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主子，还有大概半个时辰，现在过去刚刚好，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不过听说今天太后也会到的，主子要多多小心。”倒不是明芳多心，这种时候，太后肯定会没事找茬的，本来皇帝应该是她的儿子当的，谁知道没有这个命，虽说现在也是太后，可是亲生的和后来养的可是差远了。上次在皇后的立后晚宴后就明说让皇上临幸他们李家的晴嫔，谁知道姬昶弈翻了她的牌子，却因为王婉婷的搅局让妖妖成了后宫新人中第一个被临幸的。晴嫔虽是不在乎妖妖这次行为，但是谁知道太后会不会因为这是给她穿小鞋，找她的麻烦。
“好了，这些我会注意的，到时候太后如果真的找我的麻烦，我会多多注意的，大不了听着就是了。”妖妖不信自己两世的经历不能解决太后这样“天下唯我独尊”的老太太。
虽然自己并不惧太后，但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活准则，妖妖还是很早就到了交泰殿，这个时候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和几个地位较低的嫔妃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大家互相请安问好后又是一番没有营养的话题讨论，什么“哪位娘娘准备了什么礼物，皇上今天会不会点人侍寝”之类的问题，妖妖仍旧像上次那样，除了别人问她问题，多数时候是在聆听，让旁边的一众小妃子觉得这芙美人的性子真好，愿意听她们讲话，天知道多数时候妖妖在魂游户外，根本不知道她们讲了些什么。
在妖妖的不时微笑和其他人的八卦中其他各宫主位也陆陆续续到了，妖妖解决执行自己的透明计划，除了和湛芸姝聊了几句之外，就没有和其他人有太多交集。然后，在万众瞩目下，游氏和晴嫔两人一左一右伴着太后来到了交泰殿，万寿节后宫家宴算是正式开始了，姬昶弈则会在前面保和殿晚宴结束之后过来参加。
所有嫔妃在向皇后太后请安后又重新坐了下来，李氏为了给自家的晴嫔娘娘助威，特特让李若晴同皇后一齐坐在上首。“好了，这是家宴，也没有什么规矩，大家乐一乐就好。”游氏在大家坐定后，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宣布了宴会的开始，然后就是众家娘娘的吉祥话，妖妖坐的位子依旧靠近门口，没有太多人注意，所以她只是埋头品尝各式的美食，间或和周边的几位主子聊聊天。直到听到三声静鞭开道，今日的主角，当今皇帝陛下的到来，这晚宴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
第三十八章 杂耍
今夜的姬昶弈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着明黄的龙袍，可能因着是他的寿日，选了件紫色的龙袍，在这个已经有些寒冷的夜里有了一丝邪魅的感觉，让妖妖看着发了好久的呆，心中感叹“极品妖孽”。姬昶弈到的时候，已经在前面吃了不少酒，所以现下肚子还是饿，不过其他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开玩笑，这种时候怎么还能只记得吃，而是应该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皇上看，殊不知，现在的姬昶弈只想好好的用晚膳，以慰问自己那饱受酒水摧残的胃。
“皇上，臣妾这里带着众位妹妹给您贺喜了。”皇后游氏在姬昶弈坐定后站了起来给他道贺，众位嫔妃看到连皇后都站了起来，自然也是不愿落后于人，一时间交泰殿中请安贺喜声倒是络绎不绝，让姬昶弈头疼不已。
“好了，朕知道了，都起来吧。”看着面前这愈演愈烈的势头，姬昶弈终是开了口，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叫了起，突然发现自己右边是皇后，左边尽赫然是太后及晴嫔，不由多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皇帝今日是万寿节，大家都好好乐呵乐呵，老婆子我寂寞，所以就要晴嫔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皇上不会舍不得吧？”太后闻言答道。
“那是当然，太后喜欢的话，就要晴嫔多陪陪，那是她的福气。”姬昶弈虽有不快，但是多年的上位生活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所以既然太后喜欢也就卖个人情好了。
“对了，听说今天请了杂耍班子是不是？”太后对于这宴会上的歌舞也是有些厌倦了，所以这次皇后特地交待要看些不一样的东西。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说这歌舞总是一个样子，所以这次可是特地从宫外请来的庆福班，据说他们在大启很有名。”皇后身边的夏诗见太后对今夜即将表演的杂耍特别有兴趣，特地解释到。
