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以后皇上那边没有透出口风，你们就不许乱说话，知道了吗？”
“哦，奴婢记住了。”本来还想好好炫耀一下呢，皇上似乎还是很喜欢自家主子的，蕊儿有些不服气。
妖妖呆呆地坐在浴桶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身上撩着水，好像自己昨夜抢了皇后娘娘的机会，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总会有人来探听消息，她可是最怕麻烦的，这下可怎么办呢？
第四十一章 又至
不过还没来得及担心，姬昶弈在处理完朝政后就又来到的翊坤宫，这让本就不知所措的妖妖更是头疼不已。
姬昶弈这日刚刚下朝，雷历转了进来“皇上，魏凉来了，要见您。”
“哦，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姬昶弈停了停笔，向雷历吩咐到。
雷历听后静静地退了出去，没一会儿，领着魏凉进来了。魏凉一进门就给姬昶弈大大行了个礼，“给皇上请安。”
“起吧，魏凉，你不在敬事房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姬昶弈实在有些奇怪，他这个时辰来这里干什么？
“启禀皇上，太后今儿一早叫奴才去了坤宁宫，查看彤史，说皇上要多些子嗣才好，另外还问了一下这些日子有哪些主子侍寝，完了后又说皇上昨夜实在芙美人那，因着奴才并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这是记还是不记，留还是不留。”一句话愣是让魏凉冷汗直冒，这皇上想要临幸哪位主子根本不是他可以左右的，皇上从来都是按照顺序安排人侍寝，太后这样问了他也没有办法。过来问问应应景就是了。
姬昶弈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在批手中的折子，整整一刻钟，魏凉就直直地站在那儿等着皇上说话，直到手中的折子终于批完。放下手中的朱笔，“魏凉，朕问你，这宫中是朕说了算还是太后说了算？”
魏凉心里一咯噔，知道皇上是生气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语气，但是他就是知道皇上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跪了下来“当然是皇上了，皇上富有天下，这宫里当然也是皇上说了算。”在这种问题上，没有理由，是不能偏向太后的，虽说后宫是女人的天下，但是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
“嗯，还不算笨，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对于太后的野心姬昶弈一直都是知道的，再加上这一世自己的母亲算是间接死在太后的手上的，所以虽然后来李氏在自己的儿子死后对他表面上照顾有加，但是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何况，身为帝王，是最忌讳外戚的，尤其是一个喜爱揽权的外戚就更为人所不喜了。
“好了，彤史以后交给皇后，以后太后再这样，你报给朕听就是了，至于芙美人，往后要是没有特别吩咐就都记‘留’了，下去吧。”
魏凉叩头谢了恩就出来，用袖子抹抹额头上的汗珠，看来晴嫔娘娘是不会有出头的日子了，今后后宫第一人恐怕就是那位翊坤宫的主子了，皇上是一心希望她诞下龙嗣的。知道了皇上的态度，心中有了底，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姬昶弈今天的好心情因着刚才魏凉的来报彻底毁了，“雷历，现在什么时辰了？”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初冬之景，整个宫殿都是一片肃穆。
“回皇上，现在申时二刻了，估摸着芙主子醒了，不然皇上过去坐坐。”雷历知道姬昶弈的心情很差，听到刚刚皇上嘴中“以后没有什么特变的吩咐都记‘留’”，就知道那位主子的造化来了。
姬昶弈想了想，今天的折子批完了，等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再想想丫头在自己身下娇吟的样子，就瞥了瞥雷历，抬脚往外走去，雷历低头偷笑，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翊坤宫，发现很是热闹，来来往往有不少的宫女太监，全寿一看到姬昶弈，赶忙跪了下去“给皇上请安”，周围的宫人看到皇上驾到，也都连忙跪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姬昶弈有些好奇，才一天的功夫，这平日里小猫三两只的翊坤宫就变得如此热闹。
“回皇上，自从今儿一早皇上上朝后，不到巳时，就已经有好几位娘娘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这会儿是几位彩女在宫里，不过我们主子才刚刚起身，现下在沐浴，估计各位娘娘还得等一会儿。”
