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啊!我的银子。站住!”
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追着一位贼眉鼠眼的男子,边追边叫。
童哥挑了挑眉虚有其,正准备英雄救美,但这种露脸的差事却被人捷足先登。童哥唾了句:“靠!做好事还争先恐后的呀!”
童哥放弃了凑热闹,而是寻了一地远远的看着,经过刚才的围堵,她意识到还是远离人群为好。
咦~那名见义勇为的男子好眼熟啊!童哥眼珠子一转,这不是那名洗澡的男子吗?
楚暮行在空中一个翻腾朝那名贼人身后一踢,那名贼人扑倒在地上,楚暮行拧起他的领子,“把东西交了出来。”
那弱软的女子快速跑到楚暮行身边,“就是他,他抢了我的银子。”
童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名显得柔弱无助,跑步却身姿轻盈的女子,心里道不好。
就在这时,那名贼人在交出银子的同时发出一道黑色烟雾,那女子拿出一道湛绿银针发起攻击。
童哥暗地里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楚暮行未有丝毫的慌乱,样子镇定从容,似乎早看出了两人的破绽,不足半刻,那两人负伤逃离。
“好功夫。”童哥赞了一句。“有机会可以找他较量一下。”说完歪着头闭上眼,把刚才看到的招式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再度赞了一句:“果然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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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哥到武馆晃了一圈,那里与街上一样,人刚到就围着她七嘴八舌,吵得她好不烦躁。童哥回厅里,喝了口茶,脑子里有些沉重,近日城内不太平静,似乎觉有一股黑暗势力在涌动,有什么事要发生…
城里的治安都是她在管的,她绝不允许有人在此地闹事,想到此,她吩咐几名手下人去暗中查探,然后起身上飞天楼,那里视野好,可以将全城的动态一览无余。
当然,童哥更不忘带上几壶好酒,边饮酒边工作,是人生一大快事。
当童哥到那里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人随意的坐在瓦砾上,一脚半曲,左手支撑身体,后手拧着一坛酒,喝得好不痛快。
童哥有些郁闷,这绝佳之地被人分享了,但是她又不想这么的离开,于是她蹭了上去。这人背影有些眼熟啊!再走近,熟悉感更甚。
楚暮行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姑娘,是你!好巧啊!”
童哥看着他两排明晃晃的白牙:“是啊!巧。”巧到一天内见了三次,童哥在腹诽。
在另一侧坐下,一双敏锐的黑眸严谨的审视了晋云县城一圈,待没有什么异常才放松下来,拧开一壶带来的酒,大口喝了起来。
香醇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楚暮行深吸了口气,沉醉的道:“窖香浓郁,绵甜甘冽,尾净余长。状元红。年份应该有二十年。”
“呵呵!好眼力。”童哥提起酒壶对他做了个干杯状,楚暮行笑着举杯,两人同饮。
童哥闭眼嗅了嗅飘来的酒香,浅毛微动,睁眼:“清香醇正,醇甜柔和,余味爽净,甘润爽口。竹叶青。年份也有二十年。”
两人相视抿酒浅笑,童哥帅气的把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楚暮行接过,笑道:“谢了。”说完,把手上那壶竹叶青也扔给童哥,两人相视一笑,爽快的饮了一大口。
“痛快。”童哥用衣袖擦着嘴。
“是呀!人生最痛快的事莫过于一壶好酒,一场好醉。干!”楚暮行身上带着江湖人特有的豪爽。
“酒逢知己千酒少,干!”童哥同样的爽朗。
两人这一来二往,喝得异常的豪放,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几坛子酒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两人醉意微熏的躺在屋顶晒肚子,双眼目视着天际的蓝天白云。
“今天多谢姑娘的仗义相助。”
“童哥手一摆:“不用客气。”
“好,我不客气。以酒会友,我们算是半个朋友了,我叫楚暮行。”
“我叫童哥。”童哥握住楚暮行伸出的手。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楚莫行酒醒了一大半,他撑起身子怔怔的看着童哥,似乎听到一种破碎的声音。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童哥脸蛋焉红,媚态横生,那容颜绝世无双。
第二十章 心尖上的毒瘤
楚暮行肆然的笑了一下:“段晟是我的好友。”
“段晟的好友?!”童哥有一瞬间的惊疑,这也太巧了吧!