“哦，这样啊，那皇后有心了，哀家很期待。”太后虽不喜游氏登上了后位，但是比起德妃又好上了很多，何况这游氏平日里本本分分，对她也恭敬，也就没有为难她。“看样子大家也差不多吃饱了，这就叫他们上来吧。”李氏十几岁进宫，这宫廷的宴会参加的太多，这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改变，现在知道有杂耍可看，早就等不及了。
皇后对身边的夏诗点了点头，只见一群穿着劲装的女子捧着一摞瓷碗走进了宴会会场，妖妖本来还在低头喝着碗中的蔬菜汤，就被身边的湛芸姝使劲摇了摇，“芙妹妹快看，这可是庆福班呢，我在边关的时候就听过他们的名头，说是很精彩很出名呢。可是我来京城的时候他们去江南了，没有看到，我还一直引为憾事，没想到今天在宫里倒见识到了。”
妖妖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胳膊，害怕湛芸姝将自己还未送进口中的“翡翠如意汤”给摇了出来，“湛姐姐慢点，慢点。”妖妖为了自己的衣裳和口福急忙求饶。
“哦，对不起啊，芙妹妹，是姐姐太激动了。”湛芸姝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过分了，讪讪地将手放了下来。“不过，这庆福班真得很有名啊，妹妹没有听说过吗？”
“听说什么？庆福班吗？好像有过，记得小时候爷爷有一年过寿的时候就将他们请过到府里，不过那个时候我太小，没有看到。”真实的情况是，当时的妖妖被所有人遗忘在右相府里的一角，根本没有人在那次的寿宴上发现这个当时家中最小的孩子没有参加，一个人在那个偏僻的角落度过一年年的岁月。
“既然如此，妹妹可要好好看看了，这次请了他们，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湛芸姝对着妖妖的语句并没有注意，只是想到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好好看个够。
妖妖事实上对于这杂耍班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想到这里如此贫瘠的娱乐生活也就没有扫兴，而是显出十分期待的神情，毕竟一个从没有看过杂耍班子表演的人对他们即将到来的精彩表演表现得不屑一顾似乎有些太过奇怪。于是，妖妖放下了手中的“翡翠如意汤”，正襟危坐，开始观看演出。
叠罗汉，顶碗，钻火圈，一些在现代的杂技表演上经常可以看到的表演项目，在这个时代还是天下独一个，在这一群嫔妃贵人中赢得了出乎意料的喜爱，太后看得连连称奇，几个小皇子公主更是拍手叫好。最后从太后、皇后到其他的后宫主位都看了赏，让庆福班在这紫禁城中赢了个满堂彩。
不过这里面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我们饿了好久肚子的皇帝大人，另外一个则是妖妖。姬昶弈是饿了，所以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场中的表演上时，他抓住机遇赶紧吃了几口桌上的饭菜，好吧，为什么身为皇帝还是只能吃到残羹冷炙呢？还有，每一种菜只能吃不超过三口，这让他这个前世吃过不少美食的食客有些难以接受。何况这样的演出，在他看来，是不入流的，这些热闹热闹就好。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妖妖，虽然湛芸姝一直在身旁很是兴奋，但是对于没有什么新意的表演，妖妖实在是很难装出感兴趣，十分精彩的表情，于是看杂耍便变成了观察晚宴嫔妃众生相。早就听说淑妃娘娘今晚特地想要献舞给皇上，可是这会儿的杂耍表演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过去，估计今晚的表演是泡了汤，淑妃虽是不服气，但是对这难得一见的杂耍也很感兴趣，于是但着不甘心的目光瞟了皇后两眼后又兴致勃勃地看演出去了。至于其他人，则大同小异，都是兴奋非常，就连太后都是一下捂胸一下连声在叫好；而皇后娘娘则是带着胜利的微笑端坐在位上，保持着她身为国母的端庄，同时又略带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次，她们可算露了回脸。
至于姬昶弈，在尝遍各式菜肴后，终于没有了饥饿感，于是放下了筷子，右手撑在桌上支着头，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下，直到对上一双眼睛——原来那丫头和他一样很无聊啊。
第三十九章 月下