“好了，你下去吧，朕自己进去了，不要和她们说朕来了。”
几位彩女所在的是翊坤宫的外殿，妖妖的寝宫离那儿还有点距离，姬昶弈从侧门进去，径直到了妖妖的寝宫。里面只有蕊儿一人，只听到“主子，奴婢忘了说了，现下景仁宫的高彩女、钟彩女和钟粹宫的骆彩女在外殿，说是要见主子呢。”
“怎么不早说，没想到这麻烦来得还挺快的。”妖妖开始头疼了，“既然知道了，就快些吧，不能让人家总是等着啊，你去吩咐一声，让他们好好伺候着，别怠慢了人家。”
蕊儿应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妖妖一人，姬昶弈走了进去，在桌子跟前坐下，顾自倒了一杯茶，从背后欣赏着美人出浴图。
寝宫里静静的，妖妖撩水的声音，再加上蒙蒙的水汽，淡淡的花香，让这不大的寝宫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儿香。洗完后，起身擦干回头，突然发现有人坐在位上喝茶，吓了妖妖一跳，待看清楚是姬昶弈就更尴尬了，不知道是先请安还是先起身穿上衣服。“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啊？”最后，妖妖憋了半天只蹦出了这句话。
姬昶弈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看着妖妖温柔地笑“这丫头最后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吗？还真是让他有些失望呢。”妖妖被他看得全身发麻，最后咬咬牙，从浴桶中跨了出来，用手边的丝帕将身子擦干，然后在慢条斯理地套上内衫，然后对着姬昶弈福了福“臣妾给皇上请安。”
许是妖妖的表情取悦了他，姬昶弈将她扶了起来，说到“好了，起来吧，朕没有要你请安的，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就不用这些虚礼了。”
“那妖妖谢皇上了。”
姬昶弈看着妖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将她放在自己膝头，“好了，丫头，不生气了，是朕错了，不该吓着你，以后不再这样了。”
妖妖低下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算是原谅了，复又抬起头来“皇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朕来看看你不行吗？何况折子批完了，就过来看看，你这里很热闹啊！”
“啊！”妖妖叫了起来，“几位姐姐还在前面等着呢，皇上，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抬起小小的脸，今天这几位来，肯定是探消息的，不好得罪了。
“好了，去吧，不过不要告诉她们朕在这里，朕在这沐浴然后睡一觉，等下等你的晚膳了。”姬昶弈是知道妖妖的意思，在这宫中虽说不一定要和谁过于亲密，但是也不可轻易得罪人，现下人家都上门了，不去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知道了。”妖妖点了点头，唤了蕊儿进来帮忙打扮好就上前殿去了。
第四十二章 守护
妖妖来到前殿就连忙向高、钟和骆妩三位彩女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妖妖来晚了。”
“芙妹妹贵人事忙，我是不敢接受你的道歉的。”高氏自五年前选秀入宫，因父亲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所以只是被封做最低一级的彩女，这些年来除了皇上的例行招寝，从未在别的场合见过皇上，和他多说过一句话。现下，一个十五岁进宫仅仅只有不到半年的女子，却可以越过皇后，在皇上心情不佳的时候侍寝，并让皇上留宿，这样的事实让她的心里如同有千万条虫似的，啃咬着难受。
妖妖心中有些难过，自己已经是十分地退让了，难道在这个地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开这种无聊的争斗吗？“是妖妖的不是，妖妖贪睡，让姐姐好等，这杯茶算是妖妖向几位姐姐赔罪。”说完，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里面是刚刚呈上来的西湖龙井。
“芙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赔罪就是赔罪，哪有以茶赔罪的？”高氏见着妖妖那张娇嫩的脸庞心里更是难受了，自己一年一年地在宫中老去，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帝王的宠爱，凭什么就这样一个还没有长开的黄毛丫头可以越过她的头上？
站在一旁的蕊儿和明欣看到高氏这样欺负自己的主子，不愿意了，为什么她一个小小的的彩女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主子，自家主子的分位可是比她高了一级呢。蕊儿刚刚准备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被自家主子看到了，妖妖突然开口“蕊儿，既然如此，去拿一杯酒来，我给高姐姐赔罪。”
