让那老家伙臣服,他可是下了不少或夫,巳至于,他身上已经干疮百孔,不过,那老家伙可是骨头硬的很.
"那就好."洛羽唇角微勾,眸底闪过一丝幽光,说,"那些贱民们有什么反应?"
"都在哀悼,唾骂皇帝."王千恭敬地说.
"是吗?"洛羽轻轻地说,眸子里含着无限的深意,眉尖露着邪意,阴柔的脸蛋似笑非笑.
突然,站起身,朝外面喊道:"更衣."
霎时,进来两个婢女,长得都颇有姿色."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在有伤,不适宜远行."三千担忧地抬起头,说.
"不碍事,我需进宫一趟."洛羽眼睛看向他,眼里有着不赞同,以及冷意,张开双臂,官服穿上,英挺了不少.
看到他的冷意,王千心底一震,他逾越了,主子的行踪可是他们这世下人可以过问的,随后,跪在地上,说:"大人恕罪."
"起来吧."
最后,扣上扣子,官服巳穿好,走了出去.
紫昊早朝结束,正被贴身内侍小路子,带到卸书房,处理一般事务,只需,在奏析上盖上印章便行,重要的奏析,都巳被洛羽扣柙了下来.
洛羽进来,小路子眼尖地看到,立即跑上前,行的礼比对皇帝还要尊敬,因为,他才是主子!
最近事是越来越多,不得不防,只要一步之差便会满盘皆静.先是安月君带剑直接上门挑衅,后来是那老家伙......,带剑?剑?剑!
眸色一冷,不顾一旁的小路子,立即跑上前,咬破手指,在紫昊鼻尖凑过去,一会儿,感觉到,他胸口隐隐在蠕动的,是蛊!
他放心地将下心中的怀疑,还在,并未有解开,以为,安月君会来取血解蛊毒,不过,他此番举动究竟是为何?
"这两天可有什么异常?"洛羽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小路子.
"一切正常,都在计划之中."小安子笑着说,这笑意有些恭敬,是对洛羽,有些冷,肴些不屑,是对皇帝!
洛羽点点头,从拇指上拿下一佧扳指给他,淡淡地说:"好好拿着,见它,如见我,以后会有用处的,你先下去吧."
小路子眼睛一亮,笑着接过玉扳指,愈发恭敬地说:"是."
待人走近后,他对紫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下道圣旨,写:将紫月王朝的原宰相欧阳赞鞭尸后,焚烧,挫骨扬灰!"
唾骂?那太轻了,他要让紫昊彻底失去民心!
临近傍晚的月家堡,沐浴在夕阳下,散发着金光,暖意袭人.
"娘子,今日身体觉得怎么样?"安月君搀扶着叶溪倩,缓缓地在沁雪阁门前,走着,担忧地说.
"恩."叶溪倩脸上红昀昀的,最近一阵子的猛补,圆润了许多,才走了没多久,就己见疲惫之色,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就己沁出了.
安月君从后面站着的丫鬟手中接过手绢,轻轻地擦拭她额头上的细汗,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或许说,只要是关于他娘子的,他都倾注了所有.
刚擦拭完成,准备继续走着,顿时,停住了,叶溪倩诧异地看着他,刚要问,就见前面身穿藏青色长衫,银白色长发的男子,齐天放赶了过来,一脸的怒意.
他走到安月君面前,风尘仆仆,愤愤地拍着他说:"你居然骗我,使计让我为你做事,太过分了!"
安月君冷淡地督了他一眼,不开口,显然一句话也不想说.
到是一旁的叶溪倩好奇地说:"齐天放,到底什么事?"
一脸的怒意立即化为如沐春风的笑意,他看了眼冷淡如常的安月君,深邃的眸子仔细地盯着叶溪倩,嘴角含笑地说:"倩倩,凭我们这么熟了,还叫我全名,真是伤我心."
他就不相信,他还能保持冷静!
叶溪倩抿唇轻笑,说:"好,那该叫什么?"
"天放就好了."齐天放笑着说.
"恩,好."叶溪倩含笑地说道.
"倩倩,我们又进了一步."齐天放仿若自我陶醉地说,眼看向安月君,就见他拳头紧握,心底一阵窃笑,看样子,是要爆发了.
突然,一道强劲的剑气向他劈了过来,齐天放猛地向后一退,果然,爆发了!双眼含着杀意以及怒意,脸上紧绷,招招狠毒.
当下决定,立即转身逃走,毕竟,已经成功了,看他这样子,显然和冰冷是两码子的事,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也不如他,他还不想送死!转眼间,就不见人影.
安月君看了眼他消失的地方,转身,搀扶着她,说:"娘子,我们走."