姬昶弈看着座位上的妖妖，双手撑在桌上，捧着小脸，嘟着嘴巴，看样子这杂耍是不能吸引她的，不过说起来还真的是有些无聊啊。好吧，虽说那些歌舞从自己到这个世界后就已经看了无数次了，但好歹是柔美动人的，但这杂耍可是跟前世在高科技音乐和美轮美奂的布景熏陶下，这样的杂耍实在是不能入眼。可是自己的寿宴，皇后好不容易找出的杂耍班子，虽说主要是为了她自己，可是现在叫停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还是就这样吧，不过知道有一个人和自己有一样的心情，刚刚的不耐好像退去了很多，似乎在这里喝喝小酒看看表演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时间也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庆福班的表演在这天晚上征服了所有后宫人的心，皇后也因着这次的晚宴而和太后拉近了不少，“合纵连横”向来都是处理权利平衡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德妃却因着这次的事件对皇后越是疏远了，当然这是后话。身为帝王，拥有着三宫六院，除了初一十五按照祖制必须歇在皇后处以示正妻之尊外，平日里是没有计较的，不过今日是皇上的生辰，上一次招嫔妃侍寝还是在六天前，不知道今夜皇上会不会招嫔妃侍寝？好吧，雷历是个嘴严的，妖妖向来都不招摇，所以翊坤宫的奴才都知道要管好自己的嘴，是以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晚宴已经结束了，困倦无聊到想睡觉的妖妖在全了自己的礼数后第一个离开了会场，现在的她很想念自己的床。不过其他的嫔妃就没有她这么想的开了，“皇上今天晚上要上哪位妹妹那去坐一会儿吗？”，游氏充分发挥了身为皇后的雍容大度，在晚宴结束后恭敬地问道。还未离去的嫔妃包括太后在内都竖起了耳朵,不知道今夜能够和皇上共度的幸运人儿是谁。
“哦？皇后希望朕和你的哪位妹妹坐一下吗？”姬昶弈挑了挑眉毛，什么时候游氏也变得这么大胆了，这种问题会当面问出来。
游氏握紧了藏在皇后朝服中的双手，长长的指甲刺破了娇嫩的皮肤，为什么会当着她们的面问这样的问题。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臣妾可不知道，端看皇上更喜爱哪位妹妹了，全凭皇上自己，这不是臣妾可以左右的，皇上选好后臣妾会为皇上安排的。”伴着淑女式的微笑，原来笑的时候心也是会痛的。
“既然如此，朕就不辜负皇后的美意了，就到皇后的坤宁宫去坐坐吧，朕乏了。”虽然这个皇后自己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但是既然立了她为后，就会给予她身为皇后的尊重，这种时候是不可以落她的面子的，姬昶弈深深地明白这点，如果不想自己的后院起火，这是最好的选择。
游氏从刚刚开始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是啊，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这样的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给他自己也带来烦恼。“既然如此，诸位妹妹就先回吧，臣妾陪皇上走走。”游氏妙目在场中转了一圈，就给姬昶弈福了一下“皇上，不如您和臣妾一起送太后回宫吧。”
皇后今日这样的行为虽说本是想要显现自己的大度，可是最后姬昶弈偏偏选了她，最后反而没有讨到好，嫔妃因着那句“哪位妹妹”而雀跃的心被皇上的一句话给给生生熄灭，让很多人不禁要问“皇后娘娘是故意的，还是示威，不是让人空欢心一场吗？”不干不愿地行了礼，三三两两地各自回宫了。
太后本来也是不满意的，自己特特将李若晴那丫头给拉到主位上，指望会得到姬昶弈的垂青，可是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姬昶弈除了刚到时问了一句之外，仿佛将自己身边的这个大美人给彻底忘记了，现在还特地和皇后送她回宫，不是专门找不快给她吗？
“既然这样，晴丫头啊，你也一起吧，哀家等会还想和你说说话。”太后不遗余力地用尽一切可能，让皇帝多多接触自己李家的孩子，殊不知，因着“李”这个姓，使得李若晴这辈子都不会在他姬昶弈的后宫有太大的作为。
“是，太后，若晴遵命。皇上，皇后娘娘请。”李若晴很清楚自己姑母的打算，再加上自己也有称霸后宫的野心，所以今夜一定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刚刚在晚宴上，是因为嫔妃太多所以皇上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只有自己和皇后两人，自己年轻貌美，一定胜过皇后许多。
这一路上，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倒是没有说上什么话，将太后送到慈宁宫后姬昶弈也就带着游氏折返回坤宁宫了，路上看到黑黑的翊坤宫不由微微一笑“那丫头肯定是困得受不了，回宫就睡下了。”漫步在这月光下，素日里一颗包裹着硬壳的心也柔软了下来。
