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这回这叫曹严的统领变成了全跪,双膝着地,双手高举,毕恭毕敬地从那位祁老手中接过了元昌帝的手谕。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十六章 富贵险中求
乖!这劳什子天币也就是一块钱的硬币这么值钱吗?给我封王,我那里可是还有十来枚呢!四枚是郡王,五枚就是亲王,六枚或再多几枚的话他会不会连皇帝的位置都让给我?我不由浮想联翩起来。
“陛下请恕草民斗胆,不知这天币是何物?”我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向元昌帝询问。尽管我知道这天币十有八九就是硬币,但既然我先前装作一无所知,做戏当然要做足,让这个老皇帝真的以为我对天币完全不知情。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除了硬币被他们叫成天币之外,实实在在是不怎么明了它在这时代的象征意义或者说是其他用途。在上次我“出售”了两枚硬币之后,就曾在私底下向多人问询过天币的传闻,但大概是所处阶层的缘故,我所问过之人都是一问三不知,俱称从来没有听说过“天币”这一词。
元昌帝明显被我问的一愣,接着若有所悟似的,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珍而重之的打开了它,向我展示里面所装之物。只见在以黄色绸布为衬底的小盒内,赫然摆放着一枚银光闪闪的一元钱硬币,也就是这时代所谓的天币。
“这就是天币吗?”我表演十分到位的目露惊奇之色。“草民曾把此物卖给了别人。它竟如此珍贵?”
我看见元昌帝如此紧张此物,心念不由一阵闪转。照如今地情势看,他之所以知道我藏有天币,十有八九是从荣掌柜和李狗官两人或其中一人那里得到地消息,而结合先前老皇帝的“礼物贵重”一说,李狗官八成是拿上次我“抵买”给李老财的那枚天币做了寿礼。
“陛下,草民斗胆相询。这天币到底有何来历?”我避重就轻地绕开了老皇帝的两个问题,换了别人也许不敢如此大胆,但我心中本来就没对这个行将就木的大楚皇帝抱有多少敬畏之心,何况我先前和他约定了“公平交易”的原则,加上我现在握有天币,买卖的主动权全在我,我当然要先探听清楚了行情再说。
老皇帝的脸色不由一沉,旋即像是强压下了怒火。森然道:“天币是当年我朝皇太祖流传下来地遗物,一共九件,朕现在已经收集齐了五件,独缺四件。”
我一听之下。心中更是大奇,他说的皇太祖不就是楚霸王项羽吗?他遗留下来的?难道他也是后世来的人。或者说还有其他自己未明的原因得到的?
在这时代呆了这么久,加上身边多少还有点学问的老婆阿秀,我断断续续的相对简单了解了当年“楚汉争霸”之后地几百年历史。
据说,项羽当初奇迹般的从刘邦的十面埋伏中突围而出,并且顺利的重返江东老家,他召集各路残部不说,还一面放下他地霸王尊严向各路诸侯频发求援信,一面巩固城池广征士卒御敌,凭借着他的两手准备他四次打退了汉军地攻击;其间他大肆选拔人才,提升了一大批军中骨干,而且他一改往日的骄横和残暴,仁厚待人,礼贤下士,用人不拘一格,制律法,订条文,框范天下;兴农桑,厚商人,振兴经济。更由他一手催生出了一个新兴的武士阶层,由此更进一步因军功而进阶为崭新的贵族阶级,大大的巩固他本人的政权统治。所以,在他重返江东的三年之后,也就是在他第四次打退汉军的攻伐之时,他率领所属的二十万精兵发起了大反攻,以少胜多,歼灭了刘邦五十万大军的大部,他乘胜追击收复了一大片原先被占领的失地,最后甚至攻入了刘邦的关中老巢,迫使的汉军最后只能狼狈西逃,凭借巴蜀天险固守,但至此刘邦的几十万大军早已十去其八,家底几乎被项羽抄了个干净,手下的几名大将更是或死或俘或降,其中如原本的淮阴侯韩信就被项羽亲手斩杀,萧何被俘,基本上已失去了跟项羽一决雌雄的本钱,败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正在项羽打得刘邦芶延残喘,将要一统天下之时,北方却传来了匈奴和鲜卑握手言和,联合三十万大军南侵的消息,项羽在考虑了一天一夜之后,不得不暂时撇下刘邦,班师北上抗虏。这位大楚历史上的项太祖,身扛中原民族大义的旗帜,统帅中原各路诸侯的五十万联军,与塞外的三十万蛮军展开了将近一年多时间的激战,最后以中原联军的完胜而告终,歼灭蛮族军队将近二十万人,迫视塞外两族签订了臣属条约,向以项羽为代表的中原势力称臣纳