楚暮行笑着点头,童哥爽朗道道:“段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看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哈哈哈。”
楚暮行看着笑得豪放的童哥,眼里有着浓烈的欣赏。如果硬要追塑,从楚暮行听到童哥的传闻时就对她产生的浓厚的兴趣。这么一个人在男人的世界里活得风生水 起的女人,这么一个特立独行、无拘无束、独一无二、洒脱、多姿多彩的女人,一个有着侠义心肠让全城百姓崇拜的女大山王…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让人不好奇。她是晋云山最传奇的人物,这传奇人物突然闪婚了,对象是段晟。
当楚暮行听到这消息后说不出的惊讶!一个是堂堂皇子,一个是土匪草蔻…他曾听段林说段晟是被劫持去,肯定是身不由已。然而在他收到苍鹰带回的信后才知道段晟过得安好,看来是自愿的。
楚暮行眼光微闪,不过像童哥这样的女人很难让人不动心。
楚暮行压抑住心头的悸动,举起酒对童哥道:“我本是来喝段晟的喜酒的,没想到机缘巧合中与你一起喝酒,到也痛快。这杯敬你,祝你们白头皆老。早生贵子。”
“谢谢。”童哥举酒想和。两人再度开怀痛饮,有了段晟这层关系,更觉得亲近不少。
“走,去山寨,叫上段晟,咱们一起喝。”童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好,我也好久没见段晟了,也想和他聚聚。”楚暮行目光坦荡,俩人施着轻功从飞天楼上下来。骑着一黑一赤的马奔离了晋云县城。
两匹马一路狂奔,样子显得特别兴奋。
“楚暮行,找时间我们俩来切磋一下。”童哥兴奋的道。
“没问题。”
“童哥,你随段晟一样叫我暮行吧!”
“好,暮行。”童哥答得很爽快。
“越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童哥策马前行,楚暮行紧随其后,一会功夫山寨就在眼前,山寨的崖口伫立着一个人,段晟。
“暮行,你怎么来了?”
童哥走到段晟身旁:“我邀请上山的,怎么样,老朋友相见开心吧!”童哥像是一个在大人面前卖乖的孩子。
段晟点头,清雅的笑道:“童童,看你累了一头汗,我帮你擦擦。”段晟温柔的拿起袖口细致为童要擦去头上汗珠,看得一旁的楚暮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段晟这温柔多情的一面他从未见过。
童哥也许还不习惯这等的温柔,她从他手里抽过手绢:“我自己来。”
“你们俩好久不见,相必有很多话要聊,你们先聊着,我去叫人准备酒菜。”童哥说完转身离去。
直到童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段晟才把目光转向楚暮行:“暮行,怎么晚这么久才来,遇到了什么事。”
楚暮行道:“遇伏了,一群杀手。”
段晟蹙眉:“风掣决!”
“正是。”楚暮行神情有些沉重。
“对手足兄弟出此杀手,真是丧心病狂。阿晟,你不能再估算下去了。”楚暮向来坦荡磊落,最讨厌这种不仁不义之人。
段晟面色沉重,“暮行,东宫最近有什么动作。”
“表面平静,暗有隐动,各股势力汇聚于旗下,声势巨大,恐生变相。”
“生变?”段晟皮笑肉不笑:“他是太子,储君、名正言顺的下任帝王,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何必背上谋逆之罪。”
楚暮行笑开了:“别忘了,你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你的存在对他就是威胁。”
段晟沉默,半响道:“如果大齐三皇子、御亲王从此归隐不问世事,他会不会平静,不再搞出这么多事端。”
“太子生性多疑,暴戾,心胸狭窄,阴狠毒辣,除非你从人间消失,不然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长在心尖上的毒瘤,不除不快。”
“另外,太子野心很大,就怕他等不及继位,以他的狠毒无情和残忍,就怕他对皇上如法炮制,狠下毒手。”
段晟眼有悲凉的转身,长吁了口气,闭上眼。
“阿晟,你刚才提到归隐,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和童哥过一辈子。”楚暮行不敢置信的问道。
“有何不可。”段晟转身,一脸的轻松惬意:“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淳朴和与世无争,更喜欢这里的平静。
“还有我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段晟眼里有种浓浓的幸福。
“爱?!”楚暮行重复了一句。
“是的,爱。”段晟一幅情深不寿的样子。
楚暮行认真的看着他,有种复杂,有种向往、有种钦慕,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最后化为真诚一笑:“阿晟,我祝福你。”
段晟眉目轻扬,“谢谢!”