“皇后现在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姬昶弈回头看着微微落后自己的游氏突然说到。
“不知道皇上说得是哪方面？”游氏拿不准姬昶弈说这话的意见，所以用了最安全的方法回到。
“倒不是别的，现在的皇后比当和妃的时候要坚强，能干，和从前那种与世无争的柔弱样子有了很大的不同，不过这样很好，很好。”姬昶弈想着从前一年中有大半时间躺在床上的和妃，不禁心中感叹，原来环境改变一个人是如此之快。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游氏心中倒是五味陈杂——如果不是你把我推到这样一个位子，让我和我的孩子没有了退路，我又怎么会变呢？“谢皇上了，臣妾就当皇上肯定了自己这个皇后吧！身份变了，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了，毕竟臣妾也有自己想要争取想要保护的东西。”不再在乎姬昶弈的心情，今日，这个难得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自己心中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这样，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吧。
姬昶弈有些吃惊，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正在成为真正的皇后，不过就目前看来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刚刚有些氤氲的气氛因着这一番话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皇后看来真的不一样了。”姬昶弈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遍，然后将游氏送到了坤宁宫就借口还有折子要看离开了。
游氏看着月色下渐行渐远地身影，“这次自己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吧，虽然自己也从未靠近过，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这天下的主宰，会有一天甘心为一个女人而停驻吗？”
走出坤宁宫，姬昶弈突然发现，活了两世，在这里过了八个万寿节，今天突然第一次不愿意一个人过，想找一个人陪，没有意识的，双脚已经向着翊坤宫的方向走了过去，自己好像越来越愿意见到那丫头了，不过这种感觉很不错，似乎终于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用轻功落在妖妖的寝宫外面，明芳还在门口，今天轮到她值夜，看着皇上降落在主子门前，还是有些想笑，什么时候皇上走自己家的门像是做贼似的，憋住笑为姬昶弈开了门，“主子一刻钟前已经睡下了。”然后，关上门，抬头看看天空，今夜，又会是无眠夜吧。
第四十章 兴致
绕过立在门前的一幅烟雨江南的屏风，姬昶弈独自走进了里间，房里已灭了烛火，除了外间留了一盏守夜的灯，整间屋子都暗暗的，月光透过纸窗，一点点的洒进来，到为这寒冷的夜添了份诗意。妖妖虽是在这京城长大，可是那小小的身子向来都是怕冷的，虽是才十一月，远没有到一年中最冷的光景，可是房中仍是烧了上好的碳，熏得人晕晕的。姬昶弈本就有内功，虽然房里没有灯，但是借着月光和那微微的炭火，将床上的人儿看得仔仔细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头乌丝散落在床铺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脸庞，给他一室的安稳。
静静褪了衣衫，然后就掀开裹在妖妖身上的被子，躺了进去，妖妖本是困得，可是被子突然被掀开来，床上多出一个人还是将她吓得一激灵。姬昶弈感受到妖妖突然僵硬的身子，转了过身去，将她楼了过来“别怕，是朕。”低低的声音带着点魅惑，妖妖有些发晕，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姬昶弈抱着沉睡的小丫头一夜好眠，直至第二天清晨。伴着窗外的“啾啾”鸟叫，姬昶弈睁开了双眼。怀中的丫头还没有醒，鼻尖萦绕的微香让一向自制的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早上有了欲望，翻身压了上去，从额头开始，一点点的吻着，到鼻尖、双唇、脖颈、锁骨、双峰然后是肚脐…妖妖在一片瘙痒中睁开了双眼，溢出娇娇的呻吟，让姬昶弈不再克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就带她卷进一片迤逦。