"不继续走了?"叶溪倩正色地问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娘子,屋子里一样可以走,关着门,而且还很安全."安月君嘟起嘴儿说道,空气中,仿若能闻到一股酸味.
"好."心底早就笑翻了.
"娘子,不许跟他更进一步."
"好."
"娘子,以后他来,直接关门就好了."
第九十五章计谋开始
圣旨初下,震惊了朝野,将紫月王朝的原宰相欧阳赞鞭尸后,焚烧,锉骨扬灰!这道圣旨对欧阳赞很不尊敬,对死者很不尊敬,这样一道酷刑,只有对罪大恶极之人才会使用.
这一刻,百姓都愤怒了,他们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爱民的好官,竟会得如此的下场,都在唾骂当朝皇帝,紫昊.
随后,又有人传出,当朝宰相洛羽极力阻拦皇帝下这道圣旨,不惜在龙案前下跪一天一夜,只为让皇帝收回成命,虽然,未成功.
这下,大大提升了洛羽在百姓中的地位,对他都是赞叹不巳,走在路上,若有人认出,都会对他露出敬佩的眼神,不断地说,是好官,清官.以前对他猜忌,怀疑的人都巳从心眼里赞扬他.
这一切,正是洛羽的预期,此刻,他坐在靠椅上,喝着茶,看外面的天,心里早巳千转百回,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显然,灭月家堡!月家堡一日不除,他的计划就行不通!
或许,将动用一下紫昊的兵力,一举歼灭,月家堡在那些贱民心中比欧阳赞还重要,如果,以紫月王朝的名义灭了月家堡,一举两得,不用费自己的一兵一卒,而且,这样,百姓不是对这样一个皇帝更是失望,失民心,这比什么都惨!那时候,就是他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这天深夜,
安月君正替叶溪倩盖被子,眼里盈满了温柔,动作甚是轻柔,宠溺,盖好后,转身,走到窗口,说:"进来."
星影从窗口一跃而进,跪了下来,说:"堡主."
"查的怎么样?"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果然不出堡主的所料,他果然就是."星影轻轻地说,言话里有着对他的钦佩.
"恩."安月君一应,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唇角勾起,嘲耳,不屑的笑意,很冷,冷得骨头都在颤抖.
星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七日之后的深夜,
安月君与齐天放按照往常,给紫昊进行解盅毒,这,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丝毫不得有马虎,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放清盅,插针,似乎一气呵成.
安月君依旧坐在桌边,眼却看向远处,这时,眉头一皱,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是脚步声.
他眼底闪过杀气,冷冷地,愈未愈浓郁,让人胆寒.
小路子赶了过来,刚要踏进门口,却,发现气氛不一般,眼底满是警戒,眼一花,一道白色身影闪过,瞬间,他就已是身首异处.
齐天放听到了动静,从后面看了过来,倒吸一口气,皱眉,开口却是这样说:"这可怎么办?尸体不好处理."
安月君看着他,肃杀,森然地,许久,齐天放叹口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看我们上辈子肯定是仇家."
说完,抽身离去.
仿若云淡风轻.早巳预料,安月君转过身.不久,齐天放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穰金丝的瓷瓶,打开,住小路子身上倒了些.
慢慢地,小路子七窍流血,身上也不断地冒出血水,皮肤开始腐烂,甚至,眼球子都掉落下来,渐渐地,身子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消失,剩下一滩血水!这一切,都只在一刹那间!
齐天放仿若享受这样的过程,直直点点头,说:"果然不错,这药性刚刚好."
这时,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一滩血水中,玉板指静静地在那,虽已染上了血,他弯腰捡起,自已打量后,唇角微勾,似在笑,胜利的笑,狂傲的笑.
他轻轻地跟齐天放说了几句,只见他点点头,说:"好."
突然,听到了里面传来,
"唔.....来人......"
断断续续地声音,却让齐天放笑了笑,他醒了,看了眼镇定自若的安月君,独自走了进去,自然,安月君也跟了上去.
才刚绕过屏风,就看到,紫昊幽幽醒来,在看到他们时,显然,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变得正常,想要起身,却没力气,于是,气弱地说:"你们…咳咳…为…为什…么会在?"
安月君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酱紫色华服的男子,简直跟紫昊一个模样,风神俊朗,以紫金青玉带束发,颈间带着璎珞圈.他就是紫月王朝的逍遥王爷-紫傲.
"皇兄,你终于醒了!"紫傲面带欣喜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紫昊断断续续地说.
