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竟然是他,禁地里的那个男子,原来他说他们之后会见面是这个意思,当初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的身份呢?听到他叫东天羽皇兄,就应该猜出来他的身份不是吗,天下无人不知的墨王爷,东天墨。
东天羽唯一的弟弟,他们两人感情一直极好,但是并非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东天羽乃是凤贵妃诞下的皇子,而东天墨才是正宫皇后之子。
一山不容二虎,安理说本该水火不容的二人,岂料两人的额娘竟是闺中好姐妹,这一点宫中皆知,以至于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是互相扶持的好兄弟。他们十岁那年,凤妃因病去世,是皇后娘娘一手把东天羽抚养长大。
凤妃在世时深得先帝宠爱,是当时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而如今的太后娘娘却只有实权,先帝对她的态度一直都不冷不淡,两人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
宫中传闻,当今太后是有史以来最贤惠、最大度的一位皇后,她母仪天下的典范也早已传遍民间,但是先帝在立遗诏的时候却未传位给他的长子东天羽,出乎意料的竟然把皇位传给了皇后之子,东天墨。
至今,世人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没想到的是,当年年轻气盛的东天墨会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当年,他主动放弃了皇位,自愿去了偏地,镇守边关,一去就是多年,最近才回来东天国。除了东天墨敢问天下谁有此胸襟,敢问天下谁会傻到放弃人人都想得到的皇位。
“墨,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母后一直在担心你的终身大事,有看上哪家的千金吗?皇兄可以许配给你。”东天墨淡淡地扫了上官芯一眼,从容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停在了东天羽的身边。
“臣弟的事情皇兄不用操心,今日皇兄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东天墨语气温和,但是却听不出任何感情,看起来不像是传闻中的感情极好。
“墨,你我多年未见,皇兄找你叙旧而已。”东天墨的生母慈安太后,自从东天羽登基之后整日待在自己的宫殿内,拜佛念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因病去世。
后宫无人掌管,凤印这才暂时交由叶萌管理,而现在上官芯进宫已久,至今她也没有要交还凤印的意思,想必若不是东天羽发话,正受宠的萌妃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出这本属于上官芯的凤印的。
“皇上,没事的话,臣妾先行告退。”上官芯对着东天羽行礼,眼前兄弟俩在这叙旧,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必要多费口舌,还没等东天羽应允她就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御书房。
“朕让你走了吗?”东天羽拉着已经转身的上官芯的手臂,面若寒霜,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面容。感受到手上突如其来的力道,上官芯停下了脚步,阴戾地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东天羽。
“哦,那皇上还有事?”
“留下来便是。”东天羽那俊秀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悦,微微皱眉。
“这位便是皇嫂吗?”东天墨出声打断了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
“不敢当,我只是丞相府无人知晓的女儿,只是东天国有名无权的皇后,并不是你的皇嫂。”她看向一旁一身白衣的东天墨,这皇宫内,每个人看似简单,可是在简单的外表下都披着一层层伪装,戴着一副虚假的面具。
眼前的这两位身居高位的男子,看上去并不像宫中传闻的互相关照的好兄弟,明显感觉得出来东天羽对东天墨似乎是带着某种歉意,而东天墨对东天羽的态度分明是不冷不热,带着一种客气的疏离,这样的方式才最让人伤心。在两张相像的同样完美无瑕的面容下,又有着怎样的一颗心呢,这只有两兄弟自己心中明了。
“是这样吗?”东天墨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看似回答其实是在问御书房内的第三人,东天羽。听到东天墨的话后,东天羽深沉的眸子望向东天墨,目光中五味杂味,看不出他到底想表达出何种情绪。
就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身影闯了进来,“羽这里真热闹啊,我没有来迟吧?”
