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紧跟着几十名家仆,各自提着灯笼,拿着各种武器。
“哦,有刺客?有刺客的话,你们不去抓刺客在这干吗呢?如果刺客跑了的话,如何向丞相大人交代呢?没有看见皇上已经睡着了吗?明日还要上早朝,惊动了圣驾,触怒了龙颜,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们,后果不是你们小小的奴才能承担得起的。”
站在门口的上官芯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衣服,初冬的夜,寒意流动,甚是冰冷,她从容淡定地说着这番话,平淡的语气中竟是透露着无法抵挡的霸气。
“奴才不敢,但是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危,还请让奴才进去搜查一番,如真没事,奴才自然会离开。”带头的那男子听到上官芯的话后,丝毫没有慌张,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意思。
“哦?既然你不听本宫劝告,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本宫也无话可说,如果真的有刺客要行刺本宫和皇上,那皇上还会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休息吗?本宫还有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好,本宫就让你进去搜,后果自负,言尽于此。”
上官芯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冰冷,仿佛像一把刀子抵在众人的脖子上,似乎一不小心,他们的小命就会丢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至于怎么做,还待那位心腹自己琢磨,只要踏进这个门,惹怒了我们喜怒无常的皇上,后果一切有丞相府承担,她上官芯不会帮他们求情。
第十章 阴谋的味道
这话一出,那位心腹沉思片刻后,透过烛光打量室内的一切后,收回了目光,双手抱拳,“奴才告退,如果皇上和皇后有危险,大叫一声即可,奴才会立即来救驾。”
说着,一挥手就带领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瞄了一眼室内的东天羽,不到一刻钟,浩浩荡荡的十几人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让上官芯不得不更加感叹自己此时危险的处境,还是离开为妙,看着这形势,两人很快就会开战。
屋内,床上的东天羽被厚厚的棉被压住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腹部并不是很严深的伤口,深邃的眸子中露出一股阴谋得逞的光芒,此刻那脸上,之前那苍白也消失不见了,已经是渐渐恢复了血色。
上官芯迅速地关上了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只有桌上蜡烛尽情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等她回到床边的时候,只看见东天羽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正在自己身上瞎转悠,搞得上官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皇上,你没事吧?”她站在床边打量着床上的东天羽。
“皇后难道希望朕有事?”这句话,东天羽倒是很顺溜地说了出来,没有之前那般的困难,也看不出有他是一个伤势很严重的病人,让站在烛光下的上官芯眉头微皱了一下。
想必现在她是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原来,她上当了,终究他还是棋高一着,让自己入了他布的局。
“东天羽,这样做有意思吗?拉我下水有用吗?”床上的东天羽还是一成不变的表情,他用右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半靠在床边,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上官芯。
“上官芯,朕以为你不会帮朕。”不会救他?对啊,她何时有想过要救他,后来不是形势所逼吗?如果让丞相府的人发现东天羽血淋淋地躺在地上,那她如何解释呢。
不用想也知道,上官勇要抓的刺客一定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东天羽,至于他的目的,不就是上官勇手中的三十万兵符吗。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陷阱,让自己进入他的圈套,他的伤想必并不严重,如此伪装来骗自己,不就是想让上官勇以为她是他这边的人吗?而现在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皇上,你错了,就算如此,我们仍然只会是敌人,早已注定水火不容。”上官芯冷漠的眸中发出尖锐的光芒,丝毫不畏惧地扫向东天羽。
她有自己的原则,就算上官勇以为自己是东天羽这一边的,那又怎样呢?经过刚才的谈话之后,他们父女俩已经是敌人了,现在再加上这一个精心布置的局,只是让彼此更加认清这一个事实罢了。终究,她还是无所畏惧,深宫院内,只有她独身一人。
“是吗,芯儿是想见识下两面受敌的场面么。”
哈哈,即便如此,她上官芯又会害怕吗?就算是这样她也有信心功成身退,唯一让她不明白的一点是,东天羽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拉拢她。
他到底有何目的?这点她确实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的事情不用皇上操心。”
不再理会东天羽,上官芯拿过床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自己身上,转身走向桌边。
“朕会尊重皇后的决定的。”走到桌边的上官芯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默不语。
夜无眠,窗外已是清晨露重,泛起了大雾,晨光隐隐约约,天还未全亮,寂静漫长的夜就这么在这场局中过去了,室内,上官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两支手臂横在桌子上,而她的小脑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倒在上面,那倾城的容貌上双眸紧闭,一张红嘟嘟的嘴唇抿着。
不远处的床上,东天羽睁开双眼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望着上官芯。片刻过后,他拿起身旁的一床毯子,迅速地下床,小心地朝着上官芯的方向走去。
轻轻地展开毛毯,披在了正在熟睡的上官芯身上。然后东天羽轻声拉开了旁边的一张凳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上官芯。