|他马首是瞻,项羽顺势称帝,国号楚,史称西楚,定都洛阳,改名为天京。按照项太祖原本的想法是等他称帝之后,让军队休整两月就率兵去剿灭巴蜀的那股残存汉军,但他刚登上皇位不到一月就突然无疾而。因为他生前没有指定谁是太子,他留下的三个儿子的各自势力就各不相让,内争不休,倾轧不已。新皇的人选直到大丧之后第三个月才被确定了出来,勉强登上了皇位,但只此一内耗,楚国的整体实力大损,加上新皇的皇位还不十分稳固,更失去了继承太祖遗志,统一天下的客观条件和雄心。这里面关于项羽之死,民间一直有很多版本的说法。有说是遭天谴地。依据就是当年项羽下令坑杀了二十万人地秦兵,以及杀了自己拥立的名义上楚国皇帝——义帝;也有说他是遭到了汉国所派刺客的暗杀致死,这个传闻相信地人比较多。因为项太祖不死的话,大汉国必被所灭,刘邦必死无疑。
我当初虽然隐隐猜测这时空的项羽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没细想到他可能也是来自后世的人。但现在元昌帝这么一解释,让我很是确信这个时代历史上的项羽真的有可能来自后世,他原本悲剧一生地转折点就是被刘邦、韩信十面埋伏的时候。那时肯定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同寻常的情况,或者说他有可能被后世某某人李代桃僵甚至借尸还魂。这些很有想像力的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
“这天币历来是我皇家之物,要说有什么神奇之处的话,那就是此物质地古怪,非金非银,坚硬非常。很是容易辨认。”元昌帝轻描淡写地就把我这关键一问给打发了。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关什么皇家秘辛之类的事情,老皇帝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只好无奈地继续问道:“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得知草民保有此物地?”
这一问可有些讲究,在我的猜测中李狗官是肯定上贡天币了。但那个荣掌柜有否上贡却是未知之数,还是询问清楚了比较妥当些。
“哼!谢安平。朕是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朕?”元昌帝终于忍受不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问询,勃然而怒。
“陛下,草民只是想把心中猜测的与陛下做一验证,别无他意。”这回我倒没被他“吓”得当场跪倒,在目前地情势下,我的气势若是弱于他,那这笔买卖自己无疑要吃亏了,而且动不动地就向他行跪,也未免太作贱了自己。
“要朕告诉你也无妨,想来你心中也有数了。没错,就是毛县县令李成舟,他原原本本的向朕禀明了他所贡天币的前后来历,而且也是他推测说你不知藏有一件天币而已。现在看来,这李成舟显然没有猜错。告诉朕,你还藏有几件天币?”
我听他这一解说,心中不由又是愤怒又是惊奇,愤怒的是李成舟这个狗官实在是阴损之极,也怪不得他在领旨之后不等老子就急匆匆的往京城赶了,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向皇帝老儿告密,而且很大可能是诬告,想置我于死地。我自信当初在跟李老财“交易”的时候,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李老财根本不可能猜到我还藏有天币,而李狗官更不用说了,他能从何得知?在这世上除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后世带来的钱包里有十几块硬币外,阿秀也是不明了的。这李狗官如此的向元昌帝一上报,我若是没有天币拿来上贡交差的话,肯定要被老皇帝怀疑,十有八九会被下狱接受严刑拷问。他***!李成舟这王八蛋借刀杀人的手段倒是使得炉火纯青。至于我惊奇的当然是听元昌帝话里的意思,除了李成舟之外,那个荣掌柜好像没有上贡天币或者说没有向他上禀是从我处得来天币的消息。而这两种情况,前一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为上贡了天币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不把我给供出来。