三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只见宫飞扬一成不变的红色衣袍,手中依然拿着折扇。又是一个没有通报就闯进来的男人。
“宫飞扬,朕告诉你多少次了,进入朕的御书房得先行通报,是不想要你脖子上的脑袋了吗?”东天羽冷淡地望了一眼宫飞扬后,立即朝着自己的龙座不慌不忙的走过去。
这边宫飞扬摇着折扇停在了上官芯的身边,冲着身边的上官芯微笑,“美人,我们又见面了。”听到这几个字,龙座上的东天羽确实相当的不淡定。
“一面之缘而已,本宫早已忘了有国师这号人物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此时的场景怎能说出这种毫无顾忌的话。
“本国师好伤心啊,像我这样过目不忘的容颜都有人会忘记,还让不让人活了,叫本国师以后如何自处。”他猛地收拢手中的折扇,扯着袖子,往自己脸上擦了起来。
“国师哭泣时从来都不流眼泪的吗?”上官芯完全无视这样的他。
“美人好狠心,以往本国师用这招,任何女人都会手到擒来的。”宫飞扬丝毫不介意东天羽和东天墨这两兄弟在场,完全是一副自己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
东天羽和东天墨一言不发的静观着,“国师确定还要玩下去?”东天羽终于发话了。
宫飞扬挑挑眉,迅速恢复了自己带笑的面容。
“宫飞扬,朕找你来是说正事的。”听到这威严又不容抗拒的声音后,三人同时看向东天羽。
“朕决定派墨王爷代表朕去南地国提亲,亲自迎接安宁公主。皇弟,朕会让国师去接应你的。”
一个和亲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竟然出动了东天国内鼎鼎大名的人物。
“臣弟领命。”东天墨只是拱拱手做抱拳状,并没有行大礼,不过东天羽压根不在意。
“本国师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宫飞扬再一次玩弄起了扇子,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东天羽自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此番联姻关系着两国邦交,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硝烟弥漫的战争,最后受苦的都是天下的老百姓。如果,她劝服了上官勇,让他同意东天羽和南地宁的婚事,就算如此,也并不会相安无事。
只要南地宁在和亲的路上出了任何事,这场联姻毁了不说,必定还会引起两国之战。
“皇后娘娘也同意这门婚事?”东天墨转头看向身旁的上官芯。
“本宫为什么要反对。”这一句上官芯是说的相当之肯定,听上去,仿佛是理所当然那般,之前和东天羽就说过,她不会反对这门婚事。东天羽扫了一眼表情坚定的上官芯,眼中泛起一抹不知名的光。
“原来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么贤惠、大度,想必将来一定会是第二个慈安太后。”东天墨依然是温和、平常的语气,但是上官芯却感觉出来他其实是话中有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王爷错了,本宫并非大度,而是这件事情本就与本宫无关,皇上的事又何时轮到我做主了。”
“看来皇后的这个凤位坐得相当之委屈。”东天墨紧接着说,完全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此言差矣,本宫倒是乐得清闲,皇上我管不着,后宫也不用我管,身为皇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只管吃喝玩乐,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呢。”

第十三章 归还凤印
这话确实是事实,这种米虫的生活,乐得悠闲,确实是很享受,除了某些人偶尔找她麻烦外,除了总有惊心动魄的意外之外,一切暂时还是让她很满意的。
“是吗?”东天羽瞅了眼悠然自得的女人,被夺了实权,没了凤印,失去了统领后宫的权利,在任何女人眼里都会觉得委屈,天下恐怕只有她一人会说一句“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既然如此,那么上官芯,朕就偏偏不让你如意,你不想要的一切,朕都会塞给你。想起上官芯那张快要气爆了的脸,东天羽嘴角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皇上认为呢?”上官芯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东天羽一句。
“皇后是真心这么想的呢?还是在用这种方式,让朕…”明明可以一口气说完的一句话,东天羽却卖起了关子,可是皇后娘娘好像并不买账。
“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真相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她的确是宁可做个无权无实的皇后,也不想蹚后宫这浑水。
“朕就是不明白才会有此一问的,记得皇后说过,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只看表面,真正让人害怕的是人的内心,朕又岂会明白皇后心中的想法呢?”听到这话后,上官芯猛地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东天羽一眼。
“没想到皇上还记得臣妾说过的话,臣妾还真是感到荣幸至极啊,但是臣妾也明确地告诉过皇上了,臣妾安于现状就很好。”
“很满意,朕觉得皇后的考验通过了。”
“皇上是忙糊涂了吗?”她的脑中闪过一丝疑惑,自己压根就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约定,又是哪里来的考验之说。他又想做什么?
