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们见机行事好了。”梦渊忽然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们的梦先生,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我倒要看看,在这背后的,是神还是魔。”何芸梦忽然起身,在梦渊的脸上亲了一口道。
“嗯,今天休息一下,我们明日便兑换求道卷轴,去战国走一朝。那么,我们的梦郎。。。。。。”苏樱向梦渊望了过来,明眸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媚眼如丝一般。
梦渊抱起两女,在这一刻,他已将其他的事,尽数置于一边。
公元前260年,华夏的土地上,发生了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战,秦以白起为大将,与赵国马服君之子赵括会战于长平。白起采取后退诱敌,分割围歼的战法。命前沿部队担任诱敌任务,在赵军进攻时,佯败后撤,将主力配置在纵深构筑袋形阵地,赵括在不明虚实的情况下,贸然采取进攻行动。秦军假意败走,暗中张开两翼设奇兵胁制赵军。赵军乘胜追至秦军壁垒,秦早有准备,壁垒坚固不得入。白起即令奇兵迅速出击,他以二万五千人断绝赵军后路,五千骑分割赵军,而后以轻兵猛攻,迫使赵军陷入死地。赵兵断粮四十六天后,饥饿不堪,甚至自相杀食。赵括走投无路,集结部队,分兵四队轮番突围,终不能出,赵括亲率精兵出战,被秦军射杀。赵军大败,四十万赵兵投降。白起说:“此战秦已倾举国之力,虽胜亦无力养活如此之多的降兵。况且,先前秦已攻陷上党,上党的百姓不愿归附秦却归顺了赵国。赵国士兵反复无常,不全部杀掉,恐怕日后会成为灾乱。”于是使诈,把赵降卒全部坑杀,只留下二百四十个年纪小的士兵回赵国报信。长平之战,秦军先后斩杀和俘获赵军共四十五万人,天下为之震动。白起亦因此获得了杀人王,人屠的称号。
白起趁胜追击,兵陈邯郸,赵国与韩国惊恐万分,以重金贿赂秦相范雎,范雎亦深嫉白起功大,遂劝说秦昭王准韩割垣雍,赵割六城以求和。白起无奈,只得领兵返朝。
这日是二月里,白起还兵于营后,心中愤懑难平,骑着爱马,往咸阳家中行去,在军营中时,发了几句牢骚,也没有少喝酒,被风一吹,脑中很有些昏沉,被马儿一颠,几乎便要吐了出来。
他抬眼望去,见前方有一茶棚,棚前有一木竿高树,上面一青色三角幡,青色的布底之上,一个大大的“茶”字迎风招展。
“我岁余未返咸阳,倒是不知,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茶坊。”捂着胀痛的脑袋,白起翻身下马,在茶棚前停了下来。
这地方离咸阳城有数里之遥,虽非重要走道,也多有乡户,在茶棚之中,已经先有了两拨茶客,其中一拨是山中人打扮,有猎人,也有樵夫,本来正在说笑,看见他进来,声音便低了下来。而另一拨,则仅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黑灰色武者打扮,在他身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长长的包裹,白起看得出来,那是一柄长剑。
秦人素好武风,只要是成年的男子,大多身配长剑,当然是斩将杀敌的利器,还是附庸风雅的饰品,这却是难说了。但在白起的眼中,这位青年肩宽腰细,双手十指修长而有力,分明是个身手不凡之人。
这茶坊不大,才不过四张方桌,那些个猎人樵夫坐了三张,便只有那位青年的对面,有空缺了。
见到白起进来,那位青年温和地一笑,端起手中的茶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起这才看清这青年的长相,那是一张平常之极的脸,微微有风霜之色,看在白起的眼中,却好像有几分面熟的样子,像是一个熟人。
不知为何,本来对这位青年有着几分疑心,但只是一看到他的面容,白起便隐约地知道,这位青年和自己在冥冥间该是有些缘分,而且是友而非敌。
他微微一点头,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异常,就像是被一群野兽,盯上了的感觉。他几乎便要勃然变色,从原地跳起来,却又感到对面青年那边,散发出一种宁静清凉的芬芳气息来,只是须臾功夫,让他昏昏沉沉的头脑,为之一醒。