楚暮行还想说什么,见二毛从门外进来:“段相公,楚大侠,童大叫你们到院子里去。”
“知道了。”段晟答,二毛退下。
“王夫?!”楚暮行憋笑着看着段晟。
“呵呵,堂堂御亲王变成了入赘的王夫,很好,很强大。这山寨太有趣了。”
童哥坐在院子里的炉火旁,看着远处走来的两名伟男子,一人俊朗高贵,一位气宇轩昂,甚是赏心悦目啊!
孙长老像幽魂般飘到童哥身旁与她一起看向走来的两人:“楚暮行,目前武林排名第三,剑术出神入化,性情豪爽、坦荡,是江湖女子仰慕的对象。”
童哥看了一眼在旁八卦的孙长老。孙长老若有所思的小声道:“大王,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下王夫。”
童哥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力的看着孙长老,“你当我是个始乱终弃,见异思迁的人?”
孙长老挑挑眉虚有其,单手溜着胡须,笑得极为的高深莫测,其实刚才他只是试探下童哥,没想到童哥反应这么强烈。
段晟和楚暮行走进,童哥站起来相迎,孙长老如僧坐定般的坐在那里。
“暮行,为你引见一下,这是孙长老。”
“这是楚暮行。”
“孙长老,幸会。”楚暮行抱拳行礼。孙长老点头回礼。
几人围着炉火入座,边吃烧烤边喝酒,边吹清风边赏月,边谈天说地,倒也悠闲雅致。
孙长老琢磨着把段晟身份的事告诉童哥,但今晚好像气氛不太合适。
“童童,你是怎么遇到暮行的?”段晟问道。
“说到暮行呀!还真巧了,今天内遇到他三次。”童哥边打着酒嗝边说,没有注意到段晟眼里那一丝丝酸。
楚暮行听到说遇到三次,心里纳闷,还有一次是从那里来的,于是洗耳恭听。
“第一次,他的马——”童哥歪着头看着楚暮行:“你的马叫什么?”

楚暮行笑道:“倾城。”
“倾城,这名字太霸道了吧!”童哥小声嘀咕了一下继续说:“他的倾城勾引了我的青山,我跟过去一看,不小心看到出浴的他…”
段晟脸有些黑,瞪了楚暮行一眼,楚暮行表情很汗很无辜,段晟把视线转向童哥,童哥仍在高谈在论:“接着,他被人一群杀手追杀,我还英雌救美一次。第二次,他被一个女人和小偷算计,不过他算聪明识破算计,没中招。”
楚暮行有些恍然,原来捉小偷那次。
“第三次在飞天楼,在喝酒的过程中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把他请上了山寨。”童哥阐述完毕。
“真是有缘啊!”孙长老在旁叹了一句。
段晟和楚暮行同时头顶挂了一滴汗。
“是滴,我也觉得很有缘,差点找他结拜兄弟了。”童哥豪放的说道。
段晟眸子深幽的看着童哥。童哥歪着头想了一下:“那伙杀手我好像交过手。”
“对了,他们前不久也在本城追杀二名男子,恰巧也被我救了。”童哥道。
到现在童哥也没有想起他,这说明童哥当时并未注意到他,这让段晟有些不是滋味:“童童,你上次救的正是我。”
“是你?!”童哥惊讶的看着段晟,然后捧着他的脸,上下查看:“经你这么一提醒,是有些像。”童哥眼珠子一转,表情有些复杂:“你和我成亲,该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吧!”
