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完全停稳当了之后,我才站起身向着车厢口走去,身后的那一王姓一姜姓的两个侍卫当然也是急忙站起跟随。
我钻出车厢,车辕下早已侍立着一名驭者。摆好了木几子供我踩踏下车。
我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居高临下。抬眼四顾。只见曹严正指挥着中段几小队数十骑的禁卫兵,向着四周散开警戒,并命队伍前后两头地士卒摆开阵势,阻止道路两端的任何人等靠近。也就是说因为我要撒尿的缘故,曹大将军他果断地下令把这条都城道路给戒严了。
“谢公子,请尽快下车方便吧。我们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赶呢!”曹严驱马来到我面前,神色很是不耐地催促起来。
“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挑地方吗?耽误你不了多久。”我朝他一挥手就跳下了车来。也许是因为防守都城的战略性考虑,毗连北大门地这边,一眼望去都没有什么树林植物,空落落的一大片,完全没有遮拦的地方。对此,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跑到大道一旁的空旷处,于露天处解决三急问题。那两个跟屁虫毫无疑问追着我的屁股就来了。
这撒尿有千多人的禁卫军站岗侍候,还有两个皇家侍卫贴身服务,想想这一殊荣就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我也不例外,我站在那里良久,放水之物任是没有丝毫开闸的意思。
“我说两位大哥,你们可不可以先转过身去。”我满脸无奈的转头看向两个贴身侍卫。
两个侍卫倒是很有默契的互视一眼,随即两人都微微侧开了身子。他们这一动作之后,我的大脑马上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蛟龙吐水,霎时淅淅沥沥的响成了一片。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神情顿时放松了下来。同时,侧着头向后打量大道情景,只见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端已经滞留了很多人。京城毕竟是京城,每天南来北往的人流量可不是吹的。
见多数路人包括那些禁卫军,都脸色古怪的看向我这个孑然一身在大道旁公然方便的人物。我不得不早早的收起家伙,草草了事。尽管我自认脸皮已经够厚,但奈何只要是正常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进行如此公开的露天表演,多少都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曹将军,可以启程了。”我朝着一脸鄙夷之色看着我的曹大将军一声招呼后,就重新登上了马车。
其后的一路上,我基本上差不多每隔一个小时,就以方便之由下车,随便察看这支皇家禁卫。曹大将军虽然对我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但他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这个“人有三急”的合理要求。我对这个一开始就对我抱有隐隐敌意的家伙可没什么好感,所以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吃瘪,我也是乐此不疲的,相信有皇命在身,他也拿我没有办法。通过几次的观察,我能发现这支禁卫骑军的唯一弱点就是他们的坐骑,到时万一自己真要对上他们,以能让自己逃脱他们的追捕,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一次性让他们的战马失去活动能力,再仗着自己的飞毛腿本事加持久力,再暂时撇除那个老太监,我肯定能溜之大吉。而要如此做的话。后世的无数小说电视电影已经教给了我方法。那就是给这些坐骑喂巴豆。这东西想必这时代是有地,到了十里集地时候
要叫人先预备着一些才是,这么有用的东西。反正难的是如何把巴豆一次性喂到这么多匹战马地肚子里,从目前观察所得的情报看,这些禁卫兵个个都是很宝贝自己的坐骑,都是单独喂食,跟这些畜牲几乎寸步不离,唯一的机会也许就是他们入夜休息的时候。这些战马肯定是要被统一圈围起来的,到时要想一网打尽倒也不是不可能。
心中稍稍地对这支禁卫军有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破解之道”后,我也就稍稍放下了点心思,之后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都再没有要求下车如厕。这倒让车中的两个贴身侍卫频频侧目奇怪了好一会儿。