“客人,你的茶。”一个青衣小帽的精壮汉子,为他斟上了一杯黄黄的茶水,品质低劣的茶叶,散发着浓浓的茶味。
白起终于发现了是哪里不对了,对方青年用的是一只青瓷茶盅,而自己桌上的,却是那种粗陶大碗,不仅如此,那种让自己神清气爽地味道,便是来自于对方的茶盅之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玄鹤流斩道
更新时间2011-5-12 19:37:25 字数:2867
“事有反常必有妖”白起平生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生死大战,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却听到那位青年忽然出声道:“我难得有个看得上的朋友,你们却想要谋取他的性命,这加了蒙汗药的茶水,味道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用来对付鼎鼎大名的武安君,不嫌太失礼了么。”
他的长相虽然普通些,但声音却说不出的好听,在白起听来,就像是一汪冰泉,淋在心头上,而包括小二在内的那些个客人,却一起变了颜色,像是见了鬼。
“我知道你小子有问题,要不是看你像是有两下子,早就做了你,没想到你果然是来趟这趟浑水的。”那小二将毛巾往青年脸上一扔,另一手已从腰间抽出一柄牛耳尖刀,直向青年喉间抹去。手法之老练,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只听呼啦一声,那些个茶客已经将两人围在了中心,弓箭,利斧,长剑,都对准了两人。
那青年不慌不忙,出手却是快得出奇,右手一伸,抓住了边上的包袱,只是那么一竖,便挑开了小二丢来的毛巾,挡开了利刃,顺势一旋一挥,已经将三尺方圆,尽数笼罩在他的控制之下。
“锵”地一声,白起拔剑在手,往着将他们包围的众人淡淡地道:“白起一生杀人无数,被人行刺也是司空见惯,这次是哪里来的刺客,看你们的身高长相,不是燕人就是赵人,我看,还是赵人居多吧?”
“哼,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那小二就地一滚,合身向白起冲了过去。那几个站在最远的猎人,纷纷拉弓,向两人射来,喊杀之声,响成一片。
“白起老哥当心,他们不是赵人,是燕人!”那青年反应极快,脚尖一挑,自己坐下的一张长凳飞出,呼啸着撞向前方,同时左手一拉白起左臂,右手抓起了长长的包裹和一只桌腿,两人一桌,跟着前方的椅子,向前就冲。
“小友说得不错,他们是燕人。”白起右手挥剑,格开那小二装扮的刺客一刀,又以方桌为盾,躲开了几支箭矢,只听“得得”连响,十几步路间,桌上已插上了六七支箭。
这两人一个身手高强,一个经验丰富,两人第一次配合,便如行云流水一般默契,只是须臾功夫,便已经冲出了重围。
“追,别让他们跑了。”那些个刺客见状都变了颜色,这里离军营不过数里,要是让白起搬得救兵来,这些人当真是死活两难。
“跑?哼哼,你们不觉得太看得起自己了么。”将手中方桌放下,和白起互相使了个眼色。青年一扯手中包袱上的绳索,露出一个剑柄来。
那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持剑手法,左手紧握剑鞘中上部,剑身与腰齐平,右手虚握在剑柄之上,身形半蹲,重心坐落在两腿之间。
“玄鹤流斩道----拂舍!”
在燕国刺客与两人交汇的那一瞬间,忽然腾起了一道弯弯的月光,明亮而灿烂,在龙吟声中,那青年手中的古剑,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拔了出来,划过了大半个圆弧,带起了几声惊呼和惨叫,那青年手中之剑,径直将靠近的几把长剑短斧,齐中斩成两截,剑光敛处,冲在最前方的一个刺客一脸不信地,想要将自己被斜斜分开的身躯,拼接回去,鲜血流了一地,血泊之中,赫然还有几只断了的手掌。
那青年虽然不过二十岁年龄,却是个久经杀戮的老手,方才那惊艳的一剑,像是砍开了几颗白菜萝卜而已。
一剑斩出,青年骤然一声暴喝,就像是口中喷出了一声春雷,他手中的长剑,小范围斩出了两剑,就像是海水在大风的吹拂下,溅起了两朵浪花。
“浪返!”
