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冰冷的,身体却被他点热了,燥热,痛灼,焦烧,精壮结实的胸膛贴紧我,摩挲柔软的胸…
衣服全部被扯了下去,chi裸矫健的身体压在我柔嫩而不堪重负的身|上,yu望在勃发,巨大坚|硬滚|烫…
他倾身|下来,吻净了我的泪水,含住我的唇,托起我的腰,腿被分开成最大的尺|度,架在了他的腰上,腿|间落上了gun烫的物体,外面摩挲着一圈圈,我不想承认,那里全湿了,被子也湿了…
顾墨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放弃,眼里是怒是愤还有悲。
他没有看我,在我耳边,声音沉哑低沉:“顾明兰,你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你只能嫁我!”
骤然挺|进,没有任何预兆,我痛得撕心裂肺,手脚蜷缩了起来…
他也嘶哑的一声呻yin,带着满足或是一样的难受,毫不留情,一贯到底,身体直接被捅穿…
28欲
眼前的黑色一浪一浪席卷而来,接着又变成了一阵一阵的光白,所有的感觉汇去了撕痛的下|身,耳边只有他的喘息,他深沉带着侵略的喘息,一次一次的撞|击,速度不快,但每次都十分用力,太深太胀,身体痛得快要失了知觉…
发|泄过后,他的怒意渐渐消退,理智逐渐回来,□被我紧紧包住,他的眸色变得宁静了许多…
“明兰…”他唤了我一声,似乎想要我打开些,太过紧|涩,我们两都很痛。
我满脸泪水地看着他,嘴唇惨白,面上痛苦,不能言语,只能用手紧紧抓着被子,几乎要将被子扯烂。
“明兰,你惹了我,就别想逃…”他掌着我,眸中的狠戾已经退去,吻我发白的唇,吻我汹涌而出的泪…
“我要了你,以后我们彼此都逃不掉。”他哑哑地说,吻到我的耳鬓,吻到脖颈,吻我的双xiong,轻柔的,温暖的,热热的呼吸气息交缠,rou体交缠,温暖、潮湿、滚烫,汗水淋淋,带着深深的情yu,火热与火热的摩擦,疼痛之后,奇异地快|感层层而上,我的思想和情|欲分离,眼前水雾一片,眼神迷离涣散…
交|缠的地方渐渐溢出水声,mi乱暧昧,充满床间…
我的身子晃得厉害,粉嫩的xiong婆娑着他坚实的胸膛,激发他更深一层的yu望,他的眼里又翻起了暗|潮,汗水从额上滑落,俊颜因情yu而发红,一刻也停不下来,失控一般,速度和力度不断加大,我痛得闷哼阵阵,喉中干苦,泪水漫溢…
“明兰,不哭。”他吻我的泪水,这次是温柔的,温柔得令我迷失,可是下一刻,他撞|击的速度急剧变快,我被顶得头脑一炸,神志焚毁,意识吞没…
身体里那个东西弹跳着,温热的液体喷了出来,他xie身了,因为高chao而失了力气,倒在了我怀里,将我紧紧抱住…
“明兰,别哭,我爱的人不是…”
朦胧之中,我昏厥了过去…
***
半月前,我对父亲说,如果谢家策反,楚逸被杀,众王子里最有可能接任王位的就是千寂君,他的声望和才能以及穆宗对欣嫔的一片痴情,足以让他继位成功,所以我们在这之前要助他一臂之力,站对立场。
我道:“西南大旱未必要等到我成亲才能缓解,约莫快到我生日之时就能降下第一场雨来。如今局势紧张,不如建议千寂君去西南赈灾,一是能笼络民心,二是能减轻楚逸的猜忌,三是如果旱情真的解决,舆论将完全站去千寂君那边,他才是真龙天子,继位有理!”
父亲赞成了我的想法,果不其然,我生日那天,西南下雨,旱情缓解,千寂君快马加鞭地赶回都城,他见到我时,还差四天我就要嫁给楚逸了。
“明兰,谢谢你。”他对我温和地笑,俊逸的眉宇如春天柳叶上一抹明亮的阳光,一袭纹兰白袍,玉树临风。
我对他恭敬地行礼:“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救我。”
如果顾墨筠救不了我,那么只有借助千寂君来挽救顾家和我的命运。
我关切地问道:“谢婉那边,可有消息?”