高氏虽然不喜欢妖妖比自己受宠，但是却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刚刚的话语更多的是心里不爽快，想要发泄出来而已，现下听到妖妖不但不反驳，而且真的要向自己赔罪，自己倒是真的赚足了面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妹妹没什么，刚才就当姐姐我开玩笑了，意思意思就好，不必当真的。”
妖妖听到后，微微一笑“那妹妹还是就拿这茶向姐姐赔罪了。”说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高氏赚足了面子，自然一时间是皆大欢喜，况且今日她们几个过来是为了打听消息的，为什么这样一个小丫头既然可以让皇上在皇后得罪了他后选择让其侍寝，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因为皇上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
妖妖心里是大概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的，只是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不然在别人眼中反成了炫耀。一时间，整个殿中都只有打碗盖的声音，直到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芙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受到皇上的宠爱。”与妖妖一同进宫的骆妩不无羡慕地说到，她是与她一同入宫的，但是在复选的时候自己就差了她不少，自己是被从前的和妃现在的皇后娘娘选中的，可是她确实被皇上钦点的。这还不算，自己当时在荷花宴上的精心准备被这芙美人的一袭“青花襦裙”抢去了所有的风头，后来无论是游园还是侍寝也都压在自己的头上，难道自己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在她之下吗？
“骆姐姐说笑了，妖妖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皇上昨夜怕是因为这翊坤宫离着皇后娘娘的坤宁宫近才顺便过来的吧。姐姐长得温柔美丽，必会受到皇上的喜爱的。”听到骆彩女的话，妖妖心里就开始嘀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虽说平日里都是待在自己宫里，也不四处走动，想着可以安静一些，最好是被人忽略不见，可是麻烦似乎爱自己找上门来。”
一句话过后，又是一片沉默，妖妖的这番话让坐在一旁的几个女人回味了很久，现在别的还不知道，但是至少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可以知道这个小丫头并没有争宠的心思，于是又坐了一会，喝完手中的茶后就齐齐告辞了。
“主子，那高氏明明只是一个彩女，你干嘛要让着她，难道您一个皇上钦封的美人比不上她一个彩女吗？”蕊儿对妖妖刚才的情形很是不解。
“何苦呢，女人为难女人，她也只是想出出气罢了，既是如此，我大度一些息事宁人不是更好吗？”妖妖对蕊儿的抱怨不以为意，“还有，蕊儿，以后那些个主子娘娘来的时候，哪怕她们说的话不好听，你也不要插嘴，万一被哪位厉害主子抓着了错处，我也是救不了你的，这话你要记住了。”
蕊儿拼命地点了点头，主子这话虽不是很好听，但却是真心为自己好，“知道了，奴婢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要主子为我这个小丫头担心了。”
“好了，不用谢我了，赶紧起来吧，皇上今天要在这用晚膳，现在去准备吧。”
“嗯，奴婢知道了。”说完，蕊儿和明欣扶着身子还有些酸痛的妖妖往旁边的小膳房走去。
晚膳十分简单，清粥小菜，但是却是让姬昶弈吃得特别开心，反倒是妖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才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姬昶弈放下手中的筷子，越过桌子，用食指抬起妖妖低垂的下巴，温柔地问道。
“没什么，有些累，所以没什么胃口。”轻轻地吐出了答案就又将头低了下去。
姬昶弈听到后有些心疼，昨夜要狠了她，刚刚又要她给自己做晚膳，怎么就忘记了她的身子不舒坦呢？“不舒服就先不要吃了，去躺一躺吧。”说完，拉起妖妖将她带进了寝宫。随后转过身子叫“雷历，去乾清宫将今日剩下的折子搬到这来。”
雷利愣了愣，转身去了。
剩下的时间，姬昶弈坐在床边的桌上专心的处理着朝政，妖妖安静的睡着，偶尔转身的时候会看见映在床帐的身影，莫名的感到安心，自己是不是也有一个人愿意守护了呢？
第四十三章 动心