血光再现,又有两个刺客,捂着喉咙倒了下去,青年的这一剑,竟是一击两命。
“杀”
一边的白起也毫不犹疑,手中长剑划过了一个十字,骤然刺入,直入一人胸口。他的招式简单而实用,进退之间,气度井然。
青年瞟了白起一眼,见他已经斩下了两条桌腿,以桌面为盾,手中长剑虎虎生风,和两三个燕人刺客相搏,丝毫不落下风,心中暗赞一句,手中长剑再次扬起。
屈身,前探,修长的身躯,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忽然扭转了起来,洒落一片剑光。
“玄鹤流斩道—月影”
剑光如冷月般醉人,却是无情,冰冷的剑刃,和那个一瞬间幻化为三条人影的青年,再次斩出了致命的三剑,一剑,便是一条人命。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这绝非是一句虚言,面对突入其来的强大变数,这些刺客们竟是没有丝毫怯意,他们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步伐,便再次向两人冲了上来,而这一次,两人面对的,已是同时有三五人之多。
“我对你们的勇气表示敬意,但我有我所要坚持的东西,所以,只好对不起了。”青年再度举起剑,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
心法(冷酷)启动!
在下一瞬间,他双手握剑,迎着对方直冲了上去,他的脚下踏着奇怪的韵律,像是在水面滑行一般,而他的剑,却毫不迟疑地斩出。
“玄鹤流斩道-----浮舟”
那是充满了空灵的感觉,却又是无比冷酷的一剑,剑光闪了一下,如残烛之引月,而剑光敛处,他已经冲到了三个对手的身后,而对方的身躯,徐徐倒下,已经没有了呼吸。
而在另一旁,白起手中的长剑挥出了一记有力的横斩,准确地划过了两个杀手的喉咙。最后一个杀手眼目尽赤,忽然喉中胡胡作声,迎剑而上,任由白起的长剑,插进了他的前胸。
白起一愣,只得松开手中长剑,而边上的两名杀手,见其兵刃离手,立刻挥着手里的斧头冲了上去。
“白老哥接剑”
白起打斗经验丰富之极,长剑脱手,立刻丢出手中方桌,阻了两人一阻,侧着身子向青年处跑来,那青年一笑,还剑入鞘,直接把手中长剑连鞘丢了过去。
白起伸手接过长剑,转身,出剑,一道青蒙蒙的剑光斩出,将一名刺客当头斩为两半,手腕转动间,挡下另一名刺客的一斧,只听一声轻响,那柄斧头被长剑齐中斩开。
“好剑”
白起身为名将,岂有不知剑之理,只是这一剑,便知道这柄长剑竟是一柄罕有的利器。
那青年交出长剑,双手一合,夹住了当前刺客的匕首锋刃,转身起脚,一脚踢在对方腹部,双手用力间,已夺过了对方手中利刃,反手一拳,将其打昏在地。
“玄鹤流斩道----无刀取”
白起利剑在手,又怎么是最后一个赤手空拳的刺客所能匹敌的,他左跨一步,手中剑反手挥出,已经横到了对方的颈际,冰冷的剑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说,是谁指示你们来的。”白起喝问道。
那人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身躯猛地向上一冲,竟是直接撞向剑锋,白起手中之剑何等锋利,血光迸现,那人已倒了下去。
“他们是死士,死亡,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恐惧可言了。”青年指了指剩下的那个被打昏的刺客道:“不过我想,只要是人,就总有恐惧的东西的。”
白起楞了一下,旋即点头道:“小友,你说得不错。”
他抓起那个刺客,往马背上一架道:“多谢小友相救,请问小友如何称呼?”