千寂君面色一黯,摇了摇头。
谢婉不在天牢,她被楚逸转移到别处关押了。作为人质,楚逸不会此时要了她的命,他要用谢婉遏止谢家联合顾党支持千寂君。
我说道:“我想了许久,如果要救谢婉,只有生擒世子,一命换一命。”
千寂君微惊:“生擒?”
“世子武功高强,没有十足的把握,切勿与他正面交锋,否则他撕破了脸,会用谢婉来祭旗!”我皱了皱眉,道:“这些天我与世子接触,发现他做事警惕,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好几次给他沏茶斟酒,他都要看我先喝了,他才会喝,所以成亲那天我打算…”
冬天的阳光金亮,但却没有温度,还未照暖身子,就被风吹走了。
千寂君眸色一颤,急道:“不行!你有危险。”
“棋走险招,才有胜算。我陪他一起,他就不会怀疑是我,反而会分心来保护我,待他彻底失了气力,你们就能一举拿下他,用他来换谢婉!”
…
***
见完千寂君,我还得去见一个人,她主动要求见面,我也正想与她谈一谈。
初冬落叶已尽,满眼枯枝昏黄,屋瓦一色灰暗,路上行人单调。
绯绝一身妃色的锦袍十分乍眼地出现在我面前,扇面上画着飞鸟图,潇洒地摇了摇,一副大爷姿态。
“顾小姐,那婆娘太厉害了,所以我叫了几个小弟过来保护你。”他手一挥,近处四位路人朝这边走来。
我打量着四人,衣着面相十分普通,放在人群里涮一涮就找不着了。我表示有些怀疑:“他们的武功有你好?”
“当然没有!我可是组织数一数二的高手!”绯绝甩着刘海,笑道:“我不是怕你吃亏么,叫了几个人过来撑场面。”
“又不是打群架,撑场面有用?”
绯绝为难道:“哎呀,这也没办法,最近组织接了个大单子,高手全去寻人了。”他顿了一下:“就是你说的那个胸口有胎记的夏国人,夏国那边有人出黄金万两找他哦。”
“黄金万两?”
他点头:“你想想他是什么身份,百万两也不为过。”
他的身份,是当今夏国皇帝世宗的侄子,生时胸口有一颗红色圆点胎记,如初晨旭日,是为太子弘晟,也就是夏国上一位皇帝敬宗的儿子。敬宗身患重症之时,太子年幼,皇后孱弱,世宗有心篡位,便制造了一起宫廷火灾,试图烧死皇后和太子。有幸的是,皇后带着太子逃出了宫,随着瘟疫流民逃来到了楚国边境封州,当时,被贬斥在封州的父亲救了他们…
这位叫夏弘晟的皇太子就是如今的顾墨筠。
夏国分崩离析,天下大乱,一部分人想推翻夏氏皇朝,开辟新朝;一部分人只想逼退世宗,另立新君。顾墨筠身上流着纯正的皇室血脉,若是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会拥立他为新帝?还是要除了他,以绝后患?
我心中沉了沉,问道:“找他的人目的何在?”
“这个…雇主就没说了…”绯绝沉吟了一下,又回归正题道:“小姐你看,小弟们来都来了,这个钱…”
我把银票贴在他脑门上。
他满意地笑,拿着银票分发了下去:“都听好了,那婆娘的银针很厉害,眼睛放亮点,要是她敢欺负顾小姐,你们就上去咬她!”
“是的!老大!”
我:“…”
洛牡丹约我见面的地点在闹市人多喧嚣的博雅茶楼,我特意要了间窗户开向集市的雅座,洛牡丹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银针射我。
白衣如雪,玉颜清丽,皓腕凝霜,玉指芊芊。洛牡丹早一刻到达,坐在窗边煮茶了,茶水煮至三沸,她将茶汤导入青玉银边莲花茶杯中,茶香氤氲,扑鼻而来。
如此端庄清雅的风韵,她不应该叫洛牡丹,应该叫白莲花。
她杏眸微挑,瞧了眼我:“顾小姐带这么多人来,怕我杀了你么?”她嫣然一笑,明眸莹莹,果然是一朵白莲花。
我扯了扯笑:“莲花…额,牡丹姑娘武艺过人,令人瞠目,姑娘学这一身武艺…不只是防身之用吧。”
她淡淡笑了笑:“学武益处尤多,防身只是其一,另外,还能唬人,护人,杀人,夺人之用。”
夺人之用。我:“…”
她瞧了眼我身后的人:“像顾小姐这样娇贵矜气、体弱多病的千金小姐,不但保护不了自己,反而要拖累他人保护着…”
绯绝有些听不下去了:“姑娘这话就说错了,人各有命,顾小姐是富贵命,生来就是让人疼爱让人保护滴,有些人是劳苦命,空有一身本事却没人真心怜爱,还要为人卖笑卖命,以保生存。”
洛牡丹面无愠色,笑意不减,挑眉看他道:“你是在说自己吗?”