交还是不交?这个问题不用多想,那肯定是要上交的,一个原因是我目前的情况我不交不成,我头上还顶着一个假冒钦差的罪名呢?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心动了,元昌帝开出的这个价码对我来说等于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两块钱就可以买个市长级别的官,三块钱就可以买个省长级别的官,四块钱甚至还可以买个有属地的郡王当当,如此荒唐能让我大占便宜之事,实在是千年难遇,让我无法拒绝,我早早就有的当官念头也不是一两天了,如此的天赐良机我若是错过,那可是要追悔莫及的。但要上交几枚天币,这里却是大有问题。元昌帝可是说了,这天币总共可
九枚。他手里已经有了五枚。但若是那荣掌柜手里话,理论上讲我这里最多也就三枚。可问题是,我现在想买个郡王做做。若是上交了四枚,那荣掌柜那枚突然冒将出来,总共九枚地天币就变成了十枚,那可就露了底了。
不过,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来。元昌帝说地总共九枚,这是指从三四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九枚。而不是包括我现在所有的,也不包括李狗官上贡地那枚和荣掌柜持有的那枚,严格意义上讲,我和他俩的天币都是“假冒”的,不是正牌货。以后万一剩余的几枚正牌天币一股脑儿的冒出来,我依然有露馅地风险。
“安平,快告诉朕,你现在还有几件天币?”见我沉默不语良久。元昌帝终于沉不住气的再次相询。
富贵险中求!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我要是因为害怕有朝一日败露而畏首畏尾的话,那我一辈子就只能甘居人下,无法让自己做个上等人。不再遭受别人的歧视。上辈子我无法选择的做了一个农民工,早就受够了世人的白眼。而这一辈子上天既然给我了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那我还有什么可畏惧可犹豫的呢?
“你说什么!?”元昌帝突然一声大叫,吓得我不由一跳,还好我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地莫名惊喜之意,没有当场条件发射般的向他下跪。
我见此也只好耐心以对,等这七十岁地老头能慢慢的从大喜之下缓过劲来。
但我无疑高估了这位古稀之年老头地心理承受能力,他先前那个造型摆了不到十秒钟,身体就一阵无规则晃动,毫无征兆的一屁股重重瘫坐在了座椅上。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十七章 危险意识
风萧萧,旌旗猎猎。
马如龙,人如虎。
宫城大门前空广的校场上整齐排列着一千多人的禁卫军,每个禁卫手控马缰,旁立一匹高头大马。只见他们个个盔甲鲜明,武器锋利,不声不响的往那里一站,全场霎时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禁卫军毕竟是禁卫军,相比较下我那个护卫队在这群人面前实在是要差上一大截,光光他们每人一副盔甲的标准配置,就不是我方所不能比拟的,更何况他们还每人配备一匹战马,而且那些战马被每个禁卫牵在手里,都乖得象宠物狗似的,这两者间的互动和默契,无不说明这支队伍是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百战之师。
早已换好了一身明亮精甲的曹严,正跨骑在一匹强壮的骏马上,一手持缰,一手持鞭,在队列的最前头来回巡视了一番队伍,顾盼之间还真有那么点大将军的雄豪气派。
“上马!出发!”
曹严很有威严向着这团禁卫军一举马鞭,这团禁卫军立时动作划一的齐齐踩蹬,翻身上马。同时很有规律的从最前一排开始,各自骑马一左一右向着两旁散开队形,一排接着一排…
“谢公子,快请上车吧!”曹严驱马奔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这个,曹将军,在下能不能先顺道经过五王府的时候暂作停留,以便在下知会一声贱内,也跟承顺郡王爷告一声别。”我尽量缓和着语气,让自己挤出一副亲切的笑容。更是把郡王爷的名头也搬了出来。
曹严明显地皱了皱眉。连带不悦之色道:“谢公子,曹某身负皇命,要一路保护你地安全。不敢有任何的疏忽之处。这五王府就不必去了,曹某必会派人告知的。”
我心下大骂地同时,也很是纳闷这位曹某人对自己的敌意。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元昌帝信任有加的御前侍卫统领。看他连五王府的面子也不给,想来必是有所恃的。
“那我就去跟五王府的小王爷交待一声吧。”我朝他略一拱手,也不再看他地冷脸,就急步向着场外走去。身旁两名元昌帝特派的贴身御前侍卫。紧紧跟随。