尽管我如此几次“捣乱”,在一定程度上滞缓了队伍的行进速度,但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曹严下令队伍停止行进安营扎寨休息之时,也就四五个钟头的功夫。队伍却已经行出了百里之遥,足是我今次车队进京速度的好几倍。
我躺在专门为我搭就的营帐之内,帐内照旧一左一右坐靠着那两名贴身侍卫,帐外外三层内三层地围住了不下两三百号的士卒。从这一点上看。曹严倒是完全贯彻了元昌帝对他的临行嘱咐,把我安全问题考虑的十分到位。
有这么多人“保护”。旁边又没有那个阴森森地老太监“侍候”,我躺下之后只是恍惚间的功夫,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梦中阿秀笑脸盈盈地看着我,扭着她的小蛮腰一件件脱去她的花丝竹袍,露出里面绣着一朵鲜红牡丹花的鲜绿色肚兜,樱唇轻启腻腻的唤了我一声“夫君”,顿时让我整个身子都酥软了起来。我忍受不住一把上前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大口吻住了她,良久才放开她,喘着粗气抬头时怀中的美人儿突地变成了秦三娘,只见她脸带幽怨之色的看着我,双目噙泪,痴痴不语。我正待向她安慰一二之时,秦三娘却是一把推开我,站起身恨恨瞪了我一眼,不顾而去。
“巧蝶!巧蝶!”我呼喊着向她追去,可惜不管我怎么追都追不到她,总差着一小段距离。最后,我无力的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抬头再望,前面的人儿却是驻足回首,竟然变成了汪美人,她还是像我第一次遇见她时的冰霜模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汪老板!”我客气的向她招呼,却见她很没有礼貌的不给我还礼。我正待责问,斜刺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来,双垂髻,瓜子脸,弯弯翠眉,小巧挺鼻,圆圆的双眼稚气未脱,不是小翠是谁?只见她一见面就神色不善的嗔斥道:“好你个谢安平,我家小姐对你有情有意,你却对她完全视若无睹,还对别的女人紧追不舍,难道我家小姐还比不上那个克夫的孀居毒寡妇吗?”“不是,不是。”我连忙摇手否认,“其实,我对你家小姐也是爱慕良久的,只是我一直自惭形秽不敢对你家小姐表白而已。你家小姐天生丽质,冰雪聪明,又是未嫁之身,比之秦三娘是好上许多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一声娇叱声响起:“好你个谢安平,我对你用情至深,无怨无悔,不求名份的只希望与你长相厮守,你却为讨好别的女人如此评价与我,你对得起我吗?”我骇然的回身后望,正见秦三娘满面泪痕,一脸愤怒死灰之色的看着我。“巧蝶…听我解释…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结巴着想向她解释。“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这回被我逮个正着了吧!”身后自己熟悉无比的声音猛得响起,这不下于晴天霹雳,当场就把我吓得瘫软在地…
“谢公子!谢公子!”我被一阵推搡的从“恶梦”中清醒,猛然睁眼,一下子跳将起来。短暂的迷糊之后,马上就明白了自己此时此景的情况。
“原来是一场恶梦!”我放松了神情,才发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冷汗湿透了。
“谢公子,曹统领已经命令队伍开拔,就等你了。”两个侍卫脸色古怪非常的看着我。想必刚刚我在做恶梦的时候,肯定喊了不该喊的话,做了不该做的表情什么的,敢情正被这两位看了个现形。
我用手从额头上抹下了一滩湿汗,看着帐外映射过来的火把光亮,狐疑的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寅时时分。”
寅时就是后世凌晨的三点至五点,也就是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这曹严还真是折腾人,现在叫大伙儿起床上路,铁定被众人在暗地里骂的惨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以前有没有带兵打过仗,此时可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也是夜袭伏击的最佳时间段,专挑这个时辰赶路,不知他打得是何主意。
“把这营帐给我撤了!”帐外曹严的命令响起,马上我所在的营帐就一阵摇动,害得我不得不提前跑将出来。