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姬昶弈揉了揉眉心，转头看了看床铺，小丫头睡得很香。抬脚走出门外，低声叫过守在门边的雷历，嘱咐他和其他人先去休息后又返身回了寝宫。雷历虽然得了姬昶弈让他现行休息的命令，但是多年在帝王身边伺候，让他了解这位主子对下人还算宽容，但是睡前仍喜欢干干净净的，于是又为他打了一盆清水才复退下休息。
姬昶弈自己擦了脸，退了身上的衣服，掀开床帐，看着躺在床上的丫头，安静的闭着双眼，一只手垫在头下，一只手拉着被沿，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随着呼吸扑哧地扇着。姬昶弈被妖妖的睡颜引起心中一片温柔，慢慢拉起靠近自己一边的被沿，躺了进去。事实上，这辈子重生在皇家，从小身为皇子，“暖床”的人却是从来不缺的。可是姬昶弈自己本就讨厌那些主子丫鬟之间的暧昧关系，所以他的被子在冬日里向来都是冷的，今天妖妖先躺在被里睡着了，那从身体散发出来的温暖让他的人从里暖到了外。“是不是自己原来太亏待自己了？不然也不会睡了这么多年的冷被窝。”想着，将妖妖的小脑袋轻轻地抬起，放在自己的手臂上，闻着她发间的馨香沉沉睡了过去。
妖妖将右手撑在窗棂上，看着窗外的一地落叶，心中兀自叹气“现在这个情况，她和那位皇上大叔到底算是什么呢？”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但是至少她自己是这样的。活了两辈子，姬昶弈都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对她宠溺有加，这样的温暖是前世孤儿生活所没有遇到的，即使这一世有了爹娘、兄弟姐妹，这样的幸福也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可是，可是，过多的历史经验和以往的电视小说都告诉她，对待感情，谁先动心，谁就会更为吃亏，自己该怎么办呢？好像对他真的动了心，虽然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可是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估计自己也会心甘情愿地陷下去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寅时二刻，天还未亮，发现自己不像往日那样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一室清冷，而是在男人强壮的臂弯中，他的右手枕在自己的头下，左手放在自己的腰部，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庇护在他的身旁，平日里有神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微微抿着双唇。就是这个男人吗？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从这深宫被遗忘的角落一路披荆斩棘，从一个养在深宫无人问津的皇子成长为一个威武不屈的大将军，最后战胜其他拥有强大背景的皇子，成为天下至尊。自己真的可以爱他吗？
妖妖平日里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于是在观摩完皇上大叔的脸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皇上大叔已经走了。除了交待了一句“不要吵醒你们主子”之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苦笑，“自己和他从前乃至现在后宫中的女人应该没有什么差别吧，还是不能爱啊！”
“皇上连续两日宿在翊坤宫，且将奏折都移了过去批”的消息终究经过乾清宫的小太监的嘴给传了出去，虽然第三天晚上姬昶弈就回了乾清宫，五天后又招幸了景仁宫的林美人，但是宫里的人对翊坤宫又多出了一份小心翼翼，吃食、用料都是选得上好的送，而且改掉了平日里拖拖拉拉的习惯。这等见风使舵的功夫让刚刚进宫没多少日子的蕊儿和桑儿看得是五体投地。
就这样，贞宁八年就要过去了。自那日后，姬昶弈仍旧是每隔五、六日招一名嫔妃在侍寝，对妖妖也不例外，但是每当招幸妖妖的时候，又不会只待一天，一般都是两天到三天，且皆宿在翊坤宫。这样的态度让包括太后在内的一群人统统摸不着头脑，说皇上对这个芙美人特别喜爱吧，可他从来不专宠，说他不喜欢吧，又会在例行招她侍寝的日子多待上两日，所以现下里后宫对这位初入宫就让人另眼相待的芙美人呈观望的态度，既不特别殷勤，也不怠慢，总之就像那70℃的水温一样，离烧开还有一段距离，但又比那0℃甚至3、40℃的水温要高了不少。