段晟真想敲破童哥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他再度表明心迹:“童童,和你成亲,绝对是我心甘情愿。因为喜欢你,才想要和你成亲的。不要胡思乱想。”
“呃…”童哥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另两名观众。
“来,来,来,喝酒。”童哥举起酒杯。童哥酒量很好,几乎是千杯不醉,到散场时还嚷嚷着还要喝。
段晟扶着她回到房间,楚暮行住了客房。
“童童。”段晟欲言又止。
“嗯~什么事。”
“暮行出浴时你都看到什么啦!”段晟吃醋的道。
童哥没注意到段晟的表情,直接道:“该看的都看了。”
段晟霸道的道:“忘掉!以后只能看我的。”说完扯开自己的衣服精条条的站在童哥面前。
童哥扬眉一笑,柔软的手指攀上他的胸膛,嘴唇凑到他耳边:“好,就看你一人的。”
段晟开心的抱住她,放在一床的大红喜床上,身子压了上去,吻住她娇美的唇。童哥也不羞怯的投入这场男女游戏中。
“童童,叫我晟。”
“晟。”
“以后都叫我晟。”
“好。”
段晟像个偷到腥的猫,笑得很满足,然后更加的投入,身下更卖力的耕耘播种。
次日,段晟和童哥春风满面。楚暮行眼角有些疲惫,孙长老精神抖擞。几人围在一起吃饭。
这时突闻一只苍鹰的叫鸣声,楚暮行出门,段晟跟了出去。
苍鹰落在楚暮行的手臂上,他取下上面的纸条,看的脸色有异。
楚暮行把纸条递给段晟:“有几万官兵朝晋云镇赶来,还带着几门红衣大袍。”
段晟拧下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暮行道:“我立即下山查看。”
“你们在外面干什么?”童哥追了出来。
“咦~这只鹰好帅。”童哥逗弄着楚暮行肩上的苍鹰。段晟对楚暮行使了个眼色,楚暮行咽下要说出口的话。”、
“童哥,我有要事要办,先下山了,再会。”
“好。忙你的去吧!”
第二十一章 他是奸细!
楚暮行骑着倾城下山,那只苍鹰腾空展翅飞翔在骏马上空,发出一声声响亮的鹰鸣,童哥眼里带着喜爱之意:“下次暮行来一定要问问他这只鹰在那里弄的,我也想弄一只来养养,太帅,太英武了。”
“苍鹰一般生长在大漠之地,此禽凶猛,性情刚烈孤傲,很难驯养。”孙长老不知何时来到童哥身边,望鹰生叹!“楚暮行这小子真是个人才,可惜呀!可惜。”
段晟郁闷的瞪了孙长老一眼,孙长老放肆的扬扬眉,一幅我就是要你不爽的样子。
段段握住童哥的手:“童童,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山寨的后山,古木森然,青草繁茂,漫山遍野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儿。
童哥摘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今天天气真好哇!”童哥伸了伸腰枝,整个人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晟,说吧!想我说什么事。”
童哥的称呼让段晟一阵心喜,他坐到童哥身边,让童哥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然后酝酿着怎么开口。
“童童,我上次写的简介你看了吗?”
童哥翻了个身,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眼睛睁开一条缝:“简介?是不是孙长老给的那张纸。”
“是的。你看了吗?”段晟把童哥额头上的头发分到一旁。
“嘿嘿!那个…”童哥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道:“那个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段晟爱怜的笑着摇头,其实他就猜到是这种答案。
“童童,你想知道我的身世背景吗?”
童哥顿时来了精神,她坐了起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瞪着他:“当然想。说!你那里来的,有没有娶妻和妾。”
段晟笑了,他把童哥拉进怀里,他的童童终于开始在乎他懂得吃醋了。“童童,我的妻只有你一人。至于妾,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童哥扭头看着他,“此言当真?”