我一脸不爽的看着已经高踞马鞍之上的曹严,他完全一副漠视我的态度,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向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车厢里那个老太监依然早我们一步就在里面了,而且依旧保持他那种变态的盘腿坐姿,紧闭双眼。仿佛他从昨天开始就不曾挪动过位置。有一点我很是好奇的,昨天这老阉人一动不动的坐在车厢里,直到队伍扎营休息,这之中的好几个小时,我都没有看到过他下车解决过三急问题。这种现象很是反常同时也很变态,更让我确认了他除了鬼魅身法之外的另一项功夫,就是忍尿,这一憋四五个小时的毅力实在非常人所及,让我不佩服也不行。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十九章 家门在望
坐在抖荡的厉害的车厢内,一脸气恼的用手握住车厢手,我身边的两名御前侍卫也毫无例外,就是对面的老太监此时也再不能保持他那雷打不动的姿势,眯开了双眼,一手握着扶手,承受着这匹马车的剧烈颠簸。之所以出现如此现象,一是因为这里的路况不好,毕竟这时代最先进和奢侈的官道还只是算比较平整的石板路,即便如此这辆缺少后世减震措施的马车行驶起来也是摇晃的厉害,而出了京城百里多外之后就是一律的沙石路面了,其间坑坑洼洼不说,还时不时的出现大小石块,马车的车轮要是幸运的压着其上冲过,必将引起整个车厢内所有事物的剧烈震动,这当然就包括了我们四个人在内。而且在曹大将军急行军的命令之下,两名驭者都拿出自己车把式的看家本领,全力的驱赶着那六头畜牲拉动马车向前进。我虽然几次抗议,但都被这个一早就看我不顺眼的家伙以皇命驳回。
没法下我只能默默忍受,好在车厢内还有三个家伙陪我受累,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也不是盖得,这点小场面还不致于把我折腾得有多么够呛。
我逐渐适应了车厢的颠簸,百无聊赖下便想起昨晚自己做的那个恶梦来。首先想到就是自己隐瞒老婆阿秀,在外面有秦三娘这个地下情人的问题,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做好了终有一天被阿秀知晓此事的心理准备,但从常理上讲,我还是希望这个时间是越迟越好的;其次就是汪美人和小翠这一大一小内定妻妾地终生大事了。同时也记起了上次临别之时小翠代送给自己地那个小木盒子来。当时自己在车厢中因顾忌两女没有立时打开一看究竟,其后先是遭遇黑衣人袭击,接着又一路忙着假冒钦差向那些官员士绅收受贿赂。倒把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所以至今我还未知汪大美人送给自己的临别之物到底是何东西?心中虽然隐隐猜测可能是她家传两块玉佩的其中一块,以示对自己地芳心暗许、托付终生之意,但没有亲眼见到确认,我还是没有万分的把握。记得当时自己换衣的时候随手把那木盒子放到衣箱内了,若无意外应该还在。到时若还能顺利回到五王府的时候,倒要拿来一瞧究竟。
现在想想从这个恶梦中,我还是得到许多启发的。我在感情问题上处理的实在是不够老练,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前世中地自己是光棍,这方面缺少经验。现在的问题是,与其让阿秀不知在哪天发现我在外面另有新欢而伤心,那么还不如找一个恰当的时机主动地向她坦白从宽。这又不是后世的一夫一妻制,我完全不必担心坦白之后会出现多大的后遗症,或者甚至说闹离婚什么的,因为这时代是男人的天堂。只有休妻而没有离婚一说。我以前之所以那么“胆小”害怕让阿秀知晓此事,实在是受到后世的思维定式和道德习惯地影响。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哪个向我有如此成就的爷们家里没有三妻四妾的?像我家中独有一妻,又正值壮年地实在是少见非常,这也可以解释了当初为什么我小有名气之后,很多户人家主动把自个儿闺女送上门来的现象,因为这实在是司空见惯,人之常情而已。而至于坦白之后,阿秀让不让我再娶妻纳妾,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照着阿秀地温婉性子,以及老爷子从小就对她的良好封建教育,想来她八九会是同意的。再想想要是这一趟我和老皇帝的生意做成了,我成了一方郡王之后,若家中还只有阿秀一个妻子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寒瘎了,同时也肯定会让外人误认为阿秀有失妇德,不让丈夫纳妾,而我当然也就有了妻管严的嫌疑,这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会让很多人特别是男人所耻笑。为我好也为了阿秀好,“增加家庭中成员人数”是很有必要的。
也许,这次的买卖就是一个契机。到时老皇帝真的能履行承诺,与我公平交易,封我为郡王的话,那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秦三娘、汪美人、小翠一并的娶过门来。