项成文正带着那一干王府侍卫,站在几名禁卫把守的场地外围抬颈而观,显然有所顾忌而不敢入内。我从宫门出来的时候,这小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是事后被手下之人叫回来的。
此时,这位小王爷的脸上带着几许惊奇和疑惑之色,一看见我走来赶忙向我躬身行礼。
“子川,我有要事得重回十里集一趟。顾不得回王府跟郡王爷和贱内告辞了。你回府后,替我代传一下吧。”我很是随意的就交派了他的任务。
“是,晚辈一定代到。”项成文虽然脸上地疑惑之色未减,但也没有多余的话问。
“谢公子。队伍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你一人了。”身后曹严马上就赶了上来。脸色不善的促催道。
“子川见过曹统领。”
看见曹严到来,项成文很是客气的向他拱手行礼。而曹严这家伙则完全敷衍似地匆匆还了一礼,也不回话,高举马上,神情很是倨傲。
我在旁边冷眼旁观,虽然项成文还是那副和蔼可气,不以为意的样子,但眼神中闪过地那丝怒意却还是被我发现了。
我瞧也不瞧一眼曹严,向着项成文拱了拱后,就转身而走。
几步来到场中那辆六匹骏马拉乘,两名驭手驾车的豪华马车,登踩而上。
几乎在我身子钻入车厢的同时,就听得车前驭手一声鞭响,马车一下子就驶动起来,那两名指派贴身侍卫也随即跟着鱼贯而入,一副深怕跟丢我的样子。也难怪他俩如此紧张,元昌帝当时可交待他们不得离开我五尺之外的,若我有了什么万一,他们一律提头去见。这好听点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难听点就是为了监视于我,防止我的逃脱,这一点想来这两个侍卫心中也是十分明了的。而元昌帝的如此措施让我头痛不已,想着我那些后世带来的“宝贝”可都是一块藏在床底下的,到时开挖的时候,有这两人跟着不是什么都露馅了?也不知元昌帝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如此放心两人吗?
还算宽敞的车厢内早已坐着一人,就是元昌帝身边的那位老太监——祁老。我之所以迟迟不登这辆马车,一个原因就是忌惮此老的缘故。受到后世武侠电影及其武侠书的荼毒,我虽然现在天生神力,但是对于这位怀疑中的大内高手,还是心存敬畏的。
这位老太监正坐靠在车厢壁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对我们三人的到来,仿佛一无所觉。
我“远远的”在离着他最远的一角落座,两名贴身侍卫,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紧靠着我坐下,对我投去的
神视若无睹。
马车越驶越快,车厢外的蹄声如雷。
我伸手去掀开车厢口一角的布帘,只见这支一千多人的禁卫骑兵,正一左一右的拱卫着我这辆马车。可以想见,有如此一支甲冑鲜明的禁卫军一路护送,穿郡过县是何等威风气派之事。但我现在却丝毫没有吐气扬眉之感,有的是心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危机意识。
首先就是元昌帝的人品问题,听说他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还没杀过一个朝廷官员,很是让一些文人士子及一些愚昧百姓歌颂了一番,可惜我现在只是一介商人,跟这个“官”字还没沾边,元昌帝虽然对那些当官的很是“仁慈”,但却便不怎么介意手底下的那批官员每年秋决一大批的“刁民”,以及一些社会上的:元昌帝的“仁慈”是有其两面性和局限性的,甚至可以说是伪善,这个推测出来的结果,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人品和道德素质了。若是按照我和他公平交易的原则,他今次可是要大出血赏给我有封地的郡王当的,但是万一他人品有问题,出尔反尔,在拿到我给他的四个天币之后死不认账,那我也只有认栽的份儿,更甚至把我拉出去砍头,我也只能自叹倒霉。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于他是个皇帝,与皇帝做买卖就得做好血本无归的心理准备。
其次就是关于到时怎么启出四枚天币的问题,在我那个钱包里可是有十几枚天币呢?只要被一人看到,上报给了元昌帝,我就很有可能人头不保或者说血本无归。
再有就是眼前这三位“身边人”给我带来的不安全感,特别是斜对面的那个老阉人,我有自信仗着自己的天生神力可以干掉身边这两人,但却是完全没有把握能对付这位老太监。而元昌帝当时叮嘱他时,说的可是务必要把东西带回来,没有说把我也一起带回,这是不是元昌帝暗示他等天币到手后就杀人灭口呢?