绯绝一愣,脸绿了,猛摇扇子。
洛牡丹继续说道:“所以顾小姐这样的人,只能生在富贵中,不能存于乱世里,如今夏国兵荒马乱、杀戮横行,顾小姐若是去了那儿,难保不死于非命。”
我微微一怔,她应该知道了顾墨筠的身世,如此一说,是怪我拖累顾墨筠么?
我强笑了一下:“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强者有他的弱处,弱者有他的强项,牡丹姑娘觉得我身子虚弱,可我又不是要去做镖师打手,一身武艺有何用处。扬长避短,善用优势,也能驭人。若是去夏国,我也许不能像牡丹姑娘这般上阵杀敌,但我可以以逸待劳,智取巧擒,历史上用妙计杀敌、以弱胜强的战争不多是出自文文弱弱的谋士之手么?”
她幽幽笑了起来,给自己沏了杯茶:“顾小姐娇小玲珑,看不出还有此等巾帼胸怀,英雄气概。”
我报以呵呵一笑:“姑娘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她瞟了眼我身后众人,迟疑了片刻,说道:“姑娘知道这是什么茶么?”
我看了眼徐徐散开的茶叶,细细闻了下茶香,回道:“玉龙雪顶,夏国名茶。”
她饮了一口;“这茶还是要用玉龙雪山的雪水烹煮,才最醇香,终不是楚国的茶叶,留在楚国浪费了。”
我干笑一声,她以为我强留顾墨筠不让他回夏国么?“腿长在姑娘自己身上,想喝纯正的玉龙雪顶,自己带着茶叶去爬玉龙雪山不就行了,没人会拦你。”
她幽幽一笑:“我若能带得走,早就和他离开了。”
我:“…”
那天父亲对我说,顾墨筠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愧疚,只是为了报恩。当年夏国的追兵一直追到了封州,我的亲哥哥却被认做了太子弘晟代他而死,所以顾墨筠欠我亲哥哥一条命,许多年来,他留在顾家是为了代替哥哥尽孝道、尽兄妹情意。我求他娶我,他就算不愿,也不会拒绝。甚至上一世他孤身前来救我,也是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吧…
29擒
洛牡丹语气平缓地说道:“夏国一时半刻是太平不了的,顾小姐既然生来就是富贵命,就要学会享清福。做个尊贵荣宠的世子嫔,会比天天过着杀戮征战、颠沛流离的生活要强得多。”
她在说如果我跟着顾墨筠去夏国,面对的将是常年征战和残酷沙场,她劝我放弃顾墨筠,要我安心去做世子嫔…
我淡笑道:“宫中尔虞我诈,人心险恶,这与上战场打仗其实没什么区别,一不留神,便会死于非命。”
她手上一顿,杏眸里闪过一道冷光,将茶杯放下,说道:“听说顾小姐不喜欢诗词经典,只喜欢看闲书本子。有个白蛇传的故事,想必小姐是知道的。白蛇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却断了修仙之路,损了千年道行,而那许仙懦弱无能,事事要白蛇操心,到最后,害得白蛇压在了塔下,永世不见天日。”她顿了一下,语气冷冽道:“顾小姐有没有觉得,许仙耽误了白蛇,白蛇毁在了许仙手上。”
我心口一揪,想起顾墨筠最后死在乱箭之下的情景,上辈子的确是我毁了他,他若不来救我,再过几年,便是夏国的皇帝,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万民敬仰,名垂千古…
我以为,顾墨筠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夏国人,或者他有点身份,是贵族少爷、将军谋士、江湖侠客,却没想到他会是皇族,而且还是关系到夏氏皇朝存亡的皇族。他肩负着整个夏国的未来,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如果绯绝说的是真的,世宗毒死了敬宗,那么他还背负了要为父母报仇的血海深仇。
一瞬间,我想与他逃往夏国过与世无争的美好生活的梦想破灭了。
前路茫茫,荆棘遍野,现实与想象差去了十万八千里,我有勇气与他披荆斩棘、开疆辟土,也有勇气接受他不爱我,但却没有勇气再拖累他、羁绊他、阻碍他的前途,上辈子已经毁了他一次,这辈子,不能让他再为我牺牲。而且我这身子…自己也不知能够支撑到几时…
洛牡丹扶了扶头上的发簪,似笑非笑道:“不瞒顾小姐,我信奉灵蛇为祖神,很喜欢白蛇,这头上的簪子就叫灵蛇簪。昨儿个有位贼人偷入我房中要偷走这簪子,我便扎得他满脸是针,若是有谁敢断了白蛇的仙途,我会让那个人死得很难看。”
我:“…”
“靠靠靠!”绯绝狂摇扇子跟在我后面骂骂咧咧:“这婆娘就不能说点人话吗?一会儿茶叶一会儿白蛇,老子信了她的邪!她还敢威胁顾小姐!”