“朕记得和萌儿有一个赌约,如果皇后在入宫后没有立刻去找她归还凤印,并且明确表示对后宫无心打理,任由萌儿继续管理,那么朕就不得不下旨,要萌儿归还属于皇后的凤印。看来还是女人了解女人,这场赌局最后还是如了萌儿的意。”
“臣弟想问皇兄一句,萌妃娘娘为何要与你打这个赌呢?”出乎意料的是,东天墨提出了问题,原本以为他还真的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心、都不好奇呢。
“萌妃是觉得既然已经立了皇后,自己再继续霸占着凤印,这与理不和,要归还凤印给皇后。但是朕觉得多年来,萌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细心打理着后宫,没有一句怨言,就让她继续管理着后宫,谁知这傻丫头非要和朕立了这个赌约。”
在提到叶萌名字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了冷漠的东天羽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宠爱的味道。
“原来如此啊,那羽是要信守承诺把凤印归还给美人啰?”一向爱凑热闹的宫飞扬自然是最会插话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一诺千金自当不会反悔。”东天羽很坚定地说着这句话。
“打住,既然萌妃妹妹管理后宫有道,那就让她继续打理吧,臣妾没有经验什么都不懂,还真怕乱了宫中的秩序。”东天羽此刻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心中总算明白了,因为自己刚刚说,无心统领后宫,一心只想悠闲自在的待在凤仪宫,打击到了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了,他就一心不想让她好过,硬是把凤印,后宫,她不想要的一切硬塞给她。
自己只想一心待在寝宫内,研究皇宫的地形,一拿到五彩珠解毒后,就马上逃出宫去。现在可好,非但没有落得清闲,还给自己惹了一个如此大的麻烦,一旦得到凤印恐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皇后的心意,朕替萌儿心领了,自古帝王说的话从来都没有收回的道理,相信皇后应该明白朕的苦衷。”
东天羽那深邃的目光对上了上官芯冷漠的眸子,四目相对,火花四起。
“皇后说的不无道理,萌妃娘娘宽容大度,皇后娘娘贤德聪慧,后宫无论由她们任何一个人管理,想必都能打理得很好,既然皇后娘娘无心管理后宫,不如就由经验丰富的萌妃娘娘管理。”此话一出,三人同时看向东天墨,谁也不明白怎么一向沉默,不爱管闲事的他今天怎么会为了上官芯解了两次围。
对于这一点只有东天羽和东天墨两兄弟自己心中清楚。
“朕意已决,无需再谈。”三人一听到这句话后,各自心中明白,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上官芯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东天羽,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既然皇上如此坚决的话,臣妾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福了身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走去。也许,这是天意,他无心安排的一件事情其实是帮了她,主要的是这凤印对自己有用。
“羽,本国师也走了,美人都离开了,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就没意思了。”还没等东天羽发话,已不见那妖娆红色的身影了,只剩下东天两兄弟。
东天羽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上官芯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手中的毛笔紧握着,未有任何动作。
东天墨看了一眼东天羽后,双手抱拳,亦准备离去。“臣弟先行告退。”
“墨…”东天羽出声阻止。
东天墨听到这个墨字,缓慢地转过身来。“皇兄还有事?”
“墨,当年朕不知道你也喜欢她,如果朕早知晓的话,朕会放手的。你我一起长大,母后待我如同亲儿子那般,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弟弟来照顾,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东天羽猛地起身走了过来。
“皇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臣弟早已放下了,何必再提起。”他的语气很轻,看起来像是由心而发的模样。
“是这样吗,墨,我是你皇兄,还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吗?你要是放下了为何多年不返回宫中,可知道母后日日夜夜在思念着你。”这时东天羽停住了脚步站在东天墨的面前。
“皇兄你错了,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却看不出来我爱她,自以为很了解我却不知道我为何会回宫,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居然还和我说着这番话。”这番话东天墨说得很激动,总算是在温文尔雅的墨王爷身上看出那么一点情绪了。
“当年朕只是听从母后的安排,在这之前并未见过她。”东天羽解释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十分珍惜兄弟情。他伸手握住了东天墨的手,仿佛想要表达自己的真心。
而东天墨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东天羽。“皇兄,我相信你,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断了,此刻我站在你面前就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了。边关是东天国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臣弟只是想在远方为皇兄守护我们的东天国,仅此而已。”
听到此话后,东天羽这才松开了握着东天墨的手,微笑着看他,好像只有对着东天墨一人,才发觉原来皇帝也会笑。
“是吗?墨,朕自小就失去了额娘,是你和母后一路陪伴着朕成长,我们就是一家人,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如此。”
东天墨望了一眼皇兄,双唇抿了一下,“墨一直也是这么想的,几年过去了,什么情都早已散去,皇兄勿操心。”两兄弟相对一笑,那场景仿佛又回到小时候两人互相嬉戏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一瞬间,他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不再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了,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秘密,镜子打碎了,无论怎样把它拼好,它都是有裂痕的,人心亦是如此。不同的是,镜子的裂痕在表面上,而人心中的伤痕却在里面,除了本人外,没有人知道它是否已经痊愈了,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御花园内,上官芯带着小天在花丛中流连着,夜幕降临,到处灯火通明,宫中的侍卫们在巡逻着。
“皇后娘娘,皇上找你有什么事啊?”小天手中提着灯笼,探着脑袋好奇地问,而正在赏花的上官芯听到身后小天的话语后,微微皱眉,“小天,我告诉过你,在宫内多做事,少说话。”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懂事,时而成熟体贴,时而懵懂无知,在这杀人不眨眼的皇宫内必须得隐藏住自己的真性情,这样的小天她很担心有一天自己会保不住她。
“美人,原来你在这啊。”听到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来人一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国师大人。被打断沉思的上官芯,寻声望去,黑夜中仍然看得见那抹刺眼的红衣向着自己靠近。
“美人,你不理我,本国师好伤心啊。”上官芯看向眼前这个假装哭泣的男子,第一次见他是在她和东天羽大婚的当晚,他毫无忌惮地说要带她走。第二次见他是在东天墨在场的那一次,那一次见面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稍微有着眼神上的交流。
今天是第三次见面,与之前两次见面更加的截然不同,此时虽说他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样子,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出他说的每句话的真假,不似刚相识那天给她的那种莫名的情感,这一次相见那种感觉竟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一样的容颜,也许她会以为他们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你到底有何目的。”

第十四章 红杏出墙
上官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问着。“美人怎么会这么问呢,本国师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的目的了吗?”