倾城之貌,娥眉淡扫,双眸紧闭,红唇诱人,这是他第二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她睡着的模样很是乖巧可人,比起那强势、无所惧怕的上官芯可爱多了。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面对他的刁难,竟然是那么的倔强,不肯屈服。在自己受尽屈辱的家中,表现出那母仪天下,端庄典雅的样子又是那么深入身心。
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有任何的愤怒、任何要报复的感觉,要是平常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她这种表现。她的度量不得不让他佩服,睿智、处事得当,这场三朝回门的戏她演得很好,比他这个主角更加的出彩。
第二天,回到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后,一切都未改变。
他,依然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皇上,她,依然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未有任何改变,继续着没回门之前的状态。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上官芯毫无形象地坐在桌前,看了桌上的茶壶一眼,过后拿起糕点送进嘴中,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吃着边等待着小天的到来。
“好吃吗?”冰冷的语句,听不出任何感情,比起东天羽那冷漠得让人惊起寒颤的感觉,这人更胜一筹,他的话语有能让你冰冻三尺的功力,近距离接触,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杀气。
房间内,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拿着刀架在不慌不忙吃着糕点的女人身上。上官芯感受着自己脖子上冰冷、锐利的物品,凭感觉就知道此物一定属于非凡之物,只要她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刀锋上,自己的小命就会没有了。
“不知阁下找本宫有何事?”放下手中的茶杯,扔掉未吃完的糕点,尽管是面对危险,上官芯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直保持不变。
“你不害怕?”那男子手中的剑更加的靠近上官芯的咽喉了。
“哦,害怕吗?本宫的字典从来就没有过这两字。”语气淡定从容,宛若这两人只是在聊天那般。
但是谁又知道,上官芯此刻两只小手正紧紧握在一起,都已经出了细汗。
“是吗?”此刻那冰冷的刀锋已经触碰到了上官芯的皮肤,感受到了冰凉武器的接近,她淡淡扫了一眼,强装镇定的不语。
她坐在原处,那黑衣男子在她身后,他看得到她的一切,而她却只能凭感觉反复琢磨着身后的男子。
“你要杀我吗?”趁着那男子把手中的利剑偏移片刻的时候,上官芯抓住机会说了这句话。
“你觉得呢?”惜字如金的黑衣男子却猛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上前走了几步,坐在了上官芯的身旁。
“你不会杀我的。”这一句是肯定句,上官芯说得坚定无比。
“你凭什么认为。”
“你要杀我易如反掌,又何必和我说这么多废话。”
听到此话后,蒙面黑子男子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那双唯一可见的眸中不难发现一丝赞赏之意。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尝了起来。
“我要五彩珠。”
五彩珠?那是什么物品,又有什么作用,让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子不顾自己的危险,进入守卫森严的宫中,潜入她的房间内问她要这个东西。
“本宫并没有五彩珠。”这个确实是事实,她连五彩珠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东天羽有。”又是简短的话语。
“哦,那你找他要啊,在我这干吗?”听到这话后,对于面前这个男子此行的目的,上官芯已经了然于心了,想必是东天羽这狡猾的家伙把他想要的五彩珠藏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所以这人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但是他找错人了,不应该找她,应该去威胁东天羽最宠爱的萌妃娘娘。
“一个月内,我要见到五彩珠。”说完以后他在胸前不知掏了个什么东西,强塞到上官芯的嘴中,硬逼着她咽下去,而上官芯紧紧把它含在嘴中,誓死抵抗着,无论如何都不把它咽下去。
她知道,此物品不能吞,吞了,她就没有自由了,吞了,她就失去一切了。
这边,黑衣男子用力地捏住上官芯的下巴,握住她的下颚往上抬高,尽管如此,仍然没有达到目的。感受到了脸颊上的疼痛,上官芯此刻只能愤怒地看着捏着自己下巴的男子,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突然,黑衣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里面还有未喝完的茶水,毫不犹豫地灌到上官芯的口中。
突如其来的茶水进入口中,她被茶水给呛到了,拼命地咳嗽着,奋力地挣扎着,而那颗药丸在她咳嗽的时候,已经被自己不小心吞到了腹中。
见目的达到的黑衣男子这才松开了上官芯。“一个月后,用五彩珠换解药。”
话语还在房间内飘荡,却早已不见那黑衣男子的身影,只留下上官芯痴傻的愣在原地,脑中浮现的只有她中毒了的事实。
第十一章 五彩珠
“皇后娘娘,吃饭了。”小天带领着宫女们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大家纷纷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之后,都识相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小天一人在室内,而上官芯就那么傻傻地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娘娘?”小天伸手在上官芯眼前挥了挥,试探地问。
“你回来了。”回过神的上官芯笑着看了小天一眼,过后就转过头看着桌上的美食了。
“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到了上官芯的不对劲,小天微微皱眉,难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从小姐的神色中她能感觉出来,一定有什么事请。
“没事,被逼吃了一颗毒药而已。”上官芯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轻松,但表情却是十分的沉重。
既然事已至此,哭泣是没用的,不如接受事实,想尽办法拿到五彩珠救自己的性命。
“啊?皇后娘娘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御医瞧瞧?”小天一听自己家的小姐吃了毒药,表情就相当的不谈定了,语气中也透露着慌张之意。上官芯看出了小天的紧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小天,你知道五彩珠吗?”