我默然,这样的白莲花倒也不让人觉得太恶心,拐弯抹角说了许多最后还是直接给我下战书了,想想宫里那些女人,表面阿谀奉承、笑脸相迎,背地里却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阴险毒辣,防不胜防。洛牡丹既然明着敢恐吓我,我就不怕她暗地里给我使绊,她无非是想劝我离开顾墨筠,莫要误了自己误了他。我照她这么做了,接下来,就看她有没有本事劝得动顾墨筠离开楚国了。
我问绯绝道:“我让你拿的毒药,带来了吗?”
他收了怒意,好奇道:“小姐拿毒药喂谁吃呢?”
我瞟了他一眼:“你们组织不是规定了不能反问雇主的吗?”
“唉,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私下里透露透露呗。”
“呵呵,无可奉告。”
他撇了撇嘴,一脸失望,从袖中拿出了药:“呐,这药能放倒一头大象,小心着用哦。”
我收了药,然后道:“成婚那天,你来给我抬花轿吧,给你封个大红包。”
他摇了摇扇子:“只是抬花轿么?”
我默然,片刻道:“你见机行事吧。”
他没有往下再问,又好奇道:“顾小姐后来和那婆娘说了什么,我看她出来的时候挺开心的。”
我皱了皱眉,沉声道:“我让她明天陪我哥给我选嫁妆,然后,带他早点离开。”
绯绝:“…”
***
噩梦连连,往事翻滚,带着新的记忆,断片似的在梦里浮现,时而是楚逸,时而又变成了顾墨筠…
一枚玉佩摔在了地上,碎成两半…
楚逸坐在龙椅上,脸上是狰狞地冷笑:“认得它吗?楚千寂常年戴在身上的玉佩。”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是我很久以前送给千寂君的“双飞灵犀玉佩”,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我曾送过他。我心中微惊,摇了摇头。
楚逸冷然大笑,猛地欺近,捏住了我的下巴:“孤算是明白了,行宫失火那次,你为什么拼死要去救那把沉香古琴!那是你们奸|情的物证!你送他玉佩,他视为珍宝!他送你古琴,你视如生命!你们背着孤到底做过多少肮脏的事情!孤是天子!你竟敢背叛孤!!!”他怒得双眼血红,一巴掌打了过来,我被打在地上滚了两圈…
爬起来时,他的模样却变成了顾墨筠,一样的凶残,一样的暴怒,一样的语气:“顾明兰,你敢骗我!我让你生不如死!”铁爪伸了过来,将我摔去了床上,衣服被粗暴地撕去,身体被蹂躏,贯穿,痛…撕裂的痛…
他在我身上动着,脸上怒意未减,片刻,模样却又变成了楚逸,楚逸怒喝道:“你还想帮楚千寂夺权篡位?还想帮他杀了孤?”他双眉扬起,笑容可怖:“孤让你亲眼看看,他如何死在孤的手上!孤要贬你为庶人,尝尽人生苦楚!孤要你明白,背叛孤是什么下场!”