那青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我姓梦,名鹤,白老哥叫我一声阿梦好了。”
他当然就是梦渊,三日前到了这里,三天的功夫,已经足够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个初步的认识了。
不出他的意料,主神严格限制了内力在这个世界的发挥,他的体内仍然有内力流转,但却不能将之运用到武器上,也不能激发到体外伤敌,庆幸的是,内功的一些能力依然存在,只是作用的范围缩小到了身体的表面而已。
他很是花了些功夫在倭国剑道归宗上,金乌刀法需要的内力支持太高,根本不耐久战,而镇海伏波式是讲究借力打力的上乘刀法,用于战场厮杀却不合适,倒是断海斩,最适合他新铸的玄鹤双刀,在融合了倭国剑道中的一些精义后,他的断海斩终于进步了,转变成了他现在使用的玄鹤流斩道,一门起步即是地级的战场刀法。
(断海斩升为玄鹤流斩道1级(地),得到精元点数2000点,玄级命运情节1个)

第二百一十五章 结交白起
更新时间2011-5-14 18:54:35 字数:3069
这几日他很是在武安君府周围徘徊了一阵,无意间发现了似乎有人在商谈要对白起不利。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便早一步到了途中相候,果然救了白起一次。
因为内力发挥在这个世界的限制,这个世界的打斗要比他所经过的其他世界更为直接和血腥,更倾向于白刃肉搏,但凡那些个劈空掌力,凌空刀气之类的外放式武功,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白起点了点头,递过长剑道:“阿梦,按说你叫我一声白老哥,又对我有相救之情,我白起不该对你有怀疑的心思,但我方才看你剑法独特,非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家家数,而且如我所料不差,你该是专程为我而来的吧?”
梦渊没有否认,而是抬起头,望向他的双眼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对白老哥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正如白老哥所想,梦某正是为你而来,但对你并无恶意,白老哥可信?”
白起见梦渊坦然承认,哈哈一笑道:“这个我相信。”
梦渊继续道:“限于一些承诺,在时机尚未到来前,我不得不对此来的原因有所隐瞒,但我可以答应老哥,只要时机一到,我必然坦诚相告。”
白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但不知阿梦你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具体的时机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在今后的两年之内。”梦渊抬手指了指天道:“不知白老哥对天命看法如何?”
白起沉吟道:“天命缥缈,虽存在,却不可捉摸,可信,却不可尽信。”
“白老哥一言中的,正是如此。”梦渊赞了一声道:“不瞒老哥,按照天命昭示,白老哥在今后的一段日子中,将遭小人猜忌构陷,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而梦某人便是想要看看,这天命是否有隙可趁。”
白起大吃了一惊,他对梦渊虽是有所怀疑,却没想到后者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来。但以他的经验,对方这个青年所说的,绝非是谎言或者虚言恫吓。而梦渊所说的内容,正是他这几日心中最是压抑难受之事,他对梦渊的话,虽不全信,却也信了几分。
“那么如你所言,你我当如何?”白起问道。
“梦某虽不妄自菲薄,但也不敢说真的有逆天改命之能,所能尽的,只是些绵薄之力耳。如白老哥不弃,梦某自愿到白老哥门下,做些时候门客。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白老哥成全。”梦渊谦逊道。
“但说无妨。”白起点头道。
“白老哥行军作战之道,天下第一,纵使并非后无来者,却也可说是前无古人,即使是兵圣孙子,也无白老哥的赫赫武功,梦某在白老哥府上期间,希望白老哥能就兵法之道,指点一二,梦某便受益匪浅了。”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梦渊先是显示了强大的武力,再表明了谦逊的态度,最后祭起马屁大法,一路猛拍,即使是白起的脸皮,都有些发热起来。
“也好,我同意了。”白起心中略作权衡,他乃是极为果断之人,当即应允。
梦渊一指他手中长剑道:“此剑名为龙渊,乃是大匠欧冶子所铸,有道是宝剑赠英雄,以白老哥之能,该是此剑真正的主人。”
白起先前已知此剑并非凡品,但得知这便是龙渊,心中也是又惊又喜,不知不觉间,心中对这个青年又添了几分好感。
“阿梦你把此剑给了我,那么你可有合手的兵器?”白起这时说话,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梦渊双手一拍两胯道:“不瞒老哥,这剑乃是梦某偶尔所得,并非是梦某真正的兵刃,”