唉!不可否认,我来到这时代仅仅两个多月就毫无疑问的被封建思想毒害了,按照后世的伦理道德标准,我这样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对妻子不忠行为,实在是罪不可赎,但放在这时代却完全不算什么。相反自己的女人越多,越能昭显出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威势,越能让别人瞧得起你。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得到阿秀的首肯,无论身为男人的我怎么好色,我对阿秀的爱还是丝毫没有减少的,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依然最重要。若到时阿秀寻死覓活反对的话,权衡利弊,我也只能撇开其他的女人,不作他想。
分析出了这番结论,多日缠绕在我心底的疙瘩不由稍解。虽然现在
还未知,但无疑我对未来,或者说对老皇帝的道德人切的期望。一步登天,也许就在几日之后得以实现了。从平民到郡王,这光想想就将会是个千古流芳的传奇。
至此,我对曹严奔丧似的赶路也不再有所抵触了。
这样在几乎日夜兼程的行军速度下,只三天不到的时间队伍就已经进入了广平郡境内。
家门在望,更加上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我心里却多少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随着十里集的慢慢临近,这种感觉随之递增。我不是胆小之人,这一点所有认识我的人都是可以确定的,但现在我有家有业,更有美娇妻陪伴,外面还有一个解语花的情妇和两个预备大小老婆,比较起以前来,我是变得有点怕死了。
是福是祸?这番几乎身家性命的压将下去是至尊宝还是瘪十,就要初露端倪。
十里集以前虽然因为地理的缘故也算地上繁华。但他毕竟只是个中等乡镇。比起那些真正意义上地经济重镇来还是相差甚远的。但如今它的繁荣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我一路所见地那些大镇,其人口的流动量甚至还超过一些。这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十里集在短短两月之内。就先后建立了本镇的肚兜、雪纸、披风马甲三大支柱产业,由之带动了就业不说,还促进了镇上客栈、车行、其他各行各业的经济繁荣。毫不夸张的说,这十里集要不是我这个谢大善人,它顶多就是个下三流地“贫困乡镇”,哪像现在在我安平商团的带动下。人民的平均收入提高了好几倍,生活质量更是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我在其中实在是起着非常关键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很是骄傲自己对十里集做出的巨大贡献,同时我也马上就决定下来了,在这次生意中元昌帝开出的封地条件,这十里集做为自己地老巢肯定是要拿下的,不然自己离开了这里就等于给他人作嫁衣裳了,想到老皇帝当时说的食邑五千户也不知是多大的面积,不知有没有毛县这么大。若是有地话,那当然是最好,没有的话我也不勉强,毕竟现在他到底是给还是不给都是未知数。
曹大将军威风凛凛地带领这群禁卫军出现在镇外官道的时候。正是午时时分,难免引来路人的一阵瞪目和骚动。这种现象一路行来。倒是见过不少,我也见怪不怪。平时这些平头百姓虽然见过一些军队,但那多是一些地方性质的卫戍部队,无论训练、素质和装备上都比不了这么衣甲鲜明,杀气腾腾的皇家禁卫骑兵部队!不可否认,这支骑军的整体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
虽然我现在的心态还不是很好,但也不容错过如此在父老乡亲面前露脸出彩的机会。队伍在镇口刚一缓速,我就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站于车辕之上,挺胸收腹,一脸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迈气概,造型做了十足十。可惜迫于我们这支骑军的吓人威势,那些路人都远远的避开了,加上马车两旁密集型的骑队,阻挡了路人的视线,在我摆了两三分钟的po之后,任是没有一人注意到我这个谢大善人。
“谢公子,陈家村还未到,我看你还是进入车厢里面比较好。”曹严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冷面孔,从队伍前面驱马直奔我面前。
“曹将军,家门在望,我出来透透风不行吗?”我正因为不能被人看到心里不爽呢,当然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谢公子,圣上交待予我要保证你一路上的安全,你现在这样曝于车厢之外难道不知道危险?”曹严的脸色更见阴沉。