雷历的耳力向来极好，这一日，他捧着姬昶弈的朝服来到翊坤宫，可是宫门口明芳，蕊儿她们一个个满脸通红的离的门远远的，然后略一沉吟就知道自家主子正在消受美人恩，这会叫起会死人的。只好等着，但是，离早朝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很纠结啊，叫起的话肯定会被皇上吓死的，对，皇上不会骂他，可是就在那里冷冷的，是会冻死人的；不叫起的话，皇上八成会误掉早朝，自皇上八年前登基开始，他还从未误过早朝啊，到时候估计御史会上折子的，这可怎么办啊？
于是，在贞宁八年皇上万寿的第二天，就发现我们大内总管雷公公在翊坤宫的寝宫门口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多趟，间或有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娇吟声作为背景。忽然想起，暗卫好像也是在这里的，赶紧用内力将声音送出，“老朋友，想想办法吧，不然今儿早上就麻烦了。”
翊坤宫门口的一棵树上的某人暗暗翻着白眼，自家主子现在办事，能有什么办法？“不知道。”简洁明了——拒绝了。
“没义气”，雷历口中叫嚣，需知这暗卫平日在宫中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尤其是在主子和朝臣议事或是招嫔妃侍寝时，尤其是这位主子，平日里功夫就是很好的，所以在宫里他的事并不多，很多时候找个地儿睡一觉时间就过了。他和雷历都是从小在姬昶弈身边伺候的，日子久了，在姬昶弈忙的时候，两个人没事就这样斗斗嘴，找找乐子，姬昶弈也就当做没有看见，毕竟长久地压抑对一个暗卫并没有什么好处。
听到室中的声音渐渐没了，知道皇上这是完事了，那暗卫又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送了出去“好了。”雷历一听，是真的，看样子今天皇上不会误了早朝吧？
“雷历，进来吧。”姬昶弈唤了人，嗓音中还有着激情后的嘶哑性感。雷历带着明芳、蕊儿目不斜视地进了殿，空气中飘散着激情后的麝香，姬昶弈身着中衣，大大方方地站在床头等着更衣，明芳和蕊儿伺候着洗面，正冠，等到所有的事情完成后，离早朝只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了。
“好了，早朝后再用膳吧。”姬昶弈回过身子，掀起他特地放下的床帘，吻了吻还在床上娇弱无力的妖妖，“丫头，朕走了，再睡会儿吧。”说完，放下床帘，留下一句“好好伺候着”就去上朝了。
终于，这一日，踏着司礼太监的一声“上朝”姬昶弈走上了金銮殿，让跟在后面的雷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最近皇上怎么总是会突然来了兴致呢？
昨天和今早的两场欢爱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劳累，足足让妖妖睡到下午申时方起，被人索要多次的身子疼痛不已，四肢酸软无力，挣扎着起身，发出呻吟，浑身上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听到脚步声，蕊儿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起了吗？”
“嗯，你进来吧，备水，我要沐浴。”
蕊儿应了一声，出门吩咐了后有转回来，掀开帘子，将妖妖扶起，看着丝被下，露出妖妖身上娇嫩的肌肤，皱了皱眉“皇上好可怕。”
妖妖愣了愣，顺着蕊儿的目光看下来，看到自己胸前的青青紫紫，脸突然就红了，“蕊儿，这种话不能再说了。”
拥着被子起身，在桑儿带这几个宫人将沐浴用的水准备好退下后，由蕊儿扶着慢慢将身子浸入温热的水中，很好的缓解了妖妖身子的酸痛。
“主子，今儿一早，皇上差点误了早朝，听说是自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呢！”蕊儿虽是叙述，但是语气中有掩不住的骄傲。
“啊”，妖妖闭着的双眼因着这句话睁开了，“皇上昨夜怎么会过来？”
“听说在宴会结束的时候本是送皇后娘娘回坤宁宫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只是将皇后娘娘送到宫门口就离开了，然后好像就到这里来了。”蕊儿不敢有所隐瞒，不过还是很开心“主子，今天一早，奴婢去内务府领份例的时候，好多别宫的丫头还在问我昨夜皇上怎么到了咱们宫里的。”
这下事情似乎大条了，好像自己的平静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只问了昨日夜里是不是？”妖妖有些紧张地盯着蕊儿。
“是啊，是啊，奴婢还在想如果她们知道皇上昨天白天也来过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蕊儿自从上次被德妃的嬷嬷打了一巴掌后，谨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