他一掀蔽膝,白起才注意到,在梦渊所穿秦服的下裳与蔽膝之间,佩着两柄较剑略窄的兵器,仅一端有刃,黑黝黝,并不起眼。
“这是我设计的兵刃,起名为刀。”
“怪不得方才我看阿梦你用剑很有些古怪,原来是兵刃并不称手,这应该是更适合砍劈与刺击的兵刃吧。“白起恍然道。
“老哥说得不错。”梦渊并没有在这问题上多解释,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武器,在这时代的人眼中,他的双刀至多是有些古怪,能增加些许神秘气息而已。
“我今早从咸阳过来,曾路过老哥府上,如我所猜不差,应该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白起眉毛一挑道:“这我倒是不知,时辰不早,我们这就回去。”
按照史书记载,白起从邯郸回来不久,便得病不起,在梦渊看来,这根本就是被气病的,白起一个从肌肉到骨髓全为战争而生的军人,长平之战后,邯郸城中一夜十惊,若乘胜而攻,不过一月可拔,这就是白起在内所有秦国军人的心思。而范睢所提出的退兵举措,与白起等军人集团的利益,是根本对立的,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这是白起和范睢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而梦渊要做的,便是设法转化白起心中的怨恨,以为他所用。明白了这些的梦渊当然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投其所好,两人边走边聊,白起颇有遇到知己的感觉,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些许。
秦国的国都城墙高耸,巍峨雄壮,一股子沧桑古朴的气氛扑面而来,经过秦穆公的经营和商鞅的变法,秦国的国力,已跃居战国七雄之首,外城是平民聚居的郡城区,商业发达,旅运频繁,肆上货物,品种繁多,物美价廉。
路过城东的市集时,见到各种畜类产品的出售,例如肉、皮、筋、角、脂等等。又有陶、木、铁器、纺织品等手工业制成品,一派繁荣气象。
白起不停地指点着,介绍着咸阳的繁荣,语气之中,充满了自豪与骄傲,梦渊则每每恰到好处地点上一句,让其很是开怀。
武安君府是一座气派十分恢宏的府第。朱红的大门,门傍黑底金字,雕镂著「武安君府邸」五个大字。
如今府门打开,有宾客往来不绝,内中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白起咦了一声,迈开大步向里走去,迎面正遇见府上的门房。
“白安,今天家里有什么喜事?”白起问道。
“哦,是老爷,少爷,少奶奶,老爷回来了。”白安一见白起,立刻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立刻,府里响起一阵惊呼。
“回禀老爷,是少爷的小公子,今天满月。”通知了内里,白安连忙一躬身,向白起禀报道。
“哦,是武儿那孩子的?”白起笑了,一拉梦渊道:“走走,去看我的孙子去。”
梦渊也连忙恭喜了两句,心中却是有些恻然,在白起死后,他的子孙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著名的人物,无论是寻秦记中,还是史书中,都没有提到白起的后人。
听了白起的介绍,他才知道,白起有过两个儿子,分别起名为白文与白武,其中白文早期夭折,唯有白武是他一脉单传的独子,以白起之能,子嗣如此单薄,也不知是否是天意。
一个家族的兴旺与否,不仅是看这个家族的实力,还要看这个家族的血脉延续,白起从一个小兵一直升到武安君的地位,论权势算是不弱了,但毕竟底气不厚,尤其是白起死后,他这一支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孩儿拜见爹爹,还有这位先生。”一对与梦渊年龄相若的年轻夫妇迎了上来,见到白起,立刻行礼道。
和白起不同,白起的儿子白武,身形一如秦人的高大魁梧,却完全没有白起那种沙场中磨练出来的杀气,反而像是个富家的公子。见到白起,恭敬之中,还带着几分畏惧。
“嗯,我的孙子呢,让我看看。”白起神情之中,不失威严地开口问道。
片刻之后,梦渊见到了白起的孙子,一个仅仅满月的婴儿,也许是遗传了秦人的血统,这个孩子要比梦渊前世见过的婴儿,还要健壮一些,毛发浓密,浓眉大眼,与其说长得像白武,不如说依稀有几分白起的风骨。
“呵呵,阿梦,你看我的孙子样貌如何啊?”白起摸着有些花白的胡子,乐呵呵地问梦渊道。
梦渊微微一笑道:“梦某献丑了。”
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抱起婴儿,足足用了接近盏茶功夫,在婴儿的周身摸了一遍,才道:
“这婴儿先天饱满,骨骼匀称,有不错的学武天赋。”
“哦,阿梦,你这一手倒是稀奇。”白起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摸骨手法,是我来的地方的秘法,可以通过观察对方的外貌,抚摸对方的骨骼,来估计对方的习武资质。不过我学艺不精,花的时候多了些,让白老哥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