又是带她走吗?究竟他与上官芯有着怎样的过去。
“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芯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美人,跟我走吧。”
“宫飞扬,有件事情从未告诉过你,我失忆了,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没有了记忆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我不记得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你对我来说就只是见过三次面的陌生人,知道吗?”
黑夜中,只见一男一女在花丛中站着,微风起,吹起了两人的衣角和长发,远处看去,就像一对情侣在相互深情对望。
“是吗,美人说的可是真的?”宫飞扬此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一副很认真的神情望着上官芯。
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与之前传闻中的丞相府被遗忘的二小姐不同,她的聪慧睿智,身上的那份从容气质,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球。一个有着非常手段的一国之母,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东天羽手上夺回凤印的女人,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本宫之所以会告诉你,就是请国师大人不要再纠缠我了。”
“美人,你怎么能忘记我了,本国师好伤心啊,你忘记我们之前是多么…你看我的心都已经碎了。”他再一次滑稽地假哭了起来。
“国师是聋子吗,本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现在只是陌生人,懂了吗?”上官芯的冰冷话语灌入宫飞扬的耳朵里,听到这句话后,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望着她,“美人,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跑不了,也赖不掉。”这句话是她从他口中听到的最正常的一句话,没有那浮夸的话语,滑稽的表演,这句话深深印入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错了,我只是我,并不属于任何人。”
“不,美人,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这个地方迟早会玷污你纯洁的心灵,我会保护你的。”
“国师,本宫不想在多费口舌,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和你离开的。”他对面的宫飞扬见着如此铁石心肠的她,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半分,就那么深情地注视着她。
“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宫飞扬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本国师是为了你好。”
是这样吗?他大费周章地找她说这番话的原因就是这样吗?“那国师说完了,本宫可以走了吧?”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美人听完再走不迟。”上官芯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听完他要说的最后一句话再走。
宫飞扬一步步向上官芯逼进,目光始终放在近在咫尺的她的身上,“国师要干吗?”
见着马上就要走到自己面前的宫飞扬,上官芯无来由的紧张起来。
“我最后问你一句,以后都不会再问了,愿意跟我走吗?”
宫飞扬终于在上官芯的面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两人距离很近,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她小心地呼吸着,动作是那么谨慎,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触碰到了他的皮肤那样,尽管已经如此之近,宫飞扬那张妖娆的脸却再一次朝着她的脸靠近,那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诱人的嘴唇上。
感受到了宫飞扬奇怪的动作,上官芯很聪明地后退着,这边的宫飞扬却提前发现了她的想法,伸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腰,遏制了她所有的动作。
而上官芯仍在拼命地挣扎着,她只感觉全身上下在被一股神秘力量压制着,无法动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么?她没有任何言语,如此近的距离,只要她一张嘴她的气息都可以拂到他脸上了,所以她很识相地闭嘴,努力想从宫飞扬的束缚中逃离。
宫飞扬咬了咬自己妖娆的红唇,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泛出了得逞的光芒,缓慢凑近上官芯的双唇,上官芯感觉得到他均匀的呼吸,那双美丽的眸子瞪得老大。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三个字:“怎么办?”难道自己就要被他非礼了吗?
“你们在干吗?”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了在两人面前,打断了宫飞扬所有的动作,那伟岸的身躯风姿站在两人面前,脸上任谁都看得出来有明显的怒气。
上官芯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就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自己全身都被控制住了,无法动弹,脖子上的脑袋也移动不了半分,只能透过余光才能瞄到东天羽的身影。
“羽,皇后的眼睛迷了沙子,我正在帮她看看呢,所以…”
宫飞扬稍微拉远了一点与上官芯的距离,就那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着。只见东天羽脸上的怒气更深了,整张脸完全是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