轰隆一道惊雷划破天空,如长剑插入大地心腹,瓢泼大雨哗哗落下…
梦混混沌沌,翻了一章。
千寂君身着囚衣跪在大殿前方,身上数不尽多少道的鞭伤,雨水渗入伤口里,带着血液流满一地,如玉的容颜不堪严刑拷打变得憔悴颓然、惨白无血…
楚逸淋着暴雨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剑握在他的手上,发着冷森的寒光。
“殿下不要!他是你亲哥哥!亲哥哥啊!!!”我死抱住楚逸的腿,求他不要杀了千寂君…
身后,李玉蓉冷冷一笑:“楚千寂阴谋造反的时候,可有想过殿下是他的亲弟弟?”她悠悠然走到楚逸身边,落井下石道:“顾明兰如此护着他,莫不是真如传言那般,他俩暗通款曲,旧情未了,心心相惜。”
楚逸眸色一沉,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扔下了玉阶,我一路翻滚,天地倒置,滚在了千寂君身前…
“娘娘!”千寂君一声惊呼,想来扶我,但是双腿已站不起来,噗通又瘫在了地上…
绝望,如雨,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殿下不要…”我爬着去抱楚逸的腿,额头上的血混着雨水流进眼里,视线模糊一片:“殿下杀了他,会背负弑兄不义的骂名!殿下放他一条生路,求求殿下…”我慌张失措地挡在千寂君面前,却是给他送上了一道催命符…
楚逸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拉开,猛然一剑刺下,雷声轰鸣,我的眼前血雾一片…
“不要!!!”
痛…
钻心的痛…
上一世,千寂君就这样被楚逸杀死了,他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我不得而知,但他最后是被我害死的,我,还欠了他一条命…
猛然惊醒,已是早晨,床单换成了新的,身上穿着温暖贴实的亵衣,窗外的雪很厚,下了一整晚,明亮得格外刺眼,咯吱咯吱细碎的声响,是树枝被雪压折了。
都是梦吗?可是身体痛得如同被车轮碾过一般…
顾墨筠要了我,粗暴地强要了我…
“…小姐别再伤心难过了,少爷担心了你一晚,守在房里一夜没睡…”桃红眼睛湿湿的,边准备洗脸水边说道:“桃红觉得,世子殿下一定会好好待小姐的,小姐别发脾气伤害自己了,少爷的手全被小姐弄伤,还有嫁衣也全毁了,少爷他…”
“顾墨筠人呢?”我冷冷打断她,这个无耻的人,竟然说我毁了嫁衣,弄伤了他?
“哦,一早宫中来消息,说穆宗重病昏厥,婚期可能有变,少爷急忙出去了,不知去哪了…”
穆宗重病?我惊得想坐起,下|身的疼痛却令我赶忙扶住了床沿…
算算日子,穆宗会在腊月驾崩,这时重病的话,要不婚期延长,要不就会…
手腕上露出一点樱红,我连忙遮住,问道:“昨晚谁给我沐浴更衣的?”
“小姐气糊涂了?昨晚小姐大发脾气,谁都不让进屋,少爷拿着撕毁的床单和嫁衣让我们处理,之后,少爷再进屋,小姐就已经睡下了。”
那就是顾墨筠给我洗的身子…
我闭了闭眼睛,酸楚和伤痛涌上心头,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时候对我做这样的事,他还有没有理性和良知!是他欠了顾家,他为何对我如此残忍?好似我欠了他什么一般…
如果楚逸发现了我这一身吻痕,我后背一冷,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小姐!”玉翠突然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宫里的礼官过来说,婚期提前了,明天小姐就要出嫁了!”
我惊得爬起,明天吗?时间提前了一天,千寂君、谢家军、顾党、绯绝、洛牡丹…所有人的计划都要往前提一天!难道这是楚逸故意使的计?
我连忙下了床:“快替我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可是外面还在下雪,小姐的身子…”
“必须去!”
***
有些事,当及早处理,以防万一。
我带上药去到醉花楼看望李玉蓉,她背上的伤很严重,至今还下不了床,大夫说,就算治愈,她的脊椎受损,走路也会一瘸一拐。之后我又命绯绝在李玉蓉的饮食里下了药,如今李玉蓉那张娇艳动人的脸上爬满了发脓发臭的包…
满屋的苦药味,因为病痛的折磨,李玉蓉丰满的身材消瘦成了竹竿,蓬乱的头发披散,丹凤眼黯然无光,如同一双熄灭了的烛火。
毁了容,失去楚逸宠爱的她如此不堪一击,要她的命,简直如同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我端了汤药过来喂她,告诉她我明天就要嫁给楚逸了,腹中还有了他的孩子,她气得全身发抖,奋力打掉了碗,丹凤眼斜睨,凌厉摄人:“你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世子!他原本说不愿娶你!不喜欢你的!”
我不由地笑:“他见过我后,非我不娶了。这还得感谢师姐撮合我们相见,我跟他提师姐重伤要不要来看望,他却说你身份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