我放下布帘,有意无意的观察起斜对面像是入定中的祁老。这位老阉人武功高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老皇帝也不会这么信任他,托付如此重要的任务给他。但他到底怎么个厉害法,目前为止我也只是见识了他那鬼魅般的身法而已。不过,就像后世一些武侠书上说的“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他的是身法速度快过我,我就只能处在挨打的劣势了。
正在我评估着这位老太监的实力时,他突然似有所觉般的轻启双眼,若有若无的瞄了我一眼,眼神如电,一时让我“心如鹿撞”,涌起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来。
等他重新合上双眼,身上的那种不舒服感觉旋即消失。
***!这老妖精不会是练习了武侠书上说的某某邪功吧?我不无寒意的猜测着。
“咳,祁老,这一路颠簸,你老的身子骨能撑得住吗?”我暂时撇开心中的不适之感,试探性的向他搭起了腔。既然自己有可能打不过这个老妖精,那就尽量的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最大程度地削减他对自己的敌意。
不过,我这番带着关心意味的问话,完全没有得到老妖精的应有响应,对方完全充耳未闻般的一副闭目凝神状。
“呵呵,想来你老是老当益壮,身子骨肯定结实的很。不然,圣上也不会让你老一起来了。”
我对他的沉默不语,心中恼怒,表面上却越发恭敬起来。见他还是泥塑不动的不回话,我便不死心的,继续自说自话的道:“祁老,想必你老在宫中呆了有些年头了吧?小子看你童颜鹤发,一派仙风道骨,不知你老是如何保养的?”
老妖精还是不回话。
见这死老太监如此不给面子,我心中尽管恼怒非常,却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他对我如此无视的态度,更是增加了我的危机感。这老阉人不会真的是元昌帝派来灭口的吧?饶是我天生胆大,又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但还是感觉一股凉意毫无征兆的从心底升起。
Ps:抱歉一下。最近更新滞缓,是因为本人即将订婚,一是写作的心态上受了点影响(主要是不能定下心了),二是我老婆身处外地,基本上每个星期我都去得她那里往返一趟,三就是最近我要忙着订婚的准备事宜等等。毕竟本人都快奔三的人了,找到个合适自己的女人不容易,大家多多体谅。不过,我保证从总体上讲,月更新还是基本可以保持的,五万字以上是肯定的,十万字以上也是有把握的。大家放心订阅。缓过这几日,相信就好了。
最后,祝愿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十八章 老太监.恶梦
路上我极力的撩拨老太监说话,可惜这老阉人铁了心丝面子,对我的问话三缄其口,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他那副闭目眼神的泥菩萨姿态,要不是我在皇宫的时候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跟元昌帝交谈过,我肯定怀疑他是个聋子兼哑巴。而身边监视我的两个侍卫,我则没有跟他们说话的兴趣。所以,整个车厢里我自个儿“自说自话”了半个钟头之后,也只好当起了哑巴。
这支像是出发去打仗的队伍,在禁卫骑军的开道和护卫之下,几乎一路畅通无阻,穿街过坊没有丝毫的阻隔之处。估摸着也就四十几分钟的时间,整支队伍已经行出了天京的北大门。
在我几次“更衣”的合理要求之下,曹大将军不得不威风凛凛的发布命令,队伍暂停行进。
我之所以如此要求,一个方面当然是我真的有点尿急,而且这辆皇家马车虽然豪华,却没有后世的人性化设计,元昌帝及其一干手下也没有像我老婆那样的先见之明,在车厢里安装必备马桶,我从入宫开始到现在两三个小时可都没上过厕所,想下车小便纯属正常的生理现象,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不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有些受不了车厢里的颠簸和沉闷气氛,这皇家马车虽然比之我的座驾精雕细琢了许多,但大都华而不实,其在快速运动中的颠簸程度比之我的座驾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还是在比较平整地都城道路上,想着往后下去有些年久失修地官道。若是再照这个速度行进。我还真不知自己受得了受不了。从忍受马车颠簸这一点上看,我倒是相当佩服对面那个依旧雷打不动的老阉人,他在那里盘坐了这么久都没有腿脚麻木的换个动作不说。身体居然还像钉子般不受车厢震动所影响,未曾移动分毫。光冲他这副稳如磐石地功夫,都让我不得不对他再次另眼相看起来,也更加肯定了我起先对他大内高手的猜测。第三个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要趁着下车这个机会,顺便观察一下这支皇家禁卫队的整体阵容、评估一下它的真正战力,以备以后万一哪天自己对上他们时,有更多的逃命机会。此去十里集启宝,就是我最有可能与他们较量地一次,谁知道老皇帝当初写给曹严这家伙的手谕上是否另有交待呢?这也是我要多多提防的,毕竟自己的性命只有一条而已。还是那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