一般人看不清楚，不代表所有人看不清楚，某些有心人士还是做到了心中有数，譬如说大启右相，芙美人的嫡亲爷爷岑博年。这一日，他的夫人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临睡前开口问道：“老爷，皇上这样对芙美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这样子来来回回都好几个月了，看得妾身的心是七上八下的，现下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算是什么状况？皇上这是在玩平衡呢，对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孙女大概是动了心的，不过为了维持后宫的平衡，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不亏待了自己，也让大家对那翊坤宫中的女子有了足够的注视，同时也免去了妖妖成为别人眼中钉的可能性，这样一箭三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夫人就不必担心了，今上这手平衡玩得是炉火纯青，绝不会让我们家妖妖吃亏的。”岑博年捻了捻自己那灰白的胡须，笑眯眯地答道。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右相夫人拍了拍胸脯，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虽然这小孙女不是亲生的，但打小却也乖巧，何况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宫中出了什么事，这右相府也是难于幸免的。所以，现下她是真心希望这位庶子所出的孙女可以平平安安…
第四十四章 参汤
自从那日清晨后，妖妖变得更为安静了，对于外面的说法她是知道的。至于皇上大叔，她没有问，不能说完全知道他这样对自己的原因，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猜得到一些的，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是至少那样的行为让她心安，所以这些流言蜚语她都不在意，如果这样是他认为的好，那就这样吧。
逢到年末，这个时节一向是朝廷最忙的时候，无论是边境兵马的调动还是大雪天一些无家可归之人的安置，甚至于早些时候遭遇蝗灾的山东灾民都是姬昶弈要关心的内容，这些日子每天他都只能睡两个时辰，至于招嫔妃侍寝，最近的一次大概也是半个月之前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可以休息一下，姬昶弈揉了揉那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四个时辰的双眼，解决了边境兵马的问题大概就可以休息两天了，然后是除夕那日的百官朝拜，晚宴，守岁；大年初一的祭祖，看样子他还有得要忙啊。
雷历悄悄地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两碗参汤，“皇上，刚刚德妃娘娘和晴嫔娘娘都亲自过来了一趟，说是给您补身子用的。”说完后，垂下了头，将两碗参汤举得高高的，这两位主可是得罪哪一个都不行的。
姬昶弈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到了雷历的面前，看着两个碗中的参汤挑了挑眉毛“补身子？是怪自己最近没有踏足后宫深宫寂寞了？”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不必了，这东西看着有些腻味，端下去吧。”
“皇上，这，要是两位主子问起，奴才该怎么答啊？”对于皇上的答案，雷历心中基本有数，但是为了不被那两位后台强大的主子责问，还是问清楚的好。
“这玩意你们分着喝吧，至于那两位主子，你自己看着办。”对于后宫女人的这种虚伪的关心姬昶弈是真的十分厌恶的。
“…奴才知道了。”雷历有些委屈，为什么皇上总是这样呢，这谎话说多了可是会天打雷劈的。
“芙主子最近都在干嘛呢？”姬昶弈本已踱回了座位，突然想起好久没有看到的妖妖，开口问了一句。
“回皇上，从翊坤宫传来的消息，芙主子自入冬以来因为畏寒就常常待在宫里，除了平日里的例行请安，一般都是不出门的。”自从这位主子进宫后，雷历为了防止自家主子三五不时的询问，特特收了翊坤宫的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为徒弟，这消息一般说来是每隔个一至两天就更新一次。
姬昶弈听到那丫头又每天窝在宫里不出门，皱了皱眉头，“身子怎么会这样畏寒，整日窝在屋里，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雷历，带上奏折，我们到翊坤宫去看看，也躲躲那些麻烦事儿。”
“奴才遵旨。”放下了手中的参汤，将御案上的奏折收拢起来，领着几个小太监急急跟了上去。
第四十五章 淫书
自上次姬昶弈的驾临，妖妖已经有近四十天没有看到皇上大叔的影子了，这京城的冬天太过于寒冷，让前世生长于江南的妖妖极为不适应，即使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但是只要冬季来临，她如非必要是不会出门的，甚至为了减少对冷空气的接触，会一整天的窝在被子里，连带着用膳都是在床上解决的，为此，在宫中多年的明芳和明欣不禁大汗“这样的女子也可以成为后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