“绝无戏言。”段晟握住她的手:“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童哥黑眸微闪,朗笑道:“好!这才配做我的相公。我把你的话记在心里,如果那天你背弃我,后果很严重。”
段晟笑得极其的真诚,把童哥的手放在唇轻吻了一下:“童童,我一生只爱你一个。”
童哥手抚着段晟的脸颊,描绘着他英俊的五官,有一种莫明的满足在心口处溢了出来,然后泛开,流转到四肢百骸。
“我相信你,如果你能做到,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这是童哥对段晟的承诺。
段晟温馨的笑着,一把拥住童哥,紧紧的揉进怀里,他从来不知道他会喜欢一个人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良久后,童哥推开他,还不习惯这种情感外露的温存,她清清嗓子道:“你还没说你身世呢?”
段晟表情有些黯淡,第一次为着自己高贵的身份感到不自信,“童童,如果我的身世很特别,你会不会因此不要我?”
童哥睁着一双好奇的眼,开着玩笑的道:“特别?怎么个特别法。不要告诉我你是江洋大盗,或者朝庭钦犯。”
段晟好笑道:“你这小脑瓜装的什么呀!这些都不是。”
童哥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是什么?”
“我是大齐国的三皇子,御亲王。”
“哦。”
童哥的反应出人意料之外,单声一个哦字把段晟的所有担忧不安顾虑统统的抹掉。
“啊~”童哥猛然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看着段晟:“你是皇子加御亲王?!”
童哥这一惊一诧间让段晟刚刚稍稍落下的心又高悬了起来,他看着样子古怪的童哥,然后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童哥兴奋的笑开了“你是皇家的亲王,而我是民间的山大王,咱俩真是绝配!”
段晟欣喜之余还有种感概,他想过很多种童哥的反应,没想到是这么、这么滴无所谓——看着单纯、快乐的童哥,段晟心头涌起一种温暖。
“晟,什么时候带我去皇宫看看?”
“你想去,随时都可以。”段晟笑道。
“我只说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里,我要吃皇宫最好的美食。”童哥道。
“ 好。”
“我要喝尽皇宫最好的美酒。”
“我要在龙椅上留下几个字,童哥到此一游。”
“好。”段晟答后才回味这事不对:“ 咳咳~啊~童童,龙椅不行,咱们换一个地儿留。”段晟宠溺的由着童哥的性子胡来。
“恩~不在龙椅要不在龙床。”童哥像孩童般顽劣道。
段晟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鸣叫着飞过,显些抓狂:“童哥,咱再换个地儿。”
“嗯~让我想想。”童哥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好困,我先睡会儿。”
说完陷入甜甜的梦乡。 童哥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段晟挪了挪童哥的头让她靠着更舒服,低头细细的看着那张令他迷醉的眼,百看不厌。童哥的头像小猫般在段晟怀里蹭了蹭,寻找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沉睡。
段晟手指爱怜的摩擦着她柔嫩的脸颊,轻轻的吻住她的秀发,喃喃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天色有些暗淡,段晟抬眸,刚才还明媚的太阳被乌云遮蔽了光芒,风起,穿透山林似乎带着呜呜悲鸣,段晟心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童大,童大,不好了。”狗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吵什么吵,天塌下来啦!”童哥用衣袖粗鲁的擦了擦嘴角的液体,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闭目继续睡。
“哎哟喂!我的童大,别睡了,天真的塌下来了。”狗蛋二三步跑到童哥面前,本想伸手摇醒她,但被段晟隔了开来。
“出了什么事?”段晟严肃的问道。
狗蛋惶恐不安道:“有一群官兵把山寨围住了。”
段晟表情就像大晴天被人泼了一盆子水,带着漉漉湿意,他最担忧的事情终于来了。
“不就是官兵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童哥睁眼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随带的做了几个健身运动,扭扭脖子,扭扭腰,样子有些随意而迷糊。
突然想到什么,她转头:“他们该不是来找你的吧!”
段晟目光有些沉重。
“找段相公?”狗蛋显得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