“皇后娘娘,你问五彩珠干吗啊?”听到这话,上官芯的心里总算是有底了,小天想必是知道五彩珠的来头了。
“你说就是了,我自有用处。”小天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会突然问到毫无相关的五彩珠,但是自己知道的,一定会言无不尽的告诉她。
“五彩珠是天下唯一能起死回生的神珠,相传只要吃了它,无论是任何毒,任何病,都能治愈,而且从此之后百毒不侵。天下只有一颗,但是身在何处,却无人知晓。”
听到小天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原来,五彩珠是治病的药,想必是有人中了无人能解的毒,那名黑衣人才会逼自己给他弄来。
不过,天下都无人知晓五彩珠的下落,他却知道,想必此人的势力也是不小的,这人不好对付。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奴才小安子,参见皇后娘娘。”一名身穿太监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在见到上官芯的那一刻便立即跪了下来。
“起来吧。”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只有在面对小天的时候,她才是那个会说会笑的女子。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上官芯端着青花瓷的茶杯,拧开茶盖,品味着东天羽前几天赏赐给她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
“哦。”上官芯只是轻轻的应允了一声,小安子低着头,安分规矩地站在一旁,脑袋上已满是细汗,想必许是怕了这位挂名皇后。
宫中皆知,皇上可是亲自陪皇后娘娘回去省亲的,因为皇后娘娘的一句话,还在丞相府内住了一宿,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事情。虽然皇上很宠爱萌妃娘娘,但是也未为了她打破任何规矩。
可想而知,还是皇后娘娘的魅力大,皇上对她从刚进宫的置之不理,到现在刚进贡的贡品马上就落入凤仪宫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细微的变化。
“不知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移驾御书房,小安子好赶回去复命。”小安子催促着,他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想必是想掩饰住自己心中的紧张感。
“本宫换件衣服就过去。”上官芯轻轻放下自己刚喝过几口的茶,心中不禁疑问着,她很可怕吗?可怕到让人避之不见,为之发抖的地步了吗?看着一旁的小安子,上官芯站起身来,径直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奴才告退。”见着自己的使命已经达到,小安子退出了凤仪宫。
半晌之后,上官芯换了一身清爽的粉色宫装,没有过多的装饰,几根简单却不失大气的头钗,把她那一脸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完美无瑕,她的身后一成不变紧跟着的侍女就只有小天一人,很是规矩地迈着步伐前进。
“请通报一声,皇后娘娘来了。”来到御书房后,小天自觉地上前和门口守的侍卫交代着,那门口的侍卫听到这话后,识相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刚出来的那名侍卫,立即传达着东天羽的意思,见得到允许后,上官芯带领着小天从容地走了进去。
“来了。”刚进到室内的上官芯就听见东天羽冰冷的两个字。
一眼望去,室内宽阔无比,屋内摆放着几张桌椅,显得奢华大气,而东天羽正端正地坐在桌前批阅着成堆的奏折,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包裹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俊美的脸庞此刻面无表情,正在麻利地挥动着手中的毛笔。
上官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么久以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着龙袍的样子,边打量着他,边向他走去。
“找我有何事?”她迈着步子,不慌不忙,直到到了东天羽的桌前才停下。
“南地国向朕提出联姻。”联姻?自古以来为了两国相交融洽,都是采用联姻这万年不变的方法,把她叫到御书房内,难道就是要和自己说这个吗?
“哦。”上官芯只是轻轻的应允了一声。
“朕答应了,一个月后,南地国将会送南地国安宁公主来东天国与朕和亲,不知皇后可有意见。”
听到他这么一说,上官芯挑了下眉,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变化,看上去像是有点震惊的表情。她不是被东天羽这条联姻的消息给镇住了,只是想不明白他找她来居然是说这件事,告诉她干吗,有用吗,难道她会在乎吗?