"大概一个月前,皇兄你忽然以叛国的罪名将欧阳赞判入狱,洛羽接替了位置,随后不久,您居然和若启国盟约,每年都向它进贡无数财物,银两.几天前,欧阳宰相就被刺杀,您还下了道圣旨,说,要将欧阳宰相鞭尸后挫骨扬灰,臣弟想出府找您,门口却是重兵把守,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其实,却一步也不让我出去."紫傲慢慢地称述道.
"欧阳…宰…相死了?"紫昊咳嗽了声,不可置信地说.
"是,几天前,已经确认过了."紫傲看了眼他皇兄,却见他神情恍惚
,应该沉浸在欧阳赞刚死的悲痛中,于是转移话题,说,"前天,安月君和
他部下突然来到我府上,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臣弟,说皇史被控制了,今日是皇史的清醒之日,怕他说的皇史不相信,所以,他特意将我带到皇宫."
"联被......控制了......?"说完,激动的咳嗽了两声.
齐天放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个玉如意,不断地把玩,似玩得起劲,没注意这,却突然插嘴道:"放心,已经帮你解开了."
"该......死的......洛......羽!"紫昊虽虚弱,眼里却放着骇然的光芒,此刻,他脸色虽惨白,却掩不住就是一个帝王的光芒,这架势,果然,尊贵,高不可攀,骇人,他就是帝王!
静立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安月君,淡淡地说:"他不是洛羽,原来的洛羽早巳被杀了."
"那他是…"紫昊问道,眼底与话语里却露着不甘,他为何要向他问这些话,此时的他是高高在上,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如个帝王,但,自己却这般窝囊,明明他才是个帝王,真的很不甘心.
安月君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地说出了一个答案,让他们大惊,他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价!
"现在怎么办?"紫傲皱着眉,说.
"下道圣旨,杀…了洛…羽."紫昊激动地说,他不容许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
安月君嘲讽地勾起嘴角,向他看了眼,不屑,未说话.
倒是一旁的紫傲反对,开口说:"皇兄,恐怕不行,现在洛羽在百姓中的地位,怕是比咳咳…皇兄你还高."
这意思就是,如果要冒然杀了洛羽,怕是会引起民愤.
紫昊沉默了,许久,才问:"那该如何?"
安月君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瞰,冷冷地说"你照旧,不要因为自己的毒坏了大事,紫傲假装成洛羽安排在你身旁的奸细,小路子,其他的,我自有安排,以后会告诉,不过,一举一动,要向我禀告."
"凭…什么?"紫昊不甘心地说道,但眼下的情形很严峻,不容他反对.可是,要他一个帝王跟他报告,他不情愿,而且很荒谬.
安月君不说话,冷着眼看他,紫傲在一旁说道:"皇兄,难道整个紫月王朝还不抵你的面子么?"
这一句话,让紫昊垂目,沉思许久,抬头问:"为…什么要…帮联?"
安月君淡淡地说:"你认为?"
紫昊语塞了,眼神闪烁不定,为她,他不惜闯官,为她,他连命都不要,为她,他不惜一切,只为她,只为她啊,只为那抹倩影.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他自己也可以不在乎,却不会不在乎她!
他还记得,当初,他痴狂的模样,痴到了极点,不惜一切的疯杠,以及,从骨子里透着的绝望,这些,他深深地记得.
所以,不该问这个问题,不该问啊.
"好,联答应."紫昊应道,却又问道:"为何选择联,联不信,你一个人不可以?"
安月君沉默了,一片安静,紫昊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地说:"因为她,还有几个月要生了."
因为这样,他要在她临盆之际,将所有危险都铲除,因为这样,他必须
守在她身边,因为这样,他必须让别人去做,那样才会斩草除根.
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径自离开了,却在到门口时说:"欧阳赞已被我救出."
还未等人反应,便已不见了人影.
一旁的齐天放见了,忙对紫傲说:"明日会将面皮送来,在这之前,你就不要出现的好."
转头对紫昊扔了一瓶药丸,说:"这些,天天服用,直到你胸口不再疼为止."
说完,急急地离去了.
没过多久,安月君便巳回到了月家堡,进沁雪阁,对门口的人,星影点点头,便走了进去,而星影便离开了,毕竟有了堡主,有他和没他没什么区别.
他看到床上的身影,宠溺地笑了,娘子,又在睡了.
脱掉自己的衣服在床上躺下,轻轻地搂住她,在她唇边轻轻一吻,闭上眼.有她,一夜好眠.
第九十六章胎动
第二天,早朝一结束,洛羽身着官服,就赶到了皇宫.
踏进御书房,就见紫昊正在批阅奏折,他笑了笑,说:"真是勤奋."既不施礼,也不用敬辞,反而言语里有着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