香蕉你个疤痢!我心下不由大骂,这王八从一开始就看老子不顺眼,完全摆出一副针锋相对的模样,可以说自己和他梁子早就结下了。这么个对自己抱有敌意的家伙,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若是以后有机会,老子不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枉受了他这两日多的“款待”之情了。
“曹严,皇上是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但他没有要你把我关在车厢里不让我出来。”反正跟这家伙是敌非友,我也不介意跟他撕破脸皮,直接就称呼起他的姓名,“你要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囚犯或下属,以后你跟我说话最好客气点。”
“你…”曹严显然没想到我在他这么多下属面前丝毫不给他留面子,脸色一时变得铁青,一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害得我身旁的两名贴身侍卫也一脸紧张的,手握刀柄,应阵以待。
“曹严,正事要紧!”车厢里适时飘出那个老太监的阴柔声音。这还是自从皇宫出来后,我首次听见他说话,却没想到会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
“是,祁公公。”曹严马上松开握剑的手,向着车厢恭声作答。
严冷冷的盯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狠抽了坐骑一记马着队伍前面急奔而去。
看到他的嚣张模样,我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狠呸了一声。心想老子这次要是做了郡王,早晚要治治你这个王八蛋。
此事马车已经转入通向陈家村地那条泥路。除了我们这支队伍。行人更是不见一个,我也不再在外面傻站着吹风,猫着身子。重新转入车厢之内。
“祁公公,刚才多谢你解围了。”我拱手向着老阉人就是一礼,虽然这老王八一直不理我,不跟我搭话,但他毕竟是我目前不可得罪地人物,这场面话还是要交待一声的。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吗。
“谢公子。你那东西应该就在你自个儿家里吧?”出乎意料之外,老阉人终于张开“金口”,主动向我问话了。
但他这个问题实在是让我非常的为难和棘手,同时也感到些许惊惧。奶奶地!这老阉人一开口就是直切要害,若我肯定回答的话,他就说不定马上杀我灭口,再去我家掘地三尺把那东西找出来;若我回答不是,那我启宝的时候。这老家伙肯定是全程跟在我身边的,到时肯定露馅,而他真有杀我之心的话,那时也是要动手的。
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与其到时启出“宝贝”地时候再跟这老家伙动手。还不如现在就接受考验。老变态这一坎始终都是要迈的。
我霎时就下定了决心,力贯全身。让自己的身体处于临战状态,表面上却是一脸轻松的笑道:“祁公公猜得不错,天币就在我家里藏着。”
说完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憋气鼓劲,以备老变态的突然偷袭。
老阉人在听完我这话之后,霎时间目光大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足足看了十秒钟,看得我心头不由扑嗵扑嗵的直跳。
“很好!”老阉人淡淡一声,向我轻点了一下头。
正当我以为通过考验,大松一口气之时,却见他突然双眼一眯,我心头没来由跟着一悸,本能的眨了一下眼睛,顿觉烈风扑面。
不好!我心中暗叫一声,早已蓄势待发地一拳,极力朝着他轰去。
“呼!”我这全力一击的铁拳带着隐隐呼啸之声,迅如奔雷,却是完全击了空。巨大的反震之力让我击拳的右手不由一阵酸麻,好在车厢还算够大,厢壁地材质也是上乘,我向前踉跄两步之后,没有一头钻出车外去,而是借着厚重的车厢壁稳住了身体。
我第一时间绷紧全身,扭腰转胯,左腿跨前,右腿后蹬,左拳屈前,右拳护后,成自由搏击之势。
在我想像中老阉人即将发出地致命一击便没有立即打来。当我转身看去时,所见的场景让我惊诧莫名,不由睁大着眼睛怔在了当场。
只见此时的老阉人双手正一左一右,捏住了那两个皇帝指派给我的御前侍卫的喉咙,几乎在我转身看去的同时,也很是清晰的听到了两声“咔咔”的沉闷脆响,这两个我的跟屁虫,这两日与我寸步不离的贴身侍卫,死不瞑目的魂断当场。
这转眼间的功夫就秒杀两人,如此的干净利落,更是让我心里惊惧非常,特别是回忆刚刚自己的全力一击却打了空气,实力上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阉人一手一个提着两具尸体把叠放到了车厢最里面,若无其事般走回在我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望都没望我一眼,重新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