“那臣妾就恭喜皇上了。”她福着身子对着他施礼。
“皇后一点都不会吃醋吗?才嫁给朕没多久,朕却要迎娶他人。”龙座上的东天羽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很有条理地把奏折整理好放在一边,抬起眼皮,把目光放在上官芯身上。吃醋,这个字眼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用在他俩身上。
“皇上你认为呢,你以为我会同后宫的女人那样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为的就是争夺你无限的宠爱。告诉你,我上官芯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你爱娶谁就娶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你也不用问我的意思,这问题摆在我面前一千遍,答案都是如此,不会有任何改变。”上官芯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完。
而在龙座上的东天羽听后,那冷漠的脸上瞬间扫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消失了。她的确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说对他不屑一顾,他也相信。她还说,自己娶谁都和她无关,他更是看得出来。
确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以前自己接触的女人都不一样,自信,聪明,知进退,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子。
“上官勇阻止朕娶南地宁。”原来如此,这才是他请自己来的目的,上官勇在朝中的势力确实不容小看,朝中大批的重要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没有他的同意,群臣一定都誓死反对这门亲事。
现在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上官勇自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东天羽扩大自己的势力。东天羽成功的和南地国联姻后,就等于他不得一兵一卒地得到了他国的力量。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和东天羽抗争到底的。
“这和我有关系吗?”上官芯一副不关自己事的表情站在原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朕要你帮我。”东天羽就那么坚定地说着。帮他?哈哈哈,他简直是异想天开,第一次帮他,自己进入了他精心设好的圈套内,第二次她还会傻傻地往里面跳吗?
东天羽你是否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还是太低估了我的智商,上一次,因为有所顾忌,不得已帮了他,这一次,打死也不会帮他。
“皇后以为这是局?”他迅速地站起身来,迈着步子快速地朝上官芯逼近。
“无论怎样都和我无关。”见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东天羽,上官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禁浮现大婚那一夜,他掐着她脖子的场景。
“只要你帮朕,朕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这时,高大的东天羽已经停住了脚步,站在了上官芯的面前,两人的距离相当之近,只要再往前迈出一步就可以碰到脸了,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完美无瑕的脸。
“任何事情可以吗?”东天羽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她美丽的眸中查找出什么信息,他还以为,她无欲无求呢,原来她也有需要的东西。
“是的。”心中已经是乐开了花,她没有忘记自己中毒这件事情,想要取得解药,拿到五彩珠解毒肯定是必要的。
“我要五彩珠。”上官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条件,语气坚定,仿佛在说着一件普通的东西似的。五彩珠,全天下只有一颗,能起死回生、解百毒的神珠,东天羽会轻易给她吗。
“五彩珠?”
东天羽重复了一遍,眸中透出一丝惊讶之色,紧接着把近在眼前的上官芯打量了一遍,这女人是如何得知五彩珠在他手中的,他自认为这消息天下无人知晓。她要么不简单,不然就是身后有着庞大的势力。她给他的惊喜还真是接二连三,一件接着一件。
“对,就要它。”上官芯无比坚定的再一次回答,除了它,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本和自己谈条件。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给你。”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女人,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强势,也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和他谈条件。
“你可以不给,我没说一定要,这是我们之间唯一可以谈拢的筹码,五彩珠天下只有一颗,龙椅东天国也只有一把,谁轻谁重,相信皇上自己会衡量的。”
第十二章 联姻
“上官芯,你够胆量。”确实,她有资本在自己面前猖狂,这就是她身上的过人之处,懂得拿捏分寸,知进退,这样的女人,想让人遗忘都难。
“胆子不够大的话,想必臣妾早已是皇上您的刀下亡魂了吧。”她知道,这场较量中,自己占尽优势,东天羽,我上官芯说过,一有机会就会双倍讨回。
虽说她和上官勇注定水火不容,即使没有他的那场戏,他们父女俩也会是敌人,但是他的请君入瓮的伎俩确是事实,此仇她一直记着呢。
“好,这个交易,朕做了,五彩珠给你。”说着,他伸出手掌,宽阔厚实的大掌就那么停在空中,等待着上官芯的手。
“啪。”上官芯伸出自己小巧的手掌,对上了东天羽的大掌,双掌相击,寂静的御书房内,只听得到这击掌为盟的声音。
“皇兄,找我何事。”这时,一身白衣的男子没打招呼就闯了进来,东天羽收回在上官芯身上的眼神,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成不变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笑容。想必,这来人一定是来头不想,能让一向冷酷的皇上为之一笑,天下应该是没有几人能办得到吧。
上官芯顺着东天羽的目光望了过去,一身白色衣袍,完全衬出了来人的非凡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